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罗_文雪 米罗_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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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三生石-送给宜城小容的文 (非请勿进) 三生石之一世断情 重过阊门万事非,同来何事不同归?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 原上草,露初晞。旧栖新陇两依依。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 那几年发生了很多事情,仔细想来,或许一切在冥冥中有着定数。 仿佛早有预感,他常常彻夜不眠的坐在桌前,就着微弱的灯火写着什么。 而当我一走近的时候,他都像做贼一样的飞快将沾染了墨迹的纸收起来。 我并不知道他在写什么,却无法忽视他眼底流露出的那一抹绝望。 那绝望犹如冰锥,狠狠的刺进我的心底。伤口却被冻住,血液无法流出来,只能慢慢倒流回心底。 血都无法流出,何况是泪。 于是我每天在脸上,挂满了灿烂的微笑,他不能够快乐,那么便由我替他快乐。而当父皇的旨意颁布后,我才知道,他写的那东西,是去应征译经者的资料。 我突然想起,我曾在芙蓉帐内,问着满头汗水的他:“我与佛祖,孰轻孰重?” 他没有回答,只是加重了力道。 现在回想,这什么也不能代表,仅仅说明他无法跳脱七情六欲而已。 译经的工作很漫长,而这漫长,意味着我有1460个朝暮不能见到他,见不到,也自然无法用我纤长的手指去描绘他的唇他的眼…… 这1460个朝朝暮暮里,我常常坐在书房里,慢慢的摩挲着那毛笔的笔杆,那笔汗早已被他的汗水浸湿,透出隐隐的锈红色来。 我就这么抚摩着那笔杆,一遍遍的回想他握着我的手,带我一起抄写佛经的样子。 不由常常轻笑出声。 当不能拥有幸福时,回忆也是一种幸福。 而连回忆的幸福都被不能够拥有时,我情何以堪? 房遗爱带来消息,他被抓了。因为有个小偷被捕,结果发现脏物中有一件玉枕,从品质和式样上看,皆出于皇宫内苑。 而那玉枕,正是我送给他的。 秽乱宫闱的罪名很轻易的扣到了他的头上,我躲在厅堂间,想知道他们如何审案,以便我想法子救他出来。 不过到了最后,我却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腰斩。 是的,我求了父皇,但我知道,求他是没有用的,他绝对不会见我……他怎么能容许自己的女儿做出这般的丑事来? 我应该去求三哥,去求最爱护我的吴王恪。 可我没有。 因为我始终无法介怀,他认罪时的表情。那是…一心求死的表情。 他在人间,已无眷恋。 我不是他的眷恋,我不过是他的劫,是摩登迦女而已。他一心所求的,无外乎回归正道。我浑浑僵僵的回了公主府。 既不予我,我亦何苦?他想死,就让他去死吧。 仇恨使我彻夜无眠,如毒蛇般啃咬我的心……日复一日。 直至他被腰斩的那一天,我都没有进过一次食。 长歌当哭。 我开始放纵,召男宠、谋权利,直至被赐死的那一天。 就在我整理准备带走的东西时,一叠污了墨迹的字纸出现在我的面前,虽然已发黄,但那俊秀的字体却仍旧清晰。 从爱生忧患,从爱生怖畏;离爱无忧患,何处有怖畏?是故莫爱着,爱别离为苦;若无爱与憎,彼即无羁缚。 脑中许多画面回放,在我踢开被子的时候,他小心翼翼的为我掖好,在我端上一盘亲手烧的、连狗都不吃的菜时,他皱着眉头吃下去的样子。 2812个朝朝暮暮前的细节,我居然能够记得这么清楚……不思量,自难忘。 而他……倒底是爱我……还是恨我呢? 算了,不再提了……就让这万般情仇,都随风去吧。 只愿来世不相见,无情无爱渡平生。
