雾里花飞舞 雾里花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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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偶感:关于《战国策》与《史记》的文笔 夜读王力先生的《古代汉语》,看到《冯谖客孟尝君》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环节:即冯谖这个人物在《战国策》与《史记》中是有一点小差别的。由此也体会到了司马迁的卓越的文笔与缜密的逻辑思维。举例如下: 《战国策》中说他:贫乏不能自存,使人属孟尝君,愿寄食门下。 《史记》说他:闻孟尝君好客,蹑蹻(草鞋之意)而见之。 很显然,战国策中的冯谖更像无能之人。是因为无生计才到孟尝君的门下。还托人说项得以收留,这多多少少有些过度的死要面子。而史记中的形象则更丰满一些,写得更附合一个士的条件。虽穷但不自卑,还有洒脱之意。可以看出,司马迁笔下的冯谖更附合春秋之士一些。因为在当时,士是社会中很独特的一个阶层。简单的说不用服役,自由之身,重气节学识,会得到各国君主的尊重与认同。也许这正是做为士的权利与义务。衡量士的标准从来没有与财富挂在一起。再看: 《战国策》:孟尝君曰:“客何好?”曰:“客无好也。”曰:“客何能?”曰:“客无能也”孟尝君笑而受之…… 《史记》:孟尝君曰:“先生远辱,何以教文也?”冯驩(史记中作冯驩)曰:“闻君好士,以贫,身归于君。” 这两段更为有意思,《战国策》中的孟尝君象一个大善人,说话过于形式,且言语间对冯谖不大尊重,说话的技巧性不强。而冯谖完全象一个混吃喝的穷鬼,且言语简直是不知羞耻。《史记》则不然,孟尝君并没有因为冯谖脚穿草鞋而瞧不起他。言语中相当客气。且流露出了求贤的本意。而冯谖的回答不卑不亢,“闻君好士”很明显是说出了自已是“士”!意为日后必有所报。而这一层意思在《战国策》中却没有体现出来。再看: 《战国策》:“左右以君之贱之也(手下人因为孟尝君瞅不起他),食以草具……”,很明白的交待出了孟尝君当时确是瞧不起他的。且看这一段“居有倾,倚柱弹其剑,歌曰:‘长铗归来乎,食无鱼!’左右以告。孟尝君曰:“食之,比门下之客”,那就是说冯谖当时受的待遇并不是门下食客所受的待遇。这和孟尝君求贤的声名有太多在差距。后来“居有倾,复弹其铗,歌曰:‘长铗归来乎,出无车!’左右皆笑之……”。这里可以看出孟尝君的家人对这位名士更谈不上尊重了。众所周知,春秋之士特点之一即是不可受辱。而从这里看来,这个冯谖根本不像是士,而更像一个曾经受过恩惠,后来此报恩的人。还有这一段:“於是乘其车,揭其剑,过其友曰:‘孟尝君客我!’”。看看,这简直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一路招摇卖弄,很是烦人。后来他对起居不满,直到孟尝君把他的母亲接了过来才消停下来。反过来我们再看一下《史记》 《史记》:孟尝君问传舍长曰:“客何所为?”(一开始就把冯谖当成食客而不是白吃食的,且是主动相问,主要是怕怠慢了客人,这与孟尝君的名声相附。)答曰:“冯先生甚穷,犹有一剑耳…弹其剑而歌曰:‘长铗归来乎,食无鱼!’”(可以看出手下对这个人还是蛮尊重的,至少在语言上,回报得也相当详细。)后来冯谖亦对起居时有不满,《史记》中说“孟尝君不悦。”这一点相当附合逻辑。因为当时这个冯先生并没有对孟尝君做过什么贡献。引起不高兴是必然的后果。而在《战国策》中孟尝君的脾气就极为可人的多了。 后来,就发生了孟尝君欲找人收回薛地贷款一事。二书记载如下: 《战国策》中是写冯谖自报奋勇去收租。“孟尝君笑曰:‘客果有能也!吾负之,未尝见也。’”如果没看《史记》我将会极度纳闷,不就是去本家地盘收个费用这件小事,何以门下三千食客竟无能人,听说有人自愿竟会如此高兴? 