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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创的中国历史歌 前十句是教科书上的,后面的是我原创。请多指教。 夏商与西周,东周分两段。 春秋和战国,一统秦两汉。 三分魏蜀吴,二晋前后延。 南北朝并立,隋唐五代传。 宋元明清后,皇朝至此完。 辛亥一枪响,开启共和端。 袁氏逆称帝,各省督军反。 五四赤子心,惩贼争国权。 直奉两会战,中原尽烽烟。 国共首合作,北伐捷报传。 汪蒋祸萧蔷,烈士头颅断。 南昌一军起,会师井冈山。 围剿反五次,长征走二万。 遵义纠航向,红军到延安。 兄弟斗十年,外敌逞凶顽。 东北起祸事,倭寇兴兵犯。 无粮又无援,东北抗联艰。 靖宇尚志亡,一曼珠河眠。 攘外先安内,亲恨仇者欢。 张杨举兵谏,捉蒋在西安。 兄弟再联手,抗敌统战线。 七七卢沟桥,大刀寒光闪。 忻口大会战,首捷平型关。 淞沪战场开,八月战火燃。 晋元守四行,子青卫宝山。 国都陷敌手,屠民三十万。 藤县台儿庄,川军赴国难。 大军汇三镇,百万保武汉。 三战长沙城,歼寇十余万。 浴血昆仑关,挫敌钢牙断。 十万青年兵,两度入缅战。 同古仁安羌,血洒野人山。 苦战十四年,终将胜利宣。 国共再反目,狼烟再三年。 转战西柏坡,不把延安恋。 辽沈到平津,三战定局面。 雄师渡长江,蒋宋奔台湾。 风雨歌乐山,烈士写红岩。 天安门盛况,新中国初现。
我要剖析一下法海的罪行 很多人看完了《白蛇2:青蛇劫起》和《白蛇3:浮生》都在骂法海,可都骂不到关键点上。我总结了一下:1、法海自诩以降妖除魔为己任,却不顾小白、小青从不作恶还造福百姓的事实执意镇压。善恶不以“迹”论,而以“族”论,完全就是为了降妖而降妖。于道理不通。2、小白为了报恩寻找阿宣转世而来,与许仙再续前缘。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法海拆散恩爱夫妻,棒打鸳相。于情不通。3、法海镇压小白,强留许仙在金山寺出家,使许仕林未出满月就离开生身父母成为孤儿。于道义不通。4、许仙是大宋合法公民。按大宋律法,成亲需要有婚书在官府备案,既然小白能和许仙成亲,那就一定有婚书,说明小白在大宋有合法公民身份。法海镇压小白就属于非法拘禁,扣留许仙就属于限制人身自由。于法不通。5、许仕林是文曲星下凡。天庭能选择小白作为曲星的母亲,说明天庭是认可人妖相恋的,也认可小白这个善良的妖。法海在明知小白怀了文曲星,还要痛下杀手。于天规不通。6、修罗界乃是佛家惩戒执念深重之人的一狱。小青对姐姐情深义重,想要找法海报仇。被法海污蔑为执念而打入修罗城。属于公刑私用。于佛法不通。7、小白出身为妖。但妖有真情,蛇产人婴还能算妖吗?法海罔顾事实。于天理不通。8、小白、小青虽为妖,本质是蟒蛇,属于野生动物。放在现在那是妥妥的受保护动物。法海此举,破坏生态,打乱自然平衡。于天道不通。
白蛇4.重生 (法海覆灭) 我写的同人小说,大家就当个乐看吧 (故事属于自创,是本人和AI智能体共同完成,故事中所有法海的行为和言语都是AI生成,其他部分是本人完成。应该很多朋友看过我写的《白蛇4.重生》故事梗概,本文就是以法海的视角,细化了《白蛇4.重生》里法海一步步走向灭亡的细节。故事里有很多我自己原创的人物,就是为了推动剧情发展用的。自娱自乐,不喜勿喷。) (故事承接《白蛇2.青蛇劫起》的开头水漫金山寺……) 一 雷锋塔镇压小白  天坑之战后,法海为了引小白、小青自投罗网,把小白至亲之人——许仙,做为诱铒扣在金山寺,强迫许仙出家,在金山寺做了和尚,法号道宗。  小白生下许仕林后,思念夫君,从青城山不远万里,孤身一人携子寻夫,来到杭州。在断桥上,被小青赶上,姐妹俩,到金山寺找到法海,要求法海放了许仙。双方话不投机,最终动起手来……  法海立于金山寺外,手持禅杖,怒目而视:“两个妖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小白、小青抱定必死的决心,腾空而起,悬停在空中,与法海对峙……小青破口大骂:“金山寺的大小秃驴听着!今日白娘子携子寻夫,法海你这个秃驴头子,把许仙给我们送出来!否则我就掀了你们这金山寺。”小青一抖袖子,一阵狂风吹得和尚们滚的滚爬的爬……    法海迅速稳住身形,面色一沉:“妖孽,休得猖狂!贫僧今天就渡化了你们!” 小白怀抱不满月的小仕林,在空中以冰锥式把雄黄剑背在身后:“法海!贼秃!把我相公放出来!” 法海冷笑一声:“你这妖孽,贫僧劝你束手就擒!”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否则休怪贫僧无情!” 小青手持青虹剑指着法海:“法海!我们姐妹,从不伤人害人,就因为我们是妖,你就要处处针对我们!今天你不把许仙放了,我们姐妹绝不善罢甘休!” “妖孽,贫僧这是替天行道!白蛇妖触犯天条,就该伏诛!” 小青气得两眼冒火,咬牙切齿:“你放屁!你说是天条便是天条吗?你的天条问过我们姐妹吗!凭什么要让我们按着你的臭规矩来!” 法海双手合十,盘膝打坐,悬于空中,双目微闭:“妖孽,贫僧今日便要让你知道,这天条不可违背!”说罢,身上袈裟上的经文化作数道金光向小白、小青袭来。 小白、小青合力用妖力化出一道屏障,挡下金光。“法海!你不要如此苦苦想逼,我只是不想让我尚不满月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姐姐,不要与他多言,似他这样的恶人,不打服了他,他是不会听你讲道理的!” 小白、小青把雄黄剑、青虹剑插入西湖水中,向上一撩,西湖水顿时如开锅一般,一排排十几丈高的巨浪排空而来,停在小白、小青的身后…… 小白立于浪尖之上,左手抱着小仕林,右手雄黄剑指向空中控制着潮水:“ 法海秃驴!不要欺蛇太甚!你今天不放出我相公许仙,信不信我淹了你的金山寺!” 法海腾空跃起,手中禅杖挥舞,带起阵阵劲风:“妖孽,佛法无边!岂容你等猖狂!” 小青飞到小白身边:“姐姐!今日惊蛰,蛇虫四起,你我姐妹两条蛇,掀翻这金山寺!”小白点头,二人催动巨浪向金山寺拍了过来……寺里大小和尚被水冲得连滚带爬、东倒西歪……,小白努视着法海:“ 法海!今天我要让金山寺,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法海在空中,看到洪水,口中念起经文,顿时洪水停滞不前,而后一声唿哨,只见寺庙周围窜出无数小“金毛吼”,张牙舞爪,一起向小白、小青扑来。小白、小青掐诀念咒,西湖水中飞出无数的鱼鳖虾蟹,转眼变作虾兵蟹将,手拿刀枪冲向小“金毛吼”。 小“金毛吼”们,和虾兵蟹将打在一起,血肉四溅,甲壳横飞,双方死伤无数。小青、小白一起作法,西湖水迅速猛涨,大有淹没金山寺的势头…… 小白挥舞雄黄剑,剑指法海:“法海!一个出家人,不要对我们孤儿寡母苦苦相逼!你放出许仙,我们姐妹立刻离开!” 法海用禅杖指着小白:“妖孽!今天许仙你们救不走,连你们也休想离开!” 小白目眦俱裂:“法海,既然如此……你就等着金山寺给你陪葬吧。”西湖水猛涨,眼看就要淹到了金山寺山门。法海见状,面色微变,从空中落回到金山寺山门外,双手合十,低声诵经,只听“轰隆”一声,金山寺拔地而起,随着西湖水一起长高,任凭湖水如何高涨也无法淹没金山寺。 小青见状,心中起急,挥舞青虹剑从空中飞速冲下,直刺法海:“贼秃!吃我一剑!” 法海禅杖一挥,与青虹剑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妖孽,休走!”,顺势将禅杖立起猛砸小青。小白担心小青吃亏,手舞雄黄剑也从空中冲下来,对着法海后心就刺。法海感受到背后有劲风袭来,向旁边侧步闪身,随即禅杖随身而转,朝小白横扫过去。小白左手抱着不满月的小仕林,右手雄黄剑格挡禅杖,被震得退后几步……小仕林险些掉在地上……小白目中带泪:“法海!你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天理难容!看剑!”雄黄剑向法海的面门扫去。法海低头闪开。小白、小青夹击法海,雄黄剑、青虹剑舞得密不透风……小白怀中的小仕林也哇哇的哭了起来…… 法海的禅杖有千斤之重,从兵器上就已经压了姐妹二人一头,每一杖都不离要害。姐妹俩久战法不下……小白虑晃一剑,跳出圈外,“法海!你拆散我们夫妻,今天还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和你拼了!”小白抱着小仕林,掐诀念咒,无数长虫,从地下钻出,向法海袭来…… 法海冷哼一声,禅杖挥舞,带起阵阵杖风似把把利刃,长虫纷纷被斩断落地:“雕虫小技,曲曲蛇虫,不过如此!”小白、小青对视上眼,再次挥舞雄黄剑和青虹剑,一个砍向法海头颅,一个砍法海双腿。法海腾空跃起,避开攻击,手中禅杖向下砸去。小白抱着仕林,无法躲闪,只能用雄黄剑硬接了法海的禅杖……被震得单腿跪地,嘴角流出血来:“法海!你好狠!” “妖孽!”法海收回禅杖,周身佛光笼罩,语气森冷:“白蛇妖!受死吧!” 小青见小白受伤,咬碎银牙:“姐姐!”对着法海射出一股黑气,黑气将法海包围。小青借此机会来到小白身边,搀起小白:“姐姐!你没事吧。” “小小妖术,能耐我何!”法海周身金光闪烁,瞬间将黑气震散。两把宝剑、一条禅杖再次缠斗在一起…… 此时,原本在金山寺上香的香客们,纷纷来到山门处远远的围观大战。小青边打边对看热闹的香客喊到:“父老乡亲们,法海老儿心术不正,扣押了我姐夫许仙,现在又欺负我姐姐孤儿寡母!求大家给我们姐妹做主呀!” 法海闻听,脸色大变:“妖孽,休要妖言惑众!”禅杖一挥,将小白、小青逼退,转头看向香客,高声道:“此乃妖孽,作恶多端,贫僧今日便是要替天行道!” 三人继续打作一团……法海禅杖挥向小白,但这一次,法海没有砸小白,而是选择砸向了小白左手怀抱的小仕林。小白大惊失色,不可思议的眼光看向法海,立刻转身把仕林护在怀中,背对着法海的禅杖,同时把雄黄剑背在身后,保护后背。只听一声响亮的金属碰撞声音,小白被打得向前抢了好几步,单腿跪地,雄黄剑拄在地上口吐鲜血。法海不给小白喘息的机会,再次挥起禅杖朝小白后脑打了过来。小青飞身跃了过来,用身体替小白挡下了禅杖,也被打倒在地,口吐鲜血,口中大骂:“法海!你不得好死!” 法海禅杖顿地,身后佛光如烈日般耀眼:“执迷不悟!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小白怀抱小仕林,试图站起来,却摔倒在地。小青爬到小白身边,拉住小白的手:“姐姐,我们今天要死在一起了……” 此时许仙从金山寺里跑了出来,跪在地上抱住法海双腿:“师傅……弟子已经依你之言出家了,你还要怎样呀,弟子保证从此斩断尘缘,不再见她们……师傅,求你放了她们吧。” 法海低头看着许仙,神色冰冷:“道宗!你太让为师失望了!她不是你的娘子!她是妖孽!” 小白一见许仙双眼落泪:“相公,都是为妻的错,我是妖,我不该对人间喜乐的生活有非分之想……”,转眼看向法海:“法海!老贼!有什么事冲着我自己来!不要牵扯旁人!” 法海单手向空中一挥,天空中凭空出现一座宝塔,塔底对着小白……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小白吸离地面……小白悬在空中,手舞脚蹬:“法海!你要干什么!” 法海双手合十,低眉垂目道:“妖孽,贫僧要将你永镇塔底,不得超生!” 小白情急之下,拔下头上珠钗,放出万道绿光射向宝塔,以珠钗之力对抗宝塔的吸力。法海见状,加大法力,宝塔吸力瞬间将珠钗撕成一块块碎片,吸入塔内。紧接着,小白失去平衡,被吸向宝塔…… 小青强忍伤痛跑过来,拉住小白的手:“不!不要呀,姐姐!”扭项看了一眼许仙:“那个没用的男人,他不是你的阿宣,他不值得你为他如此……” 小白被小青拉着悬在空中,看了一眼许仙,把小仕林递到小青手里:“小青!放手!一切因我而起,我不怪他……这和尚不会为难你。