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ris972962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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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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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想找个人写信,很久的那种 我一直想找个人写信,写一辈子那种。这想法实在是足够奢侈。比如有钱人去上海恒隆广场买包包,都是可见的实物且明码标价,服务员个个仪容端庄,服务亲切得体。但时间长河里的友谊,像闪烁的阳光,总是忽隐忽现,充满了不确定性。
我本是旅人,只为寻一人同行 我一直在寻找一个琴瑟之友,我期待他(她)拥有一颗丰盈的心灵,我们可以探讨读书和写作,可以一起思考人生。 我酷爱读书和写作,这是个秘密,极少有人洞悉了这个秘密。我羞于让周围的人知道这个秘密,不是因为我写得不够好,而是因为我害怕人们误解它。因为误解,我们丢失了一些东西,然后根据记忆复制了她们,使她们成为可以批量生产的商品。人们把他们生产的商品称之为艺术,带着塑料味的艺术品,却没有了温度和疼痛。 一个人的文字能够被几个悠然心会的人阅读即是幸福。太史公也深味此中的乐趣和寂寞,因此他在史记的序言中写道:“藏之名山,传之其人”。 一个执著于文字的人,他是幸福的,他在寂寞孤独的时候,那笔下的精灵就会欢快的跑过来邀请他进入舞池,翩翩起舞~~人和精灵的舞蹈。同时,他是悲哀的,因为他绝不会向工作、生活、主流价值观,以及他人的误解妥协。他需要他的文字是射向彼岸的箭,是忏悔的泪,是爱的翔舞,是对于上帝的祈求和祷告。这样的文字,注定是寂寞的文字,于是他谨慎的藏起他的秘密,泯然于众人。 今天开了一天会,晚上又聚餐,直到九点才得闲独处;于是写下这些无病呻吟的文字,给远方的人,告诉他,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一个可憎的孤独者,以及半个**。 如果你热爱哲学或者读书与写作,请写信给我~~邮箱Chris911123@http://tieba.baidu.com/mo/q/checkurl?url=http%3A%2F%2F163.com&urlrefer=8dbc6738cd628ac61bebbbbb4f26816f
致一个陌生女人的信 39 长安君,见信好。 人若拥有简单而平凡的快乐是美好的。正如你,使人艳羡。 而我没有,我是一个罪人,敏于沉思,且行为不端。同时我的童年是破碎的,它带给了我太多了不幸和忧愁。 对于世界的幸与不幸,我的回答是:理解她,然后拥抱她。 只是我很容易变得沮丧。 很多人都希望从这个喧嚣的世界中,悄悄地退隐出去;比如盼望恢复周礼的孔夫子,在抱负不得实现时,也愤愤地说:道不行,乘桴浮于海。 人们总是期望着他得不到的东西,譬如我,人生之梦想是:做一个游手好闲的人。 罢了。 昨晚读完了一本小说,雷蒙德.钱德勒《漫长的告别》,我喜欢英文原来的说法“The long goodbye",我还没有想到怎么更好地翻译。 故事老套,侦探寻找真相。一本通俗的推理小说或者一个野心勃勃的文学读本;作者热爱菲茨杰拉德,可惜他的代表作却远达不到《了不起的盖茨比》的高度。 我喜欢文中的一句话,”To say goodbye is to die a little",我不喜欢文中的翻译,我也得想想该怎么译会更好。 接下里,我会读帕斯捷尔纳克的《日瓦戈医生》,一本真正伟大的小说。 早晨,太阳已升高。我要和你说再见了——每说一次再见,都会离死亡近一点(我终于想到了如何翻译)。 然而生活很美好,正如你说:珍惜当下。 2015.10.13 那石
