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也随风 花落也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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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绽放在前方      黑色,这最重的颜色有力量压抑四季间不经意而来的冲动,使整个世界静下来,沉下去……我常常把目光落在那一排排黑色的铁栏杆上,以最简单的形式,带着冰凉的感觉一起沉没,没到一个极静的空间,一个只有一个人的世界。      这个夏季来临的时候,又是蔷薇花阻止了这无声的下落,使一切回升,上浮,包括我期待的宁静。      枝枝蔓蔓探出栏杆,朵朵红花绽放在黑色的边缘。阳光下,黑色淡出视线,已感受不到冰凉。所见的一处处院落,因这溢出的灿烂,不再有封闭、严肃与傲慢之感。再也无法继续沉落下去,内心升腾起莫名的情绪,一切在燃烧,在我视线所及处燃烧,缓缓地蔓延至我的脚下,如秋天的荒草,一场大火一发不可收,躲之不及。      视线被蔷薇花牢牢牵住,无语相争。      相望之时,淡云轻移,雨从天降,雨点不大却也铺天盖地,瞬间一朵朵伞花盛开,无序地在雨中南来北往。那一面蔷薇花墙立在雨中享受着雨天的来临,那红依然耀眼。湿润之花,静亦消魂。先感无声沉默,继而暗涌,如风中暗香,可以感觉却难以言传更难用脚步来走近。万物皆含情,我无疑也是花眼中的风景,莫名有些紧张。      静不在无声,突然间就这样想了。      那么,即使漫天黑色,不见灯火与阳光也不是静。而当大火烧在身,依然在想大火之外的事情,或许才是更深的静。      眼前,那渐隐的黑色因红花而完全退去,我的沉没已无路线可寻,只有上浮。如在大海中完全放松以后,浮出水面是很轻松的事。紧张会自动退去,刻意的沉落会忘却,一切趋于平静,如日出时的海面。而我,望着日出,望着海面,安静着,呼吸着……      “好动者云电风灯,嗜静者死灰槁木。”而我只想风轻风淡地活着,旋律不需疯狂,却要不止。      古人说:“心有所爱,不用深爱;心有所憎,不用深憎。”其实,普普通通的人大多如此,深爱很难,深憎不易。行中庸之道有时却是身不由己,而不需刻意而为。生活在艳丽的蔷薇花与黑色的铁栏杆共存的世界,又何必专注于一面?只管赏之,淡然处之,下落,上浮,心随自然才是静。但是,在自然之静中存一幅永恒的心灵画面,才是静长久的理由。静中求静是执着,可敬。执着太过忘我会失去独立性,没有了独立性执着也就失去了可敬的理由,静将不存。所以说,“须定云止水中,有‘鸢飞鱼跃’气象,才是有道的心体。”      蔷薇花绽放在前方,静静地燃烧着。谁说水火难相容?雨在下,无拘无束;花在放,如火在烧;一条很静很静的小路在水火之间通向远方。雨,花,小路一起遮掩了我常见的黑色,心疑、心喜、心动……心亦静。      这一刻,我在行路,我不需要自己是有极高道德的人,只需平静地活着,能常常消失于人群中,又能从人群中清晰地走出自己的路,走在这条水火之间的小路上,已很满足。      天空给了蔷薇绽放的空间,栏杆是蔷薇的依靠,我有的只能是别样的欣赏。      蔷薇的绽放,是又一轮回的起点,繁花似锦年年遇,同与不同皆在心。至于那冰凉的黑色的铁栏杆,也会在夏季升温失去常有的感觉,繁花落尽时又会渐渐趋于常态。而我,一样地行走,走进自己最喜欢的风景,宁静变换着形式紧紧相随……           2010年5月21日星期五
桃花·鬼     她不在院子里种桃花,说种了桃花就有鬼来。      我不信桃花能招来鬼,却宁愿相信桃花即是鬼。      ——题记           粉色、深红、纯白……桃花盛开,走近了,无所适从,不知该以哪种感觉去对它……      淡淡的粉,借着叶子的嫩绿,轻轻地撞击人的眼睛,牵动心灵深处的旋律。柔和的感觉,不忍放纵渐近的脚步,慢慢地,无声地靠近。更不愿风吹动微笑的气息,去打扰那旁若无人的安静的意韵。人为着花担心,来自无法抵挡的魅力。      深红,合着阳光,欲推开人的目光。固执的目光却总用力回转,投向这深深的红色。醉且醉了,又何必相拒?丢失了自我,若为了欣赏的高度,是欣然的,自愿的,值得的。那么,让那迷人的红色与陶醉的目光相接,创一部新曲吧。      白色,凝视着,不要游离。桃花的花语“爱情的俘虏”,可还在这里?心空如洗,随花而去吗?      四月的一场雨,打断了进一步深思的机会,破坏了人与桃花的缘分,粉色、深红、纯白依然在,只是人的脚步渐远。           她不在院子里种桃花,说种了桃花就有鬼来。      我不信桃花能招来鬼,却宁愿相信桃花即是鬼,相信它的魅力会把人的心魂吸去,不信试试看。特别是在四月,即使这场雨破坏了机缘,谁又能否定,也许正是这场雨把人的思想带入另一重思维的空间……      四至六月的桃花,是桃树结果的时候,名为桃花扇。桃花扇,文人雅士手中的物件,今人有之,却不是常人眼中心爱的。持此扇的人更是在眼前,渴望走近却又必须远离。      古时很多,源于所读的那些小说,诗词。甚至于今人的影视剧中借它来用,展现一个我们永远无法亲自去验证的风尚。不读这些时,也不会幻想它曾经是古时的大街小巷一道耀眼的风景。或许,这是一道把我们引入歧途的风景,原本持此扇的人也如今天一样的少。      不作无意义的推论,估且相信,它曾风靡了一个传统文雅的时代,相信这些手中持扇的人都是那样的儒雅博学风流俊逸。可,忍不住就在想,那扇中的桃花是怎样的颜色?是四月的雨来之前诱人的粉红、深红、纯白之一,还是其它的颜色?      若我,会把浅浅的墨,随意滴落,因为浅,滴落纸上的墨会在我眼中按它自己的意愿行走,选择它的力气可以到达的空间。随意的停留便有了这样简单的背景,叶有了,枝有了。至于花,粉红,深红,纯白,似乎都不是我想要的。      粉,红,白,这些颜色是真实的,却又难以完全真实的本色入画。不如,借那最后一滴未干的墨,加一滴水,盛开一朵隐约的桃花……           我只是我,永远不可能持一把桃花扇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这是我不愿的。就如真实的花色难以入画,真实的我更难入这桃花扇的风景。      那么,对别人手中的桃花扇,色泽的猜测,我只有微笑欣赏,像欣赏所有美好的事物一样,不需带有评价的眼光。丹青黑白,近远高低是自己的选择,就像李香君选择血色桃花一样,还有谁能与她同?      扇中的桃花使思想如此游离,现实中的桃花,它是美的,又是世俗的,俗到人人可以走近,可以因它而笑,却不必把笑的理由尽述。或许,可以找一个“自然最美”的理由解释一切,即使在历尽繁华之后,依然可以再说回归自然。真的可以回归吗?真的是在期盼回归吗?是害怕什么?躲避什么?还是最该追求的在另一个方向……      桃花原本只是桃花,它的花语“爱情的俘虏”也可以由其它的花来说。满院桃花,是令人羡慕的世外风情,在今天是难寻的。不在院子里种桃花,不是怕什么鬼来,是你根本没有栽种它的心意与缘分。      若桃花即是鬼,最好。鬼,有人所不能。这样,第一眼望见桃花的人,就不会把目光移开,没有游离,没有徘徊,没有迷茫。若没有付出全心的勇气,只能选择远远迷恋,远离着,崇敬着,不会轻易的走近,也就没有轻易的离开。桃花是鬼,也许它就有了指引人方向的魔力,那么一切只重过程不重结果的言论都可以轻易被阻止,可以把人死死纠缠在一条直线上,人的生活也因此简单而纯净。      可惜,桃花不是鬼,世间还没有一种花可以是鬼,任何一种花的美都不是“唯一”的,它们的美丽还没有达到鬼的程度,它们只是阳光下的美丽,不存在永恒与极致之说。      这时候,想笑了,也就不想再说什么,只问,你觉得鬼可怕吗……           2010年4月18日星期日
铁钉与蝴蝶     风吹来一片叶子,落在一个人前一秒留下的脚印上,脚印是看不清的,却肯定是存在的。      一只灰色的蝴蝶,在叶子的附近,一动不动。      冷风继续吹,温度可以用坚硬来形容,无法触摸,不敢触摸。太阳在西方苍白着脸,卡车扯着烟气驶过,车顶的货物颤抖着,吓住了一些胆小的人。      一个孩子越过蝴蝶,向前而去,一位老人未见蝴蝶而远。我远远地看着它,有种心疼的感觉在胸中扩散。      生命已然远去,欣赏的目光也早已走远,花香深处的追逐已是旧日风景,传过的花粉变了形态,果子也已被人吃掉。化蝶为灵魂自由,为爱情的执着,此刻却只留蝶身等一种存在消亡。      花再开时,谁会来?“蝉蜕尘埃外,蝶梦水云乡。”           通常蝴蝶在冬季到来之前就死去了,这已是冬天,我对自己说这一切就是自然。      走近,我只是刚好低下头去,绝不是故意的,因为我执意要躲开它。      那只,我眼中斜躺着、受了伤的蝴蝶竟是一枚弯曲了的铁钉!      没有看清之后的轻松,却使心疼的感觉更清晰,似乎,那疼痛就是这枚铁钉所为。不知是什么失去禁锢断了连接,遗留铁钉,放飞一种自由,或者是危险也说不定。           我摇摇头皱眉而去。      我依然把那只铁钉看作是一只生命已尽的蝴蝶留在冬天的记忆中。      或许,铁钉只是一种生命离去时刺痛我心的工具。即使冬天花开,这只蝴蝶再也飞不起来了,它折了已经锈迹斑斑的翅膀……           2009年12月3日星期四
这片白桦林   已经忘了细节了,帐篷上吊着的蜘蛛带来视觉与感觉的恐惧已在记忆中死去,留下的就是这些……          我对自己说,我见过这片白桦林,曾经来过,此刻又相逢。     熟悉的感觉在刹那间遮掩了所有,只有忘形的喜悦与心动,以为自己闯入与世隔绝的天堂,又清晰地感觉到丝丝纯净的气息正在透过天堂的缝隙流入人间。     天亮了!是眼睛放亮了,仿佛世间的精华全部储存在这片白桦林里,哪里还会有阴暗的角落,我又如何不忘形!     树下,青青的草地,是无边的草原绵延的裙裾,没有白桦林外耀眼的小花,却以纯粹的绿色托起这片白桦林。那绿色入心的感觉,是滴入,渗入,是无法拒绝的包围感。被它包围着的我,仿佛回到离别多年的心灵圣地,放下前世的牵念,今世的担心,没有躯体的沉重,只余下灵魂自由轻舞,缠绕着直立的白桦树。     是啊,世间有如此清爽的躯干,有谁能来比?有谁会有胆量把自己的躯体与之同在?     人,花色遮掩下少了几分真实,多了些尘世的物欲与情伤,哪里会有如此洒脱,如此坦白?追求的过程与官场里流动的风声,哪里会有如此的静!          白桦林,立在草原中,入了草原,若不再深入,若没有在听说它的名字之后那份热烈地期盼,你依然与会与它错过。     不知名的野花正以夏末的姿态依恋着草原,白桦林与我的距离就是这草原的胸怀。今日,我穿越了这个距离,来到这片白桦林。我知道我借了草原的力量,借了这胸怀的无私,是它借给我走向天堂的路。     微笑着把满心的谢意给它,给指引我方向的草原,转身轻轻抚摸白桦树。     耀眼的光泽下,并无光滑的感觉,好像从来不曾有人走近过它,像秋天里的第一颗果子还带着茸茸的毛就已落入我的手中。不忍心去触摸,怕伤着它。明知向着天空的白桦树要比我坚强得多,我还是在轻触指尖的那一刻,迅速收回。     为什么非要打破这最后一丝的距离呢?你瞧,那树干之上多少只眼睛在看着我,我知道那目光里没有责备,只有理解。这眼睛已盛满了无数的心思,世间多少往事在此聚集,破碎,直至轻然化去,我这轻轻一触自然也不会改变什么。     抬头,绿叶在舞动,如烟飘飘,如雨清凉,如玉温润的绿意,顺着欣赏者的目光,沿着洁白的树干下落,落在林中我的身上,瞬间,这思绪也如了这般绿意的感觉。不见燕燕轻盈,莺莺娇软,却又闻气息流动的声音,是我迷醉的声音,是彻底的投降,投降在美的天堂……物情唯有醉中真,醉到无力亦无词可语。     好静的白桦林啊!看见蜘蛛结网了,看见有人骑马入林了,看见女孩子依着白色的树干露出了笑脸……可是,这一切都是无声的……          珍藏几片白桦叶,想留一个曾入天堂的证据。     旋转一圈又一圈,祈求迷失出林的路径,再也不必寻来路。     只是,方方正正、真真实实的黑色――那白桦树被无情的刀割下的伤痕,发出痛苦的声音:你走吧,再也不要来!     泪水流下来,淹没在不断下落的绿雨中,若如此,我宁愿失去记忆,不再记得来时路,也不再记得曾有过对天堂的向往,只剩下空白,最初的空白。     那么,请让我说最后一句话:这是我第一次遇见你,也许,我曾见过一棵白桦树迎风而立,却从未见过这片白桦林,我带走的也只是天堂般的感觉,没有其它……          2009年8月28日星期五午
李霄云,读你的歌声,知完美的存在 ——感动于这个夏天的快乐女声,随便写几句。  李霄云,你的歌声是完美之花。 最美之物当为花,可是不知把你比作何花,每种花都有自己独特的美,也因为独特有着不及另一种花的地方。所以我只愿说,你是完美之花。 若延伸美的定义,最美的地方在人的心间,人之心灵最洁之情却是爱。你的歌声告诉我,爱一直都在,因此人世依然温暖。  这一个夏日,感受你的歌声,我在享受音乐也在理解音乐。 如果爱有曲折,你的歌声则在诉说曲折之中的深度。 如果爱时微笑,你的歌声则在表达幸福的程度和永远地守护。 如果爱有遗憾,你的歌声在告诉我们,为了这份爱,宁愿忘我的付出。  这样的歌声,是不愿流泪的微笑。 在夜晚像一盏灯,在黑暗中驱散行路人的恐惧心情。 在阳光下,像流动的清泉,带着温柔的凉意,透明的纯洁。  你的微笑,你的真诚,你的大方,与这样的歌声交融写就完美的定义。 因此,冬天里有春天,春天里珍藏着秋天飘落的花瓣迎接新的绽放,而夏日则把自己缓缓的静下来,平分温度在那些降温的日子里。在每一季,都会迎来最想要的感觉,这就是完美。  输赢本是无所谓,如真爱的时候,眼里没有观众一样,陶醉在完美的歌声里就没有输赢。 喜欢你说,“封面女生肯定不会是我”,这样的句子,没有不自信,只是一种明白,然听你这样说,我在微笑,也许你错了。你没有注意在大众评审那里,你的呼声总是最高的。所以,事实,你确实错了…… 若说十位快乐女生是一首感人的歌,那么你就是这首歌真义的解释,坚强,努力,坦然,真诚!
