睥睨无界 睥睨无界
灭世大愿,极度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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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顽强,大爱无疆 今天出现一幕神转折,令人钦佩 生命顽强,大爱无疆 今天出现一幕神转折,令人钦佩生命本身的顽强,由此同时质疑了一小会儿“君子远庖厨”抑或有些伪善?好在结论是 大爱无疆,君子远庖厨其实正是真情流露。 上午十一点左右的时候,表弟突发奇想起来,他要弄 烧鸡 来吃,并立刻就展开了行动。表弟所谓的烧鸡,是实打实的烧鸡,自己杀鸡,自己烧火来把鸡烧熟来吃,形象化的比照呢,就像是电视剧电影里看到的那种在荒野地里猎获了野鸡野兔之类烧来吃的样子。 表弟的操作流程是,他先杀了鸡,然后提着刀去找来了两根细竹杆,两个半大树杈来预作支架。 杀鸡的时候已近中午,该吃午饭了,于是准备工作先放在了一边,先吃午饭。 午饭后不多时间,表弟就继续着手弄 烧鸡 的事情了,将树杈弄好,又把小竹竿换成了钢筋条,还把烧烤架拿来了预备正式开始。一切就绪,准备打理清理清洗摆弄那只鸡。 可这时,却遍寻不得上午杀的那只鸡了。所有地方都找遍,全都没有。大家于是一并归结出来,是哪条狗将都还没有来得及扯掉毛只是放了大碗血的死鸡叼走了。 那么,究竟是哪条该死的狗呢?逐一排查,自家的那条狗绳子套得死死的呢,它没作案机会;隔壁幺外公那条才产崽不久的小母狗似乎嫌疑最大,它也成天有事没事都有来瞎转悠,可它个头很小巧,要叼走那只三四斤的鸡,恐怕也费劲儿啊;另外还有条经常过来玩的大黑狗(也是母的),要是它来过,多半就是它了,可它今天确乎没有来过,所有人都没有见到它来过,它好像是有不在场证明的。 吥啧。想不通啊,想不通。鸡一定是有杀过的,被杀的鸡也横竖就是没找到,最有嫌疑的两条狗,一条太过瘦小,一条又有不在场证明,何况,就算是被那条瘦削小狗叼走了,吃掉了,那么大一只鸡,它至少能吃个饱,吃个饱就能够不出来再瞎转悠了吧。可,没多一会儿,小狗子它又和往常一样,慢慢悠悠地在大家眼前晃悠着的。它肚子依旧瘪着,像没吃东西,出来转悠也正是这里闻闻那里嗅嗅地想找点儿吃的东西。 嘿!这鸡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就不见,难道真是被哪条该死的恶狗叼走偷吃了! 嘶!不行,大家都不甘心。尽管口头上都在认定这只鸡铁定是找不回来了,铁定是被哪条狗偷吃走了,……却都还是到处翻找着一切蛛丝马迹。尽管不太令人置信,瘦削小狗有不露痕迹吃掉一整只鸡的能力,但它还是第一被怀疑的对象。正好它应该是产崽已十多天了,却还有把小狗崽们带出来过,也恰好大家都不知道它究竟具体是在什么地方产崽了的,那不妨趁着找被杀鸡的机会,也顺道一并去找找它产的狗崽在哪里吧。 都没有耗费多少时间和功夫,瘦削狗的狗崽窝被我们发现了,因为是几只小狗崽的呀呀声暴露了小家伙儿们的行踪。在一个丛生杂草浅堆处的下面,恰好还有一块小石板刚好隔分出来了一个不大空间。 我被嘱咐用我手里的洋铲将瘦削狗的产崽窝掏开,可我有些不忍不愿。我只是轻轻的把狗窝外围的杂草稍微刨开了一点点来仔细端详和分辨。我心想的是,被杀鸡真要是被拖来了,合该是不是有点儿痕迹、血迹、鸡毛,小狗崽们还在吃奶,它们现目前可咬不动被杀鸡,查勘的结果是没有被杀鸡在场的丝毫痕迹,我甚至伏下身去贴地面瞧了瞧三只狗崽旁边有不有一只被杀鸡,结果是没看到,没有。 所有人费尽了力气,最终也还是没有找到上午那只被杀鸡,大人们也还是一致归结为是被哪条狗叼走了,我也无可奈何地把这宗偷鸡案列为悬案,内心里更是颇不信瘦削狗真有偷走鸡。 好吧,偷走就偷走吧,一只鸡嘛,至多一个教训,教训在下次一定不能这般大意。 大家也不免有些对表弟表达一点他多么多么不小心把细的玩笑趣,倒也并不是真心多么责怪他。 或许是听不惯,或许是感到生气,或许是把玩笑视为了嘲弄吧,表弟对被杀鸡找不回来了这事,耿耿于怀,下不了台了。