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吟风息 轻吟风息
懒得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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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唐门元旦赵活和大家打打闹闹的一夜记 吧友们元旦快乐,三周目中手痒之作。 大概是第三年前,大家都还在的时候可能会发生的故事,还没过年,但是已经是人人喜上眉梢,烦恼都忘掉。 山下的烟花升起来了,咻,嘭,啪啪啪,不知道有没有自己做的一支,可恶呀全被林子和对面山挡住了啥也看不见!从早上起就在包饺子,离家近的师兄弟都向掌门告了假回家去,只有赵活接了手把剩下的事做完。等水烧开的时候,打算撕了弟子房门口的旧春联。字是三师兄早就写好的,字形饱满,神韵俊逸,现在就连他也慢慢分清好字该是如何,就是脖子日益酸,袖子不染血星沾墨迹。 听不见里面日日都有的嬉笑怒骂声,山上再次变冷清了,去年的米粒粘的那么牢啊,他弯下了腰开始用手指一点点从木缝里面扣红纸,又是一年风吹雨打,还是那么个外姓弟子,不过,今年好过多啦,偶尔下山闲逛还能听见说书的提起大破谭霸刀的故事,嘿~我也是江湖中人啦。沉甸甸的满足感,绕过心里那么多大山,还是发了芽,假装路过从旁人口中听到,才确信曾经不只是梦。 “赵哥哥~”云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夜已深了,该休息啦,明天煮汤圆给你吃,虽说如此,底下噼里啪啦我也睡不着”一回头,咦———— 小师妹站这么近!“哈哈哈哈哈” 女孩如愿笑起来,“作战成功!我就说赵哥哥发觉不了吧” “…师兄”小师妹眼神飘忽,看来是又一次被云裳牵着跑了,这模样也超可爱啊!内心的激荡火山嘭的上升到脸上,本就面目可憎刹时变得更加邪恶狰狞, “哇呜,默铃你快跑,赵哥哥要狂性大发了” “不会,这样的师兄,只是很高兴” “喔,看来赵哥哥在舟上所说不完全是单相思啊” “?” “叶女侠若不弃愿以三盒糖柿子换嘴下留情”吓得赵活马尾都飞起来了,云裳笑的更欢, “成交!默铃走啦,我们去闹一下升爷爷” “哦”在被哼着歌的绿衣小姑娘拉走前,小师妹想起什么,仍转头对他说 “元旦快乐,师兄” “你也是,元旦快乐” 还没回话,云裳就哼着歌拽着着小师妹跑远了,一刹那都分不清谁才学了轻功。真好,她发烧红扑扑让人心疼的脸好久都没再见过了,等二师兄再忙活一阵,是否兄妹俩永远不飘荡,那样,小师妹就不会孤单了,刚刚几乎看清了她鼻尖上细小的白绒毛,几乎要感谢云裳了,如果靠的太近,再看一会,迟早幸福的晕死过去。 “赵兄,抱歉,舍妹又调皮了” 还有几步,叶云舟就出声致歉了,他来的更早一些,等到三人聊完才上前来,一改面上冰霜,说话间带着浅浅的笑意,“没事,叶兄你来的正好,帮我把横幅贴上去吧,我不够高,跳起来会更可笑”别说旁人看见,光是自己想象了一个矮子在哪里蹦跶就觉羞愧。 “好,但平心而论,赵兄身形在我心中比大多江湖人士还要可敬” “这话我爱听,你来得正好,一会分你半碗饺子” “我也从山下买了荷叶鸡,我不能时时刻刻都陪着云裳,去年多谢赵兄照看,今年也拜托了” “客气什么,不过云裳早就和小师妹一样,是大家的宝啦,听见她笑,我劈柴都有劲” 赵活美滋滋的回了厨房,聊起天,才知道外堡住户玩的太高兴,差点被放歪的烟花点了房子,幸好叶云舟飞身上去拔剑灭火源,差点拎着半打鸡蛋与两挂腊肉上来,转赠一些给了同在异乡为异客的龙姑娘。
终极暗天邪白烤棉花糖往事 大概是朋友叙旧 图为约稿 是邪白龙娘 暗淡蓝点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暗天幽幽转醒,以为只是一个打盹,眼前只余荒原,奋力向上的草也绝淹没不过膝。“没计,无非几千上万年吧,暗天,你运气算不错的了” 上次特意挑了耐磨损的山,设了亚飞定时唤醒,睁眼已在沙粒海中,白武男一个念头去找,就连机械都坏的不成样了。 “喂,你想过怎么计算时间么?大川大河都这样,脆弱。” 长发的人苦笑,“…问问活着的人?” “听起来倒像是我们,依附着他们一样” 二人离开,说要登高看海,谁也没有先飞起来。说起沙漠,邪白毫不掩饰的皱起脸来,某生被抛弃在大漠里,他不笨,骆驼足迹,仙人掌汁,昼伏夜出,所学倾囊而出,在要饿死的时候那许多艘巨舰在头顶发出巨大轰鸣,他看见宫殿里的狗长满了七彩的斑点。活着秃鹫便降落,它们挑挑选选,连肚子上的肉都嫌,奇怪,已经不觉得痛了。曾是大地帝皇,宇宙无敌的男人,终于被吞下,再次成为人之前最后的形态是屎。 差点,他就要讲给刹暗天听了,黑眼仔哪里懂在就要抵达绿洲前,天黑风裹沙袭来的绝望。没有泪,比死更折磨的是要活的希望太渺茫了,不是狂想就是诅咒老天。最后也只是说,醒来时,闹钟已坏多年,差点吃了几口沙。“或许武男你可以建个飞行岛,在崩溃的瞬间,你就会因为坠落而醒过来。” “哈,你就这么想看我掉下来?” 男人努力摇头,“我只觉得,我们的根不在这里了。不如随波逐流” 说谎,明明总是心不在焉的活在这里,另一半看着远方,像在找谁,似乎命运就要为他留一个念想,即使见不到海瞳,偶尔想起就足以把生命变的不无聊么,俗套。 “你这么说,自己却一如既往的睡在地上” 来时看见刹暗天身上落了鸟,仿佛身下只是一块顽石。麻雀也在沉思,这是它生命里极其普通的一天,风很干燥,即使白武男有意不惊扰它,还是跃然而起,飞回东方,数百年前战斗地上留下了疤,曲折的沟壑稀稀拉拉的溪在爬,变了形态,也还是水,砾石与金属一通乱麻。是了,白武男自嘲,一旦轻视,它与它就不再有区别,狂态迸发将宇宙降到比敌人更低劣的地步,一种背景噪音。暗天摸摸脸,不过是灰与草汁液干了的味道,笑起来,“要是遇到滚烫的沙,倒也振奋精神,总觉得还是会有好事发生” “或许运气就偏爱你这样的愚人” 武男打了响指,火与好柴一同出现,天色昏暗便趋光,噼啪的声音里有小虫最后的燃烧,他们盘腿坐在地上,暗天拿起一截木头打量,“是你记忆里来的吧?” “嗯,我也做过灯塔长” “很好闻,那时候日子过的不错吧” 被看穿的白武男也点头,“我儿子总是一大早就送柴过来,桌子也打扫干净” 离开海岛反而睡不着,无那日日拍打崖岸的涛声,耳旁静的失真。 “后来呢?” “老无所依,风浪大作咯”他耸了肩,普通老人的遗憾在血泪史中并不突出,为何又想起来了,拐杖用上之后,再没能脱手。就连平庸的生活本身,白武男都是恨着的。 火旺了些,西南来风,烟与火星都留不住,两个人脸逐渐发烫,七里外有枭夜猎,没有叫声划破黑夜,降落速而稳,硕鼠被压,掠起,只有神明能听见它最后微弱的吱呀声, “暗天你上次想吃东西是什么时候?” “……记不清了” 久的白武男以为他又入定矣, “哈,我上个月还吃了栀子花酥饼” “配了茶?” “当然” 莫名有赢了暗天的心情,他变出了棉花糖,树枝挑了放火上,如果是肉,汁液此刻已经要滴进火里去了。耐心到那芯都软了可拉出丝来,手一伸, 那软而白的就直送他嘴边。 “?” “吃嘛,为我破个例?”刹暗天张口了,难控的火候咬下去仍可感觉到上下面些许轻微的软硬变化,牙与舌都慢吞吞的,似乎忘了它们本来是做什么用的, 邪白笑吟吟,看那万年不变的脸颊鼓起来些,能有效减轻不适感, “你多退步一些,我会轻松许多哦” “那为你,我也不能颓废” 黑眼仔站起来,天知道他为什么总像个老头一样背着手散步,火堆边上脚印成环,始终不离武男太远,久违的,呆毛男困了,起初还想再奋战个几万年再睡, “记得叫醒我,可不想醒来又在海里” “好,明天见” 在忘记白日前,有指尖抚过,白武男脸上那层空气, 泛起那阵轻微的涟漪,醒来也皱眉回味, 那不愿忘记的美好感觉是什么? 雨必将临。