古城夜色香消冷   未见寒风中的菊花,却闻花香渐渐散落的声音,行走的脚步缓下来,四处张望,至秋末冬初的边界,一丝疑问借夜色作纸,轻轻涂写。  若说清冷的小雨,阻挡了雪花的脚步,不如说,有人在冬秋的日子里回望春夏,缕缕情思化雨飘落,止也可,不止亦无人介意。风还吹些什么飘落,缩短了与泥土的距离,因小雨带来的湿湿的诗意,醉着,叹着。四季曾过,坎坷前行,快慢皆留心中,记忆的清晰又盼一切飘过最好,如蝶如云,至再一次的重生,至再一次的化云为雨。  只是,入夜了,小雨未止,灯光中是如云的烟雾。  热闹的人声,忽略了雨的存在,忽略了四季的区别,忽略了眼前这一幕风景之后的风景。    每一次来到夜市,面对那些伸出手的老人总是精神紧张。下雨了,难道不能改变昨日的某些旋律吗?记得在西藏的时候,令人想躲避的是几个孩子。而藏族的老人,却是不停地转着经筒,把人的思绪带到一个纯白的无人的境界,把一种感动轻易地送你。老人,孩子……两个让人怜爱的群体。也许四季的前进,唯一无法改变的就是年龄,至于人的情感,或许没那么难留住。  这里曾是宋朝的都城,盛于宋的词,走到了今天,依然倾倒着眼中有字的人。世之苍凉,情之曲婉,借词传颂。在怎样的深深地迷醉于词的意境时,我们才会静静地想遥远的年代里,词之作者,听风听雨听战马的嘶鸣,或依窗,或立船舷,或行走于尘土掩了方向、已经沦陷了的官道。继而细想作者此刻的年龄,表情,心情。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情感的感觉很容易留住,不随年龄而老去呢……    湿湿的地面,对于孤独的人,行走的脚步或许旁若无人、无车、无明无暗;也可能小心地踮着脚尖,尽可能远离一丝一点的水迹。而对于牵着手的男孩和女孩子无视的却不只是地面,至于好吃的、好看的,也仅是他们情感的一种装饰。  装饰,这一条街道上,卖装饰品的小店很多。不执着于某种特殊美的人进去之后只怕空手而归,因为太多的目标无法选择。店主无需主动招揽顾客,售货的小姑娘也不会紧紧围着你。你的目光无论落在哪里都是自由的。门前三盆紫色的菊花在夜色中不是太清晰,却因小雨拂过,闪着一种让人无法形容的光亮,湿湿的、软软的,却又透着倔强,触不得。原本也没人去走近它,只是路过而已。这条街,几乎每家店门前都有菊花,对这个正在进行着菊展的城市是不足为奇的。但是当一种美大街小巷地铺展开来,还是会给人一种感动,这种感动有意无意地渗入过客的心灵,无波澜,却有韵。所以,即使在雨中,也会有微笑如花开放,虽然这花开得轻灵,微弱。  是啊,微笑的感觉不惧寒冷。老人伸在眼前的手,便成了一道风景,作为风景的一笔,你又怎能轻易退出,不如听一声“谢谢”,感觉额前的皱纹慢慢地舒展,然后再把风景分裂开来,他走他的,你走你的。若他日再相遇,各自还是风景的一笔。千年风景相似处,也无相似的观众,珍惜眼前的相遇才是最真。无论相遇在哪种意境中,都是一样的值得珍惜!    眼前,古城开封的标志建筑隐于身后,入了夜色之画。近距离的,是推倒了旧屋的新屋,砖的深红与深蓝混了夜色,混了古与今双重的韵味。来往的人,在夜市热闹的边缘,脚步声借了雨的感觉,匆忙与冷陌中潜了一丝缠绵。  远处,菊花还在开,只是少了观众。曾经的观众,此刻站得远远地,透过夜色中的雨把目光掷于此处,却是尽力不可为,只存一份记忆,若记忆中有形状,形状在心中变幻,也会有一缕香顺着目光追寻……  老人的手还在伸出来,不记得是不是同一个人。没有人会刻意记下夜色中这张脸,我也一样。    2008年11月21日
柳侯祠印象:夏之梦 (说明:本文图片作者为柳岸行客) 1��寻你的路上,落叶舞风。��沧桑加风雪已入最荒凉之梦的底色,难以剥落。就这么一路前行,行在不知季节的路上。����不知哪阵风的牵引,不经意地停留在你的身旁。��池水绿,风微暖,两岸有柳无杨。无橹声咿轧,亦无笛韵和谐,而我却如走在了“重重帘幕密遮灯”的夜晚。����花的颜色随了叶的风格,水无可选择地借了绿色的魔力。就这样,我借了你的微笑,那一瞬间的心动,没有理由。��要有多少浅吟低唱,汇成幽幽暗香,才有这醉人的绿啊!��芳艳不再以花色衡量,也不再想起水迢迢的方向,只有此刻堆积的绿色深意,且不需一个字的注释,只要走在你的怀中就陶醉……����我寻到了你,又如何表达这无形的感觉?满是绿色的世界,何以分清左右?何以分距离的远近?我在岸边,在树下,或许如你烂醉花间,不知身在何处……��迷惑的方向,又是清醒的。夏日之绿的清凉,如玉的性格,温润,细腻、含蓄幽雅,含冰雪之寒意、之洁白,立尘世却拒尘世之物于千里之外。亦如谦谦君子默而不语,笑看绿波依旧。����我,执着绿色深处,深陷。��此时夏日正午,固执地找寻理由,却把自己丢失在梦中。你推醒梦中的我,忽然地不见……
天路之行 �������手里的杂志大概是盗版的,所有的文章都看不到作者的名字,当你想知道作者名字的时候,说明这文章是值得一阅的。不过,连读三篇全是有关爱情的,全是第一人称,全是遗憾又伤感的,伤到骨髓的情感散文,我倒不认为第一人称的文字就是作者个人的情感,就如同这快速行驶的列车,不过是带了不同的人去了想去的方向。��灯光穿过卧铺的夹缝照射着文字,合上的杂志静静地承受着阅读者无意的目光,窗外,一座座山,在夜色中退出风景,只有那一颗星长久地停留眼前的风景中,依附着欣赏它的人。天路,我正在渐渐地离去……��几天前,走上这条路,甚至找不到理由。����1.天路之途��当山脉代替了平原,当低低的草推走了日日在眼前,在春夏秋冬变换颜色的高高的树木,叶子随风飘落的风景也就成了幻想中的画。原来习以为常,时时相伴的景,由于地理的改变如此轻易地就失去了。起初,山是土山,透着干旱,山间的水也是混浊的。再向前,草多了些,有农作物长在山下,灰色的村庄表达着自然的含义,把原始的美与生存的渴望默默地抒写着。��当村庄也不见,只有草甸,放眼两边的车窗外,地平线是眼中最清晰的线条,有一种永远走不出去的感觉。莫非已入天堂?天堂无人岂有美?只有人才有美的感觉,我不认为这是天堂。��黑色的牛,白色的羊散在草原上,我把它比喻为盛开的花,我想你也会如此。因为人类总是向着美的,向往生命的活力,总想为心中幻想的天堂找一个存在的理由。����火车穿过数不清多少个隧道,一座山本来在右前方,一会儿却又在左方出现,绕了多少道弯,当然也就说不清。��只是,高原上看不到人,人都在火车上。��孩子说,可可西里,美丽的姑娘,听的人微笑着望窗外,望着与天相接的草原,寻找姑娘美丽的影子。寻到了吗?若是你看到了,那么你的心已经被这无边的草原吸引,而美丽纯洁的姑娘早已是你的最爱,被你宠着,爱着,珍藏着,并且不愿用言辞表述与人。����忽然,闪过的白色板房前,一个绿色的身姿,面对火车,庄严地行礼。��试图找到另一个身影,试图驱赶这一个人的孤独与沉重,但火车飞驰,没有停车的理由,你也就没有机会寻找什么,只能把这种生命中特殊的感动永远地保存。��据说,在修筑这条天路之时,每一公里就有一个人献出生命,当你今天很久才看到一个人的身影时,激动之情是难免的,何况还有如此庄严的注视!��车窗外,一位走在铁路边的工人,微笑的脸,让车内的人惊喜地挥手,回应的却是更有力的同样的动作。��相逢,隔着距离的相逢,似乎是长久的渴望。这距离只是一层玻璃,却是时间与空间的流动中无法打破的距离。��他迎着谁来?你迎着谁去?……����远远地守候着高原上的过客,一座接着一座,安静又神奇,这就是绵延在天地之间的雪山唐古拉,它牵扯着来自炎热夏日的目光。袭人的神圣不可侵犯的圣洁似乎包容了来自红尘的灰暗色调,点亮了每个人最纯真的心灯,一切回到初见。��停下的火车,一个叫措那湖的小站,隔着车窗,手拿相机的老人,快速地选择着拍摄的角度。��火车开动了,有了说话的机会。原来,三位老人一直在等,等西藏通火车,等今日天路之行。一路之上隔窗拍了许多照片,一层玻璃窗是否模糊了远处的雪山,我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窗子从来就是挡不住美丽的,即使时间与空间永远流动,距离还是能够打破的!����等你看到了那些牛羊的主人,很希望除了草也能有一些平原上的庄稼,可是却忘了这两者本是有此不能有彼的。牧民更喜欢的是草,只是高原上的草很低,“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美丽是不会有的,它有的是更原始,更神秘的色彩。偶尔见牧民的房屋,垒起四方的院墙,院子里的草依然是低低的。��在有着更多希冀的心情下,终于看到一个院子里盛开着黄色的油菜花,仿佛回到了平原上的初春,又仿佛在静静地品味着一首成就于大自然的小诗,高原的反应瞬间化雾散去。时而飘下的雨,划过车窗,向你描述着天上之云的脸色,喜怒哀乐你可以尽情想像,给这首美丽的诗增添着更加诱人的魅力。
一场歌舞的尾声   乡间有风,塘中波细。老树未呈秋色,谷叶微黄,落影入塘。影影绰绰,柔情间夹着冷意,赠与人的只有一曲清醒之歌。三轮车于塘边驶过,留浅浅的尘意,留简单的过程,留一瞬间的痕迹,亦是一瞬间的风景在人的眼中。  浅的,简单的,一瞬间,是夏去秋来的结局,没有季节的永恒,亦没有永恒的生命与风景。    另一处,塘中无水,看似松软的塘底,担心一脚踏上去,不是人觉风景的短暂,却是人别了风景。这样的土地之上,东倒西卧的是秋日之荷。无花,满眼是茎的折断,叶的萎落。  一场歌舞,起于春,盛于夏,于浅黄入深时,渐息渐无声。  满塘丽影,归于一种竭尽全力之后的疲弱,呼吸声细,弱不禁风,行路声悄然轻轻,飘落于行人有意无意的缝隙间,若有若无……观众,正在留恋着退出欣赏者的位置,醉于此刻之景的柔弱无力,回忆着舞之序曲,每一乐章均在心中再次演绎,并无人介意这场盛大之后的凌乱,只是不由己地必须退出。  若退出是必须,就有必须的理由。然,春日有声,夏日有色,秋来却无语,其实是欲语已忘言。  曾经亭亭之荷,此刻如黄昏时分行于红尘的女子,夜色渐临,飘渺无影,风雨中只剩线条般,单薄、萧瑟的缠绵。暂歇于过路人眼前的风景中,如红尘之路上不足为患的障碍,存在着,却又被从身边经过的一切之物,风雨雷电、车马行人轻易地掠过。渐枯的荷叶如女子肩上的披风掩盖了不示与人的疲惫。  这样的一幅画中,自然如风,我行我素,没有耀眼的光芒,也无意把一种失落的情绪给经过的风雨。  钓竿乱了水中影,风也同样可以乱了这尾声的感觉,在风没有掀起披风的时刻,没有透过披风直视女子的眼睛,如何能说零落之后只有消亡!  乡间之荷为人而存,生于田野,融于自然,其美是散在五谷中,渗入大地的;那些与雕廊画柱为邻,亭台楼阁外的观赏之荷,其美则更袭人,人躲之不及。秋后,庭院之池中,残荷凋零,满目伤痕,水未干而成黑色,从一种极美到极端的丑,令观者难忍;而乡间,水干了,叶轻了,落了,之后呢?却是种植它的人微笑的脸。一种收获在眼前,何来疲惫的感觉?此时无声胜有声,风起时,摇摆着站起来的满塘秋荷,胜似春花秋月,在风中舞尽最后的情思,化有形于无声中的有声,这将是秋日之调的起句,又一场歌舞的序曲!  钓竿挑起,跳动的是孩子的笑声。板房前,鸭子欢叫着在人的笑声中排成一队,胆小地给它们身后的人让路。裂开的棉花,把一个“枯”字的含义写到了极致——盛开!这一场歌舞何曾有尾声……  2008年10月10日星期五
