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听海 欣欣听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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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树下的爱情流转 木槿长势正好,枝叶在明澈的天空下交错叠沓,我拈着一朵绯红的木槿走在校园里。这时有一个长影子走过来,将我笼罩住。我惶惑地看着面前这个挡住自己的男生,挺拔的个子,明亮的眼眸,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的心跳不禁有些加速。我隐约听说过这个叫齐晨的隔壁班的男孩。我想,他拦住我要干什么呢?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齐晨就已经走上前,一把夺下我手中的那朵木槿,然后快速揪开我的衣领,将那朵木槿丢了进去。   我吓得大叫一声。齐晨已经跑到远处围观的一群男生里,那群男生发出一阵哄笑。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越想越恼火,难道就这样便宜他了?我猜他一定什么都看见了。我发育得晚,身体单薄,胸脯就像两个小核桃。想到这里,我甚至感到了屈辱。在得知那人和自己同时考进了厦大中文系时,我不禁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中文系新生见面会上齐晨迟到了。他大概刚打完篮球,头发还湿漉漉的,在灯光下闪着晶莹的光泽。好帅啊!身边的室友于筱菲失声尖叫,一副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的花痴表情。   我在心里哼了一声。   经过一个月的精心观察,我终于摸清了齐晨的活动规律。   这天傍晚,神清气爽的我靠在阳台上。5点半,齐晨准时出现了,像往常一样,他边拍篮球边往前走。蓄谋已久的我举起了洗脚盆——一二三,倒!   然后,我躺在床上,欢快地翻阅着一本杂志,楼下传来一个男生气急败坏的骂声。   很快就是大二了。那一年夏天,我买了一条绯红色的长裙,轻灵飘逸的款式,胸前还绣着一簇木槿。我每天穿着这件漂亮的长裙去图书馆自习。有一次,我正好坐在齐晨对面。我们的表情都讪讪的。泼水事件后,我们一见面便怒目而视。   我埋头看书,不久飘来了一股令人无法愉快的气息。我不动声色地继续作埋头苦读状,却用脚悄悄踢飞了齐晨的球鞋。   在图书馆熄灯时,齐晨发现自己的鞋掉了一只,他上蹿下跳面红耳赤地找鞋。我快速收拾好书包,得意地走在回宿舍的小径上。不一会儿,我听见后面有人喊我的名字。我转身,看见齐晨像袋鼠一样单脚跳过来。“小雅,我要你向我道歉!”   “凭什么啊,明明是你先欺负我的!” 到底是底气不足,说完我便转身往宿舍跑。   这时齐晨在我身后说了一句与木槿、与泼水、与踢鞋都毫无关联的话:“小雅,你穿这件长裙真的很好看。”   我气喘吁吁地回到宿舍,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年轻的18岁的脸,洁净的眼眸,开始向“桃子”迈进的“核桃”。我的脸霎地红了,就像红映鹭岛的木槿。   大三的秋天,中文系的同学去象屿码头秋游。带着一丝鱼腥味的海风拂在脸上,让我感觉到一种薰暖的恍惚。当我弯腰去捡一块斑斓的螺贝时,发现身后立着一双黑乎乎的长腿。   这双长腿的主人眯着笑眼,歪着嘴角说:“我给你表演一个魔术吧。”他摊开空空如也的双手,手指错换间,手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橘子。我惊奇地“咦”了一声。