这孩子,你替我交给他父亲……好妹妹,你要活下去!”说罢,小白争脱开小青的手,被强大的吸力吸入宝塔,只剩下一条银白色发带飘落下来,落在小青手里,小青手捧发带,抱着小仕林号啕大哭…… 法海看着宝塔将小白收入其中,随后走向小青冷哼一声:“妖孽,这便是与贫僧作对的下场!” 小青怀抱着仕林,呆呆的坐在地上,见法海走了过来,恶狠狠的盯着他,目中带火:“法海,你真可笑!色戒、杀戒,自己什么戒律都犯了,你有什么资格降妖除魔!” 法海单手打了一个掌印,不紧不慢的说道:“贫僧犯戒也不需你来多言。我没有资格降妖,但佛法有,贫僧代佛法行事,不会错!” 小青闻听此言,眼角瞪出血来,目中流出血泪……怒吼到:“什么佛法!都是借口!我们好好的生活,不害人,不伤人,你非要毁了!说到底只是因为你有力量!你的法力比我们强罢了!” 法海禅杖顿地,周身散发着威严的气息:“哼!贫僧修行,便是为了斩妖除魔,护佑苍生!你们为妖,就该知道有此下场!” “为妖怎么了!为妖就该死吗!我们姐妹不伤人、不害人,人间有的是作恶多端的恶人,你不去管,却非要针对我们姐妹!” 法海声音冷冽,如寒风刺骨:“妖孽,休要狡辩!天理昭彰,因果轮回,你们为妖,迟早会为祸人间,贫僧要先下手除了你们这些祸害!” 许仙挣扎着爬到小青身边。伸手摸着小青怀里的不足满月的小仕林:“这就是我和娘子的孩子吗?” 小青看到许仙,气得咬碎银牙:“你这个无用之人!什么都帮不了姐姐!生生世世,终究还是害了她!”。而后看了一眼怀中的小仕林,继续对许仙说,:“你虽然出家了,就能把对姐姐的情、对这孩子的缘,都抹去吗?”说罢一把将小仕林塞入许仙怀里。 法海看着许仙和小青,心中并无半分怜悯:“道宗!你既已出家,就该断绝尘缘。至于这妖孽的孩子,哼,与贫僧何干!” 许仙怀抱许仕林,泪流满面,转头看向法海:“师傅,你说人妖殊途,但我娘子蛇产人婴,还能算妖吗!你口口声声,慈悲为怀,为何让我的孩子不足满月,就失去生母……”字字泣血,泣不成声…… “人妖殊途,亘古不变!”法海看着许仙怀中小仕林,神色没有丝毫变化:“此子之母乃是妖孽,贫僧将其镇压,乃是顺应天理!”随后看了一眼小青:“我不收你,你自己去吧!”说罢转身而去。 小青止住悲声,把满腔悲愤化成怒火,站起身将小白的发带缠在自己的右臂,用呀咬着打了个结,恶狠狠的看着法海的背影:“我不走!我要杀了你这个臭和尚!”说罢举起青虹剑直刺法海后心。 法海冷哼一声,身形未动,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小青震飞出去:“不知死活的妖孽,还敢来挑衅贫僧!”小青被震飞出去,地上出现一个能量场,场中心出现一个黑洞,深邃无比,小青落入黑洞,能量场关闭,地面恢复如初,小青踪迹不见…… 法海面色冷若冰霜:“青蛇妖!执念太重!到修罗城里去反思吧!”而后抬头看了看还悬在空中的宝塔,“白蛇妖,你就好好在塔中忏悔吧!发去杭州永镇雷锋塔下,以警世人!除非西湖水干,雷峰塔倒,否则永远不得出塔!” 雷峰塔带着小白飞到了西湖西岸,重重的落在地上…… 二 李公甫护仕林 回到金山寺,法海坐在禅房内,闭目养神,突然睁开双眼,低声自语道:“白蛇妖!贫僧终于把你镇压在雷峰塔下了……” 许仙满脸泪水,怀抱小仕林冲进禅房:“师傅!我都已经出家,已经答应你不再见她们,你居然还将我娘子囚禁起来……我……我不活了!”抱着小仕林疯了一般一头向法海撞来。法海身形一闪,许仙没有撞到法海,却一头撞到禅床之上,当时头破血流,昏倒当场,怀里依旧抱着小仕林,小仕林哇哇啼哭,声音灌满了整个禅房…… 法海冷冷的说道:“道宗,你既已出家,就该断绝尘缘,还带着这妖孽之子作甚!”低头看了一眼昏倒的许仙和哇哇大哭的小仕林,语气平静,“孽缘,终是要了结的……” 监寺僧法江听到哭声走了进来:“师兄,这是?” 法海瞥了一眼监寺僧法江,缓缓道来:“道宗与那妖孽之子,哭闹烦人,将他们带出去,莫要在此打扰贫僧修行。” “师兄,带到哪去呀?这孩子不足满月,难道要扔到外面饿死?”  “哼,他死不死与我何干?”法海坐回蒲团,双目微闭,手中佛珠转动,周身散发着冷漠的气息:“此乃妖孽之子,自会有因果报应。”  监寺僧法江想了想:“听说道宗在钱塘县还有个姐姐叫许娇容,和姐夫李公甫。不如把这孩子送到他姐姐家中。道宗既已出家,就留在金山寺吧。” 法海沉默片刻,睁开眼睛,微微颔首:“也罢,就依你之言,将孩子送去钱塘县。道宗就留在金山寺,好生看管,让他潜心修行。绝不准他到雷峰塔探望白蛇妖!” 当晚,被镇压在雷峰塔里的小白,浑身散发出无尽的怨气,怨气萦绕在雷峰塔里四处飘荡,无法散去……小白想念许仙,想念不足满月的小仕林,带着一股幽怨之情,以悲声不断的唱着她和许仙的定情之曲《何须问》…… “君不见,东流水,来时无踪迹,一曲无穷矣。君不见,城上日,今瞑没山去,明朝复更出。何须问,浮生情,原知浮生是梦中。何须问,浮生情,只此浮生是梦中……”歌声悲切、哀伤,传出雷峰塔,传进金山寺,声音不大,但能让寺内每个和尚听得真真切切……一夜未停…… 法海被歌声烦的几不能眠,眉头紧皱,心中烦躁不已,从禅床上猛然坐起:“妖孽,休要再唱!贫僧定不会放你出来!” 清晨,法海来到雷峰塔下,口念佛号,试图镇压塔内的怨气:“妖孽,你这歌声,改变不了什么,只会让你罪孽更深!” 小白在塔内散发着怨气,幽幽的说:“法海,你已经把我压在塔下……我想念我家相公、孩子,唱首歌……你都要管吗!……你还是不是爹娘生,父母养的!” 法海脸色一沉,声音如雷般在塔外响起:“妖孽,休得胡言乱语!贫僧降妖除魔,岂容你这妖孽放肆!” 从此小白的幽怨的《何须问》歌声,每夜都会回荡在金山寺…… 次日法海在禅房里打坐,监寺僧法江带着两个鼻青脸肿的小和尚走了进来:“师兄,派去把许仕林送到钱塘县的两个小徒弟,被人打了。” 法海闻言怒气上涌,手中禅杖重重一顿:“何人如此大胆?竟敢阻拦贫僧之事!”两个小和尚跪倒在地:“师傅,我俩奉傅差遣,送许仕林到钱塘县许仙姐姐家中,那孩子刚交到许娇容手中,许仙的姐夫李公甫,就把我俩给打了。” “哼,这李公甫好大的胆子!”法海气得双目圆瞪,迸射出两道寒光:“贫僧倒要看看,他有几条命,敢与我金山寺作对!” 监寺僧法江上前一步:“师兄,那李公甫可是钱塘县捕头呀。您还要去他家找他不成吗?” 法海站起身来,手持禅杖,气势汹汹:“捕头又如何?贫僧岂会怕他!本来贫僧想把那许仕林交给他抚养,既然他如此的不识抬举,那就让他乖乖将许仕林送回金山寺,由贫僧处置。走!跟我去找他!” 当天下午,法海气势汹汹的领着一群和尚找到许娇容和李公甫家门口:“李公甫何在?速速出来见我!” 李公甫打开大门,许娇容怀抱不满月的小仕林跟在身后:“我看看,是何方狂徒,敢来我李公甫家里闹事!” 法海用禅杖指着李公甫,厉声喝道:“李公甫,你给脸不要脸!竟敢将我寺中僧人打伤,可知这是犯了何等罪过!速将许仕林交还给贫僧,否则让你家鸡犬不宁!” 李公甫抽出腰刀:“法海,我今天不追究你拆散我小舅子一家。我就告诉你一句话,咱们脚下是大宋律法管辖的地方,大门里是我李公甫的家,你敢进来就是颤闯民宅,非抢既盗!我就能按大宋律法抓你!你想试试吗!” “哼,区区捕快,不知天高地厚!我金山寺背后乃是大金皇帝完颜雍,你大宋律能奈我何?”法海禅杖往地上一戳,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场,“今日我定要带走这孩子!” 李公甫腰刀指着法海:“我告诉你,许仕林是我侄子,我来扶养天经地义,你若敢抢,就是拐卖人口!擅闯民宅加上拐卖人口,你看大宋律法如何定你的罪!” 法海怒极反笑,手中禅杖金光大盛:“好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金山寺,背靠大金国,岂会怕你这大宋律法!” 李公甫侧身让开大门:“法海,我不管你背后是谁,大宋律法我都给你讲清楚了,今天我李公甫家的大门,你要是敢踏进一只脚,你看我腰刀砍不砍你就完了!” 法海脸色一沉,迈步就要走进大门,同时口中念念有词,禅杖上的金光愈发耀眼:“贫僧倒要看看,谁敢拦我!” 李公甫打了一个呼哨,李府之中涌出无数衙役、捕快,大街之上出现无数官兵,手持刀枪对准法海和一众僧人。一位银盔银甲的将军,手持银枪,跨下白马,立于官兵前排:“让本将军看看,是谁不怕大宋律法呀!金国皇帝,又在给谁撑腰呀!” 李公甫腰刀横在胸前:“法海!你当我李公甫是面捏的吗!既然敢在家等你,必定做好了准备!你敢和大宋捕快和军队动手,就是谋反大罪!”用手一指这位银甲将军,“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此乃钱墉县县慰大人,岳武穆大帅的长孙,岳雷少帅的长子——岳灵将军。” 法海停下脚步,扫视一眼周围的官兵,冷哼一声:“岳灵?李公甫,你以为这些人就能拦住贫僧吗?贫僧今日这孩子我抢定了!” 眼见双方就要在大街之上展开一场械斗,监寺僧法江赶紧上前拦住法海:“师兄,李公甫说的不假呀。咱们降妖除魔,可别和朝廷对抗呀。朝廷震怒,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金国给我们撑腰,但毕竟眼前远水不解近渴呀。道宗已经在金山寺出家了,许仕林就让李公甫扶养吧,那本就是他侄子。您还怕一个孩子翻了天吗。” 法海禅杖一顿,思索片刻,最终还是不甘心地收回禅杖:“哼,今日暂且饶过你们!但今日之仇贫僧早晚要报!”恨恨的带着一众僧人回到金山寺。 三 蛇母论道 是夜,小白幽怨的《何须问》再次传出雷峰塔,回荡在金山寺中……“何须问,浮生情……只此浮生是梦中……” “妖孽,休要再唱!”法海被歌声吵得心烦意乱,禅杖重重一顿,看向雷峰塔的方向,脸色阴沉,“贫僧定不会放你出来!”除了听到歌声,法还好像还感觉到,小白散的发怨气更重了,而且还在雷锋塔里不断修炼,提升功力…… 三日后的午后,监寺僧法江领着一个妇人来到禅房:“师兄,这位女施主刚刚给咱们金山寺布施了一万贯钱,想与师兄见面聊聊佛法……” 法海抬眼打量了一下妇人,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请了,贫僧有礼了,只是贫僧整日修行,无心与施主谈论佛法。” 监寺僧法江凑到法海耳边:“师兄,我知师兄每日修行。但咱们寺院,所有开支用度,都是香客施舍,这一万贯钱,也不是个小数呀。” 法海闻言,微微皱眉,沉吟片刻后看向妇人:“施主布施之心,贫僧自是感激不尽。不知施主找贫僧所为何事?” 妇人三十几岁,容颜娇美,身穿褐色长裙,双手合十:“法海大师,久闻大师是远近闻名的高僧,小妇人也是慕名而来,想请大师以佛法开导,解开心结,望大师不吝赐教。” 法海双手合十,宝相庄严,淡淡开口道:“阿弥陀佛,施主有何心结,但说无妨,贫僧自当尽力为施主解答。” 监寺僧法江出去关上房门,禅房之中只剩下妇人和法海,二人盘膝坐在禅床。妇人见法江已走,缓缓开口道:“人言,法海大师法力高强,我看有些言过其实了……” 法海双目微闭,周身散发着祥和的气息:“施主此言差矣,贫僧修行,不为名利,只求心中正道,施主又何必以法力高低论之。” 妇人仰头笑了两声:“呵呵!大师,法力高强,要看和谁比。大师的法力,欺负小白、小青确实绰绰有余,可我进了你这禅房半天,你却没能看出我身上的妖气,你说孰高孰低呀?” 法海心中一惊,表面却依然镇定自若,缓缓睁开双眼:“阿弥陀佛,施主说笑了,贫僧并未看出施主身上有何妖气。” 妇人也双手合十:“那就是大师法力的问题了,实不相瞒雷峰塔里镇住的小白,被你打入修罗城的小青,都是我的徒弟……小妇人乃是青城山蛇母。” 法海闻言大惊,猛地站起身来,禅杖已然在手:“妖孽,竟敢冒充施主,混进我金山寺,贫僧定叫你魂飞魄散!” 蛇母稳坐禅床,连头都没抬,翻翻眼皮,挑眉看了法海一眼:“妖孽?妖孽还给你这金山寺布施了一万贯钱?法海,我既然敢来,就不怕你。从我进门你都没看出我身上的妖气,我的法力多高,你心里还没个数吗?而且,我今天来,也不是和你动手的,劝你坐下,咱俩聊聊。” 