《史记》中却交待得很是清楚,因为食客太多,所收入不足供养,故放钱于薛地,结果到期却只收来一小部分。且并不是冯谖自动请行,是下人推荐的,这也与“士”的特点相附,名士自成大事,像这种收钱的小勾当根本不会入冯谖的法眼。或者说是对士的一种侮辱。想来正是让孟尝君苦恼的原因所在。 结果“两人”的行为更是大相径庭! 《战国策》说冯谖到薛地后将欠条一一核对之后,便付之一炬。(这不是有毛病吗?明显是装大了,拿着别人家的钱不当回事。) 《史记》说冯谖到薛地后很快收到十万钱,购肉,酒若干,把能还钱和不能还的人全约了过来。大吃一顿。趁人酒酣之后与之相约还债之期,能还者定期,不能还者将欠条烧掉。并且在酒局最高潮的时候不忘吹风——“‘孟尝君所以贷钱者,为民之无者以为本业也;所以求息者,为无以奉客也。今富给者以要期,贫穷者燔券书以捐之。诸君彊饮食。有君如此,岂可负哉!’坐者皆起,再拜。” 《史记》中的这一段相当精彩,重要的是这段描写合情合理。达到了一箭数雕,名利双收的效果。冯谖的眼光,手腕,才智在这里一览无遗。而《战国策》中的那个他就明显逊色多了。毫不留情的说,更像一个心怀鬼胎伺机报复的败家子。。。。。 收钱之后: 《战国策》(原文太长)说骈谖收款之前曾对孟尝君说:收来钱后我买点什么回来。孟尝君说:你看我家缺什么就买吧。结果冯谖烧掉欠条之后,回来说,我看你家缺少“义”。所以就买了回来。如原文所说“臣窃矫君命,以责赐诸民,因烧其券,民称万岁,乃臣所以为君市义也”。这样一篇冠冕堂皇的言辞很让人厌恶。太假,简直是渎职,借花献佛,收买人心。还找这样一个借口!难怪孟尝君也说:“诺!先生休矣!” 《史记》中冯谖如此回答孟尝君的诘问:“不多具牛酒即不能毕会,无以知其有馀不足。有馀者,为要期。不足者,虽守而责之十年,息愈多,急,即以逃亡自捐之。若急,终无以偿,上则为君好利不爱士民,下则有离上抵负之名,非所以厉士民彰君声也。焚无用虚债之券,捐不可得之虚计,令薛民亲君而彰君之善声也,君有何疑焉!”孟尝君乃拊手而谢之。”好一番言辞,有理有据有节!条理分明,清晰透彻。 当然,这个笔记不排除带着有色眼镜看《战国策》,也有明显的鸡蛋里挑骨头之嫌。为了衬托鲜花,多放些叶子是有的。。。 但是正如后世对司马迁的评价,文学家,史学家。史学且不必说,这个文学功底往往是从字里行间看书来的………
读书偶得:关于《战国策》与《史记》的文笔 俺夜读王力先生的《古代汉语》,看到《冯谖客孟尝君》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环节:即冯谖这个人物在《战国策》与《史记》中是有一点小差别的。由此也体会到了司马迁的卓越的文笔与缜密的逻辑思维。举例如下: 《战国策》中说他:贫乏不能自存,使人属孟尝君,愿寄食门下。 《史记》说他:闻孟尝君好客,蹑蹻(草鞋之意)而见之。 很显然,战国策中的冯谖更像无能之人。是因为无生计才到孟尝君的门下。还托人说项得以收留,这多多少少有些过度的死要面子。而史记中的形象则更丰满一些,写得更附合一个士的条件。虽穷但不自卑,还有洒脱之意。可以看出,司马迁笔下的冯谖更附合春秋之士一些。因为在当时,士是社会中很独特的一个阶层。简单的说不用服役,自由之身,重气节学识,会得到各国君主的尊重与认同。也许这正是做为士的权利与义务。衡量士的标准从来没有与财富挂在一起。再看: 《战国策》:孟尝君曰:“客何好?”曰:“客无好也。”曰:“客何能?”曰:“客无能也”孟尝君笑而受之…… 《史记》:孟尝君曰:“先生远辱,何以教文也?”冯驩(史记中作冯驩)曰:“闻君好士,以贫,身归于君。” 这两段更为有意思,《战国策》中的孟尝君象一个大善人,说话过于形式,且言语间对冯谖不大尊重,说话的技巧性不强。而冯谖完全象一个混吃喝的穷鬼,且言语简直是不知羞耻。《史记》则不然,孟尝君并没有因为冯谖脚穿草鞋而瞧不起他。言语中相当客气。且流露出了求贤的本意。