与海瞳再会以及邪白猫 如果暗天终极赛输之后还能再见海瞳一面……? 去扫地的时候,她常坐的椅子下会有银色的长发,左一根,右一圈,还打趣她,怎么年轻人也掉这么多头发啊,宇宙里活的最久的人还不自知,如果岁月也会苍老他,想起来这些小事,笑纹也堆满了眼角。怎么,到了分开的时候,却还像个少年一样,怔怔反而不敢去看呢? 不存在于任何一个地方, 终极强者也灰飞烟灭, 梦见那已告别过的人, 许下,却没有实现的诺言,反而是海瞳走了过去,“想起来,总是我追着你呢,暗天” 卷发在脖颈后微微的荡起来,像十几岁时,从桥上晃出去的腿,离河面很近,多高不在乎,只感觉到紧紧相握的手心在发汗“...幸好,不然我会比现在,差劲的多” 他坐下来了,就靠着她的腿边,激荡了三千年的热血也逐渐平静下来,仅仅是依偎着。 小雨,你还会怪我么,想过撮合你和天武,很愚蠢的拒绝着你的心意,因为我… “是啊,老喜欢装冷酷,其实大家都能看出来,暗天,你便做不到无情” 他立起来的头发东西丛生,摸起来比以前的更扎手, “白发也很好看” 同件衣服居然穿了几十万年哦,有一点改变,她就高兴,在永别前,都不舍得眨眼。“我老放心不下你,喜欢上别人也好,哪知道你这样死心眼” 弹在他脑门上,女人仰头望天,还没想起来所有的时候也久久的看着暗天月,巨大的蓝色无遮无拦,就像海洋少了沙滩。 “我” 埋头在膝盖中间,他终于开口,“我输了,也许再也没法再见” “哈哈…真该大哭一场” 她也坐到地上,和暗天膝盖靠着膝盖,“每次你出去搏命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摇头 “我实在太害怕了,如果再也不见到你,没法和你说话该怎么办” “对不…” “但是,人也会长大的” 海瞳伸出拳头,对着远处虚空挥了挥,“有一天,我忽然想,我该是你的什么呢,与其变成你的软肋,为什么,不能变成你的支撑?” “那样你选择什么,飞向何处,我们再也见不到,天空,海洋都不相连,你也知道我一定还在哪里,为你的幸福祈祷, “你说“ 海瞳笑出了牙齿“这是不是一个超级浪漫的结局” “谢谢……” “再哭就哭丑啦,我很高兴你还是坚持做了你自己……… 最后的话听不清了,本应睁开的眼睛沉甸甸。是邪白猫在叫么,不多一会感觉身上重了,该是她用她的猫爪啪啪的在拍自己的脸,不疼,反而如释重负,这样近的看肥猫的眼睛显得更大了,确信暗天醒了,邪白猫才叫唤起来的要吃早饭,最喜欢的绿老鼠也在枕头旁边,好像拿不定主意要先吃后玩还是干脆一起来算了。 今天暗天很奇怪,没有出门来自然也没有抱他上床,久违的蹦了上来,感觉不错,它围着暗天的被子来回走圈,将淡下去的气味添补,见暗天还是没有醒来,却有水从他的眼皮底下斜着流下去,舔,便苦了舌头。猫努力的立起身来,想要止住这样讨厌的感觉,以往她站在刹暗天身上总觉得很威风,现在他看不见,就没意思了。 推着还迷糊的暗天起来,摇着尾巴旗,她猛嚼着饭,看沙发上的人还在发呆,像刚刚死而复生。 风在变,有喜欢的味道,是亲爱的来了,先于笨拙的仆人发现,屁颠颠的邪白猫一路小跑到门前,海瞳正敲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这么想来见暗天。
做朋友的暗天邪白过七夕 原作向,大概是终极赛开打之前。 互相试探,逐渐默契的有一天 五十万年里,又一个因为白武男心意一动,而有所不同的日子。独自去找暗天喝茶,他很有耐心,等着水开,倒掉第一道茶。刹暗天看得出他有什么想说的,在开口之前白武男笑意就静悄悄的从脸上升起,如同蓝色之星上云雾的来去,忽就弯弯的眼睛。“说来,凡人们所庆祝的七夕便是今天了” 黑眼的男人慢慢的吹茶,等待。“朋友,你可知道我来之前在想什么?” “你想,试探我?” “不全对” 火夏武神指尖擦过杯子边缘,冰块与鲜奶就卷入杯中,久违的喝到点甜的东西,让味蕾呼应胸中正起伏的一点跃跃欲试,“我在想,这样的来找你,到底是会觉得无聊还是…” 沉默一会,他问“武男,你还做梦么?” “很少,很少了” “我不知道,到底是怕,还是会遗憾,如果梦见曾经” 多少次下意识抬眼去望的人,她所在的星球,天空,不再引起半分波澜,也应该,为此惆怅。 “你倒是有幸出现在我的噩梦里,暗天” 忘不掉的记忆只能掩埋,只有这个讨厌的人还拦在自己想去的未来上。邪白没察觉到,语气已经在上扬,“远观不如近亵玩焉,我们下去看看吧” 念头闪电接触,久违的阳光轻轻的压在背上,皮肤被热气顿时围住,如果抬头看向对方,可以看到其背后很远的荒山,本就敏锐的感官涌入许多感觉,此刻既是野蜂,又是无数的海浪,经过便在心里旋转出上下左右的空间来,强者,自是天地一偏舟。“怎么,有活着的感觉么?” 邪白赤足踏在沙上,滚烫从趾间擦过脚心,转半圈,手腕上已有铃铛,他微微侧了身,变化出来的白衣如旗烈烈飘,只是舒展身体,点几下,便飞出好远。 背着手,暗天也跟过去,上次这样追逐,他们还不死不休,如今,谁慢也无所谓,事情终于到了这一步,在敌人身边,竟放松下来。今天天气真好,是了,我们还有许多年要守着对方过,千年,百年,迟早朝夕相见,还要目不转盯互相这么望,想到这里,他也笑了,多么奇妙的一生啊,早该活够,可现在却觉得总还不够。“谢谢你,武男。” “谢什么?” 邪白撩起手臂上的丝带,让风一直来,偶尔让头发乱掉,挡住我眼中的你,还讲不清楚的喜悦让世界都蒙上玫瑰色的纱, “和你走下去,还会看见更多,从未有人抵达过的风景吧” “只要暗天你跟得上” 邪白盘腿坐下,往后使劲伸着胳膊,“我不过活了五十万年,和宇宙相比,还年轻的很” “也许有一天,你真做了世上最强” 刹暗天躺下来,双手叠在脑后,太过清澈的天空,显得格外近,几乎就要轻轻的,垂到脸上。“到时候,武男你想做什么呢?” “…快问倒我了,暗天,真正的快乐它可能,是不请自来的,还有些东西,我想要,别人却不能给” “是什么?” “装傻,就比如说,你最看重的,爱?” “有时候,怀着它的人也很不安宁” 刹暗天已经忘了,眼泪是什么滋味,类似的酸楚却深深浅浅的涨起褪去,仅仅是提起,这个字眼而已。 “这才是你嘛,世界上唯有我是独一无二的才好” 白武男摊开四肢,更丢脸的时候,旁边的人也看过了,心里冒出闹不完的孩子气,稍微转过去,手指勾起暗天的长发来。 “被称为白武男那段时候,苦恼么?” “…那是我最幸福的日子” 在反应过来之前,暗天就已经叹气,不做个强者也好,生生世世一前一后,认不认得出,也跟上去,问问她可否同行,可否,再待更久一些。 “呵,暗天你真是劳苦命,都不觉得吃亏,不过我现在倒是能稍微理解海瞳了也说不定” “那你们,在想什么呢?” “遇到这么个人,生活就过的,比从前更有意思得多” 翻滚终,白武男趴在自己的手臂上,看见远方有朵懒洋洋的云。 “慢慢的成了朋友,” “你只是一个,难求的好对手” 他的呆毛摇头晃脑,“现在更好打发时间啦” 暗天静静的微笑,可能一不小心,就会觉得此刻太短,变成不想忘记的碎片, “多危险啊,武男” “?” “就这样,互相的有了期许。”
邪白戒的掉吗?! 暗天邪白交往后日常,全是homo,小心避雷。镇楼图是玉礼老师赠图,非常喜欢 他当然知道武男在做什么,只是有时候放手比评价更好。啪的一下,邪白把七戒贴在床头。得意洋洋的要暗天过来看,戒烟酒撒谎贪嘴恶毒出轨待续,片刻的迟疑也被发现,马上邪白就瘪嘴了。 “这些,都不急的” 暗天说, “怎么不急?好不容易才追到你” 一开始,两个人还会在鞋柜门口撞到,有点尴尬的各退一步,在要亲之前,刹暗天还会挥着手,要做心理准备,吻却只落在眼睫毛上,如轻烟般消散了。邪白事后才想起来抱怨,原来兴奋和惊恐一样,身体也会微微颤抖。再慌慌张张的遮掩,好像风流之名在暗天面前有任何值得维护的地方般,可能因此吃的苦头,还要更多。他不知道,暗天才是闭眼到最后的那个,认真到害臊。 出去约会,一回头老找不见人,差点为了拍照掉进湖里,也不知道是怎么长这么大的,暗天还不觉得,只说你走过这个回廊的时候很好看。俗呐!邪白还是凑过去,直言完全没拍出自己美貌的同时,要男友把拍的发给他。 “你不,老把克制挂在嘴边么?” 躺在暗天大腿上翘着二郎腿吹口哨,邪白总以为,他会高兴。 “求人不如求己” 抚摸着武男头顶碎毛毛,昨天才洗完,此刻手感最好。 “啧” 是不是对我就没报希望啊, 双手负在胸前,后一句邪白没说出口,哪怕摇摆不定,也希望暗天对自己心存信心,这种心思太微妙,于是吞回肚子里,少烦他些。自觉吃亏,他拉着暗天下午出去逛,汗黏在身上,来了春天已去的樱花园。目及之处草黄叶枯,都被太阳晒蔫,正如他们二人,暗天打着伞,邪白垂头丧气的贴在他身上,从路的这一边歪到另一边,被观光车放在长路中间,爬上爬下跋涉这些石阶。扭头去看,暗天额上的汗珠快掉进眼窝了,老显得苦哈哈也是因为没有眉毛呢,给他擦完还觉得乐,手上的冻矿泉水也热乎乎了,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完,丢进垃圾桶。稍提精神的就是,转圈里斜坡小河栈道木亭子都看不到别人,就像成了自家后花园,睡在栏杆上,另一只腿凌空水上,掉进去会得到人工呼吸么?往暗天坐的那边伸过去便被握着,就像还是朋友的时候,宾馆隔着双人床缝隙握住的手。 刹暗天在哼曲子,有趣的是,武男也笑着说,此时他的心里也想着同一首歌。 