法海怒视着蛇母,手中禅杖紧握,却依言缓缓坐下,冷哼一声:“妖孽,有话便说,贫僧倒要看看你耍什么花招!” 蛇母见法海坐下,语气缓和:“大师何必如此紧张。没和妖一起这么近坐着,聊过天吗?” 法海一脸不屑,周身气势不敢松解:“妖孽,贫僧乃是修行之人,怎会与你这等妖邪同流合污!有话直说,休要拐弯抹角!” 蛇母直视法海,却谦恭有礼:“敢问大师,佛法劝人向善,要慈悲为怀。大师心中可有善念?大师是如何界定善与恶的?” 法海闻言,神色微动,随即开口道:“我佛慈悲,普度众生,贫僧自然心存善念。善与恶,不过在一念之间,降妖除魔,亦是贫僧之善。” 蛇母轻轻摇头,不以为然:“不瞒大师,我乃是青城山修炼万年的一条棕蛇。修行万年不曾伤害过一人,自我“青城蛇门”创建以来,我也是要求徒弟们不可害人。小白、小青更是谨遵我的教诲。请问大师,我们是善,还是恶呀?” 法海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蛇母:“妖孽,休要巧言令色!你等蛇妖,本性邪恶,就算不曾害人,也终会为祸人间,贫僧降妖除魔,何错之有!” 蛇母也是目光如炬,迎上法海的目光:“那么大师评价善恶,不是看做了什么,而是以种族来划分了?大师心中,只要是妖就一定是恶了?” 法海重重将禅杖顿在地上,厉声喝道:“妖孽,休要胡言乱语!贫僧降妖,乃是为了维护世间正道,保护百姓平安,岂会以种族划分善恶!” 蛇母步步紧逼,语气虽然缓和却咄咄逼人:“请问大师,我徒弟小白,与许仙真心相爱,两情相悦,她们的保安堂药铺,多次救助杭州城的百姓,还施医舍药,却因为是妖,就被大师如此针对,还被镇压雷峰塔下。大师这不是异种族分善恶,有又是什么?” 法海被问得一时语塞,沉默片刻后开口道:“哼,人妖殊途,妖孽终归是妖孽,就算有些许善举,也无法改变其本性!” 闻听此言,蛇母柳眉倒竖:“那么小白从未作恶,也要被镇压了?因为你认为她今后可能会作恶。” 法海再次将禅杖重重顿在地上,周身气散发着斗气:“妖孽,休要再狡辩!贫僧将她镇压雷峰塔下,乃是为了防止她将来为祸人间,这是贫僧的职责所在!” 蛇母双眼射出寒光,直直的盯着法海:“法海!依你所言,如果有人说为了防止你今后变成恶人为祸人间,现在要把你关进监狱。你觉得合理吗?” 法海怒极反笑,身上的袈裟微微飘动:“妖孽,贫僧一心向佛,怎会为恶!你这比喻,真是可笑之极!” 蛇母见法海冥顽不灵,站起身来,背对法海:“大师,既然咱们话不投机,多说无益。小妇人求大师一事,可否发发慈悲,打开雷峰塔,准许我把小白带走,我们回青城山修炼,从此不再现世。” 法海双手合十,宝相庄严,声音如洪钟般响起:“妖孽,休要妄想!雷峰塔乃镇压妖孽之地,岂是你想带就带的!” 蛇母突然扭头,目光带电,吓得法海退后两步:“法海,你觉得,我要强行打开雷峰塔,带走小白,以你的法力,拦得住我吗?” 法海稳住身形,禅杖横在身前,厉声喝道:“妖孽,休要猖狂!贫僧就算拼上性命,也绝不会让你得逞!” 蛇母转回头,语气再次放缓:“大师,小妇人是不会这么做的。小白被压雷峰塔下,完全是她经师不够,学艺不高,技不如人,怨不得旁人。她自己的仇,还要她自己来报。不过有朝一日,她若冲出雷峰塔,那一天便是大师灰飞烟灭之时。大师,不要怪小妇人没提醒你。” 法海闻言,心中一惊,但面色依旧毫无波澜:“哼,贫僧修行多年,岂会怕了你这妖孽的威胁!有本事,就让她来,贫僧随时奉陪!” 蛇母转过身,对着法海双手合十,施了一礼:“大师,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小妇人也不想再纠缠了。我布施给金山寺的一万贯钱,大师最好先别花,今后会有大用。”说完走出禅房,扬长而去。 法海看着蛇母离去的背影,高声道:“妖孽,休要得意!贫僧定会坚守正道,绝不会让你得逞!”待蛇母走后,法海陷入沉思,不知该如何是好。 当天夜里,法海心烦意乱,再加之小白悲凉的《何须问》歌声,搅得更是难以入睡。手持禅杖来到雷峰塔前,听着塔内传出的歌声,面色凝重:“妖孽,休想蛊惑人心!待我佛法大成,看你还能唱到几时!” 雷峰塔内小白散发的怨气,比前些时更加浓重,淤积在塔内无法散去……盘腿坐在塔内汇聚元神,调动全身的妖力努力修炼…… “法海,你太过霸道了吧。我已经被你关在这雷峰塔里,心中烦闷,唱首歌你也要管吗?” 法海闭目诵经,周身金光闪动,试图压制小白的怨气:“妖孽,休要张狂!你这怨气,只会让你在塔中受更多苦楚!” 回到金山寺,次日监寺僧法江再次来找法海:“师兄,白蛇妖的师傅和你说了什么?” 蒲团之上,法海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哼,不过是些妖言惑众之词,不必在意!那妖孽的师傅,想救她出去,简直是妄想!” “师兄,那蛇母从进了金山寺,你都没有看出她身上的妖气,你觉得真动起手来,你有几分胜算?” 法海站起身来,手中禅杖重重一顿,一脸自信:“妖孽,纵她有些本事,贫僧也定能将其降伏!我有金毛吼在手,岂会怕了她!” 监寺僧法江面露担忧:师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倘若有一日,我们疏于防范,让那蛇母偷了巧,救走白蛇妖。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不如师兄,在雷峰塔外布下结界如何,这样也可以防万一。 法海微微颔首,赞同法江的提议:“嗯,你所言有理。我这就去在雷峰塔外布下结界,以防那妖孽逃脱!” 四 许仕林怒斥法海 蛇母走后并未再来。法海在雷峰塔外布下结界,任何人、妖都无法靠近…… 小白周身散发的怨气却不曾减少,日复一日的累积在雷峰塔里,而且还在不断修炼……每天夜里雷峰塔里还是会飘荡出小白幽怨的歌声《何须问》,回荡在金山寺里……就这样过去了六年…… 这六年来,法海日日在雷峰塔外诵经,试图压制小白的怨气……然而怨气这种东西,是压制不住的,往往越是压制,越是更多…… 这一日,金山寺内香烟缭绕,香客人来人往,拜佛、求签、烧香、还愿……好不热闹……,法海在大殿上满意的看着一切,双手合十,低眉垂目,口中念念有词:“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佛慈悲,定能化解一切恶缘。” 山门外走进一个六岁孩童,头上梳日月双发髻,系着红绳,前发齐眉,后发盖颈,一双明眸似是闪着泪光,面带愠色,脸涨的通红。身穿白色素衣,脚穿布鞋……手拿一把折扇。快步走上殿座,来到大殿门外,高声叫到:“你们哪个是法海!给我出来!” 法海抬眼望去,心中一惊,只见一孩童站在大殿门外,气势不凡,口尊佛号:“阿弥陀佛,小施主,找贫僧就是法海,不知小施主打贫僧所为何事?” 那孩童眼中泪水打转:“法海,你不认识我?小公子我恕个罪说,我乃是许汉文与白素贞不孝之子——许仕林!” 法海闻言一怔,随即双手合十,宝相庄严道:“原来是你这孽障!金山寺乃是佛家清净之地,你这妖孽之子,来此作甚!” 许仕林闻言几乎要流出眼泪:“法海!你明知故问!我找你,是让你还我母亲!” 法海看着眼前的许仕林,面无表情,语气冷淡:“妖孽之子,休得无礼!你母亲乃千年蛇妖,贫僧将其镇压雷峰塔下,是为了降妖除魔,维护正道!” 许仕林强忍着不哭出声,但依旧流下两行眼泪:“法海!我母亲是妖不假,但与我父亲真心相爱,从未害人……你凭什么把她从我身边夺走!就因为她是蛇妖,就要平白受此煎熬吗!” 法海目光平静地看着许仕林,手中禅杖顿地,沉声道:“人妖殊途,她与你父亲相恋,只会害了你父亲!贫僧将她镇压,是为了天下苍生!” 六岁的许仕林毫不怯场,不再理会法海,转过身面对一众香客和僧众,深深的施了一礼,而后字字诛心,掷地有声…… “众位父老!我乃是钱塘县一名学童,名叫许仕林,今年六岁。从我坠地那天,就没有见过我的亲生父母!我母亲白素贞是千年白蛇妖修炼成人,与我父亲许汉文,游湖借伞两情相悦,结为夫妻。她们曾开了一家保安堂药铺,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有时遇到穷苦之人还要施医舍药,曾经压制过杭州城里的瘟疫……” 说这到,许仕林转身怒目,手指法海,“是他!金山寺住持法海!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以我母亲是妖为由,说什么人妖殊途,硬是把我母亲囚禁在暗无天日的雷峰塔里,把我父亲强行留在金山寺出家。我从小没有享受过一天母爱,一天父爱……” 许仕林用袖口抹了一把眼泪,但还是哭出声来,用手点指法海:“法海!你知道我这六年是怎么过的吗!哪家的佛法让你拆散人家夫妻,让人家母子不能相见!” 法海听着许仕林的话,心中并无半分波澜,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妖孽之子,休在这里胡言乱语!你母亲乃蛇妖,贫僧降妖除魔,何错之有?” 但周围的香客听完后议论纷纷…… “这孩子是白娘子和许大夫的孩子呀?” “小小年纪真是孝顺呀。” “白娘子人这么好,是蛇妖又如何呢。” “难怪这么多年没见过白娘子,原来被法海害了呀。” “这法海看上去一身正气,怎么尽做些伤天害理之事。” “唉!这孩子真可怜。” “我看这法海,多半是不举,才出家当的和尚,所以看见别人家夫妻恩爱才要拆散!” 法海目光扫过众人,高声吼道:“人妖相恋,有违天理!贫僧今日就算是要与天下人为敌,也绝不会将这妖孽放出雷峰塔!” 许仕林哭得泪水湿透前胸,当着一众香客和僧众质问法海:“法海!你一个出家人,吃斋念佛为何让我父母夫妻分离,满口行善积德为何让我不满周岁就失去生身之母!你罔为佛家人,罔穿佛家衣!你就是一佛家败类!” 法海被说得恼羞成怒,禅杖重重一顿,厉声喝道:“住口!妖孽之子,休得胡言乱语!贫僧今日便要让你知道,我佛慈悲,亦有金刚怒目之时!” 六岁的许仕林,毫无惧色,反而凑到法海近前,高声喝到:“法海!我不能护我母亲,已是不孝。今天要么你放了我母亲,要么你一禅杖打死我!” 周围的香客纷纷向许仕林竖起大拇指,投来赞许的目光…… 法海脸色一沉,举起禅杖:“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贫僧今日便要让你见识见识佛法的威力!” 许仕林又向前凑了两步,闭上眼用手指着自己的天灵盖:“来!朝小公子这打!” 法海没有想到,一个六岁的孩童,不但不怕他,还敢挑战他的权威。这让他理智尽失,将禅杖举过头顶,用力砸向许仕林。许仕林下意识往旁边一歪头,禅杖砸在许仕林肩头。许仕林肩骨被打碎,摔倒在地。香客们见法海伤人,乱作一团,纷纷向寺外跑去,大殿前乱作一团…… “不好了!法海杀人了!……” 法海见许仕林摔倒,心中并无半分怜悯,举起禅杖还要下死手,许仕林就地一滚,滚下殿座。扶着肩膀站起来,倔强的看着法海:“法海!你可记住了!小公子今天活着离开这里,下次再来就是要拆了你这金山寺!”说罢扶着肩膀,踉跄着跑出金山寺,临走前回头用仇恨的眼光瞪了一眼法海…… 法海望着许仕林离去的背影,心中冷哼一声:“哼,小小年纪,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待你再长大些,贫僧定要让你见识我佛法的厉害!” 当晚,法海余怒未消,在禅房内打坐……监寺僧法江走了进来:“师兄,睡了吗?” 法海坐在蒲团上,并未睁眼,低声应到:“尚未,师弟此时前来,所谓何事?” 监寺僧法江关上房门:“还不是为了白天的许仕林吗……” 法海睁开眼睛,看着法江:“那小子,不过是一黄口小儿,何足挂齿。” 监寺僧法江压低声音:“许仕林虽小,但今天在大殿前和师兄对峙,造成的影响可不小呀。现在杭州城里都传遍了,说师兄依仗法力欺人,欺负白素贞孤儿寡母,现在又欺负一个六岁的孤儿……都在指责金山寺呀。” 法海眉头微皱,站起身来:“哼,休要听那些凡夫俗子胡说八道!我修行多年,降妖除魔乃是为了维护正道,岂会在意他们的看法!” 监寺僧法江与法海并排坐下:“还有,那道宗(许仙)自在金山寺出家,一直默默无闻。