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骨蚀魂丶 腐骨蚀魂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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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玄破之怒 慕容清神态安详的闭着双眸,仿佛即将迎来的不是一柄致命的飞到,而是一条通往天界的坦明大道。   “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了。”   慕容清心中暗暗感叹道,其实在全家灭门的那日,她本就应该是一个死人了,如今只是多活了些时日罢了,今日遇见玄破 ,大仇得报已是大幸,死亦无憾。   “哼,原本玄某有意放你离去,只是你却不思悔改,当真是该死。”   玄破的冷冷声音在耳畔响起,慕容清猛然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只修长的手掌,掌中紧握一柄寸许长的飞刀,巨力之下,那精钢锻造的飞刀已然变形扭曲,只能依稀看出原本飞刀的样子。   顺着手臂,慕容清看向玄破,在视线扫过玄破的那一瞬,玄破身形一闪,越窗追出。   看着玄破渐渐消失在虚空之中的背影,慕容清双眸泛起动人的神采。   “既然你让我活着,我便会好好活着,自今日起,我慕容清只为你一人而活!”   慕容清口中喃喃低吟,声音微不可闻,只是她眸中陡然生出的那一抹坚定之色,却着实述说着她心中那份坚决之意,这份意志无比坚强,强的让人心神颤动。   只是慕容清的表现,玄破却是浑然未觉......   “今日的断腿之仇,我血刃记下了,逐风,救我。”   黑衣人血刃面目扭曲的怒视着玄破,不知是因为心中升腾的恨意,还是因为腿上不断传来的剧痛,原本就有些恐怖的脸上,此时变得更加慑人,似一张妖兽的面目。   血刃话音刚落,一道白影掠过,倒在地上的血刃身形居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当然,这仅仅是在普通人眼中而已,在玄破神念笼罩之下,那一道白影行动异常缓慢,那是一个身着白袍的年轻男子,看容貌也就是二十出头,那一身白袍罩身,显得分外诡异,一身上下仅仅是白色,白的摄人心魂,让人不自觉的想起‘死亡’二字。   “既然来了,就一并留下吧!”   玄破冰冷的声音在月夜下响起,衬着月色的有冷暖使得寒意倍增。   逐风只觉一股森寒之意自灵魂深处传来,心中暗叹一声‘不妙’,下意识的催动真气灌于双足之上,使得陡然提升倍许,随后才稍稍平复了一下只觉紧张的情绪。   刚才那股森寒之意实在是太可怕了,使得逐风仍是心有余悸,那是一种被人握在手中的感觉,仿佛那一瞬间的生死都是由不得他自己了。   看着逐风忽然暴增倍许的速度,玄破面色丝毫不变,只是依旧带着浓浓的怒色,由此便可看出,玄破对于血刃对慕容清出手是极度的愤怒,在血刃出手的那一刻,血刃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玄破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笑意之下是一份自信,是绝对的掌控,仿佛这一切的结局早已注定,而这个最后的结局却是由他自己撰写的一般。   “哼,找死!”   玄破一声冷哼,浩瀚无边的神念向着早已逃遁出千米的逐风罩去。   噗噗~   逐风只觉一股庞大的压力毫无征兆的袭来,使得他没有丝毫的防备,就遭到了重创,那源自灵魂的痛楚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立时袭遍全身,一口逆血自口中喷出,化作漫天血雾。   他的脑海之中猛然浮现两个字‘锁魂’,惊骇交加之下,身体一轻失去了知觉,自空中落下摔落在地。   先天境界分为初期·中期·后期,三重境界,又分别称为胎息境界·罡气境界·锁魂境界。而锁魂境界顾名思义就是到了这种境界的强者可以施展灵魂力量攻击,那无形的攻击防不胜防,只是一个念头,一个眼神,就可以重伤修为境界为达到先天境界的人,即使是到达先天境界,在锁魂境界的灵魂攻击下,也是功力大减。   这种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攻击手段在凡人眼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而这里的灵魂力量就是神念的雏形。   拥有灵魂力量的锁魂境界强者可以以一人之力,轻易击败数十个先天中期高手,而玄破此时用的是比灵魂力量更加强大的神念,重创这连锁魂境界都不到的逐风都是他手下留情的结果,毕竟玄破不是嗜杀之人,况且杀人是要沾染因果的,那因果之力的玄妙,玄破可是不敢轻易尝试的。   