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十娘的大药房 杜十娘的大药房
鬼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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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底清风 2018年3月 《玻璃盏》 透明的一栋楼。 人象 袖底清风 2018年3月 《玻璃盏》 透明的一栋楼。 人象书架上陈列的古籍 末页批注: 与萍水相逢的人 做三生有幸之事 玻璃盏哪天碎裂。 不得而知,但可确定 一些日子,是透明的 是所有的光线,可以 自由穿越的 《香》 香如未名河水 香如未名道路 香如今夜初升明月 香如席地而坐的往事 香如不会开花的盆栽 香如侃侃而谈的午后 岁月无味。 香如刚才熄灭的烟头。 香如桌上吃剩的菜。 《你》 日夜互为底稿。 我遇见的人,从未谋面。 我怀念的事,从未发生 知你流离在车水马龙中 在一个下午,游人如织的时候 禅定于春风吹拂的渡口 起身后依旧启程,路过 落英缤纷的村庄 以及奔腾的江河 河岸。你在某间房中 说,你爱的人 已经亡故。 《峰顶的夏天》 夏天开始以前 要嘲笑的人,第一个是我 最后一个也是我。 我和我之间 隔着一程山水与田园 隔着一夜无法安静的雨声 峰顶的夏天,我曾遥望过 隔着青青层峦 远空陌生的浮云 我和我之间 隔几片黄叶如扇 隔几行郑重其事的题字。 《泾渭》 黄河以西,长江以东 又自嘉峪关上载尘封往事 些许容量存不下整个高原 闭上眼,数年都市,繁华夜色 再也存不下一片天山残雪 已渐行渐远,故乡啊 我已面目全非 西子湖东,洞庭以南 江南西道,雨后黄昏 遗物愈显苍白 记得耳语的内容? 街巷里徘徊的人啊 请为我回忆,并写下来 《之后》 世界结束之后 是否坍缩,还原成点 时间未定 再次爆发也无可期待 还是有那么一瞬的希望 在虚无的黑暗中 彼此,微粒尘土的记忆 能擦身而过,恍然 似曾相识 《四月》 归去途中,四月雨渐迷离 身后焰火漫天 若星辰 若人向少年时 他的春风过境 远处,何人踏晚风节拍 何人致意,何人渐弱悲喜 寥寥数语摇醒黄昏的 时日顺流,何人倾酒入河 一字一句任由逝水安排 只管叩首,步入梦中 河边浣衣的人 将我的体温洗得冰凉 次日晾晒在日头下 来年和我怀中的书 我书中的你 一同束之高阁 《书家。渔家》 浮白。怜悠悠绝句 路应筑得漫长 才好束紧大地的须发 诗应深厚 才好生长所有翅膀 是年飞出这方寸之地去 栖息星河岸,遥想 河中千灯灿烂 你摇楫而来,寄一灯如萍 之后荡桨而远 多年后,去寻那繁星深处的落款来 与你的家人,将其安置 安置在,在某一刻哑然中 《无忧》 无忧,避开未来 且计生命三年五载 每一步,深镌时光为刻度 如蝼蚁逐终点前行 尽头永昼或永夜。 无忧,无怆然 为我轮回的种子 当时满城月色舒展。 推开窗 那夜,便如含羞草一般 蜷了起来
阳光洒在狗身上 《嘘,别说话》 摇摇手 嘘,别说话 人们正忙着 灯火需要瞑目才会点亮 身体需要扭曲与颤抖始能平静 人们正忙着 你猜那楼宇之中有什么 入夜的序曲正在半空里徘徊 静坐的,舞蹈的 总之,你听 谁足上铃铛叮叮作响 你背靠一片星空 连月色也开始忧郁 摇摇手 嘘,别说话 听秋风过后 一夜红杏尽成银杏 《阳光洒在狗身上》 蝴蝶落在鼻尖 借下午数遍全身毛孔 这棵绿树病态地发愣 树下的狗眯缝着眼睛 阳光不冷不热 温度暧昧得不偏不倚 映天的湖暗自思忖: 行云是我的 摇着尾巴驱赶阳光的狗 似乎很享受这过程 它生于斯,欲望不多 《断流》 河,蓦然断流了 晚餐之前 河流还激烈地向往大海 如心深处,眼泪渴望焰火 河流就干涸在海岸 逝世彼处 和晚风里激越观海,旋即 迷惘的人,一起 沉默了 并且,他们矛盾地说 你见不到我的老去 《秋歌》 为秋天的落叶吟唱 让初冬迎霜的旅人去听 我信,你梦里早已巡行过四季 最后伫立在此 这些躬耕时光的生命啊 不为生活,也不谙农事 原野总会有仓促的花 瞬开即败 仿佛黄昏里,影子排排鹄立 送行他们去向远方 永不归来 《行李》 我是行李 也是丢了行李的人 谁带我来此 又将把我永远遗弃在那里? 