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祥太平 永祥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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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故乡的回忆—— 2016年11月7日,手机的日历上显示——立冬。立冬,也就意味着冬天真的来了。白天变得越来越短,下午四点的光景,屋子里就变得昏暗,外面的天空灰灰的,这样的日子,我常常想起童年时的故乡。 在儿时最早的记忆里,故乡是灰色的。八十年代初,农村的房子用土坯垒成,房顶的麦秸经过风吹雨淋,变成灰色。最不喜欢的季节是冬天,灰色的天空,灰色的土地,灰色的树枝,西北风一吹,人就困在屋子里。冬天的菜也寡淡得很,最常吃的是白菜——清水白菜,丁点的油,加上水,煮。 到了上学的年纪,冬天似乎更漫长了。村子里的小学也是土坯屋,等到大冷的时候,老师就用砖头盘个炉子,学生从家里带来棒子皮、棒子瓤,一时间教室里浓烟滚滚,咳嗽声、扇子煽火声此起彼伏。生了炉子,可记忆里的我并没有温暖起来。记得很多学生的手生了冻疮,红红的,肿肿的,裂了皮,流着水,一烤火就奇痒无比。我从小瘦弱,非常怕冷,只是不生冻疮,穿着母亲做的厚厚的棉衣,仍然感到冷——手指冻得通红,像一根根红红的细细的胡萝卜,有时小指冻得失去知觉,蜷缩着,伸不直。 童年并没有因为寒冷而变得晦涩。我们喜欢玩一种叫“摸树”的游戏。一伙人追,一伙人跑,摸着树的时候是安全的,被人逮到就站立不动,需要同伙来救。校园里的树真多,你来我往,自由穿梭,笑声如铃……同学到邻村走亲戚,带回了一种新游戏——跳皮筋。皮筋撑在脚踝上,撑在膝盖间,撑在腰间,甚至到了胸部,同伴或一起跳,或先后跳,闪展腾挪,上下翻飞……玩腻了就再换个游戏:拾子,丢沙包,跳房子,挑冰糕棒…… 日子在天寒地冻中悄然流逝,柳树发芽的时候,我们褪去厚重的冬装,笑声似乎也轻盈了许多。约着好朋友到田间地头玩耍,太阳在天上,是那么地明亮,晒得人懒洋洋的。去采谷荻吧!那嫩嫩的谷荻,顶着紫红的尖儿,轻轻一抽,只看到肥肥的身子,白玉一般,把皮剥开,露出的是它的穗,放到嘴里,滑溜溜的,甜丝丝的。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里,这便是我们的美味。 春雨淅淅沥沥地下起来了,仍是灰灰的天,放学后急急跑回家。晚饭后,母亲拿出一捆捆的棒子皮,那是去年扒棒子的时候存下的。用水泼湿,取出一绺,在下面打个结,分成两股,用脚踩着根部,两手一搓,便成了麻花绳,续上一绺,再搓,一会儿功夫,一条捆麦子的草绳就完成了。有时候,母亲会买稻草搓草绳,泼了水的稻草,有种特有的芳香,昏黄的灯下,母亲熟练地搓着,发出“沙沙”的响声,我也跟着搓。记忆中这些搓草绳的静静的夜晚,总是氤氲馨香。 春天,母亲会做豆瓣酱。豆瓣发酵的时候,搅一搅会拉出很多黏黏的丝,散发着一种馥郁的豆香。等茄子下来的时候,做一道酱爆茄子,比清水白菜好吃多了,吃到最后,剩下汤汤水水的时候,如果能发现一颗饱满的豆瓣,别提有多高兴了。 麦子成熟了,烈烈的日头下,父亲的腰间系着一捆草绳,抽出一根放在在身后的空地上,弯腰,挥镰,割下的麦子放在草绳上,母亲和哥哥捆麦子,我在后面拾麦穗。这时候最盼望的是能来一个买冰糕的。冰糕放在一个木头箱子里,盖着雪白的棉被,拿出时冒着白气。老冰棍儿是最受欢迎的,五分钱一根,清凉解渴透心凉! 收了麦子后,进入夏季。天热,雨水多,玉米疯长,地里的野菜也疯长,长的最多的是蚂蚱菜。