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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表带的姑娘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不过从我提笔写下学生时代的故事开始,数年过去也只写下三两篇罢了,为何开头也忘记了,果然我不是一个懂得开始、继续和结束的人。这三两篇似乎把那几年的故事写完了,又似乎没有写完,比如时常会出现在记忆里的一块手表,T恤形状的表盘,蓝色带毛边的布表带,不管是看在眼里还是戴在手腕,都是舒适、低调、不突兀,似乎它本来就在那里,就那样出现在,就那样离开,如同它的主人一样。 我与她是怎么认识又怎么熟识的?我完全没有印象了,在我的脑海里,她就那样出现了,记忆中只有我与她在栏杆前笑着聊天,开着玩笑。她的便装总是T恤,黑白色居多,不高的个头,圆圆的脸盘,有一些青春的痘痘调皮的点缀,笑起时眼睛特别好看。 江苏到底是南方还是北方对我来说是个迷,就像江苏的她能将南方姑娘温文尔雅善解人意表现的淋漓尽致,又能像北方女汉子一样欢畅不羁。每次心里有不快乐的时候总会莫明的想遇见她,即使只是想到心情也能莫名的快乐起来。奇怪的是那几年的我并不会表露自我,也没有后来话多的毛病,记忆里应该也没有向她倾诉过什么,但好像她看我一眼便会看透我,用那笑起来如月的眼睛。有些时候两个人见到了,只是默默的或靠或趴着栏杆,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两句没有营养的话,上课铃响再各自回去。我在7班,她在5班,那时候两个班的关系并不怎么友好,课间时我会往6班门口走,如果她过来了便是开心,如果她没有过来却也不难受。放学后再无纠葛,路上遇见,微笑点头。看着她与同班一起玩闹会有别样的情绪冒头,也很快就压下去了。 记忆里她似乎是第一个不是我的女朋友却让我能直视的女孩,应该也是第二个我敢双目相对的女孩。这是一件很诧异的事情,即使现在的我也不习惯不喜欢看人的脸更不要说看眼睛了。初中时的我是个自卑的人,性格软弱,在新学校开始各种伪装着自己,假装大胆健谈,假装历经人事,假装懂得爱情,假装坚强和强壮,即使在毕业时也没有卸下这些面具。得到的结果,不过是层层叠叠的面具,和小心翼翼维护却支离破碎的爱情。在那些年里,我觉得懂我的不过两人,一位是生于东北长于山东的弟兄,一位是她。兄弟懂我是我俩太相似,以至于相似到十多年后再见时两人体重一致,病情一致……(捂脸,笑)。而觉得她懂我,或许是因为独独与她呆着很轻松很舒适吧,比如她能明白我的话的笑点,然后朗声欢笑,看着她笑我也会笑起来,这是我在那些年遇见的唯一一个能将笑传染给我的人。 那块蓝色的衣服状的手表就在她的手腕上,有时我会拿来把玩一下,手腕上没有时会问她,通常是在裤兜里的,同样会要来把玩一番,原因未明,也曾借来一天戴在我的手腕上。现在想想似乎是下意识的需求,因为有她的韵和味。后来有一天我问她时她说表丢了,莫名的失落和难过。记忆里关于她的事似乎也戛然而止,这些年每每想起时都会努力去想后来怎么了,没有想起过,就像其实我并没有想起来我们具体的故事,只是每次走到卖表的地方总想找到那块表,即使是相近也好。 (2019年12月23日,又是一个回忆与失眠共存的凌晨)
