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戲人 只是看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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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爸爸】喜欢 起初并不是那麼容易的,关於育婴这件事。 都说当了父母才知道什麼是父母,唐翔希及温振华这两个人感受尤其深刻,原因是,他们并不像别人一样循序渐进地自婚姻走上育儿一途,而是直接跳过而且在亳无选择之下被迫在最短时间内接受现实,大男孩的飞扬跳脱尚未褪全,两人便以光速跳进了人父的阶段,这般的人生经历真也算得上传奇了。 因为多了个须要细心照顾的小生命,两个新手爸爸都必须重新学习耐心及扩大自己的容忍度以应付小温蒂的所有需求,决定一起抚养孩子的温振华因为个性的关系适应得很快也学习得很好,而唐翔希虽然也试著改变自己来接受小温蒂的存在,但天生的大刺刺依旧让他吃了不少苦头,尤其是当小温蒂哭闹起来时,弄不懂她哭闹原因的唐翔希总是挫败地也想跟著她哭算了。 「振华~~救命啊!」听见开门声,唐翔希扭头见到温振华时,两滴男儿泪险些没溢眶。 「我就知道你有麻烦了。」摇了摇头,外出购物而回的温振华不慌不忙地先走到厨房把东西放在桌上后再举步走向婴儿床裏那哭著的小温蒂及快哭了的唐翔希。 「你怎麼知道?」全身无力倚坐在婴儿床边的唐翔希看著温振华向他走来时可怜兮兮地问道。 「心电感应啊!」温振华横他一眼,微弯身将哭红脸的小温蒂抱在怀裏轻轻摇哄著。 「心电感应?!」唐翔希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按著自己的左胸抑制稍稍加快了的心跳怕自己对这个人的想念被看穿。 「我跟女儿的心电感应!」单臂抱摇著小温蒂,温振华边说边腾出另一只空手抚察孩子的状况,他所有的心思及目光都在孩子身上,以致於丝亳没有察觉到唐翔希那突来的安静。 「翔希,温蒂有点奇怪...。」将女儿从头到脚仔细探察过后,温振华眉头一皱语露担心地道。 「是啊,她是很奇怪,一直哭,泡奶她不喝,尿布也没湿,就是一直在哭,你要再不回来,我也要哭了。」 「翔希,」彷佛没听到唐翔希的哀怨,温振华摸著已停止哭泣的女儿的小脸忧心著手掌下传来的微热....「温蒂可能生病了,我得带她去看医生。」 「生病了!?」唐翔希一听此言,惊得瞪圆了眼六神无主地直绕著温振华转:「她怎麼了?生什麼病?怎麼办?振华..温蒂...」 「唐翔希,你别再转了!」被那大个儿转得头晕,温振华开口吩咐他办正事:「你去拿温蒂的婴儿手册,带上她的水瓶及尿布然后去开车,我们带她去看医生,快点。」 在温振华的冷静催促下,唐翔希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迅速确实地一一照办,一个小时后,两个父亲便带著小温蒂一起出现在医院的急诊室裏,两人的动作已经算快了,却快不过小温蒂的发烧反应,才到了急诊室挂了号而已,小温蒂的体温便已直逼危险的四十度大关了。 「怎麼会这样呢?都怪我,笨得要命,迟钝得要死,孩子生病了都不知道...」安静只有温蒂住进来的儿科病房裏,被诊断为感冒并引发肠胃炎的小温蒂已被医生投以针剂药物此刻正安静地睡在病床上等候退烧,头皮上被扎了一只软针以输送点滴的小人儿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的细碎嘤咛更惹得一旁两个爸爸各自眉峰聚拢,忧虑心疼不已地守著,寸步不敢稍离。 「这不能怪你,现在这种多变的气候大人都快受不了了,何况温蒂这种小婴儿,况且医生不是也说了,在医院留个三天,没事就可以回家了,你就别再自责了。」抬眼看著站在一旁的唐翔希,温振华安慰地碰碰他的手轻声道。 「振华,对不起,我太笨了,难得帮你顾温蒂,却愈帮愈忙,害你更辛苦了...。」低眼望著这温柔男子,想到他平时的辛苦及自己的笨拙,唐翔希恼得真想狠掴自己一大耳光! 「你说什麼啊..」不以为然地叹笑一声,温振华再轻撞了下他的手臂:「我们不是说好了,孩子及家裏我来顾,你只要好好考试就好,而且,我们是一家人,有必要跟我这麼见外吗?我很不喜欢..。」 「振华...」唐翔希还想再说些什麼以表自己的愧疚却又被温振华给止了住:「停,这不像我喜欢的唐翔希了哦。」 「喜....欢...?」简单的二个字却倏然揪紧一颗狂跳的心。 「你...喜欢..我..?」呐呐地试著确认自己听到什麼,唐翔希莫名紧张地握了握拳,暗暗庆幸著温振华的目光又回到温蒂身上,否则一定会被他看出自己现在这颗心脏跳得有多疯狂...。 「当然啊,你没有一走了之愿意跟我一起抚养温蒂这个小可爱,冲著你这点道义良知,我怎麼会不喜欢你?」温振华边仔细掖著温蒂的被子边自然而然地回著唐翔希,语气稀松平常地像平日的闲聊对话。 原来.....。 唐翔希不著痕迹地低头自嘲一下,紧握的拳松了开,刚刚被那两个字砸疼的心逐渐空泛....。 ************************************************************** 一阵轻震,唐翔希厚实肩头上多了个重量。 趁著新吊上的点滴没那麼快滴完,温振华催著唐翔希在床边小床上睡会儿养点精神,愧疚的唐翔希说什麼也不肯让温振华一个人看顾温蒂自己却得以休息,於是百搬推让之下,两人只好并肩坐在小床上背靠著墙壁闭目小憩,许是平日家务操累,体力不如唐翔希的温振华在不知不觉中竟睡了个熟,一睡熟,原靠著将的头便也失了平衡,不偏不倚地落靠在唐翔希肩上了。 「振华..?」蓦觉肩上突来的重量,唐翔希睁眼而望,果然是这辛苦人儿倚了过来。 「振华....」心底一遍一遍默念著身旁紧依著的人的名,唐翔希微红的双眼瞬也不瞬地自上而下直凝著肩头上的脸容,从他这角度望下虽未能见他全脸却另有一番风景,睡熟了的一张斯文净秀脸容像尊巧手杰作下的玉雕,与世无争的脾性,人畜无害的笑容此刻全敛在这安静而细微的气息裏,男子少见的长睫尽责地覆著主人的一双明亮瞳眸,这双明眸啊,全世界只有他唐翔希会坏心地希望他是瞎的吧,这样,才不会有其它人与他争那二道温柔的目光....。 毕竟不是自家睡枕,温振华不适地微动了动,唐翔希以为他要醒了,却见他只是调整著姿势想寻一个更安适的睡眠。 「叫你躺著睡不肯,累了吧...。」小心不扰人地低笑一声,唐翔希无奈也心疼地看著温振华因睡不稳而微拢了眉。 放轻了动作,唐翔希小心翼翼地挪动长臂,微叹裏将这为他辛劳的人儿给环纳在怀,动了动肩好给他靠得更舒适后,看著那拢著的眉头,唐翔希伸出另一只手轻抚其上,抚平后,唐翔希再禁不住情动地偏首再温振华发顶上吻著:「你知不知道,我也喜欢你,可是,跟你的喜欢.....不同..。」 寂夜裏,只有温振华的均匀呼息应和著唐翔希激荡的心音....。
【两个爸爸】承诺 早在十九岁那年第一眼见到温振华时,唐翔希便就知道这个人一定会在自己的生命裏占著一篇很重要的扉页,那些年少岁月裏,他总是用粗旷的态度贪恋著温振华对他的好,因为这份想独占的私心,他以『互补』为理由试图与他形影不离,一直到另一个女子来把他带离了自己的视线后他才明白对这个温文男子的另一份心思早在心裏扎了根.....。 是老天爷看不下他的故作矜持吧,才会让他又回到自己眼前来并且附赠了一份大礼好让他的生活更热闹点;他与他之间又介入一个女子了,但唐翔希却打定了主意,这次,他两个都要了,谁也别想抢,贪心如何?自私怎样?合该都是他的啊,这个叫温振华的人及这个小女婴。 ***************************************************** 她的名字是-----唐温蒂。 跟著唐翔希姓唐并不代表她真的就是他的女儿,只是在报户口那天,原就比温振华多那麼个心窍的唐翔希占了机先地先去户政机关报了姓名,他还记得的,这小心眼儿的举动足足让老实没心机的温振华跟他气了三天,而他虽然也赔笑了三天但却打从心底甘心情愿,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只要这个叫温振华的男子能对自己有任何回应,无论以何种方式他都乐於承受。 原是各自生活的两个大男人,却因缘际会地被这个小婴孩给拉到了一块儿,既然决定面对及接受这天翻地覆的冲击一起对一个生命负责,生活大小事的协调便得全部重新考量,一切以孩子为优先,只是...., 「唐翔希,我有存款,房子的款项我先付,等你当律师有收入了再由你每个月还房贷。」 「唐翔希,孩子这麼小,我不放心外面的保姆带,所以孩子我来顾,你只要专心准备考试就好。」 「唐翔希,家裏所有用度开支我有做规划,你的钱留著开事务所。」 「唐翔希,晚上你别起来泡奶顾小孩了,免得隔天没精神念书。」 「唐翔希...」 唐翔希知道温振华是生活检朴且极为低调的,而且他也知道他并非属於家底丰厚的公子人物,他不只一次质疑询问过他,所有为成立这个家而有的花费从何而来?只是温振华总是淡淡笑著一贯温文地说,他有存款,要他别担心,唐翔希再怎麼粗线条也知道他在敷洐,只是若再跟他认真下去,那他就只会得到一张不悦的脸及一句:「你后悔了?」 唉...温振华是他唐翔希的罩门这件事似乎从看见他的第一眼起便已注定了。 为了让那张俊秀脸容永保和风也似的笑容也为了这一大一小永远留在自己视线裏,唐翔希只能选择闭嘴,然后相信及听从温振华所有的安排并且鞭策自己早日功成名就好分担温振华的担子,只是,他还是知道了,在功成名就之前。 「你为什麼要这麼委曲?你知不知道你牺牲了很多?」某个哄睡了小温蒂后的清静夜,唐翔希拿著一个信封袋走到阳台上看著身旁这个为孩子和他而瘦了一大圈的温振华问道。 「翔希?你怎麼了?不舒服?」听见来人不同平时的低哑嗓音,温振华担心关切的眼神亳无秒差地投到唐翔希脸上。 「振华,」唐翔希浓眉紧皱,一双虎目裏尽透著对方不明白的怜惜....:「你告诉我,这是怎麼回事?」 拿过了唐翔希手中的信封袋,温振华抽出了内装的一份文件摊开看了看后,清瘦不少的脸容上微一变色旋即又淡笑如常:「哦,这没什麼啊,我处理好就好了,你别放在心上。」 「振华!」唐翔希伸手按住了温振华的手阻止他把文件放入信封袋:「我怎麼能不放在心上?你为了温蒂,为了我,竟然,竟然...把你老家的那一片花圃给卖了!?振华,那是你爸妈留给你的啊,你....」 「翔希!」温振华轻唤一声反手按在唐翔希的大手上,相较於唐翔希的激动,此时的温振华倒显得淡定:「温蒂是老天爷送我们的礼物,就算给不了她最好的,也得让她安定温饱,而你是与我一起接受这个大礼的人,你的责任也不轻,只是我暂时先帮你做一些而已,等你有能力了就该你来做了。」 「可是...那是...」指著今天寄来恰巧让他遇到而收下来的土地买卖过户文件,唐翔希仍难以平复自己对这个人的千万分心疼。 「放心,我不是败家子,没有全卖光,我卖掉的只有四分之一而已,」温振华微笑著试著安抚这个易感的大个儿。 「那要不这样,你要真觉过意不去,以后你开了事务所,成了大律师赚了大钱了,你再买一块一样大的地还我,这样总行吧?」眼见这大个儿对自己歉疚到几乎要赏他自己两巴掌了,温振华赶紧扬起手中的文件认真地盯著他道。 「温振华...」一阵晃动,温振华单薄身子一紧蓦觉自己被拥入了一副伟岸胸怀...「你听好,我唐翔希一定功成名就的,我要你一起参与我所有的荣耀,一起分享我所有的成功,我要给你所有我最好的,这是我对你温振华的承诺,永远,永远!」 「还有我们的女儿,温蒂。」热暖的胸怀裏,温振华带笑的音息像一阵暖风。 「嗯,对,还有温蒂....。」顾不得一双铁臂锢著的单薄受不受得起,唐翔希再收了收长臂将这个人圈得更紧些。 「唉...,你哦,这麼小孩子气,怎麼教女儿啊....。」拍著大个儿的厚背,温振华知道自己一时半刻挣不开这份禁锢了,这大孩子呵...罢了,随他吧。
