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诗栏 情系诗栏
关注数: 2 粉丝数: 15 发帖数: 1,206 关注贴吧数: 4
转些诗歌随笔,有趣极了 眼光 有人说,一个诗人的眼光和他的写作水准差不多,我不这样看,我的结论是如果按平均值来看,诗人的眼光普遍比他的写作水准低一个档次,因为有很多诗人是偶然写出好诗、偶然出名的,他的名气和他们的眼光根本不成比例。 大体应该是如下模式: 口语诗人普遍眼高手低 由于口语类诗歌主要还是以批判现实阐发思想为主,但这些诗人大部分语言敏感度比较差,不过他们会欣赏,比如伊沙,在诗江湖与他磕磕碰碰多年,给我的感觉他对诗歌的鉴赏还是蛮有一套的,在品评很多诗歌时跟我观点基本一致,只不过他在编选诗歌选本时往往都“故意看错”,太注重个人小九九,少了大家气。 学院派诗人眼光跟写作差不多 这类诗人相对文化底蕴比较深厚,能咀嚼那些比较晦涩、艰深的东西,如果排除派别的歧视与抵触,可以作为一个好的评委。 “感觉体”诗人,眼低手高 由于这类诗人写作系从自己的感觉、直觉出发,缺少思想浇筑训练,主观性较强。他们大部分只能看懂自己的诗歌,很多时候对别人的诗歌理解的莫名其妙。 写的差的诗人眼光比写作更差 写得再差的诗人也有偶然写出好句的时候,但他们的眼光却不会偶然变得高起来,因此作为一个写作者,对于平庸诗人的参考意见最好一句也不要听。 理论与诗歌 对于三流诗人的理论最好一句也不要看,如果他们的理论有用,他们也就不会是三流诗人了,为什么不先用它指导自己的写作呢?无论国际国内都一样。 到目前为止,我所能看到的所谓诗歌理论中,除了艾略特、里尔克、希门内斯几句话有用外,大部分都是误导。比如,博尔赫斯就是个三流诗人,他的理论没有任何价值,他高兴时就说“每一个二流诗人身上都有闪光点”,他不高兴时就说“只有二流诗人天天写好诗”,很明显都是感性的,对于诗歌他根本没悟到那层境界。又比如,罗兰巴特,在我眼中也是个平庸角色,对于“可读性文本”和“可写性文本”的强制划分,还属于把内容与形式混为一谈“俩小儿辩日”似的小儿科,历史会证明那不过是一场笑话。他那种观点实际和王国维“有我之境”“无我之境”机械化的厚此薄彼一回事,因为诗歌的产生,在灵感到来之前就已经在发轫在成型在呼之欲出了,“可写性文本”与“无我之境”都是抒情性较弱的智性诗的一种罢了,不是所有的诗歌都要弄成“可写性文本”与“无我之境”的,我在批评台湾诗人夏宇的“把你的影子加点盐/ 腌起来风干/ 老的时候下酒”时说过,一个眼泪哭干的人突然间哈哈大笑,只有一个理由——疯了,对于一个满怀悲愤的诗人,你让它去玩皮笑肉不笑的语言游戏,可能吗?诗歌只是激情的沉淀物,情感决定了它应该沉淀为哪种形式,是非那样不可的。 好诗与好句 诗歌语言的本质是比喻,诗歌的本质是形象化还是比喻。 世人都知道,既有好句又有境界的诗才是真正的好诗,但不是任何一种形式的诗歌都能出来好句的,抒情、言志、说理诗都会有好句出,但叙事类诗歌更倾向于得意忘言下的整体隐喻,很难出来好句,你不能说他不好。比如里索思的诗很少见到好句,但整体蕴含的意味与玄思也是醍醐灌顶的,而拜伦雪莱的诗好句到不少,但整体质地却粗糙直观的,相比照里尔克、帕斯、沃尔科特、特兰斯特罗姆等诗人二者结合的比较好一些。好句是一首诗胎里带来的,不是人为后天能增加上的。 总体而言,好句多出现在言志诗中,胸无大志者根本不可能写出好句。比如,朦胧诗一代,因为属于整体言志的一代,所以好句频出。而第三代之后逐渐进入了写生活的叙述阶段,因而得意忘言多。从目前正在写着的中国诗人看,除在杨炼、多多、陈先发等少数诗人作品中还能见到几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好句外,其他所谓名家这种立言功能基本丧失了。