母亲拿着一条袋子去拔野菜,我也去。蚂蚱菜长得真旺,嫩得能掐出水,连根拔起,手里一大把。我选一根长长的茎,去掉叶子,折一下,往下一拉,皮与茎就分开了,把没连着皮的茎折下来,不一会儿,一根“手链”就做成了,然后做项链,做耳坠,手上、脖子上、耳朵上挂得满是。母亲的袋子很快就装满了,回家剁碎,喂鸡,喂猪,鸡肥猪壮,吃得头都不抬。 秋收的时候学校会放两个星期的假。家家户户的孩子都帮着忙秋。大人在地里掰棒子,用地排子车拉回来,孩子在家扒棒子,做饭。一个个大如牛角的棒子中夹杂着少许青皮的,挑出来煮一锅,顺便蒸上一屉毛豆,吃起来那个香啊!还记得有一年的八月十五,母亲打开上了锁的橱子,拿出两个苹果(那是几天前朋友送的),切成四块,一家四口,一人一块,算是过节。那时候吃的月饼,里面有亮晶晶的冰糖,漂亮的青红丝玫瑰。 初中毕业那年的春末,上晚自习,镇中学在外村。懵懂的年龄,带着对未来求学的憧憬,每天奔波。晚上放学回家,路过一片油菜地。那晚的月色真好啊,月亮明晃晃的,油菜开了花,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气,明艳的黄色直逼你的眼。月光下故乡的这片油菜花,一直默默地开放在那个青葱年少的夜晚,成为少年时期最美的记忆,以至于后来,我再也没看到那么美的油菜花了! 后来去外地上学,又回来工作,然后结婚生子……斗转星移,花开花落,恍惚间父母已近古稀。他们虽住在乡村,但早已搬进楼房,小区有超市,冬天有集体供暖,生活得安宁舒适。周末回家,有时候和母亲谈起记忆中那低矮的土坯房,砖头盘成的火炉,寡淡的清水白菜,母亲就说,那时候的条件不行啊,现在的生活多好啊;有时候说起母亲的辛苦,母亲就说,年轻的时候没觉得苦,干劲大着呢,生活多有奔头啊! 是啊,生活多有奔头啊! 2016年11月7日——立冬——一年冬天开始的日子,也是集体供暖开始的日子。屋外天寒地冻,屋内温暖如春,我在这个冬夜敲下这段文字,写给记忆中的故乡。
马踏风光,北国江南。 尘烟滚滚,春秋争霸。会盟诸侯,众马践踏。马踏成湖,气势宏大。少海古称,名扬天下。后称马踏,缘起争霸。桓公戏马,垒台可察。桓台得名,青史佳话。 星移斗转,似水年华。古老桓台,生机勃发。水系建设,规模宏大。三横五纵,全面开花。少海公园,县城安家。再辟红莲,媲美马踏。马踏湿地,红莲新花。南北相望,谁人不夸。泽润桓台,满目芳华。 隐士仲连,首屈一指。汉相宋儒,一脉承之。大儒辕固,名垂青史。冰山遗址,东痴传奇。马踏湖畔,渔洋故里。一代诗宗,廉政大旗。地灵人杰,英才济济。少海遗风,泽被后世。 城市建设,高端大气。城标广场,渐成陈迹。少海公园,水润福地。掘地成湖,成就传奇。平地为山,翻天覆地。古树名木,落户这里。音乐喷泉,十足魅力。广场劲舞,大妈得意。儿童乐园,孩子顽皮。消夏晚会,时有大戏。 健走团队,步伐整齐。华灯照耀,分外靓丽。闹中取静,心旷神怡。 城南红莲,令人垂涎。四时不同,风光无限。春风骀荡,阳光煦暖;荷花映日,莲叶接天;秋色连波,层林尽染;冬雪皑皑,冰封奇观。 男女老幼,驻足流连。 小桥流水,鲜花烂漫。草坪如茵,绿伞擎天。高低错落,曲径蜿蜒。树林阴翳,鸣声婉转。蒹葭丛生,水鸟相伴。舟行碧波,晴空高远。长虹卧波,蔚为壮观。凭栏远眺,波光潋滟。落霞孤鹜,秋水长天。烟雨迷蒙,似真而幻。阴雨连绵,水墨江南。 马踏湿地,日新月异。齐王高阁,巍然耸立。最是迷人,青纱帐里。烟波浩渺,风光旖旎。物产丰美,无可比拟。古老少海,再现神奇。旧貌新颜,无与伦比。千年沧桑,改天换地。 马踏红莲,北国江南。绝代双骄,桓台之眼。风姿绰约,魅力尽显。天光云影,永驻心间。大美桓台,是我家园。生长于斯,无不艳羡。唯愿桓台,奋勇争先。生态之城,再谱新篇!
