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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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讨厌的她》 短篇(合集)/娱乐圈 文/CC 第一篇,双向视角,BG。假女团文。 第二篇,
【原创】《月神记》 “月瞎子,丧门星。死父母,死兄弟。月瞎子,天煞孤,没父母,没兄弟。”几个顽童牵着手,唱着新编的歌谣。 这歌中所唱的是城中一户人家的独子——月。他出生时,是龙凤胎。没过半月,健康的姐姐夭折了,瘦骨伶仃的他活了下来。本来家中殷实,父母康健,养一个瞎子也不算什么事,大家都只当他不存在就好了。 偏偏,他养了条黄色的小狗。偏偏,那狗冲撞了从妖界出来的黄狗大妖。那大妖见一瞎子对黄狗呼来喝去,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打瘸了狗,断了他父亲的财路。如此,也还不算太惨。没多久又赶上父亲生病,顶梁柱一下就塌了。 便有人去劝月瞎子他娘,带着月瞎子去给黄狗大仙赔罪。 那黄狗大仙放下话来:这月瞎子,天生命犯孤星,舍弃了他,家中才会好转。那对夫妻怜爱儿子,久久不肯应允。没多久母亲也染了病,双双去世。家里的仆人卷着东西跑了,就剩下条黄狗陪着月瞎子。 这通妖城是最靠近妖界的人类城池,处处信奉妖族,得罪了妖的人,人人唾弃,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只可怜了月,没了父母,还瞎着一双眼睛。他平日又不与外面的人来往,如今也就只有这首童谣还记得他了。 月在家中呆了半月,人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打开米缸,什么都不剩了。那瘸腿的黄狗呜呜的叫着,献上一只死了的老鼠。月摸了摸它的脑袋,哄着:“好宝宝,我不吃,你吃吧。我要出门去买点东西。”月从从厨房的罐子里,摸到点铜钱。取了盲杖,打开大门。 大黄狗呜咽,并不想让主人出门,还是被月锁在家里。 他少有的几次出门经历,都有父母陪伴,带着遮面的帽子,裹得严严实实。 月摸着墙边,记得不远处应该有叫卖的集市,强装镇定的慢慢行着。没有瞳仁的眼睛看上去有些怪异,空荡荡地。巷子里的风,吹进他的耳朵,那些孩子嬉戏打闹的笑声也灌进来。 齐星发现了他,停下打仗的游戏,哒哒的跑过来。拿着手中的“剑”指着月,后面的孩子也跟着。齐星说道:“月瞎子在这,我们抓了他,把他献给黄狗大妖。”说完,他就拿着剑去戳月,伙伴们把月抓住。 “放开我。”月喊着,被后面的孩子锁住他的肩膀,压住他的腿,屈辱的跪下跪下。齐星用剑戳到了人,得意洋洋。“月瞎子,你可知道我是谁?”齐星压低了嗓子道。 哼。月心中骂着,不过是个不知好歹的傻子,狗仗人势的东西。面上却不显,反而抬起头,平静的回道:“不知道。”他这平淡的语气,嘲讽的味儿甚重,只是这些孩子虽与月一般大小,却少人管教,只当月是真不知道。 齐星更加得意,把手里代表大将军的剑给了仆人,取下头上的“将军帽”。两个孩子把腿一并,变成座椅。大摇大摆的坐在上面,汪汪叫了两声,说道:“下跪的月瞎子,你可知道我就是你冒犯了黄狗大妖,罪该万死?” “从来只有人训狗,没有狗训人的。”月道,又愤恨的想要挣脱束缚,却不过徒劳无功。 “打,给我打死他,他敢侮辱黄狗大妖。”