日出之后,日落之前 若我愿意,我可以看着日出,看着它描述一个初见的美丽。 曾经有一天,我确实看着太阳初升,看着等它的人欢呼,看着它,在海上,在有浅水的岸边变幻出迷人的色彩,一切都是它的装饰,而不是它装饰了人间。 若我愿意,也可以记下日落,感受它表达一个结束的深沉。 那一日,我确实望着它的离去,直到天上只有一种颜色,以一种情绪笼罩着大地上的房子,水,桥,还有移动的影子,然后就是我自己的离去。 此刻,我选择错过日出。 蜻蜓飞在窗外的天空,想看清舞蹈者的身影,却看到了大海。 午后,窗外的大海如天空灰色的云落在地面,又如地面泛起的雾,海与天的交接线均匀地相合,如墨溶于水,天衣无缝,自然无雕琢之痕。 海边的人则似了这幅水墨画的作者不经意间心事的滴落,成了这幅画主色调下意外的特别的给人幻想的理由。于是,驱逐沉静,走近大海。 窗外的世界是灼热的,隔一层伞,依然感觉疼痛,加快步子,向着大海。 海边,海浪涌来,风是凉的,是舒适的凉,海中无数晃动的人影大概是贪恋着海水的温度,醉于戏水的快乐。水,确实是凉的,一浪涌来,洗刷着海滩,沙子平滑细腻。牵手的身影,蹒跚的孩子,留下浅浅的脚印与沙滩。 有人蹲下身子,画出心中的画,拿出相机又拍了下来。自己的艺术品,创于天地之间,大海之边,何等自然与真,也只有作画的人才能体会,旁观者是不必走过去细观的。 慢慢退出海滩,站着,由远而近,别近又远,一切收在眼底却又在画外。 很多名家描述日出日落,我错过日出,也一定不会等到日落,因为我是自由的,是可以选择的。所以,我只看着眼前海水洗刷着沙滩,选择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把一切流动的风景以我的方式化成一幅静止的画。 就这样,流动的过程也可以静止,因为我站在画外。 夏日海边,我选择日出之后,日落之前。若这是一个过程,起点与终点曾经与我相遇,也会相遇在明天。有人追寻过程,却始终只有起点与终点的记忆;有人不想要过程,却永远找不到曾经始于哪里又将会在哪里靠岸,于是想放弃过程,反而只能得到过程;想要过程的人,却永远无法体验过程的存在。 那么,夏日,你来海边吧,还有什么能胜过以日出和日落来作起点与终点的标记,而你又可以故意错过,可以任意选择,而且还有合心的温度…… 2008年8月10日星期日 0:40
08奥运,画卷之美 完美与震憾,是08年8月8日中国北京奥运会开幕之夜最想说的两个词。 震憾是因为它如此完美,让观者不由自主为下一届的举办者着想,如何能超越,答案:很难! 整个开幕式中最能体现美的是那一幅展开的画卷。随着画轴的转动,展开的画卷,诗书之礼,墨香之韵缓缓散发出来,流入观众之心,人随此韵入画卷,美因此不分国界,全世界人民得以共同感受。 若是在那场以人体舞蹈作画的表演结束以后就此收起此画卷的话,许多观众肯定会意犹未尽。似乎导演也在为自己设计的这一幅画卷得意,画卷在我们的期待中并未收起,让我们一次又一次在那幅画卷流动的风景中,感受着中国古老的文化。 中国书画最能体现我们民族文化的精魂。静之美,味之长,意之深,形之淡让中国画的工具,笔墨纸砚无声地摆在那里都是一种美。当你游历史名城时,这文房四宝随处可见,整个人会沉在一种无法言喻的美感中,即使不见书画,香亦会来,那是因为在我们国人的心中,稍有文化之人都能感受国画之美,那是千年的文化精神,是渗入骨髓的文化修养,似乎如血液一般具有遗传性。 画作背景,一个“茶”字跃画卷之上,中国是茶的故乡,茶文化虚静恬淡,茶之为物,高贵醇厚,纯洁平和,体现了大道的中国精神。以此种手法,在悠远而深长的意境中,中国发展的脚步在这幅画卷上一层一层,一步一步,慢慢地呈现给各国的人们。 至于孩子们初作,留下各国运动员脚印的那幅画,则是更具体清晰的美!画卷收藏了人类创造的美,又随时给人们精神的力量! 2008年8月10日
七夕,八月桂花香 有意地等待,无意地立在骄阳下。 车辆排着队,一辆走了,一辆又停。未听见汽车的鸣叫,也未听见自行车的铃声,过往的人不计其数,却是无声的风景。新修的路很宽,却没有配得上这宽宽大路的树,无处可躲,退到了路边的花坛旁。太阳在头顶,只能沉默着接受,坦然地接受。 四位女工同在这一个花坛里锄草,有说有笑,听不到清晰的字句,却是我听到的唯一的声音。这唯一就这样占据了我所有的意识,吸引了我的目光,慢慢转过身去,我看到了那花草间散落的花瓣。 一直以来,就喜欢满地的残红,或者再来一场雨,小雨。湿润的,凉凉的,或者人为地再加一些人生的遗憾,无奈,总是一幅适意的画,无论身在画中、画外,有缘目睹终是会微笑的。但是此刻,好几天没下雨了吧…… 看着女工蹲在花草间,慢慢向前移动的背影,望着这在我心中无法成就完美的落红之画,却有花香袭来,令人惊然。初闻是浓浓的,再闻却又是浅浅的,好似愈想走近,越是渐行渐远。 莫非是,桂花香?我在计算着,今天是七夕,阳历的八月七日,桂花已准备好开放了吗?花坛中,除了低低的花草,有几棵紫荆,地上的落花就是紫荆花。 车来了,一切的疑问被打断,必须开始在现实中品味花香之外的东西。 一天没有雨,尽管总有暴雨之说的言词传到耳边。 又到了夕阳西下,同一个地点,奇怪地是,四位女工忙碌的身影仿佛还在眼前晃动,一幅没有答案的画卷重现在眼前。 几棵更高的树站在紫荆树之后,许多没有开放的花苞挂在枝头,我在记忆中搜索着桂花的样子,判断着眼前的真实。 每年,总有一刻会闻到不知何地飘来的花香,即使在快速行驶的车中,我也会努力寻找答案,而且总会想到桂花,却总是未见桂花的枝影。但是真切地,总在那一刻,我才知道日历已翻到了八月。 可以肯定那花香是我喜欢的,却依然不能肯定地说那香味来自桂花,我知道今年我又一次被一种花香催醒,却依然糊涂着没有找到肯定的答案。也知,是自己不愿倾力寻找…… 一个男子骑着自行车,一只手举着一枝玫瑰花,旁边的女子与他并排向前。看着他们离我越来越近,又看着他们的背影远远地消失。才再一次记起,今天,七夕的含义。 想起朋友说,时已立秋,天气转凉,别忘添衣……这一刻,太阳虽不见,温度未落,却又似真得走到了秋天,走入了最适意的画中。于是,糊涂着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七夕,八月桂花香。2008年8月7日星期四22:40(近些日子,文章总是写一半,无法给朋友们看,今晚坐在这里随意记下白天一瞬间,就当是跟记得我的朋友打个招呼)
春去色不减 ��蔷薇,不知开放于哪一刻,几日之后,便已到四月的最后一天。��粉色,淡而不重,风微香浓,未见狼籍阑珊,亦非晚妆非梦境。枝上刺儿隐而不见,花赶时,紧追于墙里墙外,依栏笑迎人,色却不减。��无语销魂依然是春色,气温入夏,春意散落路边。��叮当的铃声,似笑声冲击着春意,化作一地的离情,入了花香的队伍,韵味醉人,如醉还醒。一双清澈的眼睛注视蔷薇花,伸出稚嫩的小手却在自己羞涩可爱的表情里,在就要与花没有距离的那一刻收回。忍不住吟一句,春去也,天上人间,却不见流水落花。����在夏日缓存的春意中,竟然没有理由地想起鲁迅先生《无花的蔷薇》系列文章。记得其中有一句:“已不是写‘什么无花的蔷薇’的时候了。虽然写的多是刺,也还要些和平的心。”国家与民族的意识在我这一刻是没有的,只是因为花开了,就想起与它有关的一些东西来。甚至我把蔷薇的刺与花已模糊在一起,更不可能在细微的词句排列中寻找论战的理由。当然也因没有可以争论的人,可争的,值得争的,都不在这一刻,如春天躲避夏天一般,顺其自然。��无花的蔷薇,无刺的蔷薇都不是此刻可以站住脚的词汇。蔷薇开得正艳,看着它的开放,你会说,花的美丽并不只与春天有关。其实,不只鲁迅先生文中之意,其它一切墨写的文字,散文诗词,唯美情节,都不如眼前的花最真实。����阳光,接近正午,有些刺眼,干脆闭起眼睛,却见朵朵蔷薇依然清晰,在形的清晰中一种感觉朦胧人的思维,如隔窗看风景,如执意看透轻纱后的心情。天,不再炎热,开始凉凉的,直到渐渐地失去了可以感知的温度。于是轻轻地说春天还在,而且初来……��手触花枝的那一瞬间回到现实,看着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无刺的蔷薇是没有的。――然而没有蔷薇的刺却很多”��“以上都是空话。笔写的,有什么相干?”��先生文中几个句子跳出来,把原本针锋相对的爱国之意的深刻拿来移用在这里最平淡最无人注意的一种心情的边缘,生活,爱情,聚散离别,春去夏来,迎秋盼冬。��血不掩于墨写的谎言,也不醉于夏日的春意,人清醒着。春天去了,去的只是温度。一页花谢,一章离情,满纸春去不归,眼前却是夏日蔷薇春意深深。��一切墨写的文字,都不如眼前的花最真实,我深信的。��2008年5月7日星期三�
雨后湖边散落的字句 孤影于天地草木间行走,行走在不是路的路上……����1.��雨后的湖边,风很大,湖水将要溢出岸,波浪的气势牵住行走的人,人仿佛也在湖水中,有些担心,有些迷惑,有些挣扎……��这是一个最没有方向的时刻,却想起方向一词。风定了湖水的方向,又是谁可以决定一个人前行的路?前方的路上有柳枝可以伸手相应,有桥栏可以相依,曾经定格的身影是怎样的心情,或许只有脚下的路知,因为脚印清晰实在,即使无形,也有声。��天亮着的时候,高跟鞋发出的声音淹没在众人的笑声中,心在彼此的言语往来中走近。陌生向来只存在于距离之中。此刻,渐渐灰暗的天空,疼了眼睛,不只身影,连声音也变得模糊。方向不再清晰,只是脚步落在习惯的力量中,依然向着正确的方向。��正确,又是谁说的?正确的方向,就是我伴着你前行,你又是谁?来来往往的路上,东西南北都是方向,回首的瞬间,有缘的人却已擦肩而去。在不知不觉间错过,说是无缘,不如说缘分如水一样自然流过,不存在一点刻意的痕迹。����2.��最好的朋友一直说要改变生活的方向,她的目标应该是为了喜欢的事业而忙碌,而不是做一个事事要小心谨慎的公务员,常常在情与法的矛盾中最终责怪自己,其实,是善良的本性害了她。��人是需要善良的,可是善良的人苦恼的常是自己,无数次善良的行为,却总是换不来应有的结局。��也许,我们可以掌握自己的方向。可是,方向有那么容易改变吗?若说爱情的方向不容易改变是因人有情,那么事业却是因为无情。无情于眼前的事业到了厌烦的地步,力量在厌烦中消失尽了。人生是有期限的,是不允许浪费的,可是已经无力的生活习惯需要导火索,爆发无疑要先伤害自己,需要勇气!��我是没有的。��再看这一场雨,湖水快要齐了岸边,湖水与岸没有距离,人与岸没有距离,而人与湖水的距离是有的,可远可近。不过,这远近却在人的一念之间,要不要方向,要不要距离?有没有选择的勇气?��无人回答……����3.��推开挡在路上的芦苇。春末的芦苇竟然像是秋天的,也不知是新是旧,冬天的雪影响不到这里吗?微笑不语吧,本来也没人听的,也许是夜色蒙蔽了我的眼睛。��路,不到二十公分,其实这不是路,只是湖的边缘。我把它当作路,是因为喜欢走在湖边的感觉,这感觉就是让你找不到方向,又可以把与湖水的距离掌握在自己手中。说是围着这湖跑一圈也要近一个小时,望着渐暗的天色,并没有要走完它的想法,因为我并没有走在真正的路上。��一根柱子,上面似风车的样子,因有断处,风吹来时,竟然叮当响,望着它时应该比小说中的流浪者看它时多了一些诗情,只是这情短暂的瞬间随风去,反而流浪的感觉更甚。湖边几幢别墅,不见人影不听人声,另一座四合院的门却发出声响,似有人进去,又似是风路过。走过一处木板搭建的小桥是一片小树林,林里有一个亭子,无人。��风吹着树枝的声音,伴着偶尔一声湖水波浪声,还有我的呼吸声,不再有别的。��刹时,这所有的声音送来的却是一个静字,静得有些可怕。我固执地要看清那树林,隐约中,几座墓碑现在眼前。��一个人的路原来如此不堪,风刮透了两层衣服,在冷与渐来的恐惧中,竟然无力挪动脚步。��打开手机,盼望有温暖的声音与自己同行,可是,距离从来不会提升温度,干脆让自己彻底凉透。路再窄也是路,自己选择的就要认真欣赏。记得学生时代自己在校园杂志上第一首诗,就是写墓碑的,写的是田间那些无声无息的终点。那么,此刻还有什么要想,要怕的呢?没有了。��夜已来,白色的桥也同了影子的颜色,人更是不见。我继续在这不是路的路上,这是我的选择,我的方向……��2008年5月2日星期五1:55��散记于4月17-21日��学习期间,远离网络,远离工作,远离家里的日日相依的人,可以天马行空,可以无逻辑,无规范,可以……其实,我就是我,特别是我的思想,没人可以左右。
花谢,花飞…… 天晴得好,我却把独自流浪的歌循环,不停地循环;桃花正艳,我却只见花谢花飞染阶前,《葬花吟》又飞满天……����于是,固执地,我要这个空间里没有音乐的伤感,我要这个空间里没有你的声音,我要这个空间里也不要有我的影子,只留下我的心,高高在上地望下来,不冷不暖亦不需表示温度的数字,眼前只是一个自然的空间。����自然的空间,水流无声,花飞无语。我来了,站在桥上,依栏望花谢花飞,却无人看见我的存在,我也把那些人影看作花儿在舞动。栏无尘,谁人擦了去?又是谁修饰了我眼睛望去的方向,把距离一词横在路上?是我,是我的固执,隔开了视觉,知觉,感觉的目的,只喜欢流浪,流浪至风起时,一切都不存在。落絮轻沾,也会轻去。����走走停停,目光落水,船走目光滞留;花落肩上,人走花飘落。谁与谁有缘?谁与谁无缘?世间的终点与起点分属你我,还是只与他人有关?我想,若我走了,选择了一个终点,再美的说辞,它也不会是你的起点。所以,即使在无声的空间,这一份缠绵也无法由我一个人的固执决定结束。那么,我继续走我的路?����前方的路上,叶不让花,挤花落;枝却托叶,托起一年四季的相聚与离别,托起又一年的匆匆伤痛。那花下的人呢?哪里有葬花的空间给她!而我,可否只做旁观者?我说,我可以的,你却摇头,我清醒,你也清醒,世界上最无力的就是语言,你喜欢虚幻继续,我也不喜欢现实。现实,无非就是此刻的花飞花谢,还有阳光的来去。����阳光,笑着谁的痴情,又是怎样随意地掠过,转轻地离去。世间一切难抵一次微笑的力量,谁说苍老与新生形同陌路?经历生命的沉重,经历那一次次风来雨去,才会见笑意自然,才会有最真的相遇情节。不必拿缘分一词作为相遇的理由,更不必拿可能的什么决定此刻的心情。����叶绿了,花继续艳着,满树枯枝,也可以有一枝花的风光。即使满世界尘土飞扬,也会有我不要方向的方向。何况花开满天,花飞满天,那方向飞得比花还远,远在天涯,在你脚步落下的起点,近在天涯,在你风起云涌的心境里。����最无私的是阳光,最无情的依然是阳光。没有绝对的词义,亦没有永恒的你我,即使我在黑夜里依然可以看见光亮,在最幸福的时刻也不会放弃对黑暗的思考。风来了,就来了,雨,我早已在等着欣赏。眼泪给你,给他,还是给伤感的音乐?自己不需要,这本不是释放,亦不是遗憾什么,或许只是春天的一场雨落在脸上,是春天馈赠给我的一个有使用期限的道具。可惜我不是演员,早已出了这场戏。����“天尽头��何处有香丘……”��一遍又一遍,叹过,哭过,其实还是“花落人亡两不知”的好。此刻,雨来了,满地落花,葬也难……��2008年4月11日星期五
清明感言:活着的,逝去的 细细弱弱的清明的雨,落在墓碑上那一刻,是找不到痕迹的。����绿色的叶子,红色的花,组合了这雨中特殊的味道。那些花儿,因为是红色的,多了些湿润反而多了些稳重,艳却不曾失。艳又如何?停放在生命最后的归处,激不起人任何的情绪。下落,落下去,与雨丝一起,多了些重力,这是仅有的感觉。����望四周,墓碑一座并着一座,鲜花依着碑体,色彩各异,散着香味,散着不同的人不同的心情。����凝视着逝去的人那微笑的脸,也让自己微笑,只是不言语。坚持着沉默,永久的沉默。面对着逝去的生命,哪一个字有说的必要?没有,若是说给自己,不如走得远远的,到无人处自言自语,免得打扰这静的最深处。����逝去的已逝,存在的也将逝,没有规定的时刻,只有突然的现实,承受,或不能承受,这就是人的生命过程。����清明雨纷纷却是桃花正艳时,一番冷雨阻一波春的热情,也许是因为逝去的还有影可寻,也许是曾经的话语还在围绕活着的人恋恋不去,也许要待最后一点记忆消失,才不会有清明的雨如期而至。只是,若那时只有桃花的艳丽,不知会不会使人迷失方向,不但忘了已逝的,活着的也已忘却,包括自己。����燃烧过的纸飘在空中,又落在地上,碑上,人的身上,没有人去刻意远离它。为了逝去的,做什么都可以,因为这证明活着的还活着。����眼泪,落下来,却不会飘飞,没有人愿意看到眼泪的,所以它没有行走的动力,只能入泥土,或模糊落泪人眼中的桃花,让一切都演变成影子,也就不再刻意去寻找什么。����其实,只要活着的还活着,逝去就难逝。几年前,几十年前,一点一滴都会被拿来重复地诉说。那么,还分什么活着,逝去?活着的伴着逝去的,一路前行。我陪着你,你也陪着我,在记忆消失之前,这是一个永远!����永远,要想永远就要在美没有消失之前先停止生命,因为所有的美都难免随着时间变淡,若说美在那时依然存在的话,却是已变了形式的。所以在活着的面前,逝去的先逝也就不可悲了。只是,几人能承受这种美的形式?����桃花那么艳,已有雨打落了它,也许是风的缘故,也可能与风雨无关,只想在最美的时候在欣赏者的目光中远去。此刻并不期待怜悯,只想留一个完美的印象,所以欣赏者只管把叹息声扔在别处吧,别放这里。����逝去的已无声,活着的选择沉默。我,感受着清明的雨,也欣赏着雨中的桃花。且一直固执地让碑前也多一些红色,以此冲淡心头与生命同在的痛。��2008年3月29日星期六
走在墨香书韵梅影的缝隙间 ��又是一个黄昏,夕阳装饰着一次别离的画面。��在渐渐消去的余辉下,蓝色的房顶,红色的廊柱愈加感觉模糊,至于是柔情还是寒意却是可以选择的。柳眼虽已妩媚,恐怕此时也是心有所属,惬意地轻闭双眼,幻想明日的相约。人生终有别离,如我今日别翰园。��曾经,数次于翰园门前过,说知也知,说不知,总是未深入,留着简单的明白与疑惑来来往往,同样的速度,同样的心情,擦身却不转身。����今日,我来了,大概是为消除那简单的疑惑而来。在石与水,在花与树间拾起一种心情,在人与景的缝隙间找一条可以下脚的路,去寻找完完全全的相识与相知。��石上花,灿烂如星,落入水中也有星的模样,点点伴水中树影,绘出坚与柔的相依,又碎了本来的颜色,再组合无边的意境与欣赏它们的人。脚下的路在水边石旁,心中的路可是随了水上的落花飘荡?最大的可能,随了春风去。��许许多多的碑刻,各种风格的书法作品,惊叹建园的人无私的付出。红楼里,隐隐约约一本本书,诱惑着从这里走过的人。进去,忍不住一句,满室墨香。笑意在脸上,给自己喜悦,也给了店主希望。喜欢的你可以拥有,亦可赞一语放回原处。它不是小说,不会给你固定的情节,也没有清晰的笑声,更不可能提示你悲剧需要付出眼泪,所以你可以不读的。不过,这书韵里也有情节的,要有缘人才懂。����缘,入缘有微笑也会有痛,不如从边缘走过,才会有轻松的表情。��楼角几树梅花,足以带给你特别的感觉。寒梅清雅,而此刻站在春初的路上,却是艳丽的温暖。“楼角初消一缕霞,淡黄杨柳暗栖鸦”,只少了“玉人和月摘梅花”。不,其实只少了月而已,月在今晚,只是那时玉人不在。残缺的景总是抒写着遗憾,遗憾却会藏着下次相逢的渴望。��你瞧,梅香醉人总是没有理由,担搁了过客太多的时间,直到夕阳西下。����最后回望那些碑刻,传统的镌刻工艺把金石味与书卷气结合得天衣无缝,韵、法、意、势各选其位均在那一笔一划中,或落落大方,端庄温柔,或宽博豪放,简洁平淡,完美!完美若让人无缘接近,不知美还能否以美居之?路是有的,否则也不会成就这完美。不知此刻,你可知道这天衣无缝的感觉里可有走近的路?��目光定格在那块“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的碑刻上,转身又望那几枝梅花。��夕阳下,花影梅香,墨香书韵,汇成一首看不见却可以感觉到的歌。人在这歌中留恋不去,想问种花者何人,留墨者何人,书中韵又何去,答案依然是模糊不清。既如此,还不如在这景的缝隙间静静地品味这简单疑惑中的美,相识不相知本来就是最自然。��走在缝隙间,是不需要速度的,与夕阳同去吧。��2008年3月14日星期五