我读存在主义 据说北国的天山,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名叫博格达峰,海拔5000多米。那里经年积雪,鸟兽无踪,人迹罕至,却生长着一种特殊的草本植物。她在悬崖峭壁间默默生长,不畏严寒,芳菲依旧。当地的维族人美其名曰“塔格依力斯”,意思是美丽的仙草;汉语称之为雪莲。雪莲花离群索居,于喧嚣之外孤独而倔强的绽放。设若有人问道:伊为何生长在那里?山谷的回声如是:因为山在那里。 关于存在主义,我也有一些看法。其一,如果无法深味生命中刻骨铭心的恐惧和虚无,就无法真正理解存在主义。 十九世纪的尼采如同先知般地预告:上帝死了。那时候的人们惊诧之余却觉得不过是疯人的诳语,鄙夷地将其抛之脑后了。然而对于现代人而言,在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和狂飙突进的商业主义之后,在这个娱乐至死的时代,人们有理由相信:或许上帝真的死了。 加缪笔下的西西弗斯无休止的徒劳,正预示着现代人的困境。这困境不仅仅在于西西弗斯的被奴役和被压迫,更在于他的被奴役和被压迫毫无价值;他立于无所依怙的境地,无论你如何大声呼告,痛苦流涕,境况也不能改变半分——这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在卡夫卡的笔下是一番类似的景象:土地测量员阴差阳错的闯入了村庄,他竭尽全力想要抵达城堡,却一次次铩羽而归。作为这个村庄的过客,他两手空空而来,又一无所有而去。你永远都无法抵达城堡,这便是人的宿命和存在的悲哀。 于是萨特们走上舞台,以一个人道主义者的良心告诉人们:尽管如此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要热爱,哪怕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要热爱。要相信存在先于本质,跳舞吧欢呼吧,为了存在本身而干杯吧。 然而,我一直怀疑萨特是一个自我麻痹的盲目乐观主义者。他的自我麻痹来自于他的盲目乐观,他的盲目乐观又来自于他的自我麻痹。 这便引出我的关于存在主义的第二个观点:如果丢掉了拯救的无限可能性,所谓存在主义不过是一种自欺主义,甚至是一种文字游戏。 在卡夫卡的小说中,我们发现了人类绝望的深处的微光:K有可能抵达城堡,尽管无路可循,但是通向城堡的道路仍然依稀可见。 这在克尔凯郭尔那里有了较为清晰的表述。他以为审美的人生(比如唐璜),终将化为泡影;伦理的人生(比如斯多葛主义者,苏格拉底等),在偶然性面前不堪一击;只有信仰骑士(比如约伯,详情参见旧约.约伯记以及克尔凯郭尔的著作)才有可能获得拯救。理性的终点是绝望和悖论,萨特们在理性的终点处吹起一个巨大泡影,人们在其中找到了一些廉价的安慰。但是约伯们却并没有止步,他以绝望的一跃试图跨过理性的终点,在信仰中获得重生。 但是,现代社会像约伯这样的人会存在吗?克尔凯郭尔没有给出答案,他用无限的热情描述了这种可能性,并献身于它。他为每一个寻求生命价值,不接受廉价哲学安慰的人,打开了一扇通向上帝的门;尽管上帝很可能住在乌有之乡,对我们完全不闻不问,但是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人们就会幸福地泪流满面! 2014.8 那时
人与社会 这个帖子,是关于我对社会的思考的文字合集。 第一次世界大战开战当天。卡夫卡在他的日记里写到:今天下午,游泳。 卡夫卡关注个体生命的拯救更甚于社会的解放与拯救。 然而,我却不能免俗,我究竟是一个受中国古典文化浸淫的人,虽然鄙薄升官发财,却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因此在某些激愤的夜晚写下了这些文字。 我的文字,貌似有点反动,因此在大部分地方都无法发表。 这个贴吧,相当的私人性质。那就不妨发在这里吧。 2014.9 那时
