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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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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记,樱花树下的巫女 御神木前, 我惊你愤恨的怒颜, 这便是巫女么? 巫女, 该是镇静无畏, 为何呢? 于你,留下个谜, 之后, 却在火海映现你的身躯。 这又是为何, 竟真的伤得如此之重, 依旧固执带走那颗紫色剔透的玉石··· 再后,静静50年··· 我才记起那个被你封印在树上的半妖, 应该也是封了50年, 只是,我奇怪他睡去的容颜, 明明是怨恨着你的不是么? 这出戏,该是滑稽还什么,静静走过50年,静静上演50年,无声无息,却也叫人黯然,树上也好,坟土也罢,树上静静流淌宁息的生命,坟里静静刻画岁月的年轮,一样叫人沉默。 看到你的转世,我两目迷茫。 找不到昔日精弓在手,细眉横挑,敢怒于千万妖怪而不退的坚毅, 找不到那时淡漠浮沉,褪尽尘埃,清亮与乱世一角而难近的定容, 真的, 是你的转世么? 竟开始思念你那飘逸在山间的白衣红裙, 带着女儿心的娇柔, 包裹在那把精弓之中, 不堪重负。 就是这样才懂,那日的愤恨,源自心上的脆弱。 却为何还要逞强呢? 还是说,你只肯为他一人绽放你的笑颜? 固执啊··· 我不懂你,真的不懂你,一如那宛初的花苞,过早开放,又过早凋零,似是不曾展露花的绝美,那抹胭脂······ 我暗赞你素颜的脸孔, 深谙你暗藏的知性, 无奈你封守的性情··· 你只是巫女··· 我触动于你笑的那瞬间, 不止是他, 就连我都有了做错事的感觉, 不该把你期待得过于完美, 你说你狠不下心杀了他, 我笑, 是啊,要是我,我也狠不下心呢, 你只对他一人自私, 哪怕背叛整个世界, 颠覆四魂··· 地狱,真的过于孤寂,连过惯独自的你 ,都想拉他一起··· 能说什么呢?默默的祝福吧, 却又出现转折。 那个转世啊··· 你推下她那时, 我锁眉,继而舒展, 你依旧叫人仰望, 只因你是桔梗。 我曾细细揣摩,桔梗花的花语,果真同你如此之相像。 修罗的道路,如坠入无底渊潭,无边无际,无岸无缘,自是没得回头,故此,扮船夫,你作船客,他亦是渡你过去。 白灵山上,你二度叫人心碎。 心碎那句“用墓土制造的躯体,连血都流不出来么!” 躯体,当年的躯体会化成灰烬,不也是拜你所赐么,奈落。 你坠下去,我感觉到了你的解脱, 模模糊糊牵起唇角, 我甚至期盼你的解脱, 犬夜叉, 至始至终都盘踞在你脑子里的人, 那个会让你想做普通女人的人, 目睹那把断弓, 自责他的无能, ——我欲哭无泪。 那年, 你亲手接过玉石为自己设下心牢, 阻隔一切尘缘, 或许便深知自己没有未来吧? 他对你表白那时, 我沉默到想笑, 你吻他,很轻很轻, 我却看得心碎, 五十年前,你也吻过他, 那个时候,你是巫女,准备放弃身份的巫女, 五十年后的现在, 你吻他,依旧是个巫女, 重拾身份的巫女···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桔梗? 那年, 你在树林遇见那叫人疼惜的半妖, 那年, 你为他展开第一次温暖的笑容, 那年, 你留恋在他结实的怀抱, 你步过十六年春秋,落得一身疲惫, 你寻得他, 却也不得而终。 那年, 你将所有所有都钉在神木之上, 那年, 你为他沉睡在黄土, 你一年, 我亦一年······ 这便又是反差··· 燃尽岁末的蜡烛,你是如此,我是如此。 你最后的离去, 是尽头, 修罗的尽头, 终得解脱, 我庆幸, 本就该这样,本就该这样·· 这是我之后的想法。 这又如何呢?桔梗? 抱着这个念头,我已经在你画前站立已久。 水粉,水墨,素描,油画, 却又都描不出你的样子。 并非你的容貌倾城,若问为何,只道是画真了难受,就为那抹神采, 你仰眸, 那眸子,只带眼波,并无其他, 偏偏就是绘不出那样子, 叫人心疼。 一遍遍为你描上色彩, 一张张揉进垃圾桶, 终归你不适合那些色彩, 只盼来生。 我更喜欢你着白衣红裙, 一发飘逸。 那抹胭脂, 亦是无归何处, 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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