他开始浮躁起来。他表示,他今天一定要吃到烧鸡。被杀鸡不见了,找不回来了,大不了,他重新来杀一只。他一定要吃到烧鸡。看他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我们全部都劝他,等改天,等下次,等之后,横竖就是有鉴于已经损失了一只鸡的情况下,劝说他不要再另杀鸡了。 表弟性格执拗,执行力强,向来是想起了要做什么,就得非要做什么。谁也劝不住。谁的话也不管用。他又站起来,朝剩下的鸡群走去,嘴里念念有词,“我今天一定要杀鸡来做烧鸡”。 这个局面是我所不乐见的。正所谓,人置气,鸡遭殃。我还是最后努力了一下,“喊你莫要再杀鸡了。”表弟回应,“不行,我今天非要杀,来,过来帮忙”。这个时候,我也有些生气了,吥啧,并表现了出来。“喊你莫杀,我都不想帮你打下手了”。表弟说,“好,你不帮,我自己来……”然后继续沉着脸往鸡群走去。 在那个节点,我是真的生气。由点及里,由此及彼,杀鸡本身,无谓轻重,我委实感到恼火的是表弟的想做什么就非要去做什么,既然我也放下话了,不给他弄烧鸡打下手,我还是眼不见为净,我散步去。我眼不见心减烦。 戴上耳机,慢悠悠走路散步去,天阴晴晴的。手机流量打开,听我许久前录的自己读的太久没有再读很久没有再听的放到喜马拉雅上的《生如陌上花》,平复自己的情绪。 有些时候呢,就是这样的,情绪的瞬间暴走,才刚说出口,其实已有些多少后悔的时候。我强烈地表示了不配合,有些后悔是不是就此伤了些兄弟情分。可我确实是很忧心他那样的“想要做什么就非要做什么”的性子。并会不自觉地把他身上的已映证过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好事情也归因在他的这一性子惹的祸身上。 走路散步,平复自己,其实总共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一个多小时罢了。听听自己读书的声音,手机刷刷疫情信息,归纳下体悟,思索会人生,然后再又慢慢往回走。当然也要打定主意,一会儿回去了如何面对还得继续相处的尴尬。 当我又走回来的时候,看到表弟已经正在嚯呲嚯呲地明火烧 烧鸡了。他还是贯彻了他的“想要做什么就非要做什么”的性子,真是事已至此某也无可奈何啊。我下不了台,对他招呼的“来一起烤哇”,我回应的是“你烤吧,你这么费力的整出来,一会儿你一定要吃够,我可是持反对的。” 这个时候,太阳挺大,我把围巾取下来,心底权衡了一下我该怎么做。然后,我还是脱下外套,去给表弟打下手,烧 烧鸡去了,并在过程中,将前面发生的尴尬,一并淡化掉了。 从我回来后才算起,一只烧鸡,明火也翻来翻去烧了两个多小时。外表烧成了黢黑,我当时不知道他最后是不要表层,只要里面的。我数度吐槽了电影电视里面的那些烧野鸡野兔来吃的桥段,委实和实际情况全不对应,太假。 整个下午的进程,外公似乎都有现场见证着。大舅也回来了。上午的被杀鸡也始终没有找到。尽管我觉得这一天无故损失掉两只鸡,不能不说有些损失惨重。但,不也是无可奈何嘛。 或许是出于什么原因呢?外公静悄悄地数起还剩几只鸡来。 外公静悄悄数鸡。他事后说,他数了很多遍。数了很多遍都还是12只。数到最后,他大概是多少有些把握了,他才来跟我和表弟说,“到处找鸡,那只鸡还没被杀死,它还活着,跟那些鸡在一起”,外公的声音不是很洪亮和大声,兴许是他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或许自己也没十足把握,尽管数量没错,但会不会另外有自己没有掌握到的情况呢? 我和表弟也不信,特别是表弟,鸡是他亲手杀的,鸡血都接了一大碗,怎么可能没死呢?呵呵,我笑着去厨房想端来那一碗上午的被杀鸡的鸡血,我没找到,表弟却说他刚才清洗鸡的时候不小心打倒了上午那碗鸡血。真是尴尬。我于是也跑去数了剩下的鸡。我也数了几遍,的确是12只。我也开始相信上午那只鸡没有被杀死的结论来。 这个结论堪称神转折,不疑不信,我也在尽力论证这个结论,努力一一排除看还有不有其他原因。