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希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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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盏花这样说 已经过去九年了。 现在基地的开放跑阵已经可以轻易地撕裂机械族的装甲了,毒蜂、墓碑或是骇蜥,它们曾是纠缠我的梦魇,而现在它们往往只能勉强进入我的视界。 至于风雪呢?它其实已经不可怕了。裹着纯白外套,穿着风雪行衣,我能在零下120度的极端暴风雪中随意地奔跑。 我甚至都快忘记令人作呕的营养膏是什么味道了,奢侈到极点的食物麻痹了我的味蕾,有时候,我会想,营养膏黏糊糊的是不是还挺好吃。 最后一次面临生命危险是基地被疯狂的海盗攻破,海盗的刀已经架在我的脖子上了,可惜,他没来得及挥下这一刀,反重甲机枪的子弹轰碎了他的身体,转头看去,那是我的恋人,旷野心。 如果现在去挨那一刀,呵,我可能没有感觉吧,基因与仿生让我想成为了不可思议的超人,还有灵能折跃与隐身,仿佛我才是那个猎手。我在敌人的刀锋前舞蹈,半步溅血,而我的外套上仍是雪白一片。 我还有什么得不到的呢?黄金铺就的地板,翡翠制成的餐桌,极尽奢华。用银制酒杯饮上好的佳酿,在小湖般的浴缸里泡澡,这就是儿时父母和我说的人间仙境。我不用工作,对机械族的逆向反推工程让基地掌握了机械族的制造技术,插满改件的工艺机制成的物品比人类最灵巧的双手做出的还要登峰造极。我也不孤独,我最好的朋友,最爱的恋人他们就在我的身边,我们相互理解,深深爱恋。 这些年我经历了很多,博览群书,识人历事,我学会了很多道理。我依稀记得,爱丽丝刚到基地时常以泪洗面,她常常用刀割自己的手臂自残,哀怨着为什么她当初在风雪中没有抓住孩子的手,被茫茫雪暴吞噬。直到有一天,她和我说,她承受不了这些隐隐重重的记忆幻象了,孩子死了就死了吧。她和基地里的骑士尤福伦接结了婚,现在过得很快乐。她绝对不是一个冷酷的人,那时候,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时间会稀释一切。我还记得,当年我问骑士长文心兰他为什么坚决不饮酒、不恋爱、不脱下他那沉重的骑士甲时,他说,我要赎罪。我没有去追问他要赎什么样的罪,我敬重他,在我们还没有坚船利炮时,是他在机械浪潮里冲锋陷阵,我能感受到他说出赎罪这两个字时的沉重,因为,他已经用行动证明了。那时候,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啊,也是会有执念的。 对不起,我还是眷恋着故乡,爸爸,妈妈,还有姐姐,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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