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彧º 倾榕
岁月本长,而忙者自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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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九同人】惊鸿梦 我小的时候曾经以为,这些河灯能飘去更远的地方,离开京城,顺流而下,也许就能看到大海。呵呵,我真傻。所有的河灯只是停在这里,风吹雨打过后,沉入河底化作淤泥罢了。 Chapter 1 阿九此生只将“惊鸿”二字用在了段云身上,也是因为段云,她才知晓“惊鸿”二字缘何而生。 初识段云那日,夜风拂面,月朗星明。阿九倚在栏杆上,百无聊赖地数着宫中无数个叫人发闷的日子。似乎只有手上的河灯,能将自己一丝半缕的气息,带离皇城,洒落到极远极远的,那处名为大海的湛蓝之地。 罗兰粉的裙褶,随阿九蹲身的动作,一如河面鳞波依风轻摆。 吩咐婢女将册子取来,她心中确有几分欣喜的。明年及笄,意味着她要选驸马,而择夫,意味着她今后不必整日对着宫闱打转。 阿九听婢女左一言右一句地讨论着册子里头的青年才俊,脑中转过百般心思,而似乎哪般都不是自己想要的。许久拼凑出的眉,鼻,口,独独缺了双眼睛,然则即便有了眼睛,终究是副画像,她要的,又岂止一副画像。 阿九未曾想到,便在她将心思流转的当口,河道上一人踏着莲花灯,映着明月无暇,足尖轻点落在了碧水中央。他一身白衣,领口露出缬草紫的内衬,腰身束着的锦纹灰带,衬得来人身形颀长。他的周身萦绕着一层水汽如出云岫,将他漫不经心的眉目,氤氲得分外柔和。青丝如墨,翩然而起,阿九望着河道中那倒似梦如画的侧影,只觉双眸微微灼痛。 那白影稍稍停滞,便踏月归去,仿似一只翱翔在天的孤鹰,无拘无缚,来去自如。 阿九想,这世间恐怕再没有第二个人,生得那样好看,好看到失尽万物的色泽,好看到凝滞了春水鳞波。好看到天地间唯留下了一段白衣。 他叫草名段云。 他叫段云。 他叫段大哥。 彼时的阿九,一腔热忱的心思,只来得及装下“天地广阔,四海为家”,装下“有匪君子,温润如玉”。而家国,百姓,直根颇深,仿佛还由自酣睡在十串糖葫芦的牙疼当中。 “市井间流传的关于鬼街与河灯的传说,阿九可曾听说过?” 记忆中,段云称呼她皆是殿下,唯有提起鬼街的时候,他将殿下换作了阿九。 大抵是被宫人叫了十四年的殿下,她并不怎么在意,只隐隐觉得,殿下这一称谓在段云叫来,分外温润好听,每每闻及,心里头却总有排斥之意。 那日追灯途中遇伏,段云同一竿蒙面黑衣人交涉完毕,跃上阿九所站的土垒之上,手握环玉,神色忧虑。他说,那些人是无须在意的家伙,但阿九分明从他看玉的目光中,读出了未曾见过的凛冽。 阿九不喜欢这股子凛冽,这样的神情她难以看懂,江湖中的事情,她知之甚少。这几块玉佩所代表的意义,又或是残月楼主,她一概不知。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尖朝着男子的眉心点了点:“段大哥,你有什么烦心事吗?” 段云回神看了她一眼,眉目舒展,唇畔依旧噙着浅笑,一如谈论河灯十分那般自然而然:“殿下,我送你回宫罢。” 莲花灯的去处,阿九见识过了,按理说,她此行的目的已然完成。