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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谢幕之战 中 第四百四十四章 谢幕之战!(中) 古人有云,刀走刚猛,剑走轻灵。<云飞扬使刀,可以预见这位传奇老人臂力惊人。力量亦是十分充沛。 他大刀一出,一股磅礴如雄狮的力量喷薄而出。竟是将不少体质不行的年轻人震倒。可见这个传奇老人的生猛霸道。 反观白城青龙楚林。在云飞扬出刀之时,他仍然气定神闲地站在这个传奇老人面前。像一个谦恭地晚辈,又像一个闲庭信步地绝世强者。并未将出刀的云飞扬放在眼里。 这副画面落入众人眼中,登时生出无数个念头。 楚林这般自大,是出于绝对的自信么? 又或者——他根本不够云飞扬打?所以并没打算负隅顽抗? 可是,若他斗不过云飞扬,又如何敢这般大胆地训斥云飞扬,便当众吐出一个字:滚? 众人陷入沉思之中。却一丝不苟地凝视着台上二人。极为耐心地等待着这一场旷世之战。 扑哧! 刀锋一出,云飞扬那年老的姿态骤然变化。 变化为身后有猛虎的驾虎强者! 甫一出生,便扬起一道又一道的虎啸。颠覆人三观。 轰隆! 这柄又沉又锋利的大刀凌空一挥,只见云飞扬虎目瞪视楚林:“年轻人,出剑吧!” 对楚河这一辈人而言,楚林是绝对的老一辈强者。可对云飞扬而言,眼前的楚林却是晚辈。许多人不知晓楚林的贴身武器。云飞扬却一清二楚。 重达数十斤的‘铁剑’! 那是一柄曾斩杀破天强者的铁剑。像骨剑、白绫、又或者暗影那般有什么著名的来历么? 没有! 这把重剑因为由楚林所用,所以名闻遐迩。根本没有任何所谓的历史渊源。 此刻。当云飞扬高呼出剑时,楚林仍是淡然地扫视着身前的云飞扬。淡淡道:“你先出刀。” “我已经出了!”云飞扬闷哼一声。 “还没有。”楚林轻轻摇头。 还没有! 刀在你手上。如何算是出刀? 刀没向我砍来,怎算出刀? 你还没出刀! 年过八旬的云飞扬被楚林的狂妄激怒了。 这个从未被人在武力上羞辱的老人瞬间冒出无名怒火。随后,他手腕一翻,那把极为沉重的大刀唤起一股虎啸倏然高扬,而后沉沉地向楚林面门砍去! 哗啦! 白光乍现。刀锋之上泛起一道又一道刺眼的光芒。就连云飞扬的身躯亦是笼罩在一层光晕之中。极为渗人。 而最让人感到恐怖的是。原本云飞扬与楚林隔了起码五米之遥。但当他一刀劈下之时,他的身子骤然间闪现在楚林跟前。仿佛他会瞬间腾挪一般。看得围观者瞠目结舌。后心登时冒出一层冷汗。 包括楚河! 放眼全球,楚河的实力绝对称得上世界一流。可即便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台上的二人。仍然没能看清云飞扬的全部动作。与旁人一样。他只看见云飞扬抬刀。然后下一瞬,云飞扬便已出现在楚林面前。根本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他不知道不要紧。楚林能看清便可以。 楚林不仅看得清晰,而且做出了最为沉稳地反应。 刀锋悍然而至,裹挟如龙卷风般凌厉的罡风。凶悍无匹地朝他面门劈来。连空气也因为他这一刀而变得扭曲。可视度极低。 只是,当他一刀砍出之时,楚林身子微微一偏,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他的身子从直面换做侧面。而整个身子亦是挪开了一米之遥。 轰隆! 刀锋落地,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舞台倒塌了。 是的。 当云飞扬一刀劈在舞台上时,舞台承受不住那股源远流长地力量,瞬息间崩塌。化作一片又一片的木屑。而临近刀锋的木屑因反弹之力极大。竟是呼哧朝四面八方射去。有些射在墙壁之上,还有些则是射破了天花板上的电灯。场面混乱之极。亦震撼人心! 直至这一刻,众人方才明白楚河为何要他们后退。并后退五十米了! 太恐怖! 力量太过强大! 若是众人没退后,退后到五十米开外。方才那些木屑便极有可能射在围观者的身上、脸上。轻者毁容,重者——死亡! 以那些木屑激射而出的力度与速度。不说将人体射个通透,却也能像子弹一般狠狠地扎入身体。摧毁体内的五脏六腑。所以到这一刻。那些起初十分不乐意后退的围观者浑身再次冒出一身冷汗。为这次英明的抉择感到庆幸。 铿! 云飞扬刀锋一扬,白发与衣物无风自动,一双虎目更是如电雷般扫视楚林,声音洪亮而雄浑:“楚林。出剑吧!” 楚林仍是摇头。说道:“你先出。” 你先出! 白城青龙如是说。 这一次,连楚河也意外了。 为什么还要云飞扬出? 他不是已经出了么? 