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duc 月光duc
clairdelalu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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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编月下诗草 1 有些思想在飞 北方 他们总爱用松树林表达寒冷 油画中的寒冷 以及不会封冻的瀑布 冲击力推碎河面的冰 泛渍到我的脚趾上 冰冷感直传心脏 此刻我才发现自己赤足 其实裸身 山峦叠嶂下松树林阴影的轮廓 与白雪皑皑下一小点儿 粉色的我在奔跑 不一会儿 我就飞奔到自己面前 气喘吁吁地说: “之前很多事搞错了,真的搞错了;它们不重要,根本不重要。“ 我听了鼻子一酸,回答: ”现在说这些,有点晚了。“ 2 红如琥珀 他的灵魂已经在她门口徘徊了好几千年 生前他不曾进入 死后亦不许进入 ”你和她的缘份只许到此!“ 这是死后,神告诉他的 他不禁在想 他前世到底作了什么孽才有如此待遇 那些生前珍视的事物啊! 它们的样子在记忆里渐渐模糊 结局是只到她门口 她已然忘记了这份缘的起点 ”我是因为爱还是恨才来到这里?“ ”还有多少年这份缘会结束?" 他在她门口徜徉早已没有了实体 3 夜思 在人生无尽的旅途中 春夏秋冬都有突然性 从瑟瑟发抖一会儿转向阳光明媚 我的手指 缠绕着轻抚沙滩的风 控制不住的现实流 滚滚向前冲击着 梦想的玻璃锐角划破 心脏 活得足够久的人啊! 静静看着雨水滴下屋檐 看到超越一切想象力的现实世界 依旧无动于衷 将岁月纺织 4 日思 今日的风在沉默中凝固 那一点都没有过的东西 在今天才想到从来没有见过它 新的刺激拖动浑噩的身躯 兴奋中带出一丝呕吐感 我在一棵 盘古大树下纳凉 顺便吃下些蚂蚁 用口哨来啸 来摩擦 这无所事事地时光 太阳底下的影子 时不时重现一下 而又从未出现过 5 旅行 在那诗歌和彩云的边界 古人与自然交融的地方 我随着铁轨呼啸而来 从一个安宁到另一个安宁 这是老辈用鲜血换来的安宁 至今仍有人在守护 至今我仍在守护 光滑的箱子挡下了烈日与暴雨 我数着古琴的节拍打发时光 每到一处便去凭吊 古人的浪漫 强健地脚步奔走在美丽的风景里 不经意转头间 一袭道骨仙风的琴人 我可以接受一次的遗憾 却不能接受一生的遗憾 在我人生的旅途中 6 傲慢 当纯银色的马蹄 踏在中亚褐黄色的土地上 它们忘记了自己 曾经来自于海洋 所有被打死的动物尸体 原始人将它们的形象刻在石头上 那是记录了生命的历史 记录本身也可以毫无意义 世界上努力生活的生命们啊! 向着各自南辕北辙的目标不断前进 在奋力书写自身历史同时 将他人的故事弃如弊履 每个人站在自己的立场上 对别人都有同样地傲慢
树根 一、 我一直在数它的年轮 却总也数不清 我也想不起砍这棵树的理由 奇怪之前明明记得很清楚 也记不清我是用什么砍断这棵树的 好像是用斧子吧? 可断面却整齐如电锯地般 电锯? 电锯就不需要理由了 只有斧子才需要理由 可我明明是有理由的! 二、 我是用电锯锯断这棵树的 我用双手使用电锯 我的十个手指都没了 被电锯锯断了! 可我不痛 也没血 奇怪没了手指的手 居然比有手指的手更灵活 我锯断了这棵树 断面露了出来 树根看着我 我看着树根 我看着这个锯断我的人说: “你怎么没有手指?” 这个人没有回答我 沉默了片刻 我转身离去 树根在我背后喊: “二十年!二十年!” 什么二十年? 三、 树根的呼吸很沉重 我的呼吸也很沉重 我想起我的心脏不太好 我对这个人说: “把你的痛苦传给我,你的心脏就好了。” 我觉得我在一个奥林匹克式的运动会上 看台上坐满了观众 撑杆跳 我跳出了一个世上无有地高度 当我飞到最高时 我看见了高山的顶峰 “这是哪座山?”我想 我的心脏又不舒服了 呼吸沉重 只听见树根在对我喊: “叫你把痛苦给我!叫你把痛苦给我!” 