齐晨得意地说,我还可以把一个橘子变成两个哦,只见他故弄玄虚,两只手臂白痴般地不断交叉,这时呼啦一下,一个橘子突然从衣袖里掉了出来。哈哈,我笑弯了腰,你穿帮了哦。齐晨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傻傻地笑着。   我们坐在礁石上分食这两个小橘子,很酸,我和他的眼睛此起彼伏地眯起来。我突然发现这个人其实也不是那么讨厌。   或许,少年的心总是矜持而脆弱的,尽管两人对彼此的情感归属都已心照不宣,却始终无法更进一步,我们就这样疏远着,亲密着,固守着,祈盼着,如同并茎的两簇木槿,在风中若即若离地摇曳,偶尔会轻微碰触。   大四的时候,每个人都开始忙碌了。我听说齐晨有意去广州一家报社发展,初春时节,广州的一家杂志社希望和我签约,而这时系里也开始催促我快点决定是否保研,我的心一下就乱了。我想还是找齐晨商量一下吧,于是我壮着胆给齐晨的宿舍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正是齐晨,一听到他的声音,我顿时有千言万语一拥而上却不知如何表达的感觉。这时室友于筱菲回来了,我便匆匆地说:“我们晚上七点去码头再说,好吗?”“好啊好啊。”齐晨似乎很高兴地答应了。我匆忙挂了电话,于筱菲好奇而诡秘地注视着我,我连忙解释道,你别乱想哦,待会儿我去象屿码头见一个老同学。
人生寓言 告别遗体的队伍      那支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缓慢地、肃穆地向前移动着。我站在队伍里,胸前别着一朵小白花,小白花正中嵌着我的照片,别人和我一样,也都佩戴着嵌有自己的照片的小白花。   钟表奏着单调的哀乐。   这是永恒的仪式,我们排着队走向自己的遗体,同他作最后的告别。   我听见有人哭泣着祈祷:“慢些,再慢些。”   可等待的滋味最难受,哪怕是等待死亡,连最怕死的人也失去耐心了。女人们开始织毛衣,拉家常。男人们互相递烟,吹牛,评论队伍里的漂亮女人。那个小伙子伸手触一下排在他前面的姑娘的肩膀,姑娘回头露齿一笑。一位画家打开了画夹。一位音乐家架起了提琴。现在这支队伍沉浸在一片生气勃勃的喧闹声里了。   可怜的人啊,你们在走向死亡!我笑笑:我没有忘记。这又怎么样呢?生命害怕单调甚于害怕死亡,仅此就足以保证它不可 战胜了。它为了逃避单调必须丰富自己,不在乎结局是否徒劳。      哲学家和他的妻子      哲学家爱流浪,他的妻子爱定居。不过,她更爱丈夫,所以毫无怨言地跟随哲学家浪迹天涯。每到一地,找到了临时住所,她就立刻精心布置,仿佛这是一个永久的家。   “住这里是暂时的,凑合过吧!”哲学家不以为然地说。   她朝丈夫笑笑,并不停下手中的活。不多会儿,哲学家已经舒坦地把身子埋进妻子刚安放停 当的沙发里,吸着烟,沉思严肃的人生问题了。   我忍不住打断哲学家的沉思,说道:“尊敬的先生,别想了,凑合过吧,因为你在这世界上的居住也是暂时的!”   可是,哲学家的妻子此刻正幸福地望着丈夫,心里想:“他多么伟大啊……”      幸福的西绪弗斯      西绪弗斯被罚推巨石上山,每次快到山顶时,巨石就滚回山脚,他不得不重新开始这徒劳的苦役。人们听说他悲观沮丧到了极点。   可是,有一天,我遇见正在下山的西绪弗斯,却发现他吹着口哨,迈着轻盈的步伐,一脸无 忧无虑的神情。我生平最怕见到大不幸的人,譬如说身患绝症的人,或刚死了亲人的人,因为对他们的不幸,我既不能有所表示,怕犯忌,又不能无所表示,怕显得我没心没肺。所以,看见西绪弗斯迎面走来,尽管不是传说的那副凄苦模样,深知他的不幸身世的我仍感到局促不安。   没想到西绪弗斯先开口了,他举起手,对我喊道:   “喂,你瞧,我逮了一只多漂亮的蝴蝶!”   我望着他渐渐远逝的背影,不禁思忖:总有些事情是宙斯的神威鞭长莫及的,那是一些太细 小的事情,在那里便有了西绪弗斯(和我们整个人类)的幸福。      