【两个爸爸】续缘 一通突来的电话把他自书山裏拉了出来,正在准备考律师资格的唐翔希为了这通电话顾不得还未啃完的各式法条匆忙骑了车赶往电话裏通知的地点----一间妇产科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唐翔希的脑子裏嗡然作响著,他一边注意著交通状况一边分神忆著那通让他这般风驰电擎的电话内容----「唐翔希先生吗?我们是xx妇产科,您的女朋友苏文汶小姐已经为您生下了一个女儿,不过,苏小姐已经离开了。」 文汶?苏文汶? 浓眉一皱,唐翔希记起了那与他交往过的一个女孩,他记得她是美丽的,是活泼的,也是...任性的,或许是因为与他有著同样的倔傲,所以她是他历任女友裏交往最久的一个,但是后来她却与另一个他走到一块儿去了,一个有著一张清爽脸容及和善笑容的他。 「温振华...」一阵微悸因这压在记忆深处的名字而起,唐翔希却抿紧了薄唇倔强地不愿让这三个字再次逸出口,他不想再记起跟那个人有关的任何一切事情了,在亲眼见到文汶亲上他的那一刻起。那是背叛,澈底的背叛,只是他至今仍拒绝确认的是,他认定的背叛者是谁?是文汶?还是那个总温和对著自己笑的他? 许是停了红灯后让自己清醒了点,再催速上路的唐翔希所有的理智思维重新回到眼前的这桩人生意外上。 「女儿?」好陌生的一个名词挂在唐翔希心头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麼会没有任何迟疑就心急如焚地往医院赶,他只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一个或许是他的女儿的小生命孤单地被遗弃掉,他已经是被遗弃的了,这种痛,他知道就好,绝不能让那个小生命有跟自己一样的痛,无论她是不是真是他的孩子! **************************************************************** 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在这种地方,用这种方式再见到他-----在他们结束了同窗之谊后。 「是你?」异口同声的惊呼同一时刻响在医院的候诊区,唐翔希直楞地盯著眼前的老同学--温振华好一会儿没能反应过来。 他...也来了?难道,他也有个孩子在这裏等著他了? 意识到这一点,唐翔希蓦觉恼火起来,他想到自己是那麼刻意,几近自虐地投入律师资格考的原因有一大半便是为了遗忘、尘埋眼前这个让他总是心律不整的『同学』,这个人不知道他的辛苦也就罢,现在却让他知道,在他自虐的日子裏,人家已是婚姻殿堂裏的国王了! 一股莫名的失望巨浪般打来,连带惹起了唐翔希更莫名的一腔郁闷,浓眉一沉,他瞥过视线迳自坐到了等候椅的另一端,这样也好,知道他已为人父了,自己心底深处那埋了五年,难以启齿的某种情绪便不会再被这个人引动了,就当是少不更事的经历吧,人嘛,哪个没有过年少轻狂的....。 无声的等候裏,唐翔希心头却是百转千折地让他几乎要坐立难安,尤其来自另一端的沉默更是让他几要失了耐性地起身离去,余光微瞥,那同样等候著的身影与他之前的距离看来是如此之短,但彼此之间的默然却又将之加宽拉长....,小心不被发现地轻叹一下,唐翔希知道自己没有勇气跨过这条鸿沟的....。 「温振华先生」医生先唤了他了,是要他领孩子吧,这麼温文的人啊,他的孩子必然也是吧。 「唐翔希先生」 中箭般跳起,唐翔希一个箭步来到医生面前报到。 「嗯?」并立的两个老同学同时为这张被医生递到两人眼前的纸张而狐疑相视。 「一张纸?」不是一个孩子吗? 顾不得这是什麼玄疑局面了,,唐翔希发挥了运动健将的灵活度一把先将医生手中的纸张抢了过来,迫不及待地打开后,一旁温振华亦忙不迭凑了近来---------------「我不知道你们谁是这孩子的父亲....孩子就交给你们了....不要找我...文汶。」 「你跟文汶!?」 唐翔希一向精明的脑袋被手中纸上的留言给轰得当场当机!他怎麼也没想到当年的一场情事竟会留下这麼个结果,更没想到身旁的他竟也陷入了同样的窘境! 「你们谁是孩子的父亲?」 「是我!」 「是我!」 育婴室的大片透明窗前,唐翔希讶然望向挺身而出的温振华,难以置信他竟然要争抢那可爱得足以融化钻石的小婴孩。 「温振华!」唐翔希大梦初醒般急忙阻止对方的争抢行迳,他已经这麼努力地压抑自己接受面对不见他的结果了,万不能再连这自己唯一的骨血也被他带走,他绝不能让这种情形发生,绝不! 「唐翔希,」一阵争论后,向来和善对人的温振华不得不扳下了一张斯文脸容严肃而耐心地对著唐翔希道:「如果我没记错你说过要在毕业二年内考上律师的豪语的话,现在的你应该是在准备考试的状态吧?」 看唐翔希楞楞地点了个头,不待他开口,温振华立即又接著道:「律师资格很好考吗?每年不到2%的录取率你不知道吗?唐翔希,容我提醒你,她不是已经会跑会跳会说话的孩子,而是一个只会哭及睡的小婴儿而已,重点是,她哭的频率可能会远大於睡的时间,你觉得你会有多余的时间精神分给这样一个小婴儿吗?」 一连串的质疑及提醒顺如滔江般源源淹向唐翔希,轻易便将这有著一张律师嘴的高挺男子给楞成了人形柱,只是,温振华不知道的是,唐翔希之所以楞住的原因除了他句句犀利的词语外,更多的却是他这意外的威严形象结结实实地冲击了唐翔希,长年以来,他留给唐翔希的记忆裏什麼都有就是没有这种不怒而威的形态,也就难怪会把唐翔希给震住了。 「唐翔希?」一口气说完的温振华原本等著对方的争辩没想却是等来了这麼一阵呆楞。 「可...可是...她是我女儿...」被唤回了神智的唐翔希没忘了坚持地指著育婴室裏的女婴道。 「那可不一定!」温振华一举手阻住了唐翔希的争论后再出声道:「唐翔希,既然我们都可能跟这孩子有关系说来也是一份缘,为了孩子好,也为了能让你安心准备资格考,我想,我们也别争了,唐翔希,」温振华往前跨了一步站在唐翔希面前,育婴室裏的明亮灯光回照下,那张和善依旧却已略见成熟的俊秀脸容隐隐透著一抺决然:「我们,一起抚养她吧,你跟我,我们带著她吧。」 「温...」唐翔希愕然,薄唇几度张合却就是语不成句。 「我们住一起吧,这孩子已经没有妈妈,不能再让她没有爸爸了,唐翔希,你跟我,我们一起当她的爸爸,也一起当她的妈妈吧,老天爷送的礼物不能不要是不是?」 「你好,我是温振华,新手爸爸一年级。」 那年,依旧风风火火的他遇到了依旧轻轻暖暖的他,以为断了的缘份悄悄续了起来,以为遗忘了的人堂皇明亮地又驻进了心眼裏....。 以后,就不忘了......。
【两个爸爸】最初 那年,他十九,风风火火的年纪,够资格挥霍大把青春,当然也够资格任性,在与冷硬的父亲绝裂之后。 「啊!!!!!!」仰天一声高昂怒吼陡地拔自空旷的球场,一颗被用力掷向篮框的篮球在大力撞击了篮框后旋又划起一道抛物线弹飞而出,一去不回头地向著球场另一道墙后划去。 「他妈的!什麼父亲!隔壁陈叔都比他还亲!」尽泄了刚烈血气之后,翘了课的唐翔希气力放尽地仰躺在球场水泥地上,天空很蓝,流动的云朵也很透白,但蓝天白云下的大字型高壮身量却尽罩著一股怨怼,承自父亲的刚毅脸容上积拢了浓烈的委屈及气怒,浓眉下,一双好看的澄澈瞳眸裏蓄著属於年轻的怒火及忍得很孩子气的一层薄泪。 「不稀罕!我不稀罕!我才不稀罕....!」自牙根裏敲出几个语音后,唐翔希抬手拭掠过自己的脸庞,抺去险险溢眶的泪滴的同时倔强的薄唇亦紧抿著不再出声,闭著眼,唐翔希就这麼静默地躺在球场上,和绚的微风是唯一知道他伤心的知己,轻轻地飘移而来试著抚慰他被冷漠的亲情伤了无数次的心灵。 澄黄金阳渐渐把唐翔希身下躺的水泥地给加了温,逐渐平复下心情的刚烈少年在感受到背下的温热时像有意与阳光比拼似地睁开了双眼对著上方的穹苍直视著,不一会儿,唐翔希认输地坐挺而起,甩了甩头后抬眼环视著整个球场,半晌,他想到什麼似地一拳捶地并啊了一声:「篮球...」。 唐翔希恢复记忆的同时可也意识到自己任性丢了球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那颗篮球是他向篮球社借来的,篮球社因为校内外战绩不佳,早就被学校列为裁社观察名单,因为如此,社裏的经费几乎被删了个精光,要不是现任的社团经理范云发挥了死缠烂打的功夫硬挡硬撑著,恐怕这篮球社早就不存在了。 范云!唐翔希一想到这个厉害无比的年轻社团经理就不禁一阵头皮发麻,这个与他同届的女生真是他看过,知道的女生裏最能干的了,别看她娇小不到160的个儿,治起篮球社裏那个个180的社员来那可是比校内教官还高杆的,别人他不知道,可他唐翔希坦白承认,他是对那娇小的女生很有一点顾忌的,这要是让她知道他把社裏有限的资源给弄丢了,他恐怕得考虑转学了! 「完了,球呢?」想到范云那张寒霜脸及恐怖的治人手段,唐翔希一骨碌爬了起来放眼四下寻找著被自己丢出去的那个篮球,球场就这麼大,也就这麼空,一目膫然,没道理一颗大篮球会凭空消失啊,唐翔希懊恼地抓抓头,眉头皱得死紧。 「会不会....?」灵光一闪,唐翔希眼珠子一转视线投向了球场边的那道砖墙,二道视线在蓝球架及砖墙间来回几次后,抱著最后一线希望,唐翔希走到了墙下,眯眼估量一下后,一个弹身拔地而起的同时双掌攀住了墙头,再一使力,高壮身形便就挂上了墙头。 「原来这道墙后是园艺系?」坐上墙头后的唐翔希藉著高位视野定睛望去才发现原来这道墙后就是学校另一科系--园艺系的研究实习用花圃。 占地不大的花圃刚刚换上了一地时令花种,还没开花的园地看著显得有些单调,唐翔希侧著脑袋想了一下,依稀记得园艺系的教学大楼好像就在法律系的旁边,只是以自己这种块头及脾性是怎麼也不可能与那些花花草草有交集的,所以,他知道是知道却从没注意过那个听说很有气质的科系,最多就是听说那个系裏出了很多任校花而已。 「找球重要!」摇了摇头,唐翔希重新把注意力拉回到寻找篮球上,极好的视力雷达似扫瞄起这一片单调的花圃,就在他以为找错方向希望落空的当下,眼角视线的一丛矮灌木下突地升起一道背影,一道有点单薄的男子背影。 「有人?太好了,问问看吧。」念头还没跑完,唐翔希长腿一伸,身手蛟健地跃下墙头向著那道背影奔去。 「喂!同学,同学...,」唐翔希边跑边挥手喊著,不远的距离快速在他三步并两步的大跨步下缩短,没一会儿他便奔到了那背影后:「喂,同学,请问一下..」 「你在找这个吗?」温润的语声被一阵轻拂而过的微风送进了唐翔希的耳裏,还没来得及留住这好听声响,眼前的背影即随著他的到来而转,一张沾了些许泥土的清俊脸容带著暖如日阳的浅笑就这麼直接而全面地显映在唐翔希眼瞳裏。 「这是你的吗?」 「我是温振华,园艺系一年级。」 那年,风风火火的他遇上了轻轻暖暖的他,在太年轻的十九岁,在太晴朗的暖阳裏....。