不止出了,这一刀还威力无穷。将晚宴现场毁了大半。 老家伙——难道你不装比会死么? 非得被人砍成两半才肯出手? 楚河肚子里大骂。却不敢在这个时候出声提醒。只是担忧又焦虑地望向楚林。期待着他的出手。 上一次,楚河因身负重伤而没能瞧见楚林出手。他只知道教皇被他一剑秒杀的结局。遗憾的同时对楚林有了全新的认识。更是多了一份期待。 老家伙出手,是否也能像云飞扬一般施展出万人震撼的恐怖一击呢? 这一次。 云飞扬反而不像围观者那般露出惊诧迷惑的表情。相反,他咧嘴而笑。浑身滔天气势外涌。 “哈哈哈——” “不愧是白城青龙!” “不愧是号称华夏第一兵王的楚林!” 铿! 云飞扬手腕一紧,右脚猛地往地面一踏。一层又一层如山洪暴发地黑气从他身上炸开。如同千万头恶魔自他体内窜出,发出凄厉如冤魂般惨叫地刺耳声音。令人头皮发麻。心肝儿乱颤! “既然你让我出刀。” “那我便出刀吧!” 轰隆! 刀锋冲天而起。云飞扬那魁梧的身子亦跟随刀锋而上。整个人腾空而起,如一头从地狱弹出的恶魔,满面狰狞地朝地面的楚林呼啸而去。 吼吼! 嘶吼如雷鸣。云飞扬魔性大发,施展蛰伏三十年的惊艳一击! 入魔三十年。 云飞扬已完全控制体内魔性。将那股邪恶力量化为己用。如今,当他全力施展而出时,竟是如山洪般势不可挡。 “退!” 楚河甫见云飞扬发威。不由一声怒吼:“大家往后退!” 众人根本不需要他发号施令。便已被云飞扬那满身煞气,形同恶魔的姿态所吓坏。好几个胆小地抱头鼠窜,拼命地朝人群中挤去。生怕云飞扬这惊世骇俗的一击殃及池鱼,将他脑袋削下来。 众人退得迅速。楚河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仍然站在原地的楚林。心中暗忖:“老家伙,你现在该出手了吧?” 咻! 楚林终于动了。 与云飞扬的狂风大作不同。楚林的动作极为微小。只是手腕轻轻一翻,那柄重达数十斤的铁剑便如魔术般出现在手中。 铁剑甫出。 又见楚林五指一抓,轻轻握住剑柄。 啵—— 剑柄与手掌触碰。剑身之上倏然爆出一抹宛若金色的光芒。万分灼眼! 铿! 剑锋轻轻往前一探,空气中猛然发出金属摩擦地声响。只见楚林唇角微张,沉声道:“出剑!” ———— cqs!)
第四百三十四章 会面! 下 房内清冷。<有青烟缭绕。 桌上点了一盘香。两碟瓜子果仁。再就是一杯早已冷却的铁观音。除此之外,这间房再无多余的东西。 但任谁都想不到,这间房内的主人竟会是曾让整个世界为之动容的妙门之神云飞扬。 咯吱。 当易青衣行至房门前时,他毫无犹豫地推开了这扇许多人站在面前的勇气也欠奉的大门。满面微笑地走入:“云飞扬。师叔看你来了。” 他一进。诸葛红玉紧随其后。反倒是欧阳菲菲得到指示并未尾随。只是沉默地站在门外,一言不发。 房间不大。装饰也十分贴合这栋宅子的风格。古朴而苍凉。好似经历了千万年的锤炼才苟且生存下来一般。给人一股莫名的悲壮感。 只是当易青衣满面微笑地进入房间时。却发现床上真的躺着一个老者。 他白发苍苍。脸上的褶皱比起被他喊上一声师叔的易青衣还要多,多得多。身躯虽然魁梧。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却如老松树皮一样。失去了光泽。 易青衣一声呼喊。 床上的老人微微睁开了双眼。眼眸深处则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淡淡的愠怒。 翻身。 这个老人家平静地坐在了床上,双腿落地,双手悄无声息地落在膝盖上,唇角微张:“来看我为什么还要带两个我不认识的人?” 易青衣闻言却是微笑道:“你只是没见过她。但不代表你不认识她。” “哦?”云飞扬缓缓起身,那魁梧的身子矗立在二人面前,轻轻打了个呵欠。遂又抄起桌上的冰凉铁观音喝下,转身望向气定神闲的诸葛红玉。“我应该认识你?” “你一定要认识我。”诸葛红玉神色冰冷道。 “笑话。”云飞扬放下茶杯,云淡云清道。“这世上值得老头子我认识的人已经不多了。” “但我一定是其中一个。”诸葛红玉缓缓上前两步,那绝美的容颜上浮现一抹寒霜,一字字道。 “为什么?”云飞扬反问。 “因为我是诸葛政纲的孙女。”诸葛红玉补充道。“亲孙女。” “哦。” 起身活动一下身子的云飞扬淡然回应一声,遂又坐在了桌边的椅子上,嗑了几粒瓜子:“诸葛朝纲长了一对三角眼,一个蒜鼻头。有你这么个孙女也算是有福了。” “当一个人词穷或心虚的时候。往往会顾左右而言他。”诸葛红玉字字诛心道。 “心虚?”云飞扬微微扬眉。视线落在诸葛红玉的绝美容颜上。“你从哪里看出我心虚?” “一个人是否心虚未必要看。”诸葛红玉反问一句。“我只想请问。