齐星气的发抖,拿着剑就戳了月几下。一群孩子,捏着拳头一顿乱揍。月感受到拳头带起的风,护住了脸。想要逃,却被围的死死的。 他放弃了逃出去的想法,毫无章法的回击,却被揪住了四肢。 “我今天要人你好好享受享受黄狗大妖我的甘露。”齐星解了裤子,站在一边坏笑。 一只瘸腿的黄狗,就着三条腿儿,冲出来。那些孩子被吓的四散逃开。齐星被裤子绊倒,梗着脖子骂道:“胆小鬼,瘸腿狗。” 那黄狗才听不懂呢,正要冲着齐星下嘴,齐星见了,下边一湿,尿了。 月瘫坐在地上,张开手,“乖宝宝我在这。” 黄狗回身,如见了母亲一般,温顺的依偎在月的怀里。只是它和一个七岁的孩子比起来,有些过于大了。又张着满嘴大牙的嘴,显得更加凶恶。 “你这算什么本事,打不过就唤狗,我家也有狗。”齐星道。“哦,这就是那条冒犯了黄狗大妖的狗,我要去告诉大仙,让他杀了你。” “我死了,我父亲也死了。我们家绝户了。可是它杀的尽天下人吗?你这种走狗也不会有好下场的。”月凛然。 仓禹站在拐角处,他并非故意躲在这,只是路过,本想等这些孩子离开在走。却不想听到这样一番话,心下大动,这样的孩子,天生是有慧根的。他合该站在此处,合该遇到这孩子。 他放出神识去感受,捕捉到一道极其有力的脉搏,这是他寻觅了数十年都不曾遇到的,是了,此子必定有奇遇。他走走出去,温柔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齐星,“你是月吗?” “先生是谁?” 仓禹看到搭话的人,犹有些不敢相信。 他太过于瘦弱和苍白。 仓禹又瞧了瞧躺在地上的齐星,叹气。还是勉强问道:“小子,你父母都不管教你吗?这样欺负人。” 齐星觉得丢人,强自镇定道:“我才没有父母呢,要你管。”仓禹等的就是这句话,拿出装人的盒子,收了他。 一边的黄狗汪汪两声,瞪着他。 月摸了摸它的皮毛,安抚着它。空荡荡的眼睛,看向那大叔,“大叔,你让他走吧。”仓禹对上那什么都没有的眼睛,心一软,说道:“他已经走了。我刚才听见你父母都没了,愿意跟我走吗?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月抱着黄狗的脖子,抬头看着他,“你要带上阿黄。” 仓禹点点头,“去收拾东西吧。”他跟在月的后面,黄狗隔开了他和月。仓禹有些好奇:“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我有阿黄。”月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它会保护我,我也会保护它。” 两人收拾了些衣物,月将父母的骨灰坛子收好,便出发了。那黄狗对小主人寸步不离,便是睡觉也要趴在月的的脑袋边。一有机会,就用爪子搭住月的手,都快成精了。仓禹看了眼它的肚子,是条公狗。 又看看月。 他唇色苍白,气血不足,身体也比寻常十岁的孩子矮些。脸上的表情总是淡淡的,让人捉摸不透。心跳/脉搏也慢人一分,不是修炼的苗子,仓禹可惜的想着。 因为带着这么个孩子和狗,仓禹特别买了辆马车,速度也慢下来。那狗一如既往的警惕他,不是嘶叫,便是陪月。两人赶了两天路,进了附近的城池。仓禹打点好客栈,这才过来接月下车。 他的眼睛一下就引来了众人的旁观,老板叹着气,“这是你的儿子?”又道:“先生真是心善。” 时下之人,买儿丢女都是常事,能活着就是莫大的荣幸。更不要说带着瞎眼的“儿子”出门,还伸手去伺候他了。仓禹却不觉得有什么奇怪,还怕他难受忙问:“你想吃些什么,我叫人送来。” 