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史航 鹦鹉史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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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望清单 为《都市主妇》杂志而写 重新选择一次人生,这是我在戏剧学院写作课上,经常拿来诱惑学生的题目。但,必须承认,每次我也诱惑到自己。 当时我说的是,如果可以回到生命中的某一天,你愿意回到何时何地?我以为他们会想回到初吻的那一天,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或者别的什么光荣日。结果,第一个男生就说想回到父亲心脏病猝亡的前夜。那天晚上爷俩都在看电视,他只是懒得跟老头说话。他现在很想说了,想把老头说困了,再把他摇醒,继续说。 原来,如果能回到某一天,我们想的不是重温辉煌和美妙,我们更多的是要弥补。确实,活了这么久,总有要弥补的事情。有时假装不想弥补,假装连自己都忘了,可往事就像一根橡皮筋,你想含糊过去,它偏偏在这时弹回,重重抽在你身上。 如果回到小学五年级,我不会跟班上其他男生一起,去打一个叫胡多的有点蒙古症的男生,当时我们觉得这是下课十分钟合理合法的狂欢。多年以后,我读到丁丁的小说《小牲口》,在那部描述校园暴力的小说里,我羞愧地望着那个很像自己的盲从背影。 如果回到初中二年级,我不会给那个5月7日出生的女生,写那么多的血书,因为,初三毕业她托人还给我的时候,那些血字都变成了滑稽的酱油调子,看着好蠢好蠢的。 如果回到高二高三乃至大一大二,我会多抽出些时间去看望我的初中同桌成秋娟,她当时被确诊为白血病,因为山口百惠和《血疑》而著名的白血病。但是,东张西望赶路赶场的青春期,说要抽时间,又能抽出多少呢?我们都以为还会陪着长大,以及变老。“你走平地,我走高山,我将比你先到苏格兰。可爱的人啊一定重相见,重见时一定双鬓未斑斑。”其实歌里唱的,往往与人间的路数不同。成长过程中一次次的失散,让我们这些活下来的青年人,慢慢都成了祥林嫂,偶尔会在心里闪一句:“我们班的谁谁谁,要是活着,也该有这么大了。”成秋娟去世,是九十年代初。她二十年的芳华,五分之一是在病床上度过。 我已经四十岁了,有时候想想都想笑——这不恐怖吗?我是她一倍的岁数了。如果她来看我,这二十年,我该怎么向她形容?我倒不如闭嘴,听听她这二十年在哪里游荡。 我喜欢的作家废名说过:“终于有一天,我们会感激自己的日子是这样度过的。”我怕还没到那开口感谢的年纪。回首《我的前半生》,我比末代皇帝溥仪更不满意。我出生于沦丧之年,成长于太平乱世,如今在领略末世末法。我嫌弃自己的懒惰,也嫌弃这个国家的迟钝和健忘。 但我虽有偶尔穿越返古之心,也就是一日游,两日游而已。能弥补某个最大的缺憾便好。真要回到过去,重打鼓另开张,我怕会害得另外一个孩子走我这条笨笨呆呆的人生路。那怎么好意思? 其实,初中时候,受《读者文摘》某篇文章的影响,也曾经列过一个完整的愿望清单,具体来说是五十个目标。有的很滑稽,比如要驯服一匹野马,我都不知道我们国家现在还有没有野马。还有的只是懒着没去做,如拜祭乌江的项王庙。也许是因为已没那么崇拜项羽了。杀了很多人的人,你慢慢都会懒得崇拜。试想他坑杀那么多的秦军降卒,那里怕有不少是他霸王的粉丝呢。 那个清单上,有些愿望较容易实现,比如出一本书。也有的愿望,可以证明我当时的敏感和脆弱,如我立志要保持跟某某,某某某等几个初中同学小学同学的友谊,其实,现在细数,一半都没有做到。“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这两句才是人生常态。当时不懂,当时觉得下面两句才够铿锵——“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初三的毕业纪念册上,人人都写这两句,人人都信这两句。 那么,现在让我再许愿望,再列清单,我敢写下什么呢? 我总觉得命运蹑手蹑脚来到我身后,就等着我写下愿望,这等于泄露心事,这等于暴露软肋。命运由此知道,在哪方面让我失望踩空,算是伤我最深。 那么我只能说点不那么具体的—— 愿我的国家在所有人对它失望之前,就已经开始改变。 愿我的家人都比我幸福。 愿我临终之时,身边尚有未读之书,未厌之友,未倦之爱。 清单都不用太长,对吗?