段云将她送回宫中,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阿九却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段大哥,我也想去。” “此去很可能是鸿门宴,殿下真的想去?”段云收起笑容,神色微凝,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直望进阿九的眼底。阿九一时怔住,回神十分将眉眼低了低,郑重地颔了颔首。 就在方才,段云的眼神叫阿九猛然间惊觉,原她不喜欢的这股子凛冽,正是她与他之间,望尘莫及的咫尺天涯。涯中浸染身份,阅历,追求的天差地别。 阿九倏尔抬头坦然一笑:“有段大哥在,阿九不怕。”
【梦游龙】 段云不由腹诽:阿宝?这般亲昵,终不过是个粗俗的名讳! 少年郎前一刻还在因段云的身手而惊诧,下一刻听到阿九致谢,忙摇了摇头,露出一排整整齐齐的牙齿:"不用客气。"未脱稚气的两颊红了红,这才把视线调到段云身上:"姐姐,这位阿叔是私塾的先生?难怪看起来这般气韵天承。" 阿叔?段云的脸色黑了黑,继而若无其事地抿唇一笑。将掌心一转,右臂一拖,阿九本是被他拎在半空,彼时一个急转,手中滑溜溜的鱼身哪里还握得住,噗嗒一声人已悬空坐在段云的右臂上。她急地环住他的脖颈,身形一个趔趄直接成半扒的模样挂在段云身上。后者心满意足揉了揉小姑娘的后脑勺。 "抱歉,手酸换个姿势。" 阿九哀嚎的喊了声"鱼",对此剑拔弩张的氛围浑然不觉,愤愤地怨:"气韵天承的先生,你赔我鲜嫩可口的鱼汤。" "嗯,为夫这就赔,阿九莫恼。"轻啄了啄她的额头,将及膝的裙摆使劲往下扯了扯,段云仍旧不满意,干脆伸出大手将赤裸的小脚裹起来。 这般恍若无人的举动过后,少年郎终自恍惚中回神,一脸不可置信地呐呐道:"男女授受不亲,夫子你这般于理不合,姐姐她…" "唔,夫妻之间还需讲究男女授受不亲,段某还是第一次听说。"说着他挪了挪手臂换成搂抱的姿势,这才蹲身剪了跟枯枝,往水中一探,立马串出一条肥硕的大鱼。 "我听阿娘说数月前村里来了一户人家,主人家约是三十又四的年纪了。"名为阿宝的少年郎觉到一束寒凉的目光扫过来,白兮兮的面色有种白惨惨的意味,绷着一根青筋大声质问道,"阿叔,您都这么大年纪了,怎能耽误姐姐?" 手中的枯枝一挑,方才还活蹦乱跳的肥鱼立时咽了气,鱼血自腮帮内喷出,网在枯枝的末端。段云唇角一抽,眯起眼笑。 "阿九,光儿该饿了,该回去给他喂奶了。" "光儿?喂奶?" "你出来这许久,把我父子二人落在家里头,光儿自是等急了。" 阿九方悟出他话中的光儿乃是"戚继光",琢磨着戚将军委实可怜,被先生欺压这大半辈子,如今他身不在此竟也要受此等辱没。 当然,阿九并不知晓一刻之前戚继光早已生无可恋,碎杯扬长而去。 本着要替戚将军出一口气的想法,阿九直接扒着先生胸前的衣襟,一口咬住他的下巴。牙齿咯上骨头,便再舍不得咬了,舌尖轻轻一点,佯嗔道:“阿九做错了什么,又惹得先生这般气恼?下巴绷得这么紧,咯牙。” 湿濡柔软的物事划过下颚,段云只沉沉扫了扫掩在衣料下的细颈,喉结不由上下动了动。没有说话。 阿九料是段云理亏,朝近处站得定定的少年招了招手:“阿宝,我随先..夫君回去了,今日谢谢你的鱼…” 段云早已在她开口说话那会儿便起步离开,他走的快,话到最后哪里还有少年郎的身影,阿九锤了锤某一语不发之人的后背:“先生,阿叔,你这般皱着眉头可不好,额角的皱纹都出来了。” “阿叔,放我下来,你年纪大了不宜干这样的体力活。” “阿叔,你儿子戚将军可带了些好吃的?” “你刚才叫我什么?” 周围的气压一层一层地降,段云的神色未变,步子只顿了顿又往回去的青石小径徐徐地踏。 