【真爱趁现在】花。想。容-----我其实,没那麼笃定… Part-1 「偶像剧裏只要出现学长都不会有好事…」 风华办公室裏,总经理位置上的孙启鸣人在魂不在地呆楞著,这一整天直到现在下班了,孙启鸣都是这麼一副放空的状态,而会让他这麼无神的原因正是奕晴说的那句有关於『学长』的话....。 「学长….?」孙启鸣一手托著下巴一手长指无意识地点敲著桌面,紧皱著的眉头搭著远放无焦聚的眼神,一张平时舌灿莲花的嘴此时却只见咕哝:「什麼学长跟采蓉这麼好,可以让她一接到电话就丢下我这个正牌男朋友匆匆忙忙跑了?还不告诉我是跟哪个学长,又是去了哪裏.....。」 昨天在杨家为了聊得正开心时,采蓉接了通电话,只见她欢欣无比地叫了声学长后便一个劲儿地直说著好,好,然后,就看她旋风般出了门,急得让他连多喊一声的机会都没有,本来他也没想太多,可偏偏奕晴这丫头突然来了这麼一句,害得他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揪著心,几次想打电话问个清楚,但要是被采蓉甚致是别人笑他孙启鸣太粘女友了,那他可就没脸见人了,这般东想西想著,孙启鸣一整天的心神不宁直扰得他心烦意燥不已。 「这个何采蓉,也不会打个电话来跟我解释解释,哦,不,不用解释,就跟我说两句也行嘛,一声不吭的,是怎样,眼裏还有没有我这个男朋友啊!」消不了气的孙启鸣长指在手机上一划点出了采蓉的电话后直盯著手机莹幕上那张美丽的笑脸及代表她的一串数字:「一个晚上,我就再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你要再不来跟我说清楚,我就….就…」就如何?唉….孙启鸣叹了一声无力地垂下肩,手指轻抚著莹幕上的丽容,温柔又无奈地喃语著:「采蓉,你要再不来跟我说清楚,我就要被闷死了你知道吗?因为,我好怕失去你…。」 ******************************************************************** 近中午时分,孙启鸣提了个餐盒出现在何采蓉的看诊区,他看了看候诊区的病患人数,估算著采蓉看完诊的时间,然后便走到候诊区角落安静待著,他才站定身形便看见采蓉开了门室的门和另一个护士急急忙忙地离开往另一个方向去,看来是有急诊事件须要她去处理了。 孙启鸣原想就地待著,可旋又兴起另一个念头来,他看看采蓉的门诊室一会儿后,决定天助自助,趁此时想办法巩固自己这男朋友的地位,至於被采蓉发现的后果如何…欵,再说吧,大不了再让她『轻抚』就是了。 贼溜褐眸滴溜溜转了一圈,孙启鸣轻咳两声后,再自然不过地晃过候诊病患,再自然不过地推开了未掩实的门扇,再自然不过地走进了门诊室,然后,在四下无人时,又再自然不过地以雷达般目光扫瞄采蓉桌上…『BINGO』!孙启鸣兴奋地一弹指随即两眼发亮地伸手拿起了他的目标物-----采蓉的手机。 「我不是偷窥她的隐私,我没有不相信她,我只是...只是捍卫自己的地位,对,只是这样,只是这样...。」放下带给采蓉的餐盒,孙启鸣微抖著手拿起了采蓉的手机,紧抓著手机的他一方面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好正当化自己的行为,一方面又眼手齐动地找著采蓉手机裏的通话记录,他虽然不知道采蓉的学长姓啥叫啥,但他还记得采蓉和那个学长的通话时间,所以,他决定把采蓉手机裏那段时间的通话记录抄记下来,然后一一查找,自然便知道自己的『情敌』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皇天不负苦心人,孙启鸣以为要花点时间查找的情敌大名竟然就被采蓉给标明了,这就使他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所谓的情敌---「欧阳学长」。 「欧阳…」拿著刚抄下来的电话号码,孙启鸣大呼一口气后赶紧喊撤以免成了现行犯,他可以在任何女人面前天花乱坠,但在采蓉面前他可是一点威风也无的,『怕女友』这一点他孙启鸣认了。
【真爱趁现在】花。想。容----我欠你... 才在爸那裏坦白了自己对何采蓉的一份硬生刹住的心意,心头的烦闷还没解全哩,念在心尖上的人儿就上门来了,一种怕在心上人面前丢脸的心态使然,孙启鸣收拾自家狗窝的动作...那叫一个快啊!恐怕他从小到大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效率吧。 将单身汉的乱给草草收拾收拾后,临开门前孙启鸣犹不忘给自己稍稍整整门面....呃,至少,这为她而起的烦闷别给她看出来了..。 「借一整天的时间?」孙启鸣小傻眼了,这个『朋友』不是来兴师问罪而是来借时间的?也罢,借就借吧,人家不都说了,还是朋友啊,何况,他别的没有,就是时间多,跟这个『朋友』出去走走,总比独自在家为这个『朋友』纠结来得好。 走在已成观光景点的铁轨边上,孙启鸣不明白为什麼采蓉借了他一整天的时间就只把他带到这麼远的地方来走铁轨?而且,看她还走得挺津津有味的,认真地像是在跟谁比赛似的,孙启鸣心下暗叹:欵,你这个好胜心强的『朋友』啊,别跟我说你连走这铁轨都要跟别人争第一...。 「是不是,你跟他发生什麼事了?」不期然的,孙启鸣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只是他嘴上这般故做平常地问著,心裏却不停冒著酸泡,当然,如果他自己承认的话。 「谁啊?」听见身旁佳人的回话,孙启鸣稍楞,怎麼?难道她今天不是来找他当军师的? 正臆忖著她找他的目的,却是听来她提起了他的过往。 「我们家就是这样...」他暗暗轻叹著,与母亲间的所谓情份早被他尘埋在时光裏,而且他也早已不抱任何想法了,可这仁心仁术的美丽佳人啊,怎地就是这般对他固执不放呢?非要将他的大小伤痕刨出个口来是吗? 「再去散心吧。」正无奈著她的执著哩,却又被她给转移阵地了,唉,散心就散心吧,谁叫他答应了今天一整天的时间归她了。 这是散心吗?看来不太像。 紧跟在这个明显寻找什麼的善良女子身后,孙启鸣迭声唤著试图弄清楚她带他来这小镇的真正目的,追了一段路之后,总算见她停了下来,只是,她停是停了,一双美丽瞳眸却直楞楞地跟著停滞不动,是看到什麼了吗?循著她的目光而望,瞬间,孙启鸣的心如被撞响的古寺沉钟嗡嗡鸣响,而那撞了他的心的,叫做『母亲』。 是怨还是怕?总之,无论是什麼,孙启鸣都不想在此时说服自己看到了什麼,太久了,那个叫做母亲的背影,他已经遗忘太久了,最后一次被那道背影抛下后他就告诉自己再也不看、不记了,这麼多年来他一直是这麼相信也这麼做的,没理由在如今的此刻将这个『决定』化为烟尘...。 「妈妈,只有一个。」看著拦住自己的采蓉,孙启鸣仍不改离去的心意,只是就在他不经意的一瞥间,那道白袍背影行进间却竟是有著某种窒碍? 「...她坚持不进手术室....脚就这样了...」 听著身旁善良女子的轻言轻语,孙启鸣像被钉住般伫著身形直凝著那犹未发觉他的背影,原来,原来那年的年少轻狂没想竟惹出了她这一辈子无以痊愈的伤,而他却从来不知,即便他,是她的儿子...。 「我背你。」收不住的母子天性倾刻氾滥成灾,孙启鸣不自由主地迈动脚步来到母亲身旁,接过了她手裏的重负,背上了这瘦削微颤的身躯,母亲,有年纪了....,在他不知道的岁月裏,在他刻意远离的距离中。 陪著用了一餐饭,孙启鸣带著仍在起伏著的对母亲的矛盾心情离开,临行,看著坚持送行却仍小心不让他生厌的母亲,孙启鸣抿抿唇,所有不曾细思的只想为母亲计量的念头一涌而上: 「我...下次送一辆电动脚踏车来..。」 「日夜温差大,多穿点...。」 还有呢?还有什麼呢?孙启鸣,多一点,再多说一点,就算再一句也好...「再见,妈。」 他有妈了,他又有妈了!这种有妈叫的感觉啊...***的好! ***************************************************************** 「我欠你一次。」细细抚著从她那裏要来的那张有母亲在的那张泛黄照片,下班后仍独自留在办公室的孙启鸣安静地回味著那日她带给他的感动。 这是怎样让人不能不放在心裏的善良女子啊,如此聪慧,如此善体人心,如果那不单止是因为医生的职业训练所致,那麼,他可不可以将之视为,那是她对他的一种好?一种孙启鸣独有的,别的任何人都不会有的好? 因为这样而欠她一次了,然而,欠一次好还,倘若欠一辈子呢?欠著,总还有一份牵绊吧,而或者,不还了,更好....。 「妈,你说呢?欠她的,我还是不还?」细抚著照片裏的母亲,孙启鸣想著要为母亲送去的电动脚踏车还有多带几件保暖衣物给母亲....嗯,他想,他也来去跟她借一整天的时间吧,有她陪著去找母亲,他才不至那麼尴尬,至於欠不欠,还不还的问题....,他会去问母亲的,下次。 -----------------------------END--------------------------------------------
