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最红~琪琪 娇最红~琪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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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莉】【文】flower。七。 七。蛋蛋和旺才 吃饭。 眼看胡歌和她客气恭维一番尔后坐下。她坐在我斜对面的位置,能感到她眼睛的余光有意无意地瞟向我。 “旺才会做这么多菜,蛋蛋一定很开心。”她浅浅地喝了一口汤匙里的汤,忽然自言自语似地冒出这样一句。 刚刚被我送进口腔的白米饭顿时呛了出来,有的分散到鼻腔有的滑进了喉管还有的不知去向,筷子从指尖直愣愣地滑落。 仓惶失措地咳嗽。 胡歌一边拍我的背一边关切地问没事吧。我有气无力地摆手,说不过是自己不小心被呛了一口。他嗔怪我总不够小心,然后去厨房给我倒开水。 “对不起。”周笔畅定定地看了我半天,只挤出这样三个吝啬的字眼。 “对了,笔畅你刚说什么来着?”胡歌把茶杯递到我手上,想起什么似地问周笔畅。“旺才是谁啊?” “没……就……随便说说的,以前的事了。”她的眼角不断惊慌地掠过我的神情,一边唇齿失灵地推诿。 “哈哈,我更有兴趣了。”胡歌畅然大笑,“平时都看到你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都忘记了你也是和我们一样从小长大的呢,说来听听吧,看看我们聪明的周总小时候是什么糗样!?” “呃,就是,她,那个。”她手里的筷子开始站立不稳,在碗边打着旋儿。鼻尖再明显不过地渗出细汗。“旺才,就是我小时候的一个朋友,特别特别好的那种。” “噢。那蛋蛋又是谁呢?”胡歌饶有兴致。索性把筷子放了下来,双手覆在桌上听得津津有味。 “蛋蛋啊,就是一个很爱旺才的人啊。”她终是比我老道,很快就调整好情绪开始不惊慌,像一个局外人开始讲故事。“那个时候她们最喜欢在一起玩过家家,一个做爸爸,一个做妈妈;大一点的时候蛋蛋的爸爸妈妈出国去了,蛋蛋一个人搬去了一间很大的房子里住,她常常带旺才去她家里玩,可是那个时候她们都不会做饭,一个只会拿高压锅比划比划煮饭,另一个只会打蛋炒蛋。”她说着说着忽然笑了起来,整个人好像掉进了一个奇怪的气场,说话的语调也开始不同。 “后来两个人的学习都越来越忙,蛋蛋只能趁中午休息的时候骑很久的自行车绕大半个城市来去看旺才,那个时候她们都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过下去的。旺才跟蛋蛋说她要努力学习做饭烧菜,还练起了自己的厨房歌,厨房要干净呀,就要洗唰唰。” “那后来呢?”胡歌迫不及待。 “哪有那么多后来。”周笔畅抬起眼睛看着他,“后来大概发生了点什么吧,蛋蛋去了国外,她们就再也没见过了。” “啊?那不是很可惜吗?”胡歌像在投入地看一场滥俗的言情剧,恨不得自己甩了袖子换成编剧写出一个他喜欢的结局。 “好了好了,吃饭拉。”我出来圆场,“再不吃饭菜都凉了。” “你不觉得她们老可惜的挖?”他听话地端起碗侧过脸来看我,明显还沉溺在剧情里难以自拔。 嗯。我点头附和。他心满意足。她目光悠悠。我如芒在背。他眉头紧缩。她若有所思。我食不知味。 幸好这个话题没有再继续。 直到胡歌朝我喊笔畅要走了,我才匆忙从厨房里出来。抹一把手上洗洁精的泡沫,勉强挣出一个敷衍的笑容。“招待不周,多多原谅。” “很高兴见到你,黄雅莉。”她已经恢复了职场女强人的风采,脸上的笑也是不折不扣一丝不苟的。“谢谢你的招待啦,今天,很开心。” 她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眼睛里瞬间有道光闪过,然后郑重地把头低了低。让我几乎就要相信这些话都是发自她真实内心。