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必达诺必达 诺必达诺必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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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短文]狼 起风了,它有着我熟悉的带着海腥的潮湿味。卡姆兰的天气总是很糟糕。 也许在以后的某个悄然醒来的黄昏里,我依旧会想起和她相遇的那个秋天,那时的我依旧站立在卡姆兰黄昏之后的山丘之上,朝向大海,奔驰的风含着海的潮湿,吹向爱尔兰的孩子回家的路。 作为一个并不受重视的少年骑士候补来到英格兰时,我才刚满十岁。那时的我对一切都一窍不通,之后学会的一切生存技巧对那时的我来说,则是生存的一种阻碍。贫困和窘迫折磨了我七个年头,我的家族和血统一样不名一文,当然教育我成为一名真正骑士的老师,也是个刚被领主收留的,行过了宣誓礼的乡村浪人。 就这样,我记得当埃塞克斯起风的时候,我总会出乎意料的怀念起自己那个贫瘠落后的家乡,那风呼啸的吹过,却也不曾长久,只是拍打着脸颊的痛楚,会那么缓慢而无声的沉积,在那儿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所以没事的时候,我经常走着,穿越那些覆盖着松针与冬青的荒野,去和故乡的堤岸相似的南安普顿的海边。灰黄的海岸线,影子们交叠的时光也在风中沉淀在远方,慢慢的堆叠成了无边无际的海洋。 我十六岁那一年,一个星期四的早晨,不,也许是星期五吧,我记得天气不是太好,却看见一位钓鱼的老人,他盘腿坐在海边,嘴里哼着歌,歪着头,很有趣地望着我。 “请问你是谁?” 我看着风吹开他的胡子,慢慢地将那些细小的沙烁推去他的脸上。   “我是个老居士,乡下的老居士。”老人笑呵呵的答道。他将那些细小的黄沙也笑得掉落在了风里。 我看着他的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将头慢慢的偏转过去,这时我才发现,在他的身边原来还跟着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蓝色的布裙,一双有些滑稽的木靴,金色的头发,碧绿的眼睛,也不说话,就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远处起伏的大海,有些单薄的手则是默默的抚摸着胸口挂着的一个粗糙的十字架。 “请问你是谁?” 我愣住了,我问每一个我遇见的人,渐渐地,却忘记了何曾有人这样问过。但那不是风的错觉,因为她就那样回过头,等待着答案。 可惜,我却不再记得那天的答案。 分离的时刻是同一年的冬天,一个没有风雪的午后。 老人坐在马车上,赶着两匹瘦马。剪短了头发的女孩静静地坐在帷幕的后面,我看不清楚她的脸,只是静静地随着那架马车,行走在漫长的被大雪所覆盖旷野上,身后的世界,只剩下两道浅浅的车辙,几行人与兽混杂着的脚印。 她会去哪里?还会再回来吗?我暗暗地想着。嫁到某个远方?成为一名修女?或者也仅仅是一次正常的旅行?还是……. 可惜,我却不再记得那天的答案。 我只记得我们走了很久,在逐渐被冰封的海边。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老居士打断了难堪的沉默,马车单调的声响算是给这个最后的故事做一个伴奏。在海边的岁月里,我等待着她,守候着她,直到以为自己听完了所有的故事,那些人的,野兽的故事。 但这一个,却不属于那些“所有”的其中之一:这是一个人与兽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女孩,出生的时候,她的身上就带着一张狼皮,与别人不一样的她没有朋友,就一直孤独的生活着。” “有一天,女孩遇见了一位男孩,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但他和少女一样,孤独的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请问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为什么来到这里?’孤独的女孩终于壮起胆子,轻轻地问道。” “男孩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指了指远处的森林,又指了指女孩自己。” “‘你能和我做朋友吗?’女孩轻轻地问道。” “男孩点了点头,少女带着他一起去了自己的小屋,和男孩一起分享着自己的果派。” “女孩做的果派太小了,满足不了女孩和男孩,于是男孩拿出了自己的食物。