月对旁人的议论,仿佛没有听见,一手放在仓禹手里,一手摸着阿黄,“什么都可以,不过最好多一些,阿黄一定饿了。先生,我们去房里吃吧。”他不紧不慢的走着,到了有阶梯的地方,那黄狗压着声音呜了一下。月慢下来,移着步子进了房。 说是房间,其实也不过是四面墙壁,一张床,一个低矮的桌子。吃饭,也就是坐在地上罢了。仓禹引着月坐下,黄狗乖乖地趴在主人身边。一会看看主人,一会张着大嘴对着仓禹。 “先生,我们还有多久才会到?”月问着。 仓禹从未有过孩子,突然在疲累的旅途中找到这么个秀气乖巧的孩子,忍不住心生怜爱,连说话都比以往轻了许多。“快了,要不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两天?” 月摇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阿黄。不一会,老板送了饭来,一盘野菜,一只鸡,是平常人家的好菜了。仓禹怕他月不好吃,特特把鸡腿扯下来,交到他的手里。阿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谨慎的看着仓禹。 “谢谢叔叔。”月乖乖的说着。一只手摸索着,拿着筷子去挑饭,将自己照顾的很好。这让仓禹更加心疼,又特意倒了水来,告诉他位置。月朝他笑了笑,摸到装着鸡的盘子道:“叔叔也吃,不用照顾我的,我可以的。” 仓禹心里又酸又甜,看那狗都顺眼了许多,心想我毕竟是个人,怎么能和**计较,何况这**又还有几分忠心。便拿了鸡块,放到阿黄的面前,阿黄别过头,趴到月的腿上,不搭理他。仓禹尴尬的拿着碗,匆匆的吃了。 月吃了一小碗,便放下筷子,“叔叔我吃饱了,您够吗?” “够。”仓禹把另一只鸡腿也塞到月的手里,“多吃点,你太瘦了。我们那的人都健壮,都好客,你去了一定开心。” “我吃多了不舒服。”月把鸡腿塞回去,“叔叔如果不介意,我就喂阿黄吃饭了。”阿黄听了,高兴地站起来,耀武扬威的将尾巴甩了仓禹一脸,稀罕的舔着主人的脸。就着主人的手,吃了几口白饭,在地上啃了几块骨头。 喂完了狗,月收拾了剩下的鸡骨头,擦手,摸着桌子走到床边,坐在那,等着仓禹把盘子送下去。仓禹对月说了声,就下去了。 吱呀一声,木门合上。阿黄叼着主人的裤腿,拉着他要出去。月揪住他的脖子肉,按着它坐下,“我能去那里呢?我是个瞎子,回去了也活不了。那孩子就算被他杀了又怎么样?他不想杀我,不是吗?” 阿黄汪汪反驳,叼着仓禹的行李,放到月的手中。月伸手摸了摸,都是些衣服。还有个盒子,一把匕首。匕首上冰凉凉的,不知道是什么。月打开,听着那匕首划过刀鞘的声音,将尖尖的刀刃,对准自己的胸口。阿黄慌了神,不住的大叫。 月笑了,“我知道,我会活着的。” 他收好刀,摸索着走到桌子边,把行李里的东西都丢到地上,唤着阿黄舔了几口。 便站在一边,等着仓禹。听到他进来愧疚的解释,又训斥了阿黄几句。说完和阿黄抱在一起,跪下去,抬着脸说道:“仓禹叔叔,是我没有管好它,你要罚就罚我吧。” 仓禹如何舍得,自己收拾了包裹,又安抚着月,还替他安置好了床榻。 月不易入睡,也并不觉得累。便闭着眼睛假寐,直到传来仓禹安稳的呼噜声。他才睁开眼睛,感受着无穷无尽的黑暗。阿黄也睡着了,头永远望着月的方向。 月想起所有的不眠之夜,爹娘都陪着他,哄着他。爹爹的脑里总有说不完的故事,讲不尽的美景。那些花的颜色,绽放时的馨香。他能摸的到,那是小小的生命的幸福。便是弥留之际,父亲也是那样的哄着自己。 