来时,我带着什么 又在何处遗失? 《第三只眼》 即使一个人抽着烟走过山谷 也觉得被窥探与观望 挺挺胸膛,把微笑赠予路过的飞鸟 在深夜里敲钟 以文字下一场细雨 翌日有人在雨林里寻找蘑菇 或许还有人在阴天撑伞问路 我还认为 无处可去的人们 会借一星烛火 奔向流浪者遗留的茅屋 《无关》 天地以万物为刍狗 所以,这些泥泞中深深足印 这咬牙擎举的重量 如羽毛脱离疾飞而去的鹰隼 是某种结果其中的一环 囚禁一匹野马 将原野拒之门外 原来 无关比有关更难 万物刍狗 自由,却是坚不可摧的锁 2015-11-14
《锁》自锁孔向外张望浮云之下 《锁》 自锁孔向外张望 浮云之下原野之上 陌生城市穿行的人们 沿祖辈留下的路标 信守繁衍生息的契约 此秋季一成不变 锁孔之内 无非迁来几位客居的蜘蛛 几丝几毫生命气息 浮云之下原野之上 依然不由自主 由墨池飞跃去大海 由孤灯联想到晚月 我能再写些什么 用不重复的文字 解说一再重复的岁月? 锁孔之外 时光并非钥匙 浮云之下原野之上 这样想象,这样生活 《树》 下够四天的雨 让岸上的鱼醒过来 下够四十天的雨 天空显得更通透 要下够四十年的雨 雨这么急 撑伞何用? 洪水已淹没过日头 从脚下扎根处漫上来 《不可忽略》 挂在屋檐的藤萝平凡 如挂在唇间的表白 流淌在眼中的悲悯飘忽 象沿着树梢缓缓滑落的夕阳 只是沉默,遥望某处灯火明灭 倾听萦绕他乡的风声 藤萝,那是大地的须发啊 夕阳入土的姿态是我 起源和湮灭,生命之海上 凋零的絮语啊 这些可贵又毫无价值的落叶 《枫叶红了》 关于枫叶又红的事 你应写一封长信告知 若只是一句“枫叶红了” 我无法联想叶背的脉络 犹如无法猜透你行过多少歧路 枫叶红了 我的下午,我的生命,我的秋季 等待 在幽深无底的长夜 读你昨日的来信 后知所有的路,殊途同归 所以。再寂寞一些。 《流寇》 捕捉昨日 亦被未来缉拿 这罪过与生俱来 以为终于出逃 由南至北,又横跨西东 以为不再有悲伤 不再有篆刻的,甲骨文般的文字 拒绝泥沙俱下,悬河的命运 索性草莽间,如 一湖映天死水 安静地,索命。直至镌刻入诗。
无诗 《捕兽》 你想收获它觅食的尖牙 和赖以跋涉的利爪 你想掠夺它自出生时就守护的丛林 它奔跑至今的荒原 以血食为饵,换它高傲的头颅 眼泪的矛尖 作势刺穿它坚硬的心脏 你想教它顺从些 文明些 最后 世俗一些 2015-7-25 《你的北方》 设想巨大顽石从海水中直立起来 设想纷纷芦花从城郭里飘扬起来 设想你一举步就跨越了渤海湾 设想一只苍鹭从南方飞到北方 我的口袋里有千万把钥匙 然而打不开一扇容留旅者的门 设想我站在北方的海面上 写这首诗时,苍鹭正好飞过圆月 月那么圆 苍鹭那么瘦 你的北方,芦苇这样悲伤 《什么也不会有》 得远离梦中的某种呼唤 假设,有一个远方可供远去 得远离各种流派的歌谣 关上耳朵,让世界闭嘴 此刻我什么也不会有 正如病树无心开花 僵蚕不会吐丝 什么也不会有 所有想说的话 都躲进了一群蜗牛遗落的空房子 《我们走吧》 对坐,我们谈论大海 就着海潮吃下所有的虾蟹贝壳 就着城守街的这夜色 你说的很多事都与我无关 停歇的间隙 递给你一杯水,说 结帐,我们走吧 顺便问问 二十多年前那家卖烫粉的路边摊 还在开吗 《秋雨.山》 在窗前望着一场雨发愣时 那边的山垮塌了 山垮塌时 我正路过 被深埋的人在黑暗处问 你去哪儿? 我的表情 画满了被秋雨弄脏的妆容 然而还要沿这路走下去 狂乱秋雨和脆弱秋山 在等待我萧索的足印 2015-8-21