血刃颓然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神情呆滞的看着不远处生死不知的逐风,他一身白衣早已被鲜血染红,面色苍白无血,生机若有若无。   一切恍如梦幻,本以为志在必得的一次行动,却是失败的如此彻底,连逃命都是一种奢望,这便是杀手的宿命,终有一日会失手,只是这一日来的早晚不同,但却是始终要来的。   “原本玄某不想杀人,只是你想要伤害我想保护的人,虽然那仅仅是一个念头,那也是留不得你,今日,你必须死。”   玄破一步一步向着血刃走近,每一步都似乎踏在血刃的心脏之上,使得血刃提不起一丝反抗之心,甚至连求饶都忘记了。   血刃抬头看着站在身前的玄破,感觉玄破便是一座万丈山岳,自己在他的面前显得无比渺小,小的如同蝼蚁一般,念及此处,血刃眸中闪过一丝不甘,但是更多的却是无奈与悔恨,与这样一个人为敌,下场早已是不言而喻了,随后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若有来生,我一定要做个普通人。”   “若有来生,不要再如此糊涂。”   玄破一指点向血刃眉心,一声低不可闻的脆响传出,血刃紧闭的双眼刹那间睁开,条条纤细的血丝遍布眼珠之中,分外慑人,显得极其痛苦,只是他的面部却是没有丝毫变化,显得无比平静依旧是那般愁苦.任命神色。   一拂衣袖,合上血刃圆睁的双眼,玄破转身离去,面色又是恢复了往日的风轻云淡,无喜无悲。   人如草芥,命如飞蓬,在强者眼中自古已然,玄破虽无杀伐之心,但是十年修行的生涯也在时刻影响着玄破的内心,或许连他自己也是不知道,自己心外早已结了一层冰,以至于斩杀了一天任命在他心中都不觉又任何负累。
第一章 出世 天边一抹残阳低垂,玄破身着一袭白衫后背一柄长剑立于绝崖之上,手执一方玉佩双目出神。   “我,是谁?”   良久,玄破喃喃一声低吟,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手中玉佩。   吟~   长剑兀的出鞘落于玄破手中,挟起一抹淡淡银白光泽,随即轻扬剑身,舞起窜窜剑花,行云流水似与天地相合,暗含丝丝大道的韵味,这是武道境界臻至大成的表现,以武入道,以武得道,此之谓武道之境。   玄破手执长剑连连舞动,毫不停歇,仿佛就这样一直挥斩下去,便可斩开眼前迷雾,破开心中疑团。   剑势开始凌乱起来,不再有原本的流畅,但玄破却是浑然不觉,只是那样一遍遍使着自己所学的剑法,仿佛入了魔障一般。   “破儿,你仍是放不下吗?”   一个苍老的声音自这方虚空传来,关怀之中含着无尽的威严,声音在玄破耳畔响起,如暮鼓似晨钟,使其心神一震,猛然醒来。   叮~   玄破手中长剑落地,斩在山石之上,留下一道白痕,只见他并未在意,猛然转身看向身后。   虚空刹那间裂开一道长约两丈的间隙,一白发老者缓缓踏出,身着青袍无风自动,鹤发童颜,一派仙风道骨。   “弟子玄破拜见师尊!”   玄破立即单膝跪地冲着老者拜下,双目之中尽是惭愧之色,只是注视着地面不敢抬头,如同一个犯错的孩子。   “回答为师,你名中‘破’字其意为何?”   青袍老者并未理会跪在身前的爱徒,抬头看着无尽苍穹淡淡问道。   “回禀师尊,师尊为弟子取名玄破,‘破’字意为勘破,是让弟子勘破往昔,勘破滚滚红尘,成就无上大道”玄破言至此处眸中愧色愈发浓烈,“只是……只是弟子有负师尊厚望,始终无法勘破心中执念。”   “破儿,你且起来,此事也许怨不得你,你有常人难以企及的造化,亦必将历经不同寻常的劫数,这便是天道,天道是最公正的。”   右手轻轻一拂,一股无形柔力涌出,将玄破托起,随即发出一声无奈的感慨,当提起‘天道’二字时,面容之上尽是敬畏之色。   “弟子……弟子想,要,下,山!”   玄破说完这句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想要下山’四字一字一顿,声音虽不大,但却似乎用尽了他所有的气力。   青袍老者看着身前的玄破,双眸泛起道道精光,欲将玄破心中所想看透一般,只是他目中仍旧是一片混沌,任凭他已经近乎霞举飞升的境界,也是难以窥视半分,最后只得一声长叹,放弃了这无用之功。   “落月宗,不好吗?”   良久,青袍老者向着玄破问道,语气之中散去了往日的潇洒,余下的只是浓浓的落寞,如同失去了自己最为珍重的物事一般,这份落寞随着空气蔓延开来,许久挥之不去。   “落月宗很好,师尊待我恩重如山……这里的一切,玄破将永远铭记,只是玄破不想做一个没有过去的人,我想知道我是谁,我父母是谁,我又家在何方……”   玄破面露坚定之色,一句一句说着,不管青袍老者是否在听,他仍是这般说着,这一刻,仿佛天地皆在听他诉说着内心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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