这三十年你在躲什么?又是因为什么。您宁肯将偌大的妙门任由你那三位好徒儿去瓜分,也毫无作为。只肯躲在黄浦江边做缩头乌龟?” 砰! 实木桌子毫无征兆地碎了一地。桌上的盘子噼里啪啦地摔在地上,发出沉闷却极度刺耳的声响。未等诸葛红玉再出声,云飞扬微微抬头道:“你说我做缩头乌龟?” “这个我用眼睛就看出来了。”诸葛红玉争锋相对。 “你是否以为在燕京在华夏没人敢动你?”云飞扬微微眯起眸子。“你又是否真以为诸葛家在华夏能通神,通天?” “我只知道我爷爷是英雄。而你。是狗熊。”诸葛红玉一步不退道。“这一点。你敢否认吗?” “诸葛政纲食古不化。死了怨不得别人。”云飞扬闷哼一声。似乎戳到了他痛脚。 “你呢?”诸葛红玉微微眯起眸子。“你死了。可不可以算是苍天有眼?” 哗啦。 云飞扬站了起来。登时虎虎生风。竟是无形中卷起一股气浪,震得诸葛红玉浑身酸软。 “诸葛红玉。你可知我能容忍你在我面前放肆?” “因为你爷爷曾与我算是朋友。” “但你可否知道。你再出言不敬。我真的不会对你客气。” “我会怕你?” 诸葛红玉眉目一抬,神情冷厉。 二人甫一对峙。易青衣迅速隔在了二人中间。满面微笑地冲这个让人感到不安的师侄道:“云飞扬。咱们都是长辈。犯得着对晚辈如此粗鲁吗?” “易青衣。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云飞扬冷冷道。“你这个老不死地早三十年就该死了!” 此言一出。易青衣却是丝毫不觉得意外。 云飞扬若是会对自己这个脱离妙门的师叔有太多尊敬的话。那反而不像是云飞扬的风格了。 但不论如何,易青衣今次前来已做好与云飞扬撕破脸皮的准备。微笑道:“三十年前我的确该死。而我之所以活到今天。是因为还有太多的心事。” “你这一辈子也许都看不到了!”云飞扬双目如电地扫了他一眼,沉声道。“就像当年你没有资格留在妙门一样。你这一生都只是个失败者。” 八十多岁的人了。 这个云飞扬的脾气一如既往地大。 三十年的垂钓人生并未将他骨子里的张扬消磨掉。反而平添几分戾气。这家伙的名字可真没白取。 飞扬。 当真是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呐。 可事实上,易青衣一点儿也不敢小瞧了眼下这位曾经的妙门之神。 他跋扈归跋扈。但仍然是一个文韬武略地超级强者。当年能避过那场大风浪。又以入魔之躯成为不世强者。可见其心智与手腕均达到了通神之境。 一番简单的对话之后,易青衣总算是短暂地抵抗住了云飞扬的气场。微笑道:“云飞扬。既然你已出现。想必还有许多更为重要的事儿去做。至于我嘛。这些年早已是闲云野鹤。对妙门对你也没了什么作用,更没什么危害可言。如今你若是跟诸葛小姐这么一个孙辈斤斤计较。不免失了你一代宗师的风范。” 云飞扬淡淡瞥了二人一眼,语调慵懒道:“在我没有生气之前。你们最好快些离开。” “易青衣。我相信你一定不愿意成为我的第一个对手。” 蛰伏三十年后的第一个对手! 三十年未曾出手的云飞扬究竟达到了怎样的境界? 哪怕是超级强者易青衣也完全看不透。所以正如云飞扬所说,易青衣绝对不会在此处与云飞扬打起来。不仅仅是因为打不过。还因为这个男人疯起来。未必真不敢对诸葛红玉下死手。 “云飞扬。我听说你宴请华夏诸多有头有脸的人。对吗?” 沉默之间。诸葛红玉再度出声道:“我也在哪天办了个生日宴会。到时咱们比比看谁请的人更多?” 易青衣闻言,不由当场失笑。 这个诸葛小姐还当真是厉害得紧。连云飞扬出山之日也一定要插上一脚。不肯让这个曾经的传奇大佬省心。 云飞扬只是眉头微微一蹙,淡淡道:“滚吧。” 他说滚。 易青衣便真的滚了。 哪怕在云飞扬面前,他甚至还是长辈。 可在这个飞扬跋扈的妙门之神面前。他这个师叔可是一点儿分量都没有。 诸葛红玉等了三十年,终于等到了爷爷的仇人出现。她的心情未必多复杂。可她的决心一定很坚定。 曾轰动全球又如何? 至今仍影响力不减又怎样? 诸葛山庄的仇人。哪个能有好下场? 诸葛红玉没第一时间全力以赴是因为她还在等。 她始终不相信当年那场风波中,只有云飞扬这么一个民间巨鳄! :明天开始日更万字。会尽可能地延长爆发时间~ cqs!)