而冯谖的回答不卑不亢,“闻君好士”很明显是说出了自已是“士”!意为日后必有所报。而这一层意思在《战国策》中却没有体现出来。再看: 《战国策》:“左右以君之贱之也(手下人因为孟尝君瞅不起他),食以草具……”,很明白的交待出了孟尝君当时确是瞧不起他的。且看这一段“居有倾,倚柱弹其剑,歌曰:‘长铗归来乎,食无鱼!’左右以告。孟尝君曰:“食之,比门下之客”,那就是说冯谖当时受的待遇并不是门下食客所受的待遇。这和孟尝君求贤的声名有太多在差距。后来“居有倾,复弹其铗,歌曰:‘长铗归来乎,出无车!’左右皆笑之……”。这里可以看出孟尝君的家人对这位名士更谈不上尊重了。众所周知,春秋之士特点之一即是不可受辱。而从这里看来,这个冯谖根本不像是士,而更像一个曾经受过恩惠,后来此报恩的人。还有这一段:“於是乘其车,揭其剑,过其友曰:‘孟尝君客我!’”。看看,这简直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一路招摇卖弄,很是烦人。后来他对起居不满,直到孟尝君把他的母亲接了过来才消停下来。反过来我们再看一下《史记》 《史记》:孟尝君问传舍长曰:“客何所为?”(一开始就把冯谖当成食客而不是白吃食的,且是主动相问,主要是怕怠慢了客人,这与孟尝君的名声相附。)答曰:“冯先生甚穷,犹有一剑耳…弹其剑而歌曰:‘长铗归来乎,食无鱼!’”(可以看出手下对这个人还是蛮尊重的,至少在语言上,回报得也相当详细。)后来冯谖亦对起居时有不满,《史记》中说“孟尝君不悦。”这一点相当附合逻辑。因为当时这个冯先生并没有对孟尝君做过什么贡献。引起不高兴是必然的后果。而在《战国策》中孟尝君的脾气就极为可人的多了。 后来,就发生了孟尝君欲找人收回薛地贷款一事。二书记载如下: 《战国策》中是写冯谖自报奋勇去收租。“孟尝君笑曰:‘客果有能也!吾负之,未尝见也。’”如果没看《史记》我将会极度纳闷,不就是去本家地盘收个费用这件小事,何以门下三千食客竟无能人,听说有人自愿竟会如此高兴? 《史记》中却交待得很是清楚,因为食客太多,所收入不足供养,故放钱于薛地,结果到期却只收来一小部分。且并不是冯谖自动请行,是下人推荐的,这也与“士”的特点相附,名士自成大事,像这种收钱的小勾当根本不会入冯谖的法眼。或者说是对士的一种侮辱。想来正是让孟尝君苦恼的原因所在。 结果“两人”的行为更是大相径庭! 《战国策》说冯谖到薛地后将欠条一一核对之后,便付之一炬。(这不是有毛病吗?明显是装大了,拿着别人家的钱不当回事。) 《史记》说冯谖到薛地后很快收到十万钱,购肉,酒若干,把能还钱和不能还的人全约了过来。大吃一顿。趁人酒酣之后与之相约还债之期,能还者定期,不能还者将欠条烧掉。并且在酒局最高潮的时候不忘吹风——“‘孟尝君所以贷钱者,为民之无者以为本业也;所以求息者,为无以奉客也。今富给者以要期,贫穷者燔券书以捐之。诸君彊饮食。有君如此,岂可负哉!’坐者皆起,再拜。” 《史记》中的这一段相当精彩,重要的是这段描写合情合理。达到了一箭数雕,名利双收的效果。冯谖的眼光,手腕,才智在这里一览无遗。而《战国策》中的那个他就明显逊色多了。毫不留情的说,更像一个心怀鬼胎伺机报复的败家子。。。。。 收钱之后: 《战国策》(原文太长)说骈谖收款之前曾对孟尝君说:收来钱后我买点什么回来。孟尝君说:你看我家缺什么就买吧。结果冯谖烧掉欠条之后,回来说,我看你家缺少“义”。所以就买了回来。如原文所说“臣窃矫君命,以责赐诸民,因烧其券,民称万岁,乃臣所以为君市义也”。这样一篇冠冕堂皇的言辞很让人厌恶。太假,简直是渎职,借花献佛,收买人心。还找这样一个借口!难怪孟尝君也说:“诺!先生休矣!” 《史记》中冯谖如此回答孟尝君的诘问:“不多具牛酒即不能毕会,无以知其有馀不足。有馀者,为要期。不足者,虽守而责之十年,息愈多,急,即以逃亡自捐之。若急,终无以偿,上则为君好利不爱士民,下则有离上抵负之名,非所以厉士民彰君声也。焚无用虚债之券,捐不可得之虚计,令薛民亲君而彰君之善声也,君有何疑焉!”孟尝君乃拊手而谢之。”好一番言辞,有理有据有节!条理分明,清晰透彻。 当然,这个笔记不排除带着有色眼镜看《战国策》,也有明显的鸡蛋里挑骨头之嫌。为了衬托鲜花,多放些叶子是有的。。。 但是正如后世对司马迁的评价,文学家,史学家。史学且不必说,这个文学功底往往是从字里行间看书来的………