白兔和月亮      在众多的兔姐妹中,有一只白兔独具审美的慧心。她爱大自然的美,尤爱皎洁的月色。每天夜晚,她来到林中草地,一边无忧无虑地嬉戏,一边心旷神怡地赏月。她不愧是赏月的行家,在她眼里,月的阴晴圆缺无不各具风韵。   于是,诸神之王召见这只白兔,向她宣布了一个慷慨的决定:“万物均有所归属。从今以后,月亮归属于你,因为你的赏月之才举世无双。”   白兔仍然夜夜到林中草地赏月。可是,说也奇怪,从前的闲适心情一扫而光了,脑中只绷着 一个念头:“这是我的月亮!”她牢牢盯着月亮,就像财主盯着自己的金窖。乌云蔽月,她便紧张不安,惟恐宝藏丢失。满月缺损,她便心痛如割,仿佛遭了抢劫。在她眼里,月的阴晴圆缺不再各具风韵,反倒险象迭生,勾起了无穷的得失之患。   和人类不同的是,我们的主人公毕竟慧心未灭,她终于去拜见诸神之王,请求他撤消了那个 慷慨的决定。
那一场青春的报复 作者:周国平 文章来源:《青年文摘(绿版)》 我把尖锐的毒箭射给我恨的艾倪,它们却失了控地返回来,深深地将我的心射穿      高考的时候发挥失常,让我只能进一所省内的二类大学。但我并没有如师长朋友们那样觉得无限的惋惜,反而万分地庆幸;想命运原来是以这样的方式眷顾我这个丑小鸭,让我可以和深爱着的陆嘉继续在一所大学里读书,像从前一样,默默地为他做一些事情。尽管这一切,陆嘉并没有丝毫的察觉。   我和陆嘉不在同一个系,但这并不妨碍我以各式各样的理由约陆嘉出来聊天。舍友们便总爱开我们的玩笑,说有了男友怎么也不请客?我则羞涩地一低头,不搭理她们似真似假的玩笑。   同宿舍的艾倪却从没开过玩笑。她家境优越,人长得也出众,似乎觉得我这样淡如水的小暗恋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幼稚可笑,根本不屑一提。所以在我谈陆嘉谈到得意忘形的时候,她总是继续做自己的事情,面部表情冷淡得让我会突然地心烦,失去再谈下去的欲望。幸亏因为另类,她在宿舍里比较孤立,几乎找不到一个同来同往的朋友。所以她的冷漠并没有给我多么大的伤害,反而学了舍友,不去在乎她的骄傲和张扬。   两个月后,学校里开老乡会,陆嘉来找我,打算将定好的时间及相关的事宜告诉我。   偏偏那一刻宿舍里只有艾倪,等我得到消息匆匆赶回来的时候,陆嘉还没有走,但我连打了两声招呼他都没有听到,他已经和艾倪谈得“忘我”了。也是从那一天起,艾倪和我突然地“亲密”起来,热切地向我打听关于陆嘉的一切,甚至连他高中时代有没有暗恋过女孩子都问。   舍友们知道了,都说这样没有良心地抢别人的男朋友,实在该挖苦她一顿才是,你竟然还那么好心地替她出谋划策!我总是在这样的话里连连地摇头,说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陆嘉,谈什么“抢”。但我一颗脆弱的心,却早已被嫉妒和哀伤折磨得不成样子。终于有一天,我在艾倪幸福甜蜜的微笑里,不顾一切地当着舍友们的面冲她大吼起来,我说陈艾倪麻烦你以后别在我面前提陆嘉这个名字好不好?!实话告诉你,我很讨厌那个陆嘉,从初中时就讨厌,我恨了他七年,以后还会一直无休无止地恨下去!   艾倪终于不再与我说一句话。得到一个敌人,我并不觉得痛苦;但我却因此永远地失掉了我爱了七年的陆嘉。对20岁的我而言,这几乎是致命的。   没有人告诉我,以后的我,该怎样向前;亦没有人告诉我,路上遇见了陆嘉和艾倪,我是该平静地微笑还是逃到角落里大哭。我所听到的,除了舍友们对艾倪的贬低和痛斥,便是劝我报复她的“逆耳忠言”。   我开始不再避讳提及艾倪这个名字,甚至比别人提得更勤。我对同宿舍的人说她的种种“恶行”,将她不值一提的小事夸大了传播开去。对于外宿舍的同学,我则更加地夸张,说她是多么地懒惰,多么地自私,多么地蛮不讲理。我还故意地说给陆嘉的同学听,以便让他们知道,优秀的陆嘉找了一个多么糟糕的女友。甚至奢望他们会将这些传到陆嘉的耳朵里去,让他最终放弃同样优秀的艾倪。   这样的谣言,我在传播了数十次之后,终于起了作用。