到了晚上,邪白照例点开了外卖软件,下单前突然想起来说过要节食,心虚的看向暗天,问他要吃什么,其实就怕他提出床上写的那几条来。真的多想要破戒么?却已养成了这样的习惯—非要找刺激,用遥遥会有的期待打发空虚。搞得一起看电影,也心不在焉。洗漱关灯几分钟后,憋了很久的邪白才弱弱开口,“你是不是不高兴啊,暗天?” “嗯” 他弯下腰,贴着恋人的肋骨,被窝的一切都闷,暗,所以不必看见表情,只有温暖的心跳敲打在脸颊上。该怎么说呢,害怕成为武男的压力源,被避开,莫名多了隔阂。可是又怎能说不高兴,如果武男改变。“我只是有点贪心” “什么意思呢” “我曾经以为,自由是我能给的最好礼物,因为相遇有时候也是束缚” “怎么会!” 邪白脱口而出,只有这个他无论如何,不愿相信,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现在感到的酸甜苦辣,此刻的幸福,都是什么呢? “万一,或者说将来,我可能又会得意忘形,惹你生气,但是,我…” 他绞尽脑汁, “摔十次肯定也记住教训了。” “居然要十次么?” “搞不好二十次也不止” 邪白伸手摸被子里的轮廓,心里话说出来比拍胸膛承诺舒坦多了, “也许,不用这么久” 暗天不自觉的说,“可能一瞬间,我们都变了” “还觉得,心甘情愿呢”
暗天出门小记 是类似于电影设定,图为约稿。 教堂执事在法国汽车节的冒险经历 一切都完蛋了,他费力的弯腰,不在乎已几个小时轻抛过去的车了。阳光滚烫墨绿色的外壳,迫使男人的目光转向一片又一片的向日葵地。为什么轮到我出差了,在放弃的安逸感中,寻找着罪魁祸首,是那个农夫指错了路,还是几年前的某个坐在楼里的小公务员漫不经心化做了出借的地图?摸着外套,在底部已破的口袋里还有口香糖,手帕,手抄册。若是别人问起他做什么,刹暗天总是含含糊糊,偶有正经人更严肃的追问,他也只好说,大约在教堂做执事吧,虽然打心底里,觉得自己只是做着打扫,领着大家唱歌,偶尔听人说说话的事情。从很小的时候就立志将日子过的更简单,清晰,这样搬家的时候,就不会为心爱的东西太多而左右手提的都放不下。不像父亲,帽子春夏秋冬得体,提着手提箱便可去五湖四海,最后简洁成为定期寄来的钱与信,有着如此的自由,心也飘忽不定,晃荡着将面包碎,丢进湖里。 解开了几颗扣子,一旦坐下,再站起来克服的障碍可太多,偶尔摇晃来的田悉索,鸟叫,连炊烟都看不见,极目望去,人类的屋子在视野之外,右手边群山,左手的花田拥挤的不容许迷路的人误入,等待,还是沿着路走下去? 没细想的他闭上眼睛,昨夜少有的心如乱麻发酵到现在已迟钝,温吞吞的愚钝里有奇妙的愉快感,铛—风里细碎的传来没那么清脆的车铃,对了,武男也曾得意洋洋的叫自己下楼来听,一松手,比钟声透明多了的铃声充盈了楼梯下的房间,比蜡烛照亮的房间更有力量,安静下来后,心里仍残留着那种延绵而摇摆的嗡鸣声,路的那边有自行车来了,比起脸,还是呆毛更显眼些。 “呆子,就知道你又迷路了” 邪白轻松停下,穿着浑像刚买的衬衫,没有汗味头发也蓬松的摇摆,真搞不明白朋友每次都如此精神抖擞,刚出浴室的干净劲,暗天顺其自然的被拉起来,示意让自己来骑,白武男也不客气,站到后轮上,扶着他肩膀还觉得新鲜。“你不是” 暗天踩单车并不快,“之前按了车后座的么?” “后面又觉得载人很老土诶” “哦” 暗天没去问武男怎么知道自己,因为很快他便忍不住的豆子掉竹筒的都抖净了,原来他给暗天送的东西没到,就一个个的问过来直到小路口。“你送了什么?” “一大捧花呢,还有让你随身背着的篓”暗天想象着,背着它走街串巷,来到汽车节的入口,也许走的时候可以给观众别在头发上? “喂,你想什么呢,不许把我送你的送别人啊” 敲完暗天脑袋,就假装生气的叫他骑的再平稳点,估摸着还有两小时,就能穿过这片地方,找到小镇了吧。 “你送我的,肯定很新鲜,只给我一个人,可惜了么” 暗天很老实,甚至高兴起来,上次回老家,听说同乡人说那也变了很多,却没人说要一起逛,虽然也是想去哪去哪,但是认识他之后,若只是一个人,就觉得还可以,本可以不这么空荡荡的。呵,我也变得,更婆妈了。远处的乌云悄悄的移动过来,拦住他们前路上的烈日,风更韧了,暗天着急的踩,想在都成为落汤鸡前找到地方避雨,还是眼尖的邪白找到了几乎隐没在山坡上的小木屋,水珠打在他们背上的赶进小屋里,漂亮的单车也倒在路边,犹豫着还是邪白拽着他先跨进缺了门的房梁下。“一会,我会叫人帮你拖车的” 邪白发现他心不在焉,撞了下他的背,暗天才回过神来,“是么,也好” “回太快了!” 被敷衍的人挑起眉头,黑眼仔道歉,在噼噼啪啪的雨声里,微笑起来。 “在想什么呢” “嗯……电闪雷鸣的时候,不觉得让人很激动么,自己也不过如此,逃窜的动物之一。” 回过头来,武男的头发也湿了半截,正掉水呢,暗天将包里换洗的干净衣服递过去,邪白麻利的擦好,暗天还懒洋洋的靠着石台上,一点也不急太阳快要下山了。“还乐,晚上狼来了,你先请” “这附近真有么?” 听者眼睛都亮了,脸也凑过来,几乎就快到嘴边,跳慢了半拍,扭头过去“你也太好骗了…” 推着暗天将他身上的镶葡萄干的饼征用了,铁水壶还是旧的,写着夏令营的年份,当初显老的暗天到了今天又像个年轻人一样,出远门容易累,又不肯承认兴奋。到了晚上,二人一起把门半堵上了,暗天请蜘蛛们挪了挪窝,把灰抖落些,倚靠在门框边歇着,谁来了,也是先踩到他。 在梦里,车修好了,和其他车一样,汇进很大的帐篷区,那里没有商人,小丑,有很大的荧幕,哦,我和他,一起看电影去了。明明是白天,画面也很清楚,肩膀上变重,身边人睡着了,昨夜也折腾的不轻,钢琴曲结束了故事,旋转,密集的的鼓点好像,把他也压下去了,刹暗天张开眼,原来武男真的靠在脖子窝旁边了,稀薄的黎明里,有笛声飘过来,是牛车也好,把朋友先带过去, 迟迟早早,又会在路上相逢,抱怨着天气,烂泥, 什么,也不担心。
失恋邪白化身阿宅? 总之很多脏乱差描写,朋友暗天舍身救屋的故事。图为约稿。 还没进门,就隐约闻到一股味。刹暗天掏出很久之前邪白抛媚眼时甩给他的钥匙,行动利索,心里却开始后悔没有带上手套和口罩。腐臭和刺鼻臭鸡蛋味将他一把薅进了黑压压的屋。能被看到的时候总光鲜亮丽的武男,见不到的时候,就在此同内外的小东西们一起发酵吧,好像人的消亡在别处,转化为谁的生机。包都没地方放,他几步跨过床边勉强松松散散扎起来的塑料袋,将床上的鼓起来的形状拍拍,还在呼吸,体温正常,睁开了眼睛,却不知道如何解释,陷入沉默里的邪白,呆毛松松垮垮的贴在头顶上,发也粘成一束束的,总觉得拉开窗帘前一刻像是在地下挖出了幸存者,还是不要,让突然的光刺激到眼睛吧, “武男,是我” 伸出手在朋友的脸前晃晃,“还起得来么,要喝水么?” 屋里还有星星点点的电器亮着,水应该也没停,几乎没有反抗的就让自己搀起来了,比想的还糟糕些的。在近似于垃圾场的地方,给武男拨出一块空地来,就近靠床头上,不倒就好,麻利的将卧室堆的都拿出去扔掉,至于那些四散而逃的蟑螂,也只能日后算账。窗帘拉开,风也进来,忍不住的凑在新鲜空气里,闷到现在的胸口得了救,鼻酸眼干的感觉又压了下去,然后就是客厅,厨房,已在透进来的光里,一回头就能找见武男。没力气的人看着软绵绵,扶起来又如此沉重,从外卖盒量上来说,吃这件事还是坚持住了,武男。 不断的,将他从更靠近光的那边转移到还有些阴影的地方,总扭过头去面朝墙壁,固执的,似乎没有镜子,就不用面对如今的境地。真是好糟糕一个地方,黑眼仔也不想来,但想象着,这里的主人灰暗了多少日子才造就出的恐怖之屋,又有些难过,光是独自待着可不够,还得有很多的孤独,和非一日之寒的被抛弃才行呐。 等味散的时候,暗天将他架进了浴室,这衣服是不能要了,心想自己也快腌入味,本来很安分的家伙扭起来了,“滚啊” “那你就别让人担心” 要不是怕他滑倒在浴缸,暗天怎么说也不会进来,试着水温,给大狗狗洗澡也不过如此吧,一手倒洗发水,一手拿着花洒头,梳子稍微一用力差点被邪白咬到,没抓住的喷头磕在地上,从下而上射了他一身,得,也成落汤鸡了。恼火的脱了T恤,暗天只好用手插进阿宅打结的长发里,慢慢解开,印象里的过肩发已到腰,拨开膨胀的忧郁,下面是乌青的双眼,还使劲瞪着他,忍不住, “幸好我来了” “?” “怎么说,你能和我打架那天,我就可以溜之大吉了” 暗天用着手指比的“双腿”来回晃,在半空越过了头顶。羞愤厌恶杀人灭口,这些不都是白武男的动力么?怎么他却成了第一个看望的。 “管你…多管闲事” 好!还是忍住了么,开始嘴硬,恢复惊人啊,我的朋友。虽然有很多的“家人”,一个有点在意的女孩,可都不能轻轻松松,不思前顾后的去聊。想在这么大的水声里拌嘴,都要喊,武男的嗓子好,咋咋呼呼就当鸟叫,清洁更是世上少有的妙事,几乎立竿见影的满足,能将一团乱七八糟的东西洗出人形来。刚在衣柜翻出来没用过的崭新浴巾盖上去,眼见许多吊牌还没拆掉的新衣,在武男失恋之后,也只能被困在深处。显然轻松不少的邪白,慢吞吞的起身,一旦注意到脸上新起的痘,刚起的血色就垮垮掉,总朦朦胧胧觉得还年轻,能作践得起,多是骗自己。 暗天看着他发抖,气的也好,伤心也好,好歹站住了,才背过去往身上冲了几下,腰上还有背后那人留下的疤,两大院小孩干架,最喜欢群殴,不讲道理的白武男啊,我终究不是你,要放下的,那就都过去啦。 胡思乱想完就开口“可以借我身衣服么?” “拿呗,反正看你也当自己家了” 邪白有气无力,他又饿了,可一想到要拿起手机,找什么,开门都觉得太麻烦,下午吃早餐,夜里饥肠辘辘。恨窗帘漏光,恨床,很奇怪是不是, 今天,他最恨的是夺走了,他已经习惯的一切的刹暗天,哪怕它们是肮脏的。 算是最干净的阳台上,客人坐着吹风,回头几米外是终于有沙发可以坐会的邪白,在下次不得不靠的太近,互相打扰之前,都需要休息,头顶无云,晴空万里,路上将有刚点的杀虫剂与二人的饭, 请他吃西瓜的话,武男会开心么? 想象着,刹暗天笑起来。