替《魁拔》再摇旗呐喊一篇 《魁拔:血总是热的》 想不到,夸奖一部2011年上映的国产动画片,要动用到1983年的国产电影。 《血,总是热的》,杨在葆主演,一个热心改革的厂长,被重重阻扰,最后在全厂大会上,同时也是在片尾,演讲:“我们要用我们的鲜血,作为改革的润滑剂——这话已经说烂了,不时髦了,可是——血,总是热的啊!” 血,肯定是热的,只是我们时常忘记。 动画片《魁拔》,打起热血动漫的大旗,不像是走向市场之前的灵机一动,倒像是国产电影“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血脉轮回。真的,不仅血是热的,眼睛都热了一下呢。 再这么夸估计全体主创的额头都要挂满黑线了,那我就说点具体的。 首先要感谢出版人老六张立宪,他在一个饭局上说起《魁拔》,说是一个好东西。我信老六,第二天去《海峡两岸》做节目,我就盯着导演王川,听他讲他们的《魁拔》是个什么故事。一个小孩子要去拯救世界,消灭魁拔,可是他不知道,他就是新的魁拔。就这一句,齐了,我必须看这个故事了。 这是一个经得起剧透的动画片。动画片就要经得起剧透。动画片就要你时时想重看一遍。比如我们的大闹天宫、哪咤闹海、海力布、雪孩子、天书奇谭、山水情,也比如人家的国王与小鸟、怪物公司、红猪、龙猫、岁月的童话、幽灵公主、平成狸合战、千与千寻、海贼王、河童、甲贺忍法帖、夏目友人帐、汽车总动员、海底总动员、功夫熊猫。 我爱《功夫熊猫》,就因为残豹杀回来报复师门,将师父打成重伤。按我们的武侠片模式,师父就该怒不可遏来清理门户,一口一个孽畜了,可是这位师父望着恶徒弟,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对不起,我浪费你拜我为师的光阴,对不起,我没能让你成为一个爱世界护生灵的英雄。对不起。 那时候我当然就哭了。我是当过十年老师的人,我该对多少学生说对不起? 《魁拔》也有这样的哭点。 当少年蛮吉为了保护盗窃纹耀、企图混上船去参加讨伐魁拔大军的“长脸大哥哥”,而跟神圣兽国的禁军督尉决斗的时候,所有没机会混上船的妖侠们,开启谐脉阵,愿意与蛮吉站在一起。 有个发型尖尖的窄脸汉子吼道:“反正也没有机会,用这种力量来对付敌人,索性就在这里施展,让你们知道,被你们轻视的战士,有着什么样的力量!”我回忆的肯定是歌词大意,抱歉了,亲爱的编剧们。但我知道你们要说的东西。那种绝望苦涩都不能冰封的热血。 可能你们的风格有些日系,可能你们被迫有许多取舍,但你们的本质,来自金庸,来自笑傲江湖的五霸冈,来自倚天屠龙的蝴蝶谷,那些被名门正派侧目以视的江湖草莽,他们想遇上一个带领他们的令狐冲或者张无忌,那他们就有机会围攻少林寺,征战大元朝,他们就不用死得卑微而遗憾。 《魁拔》,我在影院看了三遍。为了看自己会不会在原点飙泪,也想感受周围人与我的笑点泪点一致否。很欣慰,有些段落,燃点再高的人也会被点燃。我发过一条微博:“我贪恋影院里的共鸣,那些一起迸发的笑声,或忽然变得很安静。我看过首映,记得细节,我绕到那个哭点笑点,悄悄埋伏,等那一刻的谐脉阵。这几天遇到说魁拔好的,我们是对上了暗号。觉得不满意的,那么你站的地方,就是国产动画下次抵达的地方。反正,都要会师的。” 会师,对我们这些孤单的人类,总是很难。可你看天上的云卷云舒,海上的浪奔浪涌,人家天天在会师。