【真爱趁现在】泪崩了....... 有妈的感觉,真好! 再怎麼刻意的疏离都无法掩饰这对母子对彼此深刻的挂念,不然,孙妈不会在事隔多年之后还对儿子的那一场篮球赛历历在目,不然,孙启鸣不会在撇目瞬间察觉母亲步伐的异样...孙启鸣其实是好运的,失去一个了解他的奕茹,却得来一个真正看进他的心的采蓉,即便那条线的距离还没缩短,但是,值得等待的。 看见母亲背影的那一刹间,孙启鸣从小到大与母亲间的淡漠感奔腾而来,窒得他想不想掉头就要离开,但当他被采蓉拦阻进而忍不住再向母亲望去时,他却发现了前方那多年不见的瘦削身影有了某种自己从不知道的异样...她的脚....? 「......车祸....只想确认你的安好....」 采蓉的话轻风似地一阵阵轻扫过耳旁时却也让孙启鸣的心愈显沉重,前方那吃力而勉强的瘦削背影是不是其实也背负了不比他轻的遗憾? 再也无法视若无睹了,孙启鸣掩住不心裏眼底的疼惜及著急,快步地直向母亲而去,悄悄地,孙启鸣伸出了手轻轻而坚决地接过母亲手裏的负荷,多年隔绝的母子乍然在此相见,千言万语,无声,却胜有声....。 「我背你...」亳不迟犹地在母亲面前微蹲身,头顶著冬阳的孙启鸣心裏却七上八下,忐忑不已地等待著,若是,母亲拒绝了.....。 肩头一紧,母亲细弱却救人无数的双手搭上了他厚实的肩,只是那因见子而有的激动却也源源不绝地自肩上直传进心底深处,孙启鸣禁不住地眼眶含泪,他多想回头看看母亲,告诉她一声:妈,我来了....。 寛厚的肩背在他潮涌的心绪下蓦地一沉,是母亲依上他的背了,在母亲身前低身等待的孙启鸣不禁显露一抺欣然的微笑,小时候,他只有使自己生病才有可能依上这副瘦削身驱,现在,换他来让她依附了,不同的是,他不要母亲像他小时候一样用生病来寻得他的关注,此刻这般的背负,他,心甘情愿的,只因为,她是他的母亲,采蓉说了,妈妈,只有一个。 原来,母亲的脚竟是如此纤细! 背著母亲进了医务所,让母亲坐定后,孙启鸣忙不迭地蹲身轻抬起母亲的伤脚细细察视著,这麼纤细的脚步在为当年少不更事的他而奔波、而受伤时,他这个做儿子的却迳只顾用冷漠隔绝她....。 一旁采蓉递来敷袋嘱他用这让母亲舒适些,勉力松了松发堵的喉头,孙启鸣立即照办地接过敷袋并将之轻按在母亲伤脚上,现下此刻,任何人、任何方式能让母亲舒适的,他都愿意接受,也都愿意去做,只要,只要母亲不要再难过,不要再有任何不适,即便,他暂时会因长年的隔绝而避开了母亲对他的亲密,但那只是不习惯而已,真的,他只是不习惯...。 上次和母亲这般同桌而食是什麼时候的事了? 两道骗不了人的慌措眼神不停地在盛著饭的采蓉及一旁静默的母亲间来回著,孙启鸣坐立难安却又舍不得起身离开,他很怕,怕跟母亲开口说话,他更怕,怕若这样离去了,便再没今天的勇气了。 「红烧狮子头....这是他最爱吃的?...」听见母亲小心翼翼且显得有些惊喜的问话,直低著头脸的孙启鸣心底一阵细细的微疼,她知道了,她终於知道她的儿子喜欢吃什麼了,在这麼多年的疏远之后。 多年以还的生疏感所筑成的那道高墙没让母亲有机会以感伤敲毁,孙启鸣在五味杂陈兼又心潮起伏下不好不容易结束一顿母子多年未有的餐饭,带著平复些许的情绪走向回程,一路上,孙启鸣仍未与母亲多有话常,只是在临别前,瞥著母亲那期待什麼的神情,孙启鸣止不住情感却又憋扭地很,他想给母亲更好的,更好的,无论什麼..... 「我...下次,我会送一辆电动脚踏车来...」他还没憋扭完哩,话就冲出口了。 「然后,日夜温差大,多穿点衣服...」嗯,有一就有二,看来跟妈妈说话也没那麼难...。 「再见,妈。」真好,他又有妈叫了.....。 「那一次她要搬家,我只回了她一句:哦...」离开医务所,孙启鸣淡淡地诉说著往事,真是奇妙啊,那些与母亲间曾经让他冰冷无感的种种如今说来竟似都已无伤无怅,是这冬阳太暖的关系吗?亦或是眼前这借了他一整天时间的『朋友』太尽朋友之责了? 「我欠你一次。」小桥边,孙启鸣由衷谢著眼前这美丽而好心的女子,是啊,欠著了,这人生,不就是有相欠才有牵绊吗?他与母亲之间欠了一份亲情,而与这仁心女子之间呢?又欠了什麼了? 轻步而行,淡金暖阳下,孙启鸣只觉心头亦是一片泛暖....。
【真爱趁现在】花。想。容----采蓉,你辛苦了... 如果,『可恶』也有比赛的话,他孙启鸣该是拿冠军的那个吧,只是这种冠军杯却不是会让她开心的那种....。 仰头再灌下一口杯裏的酒液,孙启鸣闭闭眼,咽下那冲喉的酒气及眼底心底的酸气,但是,有谁知道,此刻他其实最想抺去的是她离去时的受伤神情...。 他又混蛋一次了!还是用她说的『好朋友』。 上次无意的混话伤了她,好在还能看见她好好地以朋友的姿态出现在他眼前,而这次,他这般的刻意且近乎绝决,怕是连朋友都不会是了。 孙启鸣知道自己愈来愈习惯甚致是期待她的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裏,也知道自己愈来愈习惯会不定什麼时刻地想起她,不见得是对她有著怎样的定位了,但至少,他的确不讨厌,也不排斥这样的心思,纵然,这也常常会让他有点慌。 那天,他突来的小心思不意迎来她的喜悦,晴日朗朗,当她美丽的笑容炫花了他的眼时,有那麼一刹那他几几乎要以为和她之间,或许、可能、不一定....。 就为了那副美丽的笑容和闪著七彩的双眸吧,孙启鸣心甘情愿地为她系上围裾进了厨房忙和著,第一次啊,这是他第一次为了某个人而穿梭在灶具间,就连奕茹奕晴都还不曾有过这样的待遇的,虽说这是应她的要求而有的结果,但孙启鸣自己很清楚,他有一百种藉口赖掉这个要求,但却被一个事实而付诸实行,那就是,他愿意也乐意的,就为她那期待的神情。 原来专为一个人下厨会是这麼愉悦的。 想著那日为她下厨时的喜悦,孙启鸣不禁轻笑,他在灶间忙碌,而她就在他身后为他递盐送油的,每一次为他送食料时的那一声「启鸣」都是他忘不了的天籁,爸把整个厨房都交给了他,他当主厨,她是二厨,他边忙边和奕茹奕晴斗嘴,她晏笑盈盈地一旁帮忙也同时观战...,那不就是个家吗?他重视在乎的人都在他身旁眼前跟他说著、笑著、吵著、闹著,他有疼他的爸爸、有凶悍的大妹、有很好骗的傻妹夫、有调皮的小妹,还有,还有一个那麼勇敢对他放感情的她...。 多好啊,他不孤单也不寂寞,不用再装萧洒坚强,更不用再去想今天要从鱼缸裏捞哪一条鱼....,他真真以为,他一直以来想要的家已经有了,在那通医院来的电话之前....。 他早该知道自欺欺人的假象是不会长久的,只是也太快了...。 那一袭白衣终究飘然而离,她没有错,那是她的天职,更是她的选择,他为她的忠於职责而敬佩,但这份忠诚同时也让他清醒了,他的家,不会有这样随时得离他而去的她....。 天,冷了,像他的心。 送她离开时,那一阵阵的冷空气让他无比地清醒著,於是他知道了,方才在杨家的那种有家的感觉都是假的,那种温暖不会是他的,而她也不会为他脱下那袭白衣的,所以,孙启鸣,醒了好不好?梦做太久,醒不了时,找谁来救呢? 「采蓉,你辛苦了...」 辛苦了,为了接近我。 辛苦了,为了喜欢我。 辛苦了,为了.....离开我。 闭眼仰头一灌,孙启鸣一醉天明......。 ---------------END---------------------------------------------------
【独爱七惠】-四小的的二、三事---"安"的什麼心 part1 初秋,微凉。 「洪小安!」一声带著怒气的好听娇喝起自头顶,躺在校园后山草坡上闭眼晒著秋阳的17岁高中生洪小安不悦地睁眼----「又是你!」洪小安叹了一声翻身站起,万分无奈地偏著头看著眼前的马尾女孩--同班的女班长---关玮心。 「你又要做什麼?」洪小安浓眉紧聚,双臂抱胸,一整个的不耐烦。 「你为什麼不去社团?你知不知道大家为了公演的事都积极在练习,为什麼你三天两头地不来练习?你就不怕担误大家吗?」关玮心瞪圆一黑白分明大眼气呼呼地连声指责著。 「我就是不去,怎样?」洪小安失去耐心地对这个管他两年了的女班长怒声回应,对!他就是不想去音乐社去做那见鬼的练习,因为他不爽,他不高兴,他....他刚被校花拒绝了! 「你怎麼可以这麼任性?你是钢琴主弹还有伴奏,你不去练习公演时候怎麼跟大家配合?」关玮心移动身形挡住洪小安欲离的步伐:「洪小安!你现在就跟我回社团练习,大家都在等你,你...」 「够了!」洪小安左挪右移几次都没能脱出她的阻挡范围后,心头怒火升到最高点地对关玮心吼著:「你烦不烦啊!高一到现在你一天到晚跟著我,管我这个,管我那个,全班那麼多人,你为什麼只管我一个?」 「你..你胡说!我才没有...」关玮心一双大眼中的怒气陡降,一丝惊慌的羞涩取而代之。 「没有?没有才有鬼!」洪小安向她逼进一步,微眯了一双火瞳:「怎麼,你喜欢我?想当我女朋友?」 「我...我没有..我不...」关玮心拼命摇头否认,少女的青涩脸容却不自觉地晕出一层淡绯...。 「没有最好!」洪小安停在她身前一步处,倾身,却是口不择言:「关玮心,我现在郑重告诉你,不准再跟著我,不准再管我任何事,因为,我不会喜欢你!这辈子都不会!我-最-讨-厌-你!」 ********************************************************************************* 铃...... 手机响了八百遍之后,趴在自家大床上还在调整时差的洪小安总算在床下矮柜旁摸到了电话---「喂.....」只醒三分之一的声音哑得像掺了把沙子。 「洪大编曲家,您该醒了吧,太阳晒到要乾旱了!」电话那头,音乐制作的同好,他的少数几个哥儿们之一的江远放大了音量喊著。 「要死了,你不能小声点吗?」洪小安捂著耳朵保护差点被这重音给吼破的耳膜。 「小声叫得醒你吗?」江远呵呵笑著,丝亳不觉自己恶劣。 「快起来,快起来,我请你吃饭去,吃完跟我去一趟录音室见见这次的合作对象,你别忘了,人家为了你这个国际级的大编曲家可是不惜重金礼聘,下足资本了,你可别吊儿啷当不当一回事了。」江远连声催促著,就怕这个一向随行所欲,我行我素惯了的少爷真把这麼重要的事给丢到一旁去,以他对他的了解,这个可能性不小,理由是,他没睡饱! 硬是被哥儿们兼工作夥给挖了起来,洪小安百般不情愿地起床整装,待他把自己打点妥当后,跟母亲希惠说了一声后便出了家门,边走还边打了好几个呵欠...。 这年,去乡七载的洪小安出现在凉秋台北。