第四百三十三章 会面! 上 第四百三十三章会面! 一栋古朴到萦绕着苍凉气息的老宅子内。<里三层外三层站满或年轻或年长的男人。他们的脸上表情不一,但无一不透着浓浓的期待与殷勤。 原因无他,最里层的那扇门内坐着一个曾风云一时的超级巨头。一个左右了一个时代的庞大存在。放眼全球,无数轰动一时的大佬均出自他门下,无数传奇与辉煌亦少不了他的身影。哪怕他今年已八十多岁,哪怕他那些铸造一世辉煌的徒儿们也一命呜呼。可在宅子外的那群大佬眼中。这个男人仍拥有无限可能! 他是谁? 他便是曾经的妙门之神——云飞扬! 没错。这些人都是慕名而来的。但更多是想瞻仰一下这位传奇老者,并顺便表个态。 噔噔。 噔噔噔噔。 一名十七八岁的小厮从门内一路小跑而出,很快便在宅子靠外门的一处空旷地停下来。先是微微握拳,这才提气用最大声音说道:“诸位请回吧。老太爷今儿不见客。” 此言一出,那群从小厮出来便目不转睛的围观者先是一怔,遂又爆发出一层又一层的浪潮来。 “云老爷今儿不见客。可有说过什么时候见客?” “就是。我们只是想拜会一下老爷子,并没有别的意思。” “小哥。不如你再代为通报一下。咱们可是极有诚意赶来的。” 人群中七嘴八舌,没一个舍得离开。似乎不见上云飞扬一面会抱憾终生似的。万分不甘。 那小厮面色平淡地摇摇头,说道:“诸位还是请回吧。老太爷正在午休。若是将他老人家吵醒了。我也不好交代。回头我会替诸位问问,等有了消息定然第一时间转告大家。” 这番话说得十分得体,却也给了这群人一个暗示。 吵醒了午休的云飞扬,不止他这个做跑腿的不好交代。就连你们这些打算拜会老太爷的客人也不好交代。 众人均是上流社会知名人物,又岂会不知道小厮这番话的暗示? 在一番权衡之后便是扼腕叹息,纷纷摇头离开。 人群一走,这古朴的老宅子顿时变得安静起来。仿佛连一根针落在地上也能听得一清二楚。那小厮见众人离开,亦是悄无声息地回了宅子,连大门也懒得关,似乎根本不怕有人会偷偷摸摸溜进来。 事实上,当华夏人知道这座宅子里住着那位传奇老人之后,哪怕再有权有势只怕也不敢偷偷摸进来。盖因这个老人家所象征的东西实在太过可怕。 咯吱。 加长轿车十分平缓地停靠在宅子门外。摇开车窗,欧阳菲菲一眼便瞧见这栋偏僻的宅子里竟是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就连大门也没合上,不由微微蹙眉道:“刚才出去的那些人可都不简单。怎么一起出来了?看他们一脸死了家人的衰样。莫非没见着那位传奇老人?” 诸葛红玉那绝美的玉容上泛起一抹淡然的神采:“八十多岁的老家伙又有精力见几个人?” 说罢,她缓缓下车,站在那扇大门前。 苍凉的古宅搭配她一身洁白长裙。仿佛超凡脱俗的九天玄女跌落人间一般惹人遐想。一股仙气浑然天成地从她身上溢出来。再度让早已习惯大小姐气场的欧阳菲菲神情恍惚。但这一次她很快便收敛了激荡的心神,跟随大小姐下车道:“那咱们这趟进去——” “你担心他也不肯见我?”诸葛红玉微微一笑。说道。“他一定会见我。” 缓步而入,诸葛红玉走近那扇注定没几个人敢不打招呼便进入的大门。 欧阳菲菲紧随其后,一刻不敢怠慢。 她虽没见过云飞扬。对云飞扬的那些往事也只是道听途说过一些。但她很清楚地知道。华夏往前数一百年。这个老人也注定会是在历史上留下痕迹的大人物。也许他不是官方认可的民族英雄,更不是踏入政坛的实权派。可在那些华夏顶层的高官眼里。这位老人家的影响力丝毫不会比某些封疆大臣弱。 盖因——妙门的历史实在是比生日不足百年的华夏还要来得坚挺。来得漫长。 这样一个传奇老人,如何不让那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高层们慎之又慎? 咯吱。 诸葛红玉推门而入,很快便抵达了宅子里层。 尚未踏入那一条幽静而清冷的走廊。之前那名驱走众人的小厮再度慢跑而来,迅速挡在了诸葛红玉跟前,清秀的脸上泛起一抹微笑。略显真诚,与面对之前那帮大佬不太一样。起码走心了一些。 “诸葛小姐。老爷在午睡。”小厮微微抬起头,说道。 “那就叫醒他。”诸葛红玉漫不经心地说道。 “——” 叫醒他? 原本气定神闲的小厮表情一僵,抽了抽嘴角道:“老爷睡觉不喜欢被人打扰。” “我也不喜欢空手而回。”诸葛红玉眯起那双如宝石般的眼眸,淡淡道。“让开。” 小厮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诸葛小姐,请您不要为难我。” 态度颇为强硬,毫无给诸葛红玉让路的迹象。 “不要为难你?”诸葛红玉轻轻往前踏出一步。淡然道。“你算哪根葱?” 闻言,小厮眉宇间骤然泛起一抹戾气,抿唇道:“我是老爷钦点的妙门之主。” 老爷指定的妙门之主!? 欧阳菲菲震惊了! 这个小厮年纪不过十七八岁。脸上稚气未脱,竟被云飞扬委以重任—— 须知,如今的妙门虽说早已不复当年之勇。可要说让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充当门主。未免太过儿戏了一些? 欧阳菲菲震惊得头皮发麻。诸葛红玉却是神色微冷:“妙门之主又如何?别说你。