今天他见许仕林来了以后,就一直绝食,已经一天水米未打牙了。我担心,这样下去,会出人命呀。” 法海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宗…… 他既已皈依我佛,就应断绝尘缘。不过,他若因此丢了性命,也会坏了我修行……罢了,明日你便去告知道宗,让他去钱塘县看看自己的儿子。但那白蛇妖,绝不能放。”法海闭上双眼,沉吟片刻,接着说:“如果他要还是不吃饭,就给他硬灌!灌点浠粥,死不了就行!” 法江面露为难之色:“这恐怕难办了。许仕林并未回他姑夫李公甫家呀。” 法海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能去哪?杭州城就这么大,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不成?你去通知寺中弟子,一旦发现许仕林的行踪,立刻来报!” “师兄,今天许仕林受伤离开金山寺以后,我就派人暗中跟着,发现他因为受伤,慌不择路,误打误撞进了一个叫“宝青坊”的地方。那地方看上去十分诡异,似是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但是看不出是妖气,还是仙气。反正挺神秘的。” 法海沉思片刻:“宝青坊?许仕林去那里做什么?派人去打探一下那究竟是个什么所在。” 此刻法海心中隐约感到了什么,但却不知从何应对,如何应对………… 五 暗流涌动 海法派人打听宝青坊,结果什么都没打听出来。而许仕林怒斥法海之后,就也没再发生任何事……只是法海发现有一只千年九尾白狐妖,一连好几天出现在雷峰塔周围,因为法海布下的结界,无法靠近雷峰塔…… 法海想要捉住那白狐妖,但白狐妖却再也没出现过…… 而自许仕林去了保青坊后,法海明显感受到雷峰塔里的小白散了的怨气更浓重了,修炼不仅没有停下来,还更加刻苦了……但在法海看来,任小白如何修炼也,逃不出雷峰塔,一切的努力都徒劳的。 每夜亥时,雷峰塔里向往常一样,传出小白幽怨的歌声《何须问》……“君不见,东流水,来时无踪迹,一去无穷已……” 法海心乱如麻,来到塔前,闭眼聆听着歌声,面色凝重,低声呢喃:“妖孽,休想用此等妖术乱我道心!待我佛法大成,把你打得灰飞烟灭,看你还唱不唱!” 塔内歌声停下,小白的凄凉之声传来:“法海……我的歌声岂是唱给你这不通人间感情之人的……那是我和我家相公的定情之曲……” 法海闻言,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愤恨:“妖孽,道宗(许仙)早已经是佛门中人,你与他注定不能在一起了,休要再做纠缠!” “法海……我被困雷峰塔内……然你心中无爱,心中无善……岂不知你虽在塔外,却也是这雷峰塔的囚徒……” 法海脸色一沉,脸上的肉跳了几下:“哼!休要用这些言语来乱我心智,我修行是为了降妖除魔,维护正道,岂会被你这妖孽所蛊惑!” 几天后,金山寺山门外……监寺僧法江找到法海:“师兄,许仕林离开宝青坊回家了。” 法海双目圆瞪,眼中精芒闪烁:“他终于回家了!他可有何动向吗?” 法江答到:“他回到他姑姑许娇容家了,和往常一样吃饭、睡觉、读书……只是……” “只是什么?”法海语气急促,迫不及待地追问,手中的禅杖也握得更紧了,“莫要吞吞吐吐!” “只是我总觉得这个六岁的小子,和以前有点不一样。和在大殿前和你对骂那时,判若两人,虽然模样、言谈、行为举止都没变,但总觉得和过去不哪不一样。似乎……似乎……他已经忘了白素贞。” 法海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哦?竟有此事?…………”心中更加狐疑,一时陷入沉思…… “师兄!”法江的话,打断了法海的思绪,“你可还记得被你打入修罗城的青蛇妖吗?” 法海缓过神来:“阿!……自然记得,那青蛇妖也是个难缠的角色,怎的?莫不是她与许仕林的变化有关?” “她困在修罗城出不来,自是与许仕林无关。只是您在修罗城里的探子——牛头帮帮主传来的消息,有一只千年九尾白狐妖,进入修罗城,一直在指导青蛇妖在黑风洞里修炼。好像要帮她离开修罗城。” 法海突然想到了,曾在雷峰塔外出没过的千年九尾白狐妖,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是同一只狐妖不成……”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法江,“大胆妖孽,竟敢妄图帮助青蛇妖离开修罗城!待我将她们一并收服!” 监寺僧法江露出担忧之色:“不可呀,师兄。那修罗城乃是众生执念汇聚而成,执念深重之人才会堕入修罗城。以师兄的法力都无法自由进出,而那白狐妖,却能随意进出。法力可见一斑。她不惹咱,咱们还是不要招惹她吧。” 法海虽然心里赞同法江的说法,但嘴上不软:“哼!我法海岂会惧怕于她!她若敢来,我定让她有来无回!” 法江赶紧附和道:“对!对!师兄说的是。她若敢来,定要收了她。她若不惹事,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法海而露不愤,不再接话…… 自许仕林怒斥法海以后,雷峰塔里的小白似乎更加努力的修炼,功力进步神速,还利用自己的法力修复了被法海打碎的珠钗,周身散发的怨气比过去更多……依旧每天晚上有幽怨的《何须问》从雷峰塔传出,回荡在金山寺里。许仕林回到李公甫家里后,真的好像忘了白素贞,忘了和法海的仇恨,一心读书,进步迅猛,被远近的先生赞为神童。而这一切,在法海看来,都是徒劳的,对自己都不够成威胁,和自己比起来如萤火之光之于太阳一样……时光如水,日月如梭,表面平静的日子又过了十八年……
白蛇4.重生 (法海覆灭) 我写的同人小说,大家就当个乐看吧。 白蛇4.重生 (法海覆灭) (故事承接《白蛇2.青蛇劫起》的开头水漫金山寺……) 一 雷锋塔镇压小白  天坑之战后,法海为了引小白、小青自投罗网,把小白至亲之人——许仙,做为诱铒扣在金山寺,强迫许仙出家,在金山寺做了和尚,法号道宗。  小白生下许仕林后,思念夫君,从青城山不远万里,孤身一人携子寻夫,来到杭州。在断桥上,被小青赶上,姐妹俩,到金山寺找到法海,要求法海放了许仙。双方话不投机,最终动起手来……  法海立于金山寺外,手持禅杖,怒目而视:“两个妖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小白、小青抱定必死的决心,腾空而起,悬停在空中,与法海对峙……小青破口大骂:“金山寺的大小秃驴听着!今日白娘子携子寻夫,法海你这个秃驴头子,把许仙给我们送出来!否则我就掀了你们这金山寺。”小青一抖袖子,一阵狂风吹得和尚们滚的滚爬的爬……    法海迅速稳住身形,面色一沉:“妖孽,休得猖狂!贫僧今天就渡化了你们!” 小白怀抱不满月的小仕林,在空中以冰锥式把雄黄剑背在身后:“法海!贼秃!把我相公放出来!” 法海冷笑一声:“你这妖孽,贫僧劝你束手就擒!”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否则休怪贫僧无情!” 小青手持青虹剑指着法海:“法海!我们姐妹,从不伤人害人,就因为我们是妖,你就要处处针对我们!今天你不把许仙放了,我们姐妹绝不善罢甘休!” “妖孽,贫僧这是替天行道!白蛇妖触犯天条,就该伏诛!” 小青气得两眼冒火,咬牙切齿:“你放屁!你说是天条便是天条吗?你的天条问过我们姐妹吗!凭什么要让我们按着你的臭规矩来!” 法海双手合十,盘膝打坐,悬于空中,双目微闭:“妖孽,贫僧今日便要让你知道,这天条不可违背!”说罢,身上袈裟上的经文化作数道金光向小白、小青袭来。 小白、小青合力用妖力化出一道屏障,挡下金光。“法海!你不要如此苦苦想逼,我只是不想让我尚不满月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姐姐,不要与他多言,似他这样的恶人,不打服了他,他是不会听你讲道理的!” 小白、小青把雄黄剑、青虹剑插入西湖水中,向上一撩,西湖水顿时如开锅一般,一排排十几丈高的巨浪排空而来,停在小白、小青的身后…… 小白立于浪尖之上,左手抱着小仕林,右手雄黄剑指向空中控制着潮水:“ 法海秃驴!不要欺蛇太甚!你今天不放出我相公许仙,信不信我淹了你的金山寺!” 法海腾空跃起,手中禅杖挥舞,带起阵阵劲风:“妖孽,佛法无边!岂容你等猖狂!” 小青飞到小白身边:“姐姐!今日惊蛰,蛇虫四起,你我姐妹两条蛇,掀翻这金山寺!”小白点头,二人催动巨浪向金山寺拍了过来……寺里大小和尚被水冲得连滚带爬、东倒西歪……,小白努视着法海:“ 法海!今天我要让金山寺,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法海在空中,看到洪水,口中念起经文,顿时洪水停滞不前,而后一声唿哨,只见寺庙周围窜出无数小“金毛吼”,张牙舞爪,一起向小白、小青扑来。小白、小青掐诀念咒,西湖水中飞出无数的鱼鳖虾蟹,转眼变作虾兵蟹将,手拿刀枪冲向小“金毛吼”。 小“金毛吼”们,和虾兵蟹将打在一起,血肉四溅,甲壳横飞,双方死伤无数。小青、小白一起作法,西湖水迅速猛涨,大有淹没金山寺的势头…… 小白挥舞雄黄剑,剑指法海:“法海!一个出家人,不要对我们孤儿寡母苦苦相逼!你放出许仙,我们姐妹立刻离开!” 法海用禅杖指着小白:“妖孽!今天许仙你们救不走,连你们也休想离开!” 小白目眦俱裂:“法海,既然如此……你就等着金山寺给你陪葬吧。”西湖水猛涨,眼看就要淹到了金山寺山门。法海见状,面色微变,从空中落回到金山寺山门外,双手合十,低声诵经,只听“轰隆”一声,金山寺拔地而起,随着西湖水一起长高,任凭湖水如何高涨也无法淹没金山寺。 小青见状,心中起急,挥舞青虹剑从空中飞速冲下,直刺法海:“贼秃!吃我一剑!” 法海禅杖一挥,与青虹剑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妖孽,休走!”,顺势将禅杖立起猛砸小青。小白担心小青吃亏,手舞雄黄剑也从空中冲下来,对着法海后心就刺。法海感受到背后有劲风袭来,向旁边侧步闪身,随即禅杖随身而转,朝小白横扫过去。小白左手抱着不满月的小仕林,右手雄黄剑格挡禅杖,被震得退后几步……小仕林险些掉在地上……小白目中带泪:“法海!你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天理难容!看剑!”雄黄剑向法海的面门扫去。法海低头闪开。小白、小青夹击法海,雄黄剑、青虹剑舞得密不透风……小白怀中的小仕林也哇哇的哭了起来…… 法海的禅杖有千斤之重,从兵器上就已经压了姐妹二人一头,每一杖都不离要害。姐妹俩久战法不下……小白虑晃一剑,跳出圈外,“法海!你拆散我们夫妻,今天还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和你拼了!”小白抱着小仕林,掐诀念咒,无数长虫,从地下钻出,向法海袭来…… 法海冷哼一声,禅杖挥舞,带起阵阵杖风似把把利刃,长虫纷纷被斩断落地:“雕虫小技,曲曲蛇虫,不过如此!”小白、小青对视上眼,再次挥舞雄黄剑和青虹剑,一个砍向法海头颅,一个砍法海双腿。法海腾空跃起,避开攻击,手中禅杖向下砸去。小白抱着仕林,无法躲闪,只能用雄黄剑硬接了法海的禅杖……被震得单腿跪地,嘴角流出血来:“法海!你好狠!” “妖孽!”法海收回禅杖,周身佛光笼罩,语气森冷:“白蛇妖!受死吧!” 小青见小白受伤,咬碎银牙:“姐姐!”对着法海射出一股黑气,黑气将法海包围。小青借此机会来到小白身边,搀起小白:“姐姐!你没事吧。” “小小妖术,能耐我何!”法海周身金光闪烁,瞬间将黑气震散。两把宝剑、一条禅杖再次缠斗在一起…… 此时,原本在金山寺上香的香客们,纷纷来到山门处远远的围观大战。小青边打边对看热闹的香客喊到:“父老乡亲们,法海老儿心术不正,扣押了我姐夫许仙,现在又欺负我姐姐孤儿寡母!求大家给我们姐妹做主呀!” 