只是他能感受到父亲内心的挣扎,不是恨儿子的狗得罪了妖精。而是害怕自己和妻子这一去万里,再也不能庇佑幼子的悲剧。月的脑中想象出父亲举着刀的,孱弱的手,举起了又放下。最终,他匍匐在床榻前,第一次对着儿子哭泣。哭泣他的无能,哭泣即将死去的自己,也哭着儿子的惨剧。他下不了手,只能抱着月哭泣。 月闭上眼睛,努力的去遗忘。 第二日一早,仓禹收拾好了东西,给月带上遮面的帽子,赶着马车。因着城内没什么风,天气又好,仓禹让月也坐在外面。那大黄,挤着脑袋,一双乌黑的眼睛贼溜溜的到处乱瞧。 此地说是城,其实也不大,和月的家乡通妖城比起来尚且不足,更不用和仓禹的许城相比了。他自认走遍人间大地,从来没有一座城池能够和自己的许城一样富足美丽。但想着月赶路几日,接下来又要如此,便不忍驾车快走。只慢悠悠的逛着,在城里最热闹的地方停下。 “月,这里有些糖,我买些在上路。”仓禹把车停好,去买孩子喜欢的食物了。 阿黄有了地方,立马挤出来陪着主人。帽子下的月笑起来,他听到了小贩的叫卖,足底的回音,好热闹。鼻尖又窜进一抹香甜,嘴里不自觉的分泌出唾液。 仓禹走回来,“真是幸运,这里还有蜂蜜制作的糖,你收着吧。”仓禹把糖递到月的手里。月摸着这糖纸包,笑的更甜了,寻出一颗来,“仓禹叔叔,你吃。”他分辨着方向,把糖果喂给仓禹。仓禹大为受用,想着这孩子真是不错。月又取出一颗,阿黄凑上去,用舌头卷走了。他这才顾上自己,尝了一颗,便舍不得的压在舌尖,“谢谢仓禹叔叔,真好吃。” “你喜欢便好。”仓禹安置着他坐到车里,这才驾车快行,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出了城门。城门外还有许多居民居住,在远些就是散落的村庄。 月猜测着他要带自己去那里?又要做些什么?然后将包着糖的纸装到口袋里。他还摸了摸口袋里的鸡骨头,个个都足够堵住自己的喉咙了。便放心的躺在车上,昏昏欲睡。 过了半日,马车颠簸,月闻到森林的重重湿气。想着他要去的地方真远,也不知道何时才到。更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人,有没有朋友,有没有孩子。他常听父亲说,有愚昧的地方,会抓他这样有残缺的人,炼制邪物,敬天祭妖。心里却还是放心,这人太心软了。没有人会和将死之人深交,会照顾一个瞎子。 马车突然不在颠簸,空气里的草木气息也一扫而空。月警觉的打开马车的布帘子,好像有刺眼的光在他眼前闪烁。 “汪汪汪。”阿黄大声叫着。 这是怎么了?月终于焦急起来,耳边传来仓禹的声音,“月,你坐好了,马上就要到新家了。”说完,他挥着鞭子,驾马狂奔。 若月有眼睛,一定会诧异于此刻的风光:一条金光铺就的直道,向着半空中延伸。空中一扇金色的玄门,静静地等待,仿佛越过就能成仙长生。仓禹的脸上露出喜色,摸了摸包裹里的盒子,这个男孩一定让熙公子满意。 此刻月却不安的嗅着空气中的味道,努力睁着眼睛想要捕捉除了光芒以外其他的物体。他终于害怕起来,想着不该贸然答应一个“杀人犯”的邀请。想着那些故事里吃人的妖魔,一举毁灭天地的仙妖。 他错了。他该怎么办? 马车终于越过金色的大门,没有人看得见这神奇的门。 月出几个鸡骨头,紧紧攥在手心,做好一死的准备。 突然,他又闻到了气味。是麦饼的香气,是城池里的烟灰味,那些味道一股脑的冲着他的鼻子去。月瘫坐在马车里,如经历了一场生死,满身冷汗。马车的窗户大开着,他的脸白的像濒死的鱼。 “仓禹兄弟,你回来了,给熙公子带篮子鸡蛋过去吧。”一个妇人见了仓禹,拦下他的马车。