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烨华0jf leegegeA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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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男人的灰色羊绒衫上有淡烟草味,当他环紧手臂时,她感到有些不适。瘦削的指节扣着她圆润的脊背,微隆的小腹也正好被一个不太舒服的姿势所禁锢。她闭上眼,有些艰难地呼吸着——啊,像是老绅士的雪茄。幼密的绒毛蹭在脸颊,那种细腻甚过任何一款喷过名贵香水的面纸巾。 她使劲不让自己去看男人的脸,仿佛一个卑微的女仆有幸能被主人邀请共进晚餐,颤抖的双手不敢拿起自己亲手擦拭的银刀叉。但当她感觉到自己正上方,对方衬衫堆簇的脖颈上那结致命的凸起上下滑动了一下,还是乖乖地顺从了男人即将松手的趋势。 “我上班去了。” 男人走了以后,她重新陷入呆滞。空坐在白色餐椅上,无力的目光扫过整个房间——精心准备的早餐并没有被完全消灭,黄油与刀丝毫未动。 但是咖啡喝了两杯。奶罐仍是满的。 矮脚凳上的经济日报散发着锐利的油墨香,除此还能捕捉到属于男人的古龙水味。那也是此刻停留在她躯干四肢的气味。 落地玻璃里映着她的苍白,她听到自己心灵深处高度和谐的共振,坚定地复述着她此刻的心满意足。 有一个歌手在宽广的顶层露台上弹吉他歌唱,逆风吹来的低低的嗓音沉吟着他遥远的家乡的语言。除了她们,没人知道他在唱些什么。 落日金辉在歌手背后愈发耀眼,他心爱的破木吉他此刻竟比透过教堂玻璃彩窗的阳光还要闪亮美丽。金色的晚霞赋予了他天使一般的巨大翅膀,如同遮蔽大地的广袤穹顶。晚霞用十万只金鹦鹉的尾羽织成,每个人抬头看去都会短暂眩晕,没有谁的目光可以穿透夺目炫丽的云层。 音调转高,他微笑的时候声音终于激昂嘶哑,眼泪一落在琴弦上就被均匀地弹碎为尘埃。老师,他歌里的那个人说,我曾经属于这里,又不知为何逃离。 尘埃远远地瞻望著名歌手,随后迅速逃离地球。 那姑娘和她一样年轻,每天都比前一天更疯狂。宿醉,抽烟,一点也没阻止那姑娘的婴儿比她的发育更早。她的大儿子再过几年也可以独自吹气球,吹呀吹呀,啪。 但是现在屋里的女人看上去咄咄逼人,活像魔笛世界的黑夜女王,那复仇一般的花音正是女人在歌剧舞台上的绝技。 女人是她的主母。 当女人在梳妆台前坐下,对着一个又一个空卸甲水瓶子惨笑时,她意识到故梦重新笼罩了。 但她没有想到男人会回来得这么早。 父母亲吻着孩童,就如同世界上每一对晚归的父母会做的那样。而被亲吻的生命感到如此愉悦,以至于放弃了任何怨言。 半年后的一天。 “女士,囚禁你和你的朋友的罪犯,朱利安·施威茨,已经被判处终生监禁。” “他是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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