【美树馆不插电阅读】第拾陆回:辛亥年——大时代里的十个苦涩配角 秋瑾没有活到辛亥年,邹容陈天华没有活到辛亥年,吴樾徐锡麟都没有活到辛亥年。他们一定想知道,辛亥年,公元一九一一年,这个国度发生了什么。河山再造,共和功成,他们深爱的同胞,由子民变成了公民——真、的、吗?一九零五年殉难的烈士,也会在九泉之下,拉住一位一九零六年殉难的烈士,问一句:“后事如何?” 后事如何,知者难言,一声叹息,民国百年。这百年里有多少事,是我们想瞒住那些烈士,不想让他们知道的呢? 绕开那些不忍言的沧桑,回到一九一一的辛亥。想谈谈那些大时代的身影,不是最有名的挥手巨人或弹指枭雄,而是那些二三线的人物,那些不能自主的男女。他们天边回首看中原,他们袈裟和泪伏碑前,他们纵有欢肠已成冰,他们相见时难别亦难。比如,我会谈到炸弹大王喻培伦,喻大将军,黄花岗七十二烈士之一,《安全炸药制造法》的作者。十二岁,他就给自己刻了一个印章,自命“世界恶少年”。在一个杂志上,我读到《世界恶少年》的电影剧本,那是初中,我十四岁。他十二岁的时候,已与旧世界如此决裂。我十四岁的时候,学的是五讲四美三热爱,我为一个革命烈士早早把自己称为“恶少年”而暗暗心惊。 凭着多少世界恶少年的捐躯,我们才看到一个随时都在苍老,随时都在沉浮的少年中国。嗯,这一次,就让我们谈谈更早一版的《建国大业》。——史航 特邀主持:史航 时间: 2010年08月29日(周日)14∶00 ~16∶00 地点:北京市 东城区 东四北大街 钱粮胡同32号 报名方式: 豆瓣用户:豆瓣用户:进入活动页面,点击参加,按提示完整填写报名表。 新浪微博用户:私信向“钱粮美树馆”报名,注明参加哪一天的活动,并留下姓名、电话和电子邮箱。
遥想京辉当年       一九九三年,我开始学习做电视剧编剧。第一个戏叫《京城镖局》,是写一群舞刀弄棒的爱啊国志士,幻想着改变历史拯救天下的故事,当然结局还是死不瞑目残阳如血。其中有个为反啊动清啊政啊府奔走的算命先生,他的名字叫孟京辉。他的戏不多,但我写得还很得意,扮演者是《西游记》里演沙僧的阎怀礼老师。    结果,后期剪辑的时候,导演身边就有人琢磨了,说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好像有个搞话剧的小年轻,也叫这个名字吧。我心里想,当然当然。导演说那就改了名字吧,别让人找着把柄,回头再告我们。于是,就乎着演员口型,改叫孟锦辉。我心里暗叫可惜。    我是故意的,就想把孟京辉同学的名字扔到清朝末年的大街上,让他满嘴六爻八卦的去哄人。我觉得好玩。老孟对传统文化是一直抱着虚无主义态度的。    这事也证明,老孟当时已经有了一点点知名度,别的圈子也有人知道,他跟话剧有点关系。其实,那时候话剧跟他的关系正是扯不清理不顺的时分。《送菜升降机》,《秃头歌女》,《等待戈多》……那些沉睡在中戏图书馆里的荒诞派剧本,一个个被召唤出来,在校园里匍匐,爬行,攀援,跳跃,乃至低空飞行,最后降落在排练场和舞台上。    以前我为《读库0601》写过一篇长文,叫做《名剧的儿女们——东棉花胡同39号记事》,描述了我心目中的那些人,那些戏,那几年。我给的定义就是——    “意气风发地书写着荒诞,百折不挠地排演着绝望”。    这文章在网络上传播着,我有点怕人家以为是戏剧圈里个别遗少在细说流年,那难免招致那句著名的叹息:“这么早就开始回忆了!”    所以,我决心说说“从那以后”,说说眼下这十年。这十年戏剧真的登堂入室,在报刊杂志的广告中也占据了稳固的篇幅,我想,孟京辉同学,功不可没