法海闻听,脸色大变:“妖孽,休要妖言惑众!”禅杖一挥,将小白、小青逼退,转头看向香客,高声道:“此乃妖孽,作恶多端,贫僧今日便是要替天行道!” 三人继续打作一团……法海禅杖挥向小白,但这一次,法海没有砸小白,而是选择砸向了小白左手怀抱的小仕林。小白大惊失色,不可思议的眼光看向法海,立刻转身把仕林护在怀中,背对着法海的禅杖,同时把雄黄剑背在身后,保护后背。只听一声响亮的金属碰撞声音,小白被打得向前抢了好几步,单腿跪地,雄黄剑拄在地上口吐鲜血。法海不给小白喘息的机会,再次挥起禅杖朝小白后脑打了过来。小青飞身跃了过来,用身体替小白挡下了禅杖,也被打倒在地,口吐鲜血,口中大骂:“法海!你不得好死!” 法海禅杖顿地,身后佛光如烈日般耀眼:“执迷不悟!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小白怀抱小仕林,试图站起来,却摔倒在地。小青爬到小白身边,拉住小白的手:“姐姐,我们今天要死在一起了……” 此时许仙从金山寺里跑了出来,跪在地上抱住法海双腿:“师傅……弟子已经依你之言出家了,你还要怎样呀,弟子保证从此斩断尘缘,不再见她们……师傅,求你放了她们吧。” 法海低头看着许仙,神色冰冷:“道宗!你太让为师失望了!她不是你的娘子!她是妖孽!” 小白一见许仙双眼落泪:“相公,都是为妻的错,我是妖,我不该对人间喜乐的生活有非分之想……”,转眼看向法海:“法海!老贼!有什么事冲着我自己来!不要牵扯旁人!” 法海单手向空中一挥,天空中凭空出现一座宝塔,塔底对着小白……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小白吸离地面……小白悬在空中,手舞脚蹬:“法海!你要干什么!” 法海双手合十,低眉垂目道:“妖孽,贫僧要将你永镇塔底,不得超生!” 小白情急之下,拔下头上珠钗,放出万道绿光射向宝塔,以珠钗之力对抗宝塔的吸力。法海见状,加大法力,宝塔吸力瞬间将珠钗撕成一块块碎片,吸入塔内。紧接着,小白失去平衡,被吸向宝塔…… 小青强忍伤痛跑过来,拉住小白的手:“不!不要呀,姐姐!”扭项看了一眼许仙:“那个没用的男人,他不是你的阿宣,他不值得你为他如此……” 小白被小青拉着悬在空中,看了一眼许仙,把小仕林递到小青手里:“小青!放手!一切因我而起,我不怪他……这和尚不会为难你。这孩子,你替我交给他父亲……好妹妹,你要活下去!”说罢,小白争脱开小青的手,被强大的吸力吸入宝塔,只剩下一条银白色发带飘落下来,落在小青手里,小青手捧发带,抱着小仕林号啕大哭…… 法海看着宝塔将小白收入其中,随后走向小青冷哼一声:“妖孽,这便是与贫僧作对的下场!” 小青怀抱着仕林,呆呆的坐在地上,见法海走了过来,恶狠狠的盯着他,目中带火:“法海,你真可笑!色戒、杀戒,自己什么戒律都犯了,你有什么资格降妖除魔!” 法海单手打了一个掌印,不紧不慢的说道:“贫僧犯戒也不需你来多言。我没有资格降妖,但佛法有,贫僧代佛法行事,不会错!” 小青闻听此言,眼角瞪出血来,目中流出血泪……怒吼到:“什么佛法!都是借口!我们好好的生活,不害人,不伤人,你非要毁了!说到底只是因为你有力量!你的法力比我们强罢了!” 法海禅杖顿地,周身散发着威严的气息:“哼!贫僧修行,便是为了斩妖除魔,护佑苍生!你们为妖,就该知道有此下场!” “为妖怎么了!为妖就该死吗!我们姐妹不伤人、不害人,人间有的是作恶多端的恶人,你不去管,却非要针对我们姐妹!” 法海声音冷冽,如寒风刺骨:“妖孽,休要狡辩!天理昭彰,因果轮回,你们为妖,迟早会为祸人间,贫僧要先下手除了你们这些祸害!” 许仙挣扎着爬到小青身边。伸手摸着小青怀里的不足满月的小仕林:“这就是我和娘子的孩子吗?” 小青看到许仙,气得咬碎银牙:“你这个无用之人!什么都帮不了姐姐!生生世世,终究还是害了她!”。而后看了一眼怀中的小仕林,继续对许仙说,:“你虽然出家了,就能把对姐姐的情、对这孩子的缘,都抹去吗?”说罢一把将小仕林塞入许仙怀里。 法海看着许仙和小青,心中并无半分怜悯:“道宗!你既已出家,就该断绝尘缘。至于这妖孽的孩子,哼,与贫僧何干!” 许仙怀抱许仕林,泪流满面,转头看向法海:“师傅,你说人妖殊途,但我娘子蛇产人婴,还能算妖吗!你口口声声,慈悲为怀,为何让我的孩子不足满月,就失去生母……”字字泣血,泣不成声…… “人妖殊途,亘古不变!”法海看着许仙怀中小仕林,神色没有丝毫变化:“此子之母乃是妖孽,贫僧将其镇压,乃是顺应天理!”随后看了一眼小青:“我不收你,你自己去吧!”说罢转身而去。 小青止住悲声,把满腔悲愤化成怒火,站起身将小白的发带缠在自己的右臂,用呀咬着打了个结,恶狠狠的看着法海的背影:“我不走!我要杀了你这个臭和尚!”说罢举起青虹剑直刺法海后心。 法海冷哼一声,身形未动,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小青震飞出去:“不知死活的妖孽,还敢来挑衅贫僧!”小青被震飞出去,地上出现一个能量场,场中心出现一个黑洞,深邃无比,小青落入黑洞,能量场关闭,地面恢复如初,小青踪迹不见…… 法海面色冷若冰霜:“青蛇妖!执念太重!到修罗城里去反思吧!”而后抬头看了看还悬在空中的宝塔,“白蛇妖,你就好好在塔中忏悔吧!发去杭州永镇雷锋塔下,以警世人!除非西湖水干,雷峰塔倒,否则永远不得出塔!” 雷峰塔带着小白飞到了西湖西岸,重重的落在地上…… 二 李公甫护仕林 回到金山寺,法海坐在禅房内,闭目养神,突然睁开双眼,低声自语道:“白蛇妖!贫僧终于把你镇压在雷峰塔下了……” 许仙满脸泪水,怀抱小仕林冲进禅房:“师傅!我都已经出家,已经答应你不再见她们,你居然还将我娘子囚禁起来……我……我不活了!”抱着小仕林疯了一般一头向法海撞来。法海身形一闪,许仙没有撞到法海,却一头撞到禅床之上,当时头破血流,昏倒当场,怀里依旧抱着小仕林,小仕林哇哇啼哭,声音灌满了整个禅房…… 法海冷冷的说道:“道宗,你既已出家,就该断绝尘缘,还带着这妖孽之子作甚!”低头看了一眼昏倒的许仙和哇哇大哭的小仕林,语气平静,“孽缘,终是要了结的……” 监寺僧法江听到哭声走了进来:“师兄,这是?” 法海瞥了一眼监寺僧法江,缓缓道来:“道宗与那妖孽之子,哭闹烦人,将他们带出去,莫要在此打扰贫僧修行。” “师兄,带到哪去呀?这孩子不足满月,难道要扔到外面饿死?”  “哼,他死不死与我何干?”法海坐回蒲团,双目微闭,手中佛珠转动,周身散发着冷漠的气息:“此乃妖孽之子,自会有因果报应。”  监寺僧法江想了想:“听说道宗在钱塘县还有个姐姐叫许娇容,和姐夫李公甫。不如把这孩子送到他姐姐家中。道宗既已出家,就留在金山寺吧。” 法海沉默片刻,睁开眼睛,微微颔首:“也罢,就依你之言,将孩子送去钱塘县。道宗就留在金山寺,好生看管,让他潜心修行。绝不准他到雷峰塔探望白蛇妖!” 当晚,被镇压在雷峰塔里的小白,浑身散发出无尽的怨气,怨气萦绕在雷峰塔里四处飘荡,无法散去……小白想念许仙,想念不足满月的小仕林,带着一股幽怨之情,以悲声不断的唱着她和许仙的定情之曲《何须问》…… “君不见,东流水,来时无踪迹,一曲无穷矣。君不见,城上日,今瞑没山去,明朝复更出。何须问,浮生情,原知浮生是梦中。何须问,浮生情,只此浮生是梦中……”歌声悲切、哀伤,传出雷峰塔,传进金山寺,声音不大,但能让寺内每个和尚听得真真切切……一夜未停…… 法海被歌声烦的几不能眠,眉头紧皱,心中烦躁不已,从禅床上猛然坐起:“妖孽,休要再唱!贫僧定不会放你出来!” 清晨,法海来到雷峰塔下,口念佛号,试图镇压塔内的怨气:“妖孽,你这歌声,改变不了什么,只会让你罪孽更深!” 小白在塔内散发着怨气,幽幽的说:“法海,你已经把我压在塔下……我想念我家相公、孩子,唱首歌……你都要管吗!……你还是不是爹娘生,父母养的!” 法海脸色一沉,声音如雷般在塔外响起:“妖孽,休得胡言乱语!贫僧降妖除魔,岂容你这妖孽放肆!” 从此小白的幽怨的《何须问》歌声,每夜都会回荡在金山寺…… 次日法海在禅房里打坐,监寺僧法江带着两个鼻青脸肿的小和尚走了进来:“师兄,派去把许仕林送到钱塘县的两个小徒弟,被人打了。” 法海闻言怒气上涌,手中禅杖重重一顿:“何人如此大胆?竟敢阻拦贫僧之事!”两个小和尚跪倒在地:“师傅,我俩奉傅差遣,送许仕林到钱塘县许仙姐姐家中,那孩子刚交到许娇容手中,许仙的姐夫李公甫,就把我俩给打了。” “哼,这李公甫好大的胆子!”法海气得双目圆瞪,迸射出两道寒光:“贫僧倒要看看,他有几条命,敢与我金山寺作对!” 监寺僧法江上前一步:“师兄,那李公甫可是钱塘县捕头呀。您还要去他家找他不成吗?” 法海站起身来,手持禅杖,气势汹汹:“捕头又如何?贫僧岂会怕他!本来贫僧想把那许仕林交给他抚养,既然他如此的不识抬举,那就让他乖乖将许仕林送回金山寺,由贫僧处置。走!跟我去找他!” 当天下午,法海气势汹汹的领着一群和尚找到许娇容和李公甫家门口:“李公甫何在?速速出来见我!” 李公甫打开大门,许娇容怀抱不满月的小仕林跟在身后:“我看看,是何方狂徒,敢来我李公甫家里闹事!” 法海用禅杖指着李公甫,厉声喝道:“李公甫,你给脸不要脸!竟敢将我寺中僧人打伤,可知这是犯了何等罪过!速将许仕林交还给贫僧,否则让你家鸡犬不宁!” 李公甫抽出腰刀:“法海,我今天不追究你拆散我小舅子一家。我就告诉你一句话,咱们脚下是大宋律法管辖的地方,大门里是我李公甫的家,你敢进来就是颤闯民宅,非抢既盗!我就能按大宋律法抓你!你想试试吗!” “哼,区区捕快,不知天高地厚!我金山寺背后乃是大金皇帝完颜雍,你大宋律能奈我何?”法海禅杖往地上一戳,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场,“今日我定要带走这孩子!” 李公甫腰刀指着法海:“我告诉你,许仕林是我侄子,我来扶养天经地义,你若敢抢,就是拐卖人口!擅闯民宅加上拐卖人口,你看大宋律法如何定你的罪!” 法海怒极反笑,手中禅杖金光大盛:“好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金山寺,背靠大金国,岂会怕你这大宋律法!” 李公甫侧身让开大门:“法海,我不管你背后是谁,大宋律法我都给你讲清楚了,今天我李公甫家的大门,你要是敢踏进一只脚,你看我腰刀砍不砍你就完了!” 法海脸色一沉,迈步就要走进大门,同时口中念念有词,禅杖上的金光愈发耀眼:“贫僧倒要看看,谁敢拦我!” 李公甫打了一个呼哨,李府之中涌出无数衙役、捕快,大街之上出现无数官兵,手持刀枪对准法海和一众僧人。一位银盔银甲的将军,手持银枪,跨下白马,立于官兵前排:“让本将军看看,是谁不怕大宋律法呀!金国皇帝,又在给谁撑腰呀!” 李公甫腰刀横在胸前:“法海!你当我李公甫是面捏的吗!既然敢在家等你,必定做好了准备!你敢和大宋捕快和军队动手,就是谋反大罪!”用手一指这位银甲将军,“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此乃钱墉县县慰大人,岳武穆大帅的长孙,岳雷少帅的长子——岳灵将军。” 法海停下脚步,扫视一眼周围的官兵,冷哼一声:“岳灵?李公甫,你以为这些人就能拦住贫僧吗?贫僧今日这孩子我抢定了!” 眼见双方就要在大街之上展开一场械斗,监寺僧法江赶紧上前拦住法海:“师兄,李公甫说的不假呀。咱们降妖除魔,可别和朝廷对抗呀。朝廷震怒,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金国给我们撑腰,但毕竟眼前远水不解近渴呀。道宗已经在金山寺出家了,许仕林就让李公甫扶养吧,那本就是他侄子。您还怕一个孩子翻了天吗。” 法海禅杖一顿,思索片刻,最终还是不甘心地收回禅杖:“哼,今日暂且饶过你们!但今日之仇贫僧早晚要报!”恨恨的带着一众僧人回到金山寺。 三 蛇母论道 是夜,小白幽怨的《何须问》再次传出雷峰塔,回荡在金山寺中……“何须问,浮生情……只此浮生是梦中……” “妖孽,休要再唱!”法海被歌声吵得心烦意乱,禅杖重重一顿,看向雷峰塔的方向,脸色阴沉,“贫僧定不会放你出来!”