【独爱七惠】-7惠的二、三事---时光宝盒 part1 转眼,希惠大三了,重回校园的洪希惠虽然年龄上与其它学生没有多大差异,但已经历过惊涛骇浪的洗礼的她,整个人在清新的学生气质外,尚多了一股社会历练过的成熟,这样特殊的气质组合落在她身上后,呈现的便是----------- 「半生不熟。」卧室的工作桌前,陆大老板翻著手中的报表一边核著其中有问题的地方一边分心回答女友的问题。 「半....」洪希惠瞪眼,不服气地站到他面前:「老板,你怎麼说我是半生不熟?!你在煮东西吗?..」 「小姐,你才大三吔,就算你有过比其它同学更特殊的经历,你仍旧还只是个学生而已,我没说你是生食已经不错了。」自报表裏抬视她一眼后,陆大老板坚持不改己见。 「陆-政-廷!」被老板情人毒言损了一顿的洪希惠也不是省油灯,咬牙一句情人的大名后,出手啪地一声合上他正在看的报表:「你现在是怎样?嫌我太幼稚?还是我现在再退学一次直接找工作当个正统的上班族才会符合你的成熟标准?」 「希惠!」陆政廷什麼都可以对她让步,唯独念书这件事他是一万一千个坚持她必须顺利读到毕业拿到文凭,他承认他会这麼坚持这点多少有点投射心理,希望她补足自己在学历上的缺憾,但最基本的出发点,他仍是为她好的,不仅是因为她有天份,也是因为这是让她能在社会上独立的要素之一。 「你不可以有这个念头,绝对不可以,如果说我对你还有所谓的原则的话,这是唯一的一个,我会很坚持的。」他抚著她的娇容,语重心长。 「好嘛,对不起嘛,我只是说说而已,又没真的这麼想...」见情人似乎生气了,希惠认错地低头道歉,自己一时的冲动口快固然不可取,但谁叫他这样说她...还生食咧..让她听著一肚子的委屈,她都这麼努力地追上他,也跟他一起出生入死过了,难道在他心裏,她仍然只是那个长不大的洪希惠而不是可以站在他身旁的洪希惠吗? 觉出了小情人的不快,陆政廷怎会不知她的徵结所在,略一沉吟,知道今天手中这些工作是别想完成了,也罢,眼下另一件工作比较重要,他得先处理才行呵...。 收起了手中的工作,陆政廷伸手拉过她来站她落坐在自己怀裏,环著她,先在那张微厥的红唇上轻印了一记:「生气了?」 「没有!」她答得快,眼神却仍堵气地不与他相接。 「嗯....,你知道吗,我最近,头常常有点痛...」他低吟著像是不经意地叨念。 「头痛!?」她听到了,也吓到了,赶忙侧身捧著他的头脸惊惶地连声追问:「怎麼了?是上次落海后的后遗症吗?你有没有去看医生?走,我现在陪你去医院检查..」她连惊带吓地就要起身拉他上医院,却被他使力按住,希惠见他不动,急得出声再催,就怕他又像上次那样丢下她一个人陷入长眠...。 「不气了?」他看著她写满慌张惊惧的圆眸,心底悸然。 「你...?」 「不这样,我要怎麼让你理我?」他再亲她一记,丝亳不觉自己恶劣。 「老板..你..」希惠气结,一惊一气的来回,已然让她忘记跟他闹不快的理由。 「希惠,」他环紧她,让她牢牢地依在怀裏,倾听他只为她发出的心拍:「不管你是学生还是社会人士,是成熟还是幼稚,是小女孩还是大女人,对我而言,你就是你,洪希惠,唯一的一个,独有的一个,即便拿你的基因再去复制的也不会是我要的你,所以,别在意这些表面的比较了好吗?专心完成你的学业,也专心待在我身边让我看得到你,我的要求不多,就这样而已...。」 这个人....,都说他闷棍一支,却为什麼总是有办法说些让她沉醉又长记不忘的动人言语呢?讨厌的是,她还只吃这一套...。 宁谧相依的一对壁人在甜静的氛围裏温存好一会儿后,陆政廷想到什麼地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快考试了?」 「嗯,是啊,下星期开始考三天。」小脸蹭了蹭他的厚实胸膛好让自己再往裏埋深一点,他说话时引起的微震及那低沉好听的嗓音对她而言简直是最有效的安眠药。 「那你好好考,考得好的话,我有赏。」他轻笑著低头吻吻她的发心,单手轻拍著她,知她困了。 「什麼赏....」语音低微,长睫几搧,清明渐离..。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拥紧了她,心下默数五秒后果然听到那均匀呼息。 「好好睡吧,我的半生不熟的--傻女孩...。」他轻笑闭眼靠向椅背,先进她的梦裏把她牵著吧,这傻女孩找不到他会哭的...。
【智爱窦孔】120801-7惠的二,三事--从此,王子与公主.. part1 这是...海。 哗哗潮声随著蓝白交相间的浪潮自远而近一波波不间断地涌来,强劲海风刮得人脸上生疼之际,也几将那摇晃的身形给吹掠下海。 一个踉跄,希惠发现自己竟是站在这岸石遍布的海岸上,孤影独立的她举目望向无边无际的一片蓝海,怔楞片刻后,猛地想起她是来找他的,来找她那个又对她食言的情人---陆政廷! 「老板!」希惠制止不住心慌焦虑地拔脚冲向浪潮处,沿著绵延的海岸线,她边跑边对著大海嘶吼叫唤著,每一句都将音域拔到最高,每一声都将气力全数用上,抗著海风这般嘶吼的她没几次之后,张嘴便是一阵呛咳,不顾身上被锋利岸石划出的伤痕,她依然继续在海边来回奔跑著、吼唤著,她要找到他,一定要!即使是要去另一个世界找她也会去的! 她好气,气他又抛了她! 她好恨,恨她留不住他! 她好怨,怨老天这般折磨她... 一次次的食言,她都原谅他了,这次呢?她还有机会原谅他吗? 「老板...!」希惠精疲力尽地颓然跪坐在岸边,涌来的海水浸上了她身上的伤痕带起了一阵阵刺痛,但再痛也没有她心上的伤重,叫哑了嗓子,哭肿了双眼,伤痕累累又放尽气力的希惠绝望又无助地对著一片蓝海狂泣,大海啊...拜托!行行好!把他还给我,还给我啊!他答应我的事还没有做到,他要回来弥补的啊! 还给我!还给我!把他还给我......................! 「希惠?希惠?醒醒,醒醒...希惠?」轻拍著身旁妻子的柔颊,陆政廷急声唤著她的名,也不过就两分钟前,他发现原也安睡中的妻子希惠出现了异样的闷哼声,以为她那裏不适,陆政廷赶紧半起身查探,这一探,却让他愈来愈是焦慌,因为,他这一向笑脸迎人的小妻子此刻竟一脸汗湿不说,甚致还有泪水自她紧闭的双眼中不停溢流而出。 怎样的恶梦餍著她了?陆政廷展臂将陷入梦境中的妻子揽入怀裏后继续拍唤著她,二道英眉攒聚著,陆政廷俊颜上层层堆叠著因妻子而起的担心焦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白日裏遇到什麼不顺心了?从未曾见她如此过的陆政廷揽紧了她,为她的恶梦心疼不已。 「希惠?希惠?醒醒..」拍唤了一阵子后,陆政廷总算看见妻子紧闭的双眼睁了开--- 「希惠?你怎麼了?别怕,没事了..我在这裏..。」亲吻著她依然紧绉的眉头,陆政廷拭著她的泪轻声道。 「老板...?」虚软地喃语一句,希惠睁是睁眼了,却是一副三魂去了七魄的茫然样。 「我在,你怎麼了?做恶梦了?」拨抚著她额前发丝,他的担心未因她的转醒而稍减。 「恶梦...?」希惠眨了几次眼,直到视线对焦在良人熟悉脸容上后,圆眸裏总算渐复清明。 「那是..恶梦..?不是真的...?」她抬手抚上他的脸容,肌肤相触,他的热温安下了她失序的脉动,但她的冰凉却教他又一阵慌...。 「不管是什麼恶梦,都不会是真的,永远不会!」拿下她冰凉小手并吻上那细柔掌心,他急著替她恢复那应有的温度...。 「那就好..,那就好...」她再次喃语著,神智终明。 「希惠,告诉我,你做什恶梦了?」他不放心地追问,怕这恶境在她记忆裏生根扰她安宁。 「我....梦见...」忆起梦境裏那寻他不著的锥心刺痛,希惠眸中泪水再盈,陡伸双臂,她紧环上他颈项开始鸣咽:「你又抛下我了,又不要我了,你在海裏啊,我去找你,可是,找不到...,我好大声地喊著、好用力地跑著,石头把我割得好痛,可是,我还是找不到你,我好怕,我只有一个人,我找不到你...你都不来哄我...」 终究还是吓坏她了... 听著怀中声声句句的泣诉,陆政廷心疼得几要碎裂,他何尝不知,自己当年为要与海峰决一死战不得不欺她而离的行迳多麼恶劣,那场海边决战让自己结结实实地到鬼门关前走了一趟,而若不是她坚心守候及老天垂怜,恐怕他便也沦为波臣了。 待他回转人间与她重聚至今,他不曾听她提过当年她的心境如何,一直以来,他以为当初是以生命保她安生太平,没想却是给了她无以磨灭的恐惧且被记忆著,终是被追掘出来了,这份惊怖她的可怕记忆,疼惜地叹了一声,他庆幸她能释放这份恐惧,却也责咎著自己带给她的伤痕。 「对不起,希惠,对不起...,」陆政廷拍著她,把她娇小的身躯揽抱得更紧些:「没事了,都过去了,我回来了也在你身边了,我不会再走,不会再离开你了。」 「真的?」大哭过后,她吸吸小鼻,睁著红肿的圆眼可怜又质疑地看著他。 「唉...,真的,我发誓,」他忙不迭地举手起誓,为自己在她心裏的低信用小小汗颜著。 「你不会再瞒著我,什麼事都不说地自己扛?」她拉下他亲上他的唇,确认他实实在在地在她面前。 「不会,我不想再让你打我耳光了。」他探舌回吻她,情念荡漾间犹记当年颊面上的热辣痛感。 「你不会再趁我睡著时偷溜?」她小手探进他薄衣内,气息渐急地寻找他心音所在。 「不会,赶我都不走了。」他含覆她所有气息,灵指寻上那令他疯狂的丰美...。 「量你也不敢....」娇吟著仰首挺身,该是严厉的威吓在胸前湿热触感下听来像天籁...。 「的确是不敢了,」他忙碌而熟练地与她合奏前曲,耐心又坏心地让她在一阵阵情潮下盘旋再盘旋....「去那儿找另一个你呢...?洪希惠,我这麼爱你....」抵住她的芳径,他知道她来迎接他了。 「等一下,你先回答我,」陡然间,她想到什麼似地挡住他的气势....。 「那年,那天,你到底..有没有在我那杯咖啡裏下安眠药...?」她介意极了,那个让她差点失去他的该死睡眠! 「洪希惠,」他无力地差点收兵.... 「我保证,等一下一定告诉你!」他挺腰而进,随即低头吞去她所有抗议的娇呼.....。 梦已远,缱绻正浓..........。
【智爱窦孔】120801--小番外--其实,后来啊.......(写在结局后) part1 「这小妮子....」卧室裏,陆政廷翻著桌上的行事历,精明的脑袋前后转上二圈后,一声无可奈何的轻笑自他口中逸出,视线落在桌上那张被裱起来的大头贴,陆政廷的思绪在回忆的长廊裏飘荡著,而无论远近,他发现,只要是与她有关的任何一桩竟都清晰如昨,依稀在目.....。 既然这麼难忘,那就别忘了吧。低眉浅笑著,他发现原来做这个决定其实也没那麼难,只是,在此之前,他得跟她好好沟通沟通...。 「老板,你在看什麼啊?看这麼认真?」以要练琴为由粘著陆政廷一起回来的洪希惠敲门进房后走到他面前问道。 「没什麼,我只是在记一些比如像明天要办结婚登记这种重要的日子,欵,不过,要记的日子还真不少,不然,你记性不错,你来帮我记好了。」他拿起了行事历和一只笔向她扬眉道。 「我要怎麼帮你记啊?」 「我问你答就好了,嗯?」她点头,很高兴自己有能帮上他忙的时候。 「嗯..探望奶奶的日子..」 「5月19。」 「政君的生日..」 「6月23。」 「洪爸的生日..」 「3月17。」 「洪妈的生日..」 「9月20」 「你上次的生理期结束日...」 「7月25。」 「..............................................」 「洪小姐,你,有没有话跟我说?」淡淡笑著,陆政廷拿起了行事历摆在她眼前轻晃著,行事历上那被笔指著的「7月25日」,不多不少,正正好是这个月的日期,而且离现在此刻,刚好是三天整。 「呃.....我.....」像正被野狼给盯著的小兔子,洪希惠被陆政廷一点一点地进逼而后退著,没几步路便被逼到了墙边,进退维谷间,只见她一双黑白分明大眼看天看地看自己,就是不敢朝眼前的男人分一丁点余光。 「老师在上课,我有听哦。」哼哼,别忘了,本人陆政廷还是个品学兼优,坐第一排的好学生哩! 「唉唷...好...好嘛好嘛...,我承认就是啦..。」被男人的强烈气势逼得节节败退,希惠扛不住之下只好低头认栽。 「承认什麼?」他轻抬起她小脸续问,语气不见责怪,只有无奈。 「承认....承认..我骗了你...」她终於正眼望他,只是明瞳裏微见水光..。. part2(终) 「你有理由的,是不是?」指磨著她的小圆下巴,他静待著一个让他更笃定这个决定的动力。 「你,会不会生气?」她可怜地先求饶,即便她是如此不安....。 「不会,不管你说什麼,我都不会生气。」他轻笑,眸光更柔。 「我很害怕...」