胡歌说送她下楼,门被轻微地带上。 记忆的门却被重重击开。 “蛋蛋你以后会不会娶我的?” “当然。” “你不许骗我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我们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你这个小丫头!” 那个时候的她眼睛里也闪过这样的光,然后郑重地把头低了低。伸出小拇指紧紧地扣在我手上。“我怎么舍得丢下你这么可爱的小傻瓜啊,放心吧!” 物是人非。 那个时候的我尚不懂得诺言其实一直附着一张“易碎”的标签。只有不相信它的人才不会为了收拾它坠落时满地的碎片而受伤。 所以,现在的我很好。 学会什么都不信。注定不会受伤。
【笔莉】【文】flower。三。 三。阴影 那次见面之后我们再没碰过面。 原因不外乎是我习惯了深居浅出避不见人而她又忙得不成人形。偶尔胡歌会向我提起她:似乎她是今年年初从维也纳回来的,之前在那里主修管理;这间公司是她家传的资产,以前做得并不怎么出色;她上任后让公司从今年起生产一款名为flower的香水,香型还是由她调配出来的;她一直是个行事低调的人,自从flower红遍各地之后,她竟然为了躲避媒体的围追堵截回绝各式采访回了一趟维也纳……久而久之她就成了众人眼里的神秘人物。 “她其实人很好的,好多次我们的合作项目她都特别帮忙,一点都不像他们说的那样难接近。”他一边大口咀嚼着嘴巴里的饭菜边吐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字句。 大部分时候我都不回答,低下头很快地扒自己饭碗里的饭。 有谁会想到有一天我竟然会需要用别人口中细碎的消息来拼贴她的样子呢?又有谁会想到有一天有人会这么肆无忌惮地向我说起她的好呢?还有谁会想到有一天我们会变成今天这般形同陌路呢? 我想其实根本就没有人会想到此生我们还会再遇见。 猜想,包括我们自己吧。 如果说那次偶遇让我的生活变得有什么不同,大约是我开始不断地做恶梦。有时梦见在滚烫的柏油马路上赤脚奔跑,后面是面目狰狞的怪兽的嘶吼;有时梦见在冰凉的海水里扑腾挣扎,不停呛水不停下沉又浮起;有时梦见从万丈的悬崖上不断下坠,风声呼呼还夹杂着什么人得意的笑声;有时梦见整片耳朵里灌满了一种奇异的鸣响,破碎又尖利,像有一只魔鬼在我脑袋里不停敲打…… 常常我会猛地惊醒,手心里攥满了汗。翻身的时候偶尔还能听到胡歌含混的呓语。房间里的落地大窗帘透不出一进一丝光线。心里的恐惧把我折磨得越来越像一个病号,面色苍白嘴唇干裂,终日带浓厚的黑眼圈,机会整夜辗转反侧直到窗外射进第一缕光线才能合上酸涨的眼睛勉强睡去。 这样的情况持续得并不久胡歌就发现了。起初他只是不断交代我一定要去看医生吃药好好休息。而当他发现这些碎碎念于我而言根本没起到任何作用的时候索性直接替我定好了心理医生的钟点。 “雅莉,我帮你找的可是最出名的心理医生哦,你要乖乖听话知道么?” “你觉得我心理有问题是吧?”我板着脸在床边坐下来,把脚上的拖鞋踢出去老远,心不甘情不愿地诘问他。 “不,雅莉,你,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看到他仓惶失措眼睛瞪得巨大的样子,我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他见我笑,便也释然,紧紧搂住我,咬着牙齿说“让你吓我让你吓我”然后空出手来挠我的痒痒。我的眉眼很快聚合成快乐的形状,偶尔喘气偶尔发出尖叫,他闹得更加起劲,我笑得更加放肆,像两个单纯无忧的孩子。 其实他并不知道,在我心里他从没长大过。 而我,从未年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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