端木一页在我面前,也一文不值!” 看上去,诸葛红玉丝毫没将眼前这个年轻人放在眼里。哪怕他是未来的妙门之主。 事实上,诸葛红玉也绝对有这份底气。 放眼华夏,谁人不知诸葛山庄?谁又不对诸葛女王忌惮三分?别说是区区一个妙门之主。纵使是曾站在世界巅峰的神会之主帝天,诸葛红玉也不会做半步退让。这源自于诸葛山庄的强大底蕴,还源自于诸葛红玉的凶悍手腕。 区区二十五岁便执掌诸葛山庄多年,且一步一个脚印达到巅峰。诸葛红玉这个在华夏最著名的女人又如何是普通女人? 连白城萧太后也曾在她手上吃过一次小亏。何况是眼下这个背靠云飞扬的小厮? 未等小厮出演反驳,诸葛红玉再度踏出一步,口吻沉凝道:“滚开!” 轻描淡写地二字,却是直戳小厮心窝。内心不由自主地出现松动之余。小厮浑身骤然散发一股滔天戾气,那令人心颤的杀机毫无征兆地朝诸葛红玉席卷而去。仿佛要将其生生吞没。连站在身后的欧阳菲菲也是心头一跳,忙不迭要上前护住主人。 “契仔。不准对诸葛小姐无礼。” 忽地。身后传来一把苍老而苍劲的声音。被称之为契仔的小厮眉头一松,微微垂头道:“老祖宗。您怎么来了?” “云飞扬闪亮登场。我这个做师叔的还不能过来看看?” 说话间。 一个白衣飘飘,气质脱俗的鹤发老翁徐步而来。站在了这条狭隘而拥挤的走廊上。目光若隐若现地扫了小厮一眼,遂又不疾不徐地说道:“你去忙你的。我领诸葛小姐过去。” “可是——”小厮微微一顿,皱眉道。“老祖宗。老爷正在午休。若是被人吵醒。想必他会——” “我活了一辈子也不知道他有睡午觉的习惯。”易青衣超然道。“去吧。这儿没你的事。” 老祖宗强势开口。 并一举揭穿了小厮编织的谎言。 满身戾气的小厮面对比云飞扬辈分还要高的易青衣顿时温顺起来。无奈地让开身子道:“老祖宗请。”
第四百四十六章 第两百四十六章 寡妇有约!(下) 机器人姑姑对楚河不知道商天涯、傅青、皇甫岐却偏生知晓叶茗竹而略微愠怒。龙头之主曹惊蛰对毒寡妇评价极高,并善意提醒楚河这位黄浦最富有的女人极有可能弑夫。就连方逸那天不怕地不怕的白城狂少也似乎十分忌惮这位风情女人。 叶茗竹的名声极不好。 叶茗竹是个极凶险可怕的女人。 但凡与她染上关系的男人均以悲剧收场。 这是楚河从外界得知的有关叶茗竹的信息。 可此刻,楚河眼中的叶茗竹,却是显得那般娇痴动人。哪里像旁人所说的恶毒辛辣? 一瞬间的失神之后,楚河迅速收敛心神,那双渐渐迷离的漆黑眸子亦是拢起光泽。端起香茗一口饮尽,点头道:“自然是真话。” 噗嗤—— 叶茗竹嫣然一笑,如那十八岁花季少女绽放出绚烂的笑容,令人心神荡漾。 “你真可爱。”毒寡妇红唇微张,呵气如兰道。 “——”楚河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嘴角。无言以对。 有人夸他帅,有人夸他高,还有人夸他有气质。但从没人夸他可爱,毒寡妇是第一个。 “叶老板,你之前提到帝林来燕京的目的。”楚河岔开话题,不愿跟这个道行高深的女人打机锋,说道。“是什么目的?” 楚河承认。他是被叶茗竹这番话语吸引来的。 帝林乃帝天之子。神会少主。而帝林也放话一年后会亲自接夏荷回神会。不论楚河如何掩饰,他均对帝林的事儿极有兴趣。 很明显,叶茗竹了解楚河。也清楚与帝林或是神会有关的事儿足以打动他。 “我刚才说了——”叶茗竹风情地白他一眼。“你之前那般待我。我很难过,不想跟你说。” 楚河哑然失笑,摇头道:“叶老板,你其实是个极优秀的女人。我绝不是有意冒犯你。” 叶茗竹咬唇吃笑:“油嘴滑舌,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颇有几分欲拒还迎的意味。 “单论穿着。叶老板能秒杀我所认识的所有女人。”楚河很认真地说道。“我也从没见过穿旗袍能穿得像叶老板这么光彩夺人的女人。” 叶茗竹身子微微前倾,手臂撑着桌面,掌心却是托起雪白滑嫩的下巴:“那你觉得我今儿的妆怎么样?” “你化妆了?”楚河瞠目结舌。不可思议道。“我怎么看不出来?” “咯咯咯——” 叶茗竹笑得花枝招展,双目含情。胸前那极雄伟的娇嫩亦是伴随她的肢体动作而轻轻摇晃。令人想入非非。 “你嘴巴真甜。我好喜欢。”叶茗竹媚眼如丝,咬着红唇道。“你想知道什么?” “帝林有没有离开燕京?”楚河问道。 “没有。”叶茗竹轻轻摇头。“他在燕京过得十分滋润。” “哦?”楚河眉头一挑。“他在哪里?” “商家。”叶茗竹意味深长地说道。 “商家?”楚河先是一怔,遂又问道。“为什么?” “因为商天涯和他父亲是旧交。”叶茗竹捏起一个蟹黄包,那诱人红唇微张,轻轻咬了一小口。竟是瞧得楚河口干舌燥。这个女人——连吃东西都吃得那般撩人心扉,没治了。 