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等候2012 彻夜等候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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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度社恐,寻求理解 我现在重度社恐,去年苟延残喘还从网上约了社恐朋友一起打工准备锻炼改变,结果中途出了事,作废回家。我一个人又不敢找工作,就一直在家自闭到现在。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现在不仅重度社恐,而且抑郁症也渐趋严重了。网上网下的彻底孤立寂寞,我又不主动,导致现在即使在网上也找不到人说话,加群即使是社恐群我也难以融入,所以总超不过一个星期我就自己灰溜溜退群。现在我只要一个人安静地呆着,就会非常绝望痛苦悲伤,分分秒秒沉浸在想哭的氛围里,而轻生的念头也越来越多。感觉全世界都是黑暗的,自己的未来不可能再出现奇迹。 而且抑郁症渐趋严重后,身心俱疲,整个人整天都是疲惫不堪,毫无激情,甚至对一直热爱的阅读写作也难以鼓足动力。我甚至连洗澡漱口都觉得累,,头发长了,也不剪,以前我妈还给我剪,要么我自己剪。现在连自己剪都没那个心情了。整个人糟糕如叫花子。去年约出去的社恐网友也直言,我的社恐程度太严重了,连身为社恐的他也感觉不可思议。他社恐,但至少敢买火车票,敢在异地独自坐公交车进城找工作,而我呢,和他一旦分开找工作,我就彻底盲目,口渴了都不敢买水喝,饿了更不敢进饭馆。进超市都不敢。尿憋急了,也只能咬牙继续憋。实在逼得没法,才跑回旅店,脸红发抖结巴地对老板说明情况,才 得以回房间。回到房间后一直不出去,饿了就饿着。还幸亏那个网友心好,可能也想得到我不敢出去吃东西,所以晚上回来,给我带了一盒饭。 我从小就极端内向,孤僻,没啥朋友,不会拒绝人,极为被动。所以不是有人主动,可能我腐烂在家也没人知道。现在真的好绝望无助,好痛苦悲哀,人生一世,只此一世,谁真愿意活成这样呢?可现在因为我几次忍不住内心的绝望压抑,对家人表露出想轻生的念头,搞得我现在再想找社恐网友出去一起改变也难了。我能想到的唯一改变办法也只有这种。而我实践表明,大多数社恐和社恐一起出去找工作,是不能改变什么的。都社恐,都怕,都畏畏缩缩的,看见有招聘,总是你推我我推你。脾气不好的,直接相互埋怨了。但对于我这种重度社恐的人而言,又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我发了两次原创文直接给秒删,看来我确实没资格在这里丢人现眼 我是个不自量力的人,既自卑又自负,写的武侠不伦不类,不知所云,只适合孤芳自赏,我错了,我应该学会有自知之明,不该来发文自取其辱,被删两次。我上次被打击,就冲动地去小说页面发声明说不再更新,会继续写下去,但不会再以任何形式发布出来丢人现眼。但后来被朋友劝导,觉得虽然自己窝囊无能,文笔差还自大,但有个梦想,活着至少不用那么辛苦。于是就又开始写,开始缓慢地试着更新。但还是缺乏动力,心累开始向心死发展了,我因为性格的缘故,所以严重社恐,导致了抑郁,抑郁的最大问题就是丧失任何兴趣。我现在就聆教到了,看电影没了乐趣,看书也是,听歌也是,做事也有气无力的,写东西也非常敷衍了,每次码文都头疼,胸闷,结果码出来一大堆自己看了都想砸电脑的烂文,没办法,还是更新上去了。