花开无语,影随风 花开无语,影随风 (花落,无法阻挡。落了,随风去,潇洒红尘。随风的路上,落花也许追不上风的速度,于是,记忆拾起感觉,不想写遗忘,加一个“也”字,改写那一丝不可能的执着……)��斜飞的雨,隐了你的身影,一声汽笛画出一段失落的距离,心的失落。��从这一天起,日日夜夜循环着,徘徊着春夏秋冬,渐渐地又碎了四季的界限,排演出一声声叹息。��叹息声你可曾听见?沉默中,绵绵万言用心写在千里之外,不曾传递你可会有感觉?时间换了计算的方法,眼前的字句有了新的意义,一切,皆可入诗入词,因你。��等待,等待你的归来,在期待与痛中一笔一笔绘出不为人知的心情。����寒水依痕,梅破春意回。��微黄的花色走近了天空,不再抒写孤独,风送香来,既乱了来时路,就不再寻找归途。放弃了清醒,放弃了最后一丝矜持,写一句思念混在似是而非的文字中等你的阅读。��拉紧欲飞的围巾,感觉寂寞深处的温暖,幻想你站在我身边。����曾经的昨天,惧怕着花落的情节,脚步走得快快地,远远地,决心远离花有可能会飘落的地方,哪怕是水面偶尔飘浮的落花,也在以最快的速度刻意地错过。最怕片片飞红无人管,花开花落清愁不断。��就这样地走路,回首来处,也无风雨也无晴。��风中也有过片刻的止步,雨中也会轻轻地歌唱,迎着春天如遇冬天,也如此刻这般没有四季的界限,来来往往,顺其自然的声音如沉默的旋律,感知着却不见。一遍遍自语,走吧,就这么慢慢地走。����曾经糊涂着,醉着,却还是醒了,因为你的到来。��醒了,却还是一场醉。��莫明其妙的微笑会突然地来,如酒醉人的速度,如茶醉人的清纯,如花醉人的艳丽,也只有自己片刻的清醒后才能明白。��花开了会落吗?人无语,花无语。��折一枝花,却又放花;躲避着落花的情节,却又在制造着落花的景,这是怎么了?渐渐走近的你,是答案。从此,东风便熏梅染柳。����可以预知的,落花闲时是明天。��所以此刻,转身,即使人转心不转,无人会知。匆匆去路,去总有路。听到了花开的声音,却要固执地告诉你,花开无语,影随风,拉开与你的距离成天涯,然后再一点点用心走近,在生命的最后珍藏着这醉人的感觉。��“不见又思量,见了还依旧。”��我只想微笑,与你……����2008年2月22日星期五22:51
有种情感如花香 窗外飘着雪,临近窗台,一杯咖啡,缓缓溢出杯的味道似极了曾经的一种花香,极力回忆仍是没有答案。��莫明其妙的想法来了,于是提一个问题给朋友:“你最喜欢什么花?”回信:“还是荷花吧。”很快地又是一条补充信息:“抑或是菊花?”我说:“还或者呢?我每一次去花市,都会喜欢兰花,在兰花面前,我写不出像荷与菊那样的文字,就是喜欢,叶花香味都喜欢。而且兰花有多种,即使我说不出我喜欢的兰花的名字,你去了,也肯定是喜欢那一种。”回信:“不是喧市的兰花,是空谷的幽兰吧?”微笑不语。����“你最喜欢什么花?”这本是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但是我却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可以默默地享受这一问一答的题外话。��这个“最”字,你可以给自己定标准,却不可以这样问别人,特别是关系情感的,需要人用自己的情感去做出答案的,不是那些简单的“你最爱哪个国家?”可以很快做出回答的。若你是中国人,却有另外的答案,那随之而来的会是比这个问题多上万倍字数的批判你的文字,所以正确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除非你执意犯错。而这里,尽管我用了“最”字,却并不期待那答案是唯一的。无论我的朋友怎样回答,我都会与他一起欣赏他喜欢的花,也会继续喜欢我自己喜欢的。����我喜欢的兰花远没有李白《孤兰》诗中的凄冷。“孤兰生幽园,众草共芜没。”各有各的方向,众草共芜没,兰却不孤。“若无清风吹,香气为谁发?”原不为谁,随自然而生,何需问?��苏轼《兰花草》,“春兰如美人,不采羞自默。”世间之事,与兰无关,望之,若你喜欢,暂可忘了烦心事,若不喜,搏红尘不必多情自比,美人也有静而处之,并不厌倦默然存在的春夏秋冬。��空谷幽兰,本不求与人为伴不盼春风,不怨寂寞不怨寒冷,美丽自知却不求他人的认同,亦不随谷外的脚步声幻想世俗的繁华。��若是有风经过,花香困住行走的脚步,那也是瞬间微笑的魅力,你不会看得清,说得明的,因为,无人可以用准确的词来描述花香。比如多大,多长,多重,怎样的形状……恐怕没有合适的词,一个人一种感觉,更不要说附加风霜雨雪的环境。我们有的,只是诸如一缕缕,淡淡的,浓浓的这些模糊的字,却无法界定是怎样的具体数字。而我们却被如此模糊的花香无数次陶醉,因它绽放无数次幸福的笑容,你明白原因吗?����愈是朦胧愈是想看清,愈想明白你却未必能明白,花香,你是看不清的!若有看清的那一刻,就是花香散尽时。花香尽了,没有渴望的心情,你会转身离去。��有一种情感就如花香一般,看不清,可以感觉,感觉不能太清晰,清晰了就没有一次次的陶醉,魅力不在,情也不在,如花香散去,只留下简单的天和地,留下扎手的花枝,想拥有却无处存放。��远远地,远远地看着吧,距离虽远,有花香铺路。不要小看花香的力量,只要天地间有人的位置,花香就可以超越一切坚硬的障碍。记住,你喜欢的花香都会有这种力量,只是要小心,不要给它散去的理由。风来了不必怕,你只当花香要去铺路,却不可执意看清铺路的过程……��2008年2月14日星期四
夏花与雪花相遇的美丽 “死如秋叶般静美”,那一份静已接近了死亡,眼前不再有两种风景存在的可能。无声与有声,晴与阴没有区别,好似每一天都如秋风刮过来,尘土隐了一切,世界只有一种颜色,眼泪更不可能,因为感觉不再有痛与幸福的区别。��雪花来了,飘飘洒洒,与人无约,一时间,人的目光却只随雪花的方向,雪花润了地面,也润了眼睛,流下来的是眼泪,还是雪水,莫明的原因带来的也只能是莫明的答案。��人有了感知,世界不再只有一种颜色,真实的有一种纯白释放了所有的压力。眼前走过的人,急匆匆地与寒冷打交道,面目表情却非一种,兴奋的,担心的……终于明白风景在一瞬间也有万般不同。那静如死亡之前的风景是不是也是如此?死亡之前,可是如夏花之绚烂?��记得夏日有风的清凉,记得秋雨绵绵的无限延伸;记得寻觅落叶之景的缠绵,记得小路走过春夏秋冬的执着;记得以往的冬日飘雪的情节写满了结冰的长河,没有尽头,没有时间的界限。还记得什么?��其实,我什么都记得。因为雪花来了,它带来了无数通向记忆的小路,这路之幽深,我知;暗香依然浮动,一如记忆初生的那一刻同样的清晰。��雪花是柔软的,轻轻地,不要惊动她,凭着感觉,你可以陪她一程,落入泥土,落上花枝,溶入一个人的眼睛,匀了眼泪的温度。慢慢地,记忆中的故事也变得温和,不再有冰与火的偏执,这是夏花与雪花相遇的美丽。����夏花与雪花相遇的美丽,字句由心,生出这样的感觉,一时间也只有一个静字可解,这静是轻松的,如微笑的感觉。��夏花之绚烂,带给人热烈的渴望,渴望生存,渴望爱。可是爱如秋风总感凉,诉说无处,笑声难觅,只有“为情所困”四字可解,单纯走向复杂,幸福走向痛苦。雪花来了,那是四季中最寒的时刻,与夏花的温度树起两个极端。人在这两个极端中徘徊,走向最寒的路更容易一些,只要选择放弃就可。只是,经历夏花绚烂的人是不会放弃的,宁愿让自己一年四季走在痛苦的路上。��我是不会劝人的,我只会说,若你觉得心冷,就与雪花为伴吧,心冷的人是不会说天寒的,长久的注视,你会迷恋雪花,雪花不会回报你特别的微笑,她的笑是给所有人的,你也不必担心会再一次经历特别的爱。在漫天雪花中站着,你会想起夏花的绚烂,但是那绚烂此时此刻难掩雪花带给你的心情。��那么,就让夏花与雪花的心情在这一刻相遇,取相交那一刻的感觉,一路走下去,依着这种感觉,取人生的一种静。这静不是如秋叶般的,是无法用万物作比的,只有你心自知,这是极其平静的美丽!��2008年1月
雪的冷漠演绎多情 ��雪来了几次,一次一次的感觉不同,我的眼睛没累,心却早已累了!��不去计算大雪阻断了多少归家的路,因为我的家不在远方,只把那车站滞留的伤痛化作默默的关注,你有感觉也好,说我冷漠也罢,我只能看着,看着你的徘徊,看着你踏上火车回望的那一瞬间流露出的轻松,或许也留恋,留恋这曾经让你体验伤痛的场景。��电影还在上演,雪还在下,画面会不停地转,即使秋天的脚步已走出好远,冬日也没有把它的冷酷疯狂地肆无忌惮昭告天下,因为我已听到春天发出的召唤,只是暂时随雪飞扬,还没有停留的想法。那么,我们可以继续走,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或者,我们还可以暂时放慢脚步,抬头看那满枝头的雪如梅花开放。你看到了吗?也有满树幽香,也有满地横斜,说那是试花桃树,又有谁会反对?��路,被雪覆盖,雪中行走的人,参照物指引着方向。盈盈笑语陪伴雪花洒街头,若你说雪是冷的,那伤离意绪也早已随了雪的身影,化作梅花,成就冰冷的美!只是未到断肠时,雪依然是柔软的。��告诉你,我的方向在心中,心中的方向远离了现实也可以远离寒冷。原本雪如花飞舞,与行路的人无关,可你偏用紫色的围巾把幻想与现实对接,接了这一份冷漠去演绎多情的情节,于是,雪不再与冷有关。但是这出其不意的情节,并没有把片时延长,只把一种特别的感觉回旋在影片的结尾,那是等待的心情,愈等愈无助……����停止的音乐,拉上的幕布,亮起的灯光,消失了看电影的心情。就这样,距离的拉远在冬季,在这个大雪狂舞的日子。是否还有回望的思绪来融化这雪铺满的路,带来边缘的清晰?��距离和时间是同在的,距离产生美,那是美脆弱的一面,而时间能检验美的坚强,美随时间渐渐地远去还是随时间渐浓厚,只有正在检验的美才有感觉。是,那是一种感觉,当你满身都是雪花,雪花落在睫毛上,湿湿的凉凉的,以为那是想一个人的眼泪时,泪中带着微笑,不知泪中是谁的影子,是谁带给你的笑意比过了雪花的美?我知道你宁愿给一个微笑,也不会说出理由,因为那只是一种感觉,没有更明白的答案。��听着那首《一千年以后》,想着一千年后的你我,还会有多少字句会在人群中留传?留下的脚印,几分钟之后就不见,雪中行走的人瞬间告别了那个十字路口继续向前!雪海中,人海中,有几分停留的思绪会冰冻?也许不曾成冰,已魂消而去。����在雪中,有一种想法,期待雪下不止,被它包围着不再走出去,宁愿形成冰的坚硬与清晰,也不想在那没有结尾的结尾中站着。其实,我知道回望是有的,只是感觉的清晰也许要等下一场电影的开始,等又一列火车的出发……��2008年1月31日星期四
