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江市热心群众 倒霉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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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初恋的来信了,写了封回信给她…… 然,见字如面。 我已经收到你的来信,但我想我就不去赴你的约了。 我不知道回复你一些什么,我也不知道应该同你说些什么。过去的我同你常常相互依偎,好像无话不说,现在倒是有点后悔那时候说了太多,把话都说完了。如今分开许久再次面对你,我提起笔,却不知道该写一些什么给你。 这些年我过得挺好。 前几年去了次大理,我记得你二十二生日就答应同我去的,后来越来越忙这事也就搁浅了。我其实对大理不是很感冒,我总觉得那是浪漫忧郁的文艺青年才应该去的地方,而我只是一片沉闷厚实的东北苞米地。大理的风景也一般,流浪歌手,几朵什么事都不做,就从东边飘向西边的云。我遇到一个酒吧老板,留一嘴的络腮胡子却是秃顶。他请我喝酒,不过我最后也还是没喝。 姐姐前年的时候生了个男孩,长得是真的丑。我盯着他看的时候,就常常想起我们以前说过的话。那时候的心思反复不定,有时候你同我说就生一个就够了,有时候又要变卦,说一个都不生。我常常被小孩子一样的你逗笑,然后捏着你的鼻子说生两个,就这样定了。 你听我跟你说这些无聊又琐碎的日常,怕是会感到枯燥烦闷,因为我从未提起对于你的感情,不管是在信里,又或者是在信外走过的那些路上。你要问我想不想你,其实我可以很诚实地告诉你,分开后好像基本没有。这让我听起来好像很渣,对待过往真挚的感情没有一点留恋,但是我不能骗过自己,我在分开后确实没有多想你。被忽视的心思总是酸楚,而我也时常因为这些异样对我自己进行审判。 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其实我对于你,我觉得你是一个洒脱的人。在分别的这几年里,除去你刚来的这封信,你过的怎样或者怎样,都从来没有找过我。每每想到你这令人咂舌的爽朗,我仿佛看见了古代决斗场下大口喝酒的壮士,你一摔酒碗一挥袖,就不再回头不再看我,真是豪气。但是我呢,我不是。我沉闷无趣固执,怯懦自卑敏感。分开的前几年,不过我走过多少的路,看过多少的人,我都没有再想过你,你是爽朗豪气,我是薄情寡淡。 是的,我还是没能忘记你。 但是能怎么办呢。 我这个月月底结婚 我再也再也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嘉然小姐(Diana)要将美好与纯洁带来人间 早在刀耕火种的年代,月亮便寄托着人类无限的幻想。 当赛勒涅驾车而过,将月亮的光辉洒向人间时,收工的人们会躺在露天的凉席上仰望星空,畅想九天之上广寒宫的模样和嫦娥仙子的美丽。好奇的孩子们向父母提问:苏摩的酒会是什么滋味?贝斯特与阿佩普的战争又会是什么画面?当时的问题没有答案,而跨越千年的时光,随着阿波罗带回月亮一片荒凉景象的照片,人类从未如此直面过月亮的丑态,一切美好的童话都像镜子般片片破碎,映射出人类的错愕与失落 我们爱的究竟是真实的月亮,还是只存在于幻想中的虚假月亮,甚至是——月光照耀下的我们自己? 也许,都不是。 只是太阳的光芒太热烈,无边的黑暗又太恐怖,月亮的淡雅对我们而言刚刚好。月亮无私的将自己仅有的月光分享给我们,之后我们便和千万里外的月亮有了联系。这种联系刻在人类的血与骨里,仿佛是天经地义的事,仿佛我们生来便和月亮是不可分割的。我们厌倦泥土的肮脏,向往月亮无拘无束的自由,月亮应该也羡慕我们烟火里的热闹,悲伤于浩瀚宇宙中的孤独。我们不期待月亮变得像太阳,像烛火或是其他更殷切的样子,只要她静静的呆在那里就足够了,亦如人类第一次仰望星空时那样,她陪伴着我们每一个人,我们也点缀了她的一生。 戴安娜不是真正的月亮。 但人类迷恋月亮,也迷恋戴安娜。