我现在试图找回一点自信,找一点肯定,看着最近武侠吧正在征文,很多人发文挺热闹,我也试着发,但我没有合适的短中篇,就发了两次作品的节选。不知道是内容还是格式的问题,两次都被删了。唉我何必说这么多?只是想发泄一下,好受点,我写的东西其实不是武侠,全是我抑郁搞出的一大堆精神垃圾。满篇的负能量,压抑,不知所云,还有血腥变态暴力。这样的东西确实不该拿来丢人现眼,我还是静静地在网站写吧,这个发泄贴,吧务吧主想删就删吧,我这样只因为自己抑郁钻牛角尖的发泄,并不是小气,今年认真写的文字不多,倒是这种发泄的东西多,老是到处骂战争执。呵呵,以后我不会来丢人现眼了,大家再见。我才知道为啥我喜欢古龙,原来是因为我注孤。现实没朋友社交,网络也是一样。
原创长篇节选 补遗1. 盛夏时节,一片浩浩荡荡的芦苇随风卷着波浪如谁风烛残年的生命犹在跌宕起伏。 艳阳天,洛煌坐在小舟里与将军共饮了很久。 她的酒量比将军好。 将军已微醺,她眼睛还炯炯有光。 “十几年了,你还是不如我。” 将军望着她优雅的风姿,很迷茫地笑了,点头说:“因为我始终不如你,所以你才永远看不上我。” 洛煌也笑了,笑得没有气力,整个人都快撑不住,身体卧得那么斜:“废话少说,我知道今天你找我不是为了喝酒而已。” 将军突然沉重地叹息一声:“你果然了解我, 不枉我一辈子都当你是红颜知己。” 洛煌面露鄙夷之色,语声显得已不耐烦:“你再不表明今天找我来的真实意图,我就在你醉倒以后把你推到水里去喂鱼。” 将军摇摇手道:“好吧,你恨我,可现在我比你更恨我自己。” 洛煌欲饮杯中酒,闻言微惊,端着杯子的手停在唇前不动。 “我犯了这辈子最愚蠢的错。”将军的表情痛苦纠结,似乎已恨不得当场扇自己一耳光:“我的贪心终于把我带入了地狱。” 洛煌突然放下酒杯,冷冷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要说就快点说清楚。” 将军急切地瞪着她问:“但我想先知道你现在就连一丁点爱我的意思都没有吗?” 洛煌凄凉地反瞪他答:“你看我和你都老到什么地步了,还口口声声地聊儿女情长?” 将军却表现得更急切:“我一定要先知道,否则我死不足惜。” “好,我就毫无保留地告诉你,”洛煌沉下脸,漠然道:“我恨你,不过不只是针对你,我对太多人都再也爱不起来。恨是支持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将军苦笑,目光呆呆地:“所以我也不指望你最后能帮我一次。” 洛煌脸上又出现了极其生动的表情,那种表情是狡黠:“你不妨说说看,如果对我有利,我可以考虑和仇人合作。” 将军精神似乎一振:“当然有利,而且只对你有利。” 洛煌终于显得兴趣浓厚了:“是吗?” 将军道:“你是不是早就想看到将军阁的毁灭?” 洛煌冷哼,冷笑。 将军接着道:“还有月牙山庄的毁灭?” 这下子洛煌简直惊得差点握不住酒杯:“什么?” 将军道:“我目前有个绝妙的计划,计划重点就在于将军阁和月牙山庄的毁灭。” 洛煌疑惑,近几年来,这是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露出疑惑的神情。 “但这个计划实施成功的前提,却必须要指望你。” 洛煌愕然道:“指望我?我居然又在你心中变得如此重要了?” 将军苦笑:“你在我心中一直都如此重要,只是你自己偏要往别的方面去乱想,最终使我们的关系出现再难弥合的裂痕。” 