有个报纸曾经约我谈几段论语 如果能假定《论语》是最早的单口相声,对口相声以及群口相声的合集,那么,对孔子的身份也就很容易概括了,他是一个辛苦授业的相声老师,一个即兴创作的相声演员,还是一个最有幽默感,最懂得听别人讲笑话的相声观众。 天下有道,圣人做得成,天下无道,圣人也得生。我们可以断定,在几千年的历史中,孔子一次次复活,一次次失败,又一次次向我们走来。 我们尽管错过他,剥夺他,粉饰他,断送他—— 他最少还会再投胎几百次,在未来的千年中。 道不行,乘桴浮于海 如果理想不能实施, 那就坐船走吧, 到海的那一边去看看, 也许运气好些。 那些下海的人,也就是受了这句话的启示吧。他们一定记得自己曾有的理想,以及这理想带给他们的所有失望。结果他们滞留海上,索性忘了世间所有的岸。 道不同,不相为谋。 对世界的理解不同, 就不用捆在一起做事, 谁都帮不了谁 只会各积一肚子委屈 作为编剧,了解资方到底想要什么剧本是很重要的。要不然,你就是用自己的生命,来浪费着人家的生命,以及投资。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关于这句话,我听说过两种解释,这来自不同的断句方式—— 第一种(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可以让老百姓自由自在过日子,但是不要让他们知道太多,懂得太多。 第二种(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老百姓好支使,就随他们去,要是不太好支使了,那就得花点心思,知道他们是谁,住哪儿,都认识谁。 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 我的理解是,我们可以没有伟大的政治家来率领,但是,不能没有自己的世界观,自己的公民意识,虽然,自己不过是个匹夫百姓。我们要学会自己领导自己。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父母还健在,就不要走得太远,如果必须要走,好歹让他们知道你去哪里,什么方向,怎么找你。 我也不知道这个“方”指的是不是方向,我只是觉得,在这个越来越四通八达的世界里,我们反而很容易跟亲人爱人捉起迷藏。让他们找得到你吧,不要老关机。
零点锋云中的《小牲口》     如果把一本名叫《小牲口》的小说丢在你面前,你觉得这书是写什么的?童话?笑话集?畜牧业纪实小说?     这书讲的是今世今日的校园暴啊力。     哪一位有爱心又有洞察力的作家会关注于此?     没什么作家关注过,起码在我的视野中是这样。     《小牲口》的作者是丁丁,一个在校园暴啊力中度过青春期的幸存者,一个极有写作天赋的女孩子,然而我们 必须要补充一句,这天赋是千万种痛苦转化而来。年轻的作者中,很少有人为自己的写作天赋,付出过这么大的代价。 校园暴力不一定是流血冲啊突,不一定是罚跪抽耳光,有很多对年幼心灵更有效更不露痕迹的摧残方式,而且不易 为外人察觉,永远不用负上刑事或民事责任。 还好有《小牲口》这本小说,记录下一切。让逞强者读了,不能再说:“我当时只是开开玩笑,我不知道会给别人 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也让那些受害者知道:“你苦的时候别人也苦,不要以为只有你自己苦,你不是上天专门选来折磨 的孩子,而且,你现在苦但是也许以后不苦,你还能走到阳光底下。” 至于孩子的父母,读过这本书,第二天还有勇气把孩子送进校园的,恐怕不多。 如果你错过了这本书,那么就不要再错过本周日湖南卫视这一期《零点锋云》,年轻作者丁丁和她的妈妈,金牌编剧 王宛平(《幸福像花儿一样》《甜蜜蜜》《金婚》的编剧),与演员于滨,编剧史航(即是在下),一起谈起《小牲口》这本 沉痛之书。 