暗天邪白打地铺夜话时间 再见白武男第八章 之前剧情看历史发帖,几个小孩嘀嘀咕咕。小心避雷 图为约稿 第八章 猫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 “来打地铺吧” 邪白抱着从衣柜里面翻出来的被褥,“你呀…” 虽然这么说,暗天看向海瞳,也是满眼要去春游前的那种兴奋。一张床睡不下,又有人不想回家,于是便将窗帘都拉开,准备在落地窗的客厅席地而眠。噗,率先跳上去的趴在软垫上不起来,呆毛垂下去了, “武男…?” 没有回话,邪白反手将暗天也拉倒下来,地板好硬,猝不及防的压住了伤口,暗天脸都僵住了。海瞳在他们身前,推开了一条缝,好让风,流水,鸟鸣都挤进空空的大宅来,许多家具上都盖上了防尘帆布,这些年,他都是一个人住在这里么, 她正思索时,就听见武男一阵嚷嚷“我要睡中间,暗天你可别想东想西,占便宜哦” 冒着冷汗,在地上缓缓转身的少年没顾上和他斗嘴,用手撑着地,将翻了个面,耳朵边却飘来一句话,“不用假装没事的,暗天” 武男和人打架事情从来不说,带着伤回来后,才想起有人会担心,也是这样,躲着自己的目光。邪白听到,一瞧便知道,急着将暗天的外套都脱下来看有无大碍,嘴上催,动作却小心着,像是为得意忘形而后悔般。 真想找个地方钻进去,被两个人都这样小心的对待着,暗天不自在,别扭的躲开邪白的视线,背对他们逃向另一边,冰箱里有一个蜜瓜,抗议了好几天武男才许买回来。冰西瓜再好吃,也不用吃一个暑假吧,敢这么说,邪白就背过身去,觉得事情就要做到尽头,吃到想吐为止,才考虑挪窝呢。不答应,下次路过小摊的时候又嘀嘀咕咕。 他将切好的一人一半,递给海瞳和武男。“干嘛,在我女朋友面前装大方啊” 再感觉不到饿却也永远感觉不到满足的武男接了过去,其实很满意,暗天没厚此薄彼。“没有你的?” 海瞳意外,“他吃剩下的给我” 暗天解释着,所幸,武男还能尝到味道,可能神明也是如此消化贡品? 舔过去的地方,果肉分毫未少,那股迷人的,香甜的滋味却消失了,被亡者所夺去了。刚好适合自己这样寡淡的人。又蹲下去翻箱倒柜,找出了电蚊香插好,整理卷起来的被角,实在无事可做了,才抬头看其他两个,都在夜里偷笑着。 不约而同,他们让海瞳睡在屋里面那边,邪白只说要独赏满月,双手撑在脑后,多想和他们一起做点什么,但是动了的话,怕是得不偿失,思绪游荡着,适应了黑暗的彼此不再碰到对方的胳膊肘,只有月光越来越亮,清澈,一点点从他身上,流淌过去,给三个人都盖上的银色的纱,雾。 淅淅索索,暗天翻来翻去,睡不着,头脑过于清醒,“海瞳,你那边冷么?要不要再加层被子” “还好” 又陷入沉默。幽灵在中间,牙都酸了。“祝你们百年好合啦” 果不其然,被少女拧了,“我看,是你离不开他吧,明天,后天,是不是也继续住这里?” “水落石出前,我还不能回白家,你知道的” 装着可怜,这句话倒是真的,他摸着打卷的发梢,给她扎起松散的辫,刺了人之后就换个地方的找补,老样子。“算啦,说起来,武男,之前我总梦到你” “梦里我不会是流着血泪,喊好恨啊———吧?” 暗天也支起了耳朵,“那样我还能笑出来呢,太假了” 海瞳回忆着,梦里肥胖的几乎要垂到地上的黑暗天空,饥饿的要吃掉学校,白墙,还有最远处小小的背影,“我喊你名字,使劲喊,要么叫不出来,要么太小声,你就是不回头,来看我” 越说越镇定,超脱了现在,像是说着别人的台词,只有抽离出去,她才能平静的讲讲,他失踪了,这件事后面有很多个白天和晚上。“过去的我是笨蛋,现在,有意思的事情太多,可没空闹别扭” 邪白说的斩钉折铁,暗天也举起手来,“我证明,拉着我到处跑,上山下河,就差殉情了” 噗,一点也不适合说怪话啊,“那你开心么,暗天?” 海瞳睡在手上的问,声音很浅, “嗯” 幽灵高兴的转过去mua了一口,少年当即就愣住,“海瞳,我没有那个意思…” 还以为会挨踢,邪白缩起来,却是无事发生.”…?” 被推了推,少女指了指脸,“我也要” 哦哦,他吻上海瞳的眼角,咸水终于止住了。 “暗天你瞧,最笨的还是他” 指间掠过武男的鼻子,她叹了口气, “离明白恋爱是怎么回事还远着呢” “喂!” 确实,或许武男现在最想要做的就是将他们都抱在怀里也心安理得,至于对错,早抛之脑后了, “离他远一点可能还安全些” 海瞳喃喃自语, “唔,但也没办法放着不管” 忍了许久,暗天还是出手了,将那不安分的呆毛圈手上,像是捉住了猫的尾巴,早就想摸摸了,看见那张想怒不敢怒的脸,顿时便忘了那些多余的担忧。 “他很好懂吧” 少女将自家宝仅有的好处秀出来, 暗天不由得点了点头,自己肯定被烧昏了头脑, 觉得可爱。
海瞳暗天邪白三人游 胸口的小蝴蝶飞回她身上 这一章是对着故人重温旧梦呀 前情可见历史发帖 图为约稿,内有homo和复杂感情关系 小心避雷 我以为,我们马上就能登上夜里的火车,睡在飞逝的灯与远处黑压压群山中,回到当初。 她将幽灵的脸都捏了个遍,犹难相信所碰到的没有真实的依据,只是自己的感觉。没想到,能看到如此老实的他,暗天想。食物变成沉甸甸的痛苦挤压在肚内,失去了胃口却不知不觉中吞下了这么多,一定是因为,想要得到对抗的力量吧,在不知所措的寂寞里。收了声任由自己淹没在风里,桥底的河流反复撞到看不见的桥墩上,将受伤的地方咕涌着藏到水底。 几百米,就要走到要他与她从前左右岔开的路口,如果不是海瞳,自己会是一个更冷漠还是更酷的人呢?父亲在家的日子里,迈步落脚那一刻也收着声,没有近视也带着眼镜,所求的梦想越大,越是缄默的准备着,如果还有什么称得上趣味,那就是悄悄的去看,对面的人在做什么。聚精会神的男孩被海瞳抓住脚踝的时候差点没叫出来,!!这样高的树还有别人爬上来,还没被自己发现? “喂,干嘛整天偷看我家院子” 女孩笑着说,苦练半年的爬树终于派上用处,“你怎么知道的?” 这贼还挺好诈。海瞳又追问几句,谁知道他现在倒聪明起来的成了个闷葫芦,意味阑珊的海瞳挥挥手,放走了不知是吓得还是别的什么而受心跳猛跳之苦的男孩, 后来,在车站,浅滩都找到了较起劲来的暗天。“没想到你能找到这来” 他小声的嘀咕,甚至是半潜水的躲在河底,“不想被人发现的会藏哪,反过想就很明显啊” 海瞳笑着把湿漉漉的手放在他头顶,那手腕滴落的水珠,从他额头流到嘴唇上。太阳的光线被挡住了,站直了的她所投下惬意的阴影与不停摇摆的流中男孩仰头看,未平复的呼吸从起伏的胸膛滚动到发梢,风吹来星星点点扬起却没觉得冷,一切都白的失去了阴影,云,数不清的鹅卵石都圆滚滚起来,都和他一样,就在发烫。暗天钻回水下,即使游向另一方向,他也知道,真正想看到的留在了身后。 “要不,我就先回去了?” 少年纠结的停下脚步,“不要” “再等等吧” 一人一鬼抓住了双手,邪白看向暗天,这么几个月,他可没曾一个人待过,至于海瞳,终究,还是有点害怕自己吧。“干脆今天你就和我走吧,海瞳,你瞧,暗天都脸红了。” 少女看看他们俩,终于笑出来了,“哈哈…是武男你离不开他吧” 一脸不爽,却没有听到否认啊,她放开了暗天的手,却问“照顾武男很麻烦吧,看起来还是很不坦率哦” 幽灵小指勾了勾暗天,威胁!这完全就是当面恐吓,呆毛都抖擞起来,几乎都要绞碎浑浑的夜里那抹上弦月。憋了半天,暗天终于开口了,“我,我挺喜欢他的,日子都比从前过的快很多” 不仅仅是因为发过誓的缘故,能够说出来,对他很重要。 “多谢” 如果从前的武男也有一个这样交心的朋友,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怕寂寞的偏偏成了孤魂野鬼,她抹着眼泪。