四、 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对我说: “你病了,要打针。” 我伸出胳膊 奇怪这皮肤怎么像树皮? 我怎么也扎不进去 一连断了好几个针头 树根对我说: “你要换个粗点的针头。” 我又对那个砍树的说: “我觉得这个医生长得像XX。” “像谁?” “XX。” “口齿清楚点,像谁?” “就是XX。” 虽然听不清 但我觉得树根每次说的都不是同一个人 五、 我在河边刷牙 树根对我说: “你刷了一天的牙了,从早上刷到夜晚。” 我不理睬它 我见这个人不理睬我,就喊: “你看河水都被你全刷成泡沫啦!” 我抬头一看,果然 河水已经被泡沫掩盖了 我说: “不行,不许有泡沫。” 立即河水就变清了 于是,我回头看了看树根 保持着沉默 我很惊讶河水居然变清了 这个人回头看了我 我保持着沉默
奇怪的建筑 这栋建筑非常地薄。它有40多米高、200多米长(从一个十字路口到另一个十字路口)、宽却只有不到10米。好像一排矗立的麻将,风一吹就会倒掉。 它的外观是半殖民地时期的法国风格,仿佛在提醒人们,这里曾经是法租界。 这栋建筑为什么会建成这样呢?要慢慢细说:在它的旁边先是有了一栋正方体的巨大建筑,那建筑沿街而建(这不是废话吗?什么建筑不是沿街而建的)。那建筑正门向街而开(也是废话),而它的一条侧边距离十字路口却只有十来米。这就有些奇怪了,因为在它和边上的马路之间无故多出了一长条空地,这在寸土寸金的大城市显得很碍眼。也不知道当初的设计者是怎么想的,或许原本正方体建筑应该紧贴十字路口建造,又或许十字路口应该在远离正方体建筑的地方修建。但现在两者之间却出现了一条尴尬的空地——也许造房子的与修马路的不是一批人? 那么这片空地怎么办呢?当然还要造房子。于是就出现了这么一栋麻将条似的建筑。不过要说明的是,最初这建筑一点不奇怪,因为它与旁边的正方体建筑是融为一体的。当初的设计者显然考虑到外观的问题,两栋建筑统一法国风格,又靠得很近,粗一看宛如一栋建筑的两个不同部分,可谓妙哉! 然而,今天正方体建筑早已荡然无存,长条建筑也早晚要拆,现在的它孤零零地矗立着,就像一张正在风干的皮。
冬眠的故事 寒冷! 其实感觉不到寒冷 偶尔有冷风 从树枝与枯叶间吹入 也立即被树洞温暖 熊却醒了 熊大吃一惊 这不是醒来的时间 秋天储存的脂肪足够撑到来春 这时不必外出觅食 啊! 可怕的、危险的冬日觅食 熊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又睁开了眼睛 拨开一点封闭树洞的树枝与枯叶 外面一个人与一条狼在对峙 熊认识这条狼 附近游荡的狼群中一条 不见狼群 是解散了还是走远了? 熊不认识这个人 人穿着其他动物的皮毛 很奇怪如果没有那些皮毛 人怎么度过寒冬? 狼是绝对不敢惹熊的 除非狼饿疯了 饿疯的狼群连熊也退避三舍 这条狼已经饿疯了 人是软弱的 没有牙齿与利爪 但人手中有时会长出尖牙 有时会长出铁棍 发出巨大的声音同时 杀死动物 还有…… 还有…… 许多熊的语言无法形容的东西 这个人的手中只有一根没有威胁性的树枝 熊想冲出去 咬死他们当冬日加餐 片刻后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刚从冬眠里醒来的身体缺乏力量与敏捷 冲出去大概是送死 人手中的树枝在狼面前挑逗 另一只手上突然长出了尖牙 似乎想诱导狼咬树枝时尖牙穿刺狼身 这笨得连熊也看得出的计谋 不知道是聪明还是愚蠢 狼真的冲向了人 ——直扑咽喉 出乎人意料地一招 人扔下树枝,尖牙刺向狼身 啊! 嗷! 人与狼团着滚出了熊的视野 地上除了雪 还有血 熊从树洞里爬了出来 不远处人与狼的尸体 人的尖牙刺穿狼心 狼的利齿咬断咽喉 熊跑过去大嚼起来 他知道这个冬天能安然渡过 他知道来年春天自己更有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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