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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皮小柿本小故事一则 柿本蹲在便利店仓库里修改药品说明书时,空调冷凝水正滴在他后颈的文鸟刺青上。三天前偷换的母亲降压药,此刻应该开始在她血管里制造美丽的血栓烟花。 「就是得改,不改不行的。」他舔掉手指上的薯片盐粒,把父亲工地安全报告里的「钢架锈蚀」全改成「状态良好」。仓库监控早被他用去年打工时偷学的技术切断了,就像上周篡改全家燃气检查记录那样干净利落。 柿本母亲倒在浴缸里的姿势比他预想的更优雅。浸湿的碎花睡衣紧贴在她浮肿的躯体上,像极了超市打折的注水猪肉。柿本父亲被钢筋贯穿的胸腔里插着半张安全标识——那正是柿本用红笔打满勾的那张。「艺术品啊!」他抖着手拍下父亲爆裂的眼球,LINE动态同步更新:「父母双亡成就达成」。便利店打工服沾着母亲吐出的血沫,在照片里恰好构成了绝妙的马赛克。 警察来做笔录时,柿本正往父亲遗像上贴动漫贴纸。那些「节哀顺变」的客套话让他恨得牙龈发痒——他们根本不懂自己这场LIVE的精妙之处。母亲手机里「儿子最近变得好怪」的聊天记录,此刻正在他推特置顶栏闪着红光。 殡仪馆冷藏柜的嗡鸣声中,柿本突然想起初中家长会。母亲当时也是这样苍白着脸,因为他在全班面前大喊爹妈里随意一人都是可以替换的,回家后他就得到了父亲的爱,现在他又将爱传递。 火葬场工作人员离开的空隙,柿本溜进操作间开始直播点火仪式。火力调到最高档,柿本父母交缠的焦骨在他镜头里美得像手办开箱。当骨灰盒扫描件登上匿名版热搜时,他还给自己孩子的饭盒拍了张特写,配文「虽然暂时会很热闹,但今后也会一如既往地精益求精,谢谢您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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