觅友,琴瑟之友 我是一个麦田里的舞蹈者。 我期待着你 一个热爱诗人,热爱哲学的人 我期待与你的相知…… 如果可以,写信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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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
【其它】如果远行,你会带上哪些书 如果一个人远行,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会带上十本书。 《圣经》,为生命寻找一个归宿。 《卡夫卡读本》(含城堡):绝望的深处的微光,仿若滑疑之耀。 《查拉斯图拉如是说》(楚图南译本):孤独者的盛筵,大地上的舞蹈者。 《庄子》,独与天地精神往来。 《金刚经》:一滴水如何才能永不干涸,唯有融入大海。 《世说新语》:每有会意,便欣然忘忧的文字。 《瓦尔登湖》,人生需要这样的心灵之旅。 《肉桂色铺子》,可以触摸的童年之幻梦。 《陶渊明全集》,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 《论语》,回到人间,做一个关切现实的理想主义者,知其不可而为之。 我已远行,在人生的路上。 那么你呢,你会带上哪十本书??? 那时
如果一个人远行 如果一个人远行,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会带上十本书。 《圣经》,为生命寻找一个归宿。 《卡夫卡读本》(含城堡):绝望的深处的微光,仿若滑疑之耀。 《查拉斯图拉如是说》(楚图南译本):孤独者的盛筵,大地上的舞蹈者。 《庄子》,独与天地精神往来。 《金刚经》:一滴水如何才能永不干涸,唯有融入大海。 《世说新语》:每有会意,便欣然忘忧的文字。 《瓦尔登湖》,人生需要这样的心灵之旅。 《肉桂色铺子》,可以触摸的童年之幻梦。 《陶渊明全集》,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 《论语》,回到人间,做一个关切现实的理想主义者,知其不可而为之。 我已远行,在人生的路上。 那么你呢,你会带上哪十本书??? 那时
若去山间独居,你会带哪十本书? 《路过》 荒芜的沙漠 曼衍着 越过千山万水 越过无涯的时间之矢 生命委顿于地 如同海滩上的星光 伴随着潮起潮落 若隐若现 2014.6 那时
我的素履之往 那时 2014-02 夜深了,我站在北京的一座酒店公寓房间的窗前,闭上双眼。马路上传来汽车穿梭的声音,间或响起一阵阵刺耳的喇叭声。我回想起刚刚过去的一年,却有些茫然。 过去的一年是怎样的一年呢?我只是想起一个深秋的下午,我呆坐在一片湖边,静看着西风吹皱的湖面和湖心深处倒映着深褐色的树林。我想起那个下午,就觉得分外美好。家庭的争吵或者欢笑,工作的成功或者失败,只是在地平线的更远端才逐次呈现。没错,我确实拥有一个看似幸福的家庭,也拥有一份体面和收入丰厚的工作,但这些并没有让我感到欢乐。现在回想起来这一年真正让我觉得快乐的是那个下午:阳光在湖面上的晃动,枯叶在青草丛里的翻飞,还有麻雀和百灵鸟在树林里的欢叫……我那样静坐在湖边,在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那个时刻我看到幸福如同五彩的阳光一般散落在我的头上。 我这样写,突然就发现自己是一个十足的危险分子。我不是一个“过日子”的人(他们是这样一群人:工作中全力以赴精力旺盛生机勃勃,休闲时打打麻将会友喝茶怡然自得,对待家庭洁身自好百般呵护其乐融融。),因此无法给予我的家庭可靠的保障和悉心的呵护,更无法在工作中取得出众的成绩……比如最近,我经常选择坐火车而不是坐飞机出差,原因无非是为了让自己得到休憩和挤出一点阅读的时间。可是于工作而言,这并不值得称道,也没有体现敬业精神。马克斯韦伯说:工作是人类的天职。