比如,我问外公,“是12只,那有没有加那只老鸡母呢?12只。”外公说,“没加老鸡母也是12只”。我于是又去数一遍,瞧一遍,似乎的确没有那只自家原有的老鸡母在里面。疑乎,几可确认上午那只被杀鸡没有死了。 我的性子其实也有些钻牛角尖,既然上午的被杀鸡没有死,那么,它被放了那么大一碗血,那它究竟还能不能活下来?它会不会只是暂时还没有死掉罢了。 我开始一只只仔细端详察看,尽管距离得颇远,我又近视,难以看很真切仔细,但好在有手机,照相功能还可以拉近4倍镜了看。经过分析、推敲、并询问表弟上午杀鸡时有没有拔下鸡颈子上的毛,表弟说他有拔掉那只鸡颈子的毛。通过这样的方式,对比观察下,上午被杀的鸡是哪一只,我终于是确定下来了。 这只鸡大难不死,我私心里想它继续活下去,至少想它活到这批13只鸡里的最后才被杀的那一只,我很敬佩它生命的顽强、坚强、自强,我很感动! 我问外公,这只鸡流了那么大一碗血,它现在没死,就等它这样下去,它会不会死?外公回答我说,鸡的伤口愈合很快,它不会死。我听到后有些释怀和放心。过了一会儿,我又问外公,要不要把它捉住,来用针线给它缝合一下伤口,降低它死亡的几率。外公说,可是可以,但现在它在外面,不好捉,等晚上到圈屋后再说吧。又过了一会儿,大家又在啧啧称奇于这一幕神转折,我瞧见那只鸡不时就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像是力不从心,我还是担心。我问外公针线在哪儿,我找来针线,穿好针线,然后,我叫上了表弟和小幺舅,我们三个一起围追堵截地,费了点劲,最后我总算是抓到它了。 然后就是手术,给它缝合颈子上的伤口,我按住它的身子,表弟拉住它的头,外公主针,帮它缝合伤口。 针尖很钝,缝合的最后几针,它挣扎得很凶,我也只好加重力道按住它,我能感同身受它的疼痛。伤口终于勉强缝上,最后给它伤口上淋了一些白酒,然后我把它单独安放到一间空屋子里了,希望它能活过去,今晚能不被老鼠们咬死(因为,小时候我家一只鸡吃了鼠药,被奶奶做了手术后,第二天却发现当晚被老鼠咬死了。) 在给鸡缝合伤口的时候,表弟媳妇来瞧见,建议再把它杀了,她的考虑是它迟早是要被杀的,这样折腾几番只会令它经受更多的痛苦。可我还是力保不要杀它,我说它能逃出这条命来很不容易,最后才再杀它吧。 大舅知道这只鸡还没死后,也出来力主杀了它,大舅是怕它流了那么大一碗血,现在没死,一会儿也还是要死,活不过来的,现在不杀,到时候死了,鸡肉就不好吃了。外婆还是力保了它,理由也是它好不容易逃出命来,并且今天已经杀了一只鸡,已经算是有个替死鬼了。 晚上,我理葱叶的时候,问了表弟一个问题,我说“你说‘君子远庖厨’是不是一种伪善?”表弟只是笑着走开,“呵呵”是为回答,我也很是“呵”呢。“君子远庖厨”姑且是一种伪善吧,它的本意其实正是形容君子不忍宰杀牲畜故不靠近厨房,并不是男人为了懒而不做饭编出的借口。君子远庖厨,表达的是一种很直观很真的感性情感,与懒无关。看到牲畜被杀,君子能悲悯生命等价的流逝而心生不忍,是一种很直白的热爱生命敬畏生命的情愫。我之所以思考“君子远庖厨”是不是一种伪善这个命题,其实是质疑于敬畏牲**命却又吃它们的肉这两者是否平衡。喜欢它们和吃它们,究竟是不是对不可调和的矛盾?这个问题看似很绕,其实又很简单,解释起来还挺费劲。 晚上我们洗脸脚的时候,我问外公,如何不给这只鸡动手术缝合伤口,它会不会死,能不能活。外公推翻了他一开始的认定,他说“口子太宽,如果没能缝上,它应该是活不了。现在,不得死了”。 总之,生命顽强自强,大爱无疆!我铭记下了这一幕神转折。我更希望正历经艰苦卓绝磨难的武汉人湖北人全国人民全世界人民至少要比得过这只鸡,在生命面前,顽强自强,大爱无疆! 这幕神转折,此时续写来看,已经是发生在昨天,昨晚我写了前半截,没写完我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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