同班的同学纷纷地远离她,连外班的同学见了她,都会对她指指点点。好多次站在阳台上,我看到艾倪和陆嘉很凶地吵架,且模糊地听到他们提到我的名字。   这样的结果,正是我希望得到的,但为什么,我的心里,依然是莫名的悲伤和痛楚?就像我把尖锐的毒箭射给我恨的艾倪,它们却失了控地返回来,深深地将我的心射穿。   艾倪终于在流言蜚语里呆不下去了,开始收拾东西搬出去住。看着她依然冷傲地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无声地将空掉的床位和壁橱呈现给我看,不理任何人含了嫉妒的鄙夷的眼神。好像那么多的中伤,在她那里,只是漫不经心地碰触了一下,便掉头走开了。门被她关上的那一刻,我的泪,终于哗地一下流了满脸。   那时已是大三,我苦心经营的一场流言,因为周围人的忙碌,开始慢慢地淡去。而我,也是身心俱疲,无力再战。但在校园里遇见了陆嘉和艾倪,看他们依然那么亲密无间地说笑着与我擦肩而过,心还是会像针扎一样倏地一痛。我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学习,荒废了三年的时间,我终于不敢再这样无休止地任性挥霍下去。   毕业的时候找工作,我和陆嘉都回了自己的城市,在不同的公司上班。而艾倪,则要留校继续读研。这样的结果,让我觉得轻松;尽管,我早已对陆嘉没有了丝毫的眷恋。我知道在我心里,依然是有着抹不去的嫉妒;我不爱陆嘉,却不希望看到他和艾倪,在同一个城市里,用完美的结局,凸显我的寂寞与孤独。   这样的轻松,并没有持续很久,9月份上班的第一天,我在公司的走廊里碰到一身职业套装的艾倪,她朝我淡淡地一笑,径直进了隔壁的办公室。而想迅速逃掉的我,却呆在原地无法动弹。艾倪为了爱情放弃了自己的前程,甚至连我这个敌人都不在乎,这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公司新进来的几个大学生,很快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漂亮又能干的艾倪,更是变成同事们瞩目的焦点。有一天我在餐厅里刚刚坐下,便有一个同事过来,悄声对我说,听说跟你一个系的艾倪,读书的时候名声很烂,抢别人的男友,还飞扬跋扈,性格怪得不可理喻,是吗?我的心一紧,竟是慌慌地扔下一句“我不知道”,便在同事怪异的眼神里匆匆走掉了。   第二天便有我与艾倪不和的流言传出来,更多的则是关于艾倪。不知是谁,将大学时的艾倪调查得一清二楚,且添油加醋地编出一个新的流言版本。艾倪似乎依然我行我素,且在这样的蜚短流长里愈加地张扬和不羁。而我,却被一种无形的痛苦紧紧地箍着,勒得几乎无法喘息。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考研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我看到公司的宣传栏里,贴出调出本部的人员名单。一长串名字的最后,是我想要摆脱掉的艾倪。   艾倪走的时候,我没有去送。听说有人私下里问她,恨不恨制造流言的那个人?她微微一笑,道:如果你不在乎流言蜚语,那还谈什么恨呢?最终受伤害的,可能恰恰是她自己。   是的,最终受伤害的,恰恰是我自己。青春里最美好的五年,我却在嫉恨和阴暗里度过了。我射出去的箭,没有伤及到艾倪,却是回转头,将我自己刺得遍体鳞伤。这一点,我在上班的第一天,看到艾倪微笑的那一刻,终于真正且彻底地明白。
