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u_irinn 十七画生Zh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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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高考志愿表上勾选“网络安全”时,父亲皱着眉头说:“整天和黑客打交道能稳定吗?”你在深夜啃着《计算机网络》,路由器闪烁的绿灯映着书页上的TCP/IP协议栈。第一次用Wireshark 抓包,看着密密麻麻的十六进制流发懵,邻桌却已写出Python脚本自动解析HTTP请求头。教授在黑板上画着防火墙架构:“安全是攻防的艺术”,你盯着实验课上死活绕不过的缓冲区溢出漏洞,笔记本里记满被红笔圈出的“权限校验缺失”。 22岁,实习时被分到某企业的安全运维组,老旧的日志分析系统用Perl脚本拼接,你写的Python 爬虫总被WAF拦截。第一次独立做渗透测试, Burp Suite的Intruder模块跑了整夜,凌晨三点发现某个API接口未做速率限制。主管叼着烟说: “别折腾了,甲方只要合规报告。”你却偷偷在虚拟机里复现了Struts2远程代码执行漏洞,截图时手抖得按不住Ctrl+C。 26岁,入职某安全公司的应急响应团队,工牌上印着“安全工程师”。某次护网行动中,你蹲在客户机房排查Linux服务器,history记录里一串可疑的curl命令让你脊背发凉。追踪C2服务器时,同事用Go写的流量分析工具秒级定位恶意IP,你还在和tcpdump的过滤表达式较劲。深夜写报告提到“疑似APT28关联样本”,老板删掉那段:“客户不想听政治敏感词。” 33岁,独立挖出首个CVE漏洞:某开源CMS的SQL注入点。在乌云重现的论坛发帖时,手指悬在回车键上三分钟。儿子幼儿园的家长群里,有人转发“Wi-Fi万能钥匙”,你忍不住写了三千字反驳文章,评论区却只有一条“看不懂,但博主好像很厉害”。某天发现大学时写的XSS检测工具被挂在GitHub“新手入门项目”合集里,星标数永远停在7。 41岁,转型做安全培训讲师。演示用Metasploit 攻破Windows Server时,台下学员举着手机录像:“老师,这能绕过360吗?”你翻开泛黄的《Oday安全》,书页间夹着当年抄的Shellcode 汇编指令。有人提问:“现在学逆向还有用吗?” 你指着投影仪上的Log4j漏洞原理图:“你看,这颗核弹的引信是三十年前的JNDI。” 57岁,某次金融系统攻防演练,年轻队员用AI生成钓鱼邮件,五分钟突破三层内网。你坚持手工审计Java反序列化链,在某个重写的readObject(方法里找到突破口。徒弟嘟囔:“用工具扫一遍不就得了?”你扔给他一本《加密与解密》:“当年熊猫烧香作者要是用上GPT-4,杀毒软件厂商都得连夜关张。” 68岁,你开发的智能合约审计工具被列入OWASP推荐项目。在区块链安全峰会上,有人认出你是某篇《侧信道攻击与椭圆曲线加密》的匿名作者。回家后打开虚拟机,Kali Linux的桌面壁纸还是那只戴头巾的龙,你对着RSA密钥生成器敲下openssl gerrsa-out,恍惚看见二十岁时在CTF赛场破解的第一个flag。 73岁,某养老院系统遭勒索攻击,护理记录全部被加密。你戴着老花镜用Volatility分析内存镜像,在$MFT表里找到被删除的vssadmin日志。 院长要付比特币赎金,你哑着嗓子喊:“给我十五分钟!”颤抖的手指敲出mimikatz抓取到的管理员密码,比三十年前第一次拿到域控权限时更滚烫。 临终时,心电监护仪的波形变成Nmap扫描的进度条。孙子听见你念叨:“SYN...ACK..RST.."呼吸机的声音渐弱,像极了SSH连接超时的提示音。最后意识消散前,你突然笑起来-原来人生就是场完美的零日攻击,你用六十年光阴,终于打透了那道叫“宿命”的防火墙。