洛煌冷冷道:“就算我同意合作,你也必须先告诉我为什么计划自己的将军阁毁灭?” 将军笑而不答,望向船篷外。 静悄悄。 小舟已停在芦苇荡深处。 将军立起身来对洛煌伸手道:“答案就在外面。” 外面有一大片芦苇倒塌成了平地。 地上很多很多尸体堆积如山。 洛煌看得怵目惊心,浑身微颤。 将军望着那些尸体,声音变得冷酷至极:“他们全是我的属下,忠心耿耿的属下。” 洛煌嘴唇也在颤抖,很难再说出话来。 将军继续道:“他们全是死在我手中的,将军阁因他们的死而必将走向毁灭,我的计划只为了能保晚节。” 洛煌吃力地挤出一句话:“你越来越残忍了。” 将军转头凝视着她的脸,目光锐利如刀:“你想知道我怎么会越来越残忍?” 洛煌表情痛苦,半晌才沉声道:“免了。” 补遗2. 洛煌在走。 一条漫长曲折的甬道像她近期的凌乱思绪,总找不到尽头。 无名在甬道尽头坐着等她走来。 无名坐着的那把椅子承载不住他的体重而摇摇欲倒。 幸好她终于走到这里了,无名旋即起身,笑脸迎接。 “你的兄弟就关在里面?” 洛煌望了一眼尽头的那扇门。 无名含笑点头,伸手去推门。 门缓缓吱嘎叫着打开。 门里漆黑。 但谁都可以轻易感觉到那个人的存在。 因为杀气太浓,压得人快喘不过气了。 无名笑道:“阁主不打算进去?” 洛煌道:“我对武器一向没多少兴趣,我能为他这件武器千里迢迢从翠铃阁走来,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无名礼貌有加地恭声道:“谢阁主给我面子。” 洛煌不是独自走来的,她还带着两个徒儿,押着十几个囚犯。 这些囚犯全是在县衙牢房里借的,因为她出手阔绰,关系又好,所以这些囚犯根本不必还。 她用眼神向两个徒儿示意,这些囚犯就被两个徒儿陆续推进那扇漆黑的门里。 无名笑道:“阁主试试,效果包你满意。” 洛煌优雅地从怀中取出一对银铃,优雅地摇晃着。 清脆动人的铃声优雅地在周围荡漾开来。 门里应声闪出了几缕头发丝一样纤细的光。 光的明灭只在瞬间。 瞬间银铃已静,铃声悠悠而绝。 无名洛煌以及两个徒儿都沉浸在令人窒息的气氛里。 屏息凝视着那扇门。 良久,复良久。 门里终于有了响动。 十几颗头井然有序地慢慢滚出来。 十几颗音容宛然的头,仿佛随时还可以睁眼看物张耳听声启唇说话。 没有任何血迹。 洛煌冷傲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之色:“你兄弟果然干得很利索很干净。” 无名诡笑道:“这也是阁主先前调教得好。” 洛煌转身准备离开了:“不是我调教得好,是那些珍宝。” 无名在她背后点头,也不管她根本就看不见。 她又开始走。 漫长曲折的甬道,思绪凌乱不堪。 她又觉得迷茫,因为当初的入口已变成了尽头。 补遗3. 将军的计划已彻底宣告失败。 高怒也因自己一直以来对将军的深刻了解而取得某种胜利。 他离开了。 翠铃阁也变成了坟墓,死气沉沉地落在脑后。 他突然停下,仰首望天,天空冷清而寂寥。 一弯月牙恰到好处地从云间探出来,用微弱的光照着他。 他苦笑。 他知道自己的那个家回不去了。 他也有自己的计划。 他的计划现在就要实施了。 转身。 又面对翠铃阁的方向。 应该差不多了。 他已给了将军足够多的时间去死。 也给了洛煌足够多的时间去绝望。 走。 脚步沉重。 仿佛每走一步都是对谁死心塌地。 对谁? 洛煌吗? 高怒还爱着洛煌吧。 他的计划有没有将洛煌牵涉进去? 将军的计划已将洛煌连累到那种境地,他难道还要雪上加霜? 终于又回到了翠铃阁。 那些挂在窗前的女尸还像纸人般随风摇晃。 