迅速调整心态,楚河视线微微放低,询问道:“昨晚的事儿,商天涯也有份?” “商天涯可不会这么无趣。”叶茗竹缓缓放下蟹黄包,拾起手帕轻轻拭擦红唇。 “但他收留了帝林。”楚河缓缓说道。 若商天涯没参与,为什么会在这个敏感时期收留帝林? 难道他不知道会有很多人不满帝林昨儿的行为,甚至雷霆震怒吗? 单单是晚宴那帮大佬,估计就不会轻松咽下那口恶气。 一帮大佬被一个外来者调戏,换谁也不能忍。楚河可以预见今儿的燕京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惊涛骇浪,惊险重重。 “说起来。帝林要喊商天涯一声叔叔。如果按师门辈分,他得尊称商天涯小师叔。”叶茗竹慢条斯理地说道。 “小师叔?”楚河眉头一挑。费解道。“商天涯与帝天是同门师兄弟?” “还有夏正清。”叶茗竹娓娓道来。“这三人乃妙门三天王。在你还未出生的那个年代。均是风流人物,惊艳绝伦。” “我记得妙门有八大王。”楚河好奇地问道。 “外门八子,内门三王。单单是称呼,你也分得出孰强孰弱吧?” “这妙门当真渊源流长,底蕴雄厚啊。”楚河沉凝着点了一支烟。 “华夏有句古话,天下武学出少林。上世纪中叶开始,却是多了一句。”叶茗竹妩媚道。“世间强者出妙门。” “狂妄自大。”楚河撇嘴道。 “绝不是。”叶茗竹轻轻摇头,缓缓说道。“神会、龙门。又或者如今的妙门,其实都是妙门。只不过在当年分崩离析,分成几股力量而已。” “神会——”楚河张了张嘴。“也就是妙门?” “可以这样理解。”叶茗竹道。“反倒是如今的妙门,早已日薄西山,成了一个空壳。” 楚河耐心吸收叶茗竹所说的一切,良久后方才说道:“你还是没说出帝林此行,究竟为何而来?” “外面有人说是为压压曹惊蛰。还有人说是帝林来燕京试水。”叶茗竹略一停顿,又是说道。“当然,更多的人说是为他父亲而来。” “帝天?”楚河疑惑道。“为他什么而来?” “为他来而来。”叶茗竹道。“帝林来了。那统领神会,椭圆桌上当之无愧的一号人物还会远吗?” 楚河沉默起来。 事情似乎远比他想的要复杂。他所知道的信息太少,根本无法分析这些人的所作所为意味着什么。可偏偏,如今的他必须弄清这些。因为夏荷。因为那个大年三十也决计不愿与双生妹妹见一面的无双姑娘。只是忽然之间,他觉得压力好大。盖因他要对面的,似乎是整个妙门,无数个老一辈强者—— 妙门、龙门、神会——均是高手如云,藏龙卧虎之地,单单一个帝林便拥有惊世骇俗的实力。那些还未出现的老一辈强者呢? “是不是很有压力?”叶茗竹媚眼如丝,那双妙目仿若能洞悉楚河的灵魂,直指本心。 楚河没有回应,只是点了一支烟。 “抽烟不是缓解压力的办法。喝酒也不行。”叶茗竹红唇微张,风情妩媚道。“我有一个法子为你解压。” 说罢,她缓缓起身,绕过餐桌,转至楚河身后。 楚河身躯一紧,想起身,却被叶茗竹那纤细的素手轻轻压住双肩,耳畔更是传来那酥软入骨的柔媚声音:“你怕我?” 就像床上那玉体横陈柔情似水的女子冲那伴侣略带引诱又略带示威般呼唤,端的令人斗志昂扬。 怕? 楚大爷虚度二十七年光阴,字典里从没一个怕字。 想起身随时都可以,手无缚鸡之力的叶茗竹绝难不倒他。甚至于,甭管这个毒寡妇此刻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还是一把火力强劲的手枪,要伤害楚河半根汗毛也绝无可能。这般一想,楚河索性安稳地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香茗道:“我为什么怕你?” “不怕就好。”更为妩媚地嗓音自毒寡妇口中溢出,那双纤细如葱的素手如水蛇般环绕住他的脖子,缓缓往胸膛滑去。 一辈子没沾过荤腥的楚河甫被女人这大尺度动作撩拨,顿时身躯一僵,表情微怔。 “你做什么?”楚河嗓子干哑道。 身后毒寡妇面颊微微下探,贴在他耳畔娇媚道:“放松。” 说着,那纤细的手指轻轻从胸膛滑到双肩,而后压了压肩头的穴位,柔声道:“舒服吗?” “——”楚河想抽身离开。 但身为一个有尊严的男人,被女人吓跑实在不太应该。 “喜欢吗?” 后脑勺隐约感受到一丝柔软。阵阵香风钻入鼻息,令人浑身发软。心神荡漾。 “还有烦恼吗?” 手指轻轻滑到脖颈之上,温热,柔软,楚河大感吃不消,正要起身,房门猛地被人撞开。 砰! 门外迅速冲进几名男子。楚河猛地回头,只见领头之人竟是皇甫岐。登时心乱。 妈的——换谁也忍不了后妈被人勾搭吧? 楚河生出跳窗而逃的冲动。 ————
