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萧箫 暮雨萧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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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箫】分享一篇文章,《箫声悠悠》 刚在将这篇文章用word打出来的时候,一直在听着唐俊乔的《真的好想你》,不知为何有一种莫名的孤独的感觉,总听人说,学箫的人是孤独的,但是自己真真却却不希望孤独演变成了孤僻,使自己消极避世。更愿意的是,有一颗平和的心,在喧嚣中保持几分清明。 唉,当我说了一堆废话吧————————————————————————————————————————————————————————————————————————————————————————————————————————————-- 箫声悠悠 ——谷芳 天生迟钝的我一生与乐器是无缘的,但仍和其他所有人一样,脑海深处总有不能忘怀的音乐。有时似乎忘淡了,但当在某处无意中听到一首歌,一段乐曲时,心会怦然一动。这无意间跳入耳膜的音符是那么地熟悉,亲切,原来它始终萦绕在自己的心头,须臾不曾游离出记忆的深处呵。 我的童年是在一个偏僻的小山庄里度过的。村东二里外有个小学,去读书时要过一片黑黑的小树林,再过一座浮桥,沿河堤西下一段路才能到学校。这样的小学应该是少有卖食品、文具谋生的货郎光顾,然而偏有那么一个可爱的老头吹着根斑竹制的洞箫来了。每次都是过完浮桥,在离学校还有百米远的河堤上,他便吹起了箫子。箫声悠扬而圆柔。顺风的时候,箫声会星星点点飘入我的耳膜。箫声中我似乎听到小鸟的啾啾,溪水淙淙,竹风阵阵,那是完全来自山野的声音,活泼而有情趣。这应该是一个快乐纯朴的人才能吹奏出来的。于是,在课堂上无精打采的我,便莫名地精神一振,眼巴巴等着下课。 他货担里的东西并不多,而我们口袋里也只有五分、一角的零花钱,老人的生意自然清淡,然而他总是很快乐。他的快乐似乎只在他顺着箫声走过那段路程,在和我们这群小孩子的嬉戏中,而不在于卖货的收获。我们终于下课了,在箫声的催促下蹦跳而来。见我们像一大群蝴蝶一样飞过来,他便愈发自得地吹开了,陶醉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腮帮子鼓鼓的。有些调皮的小孩子便趁他不在意,偷偷抓一块糖放到嘴里,再瞅个空子钻出人群,他也不觉。除了偶尔卖出些糖果、纸笔,其余时间他都在吹他的洞箫。 上课钟打响的时候,我们才十分不情愿地回到教室里。坐在窗口的我总忍不住探出头去,看看收拾东西准备离去的老头。那时,我的心里也有些疑惑,但只是淡淡的,不会去深究。他住在哪儿,做完生意又到哪里去,他到底吹的是什么曲子? 十几年后我从昆明回到故乡,邻居们争相传播着一个浪漫、凄美的故事。十几里外一个不知姓名的老头死了,死前的那个晚上他点着煤油灯吹了一整晚的洞箫,如怨、如诉、悱恻缠绵,似在向远方呼唤着什么,倾诉着什么……周围的村户都听见了箫声。天快亮的时候,箫声断了,村里人便有些怅然若失,豆腐作坊的张老太太便走去观看,这时煤油灯刚好熄灭。近处的村户人家便三三两两聚拢,推开虚掩的门,这老头儿已经咽气,去了。他眼角有浑浊的泪儿,但脸上却是荡起满足的笑意。 事隔多年,在闹市蛰居的我,曾努力凭借记忆将老人吹奏的曲子记下来,然而总是徒劳,原来我的音乐细胞那么匮乏,记谱能力是那么差。在我内心最纯净的一角那美妙的箫曲只剩零星片段而已,和新冷的空气混在一起弥漫开来……那老人的故事在我胸中再次地膨胀,挤迫我不得不往深想,生命究竟是什么,是凄美的童话,还是神秘的箫音?我解释不了生命,但此生却忘怀不了老人和他的洞箫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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