将军果然已倒下,已死,背部深插着他自己的剑。 他是自杀? 高怒久久地望着将军的尸体。 高怒看得出将军绝不是死在自己手中。 但一定是死在以气御剑。 江湖中不只有将军练成了那种剑之最高境界。 高怒眉毛微皱,最后转目向旁边的洛煌。 他已不想再去为将军而大伤脑筋。 洛煌呢? 他还肯为她而大伤脑筋么? 洛煌含笑,表情却很僵硬,脸色惨白。 高怒走到她面前蹲下,她竟一点反应也没有。 高怒伸手过去,伸向她的脸。 她的脸触之冰凉。 她也死了。 高怒的手也变得冰凉,颤巍巍地抚摸着她的脸半晌,然后往下移。 脖颈,锁骨,胸。 越来越冰凉。 高怒的手伸进她的怀里,摸索出了龙凤令。 高怒拿着龙凤令慢慢站起的时候仿佛对她说:“抱歉,我也让你失望了。”
【交流】中国恐怖小说的最大弊端是啥呢 看了史蒂芬金就知道是啥了,和现在的武侠作者与金庸古龙最大的差距一样,在于对人性的解析拷问。恐怖,武侠都是通俗小说,吓人谁不会?写打打杀杀奇遇神功谁不会?网络上贴吧里随手捡一大把,但真正的经典却非常少。史蒂芬金的恐怖比周德东这些国产恐怖小说家的作品多了深刻的人性,他的恐怖是思考得越深越透越感觉毛骨悚然,不是单纯的为恐怖而恐怖就像现在泛滥的恐怖片各种烂伎俩,动不动跑出个鬼来吓你一跳之类。史蒂芬金的几乎每本恐怖小说都可以脱去恐怖外衣之后当经典的严肃文学读。而周德东他们的呢?看了这么多国内外恐怖小说,确实史蒂芬金过于细致的内心情感描写有时候会令中国读者觉得很啰嗦,阅读半途而废,但他对人性的解构加入恐怖细节里面,确实堪称一绝。现在极少有国产恐怖小说能做到这点,你对人性某方面思考越透彻,越对他情节后怕,就像宠物公墓,一些人觉得不过如此,有些人却觉得实在是自己读过最恐怖的了。失去挚爱的人,都有渴望他们复活的吧,但当他们突然活过来带着浓重奇怪的臭味,带着诡异的与以前迥异的性情回到身边,你会不会欣喜?还是越来越恐惧?就像乍得所言,死亡也许是最好的结果了。别去违逆天意。史蒂芬金的恐怖总是要被最基本的人物情感变化牵着走,导致一切都那么真实那么合情合理。到最后会发现最恐怖的还是人性啊。
【重贴原创】杀手之谜 【以前发过这篇武侠,现在我写完了,找不到那个贴了,修改了一些错误段落,现在把完整版发上来。遗憾的是有点烂尾的迹象。】 风景。 风静。 鲜血染透尘埃。 尘埃积聚成泊。 倒映着面具冷硬的棱角。 鲜血的殷红突然撕裂。 原本单调的颜色扩张出五彩缤纷。 如满园开得正旺的菊,铺展在忧郁夕阳下,等待繁华尽逝。 面具移动了。 慢慢脱离积聚成泊的尘埃。 面具上留着两个逼狭的眼孔,里面渗透出的眼光十分迷离。 眼光迷离地扫视周围。 周围白骨森森。 一只夜莺飞来,停在一颗头骨上。 幽黑的小眼珠转动着,突然与他眼光相撞。 他震骇。 能清楚地看见,那小眼珠内,另一个世界如蛛网,粘满怨气深重的死人脸。 一 净手。 洗脸。 面具放在一旁的黑暗里。 柳叶借着摇晃不定的微弱烛火静静地瞧镜子。 镜子也像他取下的面具,谎言无数。 他瞧镜子中自己的脸许久。 烛泪滴落,滚烫地落在他手指上,他却已忘我。 镜子里里外外都谎言无数。 他本身就是一记谎言,谎言不断地繁衍,投入镜子中难辨真假。 深入骨髓的痛苦又如约而至,很快蔓延全身。 置于忘我状态里的他,终究被痛醒。 急迫地伸手进一旁的黑暗,摸索到面具,重新扣在脸上。 谎言变了个花样投映在镜子中。 这才是他此生最熟悉的花样。 走回卧房。 窗户敞开。 今夜星月的光都那么放肆。 所以不用继续燃着残烛,房内亮如白昼。 