穿越历史的阳光 一条窄窄的街道,阳光越过南边的房顶,投下一排影子,在北边的房前留下刺眼的光芒。重新刷过的青砖,用白色的石灰画上线,又新如往初。��探头向屋子里望去,主人看一眼张望的人,继续做自己的活,好似与他无关。低低的小藤椅,透过斑驳的表面依稀可以看出原本是刷了红漆的,那张小方桌也是一样的。没有主人的招呼,只好退出去,连想问的话也没了。����整条街,可以看见的人很少,或许都像刚才那屋的主人静静地在室内做自己的事,对走进这条街的人早就不在意了!��一只红灯笼挂在一根木棍上斜依着墙,上书一个酒字。这样的景状告诉人们这里不是现代的,可又与古走不近,要不为何不见有人招揽顾客?分明那屋里也是没酒的,不知用意何在?只为夜晚的照明吗?若这里真是一条街道,即使不太热闹的景也会把它填满,然后膨胀,会有许多人从这条街中逃开。����它不是吗?不,它是,是一条街,一条长胜街!��八十年前,这里有七里坪工会,有列宁市苏维埃饭堂合作社,有鄂豫皖苏维埃银行,列宁市经济公社,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指挥部……��而此刻,站在街道中间,一切都隐去了,包括这些房屋里所有的主人,有这个世纪的,还有上个世纪的,一切只留下影子。��影子是静的,所以本来这么窄的街道,你会突然觉得宽敞起来。仿佛在画中走,甚至有童话的感觉。其实这就是一幅画卷,你不知为了寻找什么闯了进来,进来了,却又随了它的安静,用沉默去理解,因此三三两两的脚步无法打扰它的沉静,它在你眼中依然是窄的,也是宽的,它是一条街,更是一个世界!����十月的阳光,在这条街道中还是炎热的,人还是喜欢在房子的阴影下走路。想要记住的都在书中本,可查的历史资料有许多,那一间展览馆也不必走进去,那里几百个名字,读一遍你又能记住几个?还不如就这么走,走向这条街的尽头。��阳光下,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趴在地上,一把枪架在地上,眯起的眼睛,与枪一条线。��简单的景,定格了一个空间!静止的景,却听到心的颤动!��到来的脚步声并未惊扰孩子旁若无人的游戏,身子仍然在地上趴着,旁观者最初脸上泛起微笑,然后又消失了微笑,若有所思地看向房顶飞挑的屋檐。这景与这条街是多么合拍啊!这房子,这条街来自上个世纪的二十年代,这景来自此刻这一分钟,是什么让它们走得如此近?����几分钟之后,孩子站起身,脸上有了汗水,把枪竖立在墙边,人也靠墙站着,望着正在看他的几个人,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有人问:“你一个人能守住这一条街吗?”没有听见回答,孩子依然靠墙站着,问的人笑笑离去。��三岁的孩子能明白这个问题吗?他明白什么是守?什么又是一个人吗?也许他只知这是一个可以用枪的游戏,可是这游戏却是这条街曾经的故事的影子。��影子来自阳光,是,除了光谁能送来影子?有谁可以跨越世纪的路程而不衰亡,只有阳光!只有穿越历史的阳光才可以带来这样的影子!影子是阳光的脚步!����2008年1月22日星期二(十月份曾去了湖北省黄安县的长胜街)
雪舞梅花终有时 逃离夜晚,步入清晨,雪花星星点点地落着,洁白的雪覆盖了地面。轻轻的脚步迈出,还好,除了一个完整的脚印,颜色依然是纯净的白,这样就免去了一丝心疼的可能,可以把欣喜尽情表达。��望着常常走过的那条小路,无叶的石榴树,枝枝交错,冷冷相依,却又透着与人的亲近,如一幅立体的线描画,望见它的人惊讶地走近。夏日里被笑声围绕的池水,一层冰,让一切变得简单,单纯,看得人也轻松了许多。浅黄色的长椅静静地立在池边等待着,等一个人,两个人的身影。��不知从哪一时刻起,雪花飞在空中,一朵朵,一团团,旁若无人,飘飘洒洒尽情地舞,好像并不为那些已经渴望很久的目光。��有谁在说,梅花欢喜满天雪,梅花要开了!��团团雪花如梅,醉了雪中的人,可是那一树梅枝早已看在眼中,枝高,却无花。����景醉人,人却不能长醉景中。缓缓的节奏,绘出车轮的痕迹,东西南北的方向皆是人生的目标。这目标经过的地方,雪不再洁白,成了灰色,同了天空中阴沉沉的颜色,天地不分。天地之间,一个没有色彩的空间,偶尔一声汽笛,这个空间才有了些特别韵味的生机,当许多车辆同时鸣起来,却是紧张的嘈杂,这个时候,任何规则都是无用的。��远远地看见冰铺满了河面,柳枝无意戏雪却随风,注视的人也慢慢地平静,把嘈杂暂时忘却。只是,远处那座白色的桥在雪花的面前却失去了骄傲,有些失望的情绪浮上来,只好把目光收回。��行人,或许只有行走在雪中的人,才是真喜欢雪,不放弃一分一秒与雪花走近的机会。想着,雪花落在身上,没有一丝压力,只感那轻柔的抚摸慢慢地暖了心,微笑也会接近了雪花的形状。��走吧,前面有路,这温暖的感觉还可以延续很远。����路是有的,我正在走。但是,连孩子们都明了雪舞梅花的,我却一直难信梅花在雪中的坚强。温暖,阳光,万物都需要,我想梅花也一样。事实如此,院中那树梅枝是真的无花。我在笑,可笑在心中是痛。��最喜欢的一首歌《一剪梅》:��真情像梅花开过��冷冷冰雪不能掩没��就在最冷��枝头绽放��看见春天走向你我��……��我相信真情不会被冷冷的冰雪掩没,相信真情可以像梅花一样的美丽,只是这美丽可不可以绽放在最冷枝头很难说。假如雪中梅花开放,再冰的温度,那我也一定会想起春天,可是此刻不见梅花。��也许,春天还远,梅花在最冷枝头绽放的那一刻还远!也许,此刻不是最冷之时,梅花还没有绽放的理由……����梅花未放,雪花却早已开成了梅花的模样,立在雪中,音乐铺天盖地袭来,“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一人飘香。”一字一句,似乎也开成了梅花散落,落在雪中,落在心上。��只是,当夜晚来临,雪光难抵室内的灯光时,一切的感觉只能在记忆中寻找……��2008年1月17日星期四
爱情中的残茶淡酒 静立的高楼,来往的车辆是城市最重的风景,人,本是制造这风景的,却在这风景中隐藏,看仔细了才有很小的影子可寻。  影子也会渐渐远去,出了视线,留下难言的感觉,如乐曲的尾声,如茶之烟雾。  烟雾,本来就是那么轻的,离去也不该承载复杂的目光,否则不该有的沉重来了,也会有歉意留下,反而会污了那杯远了尘世感觉的香茶。  烟消雾散,展开的茶叶,带着温润的柔情等你回头的目光。  看一眼,轻轻地端起杯子……  那是一个起风的下午,冬日的温度。他看着她离去一句再见也没有,眼泪就无法止住。或许,他怪她的冷,而她如他一样,也责怪他的冷。  又是一个冬天,一切如故,如他对她,也如她对他,如那杯茶,不再热了,可是依然让人留恋。  茶会凉的,何况残茶?  倒了不舍,在其中加入新茶,已不是原来的味。  就那么冷冷的一个杯子,几许残茶在等。渐渐地,连看的勇气也没有,于是转身端一杯酒来,从此与茶绝缘。  烈酒,浓浓的,是可以要命的。看着它,微笑,从来没怕过什么!喝下去……  那一瞬间的感慨,人生当高歌!仅仅一瞬间,又失去了真实步入天堂,好美!然而美丽总是短暂的,天堂?有吗?  清醒之后再去端同样的酒,如白水。从此,酒接近了茶,残茶淡酒。  这感觉说不清,残而淡的景象,如何看得清!一点点的味道,会越品越糊涂,或者欲想深入却无路可寻,只有留下那淡淡的感觉在风中行走,不会再东张西望,不会再回头!街头熟悉的身影只当在梦中。  熟悉的身影出现的那条街很长,没有尽头,她在他的视线中,他更是她眼中最美的风景……  2008年1月11日星期五
冬日即景 ���穿行在花海中,不知买西家的茶花,还是东家的兰花。��不要责怪我的犹豫,兰花固然是我的最爱,可是寒冷的冬日,这里却有夏日的绚烂,片刻的迷恋,辨不清方向的陶醉,也不能否认我的专一。况且,谁舍得把兰花裁下来插入瓶中?��花市里,花儿不分季节。颜色,你以为是假的,偏偏就是真的。玫瑰,成捆地堆着,不知爱情是否也能成捆地收获?随便抱一束回家,透明的玻璃瓶散着花香就能与透过窗子的阳光相守一个星期。����满满的,沉沉的花香与花色,甩不掉,理不清,因此从花市出来,两手空空。��室外,才是冬日。没有花,树也只有几片叶子。远望除了荒芜,还是荒芜。那些花来自何处?我真想知道。��阴差阳错,路越走越远,已没有前行的想法。只有把自己溶入冬日,不要温暖,只要寒冷。����冬日,冰点的温度,孩子的笑声穿透冰点传过来。��一个小池塘,几个孩子,手里的树枝打捞着池塘里的冰块,拿起冰,对准太阳。��在冰刹那间闪起的光芒中,竟然发现池塘边的柳树,叶子依然绿。��信与不信,由你。我就这样地望着绿色依然是主色调的柳枝轻拂水面,手指入水,竟无冷的感觉,一米之外,那块飘浮的冰块上面,一片黄色的柳叶轻落,似微笑的写意,淡淡的,悄悄的,无意取悦冬日,却已成了冬日里我眼中最美的风景。����转身,眼前的空间,落叶盖住了泥土,满是残断的枝条,凌乱了视觉,几朵红色的玫瑰花顶在枝头,迎着太阳。��这是冬日里的风景,残败与艳丽共存。��有人说,这是一个自然存在的玫瑰园,因为这里的花不用来出售,所以与温室无缘。满地落叶,才是玫瑰园真实的冬景,枝上也有叶,是枯黄的,刺还尖厉着,足可以划破手指。��这样细心地望它,也许只是因为在那些干枯的枝上,那几朵红色的玫瑰花开着,至于红花存在的理由,大概也仅仅因为枝的主干还有些绿色的痕迹。����望着玫瑰园,感觉冬日的太阳很暖。��无风的时刻,阳光如暖暖的围巾抚摸人的脸,柔柔的,如千里之外的思念,轻轻地来,缠绵无去意。风来了,一丝凉意不是冬的提醒,却是心动的瞬间那震颤心弦的惊讶清醒后的感觉,不忍扯断柳枝,深情地送它随风。����有冰的池塘,绿色的柳枝,暖暖的太阳,虽无飞絮蒙蒙,却有朦胧的思绪隐了冬的面目。惊喜的心情,忍不住走近,走近冬日的玫瑰园。��玫瑰园有花,很少,堆不起任人挑选的高度,也许不愿被选择,所以宁愿在冬天的风中存在,也因此,我只做旁观者。��冰,越来越厚,花还在风中,笑声依然可以穿透一切。��2008年1月5日星期六
废弃的铁轨 各种酒的气味混在一起,形成另一种味道,辨不清让人喜欢还是讨厌,这是一种新的气味,弥漫在闪烁的灯光下,又被晃动的人影撞散了四处游荡。喜欢这味道的人进去,不喜欢的出来,出出进进的人影在寒冷的午夜中那一个酒吧的门前飘舞着,如一个有心事的人拿一支笔在纸上来回地画着,线条是轻的。��她从那些身影里分离出来,离酒吧越来越远。����冬日的黎明,一条铁路延伸十几米就消失了,雾霭沉沉。��一个人的身影,沿着铁路在雾中的线条移动,黑色的大衣长长地垂着,黑色的皮包在手中似乎要落在地上,长发没有风的吹动听话地伏在肩上。��人向右转,敲打一个小屋的门。��门前一堆垃圾,她下意识地提高了手中的包。破烂的门开了,一股味道从屋子里冲出来,她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什么事?”一个身体佝偻的老妇人,衣服脏得看不出颜色,头发凌乱地挽着,与衣服颜色混在一起,除了脸有些区别于其它外,找不出第二种颜色。��掏出一叠百元的钱放在老妇人的手上,“把你的房子借我一个月!”��“这……”��“不够吗?再给你!”说着手又伸向皮包。��“不,不是……”老妇人用手去拦她的手,却又迅速地移开。��“你看,这房子,你要用,你给我一张就行了……”��她明白,这样的人也只有在这个小屋里存在,这才是她应该选择的地方。����三天以后的夜晚。铁路边的一间小屋亮起灯,透过白色纱帘溢出窗外。在夜间,给人怪异的感觉,若多看一会儿,消失了怪异感,是一种更特别的韵味。黑夜中的灯光,与夜色自然相溶,因为冷,又有些惨白。��走近了,一朵鲜艳的玫瑰映在窗前,给惨白的色调一种挑战。��一位拾荒的老妇人远远地望着这里。����小屋的门突然打开了,她向铁路跑去。