我们曾经把婴儿信托给奶啊粉,把孩子信托给校园,这种信托很单纯很天真,甚至也很无辜,但是,我们不能再错过 任何警示信息了。 诗人王小妮说丁丁是把“烦恼”写出了“残酷”,作家刘震云说丁丁是希望“温暖”,所以“写了残酷”。而我想说的 是:“父母老师们,孩子们的痛苦离你们那么遥远吗?孩子们啊,你们那么早就学会沉默了吗?” 节目中,于滨和史航这两位男嘉宾,都被质问到一个关键的问题:“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男孩子,你欺负人吗,你被 欺负吗?”于滨是欺负过人,也被人还手过,于是自觉收支平衡;而史航坦诚,自己就是总受欺负,才学会编故事来笼络 那些攻击性强的男孩子,是“一个被迫走上文学道路的人”。     史航问丁丁的是:“后来你遇到过那些欺负过你的生活原型人物吗?你对他们是什么心情?” 史航问于滨的是:“如果你现在遇见一个小说主人公那样的女孩,你会察觉到她正受着很多苦吗?” 所有人都问过丁丁的一个问题是:“你现在走出那些阴影了吗?” 王安忆说,青春期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没有细细观察周围事物的可能。但是丁丁描绘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细致。也许, 最没有安全感的人,观察反而细致,仿佛随时在寻觅逃生的可能。 韩寒爱逞强,郭敬明爱示弱,而丁丁,我们关心的只是—— 你好点了吗?
《冯小刚——只有被挫败的人才能这么成功》     几年前,《艺术人生》录制年终回顾的节目《温暖》,请到了导演冯小刚。那一年是他的《手机》上映,所以,节目组送给他的礼物就是一个拷贝盒,里面装了很多票根。编导们都去看了《手机》的午夜场,她们带回了自己的票根,还在地上捡了不少。冯小刚看到这些票根时的神情,就是——“我很欣慰”。     此后的环节,就是打破节目现场不得接打手机的规矩,允许每个观众都开机,同时公布一个临时号码,让大家可以现场发送祝福短信给导演本人。现场的气氛顿时热络起来,此起彼伏。我趁乱也发了个短信——“祝愿您一直希望拍摄的《温故1942》能够成功拍摄,顺利上映。”看到这条短信,冯小刚郑重起来,说这个短信也是他的愿望,说完他还鞠了一躬。     《温故1942》是作家刘震云的力作,讲的是旧中国的一段天灾人祸,讲的是中原父老如何化作冤鬼饿殍。我曾有一个机缘,读到刘震云自己改编的文学本,无限拜服,人家着实写出了“纲常万古恶作剧,霹雳青天笑煞人”!同时我也想到,这本子很难拍,让每个环节的主事者都相信这片子有意义,不容易吧?毕竟,姜文的《鬼子来了》还只能在地下流通呢。     这本子是给冯小刚写的,春去秋来,想是累积成了他的一段心事。     其实想了解一个导演,要看他拍成的片子,也要看看哪些片子是他的未遂他的心事——我知道我这么想有点八卦。谢晋想过拍《赤壁大战》,王家卫想过拍《北京之夏》,张艺谋想过拍《千万别把我当人》,姜文想过拍《红粉》《1937年的爱情》和《小女人》,而冯小刚,他一直想拍《温故1942》。     贺岁喜剧之外的冯小刚,也还是有点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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