我也不知道 18岁,你攥着录取通知书走出滇南小城,站台上母亲用围裙擦着眼泪说:“重庆好啊,出去别担心钱不够用,记得多吃点肉。”那时你觉得母亲似乎老了几分。你望着绿皮车外褪色的山影,不知道这一去,山海皆成倒计时。 21岁,这年你大三了,同学们开始准备考研的事情,可你却不愿意继续在象牙塔里消磨时间。 成绩平庸,师长们对你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甚至没有什么印象。 期间有你和一个女孩谈过一段时间,算得上好看,但谈的过程中你总觉得奇怪,长时间的别扭让你对女孩说我们不合适,女孩哭着走了。那天下暴雨,你失魂落魄的站在操场上,感觉心里空了一块。 回到寝室的时候,你拒绝女孩的事情已经传开,室友们调侃着你:都单了这么久,也没见你对任何人惦记过,装什么渣男竟然还来一句不合适就走人,哈哈哈。 22岁,招聘会上汗味与香水味在空调风里纠缠。隔壁班镶金牙的建材厂少爷摇下车窗时,你正把精心排版的简历递给外包公司。HR摩挲着"重庆邮电学院"的烫金字:"小伙子挺精神,我们最喜欢能熬夜的年轻人。" 27岁,中学同学老高在昆明盘了个烧烤摊。视频里他举着烤焦的鸡翅苦笑:“去年教培裁员,今年城管比食客还勤快。”你们对着屏幕干了一杯苦荞酒,他身后的“旺铺转让”横幅被风吹得猎猎响。 30岁,婚礼现场飘着廉价的彩色亮片。发小醉醺醺搂住你肩膀:"真喜欢这姑娘?"你看着正在敬酒的新娘,她鬓角的假水钻在吊灯下闪着细碎的光:"这年头,能凑合过就是福气。"五岁的时候你可以只为捕捉一只蝴蝶而跑到一公里外的田野。 十岁的时候你可以只为一个冰淇凌而跑遍大街小巷的商店。 二十岁的时候你可以为喜欢的人一个人去陌生的城市。 三十岁的时候你可以只为了生活而随便就找了人过一辈子。 33岁,孩子呱呱坠地,连孕检带住院花费了10万,但你却觉得一切都值得,生活仿佛又有了新的希望。 47岁,孩子上了高中,少年眼睛里的光让你想起绿皮车玻璃的反光。他咽下"留学"改口说"国内大学也挺好"时,你喉咙里梗着的何止是半生风雨。 50岁,白酒在瓷盅里晃出涟漪。当"选专业生存比热爱更重要"脱口而出时,你仿佛看见17岁的自己正站在招聘会门口冷笑。孩子摔门时的震响惊醒了所有假装沉睡的岁月。 55岁,孩子参加工作,似乎开始理解你的良苦用心。然而,你却转变了态度,叮嘱他:不要轻易向生活妥协。” 56岁,孩子步入婚姻殿堂,你问他:“喜欢那个姑娘吗?”他愣了一下,回答道:“喜欢吧." 60岁,辛苦了大半辈子,你想出去走走。身边的妻子陪伴了你30年,你却依然分不清对她究竟是爱还是习惯。就在一切准备就绪时,儿子打来电话:"爸妈,我工作太忙了,能帮我照顾一下孩子吗?”你们退掉机票,再次陷入生活的琐碎之中,仿佛又回到了30年前。 70岁,孙辈逐渐长大,你终于不用再日夜操心。你下定决心,一定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可手中的拐杖却只能支撑你走到客厅。 75岁,你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边围满了亲人。你迷迷糊糊看到医生摇了摇头,周围的人表情凝重。你明白,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你没有丝毫恐惧,突然问自己:“我究竟是什么时候死掉的呢?”你想起那次夜里散步,暮春的季节里一边走一边吹晚风,那个17岁跟你告白的女孩,她红着脸看向你,你羞涩的转过头,二人走过的小径,世界仿佛只剩两个人,蝉鸣穿透时光。 监测仪发出悠长的蜂鸣。最后的光晕里,你伸手接住了一片月光。滇南小城的站台上,绿皮列车正在进站,海风捎来咸腥的承诺。这次你终于来得及对哭红眼的妇人说:"妈,我带你去吃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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