第一百三十章 死士! 这一枪极为惊人。甫一刺出,便绽放出浓密的光华。宛若天神下凡般气势非凡。枪走游龙,如天罗地网笼罩住枪机之中的秦天宝!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极为缓慢。庞勋自知无力参战,只敢站在一侧围观。可在他眼中,陈悲风那十分普通的面孔与身形却在瞬间高大而飘逸。他手握长枪,气势如虹地刺向秦天宝。浑身透着一股洒脱与锐利。让人心生一丝莫名的敬畏。 叮! 秦天宝那钢铁般的双臂挡下陈悲风终极一击,却见那手握长枪的飘逸男子浑然不知后退,右臂一转,身形猛地往前一突。竟是悍然荡开秦天宝的双臂。长枪夹杂一抹嗡嗡之声,如虹般刺向秦天宝心窝! 反观秦天宝。在双臂被那锋利无双的长枪荡开之后,他竟是恶毒地站在原地。任由那夺魂长枪倏然刺来,竟是一动不动! 铿! 长枪猛地刺在秦天宝身躯之上,竟是撞击出一团刺眼的火光。却分毫不得刺入—— 陈悲风见状,那染满鲜血的唇角微微一抿,眸子更是不由自主地里掠过一丝黯然之色。 哒。 秦天宝单手抓起枪头,丑陋的脸上浮现一抹狰狞之色,恶毒的眸子扫一眼陈悲风,口中吐出一句撕裂的声音:“该我了?” 咻! 但见秦天宝手腕发力,那长枪竟是再不受陈悲风控制。兀自从陈悲风手中脱离而出。登时在其手心拉出一条血痕。下一秒。枪柄毫无保留地撞在陈悲风胸口。砰地一声。陈悲风身躯兀自后退,尚未止住身形,口中便是喷洒出一道猩红的鲜血。 嗖! 秦天宝两步踏出,长枪在他手中一个旋转,锋利的枪口直指陈悲风。如一道白光闪电般刺去! 长枪逼近,陈悲风却是淡然地凝视着那跟随他多年的长枪。面色从容。 他知已无力回天,却是坦然地面对着眼前的这一切。那漆黑的眸子里平淡如古井,毫无波澜。 嗡嗡! 长枪发出嘶鸣之声,仿佛为主人即将面临的死亡而感到悲哀。可枪是死物。又握在秦天宝之手。谁来怜他? 砰! 就在那长枪即将刺穿陈悲风心脏时,房门如被导弹轰炸般撞开。未看清来者,秦天宝只觉枪身上涌来一股浩荡的力道。枪身不由自主一偏,竟是铿地一声刺入墙壁。 嗖! 一道身影倏然逼近。秦天宝下意识抬起手臂攻击,却被来者巧妙弹开。一记重拳轰然捣来。 砰! 秦天宝猛受重创。却是丝毫不退。另一只暗藏在下的手臂倏地探出,一把抓向对手肩膀。欲凶狠捏爆对方骨头。只是甫一抓上。那人却是肩头一耸,荡开了他的束缚。 嘿! 秦天宝双臂再度攻出,与来者展开近距离肉搏。 他铁拳力大无穷。又坚硬无双。堪称世上最坚固的武器。可与那人交手竟是半点便宜也占不到。几次攻防均未得逞。本要再度贴身猛攻,却见那人毫无征兆一拳捣向他的面门。 嗖! 秦天宝提起手臂格挡。却发现那一拳力道迅猛无匹。竟是连带着他的手臂狠狠撞击在了脸庞之上。 砰地一声。再度受创的秦天宝重心不稳,踉跄往后退了两步。 蹬。 双腿仍僵硬笨拙的秦天宝右脚一跺。硬生生止住了迅猛后退的身形。那被打出黑血的脸上却是绽放出阴森而诡谲地冷笑。伸出舌头尝了尝从眼角流淌而下的乌黑血液,嘶哑道:“楚河。你比我预期的强大。” 楚河冷漠的脸上却是掠过一丝诧异,轻蔑道:“把自己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是不是觉得很有快感?” 楚河的强大超出秦天宝预期。 秦天宝的古怪何尝不是让楚河甚为惊诧? 想不到这个性格乖张暴戾的秦家大少八年不见,竟淬炼出一身横练功夫。不提其他,单单是那坚硬如铁的双臂便让楚河感到惊讶。 “是。”秦天宝往前走出两步。寒声道。“看着你们一个个死去。我身上每个细胞都充盈着快感。每个毛孔都要兴奋地裂开!” “变态。”楚河冷漠地扫他一眼。“侯洛阳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对他下杀手?” 秦天宝那丑陋的脸上绽放出森然之色,嘶哑道:“我要杀谁便杀谁。谁敢管我?” 他话音甫落。楚河身上猛地绽放出浓密的杀机。宛若实质般怒指秦天宝。他背负双臂,身形却是以一个不着痕迹地角度微微前倾。一旦动手,便会在瞬间施展雷霆一击! “怎么。你要对我动手?”秦天宝忽地嘶哑地笑了起来,沙哑道。“楚河!八年前你没能轻易地杀掉我。今日!你以为还会有这么好的机会吗?” 哗啦! 阴暗的房间骤然亮了起来。白光刺眼! 房间仍是原来的房间。墙壁仍是原来的墙壁。只不过——除房门以外的另三面墙竟是在瞬间变得透明起来! 没错。那原本森白的墙壁转变成透明之色。而墙壁之内,竟是一双双阴冷冰寒的眸子死死盯着楚河。一股滔天的死亡气息瞬间席卷而来,充斥整个房间! 甫一瞧见这幅画面,别说楚河微微皱眉。就连一直跟随铁面人的庞勋亦是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细眼看去。墙壁内竟至少藏匿着上百名死士!真的死士! 庞勋对此颇为了解。