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菜0 杉菜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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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众里寻她   众里寻她冷漠的城市只剩一道光,爱存在的地方就是天堂   我一直记得《花开》的海报里许茹芸的样子,玫瑰的纯紫色铺天盖地,她面颊上淡淡的绯红被揉成一片无法言喻的浓郁,鲜艳的唇瓣却松弛,瞳眸空洞地睁得很大却没有方向感,像是不知所终的期待。当时是秋天,我到苏城唯一一家仅出售正版的音像店去买黄磊和朴树的磁带,推开厚厚的玻璃门走出去后就看到海报里的许茹芸,看到那种近似于无表情的张望。然后我骑着单车离开,像是来时一样,那张被紫红衬得过于苍白的脸,却变成我记忆里最早有关她的画面。   可以的话,我想称她Valen。Valen Hsu。   第一次听Valen的声音和大多数人一样,从《如果云知道》开始。我听歌有个很坏的习惯,一定要整张专辑连着一块儿听,所以总是很厌恶一些就把主打歌做得出色专辑里其他歌都平平的歌手。《如果云知道》里的Valen,穿着浅蓝平滑的长袖上衫,柠黄色长裙,脸上的妆透出刻意让她看上去显得年轻的意味,背景是一片深蓝,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张开,抵在身边的透明玻璃上,神情类似于《花开》海报里的大特写,瞳眸空洞,唇瓣松弛。让她红极一时的《如果云知道》和《独角戏》也许是在街头听到太多次,反而不是特别喜欢。听完整张专辑才知道,并不是她天生音质里云籁般的纯净与辽远的穿透力支撑起整个音乐的领域,绵延不断的流畅与单纯是更打动人心却深藏在背后的东西。那样的女子应该是略带寂寞的,所有的照片里她都喜欢露出轮廊明显的下巴,在平静如水的深处留下一点细微的蛛丝马迹,比如居高临下的自负,比如不为人知的桀骜张扬。无论如何,她的外表始终摒弃前卫而固守传统,流水般的声音夜夜流畅,不知停息。   所以我想喜欢Valen的人,大多也只是如此而已,淡淡地喜欢她的声音,她的旋律,却不会为她尖叫为她疯狂。   真正开始爱上Valen的声音始于《只说给你听》,当然,我指的是整张专辑,而不是主打歌。   Valen依然没有表情,面朝某个方向,有发丝粘在面颊上,空气潮湿凝重。然后她伸开手臂,黑色薄纱的衣服里透出肌肤的颜色。头颅后仰,精致的下巴完整地暴露,头发被海风吹乱,吹湿。大海不再是一如既往的蔚蓝,深绿弥漫,闻不到阳光与盐分的味道,顺着海岸线蔓延的疾风直抵黑夜,她看着自己黑色纱质的裙摆被吹起来,于是开始纵情歌唱,似乎无人聆听,于是绵绵不休。   “曾经为爱付出受伤,想飞到有你的地方,这世界太多的盲目慌张,融化了爱的能量。”   我想她就是该如此吟唱的,不需要太隐忍,也不需要太直白,歌唱的同时也要有顾影自怜的余暇。她需要有一个足够宽敞辽阔的背景,穿梭其中的风会把她的声音带到很远很远,然后消融。她可以一直顺着自己声线里美丽的弧线看到自己孤单的影子伫立,歌唱的情境里她频繁地孤独,或者弯起嘴唇的边角微笑或者低下头去掩盖自己的大部分神情。她的身后有钟鼓有笙箫,清冷的声音就跟着在漆黑的夜里一直飘散,有人聆听,有人回忆,有人伤怀,有人感慨。   而这些她并不在乎,她只是一个单纯的歌者,她看不到自己声音扩散出去的涟漪,它们离开她,像是不再属于她,成为他人的触动。她唯有不停歌唱,然后有新的乐韵,新的心情,新的聆听。周而复始的明亮轮回中,她站在中心最耀眼的位置,环视四周,再仰望天空,露出寂寥的下巴,星辰的光亮温柔地闪烁。   比如写作的人,书写自己的心绪或者所见,写的时候,这些是自己的,写完以后,被不同的人阅读,就不再是单纯私人的东西。Valen也用这种与歌唱相似的方式写过诗,结集出版后摆在书店不起眼的位置,封皮素白,淡淡的灰黑色印刷体描出她的名字。浏览的人到底不多,她还是更适合那个低吟浅唱,嘴角平整眼神纯净的样子,至少没有太多人看到她写的东西,某种程度上,那些诗保持她自己的私隐。   所以她转身,张开松弛的唇瓣,声息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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