汤养宗谈诗人眼中的诗歌阅读 一首诗歌到底能被读者读进多少,读到什么程度?或者诗人心中的读者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读者是诗人在心中按自己的写作标准准备好给出的,还是只有公众才能认定诗歌的好坏,从而再认定这个诗人的身价与地位?这一连串的问题确实令人费舌。 诗歌在多大范围内能进入国家美学范畴或者普及的公众审美范畴?我对此一直持有一份怀疑态度。 诗歌是一项专业,从这个角度说,阅读也是一项专业;既然是专业,那么,就有团体与个别,初级与高度,选择与摒弃,趣味与标准之分。诗歌写作在一个严肃的诗人手上到了一定程度后,便自然要形成自己的写作态度和诗学取舍,这时候他对诗歌的思考会形成一个巨大的黑洞与空白,会甩开他原已看守的诗歌范围超拔出来,再去寻找更值得自己去争取的诗歌写作真实。这时他会离开本来的诗歌领地与诗歌读者,去要到属于他所要的那份诗歌面目,哪怕为了这目的他会失去原有的诗歌荣誉与原有的诗歌阅读群体。艺术价值告诉他,这样做是完全值得的。诗歌并不是一般人所认定的那份简约,那份宽朗的神意及辨析上的明白无误,它还有多重性的打开,还有更为宽阔复杂的言说自由度,并因自由而成为一门精致纷繁的艺术。 进入文本追求的诗人,他会在诗歌表达手段上辨认到,哪一些更是值得珍惜的,也是自己能比其他人做得更好的,诗歌在他手上成了一种新的可能,他会发现自己原先对诗歌还有许多误解,他曾经留在文字里的有许多是芜杂与幼稚的,他清醒过来,感到诗歌方法论又可以令自己给出可能的新诗歌文本,并可能做得比别人更特殊更新鲜些。他的这一切计较,必然要让他在审美的一块空地上显露出来,形成一个新的高度,以促使自己配得上所认定的那种诗歌的难度要求。这些努力的结果必然使诗歌脱离了自己原有的模式而趋近了自己所要的写作真实。他觉得,惟有这样才“够得着”自己的写作标准,同时,在客观上也要求阅读者在积攒了相对的诗歌修养后,也随之“够得着”自己诗歌作品的审美层次。 这就出现了一个不断在循环的悖论现象,一边是诗人的一路狂奔,一边是在文本中留下了阅读的坡度,以至造成这个诗人在公众审视中的迷失或者失望。他的作品可能在别人的阅读中不断被偏移或遭到嫌弃,也可能一时间受到孤立而作品永世不得翻身,但作为艺术价值评判的这一头,只要他的文本追求是正确的与递进关系的,他的作品在时间中可能最终又会得到承认的。对于诗歌价值的认可,诗人与公众两头的审美结果应该由谁来说话才算数呢?从受众学及专业学的角度也应该是两种答案。而对于一个诗人,对于一个一生忠诚于自己艺术手艺的诗人而言,他可能无法去顾及那么多,他难道只有抛弃了自己的艺术准则及顾及被阅读的得失来降低写作标准才是道德的吗?自然,这是一个具有写作良心的诗人所不允许的,从社会层面角度来看也是不公道的。 作为一个严肃的诗人,他心目中是如何对待作品与被阅读的关系呢?我曾在《答燕窝十问》中说到这样一段话:“每个写作者心中都有自己的读者对象,或多或少,或一个层面或一个圈子的人,或一个也没有只是对空而言,但即使是对空而言那也是作者心中模拟的一个没有名字的谁。写作者总是依据自己心中设定的这些人而表达着自己的文字,这个对象其实就是他为自己的写作自我设定的美学高度。他所设定的这种对象与其他对象没有什么关系,他对这个或这些人写着自己的文字,他这样写的同时,心中已经相信了他或他们与自己有着相通的写作美学原则,甚至还高过自己;这当中的他或他们才是他写作命运的救命恩人或全部依靠。而相对于这个对象以外的其他读者,他觉得有与无都是一样的,他宁愿不敢得罪于那个对象而放弃其他一千个读者,他的价值观告诉他这是值得的,并且在那个虚拟的对象的期待中继续提高自己的写作能力。