暴雨 《暴雨》 浓云翻腾的天空下,何处不是狂风暴雨呢? 狂风之神挥舞镰刀收割过去,想那百草应声倒伏。 暂时用以遮风挡雨的用具,比如伞,更放大了雨声的分贝。 赶路的人惶恐。独坐雨幕前叹息的人忧心忡忡。 学童放学回家,在雨中一如往常嬉笑打闹。而成年人似乎更脆弱,望见风雨,将心头出门买菜的打算压了下去。 雨天适合想起遥远的地方,高山密林中,某一棵平淡无奇的树。它曾想长高,刺破苍空,去抚摸白昼不得出现的星辰。 它已高过山,却高不过漫天浓云,被埋伏的闪电刹那削去成长的苗头。 于是它化作山涧里一尾鱼,藏身于深处,更深处。 直到它完全失明,寄居于暗无天日的地下河流。 江岸渔夫将自己的船用缆绳紧紧地系在礁石上。他说: 喝酒去,今日不知明日事。 他赖以为生的船,在渺茫的江面上,显得那样瘦削和脆弱,当然经不起如此的狂风暴雨。 渔夫,我们对饮。醉里说说天气。 说明日若是晴朗,今日黄昏便可看到日薄西山。 夜终究是涌上来了。浪涛过后,我在岸边捡到一条死去的鱼,它大张着嘴,双眼已失去神采。 回家后,我把这条鱼和它的愿望,一起挂在屋檐下风干。 我有一所破房子,我在里面做梦。风干的鱼儿在外面说,昨夜它终于梦见了海。 而我还在做梦。我把所有卑微,怯懦,狂暴和无法说起的思念都留在梦里。等到醒来,再微笑着,写一篇不知所云的短文。 暴雨不停,所以天地间无人可以安睡。 《无题》 卡拉,有人在河边的小树林里等你。 卡拉,有人在拐角的小商店门口等你。 卡拉,有人在你家小区对面的书店里面等你。 卡拉,有人在无名购物广场等你。 卡拉,有人在你公司楼下等你。 卡拉,有人在黄昏电影院等你。 卡拉,他们在等你。 《朋友》 朋友说,我们很久没见面了。 我们的朋友都不多。 湿漉漉的街道的几条人影。 坐各自的车,去向各自的终点。 我们在一起吃饭喝酒。 在一起喝酒谈女人。 用很多语言去帮助你。 但我是一个无知的匹夫。 这个下午,失败者为成功者上了一课。 同样,我上很多课。 以诗为名,教他们呼吸美丽世界的空气。 朋友,你知我是个无用的匹夫。 用泥土将满地的粪便盖好,再种上一些莫名的花卉。 写字的时候每根汗毛都在喊痛,不写的时候就象一条喝醉的狗。 朋友,你留下的落寞在发芽。 为你设定很多可能,象一个心不在焉的牧师一样听你告解。然后骗你说,今天天气不错。 而我能向谁告解?向天,向地,还是向一片云雾缭绕的山岳? 朋友,明天我们继续一起喝酒,谈女人。 谈这渺小的生命,谈到天黑。谈粪便上欲绽的花,谈活着的这诸多幸福。 2015-6-3
蝴蝶与蚯蚓(一组) 《蝴蝶与蚯蚓》 无人能听见蝴蝶的哭声 在它被撕碎时。 象经碎纸机更改过的文字 依旧随风飞去。 同样,无人能听见蚯蚓的哀鸣 即使它被腰斩成为两段。 一段美梦,一段现实 在黑暗的地洞中曲折爬行。 黑暗? 就算金碧辉煌又如何? 蚯蚓没有眼睛 即使无数破碎蝴蝶疲倦飞过 他们掘更深的洞 吃腐败的食物,默默地吃 吃借以存身的泥土。 《农耕民族》 似乎理所当然 这庄稼汉曾刀耕火种 借一场北风,从乌鸦口中夺来种子 麦子熟了,是要收割的 被枭首麦子会知道疼吗 不用管,葡萄已经搭好了葡萄架 他们要躺在摇椅上 摇着蒲扇,品尝 通过榨干葡萄汁液,酿制的美酒 尚未灌浆的稻穗 听着那汉子和朋友吹嘘 他年轻时的所谓辉煌往事 听他唱几首催眠的歌和谣 就睡过去,等待年复一年 某个残忍的秋天 《副本》 ---- 一生,一个副本 梦想,就是做英雄 打倒最残酷的副本里 最强大的黑暗boss 自从不知名的玩家 为你设定了最初的属性值 发生在你身上的搏杀从未停止 现实中所有不敢做的事 死亡,流血,永不相逢的恋爱 你都经历过 彼时,他正在午夜的显示器前 无比兴奋地,持续抽烟 直到这个下午 你站在咫尺月光的桃树下 刹那茫然 黑暗副本会永远重复下去 屏外的他睡着了 你也就长眠了 后来有人撰写回忆录 提及“那天我在桃树下遇见这人” “装备不错,可是他没打算和我组队” 《一起登岸吧》 一起登岸吧,因浮游太久 即使生命的分量轻如落叶 也是疲惫不堪 假装这一线星光,就是地平线 待浮游的冰山迎面而来 就一起登岸吧 待夕阳将坠欲坠时 就一起登岸吧 把这叶疲惫的小船 连同船上装满的经历 紧紧系在坚硬的礁石上就好 一起登岸吧 别问我们何时回去 2015-5-16