【原创】触梦 日复一日。 十二宫之战已经过去很久了,久到米罗已经忘记了痛苦,脸上再度露出那种爽朗得犹如阳光的笑容。 他每日准时参加圣域的例会,从未迟到。 他每天唱圣域进行曲的时候声音总是最高,一脸虔诚。 沙加总是冷眼看着他,有时候会装作不经意的问他:最好的朋友不在了,你心底如何想? 米罗总是微笑着,灿烂的微笑道:“哪有啊,你们不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吗?” 没心没肺!私下有人这么说他,米罗从不以为意。 已经过去很久了啊,那场惨烈的战争……每当有人提起的时候,米罗总是一脸茫然的神情。他怎么不记得有发生过什么战争呢?也许真的很久了吧…… 夜复一夜。 不知道打何时起,天蝎宫每到深夜,总会有呜咽的哭声传出,回荡在圣域的上空,声声凝咽,分外凄凉。 而每天早上,打扫宫殿的杂兵总能在墙上看见几个血字,不出“恨”“怨”。而那血字上面,总是一层淡淡的冰霜,地上,也总铺满了娇艳的玫瑰。 怕是闹鬼了吧。 圣域私下里流传开来,米罗大人没心没肺,忘记了卡妙、阿布大人的惨死,所以那几位大人灵魂怨恨,来找米罗大人了。 米罗养的蝎子也一只只死去,不是被切成两半,就是被冻成冰块,或者粉粉碎,或者被踩的扁扁。 流言越传越广,愈演越烈。 穆很担心,因为近日看到米罗,他似乎深为其扰。也是,天蝎宫已经没有人敢去了,连打扫卫生的杂兵也不敢了。天蝎宫的门棂上已经落上了厚厚的灰,蜘蛛也在上面安上了家。 米罗自己从不打扫,他不会。 曾经有客人看到天蝎宫破败的样子,问过女神是不是这里的主人也牺牲了。 纱织只有讪讪的笑,也不回答。 长期生活在不清洁的环境中是会生病的,米罗越发的憔悴,眼窝深陷。 月复一月。 米罗终于病倒了,除了素来温和的穆,并没有人去探望他。 没有人能接受米罗对于那场战争视若无物的态度,沙加尤其不能,他自小崇拜的人死在那场战争中,他无法接受。 对穆于照顾米罗一事,并没有人多加关心。 自十二宫一战后,圣域残留的黄金圣斗士们已心生无力,除了每天早上必须的晨会上会聚在一起,其它时候基本上各走各路,再也回复不到以前的融洽气氛。 或许米罗是诱因。 一朝天子一朝臣,新任女神宠信的自然是一路陪她走来的青铜,黄金里只有似乎忘记了战争的米罗得到了女神的信任,其它人都被架空了权利,无所依托。 可不知什么缘故,自从穆搬到天蝎宫照顾米罗后,他竟然也渐渐向米罗靠拢,似乎也忘记了那场战争。 众人渐行渐远。 年复一年。 纱织终于遣离了青铜,圣域的权利百分之八十被交到了米罗和穆的手上。 天蝎宫怪声渐无。 那日,破军贪狼同出,二星交辉,明亮的尤如太阳。 纱织尚在沉睡中,金黄的利刃吻上了她雪白的脖颈。 蓝色的头发,犹如阳光般明媚的笑容此刻却如恶魔。 “你怎么敢!!”纱织惊怒,大声呼救。 “伤我者,必百倍回偿。”米罗一直在微笑,眼中的泪水却如泉般滑落。 “来人啊!!”纱织拼命呼救,却无法彰显身为女神的神力,“来人啊!!” 淡紫色的发丝从殿外飘入,妃色魔瞳中带着冷酷。 米罗看了看他,轻轻点头,将利刃向前一送,艳丽得尤如玫瑰的鲜血喷薄而出。 长歌当哭。 那夜之后,米罗便宣告失踪。 众人不解,无数疑惑的目光投向低头不语的穆。 穆叹息,道,世上何来鬼神?但凡种种鬼神之说,不过心生魔魇而矣。 长期压抑之下,便生幻觉,亦不无可能,不可忘者,便以身相替,无生无死。 时过境迁。 穆收到一封不具名的信函。 上面只有一句话:吾躬甚安。尔等安否? 无后话。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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