不知所措,终于还是从包里掏出没用过的纸巾递给了海瞳,他有点失落,语气那么认真,站这么近,感受到的距离却变大了。蝉鸣太响,于胸口涨到极点。 邪白狐疑的看着两个都陷入沉默的人,明明是表白,暗天一点都不难为情,海瞳却哭了,心烦意乱的也从口袋里面掏,原来,你还在这里。摊开手心,一个红色,形同蝴蝶的小夹子,他们还没有吵架,每天还如胶似漆的黏在一块的时候,从沙发到床脚,都能捡到零零碎碎的,海瞳的小东西,祖传的耳环,护手霜,怎么还有干花?白武男低头飞速的收拾好,我漂亮的女孩,总是丢三落四的。 等夜深人静,海瞳转身侧睡还会被硌到,迷迷糊糊的想了会,才从指尖明白过来衣服底下,武男兜里的是什么,第二天,两个人匆匆忙忙的赶列车上学的时候被人群挤到门边,手顺理成章的握在了一块,彼此之外皆是背景。就算是初夏,海瞳也飞快凑过去啄一口,脸颊上即将升起薄汗的地方发润,被偷袭的人伸出双手圈住她,两个人靠在车壁上随着它左右的摇晃。 海瞳细长的手爬着,一长一短的手指走在男生白衬衫的边上,一阵埋头猛蹭的时候,放手。即使到站下车,走出几步,海瞳回头看,终于人少了显得松活不少的车厢里,光穿过窗也照亮红蝴蝶在他胸口一闪而过。 呵,邪白忍不住的笑,那家伙,我啊,要去决战前居然还放这婆妈的东西在胸口,他伸手,少女看地的时候头发也荡过去遮住眼睛,他轻轻的撩起来,以手为梳,估量好了,才松开捏着的手指,她犹在发呆。物归原主啦,露出和鬓角与耳朵的少女看起来精神很多,哭的丑巴巴,脸都瘦了。 “还是你带起来好看” 他终于相信,一定为眼前眉都落下去,微微侧脸过去发抖,如此悲伤的微笑,他才重返人间。
海瞳和暗天吃宵夜~ 白武男亡灵归来 过去剧情见历史发帖,内有三角恋,小心避雷 图为约稿。 “你这是…” 几天不见,少年也神秘起来,虽然努力掩盖但步伐微妙的发生了变化。说好要一起吃宵夜,也许陪他去医院更好? 邪白这时候又躲起来了,暗天不敢直视海瞳的眼睛,只是跟着少女慢慢走。 这老城,摩天大厦少,都是几层的小房子,菜市场就在十字路口,对面就是购物街这样古老的地方。过了八点,卖西瓜都收摊了,只有卖烤鱿鱼,鸡腿的还在街上,塑料玩具在彩垫上扭动,放歌,吸引还在游荡的小孩,亮起来的黄色招牌和挂在风扇下旋转的红绳驱着卤味上的蝇。空气中有那种略带甜的香糊味,才让她觉得,回了家乡。“还记得么,以前我们两晚上偷偷跑出来” 少年点头,如果童年还有什么值得回忆,就是这种时候,两个人在桥上,路边跑着,聊着,吃的满足,夜夜都盼着。 真的不一样,她看着身边人,白武男总是行色匆匆的往前走了好多步,才回头看看,谁被落在身后。有时候过了拐角,反而是海瞳要找他在哪了。暗天却总是在一扭头就看到的地方,步伐相近,海瞳也走慢一些,体谅别扭前进的人。在靠着河的沿岸开了一串夜市摊,冰稀饭,烤鱼,炒粉写在店名的旁边,依次排列下去,其实要什么每家铺子大概都有,只是养成了吃田螺,或是砂锅粉就找某店的习惯。到的时候,两张小桌已经有人了,暗天和海瞳自己动手在马路牙子边上支开了折叠木桌,摆上了两小凳。少年坐到更外面那侧,顺手将辣椒水递给海瞳,吃火锅,她也会涮火红油沸腾的那半边。粉还没上来,少女就看着暗天一阵啃,可能本人都没有意识到,筷子头已坑坑洼洼。 “是不是武男有消息了,暗天?” 来了!河边吹来的风也无法平静心跳,他在心底呼唤着武男的名字,正挑了这么个热闹熙攘地方,希望不要吓到海瞳。 就连他也没见过,邪白这样缓慢的从空气中显现出来,白白的人形轮廓逐渐多了深浅和色彩,直至一个货真价实的白武男,重现人间。 “嘿,海瞳” 伸着手,他很骄傲的笑着,虽然已经死去,更要看起来不糟糕,不落魄。 她眨了眨眼,毫不犹豫的握了回去,要哭的时候脸颊也颤抖着,嘴张着怎么也凝结不出一句话,有泪掉在地上,看看暗天又看回来喜欢的人脸上,梦里的武男总是皱着眉,怎么成了鬼,才笑出来呢,她不喜欢这样凄凉的想法,只是几个月里僵到在床上的白天黑夜太久, 他的牙刷还在架子上,桌子落尘了。 邪白蹲下去,给海瞳擦脸”没事啦,我都在这啦” 他回头看了暗天一眼,少年飞快上前,虚虚的盖住别人的视线,好让她和他拥抱在一起。不管不顾的,习惯了无声的人呜咽起来,宁愿一切都是玩笑,明明抱住了什么,让她为之鼻痒是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却得不到温暖呢,他的发漆黑,幽幽垂过的肩头,随之响起的“相信我吧,很快,一切都会重回正轨,我” 不自觉,邪白用起毋庸置疑的语气。多奇怪啊,暗天想,总觉得昨天我们还像小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今天就觉得,你听起来这么陌生,不过,能止住她的泪就好,即使身上再落七刀。 砂锅粉端上来了,用手低头掩饰眼角的海瞳坐回椅子上,暗天也假装男友的给向侧目的路人歉意的点头,其实,自己就是多余的。他沉默不语嚼着猪肉串,很柴,太咸,有时候看看朋友,更多时候望着海瞳,几句话之间,就明白了眼前的武男只是幽灵,最后注意到暗天时,她才发现少年小心翼翼的眼神直在问,我还能为你做什么? 幽灵忍耐着,在真能拥上海瞳前,不能坦诚, 绝不能被发现,我本是这样的人。
少年暗天邪白早起小城散步 前面剧情见历史发帖,内有homo小心避雷。 图为约稿,是暗天娘。提及电影不见不散 “九点半了,暗天” 一片昏暗里,他没打开窗帘,小心翼翼。单人床上少年好像很冷似的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也许是认床,也许半夜伤口钻着一股痒,转了转身,背对边缘已被晨光染白,渲染的窗帘。“早餐卷要过期了” 难道暗天还在生气,不是都说对不起了么,心虚的将手搭在那隆起的一团上。 根本就没睡好,幽灵夜里飘来飘去,使得这间潮湿房间也喳喳叫起来,桌子,空调,筋骨都不舒展,时不时咳嗽一下。可能这一切和武男都没有关系,是心里,不痛快。 邪白趴在暗天眼巴前,看他皱起来的眉头和抿起的嘴角,如果没有冷战,他可以随便把他闹起来,现在只好用手指去戳,在马上碰到之前打住,说不定下一刻,就会四目相对。 原来,人可以在醒着的时候做梦,画面里有穿着衬衫学生在高声的呼喊我爱你,在天台上傻乎乎的挥动双手,铁丝网外面有山,云,镜头旋转,他是谁,对谁说?为什么那么确信,一点都不犹豫。丢进河里的东西很多,只有自己沉了下去。要挣扎的醒来前,被层层叠叠,巨大的黑色线团绑住了手脚。邪白感觉到了汗,小声的喊着他名字,推起来,果然,伤口已经有些发脓了。 “干脆就和我在一起呗” 忍着恶心将那些黄色的东西都擦掉,对着暗天一阵乱喷,直到伤口被黄色粉末都糊上去了,丢掉了脏的,才把新的纱布贴上去。少年呆呆的,好像是另外一个人在疼,直到邪白冒充大人的使劲摸乱他头发。 “…饿了,我们出去吃吧” “好耶” 四月末的树枝低垂,小城街上人影稀少,夜晚的烧烤铺都还没开门,只有招牌亲切的贴着彼此,一场雨后,黄花,碎红果都大大咧咧洒在树根上。此地离家五百里。谁想到风族那隐秘的世外之村底下就有一个不小的城镇,武男和铁马的半个老家。习惯性的压低帽檐,即使没有太阳,暗天仍喜欢贴着墙根走,被邪白打趣,遇见摄像头怕不是会像炸毛的雪豹跳到屋檐上,从前总觉得,心灵和感觉都是勉强的贴在影子上,太过认真,就会尴尬。近来却天天被武男叫了十几遍,逐渐没有那么陌生了,对这个名字。 邪白时不时用手扶着从暗天肩膀上滑落灰外套,这样才像即将归来的主角啊,半推半就的才挂上,再说,也可以挡挡你这惹眼的满身伤痕啊,不识好人心。 “成了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 幽灵舔着暗天给他倒好的橙汁汽水,从冰柜里面刚启开的玻璃瓶,会发出啵唧一声,就喜欢这种马上就要有好事情发生的感觉。“毕竟,活着就会变胖” 搅拌着辣炸酱面,暗天迫着自己吃下去,火辣辣的舌头调动舌尖,才意识到店主在放音乐,不对,应该说有音乐伴奏的电影台词。 “我有告诉过你,我喜欢看贺岁片吗,武男?” “咦—感觉比一个人唱K还寂寞” 红了的嘴寻找冰水,想起的却是昨天的吻, 邪白看个正着,也笑眯眯。“明明没有过年,去看别人有情人终成眷属,你就满足了嘛” 故事男女主人公一年不见,没想到,他已盲了。 听不太清,暗天还是跟着背景念起来,那么一句击中了他的心。 “难道我还能像正常人一样去憧憬,去追求什么?” “爱情的力量,会让你重见光明” 暗天感激的看向他,有人接住梗的时候,觉得着比认识了十五年还要亲切,不约而同,想到了一块。 邪白却叹气,“你就不觉得认识我很倒霉?被人砍就算了,还有这婆婆妈妈的,三角恋” 少年抱着头,换做以前,他已经远远逃开,父亲讲过的干大事的精神,现已不知道去哪了。 看不惯他这样,白武男忽然伸手,他的小指勾住了暗天的小指, “总之,不能骗我,或是假装不喜欢我” “......怎么都是你赚啦” “那样的话” 自己的脸红了么?邪白不知道,但非要往下说 “我就一直陪着你,反正你也没有别的朋友吧” “好” 少年想都不想点头, 昨晚最可怕的梦里,就是很久很久都没有见到你了。