她卸下了心防投身在他胸怀,与他紧紧相依:「我知道你爱我,可是你常常会消失,留下我一个人拼命找,死命等,我都不知道该怎麼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有时看著你,我却觉得,你好像下一秒就不见了...,」 「....」他环揽著她,默然聆听一份来自前世延续后生的呢喃...。 「我虽然骗了你,可是,我是真的,真的想永远跟你在一起,如果..如果这个方式还不行,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还能做什麼才能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她自他怀裏抬眼,急著祁求一个留住他的方式,任何一种都可。 「傻女孩...」他点吻上她眉心,喟叹出声,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拥有这麼一个傻人儿,这麼一份坚决痴心。 「对不起,让你总是这麼担心害怕,」他再拥住她,让她贴耳左心房的位置,那裏,有一颗只为她躣动的心。 「希惠,我对你,不是只有爱情而已,更多的是一份责任,这不仅是我对洪爸洪妈的承诺更是我对自己的要求,但是,以前,我找不到履行这份责任的方式,因为,我连明天在那裏都不确定,我不可以让你一起沉陷....」 「那...」她抬眼凝向他,眼裏满是期冀:「你..现在,找到了吗?」 「嗯,找到了,」轻笑裏,他掬著她的脸吻向她的唇:「而且,还很容易...。」 唔...也许,就替她圆了今天这个谎吧?这主意,看来,还不错...。 ********************************************************************************* 洪家。 「欵,老婆啊,偶看厚,明天偶们一起去盯著路边停跟希惠办登记,不然,偶真怕他识破希惠的撒的谎,啊明天反悔了..偶就损失大了咧...老婆?老婆?啊你素怎麼了?怎麼变木头人了...?」 洪爸,姜,是老的辣的啊~~~~。
【独爱七惠】7惠的二、三事---从此,王子与公主... part1 这是...海。 哗哗潮声随著蓝白交相间的浪潮自远而近一波波不间断地涌来,强劲海风刮得人脸上生疼之际,也几将那摇晃的身形给吹掠下海。 一个踉跄,希惠发现自己竟是站在这岸石遍布的海岸上,孤影独立的她举目望向无边无际的一片蓝海,怔楞片刻后,猛地想起她是来找他的,来找她那个又对她食言的情人---陆政廷! 「老板!」希惠制止不住心慌焦虑地拔脚冲向浪潮处,沿著绵延的海岸线,她边跑边对著大海嘶吼叫唤著,每一句都将音域拔到最高,每一声都将气力全数用上,抗著海风这般嘶吼的她没几次之后,张嘴便是一阵呛咳,不顾身上被锋利岸石划出的伤痕,她依然继续在海边来回奔跑著、吼唤著,她要找到他,一定要!即使是要去另一个世界找她也会去的! 她好气,气他又抛了她! 她好恨,恨她留不住他! 她好怨,怨老天这般折磨她... 一次次的食言,她都原谅他了,这次呢?她还有机会原谅他吗? 「老板...!」希惠精疲力尽地颓然跪坐在岸边,涌来的海水浸上了她身上的伤痕带起了一阵阵刺痛,但再痛也没有她心上的伤重,叫哑了嗓子,哭肿了双眼,伤痕累累又放尽气力的希惠绝望又无助地对著一片蓝海狂泣,大海啊...拜托!行行好!把他还给我,还给我啊!他答应我的事还没有做到,他要回来弥补的啊! 还给我!还给我!把他还给我......................! 「希惠?希惠?醒醒,醒醒...希惠?」轻拍著身旁妻子的柔颊,陆政廷急声唤著她的名,也不过就两分钟前,他发现原也安睡中的妻子希惠出现了异样的闷哼声,以为她那裏不适,陆政廷赶紧半起身查探,这一探,却让他愈来愈是焦慌,因为,他这一向笑脸迎人的小妻子此刻竟一脸汗湿不说,甚致还有泪水自她紧闭的双眼中不停溢流而出。 怎样的恶梦餍著她了?陆政廷展臂将陷入梦境中的妻子揽入怀裏后继续拍唤著她,二道英眉攒聚著,陆政廷俊颜上层层堆叠著因妻子而起的担心焦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白日裏遇到什麼不顺心了?从未曾见她如此过的陆政廷揽紧了她,为她的恶梦心疼不已。 「希惠?希惠?醒醒..」拍唤了一阵子后,陆政廷总算看见妻子紧闭的双眼睁了开--- 「希惠?你怎麼了?别怕,没事了..我在这裏..。」亲吻著她依然紧绉的眉头,陆政廷拭著她的泪轻声道。 「老板...?」虚软地喃语一句,希惠睁是睁眼了,却是一副三魂去了七魄的茫然样。 「我在,你怎麼了?做恶梦了?」拨抚著她额前发丝,他的担心未因她的转醒而稍减。 「恶梦...?」希惠眨了几次眼,直到视线对焦在良人熟悉脸容上后,圆眸裏总算渐复清明。 「那是..恶梦..?不是真的...?」她抬手抚上他的脸容,肌肤相触,他的热温安下了她失序的脉动,但她的冰凉却教他又一阵慌...。 「不管是什麼恶梦,都不会是真的,永远不会!」拿下她冰凉小手并吻上那细柔掌心,他急著替她恢复那应有的温度...。 「那就好..,那就好...」她再次喃语著,神智终明。 「希惠,告诉我,你做什恶梦了?」他不放心地追问,怕这恶境在她记忆裏生根扰她安宁。 「我....梦见...」忆起梦境裏那寻他不著的锥心刺痛,希惠眸中泪水再盈,陡伸双臂,她紧环上他颈项开始鸣咽:「你又抛下我了,又不要我了,你在海裏啊,我去找你,可是,找不到...,我好大声地喊著、好用力地跑著,石头把我割得好痛,可是,我还是找不到你,我好怕,我只有一个人,我找不到你...你都不来哄我...」 终究还是吓坏她了... 听著怀中声声句句的泣诉,陆政廷心疼得几要碎裂,他何尝不知,自己当年为要与海峰决一死战不得不欺她而离的行迳多麼恶劣,那场海边决战让自己结结实实地到鬼门关前走了一趟,而若不是她坚心守候及老天垂怜,恐怕他便也沦为波臣了。 待他回转人间与她重聚至今,他不曾听她提过当年她的心境如何,一直以来,他以为当初是以生命保她安生太平,没想却是给了她无以磨灭的恐惧且被记忆著,终是被追掘出来了,这份惊怖她的可怕记忆,疼惜地叹了一声,他庆幸她能释放这份恐惧,却也责咎著自己带给她的伤痕。 「对不起,希惠,对不起...,」陆政廷拍著她,把她娇小的身躯揽抱得更紧些:「没事了,都过去了,我回来了也在你身边了,我不会再走,不会再离开你了。」 「真的?」大哭过后,她吸吸小鼻,睁著红肿的圆眼可怜又质疑地看著他。 「唉...,真的,我发誓,」他忙不迭地举手起誓,为自己在她心裏的低信用小小汗颜著。 「你不会再瞒著我,什麼事都不说地自己扛?」她拉下他亲上他的唇,确认他实实在在地在她面前。 「不会,我不想再让你打我耳光了。」他探舌回吻她,情念荡漾间犹记当年颊面上的热辣痛感。 「你不会再趁我睡著时偷溜?」她小手探进他薄衣内,气息渐急地寻找他心音所在。 「不会,赶我都不走了。」他含覆她所有气息,灵指寻上那令他疯狂的丰美...。 「量你也不敢....」娇吟著仰首挺身,该是严厉的威吓在胸前湿热触感下听来像天籁...。 「的确是不敢了,」他忙碌而熟练地与她合奏前曲,耐心又坏心地让她在一阵阵情潮下盘旋再盘旋....「去那儿找另一个你呢...?洪希惠,我这麼爱你....」抵住她的芳径,他知道她来迎接他了。 「等一下,你先回答我,」陡然间,她想到什麼似地挡住他的气势....。 「那年,那天,你到底..有没有在我那杯咖啡裏下安眠药...?」她介意极了,那个让她差点失去他的该死睡眠! 「洪希惠,」他无力地差点收兵.... 「我保证,等一下一定告诉你!」他挺腰而进,随即低头吞去她所有抗议的娇呼.....。 梦已远,缱绻正浓..........。
【智爱窦孔】120726-给你,洪爸... 没办法啊..实在太喜这对翁婿/父子间的情谊了,..希望不会让众亲们看著觉得太招摇了... ************************************************************************** 曾经,他是你深恶痛绝的,因为,对你这种殷凡人家而言,他是沾不得的歹路。 曾经,他是你戒之在怀的,因为,你很明显地察觉到自家女儿对他的依恋。 曾经,你暴火地轰他出家门,但如今你忧急地寻找而去;曾经,你重手欧击,可现在,你不舍相护。 你们之间的交集其实很早,只是你不知道,等到知道了,却已是自家女儿倾心依眷的情况,你伤心也愤怒,因为为父的威严受损也因为他来自你所陌生而惊恐的世界,你不了解他,一点都不,甚致是有一点畏惧他,但你最竉的小公主却向你哭喊著她喜欢他..。 天下父母心,你不得不在自家闺女的深陷裏一点点地去平复自己的惊怒,然后再明眼定心地去『看』他,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静气时刻裏,你想著他在你暴怒下先护著女儿的担待,想著他向你保证远离女儿的严正,或许,你还会想著老婆说的,他对女儿的鼓励及友好,你的思考时间或者久了点,但无妨,因为,在这一点一滴的思考裏,你让他住进了你心底。 小女儿挽著他来到你面前时,你百般刁难想让他再次知难而退,虽然女儿那灿烂的娇美模样已经告诉了你,这机会,等於零。 对他的厚爱深到连你自己也感意外的。 儿子的受累让你敏感地察觉了一点关於危机的蛛丝马迹,於是你蹑脚而随,在你自己都不明白的担心及疼惜之下,总算急时地拉了他一把,一长篇的教忠教孝之后才发现他隐忍不住的负伤,待将他急送就医时,那跟著病床疾行的步伐及声声的打气鼓励又是泄漏了多少你对他的挂心?那程度,与家人无异。 终於,你了解了他的为难及苦处了,你看著眼前这张苍白隐忍的俊颜,看著他为了女儿义无反顾在肩头担上那副名为『洪家』的重担,不知不觉地,你的心拧著了,生疼了,也彻底地....偏了,偏向那所谓『家人』的一边。 至此,你终是认了...半子半子,半个儿子呐,你不护著、疼著、照顾著行吗? 你要他听你这个一家之主的话,也固执地将他划入了『一家』的范围内收编为『一家人』,迳自给了他照顾自家人的义务的同时也公平地给了他接受自家人照顾的权利,而他肯不肯?要不要?不好意思,没得商量! 你央老婆为他张罗来了一顿养伤的补汤,你说的,要给他『好好补一补』,虽然那说词三岁幼儿都听得出来是硬拗;小女儿欢笑地抱拥著你感谢你的成全,你端著微赧的老脸享受著女儿久违的娇憨时,也不忘耳提面命一番你订下的交通规则,你说得其实并不怎麼严肃的,因为你知道,眼前这个新来的笑得温和的家人比你还知道分寸所在,若非如此,你又怎会对这个苦命的孩子心生怜惜呢? 你一定没想过,临老竟会这般为了儿女伤神奔波,你一定更没想过,你的女婿会是来自你完全不予认同的环境,但是,你扛下了,因为他们,包括他,都是你的责任,即便你可能力有未逮。 然而,请你放心,夜再暗总会天明,有一天你若扛不住了,他会担起来的,用你教他的一切走跟你一样的路,也许有一天,他也会为了女儿的情感事件伤神,但他一定会跟你用同样的方式解决,因为,他记得的,在他困厄时,你跟他说:「我们是一家人。」 -----END---