因此人们必须敬业,人类要像蜜蜂热衷于酿蜜公鸡热衷于啼鸣一样,热衷于工作。显然按照这个标准,我已经被开除出人类这个群体了,我得过且过,只是热衷于阅读和写作。而我的阅读和写作是不能算做工作的,首先它不能带来收入,其次他几乎不会产生多大的影响,再次它除了对于我以外似乎毫无价值。这样一来,我就更加惴惴不安起来,看哪这是个多么恶劣的人:搁在古代就是那个“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的落魄书生,成天混迹于烟花之地,吟唱“杨柳岸晓风残月”的失意之词;放到今天的工厂,就是那条标语“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想要教育的顽劣分子;要是赶上美国二战之后的岁月,那我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垮掉的一代,是个没有野心的盖茨比……发财致富,事业有成,这些工作上的念想似乎早就消逝殆尽了。 近来的工作,我渐渐感到有些力不从心。比如,某位同事的业绩糟糕,你需要找他谈心,你强打起精神,搬来一套成功学上的理论,应用着卡耐基的沟通技巧,你神采奕奕滔滔不绝,想要让他充满斗志和活力。但你的内心却虚弱起来:哎,别来这一套了,你早就厌恶了这些乏味老套的说辞了,就像尼采厌倦了世界,现在你也开始厌倦起这份工作来了。还有些时候,你主持会议或者发表演讲,你声嘶力竭地号召大家向一个目标奋斗,为着这个月的工资和奖金奋斗,为着每个人的理想而奋斗的时候,你再一次陷入惶恐:除了养家糊口,这些目标究竟有何意义呢?我们都是商业时代的奴隶,在目标达成的胜利狂欢中,在业绩飘红的轻佻舞蹈中丧失了自己。而我却想要寻找自己——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伟大的屈原因其浪漫主义的气质而失信于王,而我却因随性而为的性格厌倦了这个“天下熙熙兼为利来”的商业时代。屈原是伟大失败者,而我的失败却轻如鸿毛。“寻找自我”,这个理由实在是迂腐可笑,蹩脚做作。你为了它“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为了它成为一个众人眼中的异类,为了它让自己陷入孤独。 有这样一个故事:一天夜里在威尼斯的街头,有个人失魂落魄的走在深秋的街头;他目光涣散衣冠不整,低着头经过一座教堂来到了一座桥上。威尼斯夜晚是那样美妙,他歌唱着—— 褐色的夜 我伫立桥头 远处飘来歌声 金色的雨滴 在颤动的水面上溅涌 游艇,灯光,音乐—— 醉醺醺的游荡在朦胧中, 我的心弦 被无形的拨动了 悄悄奏一支船曲 颤栗在绚丽的欢乐前 ——你们可有谁听见? 在街道转弯处,他看到一匹老马拉着一辆空马车缓缓地走着,眼中饱含泪滴;他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感,他奔过去紧紧地拥抱着那匹老马,然后痛哭流涕……他,就是尼采。当你听到这样一个故事的时候,你害怕了——事实上没有人喜欢孤独,每个人都希望能够被理解被接受被怜爱。我期待着被理解已经很久了,可是我的微弱的星光该向何处闪耀呢。 你终于闪耀着了吗?我旅途的终点。梵乐希也曾经如此绝望。 素履之往,独行愿也。我总是喜欢独自一人来到郊外,看紫藤爬满亭廊,广玉兰的花果滚落在地,平静的河面映照着绿色的上岗……我经常想,我的心是属于这片自然的。如果人生真的有前世,那么我必定是个隐士,“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我必不屑于当官,我是学而优不仕。见到儒家,我敬个礼然后就避得远远的;见到墨家,我会报以敬佩的目光,偶后仓皇而逃。见到法家,我会装作没有看见,自顾自地种豆锄豆;见到名家,我的舌头会打结,支支吾吾如同哑巴一样比划一通,保准把邓析子之流给气得咬牙切齿。那么见到道家呢,我会惶恐不安、战战兢兢,会小声地说道:我或许是你隔世的门徒。可是他们却悠然飘逝,不见踪影,只留下茫茫的白雾在我的眼前。 夜深了,明天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将回到人间,在写字楼里,在会议室中,在一个又一个终端店铺,激情饱满地喋喋不休;这新的一年也依然如是。禅者说:“砍柴挑水无非妙道”,或许他们是对的;那么就让工作继续,让生活继续,让素履之往继续吧。