除了听到歌声,法还好像还感觉到,小白散的发怨气更重了,而且还在雷锋塔里不断修炼,提升功力…… 三日后的午后,监寺僧法江领着一个妇人来到禅房:“师兄,这位女施主刚刚给咱们金山寺布施了一万贯钱,想与师兄见面聊聊佛法……” 法海抬眼打量了一下妇人,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请了,贫僧有礼了,只是贫僧整日修行,无心与施主谈论佛法。” 监寺僧法江凑到法海耳边:“师兄,我知师兄每日修行。但咱们寺院,所有开支用度,都是香客施舍,这一万贯钱,也不是个小数呀。” 法海闻言,微微皱眉,沉吟片刻后看向妇人:“施主布施之心,贫僧自是感激不尽。不知施主找贫僧所为何事?” 妇人三十几岁,容颜娇美,身穿褐色长裙,双手合十:“法海大师,久闻大师是远近闻名的高僧,小妇人也是慕名而来,想请大师以佛法开导,解开心结,望大师不吝赐教。” 法海双手合十,宝相庄严,淡淡开口道:“阿弥陀佛,施主有何心结,但说无妨,贫僧自当尽力为施主解答。” 监寺僧法江出去关上房门,禅房之中只剩下妇人和法海,二人盘膝坐在禅床。妇人见法江已走,缓缓开口道:“人言,法海大师法力高强,我看有些言过其实了……” 法海双目微闭,周身散发着祥和的气息:“施主此言差矣,贫僧修行,不为名利,只求心中正道,施主又何必以法力高低论之。” 妇人仰头笑了两声:“呵呵!大师,法力高强,要看和谁比。大师的法力,欺负小白、小青确实绰绰有余,可我进了你这禅房半天,你却没能看出我身上的妖气,你说孰高孰低呀?” 法海心中一惊,表面却依然镇定自若,缓缓睁开双眼:“阿弥陀佛,施主说笑了,贫僧并未看出施主身上有何妖气。” 妇人也双手合十:“那就是大师法力的问题了,实不相瞒雷峰塔里镇住的小白,被你打入修罗城的小青,都是我的徒弟……小妇人乃是青城山蛇母。” 法海闻言大惊,猛地站起身来,禅杖已然在手:“妖孽,竟敢冒充施主,混进我金山寺,贫僧定叫你魂飞魄散!” 蛇母稳坐禅床,连头都没抬,翻翻眼皮,挑眉看了法海一眼:“妖孽?妖孽还给你这金山寺布施了一万贯钱?法海,我既然敢来,就不怕你。从我进门你都没看出我身上的妖气,我的法力多高,你心里还没个数吗?而且,我今天来,也不是和你动手的,劝你坐下,咱俩聊聊。” 法海怒视着蛇母,手中禅杖紧握,却依言缓缓坐下,冷哼一声:“妖孽,有话便说,贫僧倒要看看你耍什么花招!” 蛇母见法海坐下,语气缓和:“大师何必如此紧张。没和妖一起这么近坐着,聊过天吗?” 法海一脸不屑,周身气势不敢松解:“妖孽,贫僧乃是修行之人,怎会与你这等妖邪同流合污!有话直说,休要拐弯抹角!” 蛇母直视法海,却谦恭有礼:“敢问大师,佛法劝人向善,要慈悲为怀。大师心中可有善念?大师是如何界定善与恶的?” 法海闻言,神色微动,随即开口道:“我佛慈悲,普度众生,贫僧自然心存善念。善与恶,不过在一念之间,降妖除魔,亦是贫僧之善。” 蛇母轻轻摇头,不以为然:“不瞒大师,我乃是青城山修炼万年的一条棕蛇。修行万年不曾伤害过一人,自我“青城蛇门”创建以来,我也是要求徒弟们不可害人。小白、小青更是谨遵我的教诲。请问大师,我们是善,还是恶呀?” 法海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蛇母:“妖孽,休要巧言令色!你等蛇妖,本性邪恶,就算不曾害人,也终会为祸人间,贫僧降妖除魔,何错之有!” 蛇母也是目光如炬,迎上法海的目光:“那么大师评价善恶,不是看做了什么,而是以种族来划分了?大师心中,只要是妖就一定是恶了?” 法海重重将禅杖顿在地上,厉声喝道:“妖孽,休要胡言乱语!贫僧降妖,乃是为了维护世间正道,保护百姓平安,岂会以种族划分善恶!” 蛇母步步紧逼,语气虽然缓和却咄咄逼人:“请问大师,我徒弟小白,与许仙真心相爱,两情相悦,她们的保安堂药铺,多次救助杭州城的百姓,还施医舍药,却因为是妖,就被大师如此针对,还被镇压雷峰塔下。大师这不是异种族分善恶,有又是什么?” 法海被问得一时语塞,沉默片刻后开口道:“哼,人妖殊途,妖孽终归是妖孽,就算有些许善举,也无法改变其本性!” 闻听此言,蛇母柳眉倒竖:“那么小白从未作恶,也要被镇压了?因为你认为她今后可能会作恶。” 法海再次将禅杖重重顿在地上,周身气散发着斗气:“妖孽,休要再狡辩!贫僧将她镇压雷峰塔下,乃是为了防止她将来为祸人间,这是贫僧的职责所在!” 蛇母双眼射出寒光,直直的盯着法海:“法海!依你所言,如果有人说为了防止你今后变成恶人为祸人间,现在要把你关进监狱。你觉得合理吗?” 法海怒极反笑,身上的袈裟微微飘动:“妖孽,贫僧一心向佛,怎会为恶!你这比喻,真是可笑之极!” 蛇母见法海冥顽不灵,站起身来,背对法海:“大师,既然咱们话不投机,多说无益。小妇人求大师一事,可否发发慈悲,打开雷峰塔,准许我把小白带走,我们回青城山修炼,从此不再现世。” 法海双手合十,宝相庄严,声音如洪钟般响起:“妖孽,休要妄想!雷峰塔乃镇压妖孽之地,岂是你想带就带的!” 蛇母突然扭头,目光带电,吓得法海退后两步:“法海,你觉得,我要强行打开雷峰塔,带走小白,以你的法力,拦得住我吗?” 法海稳住身形,禅杖横在身前,厉声喝道:“妖孽,休要猖狂!贫僧就算拼上性命,也绝不会让你得逞!” 蛇母转回头,语气再次放缓:“大师,小妇人是不会这么做的。小白被压雷峰塔下,完全是她经师不够,学艺不高,技不如人,怨不得旁人。她自己的仇,还要她自己来报。不过有朝一日,她若冲出雷峰塔,那一天便是大师灰飞烟灭之时。大师,不要怪小妇人没提醒你。” 法海闻言,心中一惊,但面色依旧毫无波澜:“哼,贫僧修行多年,岂会怕了你这妖孽的威胁!有本事,就让她来,贫僧随时奉陪!” 蛇母转过身,对着法海双手合十,施了一礼:“大师,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小妇人也不想再纠缠了。我布施给金山寺的一万贯钱,大师最好先别花,今后会有大用。”说完走出禅房,扬长而去。 法海看着蛇母离去的背影,高声道:“妖孽,休要得意!贫僧定会坚守正道,绝不会让你得逞!”待蛇母走后,法海陷入沉思,不知该如何是好。 当天夜里,法海心烦意乱,再加之小白悲凉的《何须问》歌声,搅得更是难以入睡。手持禅杖来到雷峰塔前,听着塔内传出的歌声,面色凝重:“妖孽,休想蛊惑人心!待我佛法大成,看你还能唱到几时!” 雷峰塔内小白散发的怨气,比前些时更加浓重,淤积在塔内无法散去……盘腿坐在塔内汇聚元神,调动全身的妖力努力修炼…… “法海,你太过霸道了吧。我已经被你关在这雷峰塔里,心中烦闷,唱首歌你也要管吗?” 法海闭目诵经,周身金光闪动,试图压制小白的怨气:“妖孽,休要张狂!你这怨气,只会让你在塔中受更多苦楚!” 回到金山寺,次日监寺僧法江再次来找法海:“师兄,白蛇妖的师傅和你说了什么?” 蒲团之上,法海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哼,不过是些妖言惑众之词,不必在意!那妖孽的师傅,想救她出去,简直是妄想!” “师兄,那蛇母从进了金山寺,你都没有看出她身上的妖气,你觉得真动起手来,你有几分胜算?” 法海站起身来,手中禅杖重重一顿,一脸自信:“妖孽,纵她有些本事,贫僧也定能将其降伏!我有金毛吼在手,岂会怕了她!” 监寺僧法江面露担忧:师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倘若有一日,我们疏于防范,让那蛇母偷了巧,救走白蛇妖。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不如师兄,在雷峰塔外布下结界如何,这样也可以防万一。 法海微微颔首,赞同法江的提议:“嗯,你所言有理。我这就去在雷峰塔外布下结界,以防那妖孽逃脱!” 四 许仕林怒斥法海 蛇母走后并未再来。法海在雷峰塔外布下结界,任何人、妖都无法靠近…… 小白周身散发的怨气却不曾减少,日复一日的累积在雷峰塔里,而且还在不断修炼……每天夜里雷峰塔里还是会飘荡出小白幽怨的歌声《何须问》,回荡在金山寺里……就这样过去了六年…… 这六年来,法海日日在雷峰塔外诵经,试图压制小白的怨气……然而怨气这种东西,是压制不住的,往往越是压制,越是更多…… 这一日,金山寺内香烟缭绕,香客人来人往,拜佛、求签、烧香、还愿……好不热闹……,法海在大殿上满意的看着一切,双手合十,低眉垂目,口中念念有词:“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佛慈悲,定能化解一切恶缘。” 山门外走进一个六岁孩童,头上梳日月双发髻,系着红绳,前发齐眉,后发盖颈,一双明眸似是闪着泪光,面带愠色,脸涨的通红。身穿白色素衣,脚穿布鞋……手拿一把折扇。快步走上殿座,来到大殿门外,高声叫到:“你们哪个是法海!给我出来!” 法海抬眼望去,心中一惊,只见一孩童站在大殿门外,气势不凡,口尊佛号:“阿弥陀佛,小施主,找贫僧就是法海,不知小施主打贫僧所为何事?” 那孩童眼中泪水打转:“法海,你不认识我?小公子我恕个罪说,我乃是许汉文与白素贞不孝之子——许仕林!” 法海闻言一怔,随即双手合十,宝相庄严道:“原来是你这孽障!金山寺乃是佛家清净之地,你这妖孽之子,来此作甚!” 许仕林闻言几乎要流出眼泪:“法海!你明知故问!我找你,是让你还我母亲!” 法海看着眼前的许仕林,面无表情,语气冷淡:“妖孽之子,休得无礼!你母亲乃千年蛇妖,贫僧将其镇压雷峰塔下,是为了降妖除魔,维护正道!” 许仕林强忍着不哭出声,但依旧流下两行眼泪:“法海!我母亲是妖不假,但与我父亲真心相爱,从未害人……你凭什么把她从我身边夺走!就因为她是蛇妖,就要平白受此煎熬吗!” 法海目光平静地看着许仕林,手中禅杖顿地,沉声道:“人妖殊途,她与你父亲相恋,只会害了你父亲!贫僧将她镇压,是为了天下苍生!” 六岁的许仕林毫不怯场,不再理会法海,转过身面对一众香客和僧众,深深的施了一礼,而后字字诛心,掷地有声…… “众位父老!我乃是钱塘县一名学童,名叫许仕林,今年六岁。从我坠地那天,就没有见过我的亲生父母!我母亲白素贞是千年白蛇妖修炼成人,与我父亲许汉文,游湖借伞两情相悦,结为夫妻。她们曾开了一家保安堂药铺,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有时遇到穷苦之人还要施医舍药,曾经压制过杭州城里的瘟疫……” 说这到,许仕林转身怒目,手指法海,“是他!金山寺住持法海!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以我母亲是妖为由,说什么人妖殊途,硬是把我母亲囚禁在暗无天日的雷峰塔里,把我父亲强行留在金山寺出家。我从小没有享受过一天母爱,一天父爱……” 许仕林用袖口抹了一把眼泪,但还是哭出声来,用手点指法海:“法海!你知道我这六年是怎么过的吗!哪家的佛法让你拆散人家夫妻,让人家母子不能相见!” 法海听着许仕林的话,心中并无半分波澜,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妖孽之子,休在这里胡言乱语!你母亲乃蛇妖,贫僧降妖除魔,何错之有?” 但周围的香客听完后议论纷纷…… “这孩子是白娘子和许大夫的孩子呀?” “小小年纪真是孝顺呀。” “白娘子人这么好,是蛇妖又如何呢。” “难怪这么多年没见过白娘子,原来被法海害了呀。” “这法海看上去一身正气,怎么尽做些伤天害理之事。” “唉!这孩子真可怜。” “我看这法海,多半是不举,才出家当的和尚,所以看见别人家夫妻恩爱才要拆散!” 法海目光扫过众人,高声吼道:“人妖相恋,有违天理!贫僧今日就算是要与天下人为敌,也绝不会将这妖孽放出雷峰塔!” 许仕林哭得泪水湿透前胸,当着一众香客和僧众质问法海:“法海!你一个出家人,吃斋念佛为何让我父母夫妻分离,满口行善积德为何让我不满周岁就失去生身之母!你罔为佛家人,罔穿佛家衣!你就是一佛家败类!” 