他坐到窗下的小桌前,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血迹斑驳的牛皮纸。 细致地铺展开之后,星月的光争先恐后地照到上面,上面记录着他每次的刺杀成果。 今夜他执笔在这些刺杀成果中新添一件: 七月初七,乘风山庄,刺庄主鹤乘风,中途生变,不得已屠其满门。 他写下最后的“门”字,手腕颤抖,毛笔跌落纸上,甩出黑墨点点如干透的血花。 或许明天,乘风山庄被灭门的新闻就会闹得满城风雨。 他的杀手生涯也或许将就此终结。 他不再主动找雇主获取此次任务该得的酬金。 毕竟已搞砸了,雇主肯定要找别的杀手追踪他,杀他灭口。 他抬手静静而缓缓地摩挲着扣在自己脸上的面具。 必须尽早丢掉这面具,这面具已在杀手一行内日积月累了很大名气。 这面具已是他毋庸置疑的标志。 有时候,谎言比事实更真。 良久。 良久,良久。 他镇定下来,折叠好那张牛皮纸,小心翼翼地揣回怀里。 为什么不直接烧掉? 在乘风山庄满地尸骸间与他对视过的夜莺,突又出现于他的脑海,尖锐的声音朝他发问。 ——为什么不直接烧掉? 毁灭自己以前的一切痕迹。 用另一个崭新的谎言来掩盖目前的所有谎言? 他没有回答脑海中夜莺的发问。 紧闭窗户。 星月的光被细密窗格切割,斑斑点点,投到他身上。 他的身体也仿佛被切割成万千碎片。 二 有时候,谎言比事实更真。 洪水如谎言汹涌,冲溃了郊野最大的一座蚁穴。 仇如恶轻车熟路地驾驭着一只木盆,手里执一根枯木枝。 枝梢扫在去势匆匆的洪流里,有些逃亡的白蚁幸运地攀附上这根枯木枝。 仇如恶眼见这根枯木枝爬满了白蚁,将手抬起。 ——有时候,谎言比事实更真。 有时候,幸运即是不幸。 仇如恶手肘微屈,这根爬满了白蚁的枯木枝就进入口腔。 口腔内,唾液也汹涌似洪水。 今年第一场洪水,来得虽猛,势头却弱。 涌入城里时,沸腾洪水已变成涓涓细流。 仇如恶的木盆最终停靠在一家关门歇业的酒店外。 他跨出木盆。 漂亮的鞋子踩着漂亮的水花。 酒店在眼前恍如废墟。 狠狠一脚踹开店门。 也是漂亮的一脚。 因为狠,所以漂亮。 他总是认为,漂亮就该狠一点。 店门上的锁已锈蚀,不堪一踹。 门开。 惊艳地猛然敞开。 他忘掉了漂亮,猛然在惊艳中深陷。 惊艳的店内,一剑如他那一脚狠狠地飞来。 狠,漂亮,惊艳,而且准。 他的咽喉被那一剑对穿。 剑拔出。 速度慢得令人窒息。 仇如恶笑了。 咽喉那个崭新的洞,血花喷薄如朝阳。 极致的漂亮,极致的惊艳。 只可惜少了一点狠意。 无故多了一丝恨意。 坠落。 不是倒下。 血花飘舞。 意识崩溃。 浅浅的洪水淹没他薄如纸的身体。 无数的白蚁从他微笑的嘴里争先恐后地爬出来。 ——有时候,谎言比事实更真。 ——有时候,幸运即是不幸。 ——有时候,最漂亮最惊艳的恰是死亡。 剑尖,一滴血珠悬而未决。 握剑的手肤色惨白,剑的主人瘦骨嶙峋。 垂剑。 剑尖在水中浸湿。 那滴血珠如老人眼神般涣散。 剑的主人从怀中徐徐掏出一张牛皮纸。 嘴咬着毛笔,轻车熟路地在牛皮纸上记录新的刺杀成果: 七月初六,挥金城,仇如恶,一剑穿喉。 重新揣好那张牛皮纸。 接下来,扛剑步出酒店大门。 接下来,目标是面具柳叶。 面具柳叶,乘风山庄废墟,尸骨丛中。 与一只停驻在一颗头骨上的夜莺煞有介事地对视。 剑的主人在废墟外的山林中无声无息地窥望着一人一莺。 失魂剑,金冢。 面具,柳叶。 ——有时候,要杀的人,最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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