写在存在边缘 1. 美具有欺骗性,美的本质是欺骗,我们却深爱这种欺骗。 克尔凯郭尔的哲学归根结底是一种疯狂的、无限制的渴求有限的复归的美丽痴语。他心中瘀积的痛苦经常像洪钟似的震颤着他的敏感的神经;他的痛苦是有限之路上的一切突如其来的阻断与撞碍;他的恐惧是出于有限的复归无可期待,预感到他的痛苦和罹难终将成为一粒无足轻重的尘埃。理解他就必须经历某一种刻骨铭心的痛苦,进而理解那一种永不放弃(重复)的执著;而通常人们不是幸运地饶过前者就是卑微的屈服于后者。 克尔凯郭尔是一个大爱者,执著于此生的人,他自始至终眺望着彼岸,固执地要求进入那并不确定的“城堡”。雷其娜事件是他的一切痛苦的适时合宜的喷口,是一种偶然性的表达。 当他考察了一切哲学之后发现,只有信仰才能实现个人的复归;这也是他在《恐惧与颤栗》中探讨亚伯拉罕如何遵从上帝旨意献子的动因。 列夫·舍斯托夫在克尔凯郭尔指出的道路上走得太远了。克氏欲言又止,犹抱琵琶半遮面,表达着一种真实的状态;而列氏像一阵风似的钻入克氏苦心营造的地洞,然后宣告“我已经到达了最深处”;而事实上这股风被反弹出去正彷徨在原野上呢,恰似一种美丽而轻灵的谎言——风到底是来无影去无踪的,给人感觉多少有些不负责任。克氏对于这种负面发展早有所料:在《恐惧与颤栗》中关于赫拉克利特(他说: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及其弟子的题外话——赫氏教导说:你永远要前进;赫氏的弟子为了遵从老师的教导发展了他老师的观点,他说:人不能一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列夫·舍斯托夫的学说也类似于此。 2. 不错,神是不可理解的,但这正是他的伟大处;如果他是可以理解的,他又从哪里体现他的伟大呢?他赋予人们理智,但又使人们不能够理解他,只是为了表明他的伟大罢了;但他从来不滥用他的伟大(如果他滥用,他就不再伟大了。)。他教给人们的只有一句话:你要活着,并且相信你的无限被造性…… 3. 真正的哲学是叫人去做,而不是去想;因此对我们有意义的哲学应该是生活出来的,但是真的存在某种哲学阐明了生活的意义吗?如果意义带给我们的不是身体和精神的愉悦,那它岂非是一种虚妄? 我们所需要寻找的首先是一种快乐,一种指向内心深处的、深深根植于血脉之中的、面向生命真谛的有益的精神乐趣。这一种乐趣应该在何处寻找呢?每当我怀有希望,它仿佛就包含在希望之中,仅仅被一扇距离之墙间隔着;但是那曾引领我、使我内心充满了甜蜜与温情,向往着更高处的生活的希望却从来没有被实现过。我怀疑这辈子也没有实现类似希望的可能——然后,我又清晰的意识到那一种“乐趣”是不能被找到的;因为当我因希望幻灭而感到绝望,一种无法摆脱的虚无便像影子一样无时无刻不追随着我;即使我偶尔抓住希望的尾巴,体会到了无与伦比的乐趣,它也将稍纵即逝;我仍然继续着苦闷的期待或者在沉默消亡。 幸福的人是善于希望,而又善于实现希望的人——这样的人是不存在的;于是虚无成为了永恒。 有所慰藉的是,我们可以在虚无中寻找真实;我们可以勇敢的去生活、去感受、去迎接痛苦的坠落或者倾泻的阳光! 2003 那时