对于一个写作者而言,一个值得信赖的读者往往要比他自己的作品更为重要;这种读者与现实社会的形态没有关系,与世态的凉热取舍也没有关系。我认为写作的得失盈亏只是价值的得失盈亏,与读者的多与少实在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认识到了这一点,我们就不会为读者的流失问题而着急了。有时候拥有太多读者的作品其文学品格反而值得怀疑。” 基此而言,一个严肃的诗人他的写作期待值从来是带有悲怆色彩的,他一生可能都无法平衡好自己的艺术追求与读者之间的关系,这当中确实带有“知吾者谓吾心忧,不知吾者谓吾何求”的一份无奈。现代诗歌在中国只有百年历史,对诗歌的传统教育真正意义基本上是近一二十年来才初步开始的,这是我们的诗歌大环境,在这个大环境中,现前的诗歌写作与诗歌阅读首尾不相及的现象再自然不过,而更为难办的是,在文本追求上,诗人本能与超拔的诗歌追求,在与时代同步的阅读现象中也不会因为要光顾左右而照顾什么,性情的诗人与理智的阅读者总不想相互间作挤眉弄眼状,这也势必造成写作与阅读总是相脱节的现象。所以说,真正的诗歌要在世俗中获得普遍的掌声几乎是难以实现的。一个真正的诗人对自己诗歌写作的怀疑与修正,对自己诗歌态度的补位与认定,命中注定了他是一个独行者。当谅解一时间得不到,又粗暴地要求诗人离开认定的诗歌原则去迎合什么时,无疑是等于摧残他的创作活力。 诗歌被阅读的难处在眼下的国内诗歌几乎是全方位的,一般的诗歌阅读者对于诗歌阅读的偏移从某种角度还可以理解,可就是作为专业的评论团体与专业的诗歌刊物,许多真正的诗歌在他们手上也同样要遭遇“有目无珠”啊,在当前的评论氛围及写作体制下,又有多少真正的诗歌作品能进入并得到公正的阅读上的认同待遇呢?记得前几年在人民文学主办的一次论坛上我与张执浩都说过当前诗歌评论界对于诗歌是一种全面缺席的话题,(当然,我还是认为目前最好的诗歌评论几乎都出自真正的诗人之手,还有什么比真正拥有手艺的人更懂得自己的手艺呢?)许多评论家一直站在诗歌写作的外围,对诗歌前沿所发生的一切并不了解,尤其是对具有探索意义的前沿诗歌的写作难度知之甚少,势必致使这些优秀诗歌作品被误读或者根本无法赏识。再加上一些非诗歌因素的干扰,所造成的诗歌阅读上的无效性及扭曲性,真是太多太多,这种现象类似于足球场上的黑哨。而这种集体性众口缄默又视若无睹的阅读黑暗,又好象谁都心安理得,与己无关。此外,再看看目前被一些媒体评出来的一些牛B的诗人名单吧,他们到底都在做一些什么呢?林林种种的现象,应该使人知道,我们的诗歌在社会上是一种什么样的阅读状况与认知状况。 残酷的事实是,在时间中,一些人不但丧失了诗人或评论家的身份,后来,连读者的身份也丧失了。
你为什么离诗越来越远 什么禁锢了你,我的诗人,你为什么离诗越来越远? 当一个诗人对自己“离诗越来越远”发出了喟叹的时候,往往是对曾经自己对诗歌的相对真理的真理性产生了怀疑。工于诗艺的诗人逐渐匠气十足,将诗歌成为了一种写作习惯;那些努力书写生活和自己的诗人在没有变化的诗歌表述中渐渐怀疑而不再愿意下笔。他们都偏离了诗歌本来的位置,这种怀疑是自我修正,有时是自我回归,有时是自我升华。 其实,无论哪一种,究其根源都是对自己逐渐的风格化和笔法熟练的这种表现的一种怀疑。 从一而终的坚定是诗歌的敌人,一个人的写作要在螺旋中上升,在自己对自己的反复怀疑中成长。从新月诗人后期对单纯抒情的怀疑,到第三代写作对自己的怀疑,莫不如是。 诗人的写作源于对诗意的一种热爱,无论是你在诗歌阅读中找到的诗意让你不能自拔,还是你在某处发现的诗意让你不得不抒发。这个时候的我们,是离诗最近的,诗散发出无限吸引力勾住了我们的魂魄,而让我们不能自拔。可是诗并不单纯存在于诗歌之中,也不单纯存在于艺术之中,甚至不单纯存在于生活之中。 只要我们在生活中,在我们的生命中,在我们麻木而无聊的生命中,发现了诗,那我们就绝不会离诗歌越来越远。 诗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你只是把诗的表象看得太多罢了,诗一直在等着我们,重新亲吻她。她会愿意,治愈我们的精神疾患。