法海被说得恼羞成怒,禅杖重重一顿,厉声喝道:“住口!妖孽之子,休得胡言乱语!贫僧今日便要让你知道,我佛慈悲,亦有金刚怒目之时!” 六岁的许仕林,毫无惧色,反而凑到法海近前,高声喝到:“法海!我不能护我母亲,已是不孝。今天要么你放了我母亲,要么你一禅杖打死我!” 周围的香客纷纷向许仕林竖起大拇指,投来赞许的目光…… 法海脸色一沉,举起禅杖:“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贫僧今日便要让你见识见识佛法的威力!” 许仕林又向前凑了两步,闭上眼用手指着自己的天灵盖:“来!朝小公子这打!” 法海没有想到,一个六岁的孩童,不但不怕他,还敢挑战他的权威。这让他理智尽失,将禅杖举过头顶,用力砸向许仕林。许仕林下意识往旁边一歪头,禅杖砸在许仕林肩头。许仕林肩骨被打碎,摔倒在地。香客们见法海伤人,乱作一团,纷纷向寺外跑去,大殿前乱作一团…… “不好了!法海杀人了!……” 法海见许仕林摔倒,心中并无半分怜悯,举起禅杖还要下死手,许仕林就地一滚,滚下殿座。扶着肩膀站起来,倔强的看着法海:“法海!你可记住了!小公子今天活着离开这里,下次再来就是要拆了你这金山寺!”说罢扶着肩膀,踉跄着跑出金山寺,临走前回头用仇恨的眼光瞪了一眼法海…… 法海望着许仕林离去的背影,心中冷哼一声:“哼,小小年纪,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待你再长大些,贫僧定要让你见识我佛法的厉害!” 当晚,法海余怒未消,在禅房内打坐……监寺僧法江走了进来:“师兄,睡了吗?” 法海坐在蒲团上,并未睁眼,低声应到:“尚未,师弟此时前来,所谓何事?” 监寺僧法江关上房门:“还不是为了白天的许仕林吗……” 法海睁开眼睛,看着法江:“那小子,不过是一黄口小儿,何足挂齿。” 监寺僧法江压低声音:“许仕林虽小,但今天在大殿前和师兄对峙,造成的影响可不小呀。现在杭州城里都传遍了,说师兄依仗法力欺人,欺负白素贞孤儿寡母,现在又欺负一个六岁的孤儿……都在指责金山寺呀。” 法海眉头微皱,站起身来:“哼,休要听那些凡夫俗子胡说八道!我修行多年,降妖除魔乃是为了维护正道,岂会在意他们的看法!” 监寺僧法江与法海并排坐下:“还有,那道宗(许仙)自在金山寺出家,一直默默无闻。今天他见许仕林来了以后,就一直绝食,已经一天水米未打牙了。我担心,这样下去,会出人命呀。” 法海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宗…… 他既已皈依我佛,就应断绝尘缘。不过,他若因此丢了性命,也会坏了我修行……罢了,明日你便去告知道宗,让他去钱塘县看看自己的儿子。但那白蛇妖,绝不能放。”法海闭上双眼,沉吟片刻,接着说:“如果他要还是不吃饭,就给他硬灌!灌点浠粥,死不了就行!” 法江面露为难之色:“这恐怕难办了。许仕林并未回他姑夫李公甫家呀。” 法海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能去哪?杭州城就这么大,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不成?你去通知寺中弟子,一旦发现许仕林的行踪,立刻来报!” “师兄,今天许仕林受伤离开金山寺以后,我就派人暗中跟着,发现他因为受伤,慌不择路,误打误撞进了一个叫“宝青坊”的地方。那地方看上去十分诡异,似是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但是看不出是妖气,还是仙气。反正挺神秘的。” 法海沉思片刻:“宝青坊?许仕林去那里做什么?派人去打探一下那究竟是个什么所在。” 此刻法海心中隐约感到了什么,但却不知从何应对,如何应对………… 五 暗流涌动 海法派人打听宝青坊,结果什么都没打听出来。而许仕林怒斥法海之后,就也没再发生任何事……只是法海发现有一只千年九尾白狐妖,一连好几天出现在雷峰塔周围,因为法海布下的结界,无法靠近雷峰塔…… 法海想要捉住那白狐妖,但白狐妖却再也没出现过…… 而自许仕林去了保青坊后,法海明显感受到雷峰塔里的小白散了的怨气更浓重了,修炼不仅没有停下来,还更加刻苦了……但在法海看来,任小白如何修炼也,逃不出雷峰塔,一切的努力都徒劳的。 每夜亥时,雷峰塔里向往常一样,传出小白幽怨的歌声《何须问》……“君不见,东流水,来时无踪迹,一去无穷已……” 法海心乱如麻,来到塔前,闭眼聆听着歌声,面色凝重,低声呢喃:“妖孽,休想用此等妖术乱我道心!待我佛法大成,把你打得灰飞烟灭,看你还唱不唱!” 塔内歌声停下,小白的凄凉之声传来:“法海……我的歌声岂是唱给你这不通人间感情之人的……那是我和我家相公的定情之曲……” 法海闻言,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愤恨:“妖孽,道宗(许仙)早已经是佛门中人,你与他注定不能在一起了,休要再做纠缠!” “法海……我被困雷峰塔内……然你心中无爱,心中无善……岂不知你虽在塔外,却也是这雷峰塔的囚徒……” 法海脸色一沉,脸上的肉跳了几下:“哼!休要用这些言语来乱我心智,我修行是为了降妖除魔,维护正道,岂会被你这妖孽所蛊惑!” 几天后,金山寺山门外……监寺僧法江找到法海:“师兄,许仕林离开宝青坊回家了。” 法海双目圆瞪,眼中精芒闪烁:“他终于回家了!他可有何动向吗?” 法江答到:“他回到他姑姑许娇容家了,和往常一样吃饭、睡觉、读书……只是……” “只是什么?”法海语气急促,迫不及待地追问,手中的禅杖也握得更紧了,“莫要吞吞吐吐!” “只是我总觉得这个六岁的小子,和以前有点不一样。和在大殿前和你对骂那时,判若两人,虽然模样、言谈、行为举止都没变,但总觉得和过去不哪不一样。似乎……似乎……他已经忘了白素贞。” 法海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哦?竟有此事?…………”心中更加狐疑,一时陷入沉思…… “师兄!”法江的话,打断了法海的思绪,“你可还记得被你打入修罗城的青蛇妖吗?” 法海缓过神来:“阿!……自然记得,那青蛇妖也是个难缠的角色,怎的?莫不是她与许仕林的变化有关?” “她困在修罗城出不来,自是与许仕林无关。只是您在修罗城里的探子——牛头帮帮主传来的消息,有一只千年九尾白狐妖,进入修罗城,一直在指导青蛇妖在黑风洞里修炼。好像要帮她离开修罗城。” 法海突然想到了,曾在雷峰塔外出没过的千年九尾白狐妖,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是同一只狐妖不成……”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法江,“大胆妖孽,竟敢妄图帮助青蛇妖离开修罗城!待我将她们一并收服!” 监寺僧法江露出担忧之色:“不可呀,师兄。那修罗城乃是众生执念汇聚而成,执念深重之人才会堕入修罗城。以师兄的法力都无法自由进出,而那白狐妖,却能随意进出。法力可见一斑。她不惹咱,咱们还是不要招惹她吧。” 法海虽然心里赞同法江的说法,但嘴上不软:“哼!我法海岂会惧怕于她!她若敢来,我定让她有来无回!” 法江赶紧附和道:“对!对!师兄说的是。她若敢来,定要收了她。她若不惹事,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法海而露不愤,不再接话…… 自许仕林怒斥法海以后,雷峰塔里的小白似乎更加努力的修炼,功力进步神速,还利用自己的法力修复了被法海打碎的珠钗,周身散发的怨气比过去更多……依旧每天晚上有幽怨的《何须问》从雷峰塔传出,回荡在金山寺里。许仕林回到李公甫家里后,真的好像忘了白素贞,忘了和法海的仇恨,一心读书,进步迅猛,被远近的先生赞为神童。而这一切,在法海看来,都是徒劳的,对自己都不够成威胁,和自己比起来如萤火之光之于太阳一样……时光如水,日月如梭,表面平静的日子又过了十八年……
我写了一个《白蛇4 重生》的剧本 主打一个恶有恶报 故事从宋孝宗乾道元年(公元1165年),小白被压雷峰塔下,小青被法海打入修罗城开始。 剧本主线:小白被关在雷峰塔里,浑身散发怨气。自己修行千年,来到人间本想和许仙再续前缘,不曾杀人,不曾害人,只是因为自己是妖,就要被赶尽杀绝吗。其实说到底,就是因为法海发力比自己强。佛法、天规都是强者说了算,都是强者欺负弱者的借口。于是在雷峰塔里潜心修炼,提升自己的法力,誓要复仇。修练时,小白无意间发在角落里找到了,宝青坊主为自已打造的珠钗碎片,小心的收好以备将来之用。 小白被镇压在雷峰塔里,许仙被法海强制在金山寺出家,他们的孩子许仕林,一直被许仙的姐姐许娇容和姐夫李公甫抚养。 六年后(宋孝宗乾道七年,公元1171年)六岁的许仕林从姑父李公甫口中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义愤填膺,小小年纪便找到金山寺,当着一众香客、僧众的面历数法海的罪行。最后质问法海:“你一个出家人,吃斋念佛为何让我父母夫妻分离,嘴里行善积德为何让我不满周岁就离开生身之母!你罔为佛家人,罔穿佛家衣!”法海恼羞成怒要杀许仕林,许仕林受伤逃走。 受伤后的许仕林无意间误入宝青坊。宝青坊主,一只千年九尾白狐妖。感其孝心,救了许仕林。许仕林请求宝青坊主搭救生母。宝青坊主提出,自己是个生意人,许仕林是文曲星下凡,自己有个徒弟,一只小狐狸——赤红,很向往人间生活。如果许仕林同意和赤红交换身份,让赤红变成许仕林模样,以他的的身份到人间生活,将来考取功名,从此许仕林不在世间露面,自己就会答应。许仕林救母心切,答应下来。 宝青坊主本想救出小白,但法海在雷峰塔外布下结界,无法进入。只能每夜以原神的形态进入雷峰塔,传授小白功力,助其修炼。传功时,将许仕林的事情告知小白,小白倍受激励,加倍努力,一定要离开雷峰塔,夫妻团聚,母子相见。 为了帮助小白将来复仇,宝青坊主还进入修罗城,以万谊超市主人的身份与小表相见,引导小青进入修罗城的黑风洞修练以提高功力,并引导小青离开离开修罗城。(宋孝宗乾道七年到宋孝宗淳熙十六年,公元1171--1189年) 小白在不断的提升功力后,用自己的法力重新修复了自己的珠钗,珠钗放出淡淡的绿光,小白看到了复仇的希望。 十八年后(宋孝宗淳熙十六年,公元1189年) ,小白功力大成,雷峰塔里聚集了小白大量的怨气。小白借助这股怨气,直接从内部炸开了雷峰塔,怨气冲天而起,余波惊动了法海。小白手持雄黄剑,找到金山寺,要二次水漫金山寺,势必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此时从修罗城劫后余生归来的小青手持青虹剑来到雷峰塔要救小白,见雷峰塔已毁,知道姐姐已经逃离雷峰塔。但见金山寺方向白浪滔天,也赶到金山寺,姐妹合力,大战法海。法海法力高强,姐妹俩陷入苦战。小白借助珠钗的力量,测测扭转了战局。 在金山寺被法海强制出家多年的许仙,见到小白伤心不已,冲过来打断了法海施法,为了保护小白死在被法海打死。临死前握着小白的手说:“我一生懦弱害你平白受了二十几年的苦,能在死前为了护你坚强一次,死而无憾了。照顾好仕林……“。许仙的死,激发了小白和小青的怒火。经过苦斗,最终战胜法海。小白怒斥法海,一个出家人,以降妖为名坏事做尽,斩你手脚看你如何作恶。挥动雄黄剑把法海四肢斩断。小青大骂,降妖除魔却善恶不分,要双眼无用。挥舞青虹剑把法海双眼刺瞎。让法海自己留在金山寺悔过。 大战之后,小青、小白互相疗伤,互诉离别之情。小白新手埋葬了许仙,在坟前唱起了定情之曲《何须问》。小青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小白默默流泪。 小白不忘大恩,到宝青坊感谢宝青坊主,见到了自己的儿子许仕林。此时的许仕林已经是宝青坊主的徒弟,也掌握了一些法力。母子相见,抱头痛哭之后一起回青城山继续修炼。 (与小白修练、复仇同时)和许仕林交换身份的小狐妖——赤红,一直以许仕林的身份在人间生活。以许仕林的身份参加科举,考取状元。入朝为官。因为和许仕林从小结为好友,当官后开始调查法海和金山寺,最终查明法海一直以降妖为名,强抢民女囚禁在各处寺庙与佛塔之中。还抢占他人家产。 (宋光宗绍熙元年,1190年)赤红禀明宋光宗,带军队查抄了金山寺,将已经残废的法海凌迟处死,从犯和尚尽皆斩首,拆毁了金山寺。 恶势力清除后,赤红辞去官职,来到青城山寻找许仕林。自幼相处,赤红与与许仕林已经相爱。她变回了自己的狐妖本相——一只狐妖美女。许仕林与赤红结为夫妻。小白虽然替他们高兴,但还是把自己与许仙的波折爱情讲述给他们,让他们考虑清楚。赤红和许仕林决心冲破世俗和种族的限制,结为夫妻。 许仕林和赤红成亲后,作为传承,小白把珠钗交给小白,表示对这个儿媳的认可。 小白、小青、许仙、许仕林、赤红的故事传到人间,世人开始重新审视人和妖的关系。大家明白了一个道理:“妖不害人,与人无异。人作恶事,反不如妖。善恶不可以种族来划分。怕妖的人往往比妖更可怕。” 赤红和许仕林在青城山下的小村庄定居下来,许仕林用医术为人们解除病痛,赤红用法力为人们去除疑难杂症。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很多的妖怪也来到这个村子和人们共同生活,与人通婚。这个村子也成了人和妖共同生活,和谐共处的地方。