两人推让半天,最后那鸡蛋还是被仓禹收下。那妇人要离开时,见到月的样子,可怜道:“呀,这是谁家的孩子,脸怎么这样白?仓禹你是不是驾车驾的太快了。” 仓禹慌忙回身。 月哇的一声哭出来。那阿黄,又裹乱,冲着仓禹恶狠狠的吼叫。他靠近一点,便张嘴去咬。这里普通人太多,仓禹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眼睁睁的看着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软绵绵一倒,昏死过去。 那妇人也顾不得狗凶,试着靠近了些,那阿黄便安静的望着。没一会,那妇人抱下月,“仓禹先生,我送他去医馆吧。” “好,我先去向晨曦公子复命,麻烦你了。等他醒来,送他去神庙等我。” “没事,没事,小事而已。你快去吧。”医馆就在不远处,阿黄跟着月,竖着耳朵听着大夫的话。他听不太懂,只知道是对主人好,也就乖乖守着。 “这孩子先天不足,又爱思虑,应该是受了惊吓才至晕厥,没事的,我开些药就是了。”大夫说着。那妇人又问:“张大夫你看看他的眼睛吧,能不能治好?” 张大夫伸手打开,看了看两只眼睛,里面都没有眼珠。摇摇头,“好好调理吧。”
三界,求批评 01 穿过灵界,便是仙家门户。 绵亘千里的雪娲山时值寒冬。 山脚下,光秃秃的山石,杂着几点白雪,像是离人的泪花。 年纪最小的娲,还不能挺过这样的寒冬,通通躲进与灵界相连的山脚下睡着了,那里是最温暖的地方。有青的、白的;粗的、细的;大的、小的,与人间的蛇无异,只是都睡在一处,相安无事。 冰凉的石壁,促使他们紧紧地盘成一团,你挨着我,我挨着你。 一条水桶粗细的巨蟒不安地扭动,石壁间掉下数千条小蛇来,它们的蛇腹被烫得通红。刚刚睁开的蛇眼,映满了火光,随即被吞没。 “啧啧,可真是狠心啊”。灵界里走出只妖猴,瘦骨伶仃,活像饿了半辈子。手里还撒出一把瓜子壳,全被大火烧成灰烬。 子衿抬了抬手中的竹笛,大火覆灭,露出一片狼藉。 猴子拍手道:“使者好手段,这可是娲族的娲火?怎的在这使,也不怕冒犯灵王。” “已有人进了灵界。”子衿道。 “谁?” “避难的娲神。”他算了算,“那娲神走了。猴子,你是灵界的老人了知道规矩?” 猴子咧着腮,干瘪瘪的,忙道:“我认罚,认罚,这就回家闭关百年去。” “这是第三次了。下次,你就不要回来了。”子衿在书上添上一笔。 猴子委屈道:“这也不能怪我,我这不是关心大家的安危吗?”猴子说着,青衫少年早就飘走了。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在看热闹,可就要继续被妖族追杀了。 子衿经过一片灵花丛,一只灵蝶化作少女,“子衿哥哥,外面怎么啦?又是谁打扰我们修行?对了,我好久都没有看到牡丹姐姐了,她说我化了形便来见我,怎的不守诺言?” “你化个形就是千年光阴,谁能守着。牡丹,你也不用想了,她成了花仙。”蝴蝶精灵怪道:“它不本就是花仙吗?” “是外界之仙,她得了心,不是你我了。” “真是无趣,外面怎么比得上灵界。子衿哥哥,你可别偷别人的心,我们灵界的精灵怎么能当偷心贼。我看就不该让凡人来避祸,他们又活不了几年,还爱把一颗要死了的心乱送给精灵。”蝴蝶精灵气哼哼地变了回去,飞走了。 灵界外,魅姬浴着血,一双眼红了又红,象征着强大的蛇尾顿了顿。一边的下属抱拳道:“族长,快走吧。” 另一边,穿着金甲的娲问道:“族长,前面是灵界,怎么办?” “向娲皇复命吧。”雪姬理了理云鬓,皑皑白雪,烈烈寒风,更衬得她仙姿卓绝,如雪山之神女。 