少年暗天邪白夏日进山大冒险 全文分两楼 之前的剧情看历史回帖,内有homo 小心避雷 图为约稿 山下已经起雾,溪流,无处不在。刹暗天费力的在高低不一的石阶上左右曲折的环山绕。已经过去快两小时了么? 自认体力很好的少年话都少了,买的花露水完全没用,属于起了个早床,进林改善蚊子们的伙食了,天阴的分不清是中午还是下午,树与树,青苔与乱石都灰暗不清,流水声都快听腻,从脚下,从手臂旁边流下的无数小瀑布,已将他头发逐渐润湿。幽灵飘在头上一两米的地方,又贪婪,又带着怀念的表情。武男所言非虚,很多地方,都已被泥土所掩埋,残缺的地方无人补上,靠近溪流的低洼山壁凹进去的仅容一人通过的镶石小路断掉的地方,暗天也只能鼓励自己不去看幽深的绿湾,只看前方的跳过去。“还没到么,武男?” 奇怪他一方面似乎对这里很熟,却又时不时指挥自己离开这被野草覆盖的捷径走入无处落脚的森林中。 “别吵,不爽的话你就在这等我吧” 邪白丢下一句话,烦恼于毫无进展,闭上了眼睛,不得不去回忆那种恐惧,大脑空白一瞬间就飙泪的痛算什么,在死面前。如果这里还残存任何刹暗天看不见的事物,那只能靠他自己去找。 被丢下的少年就当稍作休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废亭子,瓦片相对完整真是奇迹,暗天背对着巨石,从亭下往上看阶梯向左转去的那边地势隆起,巨树伸下来的根牢牢的将周围抓着,冠叶将为数不多的光都吞没,暗天皱眉,他去餐馆也喜欢靠近出口能看见全局的地方,而这个汇合点恰恰相反,适合窥视…与伏击。 “你不应该来这里” !!! 来者负刀,带着黑木面具,打着绷带的上半身静悄悄从树的阴影处现出来。 “而你又在隐瞒什么呢?山不属于任何人” 暗天倒退半步,可真不想把背后暴露给他。看体型,和自己差不多大,也许在更早的地方,就被盯上了,如果不想袭击,不想为人所知,何必现身?还是,他在等自己落单的时机,他难道,看得见武男? “…水告诉我,你走入歧途,身沾污秽,与此地无缘” “何必装神弄鬼” 他咬破了自己嘴唇,武男曾说过,对自己血的味道,几里外都能闻到,但愿他没说谎。微微弯腰,随时可以拔出腿上固定好的甩棍。 一时间,二人无话,察觉到暗天行动的少年,反而走的更近,从视野消失片刻后就走到阶梯上,暗天终于看见他的全身,除了绷带只有边缘都破了的短裤,光着脚,本地口音听的更清晰了, 是否自己太疑神疑鬼、 “若是游客,你也已该满足了,我只求一份平静,请不要再来打扰” ……换个场景,不一样的天气,暗天会真心认可他隐居的眼光,但, “对不起,我在找很重要的东西,没法就这么回去” 也许此人比看起来更好说话。 “可山,不认识你。” “嘿,未必将来不会熟悉起来…”
武神终极更完纪念一 再聊暗天邪白让我感动的点 图为约稿 是改了改5.20发布的视频文案所来 全文共三楼放出~ 后续还有天武的纪念分析文 我对暗天邪白印象最深的时候来自于终极后期,邪白打完海虎马上就要死了,然后他劝暗天,他说你把我干掉吧,这样你就可以获得胜利和剩下的一切了。当时我就想:哎,这还是我当初在武神300见到的那个嚣张自私,不顾一切要活下来的那个人吗?他怎么给我一种单纯甚至有点“傻乎乎”的感觉呢? “理解我的可以选择接受,或者不接受,不理解我的可以全部去死” 在这个时候,邪白他证明自己强,这个比赛目的之一已经达到了,然后胜利对于他来说不可能了,那最好的情况就是暗天成为胜利者。他有某一刻觉得暗天活下去赢了,就很好。这可能就是终极邪白和300邪白不同的地方。还有就是暗天要死了的时候,邪白把他的记忆打给了暗天,说自己是一个失败者,被人背叛很多次,很失落,因为神也控制不了人性。所以他才要得到时间,为了避免自己失败,或许也为了去改写那些忘不了的过去,这才是他打这场比赛的动力。 我惊讶的就是这个时机点。他在前面跟暗天各种互动,说自己不需要任何人,不需要运气大能,等等。但是在马上暗天要走的时候,他觉得舍不得了,我需要一个人来理解我,我想要把我过去的一切告诉他。 其实每个人都会有一些袒露心扉的欲望, 或者渴望得到理解,但邪白只有等暗天要死了,没有威胁的时候才会说出来,给我一种,他真的是受了伤,他才会在等到现在才说。不然来不及了,愿意,把最悲惨的事情告诉暗天。 你想邪白以前是什么样的人,挨了打吃了痛,一定要自己躲起来。只想把他光鲜亮丽的一面亮在外面。所以说他愿意把失败的东西给暗天看,这代表出一种极大的信任和渴望。因为他知道,这个人他会尊重、理解甚至宽慰他,而不是嘲笑、迫害、利用他。打个比方就像是海虎一,海虎把自己的过去给小瞳看,以求互相理解。
少年们夜里去游泳吧~ 暗天邪白夏日故事番外 前面的故事看历史发帖即可,内有homo 小心避雷 图为约稿 是立马就去游泳的if线 发着荧光,好像一副镶着银边的画,放松下来的他现出形来,铺满了暗天的眼前,胡闹了很久,现在,仅仅是靠在一起就觉得满足了,不是什么时候人都能睡着的,要适当的疲惫,和一个能够安心下来的地方,觉得今天已经够本,恨不得马上就醒来。 “暗天” “嗯?” “想去游泳” “好啊,现在就去吧” “现在?” 邪白本不是个体贴的人,现在却想起了少年浑身的伤和汗,难为的看着他。 “怕什么,走呗” 兴奋的都不困了, 胡乱的从柜子里找出换洗的衣服装好,暗天翻出了窗,还是有点一瘸一拐的走在小路上,草丛里此起彼伏的咕咕叫,起风的时候满耳都是哗啦啦,树叶摇摆,在某处投下长而妖娆的倩影。若只有自己一个人,暗天会怕。可多亏了邪白,他觉得勇气倍生,此后夜里说不清楚的动静,都有了个亲切的原因。他每次喊武男,都会得到嗯,或哼的回应。看不太清,在下到河滩前还有几个小沙坡,靠着岸边的依稀灯光,暗天在路的边缘,不确信的用侧着身,先用一只脚伸出去试探落差,有些地方比想象的还松软,要是真的重心移过去,就要连土带人一起滑下去。 “暗天,这边” 白色的幽灵微微亮起来,拉着暗天的手,找出一条道来,直到落到鹅暖石滩上,还紧紧握着。喜悦的脚步出卖了暗天,很快就是邪白跟在他身后,提醒他那些绿色的啤酒瓶碎片。白天,人们会带着西瓜,啤酒,腌好的肉与烧烤架来,吃的正开心的时候,将埋在水里的西瓜,酒都拿出来,带上河水味道的清甜。夜里只有那些被炭火熏黑的石头,和一些鸡骨头残留的香味仍残留白天那些欢乐。少年却没有这些回忆,他的家人们从不看着唾手可得的幸福,但,河流是不会抗拒谁的,无论白天黑夜都流淌着,等着他来。平时,都是趁着夜里黑直接穿着泳裤踩水去的,今天,刹暗天有点不好意思,背对着邪白脱了上衣,就这么个简单的动作也有点艰难。幽灵眼睛都没眨,盯着暗天看,房间里用手抚摸过的地方,被月光染出形状来,之前看起来惨不忍睹的血也干了,只像是阴影一样附在暗天的脊背上。 夜里下河,要挨住头两遭打击,第一下踩进去甚至是凉的刺骨,会不自觉缩回来,等到适应了,才慢慢走到更深处去,整个人扎进去也需要发狠,浑身发紧。往往是泡在水里,才发现身上之前没注意到的伤口刺痛,也好,就当是提神。他转头,在亮亮的水面上找邪白。早上清澈见底的河如今深沉起来,片片流动,柔软的黑丝绸。要看见水流急的地方亦或是小漩涡就更难了,但… 瞅见了河面无端分开的地方,暗天笑了笑,这下武男无处可躲,用手掌一拨,激起一片水花向他打去。“哈?” 邪白下意识使劲击打起来,虽然毫无章法,却胜有使不完的力气,竟有好几重的水幕朝暗天扑过去,铺天盖地,正拍他身上。“怎么样啊?” 得意的邪白谅暗天绝没法这么反击,水面波澜散掉的时候,少年却不见了。 “……暗天?” 幽灵四处看看,河面上只有自己 “快出来,我不闹了” 齐腰的水里吞掉一个人太快了,分不清是黝黑的河底还是头发飘过去,一边喊,一边在水里低头找,连骂了好几句,以掩盖害怕。转了几圈,背后听见什么冒出水面的声音。从头湿到脚的暗天正拨开头发,就被邪白抱住了。 “…伤口要裂开了,武男” “管他的,反正你也不在乎” 没人告诉过他,夜里的河水泡久了会变得温暖,岸上寒风一刮,从脸上滑落下去。 暗天笨拙的解释,说躲到水下的时候,没想到有大坑,就失了平衡的被冲走了,还撞到一个大石头上。 “活该” “是啊,我活该” 真是怪人,邪白看他龇牙咧嘴的,扯到疤了的疼却还是很高兴。 算了,他本就很笨,邪白也笑起来,不重不轻的给了一拳头。 后来,他们还比谁游的快,幽灵一赢再赢,比谁在山壁上爬的更高才跳水,却是邪白使劲拉着暗天才没让他上去。 “你tm真是人来疯” “诶,那要不我只是爬上去好不?” “滚滚滚,我哪拦得住你跳” 武男总不把担心说出来呢。暗天伸手,和自己一样都沾满了水气的脸。 “谢谢你” “这么客气干什么” 邪白嘀咕,他不喜欢听见这个字眼,总觉得生疏,觉得暗天要为什么他接受不了的事情提前道歉,悬着一颗心。 “我是说,你陪着我,谢谢。” “呵,这不是理所当然,你是我的嘛” 邪白凑上去,亲了亲暗天的眉骨,觉得哪哪都在等待自己去碰。 玩够了的二人都坐在有点硌屁股的石堆上休息,过会又一起滚进河里, 是暗天先提议,想在流水里试试的, 差点力竭。 邪白把他捞上岸的时候满足极了,也疲惫极了,都不记得是怎么背他回家的,双双昏在床上,床单被染成粉红的,来不及换衣服的满地板都是带水的脚印。 夜里,武男醒过来一次,摸摸暗天嘴,还在呼吸,才放下心的继续睡。