甚至妙门之内,也有着令人感到绝望的死士。虽说藏匿在墙壁之内的死士并没有妙门之内的那般严苛与可怕。但铁面人的死士胜在人数众多! 上百名死士! 如一支幽灵军队将他们包围在房间内。那一双双毫无感情,甚至是灭绝人性地眼眸麻木地盯着众人。哪怕庞勋明知道这些死士不会对自己动手。仍是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对于可怕的生物,人总是有着天生的恐惧! 吱吱。 秦天宝身躯上发出可怕的声响。那恶毒的眸子凝视着神色淡漠的楚河,撕裂地说道:“你能杀光他们吗?杀光他们,你还有多少力气?” 楚河眉头一挑,放肆大笑:“秦天宝。你比当年更怕死了!” 秦天宝丑陋的脸上绽放一抹恶毒的笑容:“是,我怕死。你还活着。我怎么能死?” 楚河不敢动手。 又或者说,目前并不是动手的好机会。 原本,楚河如果认为时机成熟,他是希望可以当场击毙这个让整个白城陷入恐慌的魔鬼。但很明显,正如秦天宝自己所说的,当年楚河便无法轻易地杀了这个残忍暴戾的秦家大少。如今——更难! 此刻若动手。重伤的陈悲风、跟随自己而来的方逸与侯洛阳大概一个都活不成! 而即便动手,楚河也没十足地把握绕过死士斩杀秦天宝。 那一百岿然不动,如幽灵般死死盯着楚河的死士足够让他打消念头。何况如今的秦天宝也变得深不可测,拥有极高的战斗力——楚河不能冒这种风险去铲除秦天宝。一旦失败,极有可能引起更可怕的反弹。 “嘶嘶——”秦天宝张开丑陋的嘴巴,探头寒声道。“怎么。不敢动手?” 楚河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冷冷扫视秦天宝:“你活着不一定比死了开心。” 秦天宝眉宇间骤然释放出浓密的戾气。那坚硬如铁的双臂亦是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 他被楚河戳中了软肋。 他活着,未必比死了开心,舒畅。 可他必须活着! 他一定要活着! 楚河不死,他如何能死!? “楚河。我敢保证,你未来并不长久的生命中,将承受比我更可怕的折磨与痛苦。” “我努力地活到今天。就是要看着你一步步痛苦地走向死亡!” “你知道吗?你死后,我会把你的身体一块块地切割下来。喂狗吃。喂猪吃。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老子一枪崩了你!” 方逸大怒,抬起手枪指向秦天宝。 砰! 他手指尚未扣动扳机,手腕处便被人击中。那手枪顿时脱手,摔落在地。 楚河一把拉住愤怒的方逸,脸上挂着戏虐而嘲讽的笑容:“丑八怪。如果你没胆量向我动手。那我可要去喝花酒了。嗯,坦白说,看着你这副尊容。我实在有点把隔夜饭吐出来的冲动。” 楚河微微眯起眸子,打趣道:“你大概很长时间没照过镜子了吧?” “友情提醒,千万不要照。会把自己吓死的。” 楚河大摇大摆离开这被死士环绕的房间。将那满脸怨毒愤怒的秦天宝留在了冰冷的卧室。 秦天宝眼睁睁地看着楚河等人离开,他丑陋的脸庞却渐渐变形。变得仿佛五官要从凹凸不平的脸庞上脱落下来。 庞勋瞧着这幅画面,却是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两步。 丑。 实在是太丑了。 鲜少见秦天宝尊荣的庞勋如楚河所说,实在是有点恶心反胃。 咯吱。 秦天宝脑袋转向庞勋,恶毒而可怕地问道:“很丑?” 庞勋紧闭嘴巴,不敢出声。 “连看都不敢看?”秦天宝迈着沉重地步伐走向他。浑身透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不是。”庞勋摇头。口吻发抖。身躯亦是伴随着秦天宝的前行而后退。 “抬起头来。”秦天宝沙哑道。 庞勋闻言只得无可奈何地抬起头。目光仍有些躲闪。 “在自己脸上划两刀。一横一竖。”秦天宝恶毒地说道。 庞勋身躯一颤,不可置信地望向秦天宝。 “不敢?”秦天宝忽地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我帮你。” 他抬起手,五指成爪,狠狠地抓破庞勋脸庞。留下五条如沟壑般的血痕。 “啊——” 房内顿时响起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如白昼般的卧室却啪嗒一声,归入地狱般的黑暗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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