伏羲公子躲在山石后面,一颗心跳的火热,摸了摸胸口的信,转身进了灵界。子衿设了结界等候在此,见到伏羲说道:“公子还是先看看手里的信,在想好进不进灵界吧。” “这信是给灵王的。”伏羲说着,子衿早就消失了。他奔跑着追赶,结界却带着他回了东宫。 一片火海。 雪娲山亿年不化的大雪都被融烧着,东宫里数以万计的典籍都化为灰烬。 母皇,母皇。这是母皇放的火。伏羲惊觉,发疯一般的要跑进东宫,结界却把他困在原地。他拍打着,使出千般术法,却只能懊悔,为什么,为什么。 南娲族族长雪姬正被人拦在东宫外,喊道:“让我去找伏羲。” “族长,伏羲公子吉人自有天象,您不能去。” 雪姬被众娲围困,她道:“没了伏羲,我要你们的命。” “呵呵。”伏羲跪倒在地,吐出一口血。母皇,母皇在骗他,骗他去灵界避难,骗他离开。“啊——”他捂着心口,冷一阵,热一阵。长长的蛇尾,萎靡着。他回身望着雪姬,听着那话,虚伪至极。唤了娲火冲着他打去,结界挡住了一切。 “母亲,你让我去找伏羲,我不能没有他。”雪姬一边说着,一边躲避着士兵的围困。 “把雪姬带下去。”南音说道。 很快四周便安静了,只剩下火星的私语,烧尽了娲族的辉煌。伏羲浑噩的看着,也不知何时被送回了灵界。 子衿走来,看看你母皇留给你的书信吧。 “我要见灵王。” “外界的事,灵王不会参与。”子衿说完,心中一颤,急忙飞到灵界上空。伏羲跟在后面,只见四周是无数的精灵和妖仙,大家纷纷望向人界与灵界的交接处。数以万计的妖兵压境,眼看着就要越过灵界的石碑。妖的脸上惶惶不安,更有人拿出了法宝。 伏羲一眼就看到了打伤母皇的妖王,他的身边伴着个少年。妖王下令进攻。铺天盖地的妖魔,如烟花绽放般,血海妖山。 身边的妖族默默地收了法宝,飞回去了。 “我要见灵王。”伏羲求道。 “带他来吧。”灵界里响起一道疲惫的声音。 子衿施法,带他去了镜水湖畔。 “请灵王教我。”伏羲跪在地上,声如泣血。 “你的祖先曾在我这埋下了一部分东宫书典,今日我醒来,就还给你吧。”灵王朝伏羲注入一道神识。 他混沌的睡去,被困在如山的书海之中。 “子衿送他去人界,给他一道结界护他周全。”灵王走进梧桐树中,继续昏睡。 人间是荒芜的。 大片大片的黄土地,低矮的木屋。 子衿远远地望了一眼人类的村落,走进一边的森林里。寻了个山洞,用结界将伏羲护住。 02 人间几度春秋,小小的村落已成了一个小小的城郭。 桑鱼一边熬着药,一边准备着夕食。不过是一捧豆米,熬得稀稀地。木屋里,干瘦的桑奶奶摸着门框,“桑鱼,我不喝药,这药喝了也没用。” 桑鱼也不恼,“我明儿去林子里打些野物换了,在去城里看看巫医,开些新药来。” “何必废这个钱。桑鱼你该成亲了。”桑奶奶催促着。她是村子里闻名的高寿之人。前些年还能教教村子里的少女是如何采集,如何生养,极受欢迎。如今渐渐病的厉害了,又瞎了眼睛,终日坐在屋里。 “奶奶,你不好好养身体,怎么看的见我成亲呢?若是我成了亲,谁来给我带孩子呢?我是不会呆在家里的,我喜欢打猎。”桑鱼正值一个猎手最好的时光,她的虎口如男子一般。人也粗壮有力,如大地一样让人安心。 “咳咳。”桑奶奶捂着胸口,肺里一阵难受。桑鱼忙丢了熬药的扇子,给奶奶拍着后背。“我没事。我不看巫医,我只要一个孙子。”桑奶奶摸着孙女的手,“你已经二十七了。我老了,就喜欢孙辈。” “好啊,等我上山打猎,多攒些动物的毛皮,换些米粮来,我就生孩子好不好。奶奶,我饿了,先吃东西吧。”桑鱼撒娇道。 扶着桑奶奶到桌边坐下。又盛了豆粥,拌了碗野菜,递过去。