这种人到底能不能说得上喜欢嘉然小姐呢?😢 同桌关注了嘉然。 但他不“看”直播,没有牌子。 他会准时点开然然的直播间,然后离开。 一边是然然的声音,另一边他刷题笔走龙蛇。 抑或做卷腹,洗衣服。偶尔开一盒自热火锅。 他有些…… 他在课上和化学老师讨论某些金属键的共价成分,直到老师说以教材为主,考试不要考虑太多。 他的读后续写引用拜伦的诗句。(得分23) 他引体向上能做18个…… 他像《挪威的森林》中的永泽。但他的异性朋友数量维持在最小自然数。甚至有人怀疑他从未与女孩子单独相处过。 是什么铸就了这位前冠军队最佳辩手的缄默呢。 我没敢问他为什么关注嘉然,又为什么点开直播不看,就像我不敢问他,他那让旁人艳羡的一切是怎么做到的。 有个幽邃的故事贯穿了他的岁月,我总有这种感觉。可我不敢求证。 他关注了A-SOUL全员,但只看嘉然的切片,只在嘉然的直播间挂时长。 …… 那天他去竞赛,有一封信转交给他。 华丽的半透明信封纹有四叶草和鸢尾花。信被并不是很完美的火漆印章封上,是简约的“封”字。 也许他的过往追上了他。 信封里那张撕去了一半的照片,能依稀看到轮廓和色彩。矮矮的女孩子穿着粉粉的裙子,很像然然的三维投影,细看一眼又知道不可能是。被撕掉的那一半照片,或许便指向这个无法被标签归类的个体。 他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一瓶纸星星。色彩在简约的锥形瓶里堆砌混合,纷杂如同日光下的肥皂泡泡,也宛若他那些引人注目的成就。 他没有取关,但也再没进过直播间。 …… 走出生物考场,一片片破防的惨叫与摆烂的欢呼此起彼伏。我想起那封信。但我没有问。给故事留个白吧,留下想象空间。谁也说不清这个故事,会何时凝固成回忆,又何时涌出,让所有伏笔得到照应,或是在时间的洪流中烟消云散。我保留了不知情权。 谢师宴后再没见过他。 也许那封信告诉他一切已尘埃落定,如过眼云烟。 也许那封信追上他,问他是否愿意一同谱写未来的乐章。 也许…… 也许令万人欢呼呐喊入迷的嘉然,是你心之所向的二维映射。 Farewell。会有一个人能伴你余生,让你说出过去一切。你会和她相遇,或者,重逢。 在苍茫远山之间你走向了行人稀少的路。而嘉然依然是那个可爱的粉色小年兽,喜欢吃零食,睡觉会流口水,喜欢好看的蓝色JK。放心,在那条未选择的路上,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翻到一篇旧的小作文,不知道作者是谁 这件事发生的太过自然,以至于当我敲下回车键,看着带有浅蓝色边框的白色弹幕从直播间顶部飘过时,我才意识到,我管向晚叫了声“爹。” 这件事一点也不寻常,一点也不。 我的父亲对我很好,没有家庭暴力,没有原生家庭的一切烦恼,我不缺父爱,不需要从别人身上寻找它。我没有理由搁着屏幕对一个二次元角色扮演的虚拟主播喊爹。 但我还是喊了。喊得富有情调,喊得情真意切。 我的弹幕湮没在发病和问号的弹幕里,显得格格不入。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看直播是一件非常后现代主义的事情。碎片化、差异性、变动性,直播的双向互动,一种符号和感官上的吸引。 大二的时候我修了一门哲学课,讲课的老头是地中海,带着金丝边的老气眼镜,站在讲台上对着一夏天的风大谈福柯。 “感性的欲望无限膨胀,你的生活状态就是没有根基的,你对生活是充满不确定性的,你是没有安全感的。” 妈的,真让这个老头说中了。 我举手提问,问老头,在个体化的逻辑下,年青人到底应该怎么生活,我的价值感安全感确定感该何去何从。 老头取下眼镜,用浆洗到泛白的浅蓝色衬衫擦着镜片,告诉我下课之后再来探讨。 我没有去,我也不想去,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在五年后明白了。 关于身份迷失、个体原子化、社群瓦解还有什么身份认同感,那些我听不懂的事,我在每个昏昏欲睡的夏日午后寻找的万花筒,旋转木马,双色麦芽糖,四色风车,极光,彩虹,焰火。巨大的桔红,嫩黄,深紫,黑到最深处的蓝。electric ladyland ,电子绵羊,foxy lady ,喷火的井台,汇聚的绿色河流,一切的一切。 带着一种强烈的使命感。我敲下了回车。 “向晚是我爹,你不准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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