当我们终于老了 2019年的5月,我成为一名“扶贫干部”,在一个距离工作和生活的地方以及刚满月的孩子一千六百华里的小山村。 小山村叫温家湾,位于甘谷、秦安、麦积三县交界之地,山大沟深,进城2小时车程,黑车200元,不通班车。在这样一个山村工作,每天度过的总会很平静,平静到我和村干部仍然在聊5月份发生的事。 这样的平静,也容易让人开始想起以前,恰好在深夜的朋友圈里看到女神讲起以前的故事,莫名的看了很久,对于一个长期一目十行看小说的人,认认真真的看一篇短文,且里面没有关于自己,这是很困难的。当时脑子里想到的一句话“当我们终于老到可以回忆青春”。今天在归家的列车上,便写一写我大专的事吧,中专的事已经写过一篇《十年祭》。 (一) 一般一位男性称呼一位女性为“女神”,代表着不是备胎就是暗恋,我是后者,所以其实我和女神没有什么太多的故事。女神是我的同学,我们相遇也没啥故事,文学社开会认识的。因为我在中专部就是文学社副社长,到大专时本想浑浑噩噩的度过,只是老搭档不愿我闲着,借口大专部文学社缺个能说会道的外联部长,便把我拉了进去,面试是社长和已经是副社长的老搭档来班上找我,本不情愿的我正披着便服外套睡觉,是的,从上课睡到课间的那种。迷瞪着眼睛出去打了个招呼,便算是入伙了。后来社长告诉我她一开始并没看上我,只是因为盲目相信副社长的推荐且确实是缺少人手才同意我的出现,我没告诉她的是其实我也挺看不上自己的,毕竟我一直认为我只是单纯的话多,而不是能说会道,这两个傻子。 第一次开会的时候相互做了介绍,社长姓杨,我说我叫你“老大”吧,亲切些,她一脸愕然。副社长就是我的老搭档了,姓黄,我叫他“黄兄”,他叫我“枫兄”,嗯,也许是“疯兄”或者“丰胸”,就像他可能以为我喊的是“皇兄”吧,反正我这人对外号无所谓,你喊我“傻X”我答应了且没有揍你那也是可以的。女神姓程,是创作部部长,挺不好称呼的,大专部她是05届我06届的,可是我是03届中专部上来的,入校比她早,所以我不能叫她学姐,她也不可能叫我学长,不过女神就是比我聪明,“叫我珊珊吧”她说,她都这么大方了,我也不能没有风度啊,“好的,珊珊姐”。现在想想以前蛮傻缺的,“珊珊”和“珊珊姐”能一样么,距离拉的有些远了。 老大是位女生,很黑,特别黑,虽然老大一开始挺看不上我的,但我这人魅力好,几周之后关系就很好了。黄兄很白,特别白,他与我一起从中专部来,他当校文学社社长,我是青联外联部部长,他做新闻部部长,我成青联副主席,系里成立学生会,他做副主席,我做副理事长,班里他是组织委员,我是宣传委员,做系刊,也是我和他负责,所以我和他就成了老搭档了。后来老大和黄兄恋爱了,我很开心,蹦蹦跳跳了半天,有可能是这样我就可以和黄兄探讨“你们如果结婚生子,出来的是斑马配色还是大熊猫配色”了,后来我们确实进行了探讨,于是他为了能配上她就开始晒日光浴,拉着我。几个月后我黑的像掉了色的非洲人,黄兄一点都没变,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脸太大遮住了太阳,后来发现并没有,于是我开始知道我真的是话太多。珊珊姐很美,特别美,我只知道珊珊姐文采飞扬,以及她没有男朋友,接触不多,毕竟她实在太漂亮了,欢快开朗,蹦蹦跳跳的,配合她不高的个子,我始终认为她是一位精灵。精灵不是凡人能配上的,会让凡人心生渺小之感,我是凡人中的凡人,连远观都会心跳加速,为了不英年早逝,只敢偷偷的望望。 那时候我和女友已经分手了,在中专毕业的时候,也许是因为她是江苏而我是甘肃,也许是因为那时候的我太怕失去她而卑微的陪伴吧,至于真正的原因我至今不明。在大专部再见的时候我还是会纠缠她,只是依旧不敢张口问她分手的原因。后来老大和黄兄尝试撮合我和珊珊姐,被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不是不喜欢,可能是对前女友还心怀不轨,或者是感到自卑,是如何拒绝我忘了,肯定是大义凛然的,嗯,应该是。 (二) 我是一名不称职的外联部长。文学社要出社报,我没有拉来一笔赞助,也没有培养出任何一位能拉赞助的学弟学妹,因为我只是话多而不是能说会道,但我不能承认,这样会显得老大和黄兄眼光不行。 我的大专在阴差阳错中从两年变成了三年,于是我在大专部只存在了一年。那我这一年都在做些什么呢?想一想,顶过宿管部的干事差点打起来算一件事吧。当时我们中专部来的四个人住在高中来的新生宿舍,从中专部带来的卧谈会陋习没有被我们摒弃,还传染给了同宿的新生。宿管部来查寝,踹门就进,进门就把本子摔在桌子上,大声斥责我们太吵。喵了个咪的,你唬新生呐?刚准备起床干他们,结果区队长的进来劝开了“他们四个是中专部来的老生”,从此宿管部的学友只会敲门告诉我们声音小些早点睡觉。 再想一想,军训看不上教官也算一件事吧。我们那一届中专部的军训教官是二期士官打下手,三期、四期士官为主,新生营长是一位参加过天安门阅兵的大校,所以那一期是极严格的。之后的新生教官是一年兵或两年兵,所以加入学生会的新生会被我们“回炉重造”。到大专部后被编入新生参加军训,教官一年兵,呵呵。他总会感到我们四个老生松松垮垮的,但是永远挑不出刺,毕竟他用的方法我们都玩过。休息时教官表演倒功和擒敌,我们四个“哦”,然后讨论哪个动作不标准、要不要出列表演唬一唬他,最后的结论是“安心鼓掌吧,谁出头谁死”。 唯一发生过的大事,就是中专部来的和高中来的相互看不上眼然后相互冲寝室干架的事吧。这件事起因不明,似乎是因为我们这些人觉得他们实在太菜了,他们觉得我们没文化,我们觉得他们白上三年高中还是来这破学校,他们觉得我们没素质太垃圾……总之就是中专部来的06届大专生和高中来的05届大专生干起来了。先是几个打一个,然后几个打几个,再然后一帮打一帮,成了大部分男生的狂欢。最后来了一些真警察,镇住了这些“假警察”。我这人和门卫关系好,恰好出去玩了,没赶上这事,不然我肯定是围观群众之一。回来知道这事后,我去找了前女友,让她们“冲寝”的时候不要冲珊珊姐宿舍,然后找了老大让她们别冲前女友的宿舍,为啥不告诉前女友我老大的宿舍号呢?因为老大有男朋友。后来这事就莫名的平息了,反而令人担心许久。 再后来有什么故事呢?再后面就没有了,毕竟一个只上过一年大专的学生不是个好学生,果然最后我也没有去做警察而是做了刀笔小吏。其实本来是想简单写点东西聊做记录,结果越写越多,有些事却也没有写进去,比如老大和黄兄圣诞节打算带我去教堂玩,我很诧异的问“你们一个新教一个旧教,打算带我这个佛教徒去哪个教堂?”然后他们去外面玩了,没有带我,我果然是话太多。
女巫·爱情 幸福终于打算向橙子求婚了。 幸福和橙子都是孤儿,因为幸福是哑巴,因为橙子额头上有块橙色的胎记,这在当地是不吉利的象征。他们没有一起长大,是在工作后朋友的朋友组织的互助聚会上认识的。 从最开始的相视一笑,到幸福单独请橙子出来“聊天”。慢慢的,橙子发现他们恋爱了,确实很幸福。 这样的爱情维持了几年,最终维持不下去了,因为幸福打算求婚,就在今天。 马路对面的橙子看起来笑的很开心,向着幸福高兴的挥着手,她要告诉他今天上班时发生的趣事。幸福手背在身后,慢慢的穿过马路,突然,就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一辆失控的货车冲了过来。幸福像鸟儿一样飞了起来,又像被无形的手折断的双翼而落下,身后藏着的玫瑰也一并落下。橙子呆了,看着躺在马路上,周围像玫瑰一样红的血液慢慢的流为一滩。 幸福躺在橙子的怀里,像往常一样笑着,递给了橙子一张纸条就昏迷了过去。