��“我出来晚了,火车已经过去了。”��她站在铁轨中间,自言自语地声音落入夜色中。��转身回了小屋,关上门,人影又映在窗前。����白天,小屋没有人,若有,也无人知道。只有那拾荒的妇人疑惑的目光伴着小屋的存在。��这一片的铁路沿线也只有这小屋像屋子,其它连临时搭起来的棚子都没有。��晚上小屋的灯亮起来,屋里有人影在窗前晃动,时而见影子消失,她跑出来又走回去。��一次,两次……老妇人都看在眼里。����酒吧门前,她吐了一地。��“为什么?你们说说,为什么等不到有他的火车?为什么每一辆火车都正好在我出来之前离去……”��看热闹的人很多,指指点点,没有一个人回答。��拾荒的老妇人,慢慢地走过来,一手拉着一个看似沉重的麻袋,一手过来扶她。她的身体好似找到了依靠,把全部重力都移向老妇人一边,两个人摇晃着前行,把那些陌生人的笑声抛弃在身后,最后那辛苦捡来装满废品的麻袋也被遗弃在路上。����铁路上,两个人坐着。��天上没有星星,只有铁轨清晰着冰冷的感觉。��她说:“为什么我总能听到火车的声音,却不见到火车?”��“我在这里从来没有听到火车的声音,更不可能看见火车,这是一条废弃的铁路,很早就不用了!”��“不可能!”��“真的!”��“真的,不!假的,我每天都能听到火车的声音,可是等我跑出来总是迟到,三年前,要是我早来一步,一定会拉住他,不会让他登上火车的。可是我迟到了,我看了他留下的纸条,虽然犹豫一会儿,可是你知道我很快就去追他了。你说,我怎么可能放他走!虽然他爱她,可我也爱他啊!都怨那天的雨,你说,怎么就突然下雨了呢?”��“天有不测风云,我有时捡废品,就为了多捡那一分钟,就会被大雨淋透,所有的都要再铺开来晒干。”��“下雨了,我还是没命地跑,摔倒了,我可以再起来,可是火车还是走了……等不到他,我也没机会随他而去!”��“他去了很远的地方吧?”��“他坐火车走的,越走越远,信也没有,电话也没有,什么都没有……”��“他在哪个车站坐得车?这个铁路五年前就是废的了!你用我的房子,从来没说是想等火车啊,那钱我还给你……”��“火车会来的……”��她说累了,睡着了,依在老妇人的怀中,根本没听老妇人后面的话。老妇人把她扶回小屋。��一张白色的床,一个依窗而立的窄窄的白色的小架子,架子的宽度只能放下那只花瓶,望着瓶中几枝艳丽红玫瑰。“这已经不是我的家了!”老妇人把一百元与花瓶摆在一起,然后关上了门,走了,远去的人在黑夜中连影子也没有。����一天,拾荒的老妇人,站在小屋前,凝视片刻离去。��又一天,老妇人再次站在小屋前,推了推门,门竟然开了。��当她再一次来到这里,看到那个白色的架子上落了一层土,还有那一百元钱也快要被尘土掩盖了,瓶中的花只有暗暗的三片无精打采地挂在枝上,她才开始把自己拾荒的工具拉进小屋……��一个月以后,老妇人再次回到小屋的时候,特意把那瓶中只剩两片的玫瑰花,轻轻地吹了一下,吹落几许尘土……��2007年12月29日(07年最后一篇)
相识·相知·陌生 静静地听一首歌,眼前飘过一个人,他可是你相识的人?可是你相知的人?也许只是一个陌生,偶尔在眼前闪过,闪过的瞬间,只是调动心里那一丝的笑意或是感伤。过去了,在你的心里,可能是空空的无一物,可能是杂乱的思绪无法理清,最后说一句,顺其自然,继续听你的歌,享受那无人能懂孤独的旋律。����有多少人与你相识,你不可能知道。出了家门,往东往西,去南去北,多少人与你相视而笑,又有多少人对你的埋怨写在心里,总是有与你相识的,只是低头的刹那,你就错过了回应的机会。你不会遗憾,对面的人也不会,因为相识却不知。短暂的相遇也许与你相知,一生的陪伴也许不会与你有一次会心地微笑。����相知的人不会多,记忆却会到生命的最后时刻。但是,相知的人也许与你只有一面之缘,也许终生不曾看见他的模样,无数次的幻想,无数次在梦中的描绘,终是无法相识。只是,既心已相知,又怎么能说未相识?知心不知面,把美丽不停地变幻,不停地猜测,是不是可以相知永远?����有谁知道飘雪十年的童话?大江渴望与雪花一见,但雪花总是溶入大江,只是想一睹雪花的容颜,并不想有太多的要求,却总是在瞬间错过。大江泛滥,只因思念雪花的心情难以抑制。雪花为见大江,也飘雪十年,冰冻到极点,江面结冰,雪花停留,因而雪花与江水可以相见。����可是,见了,大江已不是昔日在雪花心中的形象,为了让大江恢复那曾经的模样,雪花依然离开大江。冰冻消了,江面平静,可是那一份渴望是不是也会从此不再有?昔日雪花虽溶入大江,可却是心魂相依,如今,见了却陌生了。不得已,把那一份深刻化为陌生,留下再一份渴望……����这样,从陌生到相识相知,相知依然可以到陌生,因为一切全在心。人海茫茫,即使擦肩而过,也是陌生人;面对面,即使微笑,知你是谁,依然陌生;等到风吹走了树叶,只留下干枝,等到繁花落尽,不再有香入怀,心里升起遗憾和无奈,渐渐知道有伤感一词,才知世间是有相知一词,才不再去求相识,也不再求相知,只求又一次陌生……����不过,飘雪十年,也只是童话而已。难!人间的相识相知,也不是只有陌生这唯一的终点,所以童话的世界也没有完美,完美和天堂只能在心里,幻想童话中相依,同时又要幻想分离的必须。如此说,那人是不是不必再有痴迷不悔?不!因为唯痴迷才有相知,唯痴迷才有陌生的另一种涵义。����痴迷不悔,不好吗?若是悔了,人与人无异,那份痴迷不会再来,世间不会再有追求二字,何以会有爱与恨?当然,没有眼泪你又如何知道笑的香味?然,四季轮回,你也可以悔之,后再痴迷,再悔之……没有人告诉你什么是对是错……����只是想,相知本身就是为心中的那一分执着,望着自己渴望的方向,无怨也不说悔。相知在三月,在九月,在春初来,在秋已尽,在雪花飞扬,方向只有一个,如火的夏季,把相知的心情刻在相知的人所能感觉到的每一寸地方……
行在秋风望月时 千年的树,树下的房子,展在眼前的是千年的故事,千年的故事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只需静静在心里念叨你想念叨的,然后轻轻地叹一句岁月如流!而我,却更想说岁月如风。  风,无处不在,不同的人不同的感觉,对于我,此刻是秋风。  那些房子,即使风雨怎样地爱怜,也留不下它的主人,或许急风暴雨时,过路的客人会走进去,用探索与好奇的目光打量一下屋里那些曾经的痕迹。  走过的路,可以回望,却少有回转的脚步。  听,是谁的脚步声,渐渐近了,给屋里躲雨的人带来温暖与亲切。探着身子,想要迎出去的意思旁观者都会明白。只是,只是这里没有旁观者……  脚步声远去了,外面清晰的是风声雨声,才知,原来也有人是不怕风雨的。  抬头看房顶,丝丝网网的是昆虫的世界,无人的风景。此刻,这里的人是不是也应该随了那脚步声远去?  秋风并不总是狂的,它是轻柔的,这柔不逊色于春风,春风其实是有些寒意的,若是感觉到了暖,已是夏日了。所以当雨停了,只有风时,微笑会及时赶来配合这风景,脚步也轻了几许,或许正在追了那远去的脚步也说不定。  千年的变化有多少,无人能述。只这片刻的功夫,雨住,只有风。  远山的叶子有些红了,近处的却是有些黄了。红色,黄色,绿色……都是秋叶的颜色。只是,时近黄昏,没有太阳的影子,这一切的颜色只是来自本身。远了,有朦胧的意思,近了,却又清晰得没了感觉,不,感觉是有的,那是伸出去的手指触到了黄叶,犹豫片刻又缩回去的感觉。  多走了几步,树,树上的叶子,地上的草,不同颜色的草,正在隐去。只有风,秋风,还是那样紧随行路的人!总是有相伴的,这样想着,是不在意什么离去什么在一步步走近的。  但是,必定也有会引起你注意的。  月,从云中出来,从叶的缝隙中出来,从走路的人心里跳出来,挂在天上,山上,树上……  风,会催了你的脚步,月却会挽留你的脚步。望月,不需拨开树枝,它是高高在上的,如风的无法拒绝是一样的。此刻心中有月,不知是否忘了风的存在?  不会的,月光之下的一切也是风中的一切,月的韵律借了风的舞姿,才会在每一寸地方转了旋律再入人的心来!  风吹月,月随风,人在风月中行。山路上,即使前面没有远去的人,即使你是最后一个,抬头有月,转身有风,而且这秋风与秋月只需你一个眼神的付出,哪怕是最短暂的一瞥,你得到的将是满怀也容不下的风情月意。  此刻,几叶秋声不知冷,哪又管东风西风。风中有香传,更不知何香行到秋日里来。风与天齐,月与风在,或近或远中,你只需行在秋风中望月。  你看,月缺了那一点点,也许是暂时随了风去游戏……  2007年9月25日星期二
静在绚烂时 ��此时的北方,不是百花绚烂的时刻,风开始有些狂了,有时会制造一些可怕的感觉出来,秋叶开始飘落。����夜晚,灯光聚于一点,那是不能正视的极点,只好转过身去留下些复杂的感觉,有疑惑,有渴望,但选择的依然是躲开。��一路走来,即使脚步轻轻,总是明白些高处不胜寒的道理。情到深处无言,美到深处无声,一切到了极致,搜尽所有语言,若能表述,也就不是极致了,这极致也只有在思想感觉中游荡。��前面的季节,花开绚烂时,一幅幅图片在不同的观者那里诞生,千种风格,万种感悟在图片的截取中若隐若现。而当夜晚的时候,即使有人花前月下,却不是因为花的美。��如此看来,人在绚烂风景前的停留是多么短暂,短暂到光束闪过的过程,转身之后却总是沉默的空间。����明白遇绚烂之景的人是不会平静的,平静的往往是绚烂的本身,也许在他人欣赏之时,绚烂的结局就已明了。此时此刻,是否要怀疑绚烂存在的必须?��不,因美而被欣赏是每一个人所渴望,只是能达到顶点,可以用绚烂一词形容者极少,也只有花了,花是最美的,无论哪一种。��一年四季都有花在开,走在深山,即使山再高,你也会看一眼那随意开在低处的花;走在田间,即使绿色如海,感慨不已,你还是忍不住为偶尔冒出来的一朵黄花欣喜。无疑花是最美的,无论是否有毒都是美的,那是你视觉上无法否认的美。��所以,夏花之绚烂不可否认。����生命于你,于他,于我,只有一次,要生如夏花吗?问你,喜欢美吗?若喜欢,生如夏花就该是你的追求。��只是人与花是两个世界,人的思想在极致的顶点,却不会像花那样安静。于是,顶峰撒下无数的花瓣,乱了一切的景。人在没有目标之时,生出许多黑色来掩盖了绚烂的本来意义。��这样地一路走下去,在生命的最后,会安静吗?秋叶飘落时会感凄凉,是悲哀的无力,却不是平静!死如秋叶之静美,也只能是你下一世的目标了,或许你原本就不需要这种安静。��所以悲就悲吧,不能喜悦着离去,悲也是一种收获,或者无悲无喜,你只是把生命看作一个过程,此刻你离静却近了呢!����也许,死如秋叶之静美,原本不是你必须的选择!��若是你如此固执地去追寻死亡之时的静美,这一秒钟起,你迈出的脚步,就该向着那个方向。��绚烂依然是追寻的目标,生命短暂更显珍贵,没有理由让它无声无息,但是追求绚烂的目的只为无怨无悔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却不为绚烂时有人会欣赏你。欣赏,有自己欣赏的理由才是生命的坚强,别人的欣赏带给你的可能是失落的叹气声呢。��静,在绚烂时已来,不必等到秋叶飘落的季节。��2007年9月14日星期五午