我的诗歌标准论——天人交感 阴阳应象 我的诗歌标准论——天人交感 阴阳应象 <?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xml:namespace> 估计好多诗友看到这个题目立即会嗤之以鼻的,诗歌哪里有什么统一的标准呢,甚至于最基本的诗歌的一些共识都从未达成。有人说诗歌是美的,那马上就有人说诗歌也是丑的;有人说诗歌是让人惊讶的,但又有人说平淡的仍给人诗歌力量。其实吧,这些矛盾纠葛是因为对这些名词的不同界定和不同诗歌比较所处于的不同位面造成的,诗歌不可能没有一个共识性的论点存在,这是我的观点。 然后关于后面那个本属于武侠小说里面的词语的话,我也只是用了这么个意思。当然,原谅我用这个题目吧,本来小子才疏学浅;二来这个立论很大,又嫌过于飘渺;三来纯属于一家(家也不算)之言,不过是以引发讨论为目的。因此哗众取宠的嫌疑必定是免不了的,同时这也本来就是我的意思。那么下面进入正文。 那么我还是先把这八个字解释解释,以免大家误会。关于天人交感,天指代诗意空间中的诗意集合,其实质是诗意在空间中的原本存在,可能是精神性更浓,在这里我则将他物质化。我的观点是这种诗意集合是一种精神世界的人类中的普适价值集合。当然这也是不断变化的,这是另一个特点了。关于人的方面,更多指代诗歌作者,或者说诗人。交感就说的很明白了,是诗人与诗意集合的互动。但值得注意的是,这个诗意集合不代表诗人所做诗歌中的诗意。 其实这句话可能从诗歌写作的启动方面来说更合适,诗意集合是在人类社会乃至自然社会中无处不在的(当然如果没有人,那就是一个空虚的体相),而写诗的人是一群善于发现并善于表达这些诗意的人。诗意其实是分散在各处的,诗人在自觉不自觉中找到并表达了他们。同时,在表达的同时,诗人将自己的意念也融进了诗中,这就是所谓“天人交感”了。 再说所谓阴阳应象。如果说天人交感是诗意,那么阴阳应象是指诗艺。事实上诗艺是自然而不刻意营造出来的,但是从一首好诗(或者无论好坏)中,我们总能找到某些相通之处。首先说“象”,这里的象指的不是通常所说的意象,应该说是一种诗歌的外在表象。比如节奏,词句,韵律,格式,当然也包括了意象(所以闻一多所谓三美之论,我觉得其实只是抓了一个浅显的表象而已,更深的估计不是没感受到只是没能体现出来而被人误会罢了)。象分阴阳,阴就是指未曾表现出来的,阳则反之。那么未曾直接表现出来的必定是那些较为虚幻的事物,最典型的就是情感和哲理。但相比诗意,这也只是一种外在表象罢了。 流沙河先生曾经用三柱论诗,说情柱、理柱、象柱三者相互协同协调,在平衡之下支撑一首诗,其实大抵是不错的,但是需要注意的是情理多为阴而象(他指的是意象)为阳。因此阴阳应象,共同就筑好诗。 因此对于诗歌标准,必有两方面(我只是假借此八个字,以方便记忆,并不追求来处)。诗意+诗艺,二者不可偏废又相互依存。但一切诗艺(包括对于不同风格的写作方式)来说只是为了更好的表达诗意。甚至于,诗意的表达并不完全借助诗歌,只不过是诗歌在表达诗意方面有自己的独特优势。列为可敢说,音乐、雕塑、绘画在表达诗意方面毫无建树吗? 我有点怀疑,这是不是一个人尽皆知的共识,如果是,对于一些细枝末节的纠缠和无关诗歌的争论可以免了。 根据情况,我看看是否需要进一步的就一些吧友的诗作来分析。
1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