急救车来了,橙子呆呆的一起去了医院,呆呆的站在急救室门口,呆呆的签了病危通知书,呆呆的收到了幸福的噩耗。然后呆呆的回到了两个人的小窝,呆呆的收拾起了幸福的东西。直到这时,橙子才发现手里拿着一张纸条,那个幸福递给她的纸条。 橙子:谢谢这几年你的陪伴,嫁给我,好吗?希望能听到你说愿意。幸福 直到这个刹那,橙子的眼泪像洪水一样流下,哭的撕心裂肺。 葬礼那天,橙子没有说自己是幸福的妻子,只是说她还是他的女朋友,因为他没有听到她说“我愿意”。 橙子辞去了工作,做了一个决定。她去了道观,去了寺庙,找过通灵师,到过西藏,去过云南,然后又去了印度,去了非洲...去了一切听说过没有听说过的有神话传说的地方,只为了能求人家帮她找到幸福的灵魂,对他说那句“我愿意”。 一切都是徒劳,最后一站是北欧。 橙子是偷渡者,只能藏在救生船里面。出事故了,船长决定抛掉部分救生船,橙子也一并被抛掉了。 橙子躺在小船上,幻想着也许等她死去的时候,才能在奈何桥边找到幸福,告诉他她愿意。可是她又想着,万一找不到幸福怎么办?想着想着,橙子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船已经搁浅在一座岛的岸边。那是一座神奇的岛,一切都是冰封的,包括天空中飞翔的鸟儿,可是橙子却没有感觉到寒冷,“一个奇怪的地方”她想。 当她一脚踩在小岛上的时候,一切从她的脚下开始融化,花儿继续绽放,鸟儿也开始继续飞翔,树枝也开始继续摇摆。仿佛她就是春的女神一般,将春天带到了这里。橙子的脸上也有了久违的微笑。 站在一座屋子面前,橙子诧异的想“这地方还会有人”? 桌子的背后坐着一位女巫,整个人藏在了硕大的斗篷里面,只露出一双布满褶皱的双手。 “孩子,讲讲你的故事吧”女巫的话语像有着魔力一般,让橙子缓缓的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我可以帮助你,可是你要付出代价,这个代价很昂贵,是你的自由。” “我什么都没有剩下,留下的只有自由,满足了愿望之后,我也不想拥有什么了,你要的话,拿去吧。” 橙子终于看到了幸福,他穿着她卖给他的第一套衣服,那件他说要穿一辈子的衣服,游荡在一片的黑暗。 “我愿意。” “你是谁?” “我是你的妻子。” “哦。那我是谁?” 橙子不知道怎么回答。旁边的黑暗里走出一个人,对幸福说:“你的心愿完成了,走吧,走吧,不要再固执了。”然后又转头对橙子道“你也走吧,可怜的孩子。” 橙子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自己坐在桌子的后面,对面坐着自己。 “告诉他了?”对面的自己问道 “嗯。可是他不认识我了。” “他不愿去转世,所以灵魂早以散了,你见到的是那份执念。” “哦。” “你的心愿已经完成,那我便收下你的自由。” 橙子坐在桌子的后面,看着对面的自己慢慢的离开,看着一切慢慢的被冰封。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女孩坐在桌子前面向橙子讲述了一个类似的故事。最不同的是女孩是听一个额头上长着一块橙色胎记的女人说的,说这里可以满足她的愿望。 橙子坐在桌子的后面,把自己藏在硕大的斗篷里面,看着自己那双布满褶皱的双手。好久 “孩子,放弃吧。” 2013.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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