‘一起吃吧。’男孩这样说道” “‘那是狼的食物,你在吃的是人的肉啊。’一只蓝色大猫停在屋檐上,这样对女孩说道。” “‘屋檐上有只大猫,它说我们在吃人的肉。’女孩说道。” “‘他当然在说谎,你用木鞋赶走它吧。’男孩回答道。” “吃了肉的女孩觉得口渴,于是男孩拿出了自己的葡萄酒。‘一起喝吧。’男孩这样说道。” “‘那是狼的葡萄酒,你在喝的是人的血啊。’一只少女喂养的红色小鸟停在烟囱上,这样对女孩说道。” “‘烟囱上有只小鸟,它说我们在喝人的血。’女孩说道。” “‘他当然在说谎,你用头巾赶走它吧。’男孩回答道。” “赶鸟的女孩的手被鸟抓伤了。她伤心的回到了男孩身边,不知所措的捂着自己的伤口。她求助似的看着自己身边那个男孩子,轻轻地问道:‘大猫和小鸟都离开我了,你也会离开我吗?’” 老人停止了讲述。 不知道什么时候,马车已经到了宽广的平原的尽头。一片森林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看着灰色的天空,看着从自己口中飘散出的一丝白雾,那雾攀援而上,向着无根而落的雪,然后,一阵风吹过,他们便散了,在悄然的薄暮与冰雪中。 “后来呢?”雪花缓缓层叠在我宽大的斗篷之上,沿着宽大的帽檐,又散落在洁白的大地上。 老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荒野。但他的目光,似乎并未曾离开过。 “这个故事在这里结束,难道不好吗?” 我看着他微笑的样子,却不记得这个结局算不算得上美好。 老人撇了撇身后的马车,他低下了头,手里紧握的缰绳不自觉的颤抖了少许。车轮的回响飘荡而来,马车就要离开了,他缓缓的驶向不远处茂密的森林,那是我许多年前离开卡姆兰,来到这里的路。 马车终于开始加速,我注视着渐行渐远的车辙,和朦胧的笼罩在我眼前的一层白雾。他们渗进了我的身体,和卡姆兰的风一起回荡。我看见了自己的双手,目光所冰冷的血液在那双因为过度挥剑而布满老茧的肌肤下沸腾着,她们拥簇着林中不曾退去的雾霭,向黄昏一样退去。那光亮使我颤抖着前行,继而奔跑,我以为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于是在路的尽头,在那片也许不曾有着尽头的森林面前,我拦下了即将离开的马车。 “你想做什么。”她静静地问道。 我站在那里,看着那辆破旧的马车,和马车里模糊的她的身影。 “不,不要,让,让我,我们一起,就,就这样……”我撕扯着马车的寒冷的缰绳,那些粗造的麻绳足以勒进我的血肉,勒进粗糙的茧壳里,让那蜂拥的寒冷不再深入骨髓。但一旁的老居士安静的看着我,和我抓在缰绳上的手。 他的眼睛和大地融为一体,与外界的冰冷和那些掉落的雪花一起,慢慢地融化在了我的眼中里。 我抓住的又是什么呢? 她的马车最终消失了,等了很久,我才开始沿着那两道车辙不停地奔跑,直到那微弱的痕迹消失在森林的深处。 但我觉得,她就在那里,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蓝色的布裙,一双有些滑稽的木靴,金色的头发,碧绿的眼睛,也不说话,就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远处起伏的大海,有些单薄的手则是默默的抚摸着胸口挂着的一个粗糙的十字架。 熟悉的海风带来了血腥的气味,森林消失了。 她却是安详的在那里,站在卡姆兰的山丘上。海风吹拂着她的秀发。蓝色的连身盔甲,一双有些滑稽的铁靴,金色的头发,碧绿的眼睛,也不说话,就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远处起伏的尸海,有些单薄的手则是默默的抚摸着胸口挂着的一个粗糙的十字架。 风打在卡姆兰斑驳的山脊和黄昏的云层上,戳出了好几十个不规则的窟窿,远处的海洋也会随着这样的节奏起伏起来,云层中投下的光,将雨点的涟漪打散开来,层层铺满整个荒丘。在这之上远眺彼方,荒丘以外,就是森林和防洪堤的灰色在雨中摇曳着薄雾,那些天空的影子使他们浑然一体,笔直的将海岸线,远处的大海,曾经十岁的我:尤里乌斯•盖尤斯•安特米乌斯和我的整个世界都钉死在岸的左边。 被我的侍从们按倒在一旁的贝狄威尔仿佛一头凶兽一样猛地挣扎起来:“安特米乌斯,你逼走了兰斯洛特,逼反了莫德雷德,王却依然信任你,而你却挑起了内战,害死了骑士团的弟兄姊妹,现在,又准备亲手行这弑君之事么!” 在推开准备刺死贝狄威尔的一个骑士的那一刻,我只觉得脑海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然变得空荡荡的。但是,我明明想起了什么。贝狄威尔颤抖着的嘶吼,就像回荡在这里的荒原的冰风,恍若过往的烟云,在曾经十六岁的我的耳边久久盘旋。 我记起了那个没有结尾的故事。和人类扯上关系的,却只属于野兽的故事。 “忘了吧。”风雪中的老人这样的说道。“再见了。”是她的声音,还是风的错觉? 她在那儿看着我,回过头来看着我,仿佛是澄澈的天空投下海面的缥缈的幻影。她在等待着什么,可惜曾经的我却不知道。只有我们的双手交织在了一起,还似往昔如常的时光。 我轻轻地抱住了她,抵着她的小小的额头,将她环绕在我的臂弯里。 少女的体温,传到了我冰冷的铠甲之上,那是从腹部流出的血液的温度,它顺着这冰冷的甲壳的缝隙,渐渐温暖着我同样冰冷的身躯。 “然后,男孩抱紧了手上受伤的女孩。”她笑了笑,就那样的看着我,看着我的目光,然后一点点的暗淡下去。“‘我绝不会放弃你’,男孩说道。” 她喘息着,微微有些寒冷的气息温暖着我的脸颊。我用斗篷将她虚弱的身体遮掩起来,不住地吻着她的额头和她的脸颊,仿佛嘴角的温度会炙热的能将我们融为一体,“女孩的伤口被男孩抚摸着。” “‘为什么你的双眼如此寒冷?’”她的声音,融化在眼前的黄昏里。 “‘因为这样就可以吓走背叛你的兰斯洛特。’”我答到,嘴唇上传来她金发的触感,残留着些许咸涩,些许潮湿,些许温良。 “‘为什么你的双手如此巨大?’”她的身体轻轻的起伏着,像被风托举着一样。 “‘因为这样就可以赶走伤害你的莫德雷德,将你抱在怀中。’”我的袍子也渐渐映红开来,那绣着金色百合花的纹饰,那渐渐模糊的金鬃狮,也都淹没在我们的怀抱中。 “请问你是谁?” 起风了,但穿穹的风,要往哪里去?可惜我并不知道。但我却记起了那天的答案。雨打在荒原的土地上,就已经注定了的答案。 她推开了我抱着她的左臂,我看到左手那把多出精致的短剑,在夕阳下闪着昏黄的光。那把被她小巧的双手,缓缓的从腰间抽出的一把精致的,有着小巧的金狮金百合纹饰的短剑。我送给她的,和她的金发一样璀璨的短剑。 “‘为什么你的嘴巴,也这么巨大?’” 风卷起了旗帜的海洋,它们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我突然想起儿时的自己所奔驰的那片大海,我畅游在无垠的海洋里,却并不喜欢它。 深沉的大海,埋藏了太多的秘密。 却永远不能和天空交汇。 够了。 真的够了。 “是不是无论选择怎样的开始,我们都将走向那一个结局?” 她看了看我,眼睛里落日的余晖也熄灭了。 我看清楚了,她眼中的自己,和自己身后伫立的旗帜的森林。旗帜下那些消失了容貌的骑士们,组成了一片浓重的铁的海洋。那些盔甲泛着冷却的日光,却也照不亮这片昏黄。 那些远去的话,是否应该在此再重复一次?或者说,我应该如何去重复一次。 曾经的我站在森林里,看着马车在慢慢远去,我不知道那个男孩是否有离开过那片森林,站在森林里的我,看不到车辆所前往的远方。 她看着我,紧握住了我的左手。 “为这个与少女扯上关系的野兽的故事,写上结局吧。” “趁你还是野兽的时候。” 罗马通俗史 亚瑟王再被自己的侄子所发起的叛乱杀害之后,便将他的一切都托付给了最后一个忠于他的骑士领主尤里乌斯•盖尤斯•安特米乌斯,安特米乌斯怀着对主君的悲痛力挽狂澜,相继打败了其他的竞争者,为英格兰的统一作出了不朽的贡献。并同时以一个忠贞的臣子以及伟大的君王的身份度过了自己的人生。 为什么你的嘴巴,也这么巨大。女孩问道。 然后,披着人皮的狼就吃掉了狼皮下的小女孩。 完
怀念藤子大师,以及他的《异色短篇集》,《哆啦a梦》结局 不知道大家又没有看过大师的前一部作品,我第一次听说异色短篇集是在看了广为流传的三个哆啦a梦结局之后,当时的我一直没弄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说大师的作品拥有如此灰暗的结局,一个资深的大师粉丝对我说:“你去看看异色短篇集吧。” 异色短篇集,是大师奠定自己不朽地位的重要作品,据说也是大师执意要让哆啦a梦的结局充满美好色彩的原因,这是他对整个时代和对人性丑恶的深刻反思, 这部漫画看了两遍,第一遍看完感觉到窒息,觉得故事情节太惊人。看第二遍时,突然觉得当初窒息的感觉也许是假象,我的潜意识里的想法是“天啊,这是那个画哆啦A梦的作者画的故事吗”。这些日本初代漫画家,真是~~~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这本书里让我印象最深的四个故事,分别是牛面人的大餐,乌爪超人,置物柜,堪比西斯之签,这四个故事也可以说是整个集子里最黑暗的故事之一,却不断地在我的心里激起波澜,我也不再怀疑如果大师真想要执笔构思个黑暗结局的话的话,只怕是会有比大雄自闭或者植物人残酷的多的多的故事。 不过正如大师所说,他绝不会在给孩子的东西里留下丝毫不幸,深沉的思考是只属于大人的责任。如果吧里有人有兴趣的话,切不可错过大师的这个作品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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