有种诚信——叫赊小鸡 前段时间,跟一位从事防盗门销售工作的老总吃饭,闲聊间,问他今年的工程做得怎样。谁知,这位老总唏嘘不已,细问,才得知前年、去年的工程账款开发商不但没结清,有两家今年反而跑了路。 昨日,在公司里,一位做园林绿化工程的老板过来喝茶,问他今年工地在哪?他说,今后不再干工程了,原因是5年前在烟台地区做的120万的工程,按照合同,余款36万三年前就应该结清,至今,地方政府以各种理由为借口,迟迟不兑现付款。 我不明白,改革开放30年,为何社会变得越来越不讲诚信? 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上世纪70年代,改革开放之前,那时候,生活很贫穷,但是,社会风气非常良好,人与人之间都非常真诚。 最能说明这一点的就是我们农村有种交易叫做“赊小鸡”。   七八岁的时候,对一些事情有了很深的记忆。记得每年开春,柳絮飘落的季节,都会有人来村里赊小鸡。一进村子,他们便拉开嗓门就像唱歌一样喊:“赊~~小~~鸡~~来,赊~~小~~鸡~~来”。 “赊小鸡”,就是孵化场安排一些人骑着自行车,载上三到五层的箩筐,箩筐里满是刚孵化出的小鸡苗,走街串巷,春天把小鸡赊给农家,用本子记好账,到秋天的时候再来结账。 每当听到“赊小鸡”的喊声,村里的女人们便纷纷走出家门,围拢到赊小鸡的人周围。谈好了价格,女人们便开始挑选小鸡。小鸡长着黄色的绒毛和尖尖的小嘴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非常可爱。 每年,娘都会赊上20只左右的小鸡来饲养。为的是小鸡长大后下蛋,娘就可以用鸡蛋换布票给我们姐弟三人年前各自做上一身衣服,或者是卖了鸡蛋积攒着钱给我们买书本,以及换些针线补贴家庭用。   我最愿意跟着娘挑选小鸡了。挑小鸡的时候,娘总是从箩筐里选那些蹦蹦跳跳厉害的,再就是看小鸡的鸡冠和翅膀。娘说:那些能蹦跳、叫的厉害的都是健康的,好养活;鸡冠小的多数是母鸡;长翅膀早的说明长得快。 小鸡赊回家,还太小,害怕被黄鼠狼或者是家猫吃掉,所以不敢散养,娘就找来筐子把它们放进去,筐子底下垫上碎草或者是破布等。白天,娘就把小鸡放在屋檐下阳光照射到的地方,晚上天冷,再把盛小鸡的筐子搬到房子里。 刚开始的一个星期,娘总是将小米蒸熟了再喂小鸡,一个星期后,小米用开水泡过之后就可以喂了。再往后,就在小米里加上一些剁碎的菜叶子。小鸡在筐子里养到一个月左右,就撒到院子里散养了。 在北屋窗前,爸早已垒好了鸡窝,鸡窝一般是两层,上面住着鸡,下面积攒着鸡粪便,将来当做肥料用来喂养蔬菜。开始散养后,晚上,就把小鸡抓到鸡窝里,过一段时间之后,到了傍晚,小鸡就会自己跳进到窝里去。鸡窝设有一个小门,晚上必须把门关上,要不然鸡就会被黄鼠狼拖走吃掉。 虽说是每年都会赊20只左右的小鸡,但最终成活下来的也就是七八只,多数是患病之后死掉了。记得有一年,有一只小鸡很可能是被老鼠咬伤了腿,娘就让我赶紧去村东面的潍河大堤上割了些接骨草回来,娘把接骨草和窝窝头嚼碎了喂那只断了腿的小鸡,连续几天之后,小鸡渐渐地就完全康复了。 秋天,小鸡渐渐长大,有的开始下蛋了。小鸡下的第一个蛋,娘就让我拿到锅底下,在鸡蛋的一头抹上点锅底灰,这样放在筐子里好辨认。过一段时间之后,娘就会把抹着锅灰的鸡蛋找出来,煮熟了给我们吃。娘说:吃了鸡的第一个蛋,脑子好,学习好。 到了这时候,当初赊小鸡的那个人,就会拿着那个记账本来村里挨家挨户收钱了。乡亲们虽然没有太高的文化,但是做人却诚诚实实,说话算数,谁也没有赖账的,都是痛痛快快付上钱。   弹指间,四十年过去了,“赊小鸡”的交易早已不复存在,但是,回想起那充满诚心实意的淳朴民风,依然感到温暖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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