买张车票去西藏 一起来吧   如果一个人成了你旅途中想念的名字,那你就真的找到爱情了。      说好是一辈子就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行   电影学院每年招生时都人山人海,我们这些老生有的帮忙发报名表,有的给考生引路,我主动选择了给表演系的招生老师倒茶水,因为有空调吹。   考生一批批地进来,没什么出色的,至少我这个老生都没看上眼的。小品表演的面试就五个字:公共汽车站。   有的考生在左顾右盼假装等车,有的脸红脖子粗地表演挤车。我给表演系老主任倒茶的时候,忽然被一个声音逗乐了。回头一看,一个精神的男孩子搬个小板凳原地一坐,从考试开始到结束就一直扯着脖子喊着:“晚报……晚报……”,偶尔也仰头看着身边的同学,问一句:“晚报要吗?来份晚报吧……”   真够绝的,我一笑,水满了,洒了主任一裤子都没看见。   下个环节是考验考生配合眼神说对白,题目有点难,老主任看看我,说帮忙示范一下。   “老师,我是舞美系的。”我想说明自己不是学表演的,可他不依不饶。   “选修课也有表演呀,去选一个。”命令的口气,我只能妥协,谁让自己刚才对不住人家的裤子呢。   就选刚才的“晚报”吧,我大步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大声说着:“说好是一辈子就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行!”然后流畅地挥手一个耳光,自己的眼泪却流下来了。   好!新生们集体鼓掌,还真佩服我的演技。我抹抹眼睛,丢下愣在场上的男生,继续做我端茶倒水的服务工作。   管他呢,反正我不认识他。      欠了我的给我补回来,偷了我的给我还回来—《闪闪的红星》   如果有缘的话,不认识终归会认识的,从考试那天起,我就被这个喊“晚报”的人盯上了。   他说他叫黎可韩,像个尾巴一样跟在我屁股后面问:“学姐,你说我表现得怎么样,你说我能考上吗?”   我被问烦了,停下来严肃地对他说:“你肯定考不上!”   “萧小晓,那我一定要考上给你看看。”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我大二开学的时候,门口表演系新生的红榜上,前几名还真有他的名字:黎可韩。   我平静的大学生活呀,就这样被打破了。   “萧小晓,你是恨不得把耳朵上打满耳眼,戴60个以上的耳环吗?”又不是我爸,我扎几个耳洞关他什么事?   “哦,你喜欢野蛮型的,我从你手背上的纹身看出来了。”这个变态家伙,第二天就在手背纹了个凤回来。我冷笑着洗掉手背上画的龙的时候,他不知道是疼还是愤怒,嘴巴裂得接近耳根了。   果然是金刚不坏之身,我这么整他,他还是跟着我。   为了完成一集剧本的作业,我坐在地铁里观察人群。黎可韩还真辛苦,跟我坐了一天的地铁。我一天没理他,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朝他大叫:“黎可韩你有病吧,我是被迫来体验生活,你坐一天地铁干什么?”   黎可韩笑眯眯地看着我说:“我老家没地铁,我也来体验生活,我就想看看这地铁到底有多长,什么时候到终点。”   真傻还是假傻呀,这是环线。我觉得自己被愚弄了,咽不下这口气,决定整整他。   “黎可韩!”那天我从表演系教室找的他。见我主动找他,他兴奋得眼睛都红了。   “萧小晓?请我吃饭?请我看新片子?送我礼物?还是和我切磋舞台剧?”   我拍着额头喊老天:“你真够烦的,我一个同学要拍实验片,缺个男演员,要不要上?”   不久大二学生实验片汇报公演后,黎可韩可出名了,他参演的是一部同性恋影片,里面唯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的背部全裸出镜。有人说他的背部太完美了,有人说一个入校不到两个月的新生想一脱成名,总之,好评骂声都往他身上砸,黎可韩顿时成了学校的传奇人物。   黎可韩还真是天生的演员料,他一点都不恼,见了我仍旧嬉笑着,用标准的舞台腔念电影《闪闪红星》里的对白:“欠了我的给我补回来,偷了我的给我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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