夜晚的散步 《夜晚的散步》 我喜爱夜晚,喜爱夜晚的散步,喜爱独自一人在淡黄色的路灯光里徘徊在马路上.尽管四周仍然充满着喧嚣,我的内心却常能保持着宁静、清新;因此一切外物在我看来都是祥和安谧的,即使是刺耳的喇叭声,在我心中也可以化作柔和的音乐。于是善与美,开始在我心中孕育、增长、跳跃,我看到黝黑的河面反映着岸上的灯光,水波被风吹皱了,墨绿色的浮萍起起落落;两岸浓郁的灌木林,让微风弹奏着简洁的和弦乐;因着这些,夜晚就显得生动、丰满。我看到青灰的天空浮游着薄云,从云层的缝隙里透露着的星光,和东南方向由于月亮小憩而暂时幽暗的角落,更觉得夜色的青春活泼与楚楚动人;我听着“呜呜”火车声、感受着不知从哪个方向吹来的凉爽的风、嗅着空气中略带甘涩的味道,开始不着边际的漫想了。 我多么希望火车载着的岁月不是今天而是那个我回家的日子。那时,我可以回到那个可爱的地方,见到许多朋友尤其是美丽的她;那该是多么美好。我害怕风会偷走我的忧郁,袭走我深藏心底的苦闷播种在未来的路上,使幸福终究成为昨日的依稀记忆;我也担心美好、宽松、宁静的氛围都给了我,而把苦闷、压抑、浮躁的境遇留给了可爱的她;我想起自己的过去,那苦苦寻求被爱的日子,人们怎样无视我、怠慢我、疏远我,我的追求又是怎样适得其反、弄巧成拙;我想起我的毫无保留的坦白,我的倾注着全身心的爱,还有只属于我的苦恼和眼泪;我想起自己偶有的感动,想起她暖人的轻声软语,想起她的关怀和爱;于是我又想起了她的苦难,想到她十七岁时就失去了父亲,想到她现在为工作不无徒劳的奔波,以及最近接二连三的家庭的不幸……也许,我不该想起这些吧。 今夜,没有月亮,我没有理由想起爱伦·坡的那首诗歌,可我却禁不住的朗诵起来—— 那是在许多年、许多年以前, 在海边的一个王国里 住着位姑娘,你可能也知道 她名叫安娜蓓尔·李: 这姑娘的心里没别的思念, 就除了她同我的情意。 那时候我同她都还是孩子, 住在这海边的王国里; 可我同她的爱已不止是爱-- 同我的安娜蓓尔·李-- 已使天堂中长翅膀的仙子 想把我们的爱夺去。 …… 因为月亮的光总叫我梦见 美丽的安娜蓓尔·李; 因为升空的星总叫我看见 她那明亮眼睛的美丽; 整夜里我躺在爱人的身边-- 这爱人是我生命,是我新娘, 她躺在海边的石穴里, 在澎湃大海边的墓里。 我知道,我是为那一种发自于内心的深情打动着;每当我感到哀伤,她总是像一阵风携起我落叶般的心,向广袤之地飞扬。于是轻轻地吟唱啊,悄悄的思念……爱伦坡的诗也是属于我的,因为我倾注了许多属于我的情感来熟稔它、记忆它。不仅仅如此,我喜欢的每一位作家的作品都以不同的方式诉说着我曾有的生活感悟。我喜爱卢梭、喜爱他的《一个漫步者的遐思》,那是因为我也喜爱大自然、喜爱漫步、喜爱沉思;我喜欢沈从文、喜欢他的《边城》,那是由于我也曾渴望淳朴、平和、无欺的世外桃源般的生活……总之,生活给了我思想,就给了我喜爱的自由;或者说,生活给了我一颗善于感受的心就给了我对于人生的沉思。 因为我喜爱夜,我就喜爱属于夜晚的音乐——我哼起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还有属于夜晚的诗歌——我诵着: 月出皎兮,佼人撩兮; 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属于夜晚的心——我为它呼唤了一种甜美、宁静的感觉。 在这生命的长河中与它们相处的时间总是短暂,因为我有太多的物欲;我这个凡俗之人甘愿自沉于烦恼之海,在其中起起伏伏。然而,我有一个梦想,一个不可同他人说出的梦想;我的梦想是一个禅: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就是错——我的梦想在人言可畏的今天的的确确应该找一个沉默的寓所。 2001 那时(写于十三年前,那个站在天津护城河畔的年轻人。)
诗歌小集《一次远足》 《一次远足》 麦田是一张无边无际的床, 夜游的鸟儿都会迷路在那个地方; 行云驻足观赏, 流星沉醉于它的金黄, 游荡的人总在企望: 请给我一点麦芒 请给我一点麦芒…… 那时 2014.3
断句,断句 1、他在沉陷,却仍然觉得欣喜,仿佛沉陷是一种上升,如腾云驾雾飘然而去,欣欣然忘乎所以。但他知道,这是沉陷,他将陷于黑暗之中无力自拔,成为一个背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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