再见白武男 第二,三章 夏日悬疑温情小故事 图为约稿 内有暗天邪白,暗天海瞳(什么galgame男主呀 第二章 也不是非要靠在一起的篱笆 “暗天你看!” 顺着耳边的声音,少年侧目,非常瘦小的一只橙猫趴在台阶上。下午的街道每个人都隔得更远,这个公园只有他自己和这么个要睡着了的小生命。”上去呗” 保持着不惊扰它的距离,暗天几步就登上了马赛克的长梯,一个深而无水的泳池陡然出现,污垢四溢,枯叶落满瓷砖底,连写着几时开放的铁牌,和横过来入口处锁链都锈迹斑斑。远处的桥上,透过铁丝网的洞看见穿着白衣服的少女做着拉伸运动。才离开家里多少站,就陌生的如同进入了另一个城市。 “瞧你,约晚上见面,这时候就跑来勘察了” 若能办得到,刹暗天都能想象出武男在拧自己腰子了。只好快走几步,没入树影中。“在家里太闷” 不知道他会不会被太阳所伤害呢,这些重要的事情,平时嘻嘻哈哈的武男却从不告诉自己。 “再说,你不是总嚷着要约会么?” “嗯?你答应了? 你不是暗恋海瞳么” “别一下就说出来啊!” 火辣辣的脸藏不住,像被扇了一巴掌。 “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人们不都歌颂爱,爱情什么的么” 幽幽的,邪白朝暗天吐气,还是有些吃醋。 “那你呢,总说,说什么我们将来会在一起,难道真的,喜欢我么” 少年越说越小声,没底气,就好像自己真的很在意这件事。起哄一次是玩笑,起哄十次不清不楚就多看那人好几眼。 “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不过…” “不过?” “还是从朋友做起比较好啦” 本想说让暗天先追求自己个七八年再说啦的话,到了嘴边,却不小心说了真话。 “哦” 暗天松了口气 “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好”。 他走下去,这是小坡上的公园,人不在的地方,爬山虎和岩壁都更活跃些,闻到的是青苔还是雨?走过去总觉得湿漉漉的,在气味上。前几天的大雨在泳池里一点都找不见。生在河边,对游泳的记忆永远在天地之间,无拘无束的,所以多大的泳池都觉得闭塞,过去谁在这有多少温馨,酸甜的故事,都无处可寻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安静了一会的邪白又问,没头没脑,但是两个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 “我没她坚强” 听说他们从未找到过尸体,失踪可怕,但岂不是也意味着最糟糕的事情还没发生么? 崩溃之后往往就是幻想,某天一推门,那个人就在家里。可若见到了幽灵,又能期盼什么呢。 “干脆说你自私好啦,这种时候还在期待和海瞳一会散步,聊天” 不过也是,刹暗天和正义那家伙又不熟,死不死的管他什么事了,倒不如说现在,还是拉进关系的好时候呢。邪白在少年的背后飘着,离太远,就觉得冷。 “还有什么话,你都说出来把” 少年低着头, “找我骂你?我可没觉得你错了” “可这,整件事,反正就是不对劲” “是她朋友的话,也许应该坦诚相告,安慰她,陪她寻找真相” 这些道理暗天都知道,却非要从另一张嘴巴里听见才好,邪白忍不住笑,简直像那个死掉的倒霉家伙。不对,那人从不想听他说话,只将他当作垃圾。 “对啊” 刹暗天还傻乎乎的点头,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关键是,你想做什么呢?追凶这戏里,主角是海瞳,死者是她的恋人,你这样只能做片尾第五那个好友A” “那武男,你会怎么做呢” “我?” 邪白不假思索,“我若是你,会先调查清楚,万一有什么危险也不卷海瞳进来,尘埃落定了才考虑是否有必要说出任何事情” “为什么呢” “笨啊你,情报是筹码啊” “不,我是问,武男你为何如此冷静呢,说的像是别人的事…?” 也许不该问,可幼稚的人还担心着更聪明的那个。 “反正,我还活着就好” 一直到晚上,邪白都不肯再和他说话。
再见白武男 夏日悬疑奇幻小故事 是暗天邪白 暗天海瞳 还有正白海瞳…? 总之是少年们度过惊险美妙的假期。图为约稿 再见白武男 第一章 如果说我们相遇是错误 阔别三年的重逢,却是海瞳先微笑了。阴天风急,江水与天都在呼啸,翻滚的白茫茫总闪现出晦暗来。刹暗天笨拙的上去帮她提箱子,很多个夜晚,他都是念着她的名字才睡过去的,但不该是现在回来,一个难以想象的秘密梗在喉咙。“暗天,出去之后,我才发现并不是每一个城市都有自己的河” 搭上了旧巴士倒数第二排,他们回家。海瞳靠着窗,不像地铁,车里总有风从外面来,还夹着几点雨,鹅肉的香比眼睛还要早的激起,啊,真回来了的心情。在暗天鼓起勇气开口前,少女转过脸来,“过去的什么都别说,可以,只陪我到处玩玩么?” 演练过的话语很平静,好像只是寻常的游客。暗天点头,近乎是带着羞愧的感谢海瞳,带过了他并不擅长的安慰。她的表哥,恋人白武男,已经走了三个月,死因未明。 多方打听的时候,暗天听说海瞳曾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几乎没有人看过她哭,但他从未忘记那从被子里偶尔抬头哭的一团乱的小脸,不知情的以为海瞳不在乎,无论是父亲远渡重洋,还是一个人玩着过家家。比最棒的男孩还会爬树,那天她向他伸手,带他远离了地面,坐在枝干上,远眺公园外。那是他童年里最棒的一天,树叶间的夕阳闪烁,风让他觉得自由,女孩又让他觉得紧张。白家,刹家,谁家的屋顶都只是一抹彩,闭着眼睛,也能闻到河流的味道,泛起的波浪是金而碎,像过江的小动物们,急匆匆的来,又消逝在水中。顺着她的眼睛望过去,看见一艘艘离开这里的船。后来,暗天在课本上学到许多闺怨诗,许多个等待归人的,在码头苦候的苦命人,海瞳不是她们其中的一个,她会追出去,哪怕是地球的另一面,但勇敢岂不是也意味着,迎头而来的打击更烈,更锋利么? “真没想到,这里还修起了游乐园,原来…是五金店?” 海瞳眼尖的看见了树丛中只冒出几秒的海盗船,她朝暗天笑,“有时间么,晚上我们去看看? 记得小时候,每次都是我来找你呢“ 暗天连忙点头,家人对他的厚望已深入骨髓,如果不是她和…他,一切本该都在正轨上,没有动摇亦没有二心。她趴在窗边,头发止不住的从眼前摇摆过去,少年的安静太体谅,恍惚间只有她一个人看着小城变成一个更陌生的样子,从前,她总和武男说要一起回老家,可能是太想了,反而害怕它和梦里面的已对不上,非觉得要两个人回去,才能面对。 在叔叔伯伯家疯玩的日子一去不复还,关上的门越来越多。 ”…海瞳,要到了“ 暗天提前两站下了车,用力挥着手,直到车尾巴都被大树吞没。若不是她家里四分五裂,怎么轮到他一个“那边的人” 来接,喜好热闹的白家人说不好会放着鞭炮,撒着花从渡口铺到家门口。 他本该高兴,却只感到空虚,总是学不会认真的仇视敌人。 “我都不知道,吃谁的醋好“ 即使武男不出现,他的声音也清晰无比的打在暗天耳边。在七月十五,夏日恐怖故事要流行起来之前,半透明的幽灵就已降临在他身边,当所有人还在对白武男的生还心存侥幸,刹暗天就已面对现实,要么他疯了,要么,白家一缕孤魂不远千里的回到了家乡。”不是哦,正义兄弟,本就死在这附近的,而你,我的朋友,你不想为海瞳找出真相么?“ 初遇的这句话让暗天忍受了几个月的语焉不详乃至骚扰。 ”武男,你总说将来,我们会是最好的朋友“ 他心平气和, 但那么遥远的事情我管不了,我只想知道,你看见这个夏天的结局了么? 古人向鬼神占卜未来,而无论这个武男多不像记忆里的皱着眉头,总是很严肃的白家男孩,暗天总觉得,他比过去更能理解他了。 “我,我也想知道” 邪白少见的叹气了,公车上,他躲在暗天的身后,一直偷看少女,从前总是透过那个家伙的眼睛才能看见她,遗憾的是,未能和那人一样心跳加速,只觉得怀念。 “但暗天,你记错了,我说的是,我们会成为恋人” “也许” 少年第一次没有否认, “才一定要…“ 踩着青苔砖,他将后面的话吞下, 怎么能说出口,其实他不能原谅他仅仅是见到你们就感到幸福, 才要冲向危险。 他从未有机会真正了解那个白武男,流着血走在大雨的树林里,再紧抱着胳膊,都不能够温暖自己,身外的瓢泼不足以击溃他,可什么时候起心里涨了水,甚至是惬意的走向死。 七天后,在闪电里,坠落的刹暗天,“看见“了正白失踪的那个晚上。