揄官杀,老花猫,想你是不对的。 (一)官杀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 --- 韩愈<黔之驴>眼前漆黑漆黑的下面还是漆黑几个意象从唇间滑落扭曲的字句依然追不上那一脉上古的傩歌若有若无的闲言碎语在某个吊脚楼的楼板上摇晃不止深吸一口气,灵魂终于逃入绿林占山为王,以鸟的姿态喋喋不休没有喽罗的山谷寂静如常站起来是寒冷蹲下去是欲望命乃天定,叹无寸土,想来可以让秋色落下,并且归根.倘佯在无聊的琐碎一个人的感慨聊胜于无之后,请我俯耳过来听他故作神秘的言语一声声如驴儿转了过来(二)老花猫猫大者其皮可以鞔鼓,其肉曝为脯,美于牛肉。 ---《南越志》明确到一片纸上的就是这种硕大的态度字里行间,无处不在花色的态度,如感情一样可以斟酌每一根揄弄,都如影随形脸也许只活在想像中里很结实,灵活到无须太多的雕琢在昨夜的禅声里喵....发出,些许锐利请把鸟人的拜访当做一种交易虽然现在是早晨南方天气似乎比较滑或许会更滑一些花明柳媚的姑苏城大隐于市的鱼儿从来不需要呼吸很难想像另一根肋骨的样子弓身一挺让好乱的寂静一直沉下了去.(三)想你是不对的 却试问,几时把痴心 -----金庸<天龙八部>谢幕之后疲惫不堪的角色脱胎换骨沿着稀落的掌声达到某一个段落的下游段落中充满了水份与石灰据说这样杂质会少一些你见不到别人的表情在速度慢下来的时候显然这种变化不适于物理学的冰冷思潮趋于明快,底片烘干出台上那煸情的肢体这是晚上的加班时间键盘总是故作愁思的少女一格一格的表情明显比往常更凹了些贴子越回越宽,拦截不住狎客疏张的毛孔这些毛孔,毋庸置疑是苍白的,躲躲闪闪的只是一个声音...好久不玩现代诗,昨夜手痒,牛刀小试,竟然锋利如昨.我发现我弄这东东象放屁一样容易啊。他哥的,俺真他哥的历害啊…啧啧啧,啧啧啧!!!郎儿立个郎儿来郎儿立个郎儿哟.
入古能出新,耕耘结硕果 潇洒,雄逸,俊朗,遒劲,细品陈秋明的书法作品,有如欣赏优美动听的广东音乐,令人心旷神怡。早在二十多年前,当“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时候,我已读过陈秋明的书作,明显是从“二王”中来。当时他研习魏晋书法经典非常刻苦,其中《集王羲之圣教序》不知临了多少遍。后来更沉潜于汉简魏碑以及怀素、米芾、王铎,从博大精深的经典中吸取营养。所以他篆隶楷行草俱能,不过以行草为最。  他能博取众长,开阔了眼界,丰富了线条语言。临汉简魏碑,固其筋骨;临米芾,学其豪迈之气;临王铎学其纵逸驰骋。他就这样默默耕耘,终于形成了自己的风格———追求意境,抒写性灵;用笔化圆为方,增强力度。其代表作《苏东坡石舒醉墨堂诗帖》,洋洋168字,长5米,高78厘米。整体布局疏朗清新,行笔挥洒自如,飞动而不浮滑,恣肆而不散漫,峻险处不碍舒畅,飘逸中更见厚重,动静结合,虚实相生,左右呼应,一气呵成。   陈秋明书法创作的成功,再一次验证了一句至理名言:历史上任何一次艺术革新或飞跃,都是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实现和完成的。在时下书法界妄言“时尚”、鼓吹“任笔为体”、否定传统风气盛行的时候,仔细品味一下陈秋明的作品,深深体味到“入古果能出新,耕耘终结硕果”。(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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