蝴蝶飞过的长路(一组) 《忘却》 那些山与水 那些花与树 最后会忘却我们 那些风和雨 那些云和雾 最后会忘却我们 在我们离开远方后 这故乡 也许 已忘却我们 《蝴蝶飞过的长路》 午后十四点十分 若一只蝴蝶被惊醒 我飞过泫然欲泣的秋日 路旁,看格桑花催他行色匆匆 看他忘了顽石的警告 去融雪汇成的溪流泛舟 蝴蝶横飞,长路只需一瞬 他逆流而上,溪山沉浮一生 《说过要送你一首诗》 若一同冷 便将初雪的远山送与你 若一同暖 便将落霞的夕阳送与你 在唱过所有会唱的歌之后 再将外界的风雨声送与你 明朝,想起彼时天蓝如海 便将这首诗,以及 一路同行的秋色送与你 《浮云出岫》 长烟生于谷底 高天之云当不笑我 此刻,生得半梦半醒 死得柔若无骨 问何为浮云出岫? 答为何落叶满身。 《绝望症患者》 人间莽莽 路是银龙的脊梁 最高峰处可遇神仙 求一份孤单 求两般绝望 求一泓无鱼的秋湖 静默于密林的深处 湖岸徘徊无数残梦 这美丽的绝望 象繁星满布的夜空 《忘了活着》 这呼啸之路 呼啸着来与去 你该忘了我还活着 你该忘了我还行走世间 你该忘了 一匹无人看管的老马 默默在无人彷徨的雨中 吃无人问津的草 《发源》 那么心间矗立一座雪峰了 既然此为至清的源头 忍不住轻嗅明月的芳香 你们同在远方 山给我一路悲歌的溪水 月给我整夜静谧的光阴 于是,我不爱 亦不恨。 2014.8.31
无边无际(一组) 《最初》 最初 你说梅花开在六月 藏在青春的翅膀下撒谎 即使一羽细微的差错 我也一直相信 至今 仍旧在烈日下 我思量一朵梅花的笑意 《咖啡杯里的帆船》 对饮一杯咖啡 对饮一城灯火 我见到 波光粼粼的咖啡海面 勺子缓缓地,作逆时针运动 无数的风雨和记忆 被漩涡惬意地,缓缓吞没 一叶帆船 些微苦涩地僵立 在一双五光十色的眼眸里 《无边无际》 傍晚九点半 听见时光泛滥成灾 我抱紧一棵玉兰树 越游越远 岸是一种虚无的存在 遥远的呼唤,无边无际 淹死之前 为自己构思一篇墓志铭 如同将你留下的青丝 编织为幼年的发辫 复又拆散 散成无边无际,满地旧时光 《灰色瞳孔》 我的照相机 拥有一对迷人的灰色瞳孔 它眼中的远方 永为深秋,阴雨绵绵 远方眺望我的人 有一对迷人的灰色瞳孔 她闭上眼睛的时候 想起我熟睡在飘雪的墓冢 《一截烟头的梦》 成灰之前 让我入侵你的思绪 重新点燃,你即将熄灭的眼睛 熄灭你,欲言又止的嘴唇 常常梦见火的遗言 要我彻底忘记,关于你的秘密 来,将我再次火化 虽然再也无法令你快乐 再也无法,记得什么 《一段宁静日子》 等这场雨停之后 就把牛羊,系在彩虹的脚踝上 我的牛羊 田野里有我的青草 雨停之后,还有 我的小溪 我繁花朵朵的林地 我垂钓的蓝天 我游弋的,云做的 胖胖的白鱼 2014.6.7夜
风向(致从未存在的爱人) 《风向》 我曾乔装成一场雨 眷恋着远方山岳 假装流连暮色下的森林 窥探松风中若有若无 带宵草寂寞的气息 点破尘封的受伤枝叶 自绿成黑暗的肌肤上 收集明日天涯 夜风的去向 《照亮梦境的现实》 应向留痕于指尖的栀子致谢的 谢谢它将雪意融入我对月的杯中 笑容酩酊的年华之后 我梦着,却从未睡去 梦为枯瘦的月影里 我是自生自灭的山峰 等待旅行者的足迹 在寸草不生的躯体上 留几星年轻的风尘 《爱如绢花》 生命中的某些情怀 如夏末之蝶草草对望一眼就好 你难忘的,已忘的--- 天际几抹流云 是你宝蓝晚装襟上 一朵绢花 晚宴迟早结束 我会在路灯下接你 回家 窗前 黄昏时写的信,合衣而睡 不用寄给未来 无法拆开你胸前 深深的爱 《圣徒与疯子》 尽可视信仰为无 我们常臆想自己 是修竹,幽兰,镜子 岁月默然 眼神里奔逃的疯子 一场毫无疑义的诡辩 我不是我 进化为飞翔的猛兽 或是退化为固守的植物 在出生之前 他们就为我决定了 《制版师》 我想 我是一则无法阅读自己的新闻 记载着某时爱你的轶事 也许骄傲 我把自己静静地排在头版 让一些单纯的线条陪伴 一些从未发行的 美好历史 《无法定义的采访》 如果可以 我会采访一朵夏日寂静的莲 问她被鱼儿亲吻双足的慵懒 常常幻想 被我的魂魄催眠的那只蜻蜓 会在午睡时 无意对着你脸颊的红晕 嘟哝两句关于别离的表白 表白是令人不安的----- 这一场不知所云的采访 象一场无法定义的恋情 《忆僧》之三 当,心的节奏与磬同齐 你会想起年少时爱她的经历吗 想是,鸣钟为充耳不闻 不闻空谷幽兰的嗔怨 诵经为缄口不言 无意重复青鸟的誓言 垂下眼帘,为闭目不见 不见身后明月中天 双手合十 为不愿掌握 流年若烟 心跳与磬的节奏同齐 伱却听见,一声叹息 2014.5.26