我写个剧本《白蛇4 重生》纯属是因为我对法海有意见要弄死他 白蛇4.重生 故事从宋孝宗乾道元年(公元1165年),小白被压雷峰塔下,小青被法海打入修罗城开始。 剧本主线:小白被关在雷峰塔里,浑身散发怨气。自己修行千年,来到人间本想和许仙再续前缘,不曾杀人,不曾害人,只是因为自己是妖,就要被赶尽杀绝吗。其实说到底,就是因为法海法力比自己强。佛法、天规都是强者说了算,都是强者欺负弱者的借口。于是在雷峰塔里潜心修炼,提升自己的法力,誓要复仇。修练时,小白无意间发在角落里找到了,宝青坊主为自已打造的珠钗的碎片,小心的收好以备将来之用。塔内的生活艰苦,修练困难重重。每到坚持不住的时候,小白就会轻声哼唱《何须问》为自己打气。同时也会散发出更大的怨气。 小白被镇压在雷峰塔里,许仙被法海强制留在金山寺出家,他们的孩子许仕林,一直被许仙的姐姐许娇容和姐夫李公甫抚养。 六年后(宋孝宗乾道七年,公元1171年)六岁的许仕林从姑父李公甫口中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义愤填膺,小小年纪便找到金山寺,当着一众香客、僧众的面历数法海的罪行。最后质问法海:“你一个出家人,吃斋念佛为何让我父母夫妻分离,嘴里行善积德为何让我不满周岁就失去生身之母!你罔为佛家人,罔穿佛家衣!”法海恼羞成怒要杀许仕林,许仕林受伤逃走。 受伤后的许仕林无意间误入宝青坊。宝青坊主,一只千年九尾白狐妖。感其孝心,救了许仕林。许仕林请求宝青坊主搭救生母。宝青坊主说,自己是个生意人。许仕林是文曲星下凡,自己有个徒弟,一只小狐妖——赤红,很向往人间生活。如果许仕林同意和赤红交换身份,让赤红变成许仕林模样,以他的的身份到人间生活,将来考取功名,从此许仕林不在世间露面,自己就会答应。许仕林救母心切,答应下来。 宝青坊主本想救出小白,但法海在雷峰塔外布下结界,无法靠近。只能每夜以原神的形态进入雷峰塔,传授小白功力,助其修炼。传功时,将许仕林的事情告知小白,小白倍受激励,加倍努力,一定要离开雷峰塔,夫妻团聚,母子相见。 为了帮助小白将来复仇,宝青坊主还进入修罗城,以万谊超市主人的身份与小青相见,让小青在无池认清自己 的执念就是小白。引导小青进入修罗城的黑风洞修练以提高功力,并指引小青踏上如果桥,离开离开修罗城。(宋孝宗乾道七年到宋孝宗淳熙十六年,公元1171--1189年) 小白在不断的提升功力后,用自己的法力重新修复了自己的珠钗,珠钗放出淡淡的绿光,小白看到了复仇的希望。 十八年后(宋孝宗淳熙十六年,公元1189年),小白功力大成,雷峰塔里聚集了小白大量的怨气。小白借助这股怨气,直接从内部炸开了雷峰塔,怨气冲天而起,余波惊动了法海。小白手持雄黄剑,掀起西湖水十几丈高的巨浪,带着一股怨气,踏浪而来。找到金山寺,要二次水漫金山寺,势必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此时从修罗城劫后余生归来的小青手持青虹剑来到雷峰塔要救小白,见雷峰塔已毁,知道姐姐已经逃离雷峰塔。望见金山寺方向白浪滔天,也赶到金山寺,姐妹合力,大战法海。法海法力高强,姐妹俩陷入苦战。小白借助珠钗的力量,渐渐扭转了战局。 在金山寺被法海强制出家多年的许仙,见到小白到来伤心不已,冲过来打断了法海施法,为了保护小白被法海打死。临死前握着小白的手说:“我一生懦弱害你平白受了二十几年的苦,能在死前为了护你而坚强一次,死而无憾了……照顾好仕林……“。许仙的死,激发了小白和小青的怒火。经过苦斗,最终战胜法海。小白怒斥法海,一个出家人,以降妖为名坏事做尽,斩你手脚看你如何作恶。挥动雄黄剑把法海四肢斩断。小青大骂,降妖除魔却善恶不分,要双眼无用。挥舞青虹剑把法海双眼刺瞎。让法海自己留在金山寺悔过。 大战之后,小青、小白互相疗伤,互诉离别之情。小白亲手埋葬了许仙,在坟前流着眼泪,用颤抖的声音,再次念起和许仙在新婚之夜定下的誓词:“赤绳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而之。纵然浮生如梦,百年如露,此情也当海枯石烂,无穷无已。谨定此约……”。相公呀相公,如今婚誓犹在,你却不在了…… 小青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小白默默流泪。 小白不忘大恩,到宝青坊感谢宝青坊主,见到了自己的儿子许仕林。此时的许仕林已经是宝青坊主的徒弟,也掌握了一些法力。母子相见,抱头痛哭之后一起回青城山继续修炼。 (与小白修练、复仇同时)和许仕林交换身份的小狐妖——赤红,一直以许仕林的身份在人间生活。以许仕林的身份参加科举,考取了状元。入朝为官。因为和许仕林从小结为好友,当官后开始调查法海和金山寺,最终查明法海一直以降妖为名,强抢民女囚禁在各处寺庙与佛塔之中。还抢占他人家产。不仅如此,金山寺还勾结金国,里通外国。 (宋光宗绍熙元年,1190年)赤红禀明宋光宗,带军队查抄了金山寺,将已经残废的法海凌迟处死,从犯和尚尽皆斩首,拆毁了金山寺。 恶势力清除后,赤红因为想念许仕林辞去官职,来到青城山寻找他。自幼相处,赤红与与许仕林已经相爱。她变回了自己的狐妖本相——一只狐妖美女。许仕林打算与赤红结为夫妻。小白虽然替他们高兴,但还是把自己与许仙的波折爱情讲述给他们,让他们考虑清楚。赤红和许仕林决心冲破世俗和种族的限制,结为夫妻。 许仕林和赤红成亲后,作为传承,小白把珠钗交给赤红,表示对这个儿媳的认可。 小白、小青、许仙、许仕林、赤红的故事传到人间,世人开始重新审视人和妖的关系。大家明白了一个道理:“妖不害人,与人无异。人作恶事,反不如妖。善恶不可以用种族来划分。怕妖的人往往比妖更可怕。” (宋光宗绍熙元年——公元1190年,之后)赤红和许仕林在青城山下的小村庄定居下来,许仕林用医术为人们解除病痛,赤红用法力为人们去除疑难杂症。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很多的妖怪也来到这个村子和人们共同生活,与人通婚。这个村子也成了人和妖共同生活,和谐共处的地方。
珍爱生命,远离直销和传销! 我接触过安利、也接触过完美这类直销保健品公司。他们都说,我们卖的是保健品,但我们能包治百病。被吹的神乎其神的神药,其实就是一些没有任何疗效的粉粉沫沫,充其量就是吃不死人。肯定没有毒,也肯定没有疗效。你要是迷信他们,最后会因耽误治疗而死。 其实,直销就是传销,从销售方式到组织结构,一模一样,走的就是层层剥皮的路线。区别在于,多了一个直销证,就变成了合法的骗子。之所以能创造销售额的奇迹,靠的不是过硬的产品,靠的是这种下蛋式的组织结构给成员的洗脑和成员近乎疯狂的对金钱的贪欲。说白了,就是上层人喝下层人的血,用人骨搭建的金字塔。 我参加过完美的团队聚会,一间大礼堂,聚集了一千多人,中间一个“教主”式的人物给大家灌输致富、坚持、跟随、听话……之类的思想。下面一群人听得热血沸腾,欢呼、鼓掌、下跪、摩拜、痛哭流涕,不亚于任何邪教组织。 像权健、安利、完美……这样的直销公司,都采用代理制度。他们没有自己的销售人员,都是代理人或者代理商。每个代理商的吹嘘内容都不一样,同样的产品不同代理会说出不同的功效。到底有什么效果,得看你有什么病。要是真的出事了,公司就会丢车保帅,把责任全推给代理商,是代理商夸大了产品的功效,与公司无关。 希望大家珍爱生命、真爱家庭,远离直销公司。如果你还有良心,你根本就不可能爬到金字塔顶端,连中间都爬不到,就会摔的你倾家荡产、妻离子散、身败名裂。如果你想治病,更不要把宝贵的金钱和时间浪费在保健品上,一定要去医院接受正规治疗。保健品不会要你的命,但他会耽误死你。希望我的发表能对大家有用。
谁制造了"激素男孩" 核心提示  谁也不敢相信,治足癣差点要了人的命!   面对两张照片,多位法官和医疗事故鉴定专家心痛而无言,他们不愿相信照片中的男孩是同一人:前者抿着小嘴,眼中透着机灵;后者神情呆滞、全身痴肥。   正处于生长发育期的小峰,不但被连续25天使用了大剂量激素(在临床上,如不特别注明,激素即指糖皮质激素),更被一次超剂量强效激素击垮,命悬一线,险象环生。虽然侥幸捡回了性命,病痛却接踵而至:脂肪肝、柯兴氏综合征、免疫力严重低下、生长发育受到抑制、股骨头坏死……   “孩子如今不男不女。他现在还不明白,万一将来懂事了问起来,我该怎么面对他?”小峰的母亲陈娜泣不成声。   悲剧   骤然停药   2000年7月初,正上初二的小峰腿上过敏,足底也起了一点小水泡。8月1日,他在母亲陪同下来到某三甲医院皮肤科治疗。   “我们当时挂了专家门诊,一位冯姓专家诊断为‘痒疹、足癣感染’,给了得宝松1ml肌肉注射。”陈娜告诉记者。得宝松又名复方倍它米松,是一种长效、强效糖皮质激素。记者从药学专家那里了解到,“得宝松作为地塞米松异构体,其效价与地塞米松相当。”一支5mg/1ml地塞米松针剂价格在1元钱左右,但作为进口临床新药,5年前它的价格高达每支56元。   可惜身价不菲的进口药没能轻松搞掂“小毛病”,小峰的脚癣此后迅速扩散。   “水泡变脓泡,小泡变大泡,成片连在一起,一天比一天发得厉害,脚一碰地就痛。”一周后,无法走路的小峰只好住院。“住院第二天,足底脓泡化验下来确实是真菌感染,应该用消炎的抗菌素治疗。但之前错用了激素,一连打了5天‘先锋5号’都没用,感染一直恶化。医院没办法又开始给小峰用激素———强的松15mg口服。看看效果不佳,换成甲强龙40mg静滴。”大剂量激素作用下,小峰身上的皮疹开始消退,足底渗出明显减少。   正当母子俩开始松一口气时,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护士叶某的脾气不好,常常故意找茬和病人吵架。护士不认真护理小峰,我自己来照顾她又不允许。她曾经当着几位病人的面对我嚷嚷:‘你再插手,我明天就给他停药!’”陈娜想不到护士长的“意志”不能违抗。她继续照料儿子,叶某果然说到做到。   上海市药品不良反应中心主任杜文民博士告诉记者:“凡是经过正规医学教育的人都应该知道,激素使用方法非常讲究。用的时候慎用,停的时候不能说停就停。大剂量或长期使用激素,应该慢慢渐减,否则会导致原病复发或恶化,这种现象叫反跳。”小峰没能逃脱这条规律,新的红疹、水泡开始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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