秋叶随风,月隐所有 秋风起,叶黄而落,落东西南北,再走南北东西,它的方向是风的方向。����无论你的眼光怎样地注视着那片叶子,风来了,它会把你的关注毫不客气地遗忘,继续随风向前。不要怪秋叶的无情,也与潇洒无关,飘落的叶子它的自由只能由风,因为它已完全放弃了生命,是不得已地放弃,如今它有的只是对风的一点儿无意识的依存,不,其实什么都没了。��所以,不要对一片秋叶有什么渴望,即使那满地辉煌也是无数秋叶无意中成就的风景,与心情无关,与观它的人无关。如此,放它离去,让秋叶随风,或许会有重逢的那一刻,只怕那时你已经把它彻底忘记。��更不要伤感,原本秋叶已无知觉,死亡对它来说,犹如随风的感觉。何况,何况还有陪它一起随风流浪的,那是一个人对情感的选择,是一个人对生命思考的结果。这种愿意随风的心情,也不是每个人都可领悟到的,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秋叶,飘落随风,有一种心绪陪它一起流浪。只是,请喜欢秋叶的你站远一些,无笑无泪的风景,也不该有爱怜与欣赏。秋天的美丽与秋叶有关,这有关却不该关乎流浪与死亡。��无须对秋叶的请求惊讶,更不必把这原本的爱怜转成埋怨。请你站远一些,那是秋叶对你关注它的回报。它以为你的生命应该是灿烂的,应该远离这极静的世界,秋叶与风的缘分,无论是否遇到阻碍,那都是永远的相依,直到没有一点痕迹可寻。可是你与它,只是站在缘分的边缘。��若是你放弃自己的路,愿意随秋叶走天涯,你可知天遥地远,万水千山,原本就是没有路的路。这样的路,只有心魂,只有心中的影可以跨越,却与现实无关。也就是说,你愿意放弃生命吗?��……����天上,月儿已挂在天空,月光洒下,笼罩了一切。你看,除了风还有月儿相陪,秋叶不知孤独,原本就不孤独。月隐所有,却不隐这秋叶的美丽。��不要说话,秋叶不需要你的答案,因为你的答案,它知道,却不是它想要的。风来了,它没有时间听你的答案,远远地飘起,用自己的方式回望你。��静静地望着秋叶,移动你的脚步,渐去渐远,不要再回头,它会在前方的路上等你。��2007年9月20日星期四
七夕,雷锋塔倒在秋天的思念里 把“七夕”,“雷锋塔”,“秋天”,并列在一起,有些傻傻地,痴痴地坐着,望着这有时间,有地点,有事物,有温度,混在一起的乱七八糟的感觉,思绪也就不可能清楚了。����那一日,远远地,目光越过西湖的水,落于雷锋塔的姿影。千年的传说,爱的定义,聚成了一点,聚成了实在的,可以用手触及的物体,这可是爱的归宿?不想承认!因为爱把两个人分隔在塔里塔外,实在不敢认定爱就该如此,是真的不敢!����其实,何必费力去想!难道西湖的水不能吸引你的目光?深厚而平静的水波,如无言的微笑,让你想走近,想甩掉距离。一个小女孩弯腰跪在船尾,用空空的瓶子盛了一些西湖的水,说要带回家给她爸爸看。����我笑了,假如此刻给小女孩讲许仙与白娘子,她一定会听得入迷,听得掉泪。然后,你会看见她倒掉瓶子里那本来就不多的,原本十分欣喜十分珍惜的水。只因,她带西湖的水回家是陶醉西湖的美,若是水里加了让她掉眼泪的故事她会难过。孩子需要的是笑声,我们需要的也是笑声,只是我们的笑却少了一个真字,特别是类似的故事,在经历爱情的人那里,已经全是沉默的眼泪了。����西湖的岸边,依然青青的草地上,一片片如眼眉的,黄色的柳叶,静静地铺展着身体,紧紧地依附着支撑着她们的大地,坦然地诉说自己的依恋,诉说着昔日的思念。黄色是秋天的象征,可是这样一幅景,不是秋天的故事,明明是相依相伴的恋曲。����只是,秋天不可拒绝,凉凉的感觉还是会走近你的身旁,因为七夕来了,还不止一个,是两个,有些开玩笑的意思。七夕,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不知这一天,他们是笑声还是眼泪?����记得小时候那个不懂爱情的年龄,听老人们说,若是在七夕的夜晚,偷看牛郎织女的约会,眼睛是会瞎的,还清楚地记得听了此话后,在那个满天星星的夜晚,低着头走路。现在想起来,小小的男孩女孩们低着头走路,是多么可爱又可笑。����不知七夕的晚上,雷锋塔是怎样的景?牛郎织女,许仙与白娘子的爱情故事,是孩子与老人都明白的,无论是悲是喜,我们现在听起来只是一个美字,经过世世代代的传颂,悲的感觉已弱,只剩下美丽的寄托,如我们提起七夕,其实是想把自己的爱情也来一次生死相许的经历。����如今,爱情的故事看了许多,爱情的歌听了许多,爱情的感觉也有了许多,明白了笑也是爱,哭也是爱;明白了爱不止是相聚,也有分离;明白了相爱的人朝朝暮暮在一起,可也更明白相爱的人总是如牛郎织女,许仙和白娘子,被迫天上人间,塔里塔外!无奈,说着顺其自然,可还在强调遗忘如花,花香长存。唉!叹一声,生为爱情,死为爱情,爱是一切,可一切又是什么?是窗前思念?是雨中绵绵?一生一世都要徘徊?难道就没有一个美满的结局?����一句话,爱的定义没有完整,没有肯定,没有对与错,你跟我的不同,他跟你的也不同,既如此,最美的结局是不是都成了传说?传说?如七夕的故事吗?如雷锋塔的来历吗?他们的美只是一个悲字!虽然深刻,可又有谁不想要笑的深刻?����当一切都说不清,不如忘记七夕,不如把雷锋塔的故事也忘掉。看看满地的黄叶,爱在哪里都可诉说,思念着,行动着,忘了时间,也会忘了地点。雷锋塔,还是让它倒在这秋天里的思念里吧,没有它的影响,也许你会多一些勇气和自信。����七夕,随风而流的是思念,而思念却因这雷锋塔更加纠缠着秋天……��
夕阳西沉,影入画中 人依栏杆,微笑随风向夕阳,影入自然无处追寻。��夕阳,西沉要离去,却留一抹温存与水,与天,与树,与花。��花在树梢,微微的淡紫,微微的冷漠,开在冬日,开在古城的黄昏。��柳叶拂水,依然波纹浅浅,如春风初来时,温暖悄悄地入怀。于是,画一个问号在心里,温度可是寒冷的表情,如何景会如画如往初?����鸟儿鸣在天空,想轻轻地问,你的目标在何处?飞越万水千山,可有归途?冷风中秃秃的枝,可经得起你心中期盼的梦境的热情?疑问中,鸟儿落在紫色的枝头。��谁说冬天只有灰色的空间,明明眼前,花开还在。走近了,分辨不出紫花为何名,立在湖边,立在古老建筑的身旁,静静地写一丝不为他人知的心情。生命开始于何时,那一刻可也有今日之景的美丽?��风摇枝动,鸟儿悠悠欲飞又止,美丽怎舍得,这可是冬日唯一的花开在此处啊!����可,将要西沉的夕阳,已经无法照看鸟儿暂息的紫枝,只顾自己入湖水中,与影为伴。水中,树影,叶影,紫色花的影,还有一个人的身影,影影纠缠,丝丝相牵,时而混乱一片,朦胧了人的思绪;时而你是你,我是我,纯净如天空中的星,难以再走近。好一幅随心思不断变幻的画境!谁的画笔有如此的功力?可是千年的历史,千年的风霜雨雪,千年的诗词描绘成?��远处,湖水的那一边,历史的记忆黯然无语,如湖边飘起的丝巾,本是深情无边,只是不需求人来理解,为的是自己来欣赏,或随风飘去,飘离主人的喜爱。看到了,是你的缘,错过了,又与什么有关?��错了,错了,历史总有人来解,来研究,怎与这轻飘飘的丝巾来相连。收起微笑,拉紧它,本不要它与历史相提并论,它只是一个人一瞬间的心动,一瞬间的温柔泛起在天地间。����车鸣,人声,扰乱了静的世界,把嘈杂带入景中,催人移步,移步。��夕阳依旧在,依旧在水中,在画中,可否把这幅画带走?��画非无情,只是不由己,想跟随,零零碎碎如何收拢?����自私的心理,留恋的心情,只好期待画入心中能定格永恒。��多看一眼,再看一眼,一秒一秒,过去了多久?那抹红色突然地不见,急急地寻找,依然只有同色的影在同色的水中与同色的天无法分清。夕阳不见了,画少了一种颜色,美淡了,浅了,渐渐地不见了,彻底地不见了。����画不见了,终于可以不再缠绵,转身吧。��转身的刹那,有凉凉的,飘在脸上,借着亮起的灯光,一曲舞自由自在开演。是雪花,雪花驱赶了夕阳,驱赶了那画中唯一的另色调。��开始有身影在雪中旋转,还有那丝巾一起飘转。丢失了一幅画,却迎来另一幅,虽然此刻,雪花的白色只是淡了那些影子的灰,不曾增加花儿的红黄蓝,可是我却看见画笔挥舞的律动,而且能听见那些音符是多么地调皮着对人耳语。����下吧,下吧,喜欢白色是唯一,喜欢这同一色调的画儿啊,在心中也是唯一。��夜色没了紫色,雪花开的声音压过冬日鸟儿的歌唱。��一切的影在画中,人也在画中。画幻,人转,缘也会重新上演……��
长椅上的落花 一张长长的椅子,空空地,孤独地立着,在风中。��痴痴地等待?也许。��有尘土落座,一切无语,如过路的客人,早晚要离去。��长椅,其实已无渴望,只是存在而已,存在的感觉里只有冷漠。����满世界都是飘落的花瓣,流浪在每一个可能的角落,或匆匆追赶时间的脚步,或夸耀无人能比的潇洒,又或者失魂落魄地微笑着。��午后的天空,光与影静静地对立,低低的诉说无人能知这对立又是怎样地相牵着彼此,你存在着,我也存在着,就是这样的面对面不可走近。��落花走,人也走,一个不可知的方向在前方。����狂风骤起,电闪雷鸣,天地一色,长椅也与天地融合,光与影不再对立。��雨点落地,风声渐息,只有几滴不听话的雨飘落谁家的窗台,印一页痕迹。����等最后一丝雨飘落,轻拂湿湿的长椅,有些冰冷反叛着这初夏的温度,于是心情走近了长椅,拉近了这不同类别之间本不存在的距离。��因此,目光变得温柔细腻,于是,瞧见了那一朵花。��落花,也许是被风吹落,也许是心甘情愿地游离,今日雨中走过,走过这空空的长椅,轻吻着,无力地吻,长椅可会有感觉?��不是秋天,更不是冬天,依然是百花齐放的季节,长长的椅子,却固执地冷冷地保持沉默。空空的,没有你,也没有我,只有那一朵花在独自诉说风雨中的故事。����远处的琴声在习惯的时间响起。��琴音少了昨日的温和,穿透雨水洗过的绿叶,牵引出一滴滴红色,叶子依然随风,红色却滴落与那朵花融合。��落花又拥有了生命,它在微笑。��于是,仿佛时间倒转,太阳升起,你又站在了我面前。����没错的,天与地又分离,椅子的模样再次清晰,太阳出来了,落花也不再无力。只是这复活的落花,在来不及散去的隐隐水迹中,如失去声音的美人鱼,微笑着走路,却又留下一行新的鲜红的足迹,用生命的力量低吟着孤单的誓言:既然忘不了你,我会让自己一直想你,直到累了,忘了一切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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