桑鱼在一旁捧着米汤,呼噜噜的喝着,咀嚼着。桑奶奶红着眼睛,吃了一口热粥。 两人吃过饭,桑鱼收拾了碗。又陪着奶奶喝了药,才上床歇息。 一早,桑鱼穿了双厚底的鞋子,背着弓箭,手持大刀往山里走去。 正是一年中最热的至夏,进了山反而凉快些。四面是婆娑的树影,耳边是没完没了的蝉鸣。机警的兔子窜出头来,又一溜烟地跑开;树杈上的笨鸟跳来跳去,叽叽喳喳个没完;河里还有不少河鱼......都太小了,值不得几个钱。若是能捕上头老虎,完整地剥下皮,献给城主,平常人家半年的花销就够了。 可惜只有她一个人,只能碰碰运气,去捕头雄鹿,那东西的角是供奉妖神的好物。 桑鱼在林中布下陷阱,守了一日,没遇到。便猎了只兔子吃了,回到休息的山洞,关了洞口,撒了些防蛇防虫的药粉,准备明日在去。 桑鱼抖了抖预留的干草席子,掉出只小蛇来。 紫色的蛇鳞在昏暗的的灯火下闪闪发亮。 它躺在地上,睁开一双眼儿,看了看眼前的人,张嘴打了个哈欠。 蛇怎么会打哈欠呢?桑鱼被这可笑的念头逗笑了,摇摇头,拿出笼子来。转头一看,那蛇已爬回了草席上,正扭着身子瞧她。“蛇兄弟,要我和你共处一室,你得睡到笼子里。”桑鱼自嘲,蛇怎么会听得懂。 却见那蛇一个跃身,跳到笼中,还用尾巴关了笼门。 桑鱼惊讶,随即笑了,这是快成精了。城里的贵族最爱这样的玩意,一样足够抵上十只老虎。若不是此刻太晚,她就该拎着笼子下山。她小心翼翼的将笼子放到石桌上,想着奶奶的病有了着落,对着蛇笼傻笑。 伏羲正在蜕皮的关键时刻,也不知灵界使者的结界怎么就失效了,想必他快要化作人身了。从此以后,世上再也不会有伏羲了。 一夜无眠。 桑鱼半梦半醒的守着,待到天色微亮,有光照进。她打开洞门,伸了个懒腰,提着蛇笼就要回家。 伏羲已压制不住满身的仙力,浑身滚烫。小小的身躯迅速的变大,撑破蛇笼,变作半人半蛇的样子,紫色的蛇尾,软绵无力,已经撑不起他的人身。 桑鱼被溃散的仙力击倒在地,竟不觉得疼痛,战战兢兢的爬起来看着: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妖了。庙里常常供奉着他们的神像:工匠拜鼠,妇女拜鱼,猎人拜虎。世间所有,皆有信仰。 伏羲的神魂挣脱娲身,幻化出人身。他朝桑鱼施法,抹去她的记忆,送下了山。 心念一动,进了城郭。 他闻着烙饼的香气,腹中叫起来。那猪油将面粉做的饼炸的两面金黄,麦子独特的香气,让他想起做蛇时游水的畅快。 “最后一个了,便宜给你。”小贩用树叶包了饼,递到伏羲怀里。 “我不吃饼的。”伏羲还了回去,走了两步,又转头回去,在摊上丢了些钱币。那小贩叫住他,将饼塞给他,便收拾东西去了。 麦饼上烤出小小的黑点,猪油浸入饼身,伏羲的肚子咕噜叫起来。他的鼻子已是人类的鼻子了,再也闻不到四周浮动着的烟尘,人类往来的气息,只有这个小小的麦饼,让他醺醺然。
【原创】 《三界》 文/一一 原创,有存稿。 天界/妖界/人界 纷乱多年 一切就此拉开序幕。 欢迎大家多多评论,提意见。 欢迎大家下注压主角是谁。 最后会封神。 最后的最后,书里的三界是谁平定的呢?
还想着有一天,有经验。想不到不拍。 还想着有一天,有经验。想不到不拍。
新文,伏羲的故事。万字。可完结,也可延伸。存稿丰富到,已经他 新文,伏羲的故事。万字。可完结,也可延伸。存稿丰富到,已经他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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