阿九捂嘴笑,讨好地蹭了蹭,蹭乱了段云胸前白白整整的衣襟。 “夫君。” “恩,再叫几声听听。” “夫君夫君夫君。” “嫌我老?” “怎么会?阿九最不嫌你老了。”因此除她之外别人皆是嫌弃的。 “恩?” 意味不明的语气,阿九一偏头,视线恰落到某人微微掀起的唇角,咽了咽口水,总觉哪里不对。她伸手戳了戳某人的胸口:“先生莫非还在生气?先生不会这般小气罢?” “恩。” 阿九愁了,一时猜不透这一个“恩”字是在回答她哪个问题。 “先生,戚将军可是来了?” “恩。他替你带了桃花酿来。”这次段云不止笑了,唇角的弧度还愈勾愈大。 阿九闭嘴了,决定沉默是金。不想这次轮到段云开口了:“阿九,方才我用‘光儿’的托词你不必在意。” “我才不会在…” “眼下正是暮春之际,为夫前几日自村口的算命先生那儿得来的运势正是无病无灾,宜生养。为夫向来喜欢坐言起行,事不宜迟,我们这便…” “先生,戚将军定还在大堂中等我们,此事容后再议。” “哦,为夫忘了告诉你,为夫出门之时戚将军因要事匆匆离去,如今已不在这宅子里。” 阿九脑袋一懵,直到进了房间才反应过来,拼死拉住段云的袖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先生,现在还是白天,此事急不得。” “白日清闲,左右无事,正呈这云虞之欢,繁衍大计。” 阿九乍听得“云虞之欢”四个大字,脸噌的一下红了,又听得“繁衍大计”四字,红艳艳的晕烧了个顶:“段云你别这么无耻。” 段云干脆将人铺将在床被上,栖身轻轻舐了舐两瓣甘甜的嘴唇。“阿九,为夫只对你无耻。”凉凉的薄唇欺上,衔住她的柔软,如蜜般的甘甜在唇上化开。思及那段若影若现的细颈,段云一手握住柔软的腰肢,一手寻脉而上,来到她微微凸起的锁骨处,薄薄的手茧来回摩挲,环上她细而致的后颈。喉中微微一滞,阿九下意识地轻哦了一声,立马有柔软的物事趁这间隙滑进口腔里。 灼烫的舌尖顺着腔壁一寸寸地刮着,继而又停留在齿贝上吮了吮,立时带起一阵酸麻。阿九动了动抵在胸前的双手,段云感受到推拒之意,握住腰肢的手轻轻一拧,那股推拒之力立时软了下去。他趁机贴近,上身紧紧的贴上娇软的躯体,隔着薄薄的布料似有一团无名之火渗透到四肢百骸。阿九只觉小腹处抵着的灼热烫得吓人,她好不容易从唇齿相交的口中溢出几个音节:“先生,你流…恩。” 微松的檀口瞬间被堵上,灼热的濡湿一圈一圈的缠绵吮吸,粗重的气息,暧昧的津液在舌尖交错。 某只不安分的手已扯开身上的袍子,解开腰带,剥外衣,中衣,里衣… “等等,先生我错了,我与阿宝不熟,不过是今日恰巧遇上。”阿九的气息紊乱,某人的手还在不依不饶地扯着衣服。 阿九怒了:“段云!你干嘛非得这么小气….” “你干嘛,把手从那里拿开!” “恩?从哪里拿开?这里?还是那里?” “你!恩…” 纤长的手指进入了狭小的道口。段云挑开肚兜,俯身含住樱红的珍珠,喉间喑哑:“真紧…” “段云,你流氓!” “恩。”第二根手指插入。 “段云你下流卑鄙。” “恩。”粗壮的物事捅入三分之一。 “怎么,没力气骂了?” 阿九喘着粗气,刚想低头咬某人的肩,只觉下身被一瞬贯穿瘫倒在床上。 段云噙着笑府低身子,在她的耳边吐热气:“还敢不敢说为夫老了?” 阿九眯着眼,汗流浃白,勉强吐出几个字:“老当益壮。” 然后就在频繁地被chou cha中欲仙欲死,生不如死度过了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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