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冰冰 雪笠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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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乃铃音列传 天乃铃音,滨外人也,少孤。年十二,客美琴椿,勤习武艺“炎舞”、“樱火”、“阳炎”,使一口赤铁刀,以为宠幸。铃音从为椿画计策,周魔女多有所诛;时少有人为魔女所害,铃音勋也。又为人宽厚,仗义不折,人多赞其有英杰之气,为后生之秀。后椿力战斗死,殁于一役,铃音号泣呕血,自此寡言无事,人多举辟而不就。铃音取椿之御守而佩,上衔铃,少女闻铃声,即知是铃音。 年十三,铃音戮其城,枭其将首,人尽怖惧。人谏曰:“神滨广土开境,宜以立基,传业延祚。”铃音晓其险阻,念此乃借神滨众之手除己之计。然凭其势,将图神滨。铃音乐花木,诣秋野枫,与之攀谈甚深,云:“‘落椿’者,‘落首’也,落英自苞颈,零落如白缕,类枭首临髡,不吉。”桃子望其眉间有凶气,不悦,四人不欢而散。后铃音引军下神滨,临阵斩翼将,大胜,斩首无数。翼首阿莉娜遣美冬拒之,适逢美冬染疾,不克。阿莉娜亲引军拒之,铃音众益疲乏,为之所围。铃音望见阿莉娜麾盖,引数十骑,径渡壑直前,冲出重围,直取阿莉娜,战三十合,不分胜负。铃音念人马俱乏,无以取胜,遂虚晃一招,引阿莉娜攻将,铃音举刀来劈,只见美冬自背后杀将来,大喝:“此中有诈,大人勿追!”铃音无心恋战,遂破围走。阿莉娜暗自惊奇:“此子嗜杀,必为乱世之寇首,治世之权臣。若不除之,遗祸无穷。” 粟根心讨魔女,见围,铃音率众假意驰出解围,意欲杀心。适逢加贺见真良来援,真良舞剑来迎,战四十合,铃音以其剽捍捷速过人,不敢恋战,遂被数伤走,投志伸晶。晶见其自异地来,又身被数创,遂心未生疑,引铃音见常盘七夏。七夏见铃音,质曰:“何以汝入此境?又为何负伤?”晶闻之不悦,怨七夏多疑。铃音料其晓来路,托辞而去。七夏叹曰:“吾皆险为此子所害也!”遂释其来路,晶大悟。后铃音复袭心,七夏、晶率众来击,铃音以其众而走。 七夏与晶谋,徐图铃音。次日晶引众诱铃音,晶欠身曰:“公既有勇武谋略,必怀雄才,又何故设陷害人、行小人之事?”铃音曰:“此本非汝所应知。”晶怒,前驱直取铃音,铃音舞刀迎战。战数合,铃音力怯,方欲退却,七夏引美雨众夹击铃音,铃音大呼中计,混杀半晌。铃音精疲力竭,杀数人,创重发,呕血不止,染得风衣尽是血污,斩数人而逃。后铃音闻七夏故纵之,又以檄文告公,联众讨铃音,心生怖惧,乃弃神滨投鬼灯。 行至鬼灯市,铃音救得一女,问其姓名,女答曰:“姓穗香名佳奈美。”铃音赞叹不已,引刀而袭,斩其首,挑之搦战。鬼灯市守将奏遥香闻之大怒,遣其麾下大将诗音千里、成见亚里纱迎战。千里轻其年幼,持枪引从骑而出,铃音自两翼夺出,袭千里后项。千里见铃音杀来,措手不及,为铃音所斩,诸将士无不骇然。亚里纱闻千里死,大怒,曰:“千里与我情同手足,今为铃音小贼所杀,我安得不雪其恨?”亚里纱乃遥香麾下猛将,使一口大镰刀,旅力过人,有志节任侠。亚里纱拍马舞镰,直取铃音,铃音见其凶悍,纵刀来迎,站约二十合,亚里纱招式散乱,身负数伤落马,左右忙救其归阵。遥香见其锐不可当,乃鸣金收兵。 遥香见折了千里,心中忧闷。一人曰:“某乃天乃铃音故旧,当往以言说之。”众人观之,乃日向茉莉,日向氏之妹也,亦曾事椿,遥香许之。茉莉突至铃音前,曰:“某素知公仗义贤仁,敬上爱下,何以戮平民,诛无辜?”铃音曰:“此本非汝所应知。”茉莉辞出,叹曰:“吾会须阻之。”乃以其报遥香,遥香骇然,曰:“恐吾皆为其所害。”后遥香出城平乱,亚里纱、茉莉为后应,果为铃音所伏杀。亚里纱、茉莉闻遥香死,皆嚎啕大哭。亚里纱咬牙切齿,怒目圆瞪,曰:“吾受旧友之恩,誓以死报。今去铃音小儿决战,我若不能杀彼,必为彼所杀。”乃提镰寻战,茉莉苦劝不止。 却说亚里纱见了铃音,铃音欠身而言曰:“昔日阵前相见,不知今有何事相难。”亚里纱大骂:“铃音小儿!害我挚友,不共戴天之仇!吾今日不能杀汝,亦必为汝所杀!”乃纵马舞镰,力战铃音,斗百余合,胜负不分。亚里纱怒气填胸,竭力杀之,铃音刀法未乱,杀退亚里纱。亚里纱败逃,为日向华华莉所杀,茉莉投铃音,已是后话。 后铃音与华华莉战,破之,华华莉大败自刎,铃音重创病笃。一夜,铃音卧寝室,至三更,铃音多梦椿、亚里纱、千里索其魂,皆大呼:“讵不知尔刀下所害多少,还我命来!”醒时觉头目昏眩,汗涕湿衾。觉大限将至,又愧于亡者,遂遗书茉莉,引刀自刎,年仅十三岁。后人往往于鬼灯之地见蜉蝣漫天,环绕豆蔻少女,人多道铃音显圣。 后有人诗曰:“天乃横刀向天穹,乱世逆命已成空。余华空想阳炎外,残影虚无樱火中。斩前问名纳御守,诛后拂衣走剑丛。闻得铃音长相近,安知落椿与君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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