【智爱窦孔】120726-七惠的闪点有感---我最讨厌你....(重发) 你们要真想帮忙的话,帮我把希平找回来吧」 无奈地对著眼前这帮忠心跟随的兄弟们交待著,陆政廷叹了口气暗地在心裏对兄弟们抱歉,要早知道他们对他这般死忠固执,当初退下来时就应该别再带著他们,直接让他们各回各家去才是,否则也不会现在又让他们一脚踩在黑暗的边缘。 正交待著要注意的事情,门一开,一抺娇小身影蓦然出现。 「希惠,怎麼..?」看著这抺与现下情况极不协调的身影来到他面前,知她甚深的陆政廷紧盯著她的小圆脸,试著解读透於其上的紧绷。 「我是来告诉你,希平已经到家了。」犹如直线条的声线警钟似地直敲著陆政廷的心。 「你们先回去吧。」她的通知让他悬吊著的心稍稍放了下来,但也不过就那一下而已,他心裏清楚,希平没事了,他自己可能有事了。 挥手示意兄弟们先离开,因为接下来他要处理的可是『家务事』------谢绝参观。 一股从未有过的默然随著兄弟们的离去迅速流淌在他们之间,但陆政廷决意不让这种令人心慌的默然泛滥成灾,於是,半真半佯地手抚著腰侧伤处再伴著吃痛的抽气声,陆总经理一副不支虚弱的模样於焉现世。 「老板,你还好吧?」惶急不已的语声响在他头上,陆政廷抬眼望去,果又见这单纯小人儿一向的失控慌张。 你不会不理我的是不? 她的焦心无措揉进了他柔情似水的心底,从来,只有她懂他的伤...。 ************************************************************** 侧著上半身撩起上衣,向来发号施令的陆总经理安份地坐在床沿让这个冷著一张俏脸的小情人替他换药,在她的无声忙碌裏,陆政廷小心试探地打量著她忖度著该怎麼消她的气,他明白自己方才的示弱只是先博她同情换来现在的换药对待,可不代表人家已消气了,只是,看她那副从进来到现在不变的冷然样,惨了,这关难过啊。 「希平...是自己回去的?」没话找话,先探探那怒气的底。 「.............」无声,但愿意递来一片纱布。 「其实,我这伤口也没什麼...」唉..道上骂架开干或是商场谈判也没这麼难啊,他没词了...。 「............」继续无声,但眼中已见水光...。 「唉...好啦,好啦..」投降了~~~曾是道上叱吒风云的陆老大唉叹一声,没辄地对小情人举了白旗之际实在有点不甘心及疑惑:怎麼似乎好像她才是老大? 「你不要这样子嘛..」再受不了被小情人不理不睬的陆总经理无奈地伸手轻拉起她并史无前例地哄了起来,没办法,他无法对这张泪湿小脸视若无睹,那掉下来的每一颗眼泪都狠狠地扎上他的心头啊,腰侧的伤他可以忍,可以治,但这种锥心的痛叫他怎麼忍,又叫他去那裏治呢? 「你又抛下我!」她终是为他的抛离行为而崩溃! 「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转著泪花的明眸裏满是被情人独留的委屈及气怒,她当然知道他是为她好,不愿她有一丝一亳的损伤,但他可知道,她对他不也有著同样甚或更浓更深的心思及牵挂?他就那样绝决不回地离她而去,彷若与她从不相识,再无交集,那日她被留下后孤伶一人ㄔ予街头时,胸臆间那份火焚的惶然如何可解?又诉与谁知? 太多的担心,太重的牵挂,气怒的希惠握紧了小拳头却又舍不得打在这可恶的情人身上,从未有过的,满涨的强烈情绪终究让她只能孩子气地对他控诉:「我最讨厌你!」 「好啦,不哭不哭,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单臂拥著她过於担心气怒而微颤的娇小身躯,陆政廷也是愧也是不舍地软声哄慰著,他任她以哭喊抒解那强抑许久的焦虑,也任由那发自肺腑的字字句句温烫他的心,亲吻著她的额发,刚毅的心底只为她留一份坚固柔情。------------------END-------------------------------------------------
【智爱窦孔】7惠闪点有感-----希惠,如果我没有回来...... part1 话,真的不能说太早,尤其是女朋友爱听的情话.....。 陆总经理、陆大老板极不情愿、百般无奈、尴尬被动地任由他的小情人洪希惠把他拖著走,今天,他原是答应了要带她出来玩的,既然是出来玩,那麼他穿得休闲一点当然是对的,只是....「我一定要这样穿吗?」休闲场所裏,硬是被小情人拖著走的陆政廷一身有别於平日的都会雅仕风格的轻松休闲,宽松的七分裤,舒适的休闲鞋,最招人注目的,莫过於他身上那一袭欲烧之而不得的粉红色、印有希惠大头照的T恤! 为了实现他对希惠的『可以打破任何原则』的情话兼承诺,堂堂陆总经理不得不硬著头皮被希惠强逼著套上这件让他很想挖洞埋自己的T恤,若是在家裏穿穿也就算了,竟还拖著他出来到处趴趴走,老天爷保佑,千万别让任何认识他的人看到了, 否则,他陆政廷明天就可以去整容换张脸了! 「你爱不爱我?」哼哼....,想躲?我谁,我洪希惠吔,还治不了自己的男朋友吗? 输了! 沉叹一声,陆政廷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举旗投降,看来这小笨蛋被他教得很好了,懂得拿几个字掐得他轻易认栽,只因为他说不出一个『不』字.....。 男子汉大丈夫,栽了就栽了!拿下原本披在肩头遮住T恤头像的另一件衣服,陆政廷认命地任由自己的一世英名随著这件T恤粉红化,横竖今天是洪希惠小姐的俎上肉,安分躺著任由宰割便是! 「等一下,拍张照...。」 啥?!还要拍照? 陆政廷一张俊脸被小情人乔了又乔,好不容易对准了镜头了,不习惯上镜的他正努力要挤出个笑容时,却又听得小情人交待一句:『说揪咪..。』 揪.....咪.....?这又是那个星球的外星语? 连著被希惠折腾著拍了两张手机自拍照后,小孩心性的她又跑去买了零食,然后又效法旁边另一对情侣的做法,卢著他与她共食一份,实在无法接受自己一个大男人被当小孩子般餵食,陆政廷只好再次认命地负起餵食的责任,虽然他实在觉得旁边那一对情侣著实碍眼得很。 才餵完这只小白兔,只顾著解决手中零食的陆政廷一时不察又被小妮子给设了陷阱跳,还没弄清楚状况哩,眨眼间,自己就被定在这种夹娃娃的游戏机前了。 「那个!」希惠指指透明机台裏的绒毛娃娃,示意身旁的超人男友发挥实力。 「粉红色的...」陆政廷看清楚了那玩意儿后,一整个眉头打结,又是毛绒绒的,又是粉红色的,他一个大男人站在这夹这个.....噢..,他要是被认出来了,绝对立刻就回去退休在家养老算了。 「拜托嘛....」看穿了老板情人要打退堂鼓的意图,希惠开始她超有效的卢功,又是拜托又是相求的,眼看这男人铁打般不为所动之下,一句:「你答应过我的!」立即有效地让男人再次弃械投降! 「好...!」举手止住希惠的威胁,最重信用的陆政廷不得不慨叹:反正最让他丢脸的粉红色T恤都穿了,再做什麼也都不差了。 有一就有二,无三不成礼,既然躲不了这些『丢脸』举动,陆政廷索性就放开心怀来好好陪著希惠开心出游,在他孤单闷苦的过往裏,真诚的笑语一向是奢侈的想望,因为极难得有,所以他也不曾追求,然而,有了她的日子裏,这却成了稀松平常甚至是习惯,只是,这般银铃般笑语他还能再听多久?这般娇俏笑靥他还能再看几时? 希惠,希惠,只要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万一,我不在了....。
【独爱7惠】7惠闪点有感-----希惠,如果我没有回来...... part1 话,真的不能说太早,尤其是女朋友爱听的情话.....。 陆总经理、陆大老板极不情愿、百般无奈、尴尬被动地任由他的小情人洪希惠把他拖著走,今天,他原是答应了要带她出来玩的,既然是出来玩,那麼他穿得休闲一点当然是对的,只是....「我一定要这样穿吗?」休闲场所裏,硬是被小情人拖著走的陆政廷一身有别於平日的都会雅仕风格的轻松休闲,宽松的七分裤,舒适的休闲鞋,最招人注目的,莫过於他身上那一袭欲烧之而不得的粉红色、印有希惠大头照的T恤! 为了实现他对希惠的『可以打破任何原则』的情话兼承诺,堂堂陆总经理不得不硬著头皮被希惠强逼著套上这件让他很想挖洞埋自己的T恤,若是在家裏穿穿也就算了,竟还拖著他出来到处趴趴走,老天爷保佑,千万别让任何认识他的人看到了, 否则,他陆政廷明天就可以去整容换张脸了! 「你爱不爱我?」哼哼....,想躲?我谁,我洪希惠吔,还治不了自己的男朋友吗? 输了! 沉叹一声,陆政廷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举旗投降,看来这小笨蛋被他教得很好了,懂得拿几个字掐得他轻易认栽,只因为他说不出一个『不』字.....。 男子汉大丈夫,栽了就栽了!拿下原本披在肩头遮住T恤头像的另一件衣服,陆政廷认命地任由自己的一世英名随著这件T恤粉红化,横竖今天是洪希惠小姐的俎上肉,安分躺著任由宰割便是! 「等一下,拍张照...。」 啥?!还要拍照? 陆政廷一张俊脸被小情人乔了又乔,好不容易对准了镜头了,不习惯上镜的他正努力要挤出个笑容时,却又听得小情人交待一句:『说揪咪..。』 揪.....咪.....?这又是那个星球的外星语? 连著被希惠折腾著拍了两张手机自拍照后,小孩心性的她又跑去买了零食,然后又效法旁边另一对情侣的做法,卢著他与她共食一份,实在无法接受自己一个大男人被当小孩子般餵食,陆政廷只好再次认命地负起餵食的责任,虽然他实在觉得旁边那一对情侣著实碍眼得很。 才餵完这只小白兔,只顾著解决手中零食的陆政廷一时不察又被小妮子给设了陷阱跳,还没弄清楚状况哩,眨眼间,自己就被定在这种夹娃娃的游戏机前了。 「那个!」希惠指指透明机台裏的绒毛娃娃,示意身旁的超人男友发挥实力。 「粉红色的...」陆政廷看清楚了那玩意儿后,一整个眉头打结,又是毛绒绒的,又是粉红色的,他一个大男人站在这夹这个.....噢..,他要是被认出来了,绝对立刻就回去退休在家养老算了。 「拜托嘛....」看穿了老板情人要打退堂鼓的意图,希惠开始她超有效的卢功,又是拜托又是相求的,眼看这男人铁打般不为所动之下,一句:「你答应过我的!」立即有效地让男人再次弃械投降! 「好...!」举手止住希惠的威胁,最重信用的陆政廷不得不慨叹:反正最让他丢脸的粉红色T恤都穿了,再做什麼也都不差了。 有一就有二,无三不成礼,既然躲不了这些『丢脸』举动,陆政廷索性就放开心怀来好好陪著希惠开心出游,在他孤单闷苦的过往裏,真诚的笑语一向是奢侈的想望,因为极难得有,所以他也不曾追求,然而,有了她的日子裏,这却成了稀松平常甚至是习惯,只是,这般银铃般笑语他还能再听多久?这般娇俏笑靥他还能再看几时? 希惠,希惠,只要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万一,我不在了....。
