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微 既微
燕尔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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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循环 文∕李冷水 楔子 这是一个死循环。进去了,永远别想逃离。在这无尽的循环中,他的手从不曾触到温暖,他的眼从不曾看到过光。在无尽的黑暗里,永远的一个人,用孤独做着筹码,一次又一次地落入循环,永远的奔跑,永远的追逐,永恒的孤独。 2004年4月 我坐在吴三省堂口那把价格不菲的黄花梨椅子上,悠闲地吐了个烟圈。"三爷,今天找我来,干什么呢?""黑瞎子,你还记得当年的那个人情吧。"当然记得""这次就请你来还这个人情。"这道上的人情吧,可大也可小。大可以大到对方要你死,你吱都不能吱一声,否则就坏了道上的规矩,小也可以小到下斗时顺手带件明器来还这个人情。人情,总是件麻烦的东西,我黑瞎子从来不喜欢麻烦,不过吴三省这个就是例外了。吴三省,可不是几件明器就能打发的主,这时候要我来还人情,怕是有什么事,我不愿意做,这事可是大事了。 “你知道阿宁吗?""就上次带小三爷出云顶天宫的那位?""是,她是裘徳考的人。这次他们要去格尔木。我知道他们也请了你。""三爷的消息真灵通。"吴三省不愧为老狐狸,这个消息,我也是昨天刚知道,这么快就传到长沙来了。“那要我做什么?”“做内应,我会带人沿着他们的路线到西王母国。””三爷这么久了,你还相信陈文锦还活着吗?"不,我不是为了陈文锦。我要去了结这个局。太长时间了。我必须死在西王母国,它能确定我已经死了。吴三省就可以从这个局里脱离出来,然后解连环又会用吴三省这个身份做真正的了结。第二代就只有解连环一个了。这个局和第三代就彻底没有关系了。告诉你这个老九门最后的秘密,你要帮我”吴三省把抽完了的烟,摁在烟灰缸里。“三爷认为这个局你可以了结了?”我推推墨镜,说。“只要你出现,它肯定会来。”我从口袋里拿出烟,点燃,深吸了一口“三爷,如果我说不去呢。”是的,哪怕坏了规矩,我也不会再踏入格尔木一步。我付了多大的代价,才从局里跳出来。如果不是中间人的身份,那我至死,都出不来。它绝对不允许有逃离者,吴三省这是间接的要我的命。“张起灵也会去的。黑瞎子,你现在是中间人,我才来找你。”吴三省就喜欢把所有秘密捅破让你没有丝毫拒绝的余地。“张起灵?”“他也是中间人。”这个局,吴三省究竟知道多少?我最终同意了吴三省的安排。 我走出吴家堂口时,太阳快下山了,云和光在一起翻滚交织,迷人的血红色洇红了半边天。我总感觉断了的东西又连接起来了,像蛇一样一圈一圈的绕紧猎物,直至死亡。冰冷的气息让我这个常年在斗里的人硬生生地打了一个寒颤。 二零零四年五月 我再次见到张起灵的时候,阿宁正跟我介绍他。 “黑瞎子。幸会幸会,久闻哑巴张大名。”我笑着伸出手,摆出握手的姿势,原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还真的伸出了手,和我的手碰了一下。当他准备抽出手的时候我握紧了他的手。冰冷的手,不是人类应该有的温度。他面不改色的用力抽出了手。丢下一句话“张起灵。”淡淡的,带有鼻音。 去格尔木的路上,我和张起灵分在一辆车上,还恰巧是后排。不知道阿宁是故意还是无意,原本可以坐五个人的车上,只坐了三个人。后座就我和张起灵。一上车,他就靠在座椅上睡觉,其实只有我知道,他的睡眠很浅,那或许根本不能称之为睡眠,只能叫“闭眼休息”。 路况不好,车子跑的厉害。张起灵的身体就随着摇晃,我想把他揽过来靠着我休息会儿。脑袋是这样想,手上就已经有了动作,我完全没有考虑到后果,依他的性子醒来会不会和我动手。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我轻轻的揽过他,让他的头靠在我的肩上,稳当一些,休息也要休息的舒服。 车队在开去格尔木的路上,谁也没有注意到,我们都在悄无声息的进入棋盘之上,每一个人都被当做棋子,只在应该的时间移位。我、张起灵、阿宁对应着中间人、老九门、裘德考的势力。 在格尔木疗养院外。我犹豫了。里面的东西不是我所能触碰的。到了这里“它”肯定知道我还活着。它不允许有逃离者。人都是贪生怕死的动物,怕只有像张起灵对于死,不惧怕。 当我从疗养院出来的时候,我看见张起灵还带出来了一个人。---吴家小三爷,吴邪。道上传最近和张起灵走的很近,张起灵几次受伤都是为了他。当时我还在为他心痛。你姓张的人不怕痛,但我黑瞎子也是会为你痛心的。为了吴家小三爷值得吗?不过这次看到,我终于明白了,张起灵为什么拼死也要护着吴邪。 在黑暗中的动物都有趋光性,拼死的都要护住那一点点光。吴邪,人如其名,天真无邪。那样的眼神,不是我能触碰的。 张起灵,你试图触摸过光吗,很刺眼,很烫手。但宁愿被灼伤,也不愿放手,为了什么,为了那一点点近乎于不可能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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