是吸血鬼邪白和学生暗天啊 内有homo 小心避雷 图为约稿 禁止使用和转载 二次上传 舐犊 真答应邪白的时候,他还有点不自信。又问一次暗天是不是想好了,觉得如今舍不得将这负担交到他身上。“别废话了,武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说出口才觉得太好兄弟的发言,刹暗天笨拙的将长发都撩到脖子的另一边去,在交往之前,他就估算过武男的食量,只要自己多吃点补血的,保持健康,就再不用旁人来介入。迟疑着,白武男握住了男友的双臂。“…暗天,我告诉过你我多少岁么? ” 暗天仰头 “问过的,只是你总不肯说”“你才十几岁,我真怕…” “年轻人才有活力陪着你啊,武男” 可尖牙真的扎进皮肤里的时候,邪白感觉的到,勇气之外,不乏害怕。 不过是抽血,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他安慰着自己,心脏用力的汞,将生命从这个身躯,分给他所喜欢的人。找准地方,血就会飞逃出去,刺痛比想象的来的晚。曾经吻过他的唇稳稳的将鲜红一滴不漏饮尽,才过了几分钟,又像过去一辈子,食与被食,不完全只是痛苦的事。一晃神,邪白甚至已经飞快的给他贴上了止血的胶布,被啜吮的感觉仍残留在脖子上,酥麻的感觉很接近于痒。去摸被拍掉了手。“别挠,几天就会好的“ 不自觉露出笑容的白武男还在回味,“暗天你真好吃啊” “…谢谢?那就好。” 他想坐下,往后却差点没对准凳子的撞到腿,邪白连忙过去扶,乖的超乎预料。“你,是不是吃太多了?” “对不起嘛,暗天,没忍住就…”得了便宜的人此时还有心思玩闹,不知从哪掏出绷带的往暗天脖子上缠,声称这样会更加激发食欲,还有意无意的,将手落在暗天的锁骨与胸膛上。头发晕的人还天真,一天应该不会被吃两次吧?到了晚上,暗天发了烧,甚至第二天,第三天都没好,急得邪白团团转,几年过去后,仍心有余悸。 现在,暗天对于解开衣领喂血已是面不改色,甚至让邪白有点怀念从前那个被咬时会紧紧捏着自己的少年,那时候他比自己还矮,每次弯下腰凑上去,都是拥吻。会坦陈的说冷,卷着裹进同一张毛毯里。邪白说给暗天听,却看见哭笑不得的脸,他记得邪白往往忘却的部分,为老不尊的血族趁着暗天没力气的使劲逗弄他,被燎的浑身发烫,往往都以被压住结束,想起来,或许能感冒都轻松。说是这么说,风雨无阻的他也出去跑步,邪白都习惯醒来见不到昨夜的人了。就算惆怅,他也不好意思抱怨,暗天会说,血源的健康很重要,会说,希望还能陪他久一点,被发现自己这么怕寂寞,本该是件羞耻的事,却很受用。 最近吃完饭还没开口,暗天就知道了他躁动的心,抱住了贴上来蹭的邪白,已是攻守互换的局面,曾经觉得丢脸,而后毫无忌惮的大叫的都是同一人,高兴的也流下泪来。有时,武男不自觉的挺腰,总让暗天想起那些跳出海面,在阳光和四散的水珠中闪光,肆意展现自己漂亮的鱼儿,炫目,眩晕。握着武男的手,简直像回到了小时候,就只是躺在河流里,被温柔的包围,总比自己体温低的那人,凉凉流过鼻尖和膝盖,脸被太阳照的正热,心很放松,随波逐流着,不担心任何事情。 武男有力气了,还会上来嗦一口,即使不进食,那尖牙直到今日仍能会挑起些骨子里的不适来,刹暗天能做的,只有装作若无其事,避免进一步刺激邪白,奔跑的,惊慌的猎物总让他更加失控,那时候,武男会怎么办呢?看着自己的尸体。想来,死不可怕,只觉得放心不下他。靠这么近,邪白甚至能直接闻到暗天忧虑的气味,似乎总和他有关,为何呢,他是觉得很快乐才追着暗天不放的呀。
这个男人来自金星 与他的邪白幽灵 设定大概是从古代活到现代的暗天,放开了海瞳但还是在想念,邪白是一个和暗天共享味觉的背后灵。图为约稿 如果你也不在了那我唯一的回忆就是一个混蛋幽灵 “最近有什么好看的恐怖片么,暗天?” “有的话,也不想与你一起看” 他匆匆的将袜子从鞋里扯起来,左手夹着书和口罩,带上门的时候差点忘带垃圾。铁丝网的那边有巨大的卡车经过,鸽子们无处不在,地铁里有非洲的鼓声叠来,红砖消防梯上的人看天,他往前走,绕过化开的脏雪流进去的下水道。 “课好啰嗦” “,,,嗯” 总坐靠窗那边,刹暗天转了转笔,即使有点心不在焉,靠后的位置也不至于,老师发现,伤心。游走着,笔下有了轮廓,左右看看,没人在意,才放下心的继续勾勒那卷发的末端,你如今在哪里呢? 前天简直忍不住想要拍下一个女子的鞋,努力想要记下形状,现在也有点模糊了,应该是红色的,玛丽珍鞋,一千多年前,还没有这样漂亮的小褶皱,能够为活泼的奔跑,安静的靠在一起的双腿带来愉快,天气还冷,穿着棉裤,不,海瞳也许会穿着印着雪花灰色裤袜,总走在自己想不到的前面… “在想她今天穿什么?搞不好你快变态了” “闭嘴” 未完成的涂鸦,只是背影,她没在纸上回过头来,笑声已淡去,也没有勇气再见。今天只有一节课,大半天,刹暗天将包拉上,又是自己与他独处,与一种名为白武男的病,,相处这许多年。落在肩上的触感,一句话,便能将他折磨。 “忘了是谁说过,讨厌的人,再近都遥远” “我还觉得我倒霉呢,刹暗天” 邪白飘在半空中,高楼间的太阳雨,和他本人一样,光是说话,都不知道是防晒还是避雨好的被两头堵,狼狈的顶着帆布包,下意识的暗天找不到树,只有水泥钢铁的屋檐,半湿的衣服,慢慢的走向低落的心情。“喂,去里面呗?” 呆毛戳戳青年的胳膊,邪白鼻子一抽,很浓的咖啡香,总让他觉得好奇,隔着玻璃窗,热闹便显得温馨,好似另一个没有烦恼的世界。鬼使神差,刹暗天推开门,热气熏到眼镜上,取下来擦的时候,谈笑的,在圆桌上打字的,盘米色围巾的谁靠在收银台,一片斑斓景色。默不作声,他在门口附近站着,仅仅是贴着喧闹人群,就会更相信一些,有趣的生活肯定在某处发生着,可能就在眼前。 “好笨蛋啊” “?” “随便去和谁聊聊,交换号码你是不肯做的对吧?” “听起来,武男你很寂寞” “我很—无聊是真的” 也不嫌恶心,邪白盘着手,眼珠子顺着鹦鹉螺纹的天花板,靠在暗天身后,挤在一个地方的男女有时,会互相看走眼,这种事还好没发生在他和宿敌之间。最近却越发觉得事事都要犟嘴,没意思。“瞧你,光是看着就满足了,好倒胃口,不去尝尝,就假装什么都好” “你想喝一杯直说” 头也不回,过去邪白软磨硬泡的让他吃了许多古怪的东西,皱眉时候还有一个大声嫌弃的家伙在头顶转,实在烦人。同甘共苦,更让暗天确信,眼前人是自己病了的症状,不然,自己想要幻想的,怎么会是他。 在就要喝美式冰橙前,武男出奇的安静,奸计得逞的人懂得见好就收“上层是咖啡味的橙汁啊” 暗天点头,拿起被子细看,原来倒在一起,也不会混合。吸管戳下去,惊人的苦涩,又带着酸涩,勉强的喝了几口,白武男就已拍着他肩膀叫着赶紧扔掉!“我再喝喝看” 不信邪的暗天细品,得到更具层次的沉重感. 他回看邪白,“简直就是..” “刷锅水!快丢掉啦” 说实话,邪白将他拽到垃圾桶那边,Duang一声落地,有一丝愧疚,也有快意。 “走的好,里面闷死了” 邪白飞出店门,雨后晴天正是好伸懒腰,好似风随长发起。 刚刚不是你说要来么?暗天没将吐槽说出口,有欲望迟早会有失望的一天,但怎能说自己没有同样的心痒,才会屡次追逐小的欢乐。 ”今天吃什么呢,暗天?” “累了,点外卖吧” “喜欢至极啊~” 邪白回头看,他亲爱的敌人,又在想有的没的,但与他何干? 他只想着,怎么把每分钟都过的愉快些,笑眯眯的,想着是吃烧烤披萨还是可丽饼, “喂,暗天有冰淇淋车的歌诶” 跨过几个街区,车流里也没让它失色 “真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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