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1 林徽1
纯白年华,流金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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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他的二三事 关于他的二三事 我们似乎总愿去相信带有童话色彩的故事。 永远年轻,永远幸福,永远安康,永远如青春般单纯快乐。 看多了骗人眼泪的电视剧和小说,便开始执拗的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觉得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天涯若比邻是所有爱情、友情故事的模板和结局。那时候,天真的以为红妆不是朱棺,离别不当是枷锁,只做是一些永不褪色的凭证。 去年六月,我终于从昏天暗地的高中挣脱出来,即将踏入大学这片奇妙的领域。我为解脱而庆幸,陪我一起的是相识两年的挚友。许是这样一副火急火燎、打上被子就能上前线冲锋陷阵的形象与平日里的心平气和、不急不忙实在不搭,于是,在他怪异的眼神里开始了我青春倒数的年代。 去上海旅游找人拼车,在QQ上和他磨叽了一会儿,我就是那时才真正了解的他(随行的约摸十个人) 那时我对阳光帅气、俊逸洒脱的男生情有独钟,而他整个夏天几乎都是裹得严严实实的,活像个东巴。装着的怪诞让我觉得他放佛是个古吉普赛人,站在马路上都会扎眼,跟着我瞎跑了半天,最后一杯冰茶就能搞定。 晚上接到家里人的电话,问我安全到沪了吗?我转而问他:“我妈要你保证随行女孩儿的人身安全。”他咧嘴笑了笑,不吭声。转身,走到阳台上与他的小女生打电话,眼睛里亮晶晶的。 青年旅社的夹层里有间欧式乡村pub,午夜一两点仍然闹腾的厉害,男人女人的嬉笑声在整个旅馆里漫溢开来。酒精与暧语交织成一片,每个人的双颊都是绯红的,鼻尖上沁出了油,灯光一照,更加发亮。玻璃上漫上了汽,我们纷纷在玻璃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灯光忽明忽暗,乳黄色的灯罩洒下一地暖光,我与他并肩坐着,要了两杯卡布奇诺,看着那群在酒精作用下行为举止更加放荡、放肆的男男女女,听他们放声高歌,仿佛要把满腔的热枕唱出来。不知是谁噗地笑出声来,紧接着大家都笑了。我们放松的往胃里灌着微微苦涩的咖啡,像是逃脱了牢笼来到另一个世界,这里光怪陆离、夜夜笙歌,这里觥筹交错、纸醉金迷,有那么一瞬间恍惚时空错乱,像是古书中的上海,黄包车、阔太太、偷偷与女孩约会的书生......更像是我曾经写过的人物,他是村我是薇,转换了时代背景,以另一种身份在某一地点相汇。 当然,那晚我们大家都在庆祝显然没有预料到的不久后的分道扬镳。 他的固执、死板,似乎让他在我的记忆力永恒有了一席之地,永远天真,永远呆傻。在我以耗费两年时间“与世隔绝(高二高三埋首于书堆中)”时,他早在三年前便与人一见钟情。一个夕阳灿烂的冬日,他恋上了个“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姑娘,从此便有了向心力,做了三年的加速圆周运动。 三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毕业季,他的小女生去了护理院校,他考得还可以,因为要追梦,选择了一所师范。从此天各一方,他在他的大学里如鱼得水,我也在我的大学对着我的电脑嘀嗒嘀嗒的敲击下人生。似乎再也没有交集,直到那天他来告诉我她又来找他了。(那女孩应该是一直没同意,但也没拒绝他)。 我问“她找你这个备胎干嘛?”他不知所措,委屈的口气即使在电话那头我依然能猜到他此刻抓耳挠腮的模样,最后一句“你们学校校区可真多啊”就结束了这次尴尬的谈话。 因为这件事,再后来,似乎就真的没什么交集了呢。 我们分享日常琐事、经验心得,惊叹于和对方怎么有那么多相似点,无论是“一棵树上吊死”的心态,还是谈未来、谈人生,似乎不把什么规划个所以然来就不会罢休。雄心勃勃、气势昂扬的以掠食者的姿态发誓“我们不能白活一世,要么留下什么,要么带走什么。” 他会在我痴迷奶油小生时毅然打碎我的春光美梦,嚷嚷着“一大老爷们儿,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其实我就是女生啊)。” 一年前参加《萌芽》pub时,我激动的几天都睡不好觉,他叮嘱我不要忘乎所以、飘飘欲仙,小心高考砸了...... 有些人是桥,搭你走过一段路,往后还得靠你自己。不到最后,我们谁都不知道脚下的是岌岌可危的豆腐渣工程还是质量过硬、风雨不动的标志性建筑,也不知道我们这一生究竟能走多少路。 遇到他以前我是个极端主义者。“梦想?人?友情?爱情?全TM扯淡!~哪儿不会碾碎你的梦想?哪怕你站在马桶前,也会倒映出你失魂落魄的模样!破烂流丢的人生,站在大马路中间,呵,好一个血肉横飞的支离破碎!” 我激动的把这些情绪说给他听,他却一脸的云淡风轻:“还有朋友在你身边!” ............. 在贴吧里看到有人发帖问:“有没有一种友情,是最荒诞的刻骨铭心?”我想都没想,回了一个字“有。” 记得去年九月在徐州分别时我们坐在二路公交上讲着早已烂了的关于未来打算的话题,生怕对方看出自己的难过与不舍,最后两人皆是傻B似的装出一副“人生嘛,不过尔尔”的潇洒模样,我们是朝气青年,哪能轻易把悲伤写在脸上? 脑海中回想起赵薇的《离别的车站》,但一看着此情此景,觉得不妥,我们只是朋友啊,呵呵。如果把这首歌放在二次元世界里,我应该会拿着帕子嘤嘤啜泣,然后满目豪情的说:“我没有哭!我是在高兴!” 真的想说:“认识你真好!”可惜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扯出一个慷慨的笑。 谢谢你,在我以永恒为计量单位的闺阁岁月里,碰见了另一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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