【独爱7惠】七惠的二、三事----陆老板育婴记 part1 这就是他的...儿子? 陆家主卧房裏,一股诡谲氛围因眼下这场景而弥漫-----大床边,陆总经理双手惯性扠腰挺立,精明褐瞳因不解而微眯起,让他用这副满是疑惑眼神打量的正是大床上这个刚自医院带回的,身份登记为儿子的『软体动物』。 就...这麼小?一百分公不到呐,自己也曾这样吗?以后,都得给这个『儿子』吃什麼?喝什麼?养小白兔他内行,可这...这麼软趴趴的『生物』又该如何下手才好呢? 刚给儿子打理好婴儿房的洪希惠一进来看到的不是新手老爸高兴抱著儿子亲的温馨场面,却是看到她老公陆大老板想碰不敢碰地伸著一根长指『戳』著儿子的奇怪模样,让床上被包得紧密的儿子一副初生软体得随著他的『戳』来『戳』去的虐儿行迳而来回晃摇,洪希惠无奈地轻叹一声,这是她那道上混过的老公吗?以前对付海鎽时怎就没看他怕成这副德行过? 「你要再继续这样『戳』下去的话,我就报警抓你这个虐儿的现行犯罗。」走到老公身边,洪希惠闪著警告的可爱圆眼直盯著自家这新科爸爸。 「不是,希惠...」陆政廷一手指著床上的小婴儿一手拉著娇妻的小手好不疑惑:「这..这麼小,要怎麼养啊?」 「该怎麼养就怎麼养啊。」闻言,希惠又叹了气,她坐上床,轻柔稳当地抱起了儿子然后看著老公那张渴望又担心的俊脸没好气地笑道:「你在医院时,不是每天都抢著抱,抢著餵奶吗?」这个陆先生在儿子还留在医院的那几天裏,别说每天第一个在固定的餵奶时间去报到了,简直是恨不得廿四小时贴在育婴室外那片大玻璃窗上盯著儿子看,浑然不觉自己这般帅气又居家好爸爸的形象引来育婴室裏的小护士们个个迷恋不已,出院那天,要不是她挡著,恐怕她儿子就会多了好几个免费的小护士保姆了。 「咳...,那...那不一样,」被抢白一顿的陆政廷抚著眉头有点小尴尬:「在医院还有医护人员的专业照顾,现在,我们得自已带,希惠,我...我真的,做得来吗?..」绉著眉头小心翼翼地看著娇妻,陆政廷实在不太相信自己这一双硬如坚石的拳掌做得来这种须要细腻的育婴工作,天知道,每次抱这小婴孩时,他都不禁放轻再放轻,好怕一不小心把这小小的小婴孩给捏伤了...。 「我们,真的可以吗?.」一句来自过往记忆的问句清晰地浮在希惠脑海裏,那年,他对他们之间的爱情多麼迟疑,多麼犹豫又是多麼没有信心,多年后的今天,她又听到这一样没信心的话语,但希惠一点也不怪他,因为再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的没信心缘自他的在乎啊。 「谁说你做不来?」她微偏首,给他一个怜惜鼓励的微笑:「你谁?你007吔,上天下地无所不能,带个小婴儿难得倒你吗?」希惠说著便将儿子往前一送安稳地放在陆政廷怀裏:「007,这是国安秘局派给你的新任务,不可抗命哦。」 望望怀裏安睡的儿子,再看看眼前娇笑鼓励的小妻子,陆政廷蓦觉自己心裏满满地被什麼充塞著,不是很具体,但他知道,那叫幸福。
【独爱7惠】七惠的闪点有感---我最讨厌你.... 「你们要真想帮忙的话,帮我把希平找回来吧」 无奈地对著眼前这帮忠心跟随的兄弟们交待著,陆政廷叹了口气暗地在心裏对兄弟们抱歉,要早知道他们对他这般死忠固执,当初退下来时就应该别再带著他们,直接让他们各回各家去才是,否则也不会现在又让他们一脚踩在黑暗的边缘。 正交待著要注意的事情,门一开,一抺娇小身影蓦然出现。 「希惠,怎麼..?」看著这抺与现下情况极不协调的身影来到他面前,知她甚深的陆政廷紧盯著她的小圆脸,试著解读透於其上的紧绷。 「我是来告诉你,希平已经到家了。」犹如直线条的声线警钟似地直敲著陆政廷的心。 「你们先回去吧。」她的通知让他悬吊著的心稍稍放了下来,但也不过就那一下而已,他心裏清楚,希平没事了,他自己可能有事了。 挥手示意兄弟们先离开,因为接下来他要处理的可是『家务事』------谢绝参观。 一股从未有过的默然随著兄弟们的离去迅速流淌在他们之间,但陆政廷决意不让这种令人心慌的默然泛滥成灾,於是,半真半佯地手抚著腰侧伤处再伴著吃痛的抽气声,陆总经理一副不支虚弱的模样於焉现世。 「老板,你还好吧?」惶急不已的语声响在他头上,陆政廷抬眼望去,果又见这单纯小人儿一向的失控慌张。 你不会不理我的是不? 她的焦心无措揉进了他柔情似水的心底,从来,只有她懂他的伤...。 ************************************************************** 侧著上半身撩起上衣,向来发号施令的陆总经理安份地坐在床沿让这个冷著一张俏脸的小情人替他换药,在她的无声忙碌裏,陆政廷小心试探地打量著她忖度著该怎麼消她的气,他明白自己方才的示弱只是先博她同情换来现在的换药对待,可不代表人家已消气了,只是,看她那副从进来到现在不变的冷然样,惨了,这关难过啊。 「希平...是自己回去的?」没话找话,先探探那怒气的底。 「.............」无声,但愿意递来一片纱布。 「其实,我这伤口也没什麼...」唉..道上骂架开干或是商场谈判也没这麼难啊,他没词了...。 「............」继续无声,但眼中已见水光...。 「唉...好啦,好啦..」投降了~~~曾是道上叱吒风云的陆老大唉叹一声,没辄地对小情人举了白旗之际实在有点不甘心及疑惑:怎麼似乎好像她才是老大? 「你不要这样子嘛..」再受不了被小情人不理不睬的陆总经理无奈地伸手轻拉起她并史无前例地哄了起来,没办法,他无法对这张泪湿小脸视若无睹,那掉下来的每一颗眼泪都狠狠地扎上他的心头啊,腰侧的伤他可以忍,可以治,但这种锥心的痛叫他怎麼忍,又叫他去那裏治呢? 「你又抛下我!」她终是为他的抛离行为而崩溃! 「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转著泪花的明眸裏满是被情人独留的委屈及气怒,她当然知道他是为她好,不愿她有一丝一亳的损伤,但他可知道,她对他不也有著同样甚或更浓更深的心思及牵挂?他就那样绝决不回地离她而去,彷若与她从不相识,再无交集,那日她被留下后孤伶一人ㄔ予街头时,胸臆间那份火焚的惶然如何可解?又诉与谁知? 太多的担心,太重的牵挂,气怒的希惠握紧了小拳头却又舍不得打在这可恶的情人身上,从未有过的,满涨的强烈情绪终究让她只能孩子气地对他控诉:「我最讨厌你!」 「好啦,不哭不哭,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单臂拥著她过於担心气怒而微颤的娇小身躯,陆政廷也是愧也是不舍地软声哄慰著,他任她以哭喊抒解那强抑许久的焦虑,也任由那发自肺腑的字字句句温烫他的心,亲吻著她的额发,刚毅的心底只为她留一份坚固柔情。
【独爱7惠】7惠的二、三事--陆太太的由来 PART1 风和日丽的好天气裏,北艺大校园内喧语哗笑此起彼落,年轻的身影到处奔来跃去,而随著笑语的翻腾及人影的移动,各种手机、相机、录影机的快门声也充斥著不绝於耳,是的,就是今天,今天便是北艺大的毕业典礼,也就是说,洪家的小公主、陆总经理的小情人、北艺大音乐系本届的第一名---洪希惠小姐终於毕-业-了! 希惠的顺利毕业是件大事情,所以洪家上自洪爸洪妈,下到haru全都来学校一起见证这场重要的盛典,这场盛典不仅是代表了洪家栽培爱女的成功,同时也是陆政廷及希惠两人这场情缘的重要里程碑,试想,若没有希惠当初的退学事件,何来他两人的巧遇?又若是没有陆总经理在巧遇之后的一路鞭策鼓励,单纯不知世事的希惠又怎有动力以优异的成绩顺利完成学业?这般思前想后一番后,结论就是----- 「政廷,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希惠不会有今天的毕业典礼的。」望著前面认真对著姐姐七个月的大肚子裏的侄子说著话的小女儿,洪妈一张秀丽的脸容爱怜之际亦有著深深的感慨,自己这个小女儿一直都是手心裏捧著的,原想她会是一路平顺无虑地读书、恋爱、结婚生子,在音乐的童话世界裏过一辈子的,怎知这小妮子却是误打误撞地写了一篇让所有人惊心胆跳的成长史,也真是老天保佑让这个只有一条神经直线思考的女儿遇到了眼前这个沧桑却又善良的好男子一路保她女儿平安快乐,虽说两人间的差距在初始时著实让她这个为人母的很为女儿担心就怕她吃亏受委屈,但这些年看下来的结果,倒是这有担待的好男人受累得多。 「洪妈,你别这麼说,希惠是我的责任,我向你们保证过的,再说,希惠有今天的成绩是洪爸跟你的用心栽培,我什麼也没做。」陆政庭谦虚不邀功地应道。 「你为她做的够多了,」洪妈慈爱地看著这个温和男子:「希惠这个小笨蛋能遇到你是她天大的福气,只是不知道,她这份福气有没有可能延续一辈子?」 「洪妈...?」陆政廷敏锐地自洪妈的言语裏听出了点什麼,但他没有催促地耐性等候著。 「政廷,」洪妈深呼吸了一下后,再开口,仍是慈柔的语声裏却透著少见的严肃及认真:「你愿意让希惠一辈子都拥有这种福气吗?」 这是一种托付吗?和风轻拂,陆政廷却怔在了洪妈的严肃裏。
【独爱7惠】7惠的二、三事--陆小开的诞生 part1 他从没想过,自己也有站在这裏的一天! 比已往任何时候都还绷紧情绪的陆政廷在家人劝慰下好不容易静了下来,他把自己放在靠墙的椅上并用尽所有的力气将自己钉住以免忍不住又在这裏闹腾一番,无奈的守候裏,他的心思不期然地飞到了初初与这小妮子相识的那一年,那时的自己其实还在努力地要把自己从泥沼裏拔出来,也是如此,才会有了那一次与小妮子的相遇,而那一个20秒的假吻竟就成了他与这单纯的小笨蛋在这人世间的联结,忘了到底是被怎样的心思牵引,一路与她缠缠绊绊的,居然也就走到了如今。 曾经,他只能勉力撑著一副形体,有身无心地在这世间被动地等著去跟奶奶忏悔的日子到来,他以为,他所谓的人生就那样了,黯郁地连来生都不敢去想,可她来了,带著光,带著爱,带著所有他从不敢有的想望一头扎进了他的世界,他不是没想过拒绝,也曾经试著驱赶,只是,他总是败在她莫明的坚持及单一的固执-- 她说:我不要你一个人吃饭! 她说:我希望陪著你的人是我。 她说:谁都无法阻止我们相爱! 她说.....,她说了很多,而每一句都是为了他,她的眼裏从没有过他以外的身影伫留过,她的心更是单纯地挤不进他以外的别人,这些年,不是没有别人看见她的美好,而她却总是无知无觉,即便有,也只是更粘紧了他,然后环紧了他娇笑一句:「我只要你就好。」 『只要你就好...』他喃喃轻语著,双掌不禁绞紧,再绞紧...,希惠,希惠,可知我也只要你就好,只要你就好...。 「啊..出来了,出来了!」一阵叫喊让全身紧绷到几乎要崩裂的陆政廷无秒差地自椅上蹦起,他一步跨近,比洪爸洪妈还快地抢站在甫自手术室出来的医生面前:「医生,我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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