Top of the world 世界之巅 Such a feeling’s coming over me 这种感情萦绕着我There is wonder in most everything I see 我的视野里充满了奇迹Not a cloud in the sky, got the sun in my eyes 没有云的天空,阳光照射在我的眼中And I won’t be surprised if it’s a dream 如果这是个梦,我不会觉得惊奇Everything I want the world to be 我希望世界能每件事都能实现Is now coming true especially for me 特别是对我And the reason is clear, it’s because you are here 原因是合理的,因为这里有你You’re the nearest thing to heaven that I’ve seen你是我所见过离天堂最近的事物I’m on the top of the world looking down on creation 我在世界之巅俯瞰众生And the only explanation I can find 我发现只有一种解释Is the love that I’ve found ever since you’ve been around 有爱的地方你都在旁边Your love’s put me at the top of the world 你的爱放我在世界之巅Something in the wind has learned my name 往事随风And it’s telling me that things are not the same 她告诉我没有一成不变的事情In the leaves on the trees and the touch of the breeze 在枝头落叶和微熙和风中There’ a pleasing sense of happiness for me 对我来说有一种快乐感觉的幸福There is only one wish on my mind 在我心中只有一个愿望When this day is through I hope that I will find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我希望我会找到That tomorrow will be just the same for you and me 明天对于你我来说完全一样All I need will be mine if you are here 如果有你在此,我会心想事成I’m on the top of the world looking down on creation 我在世界万物之上俯身看And the only explanation I can find 我发现只有一种解释Is the love that I’ve found ever since you’ve been around 有爱的地方你都在旁边Your love’s put me at the top of the world 你的爱放我在世界之巅I’m on the top of the world looking down on creation 我在世界万物之上俯身看And the only explanation I can find 我发现只有一种解释Is the love that I’ve found ever since you’ve been around 有爱的地方你都在旁边Your love’s put me at the top of the world 你的爱放我在世界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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