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饮淮河水 共饮淮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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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月3角钱养老金 黑龙江双城市久援村农民赵申71岁,每年都会到外面打工赚些钱贴补家用,和赵申同住一个村的张海亭,《养老金领取证》上写着,他每个月领的养老金是3角钱,从2005年到2007年,他先后领过三次,拿到手里的养老金一共是21.6元。(8月27日央视《经济半小时》) 3角钱?!很难想象这竟是一个月的养老金。这般让人不可思议的数字无疑折射了时下农村的养老困境。看似夸张的一个月几角钱、几元钱的养老金,其实并不鲜见,农村老人养老问题亟待破解。自我储蓄养老和“养儿防老”依然是农村养老的通行做法。前者需要老年人有相应的收入来源,而后者取决于子女的经济能力和孝心。赵申无疑具有典型性,71岁了还去打工糊口,显然是出于无奈,在农村居民收入普遍较低的情况下,单纯依靠打工、种田的年轻人养活自己和下一代都是难题,至于在经济上赡养老人,往往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目前全国1.85亿老年人口中,有超过六成以上生活在农村,农村老年人口超过了1个亿。随着老龄化形势的日益严峻,农村老人养老问题不能再忽略。农村养老存在覆盖面窄、保障度低的特点,据《2010年中国城乡老年人口状况追踪调查主要数据报告》,农村社会养老保障的覆盖率仅为34.6%,月均养老金74元。如此低的保障额度对于农村老人,徒具象征性,其所产生的保障作用甚至可以忽略不计。前几天有官员称,“养老不能完全靠政府,警惕社会和老年人对政府期待过高,防止出现福利冲动、福利依赖和福利过度的问题”。此话遭到了舆论的炮轰,在基本社会保障体系都远还未建立起来的语境下,就超前谈过度福利,就开始自我卸责,会让公众寒心。解决农村养老问题,政府还有很大的努力空间。我国各级财政对于社会保障支出,占财政支出的比例在10%左右,而同为发展中国家的巴西,这一比例达到了30%多,在德国、瑞典等欧洲国家,这一比例则超过了40%。政府财政收入的增速远超过GDP的增速,连年创新高,时常见到一些地方大搞工程建设,动辄几十亿、几百亿,甚至上千亿打造某某古城、某某地标性建筑,建个天桥都能花掉几千万,手笔不可谓不大,加之屡受公众诟病的“三公”消费居高不下,无不说明,只要愿意投入养老的钱还是有的,至少不会出现一个月几角钱的养老金奇观。消解农村养老困境,关键在于政府的观念和决心,鉴于当前整体经济实力和社会发展水平,徒具形式的一个月几毛钱的养老金,显得过于寒酸,过于刺眼。最大限度地解决公民的养老问题是政府的义务,尤其是基层弱势群体的养老,然而,目前看来距离公众的期望还太远。
为什么他们要离开中国? 前不久,一位长期居住在中国、娶了中国太太,有两个孩子,并在中国有自己成功生意的英国人Mark Kitto在英文媒体上发表了一篇题为《你永远不可能成为中国人——为什么我要离开我热爱的中国?》的文章。 文中,这个毕业于伦敦大学亚非学院的中国通说,在中国学习工作居住了前后十多年后,中国的变化——虽然物质生活大大改善,但金钱腐蚀及其他一系列问题——让他最终决定要带全家离开中国回英国。像他这样热爱中国却要离开的洋人不止一个。 不光“永远无法成为中国人”的老外开始考虑离开中国,就是中国人自己也纷纷开始移民海外。这个现象已经越来越引起人们的注意。据胡润2011年对中国18个城市的千万富豪调查, 有14%富豪目前已经移民或者正在申请中,还有46%富豪正在考虑移民。我们无法知道这个数据是否准确,但至少它阐述了一个趋势,一个不容忽视的现象。的确在美国也会常常遇到国人要么彻底“跑路”离开中国,要么先“两边下注”以防万一。 经过三十多年的改革和高速经济发展,中国社会出现了巨大变化。城市化、 现代化使中国经济总量和人均水平都不断增长,除了成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中国的人均GDP去年达到5400美元(以购买力均价计算达8000美元),在180多个国家中排名第90位左右,恰好居中,至少不能算是贫困国家了。 然而与此同时,民众缺乏安全感和可预测性的感受反而加深。应该说,在改革开放头三十年里, 中共与社会达成的一个契约是在稳定中把中国建成小康之国,实现现代化。这个契约在三十年里保证了政权的合法性和稳定发展。 但是社会契约不是无限有效的。早在上世纪60年代初美国学者西摩·马丁·李普塞特(Seymour Martin Lipset)就提出了著名的“经济发展-教育提高-中产阶级-民主要求”的“经济导致(民主)论”。受此理论影响,学者们结合几次民主浪潮不断深入探讨了经济发展与民主化关系的内在发生机制。 其中最著名的当属萨缪尔·亨廷顿(Samuel Huntington)了。他指出,历史经验表明,人均3000美元(90年代初的价值)到1万元之间是最容易发生民主化的“变迁区间”(transition zone)。在此期间,旧的体制已经无法满足新的社会利益集团的各种要求,已有的社会契约开始失效,目前中国恰恰是进入了这个“变迁区间”。很多迹象表明,中国正走在这个路径上。 三十年的经济改革发展, 使不少人得益, 整体国民生活水平比三十年前大有提高。同时在近年来开始出现利益分化、阶级分化,一方面贫富不均,一方面城市中产阶级在不断成长。原有的以国家为主导的现代化发展模式和制度机制越来越受到各种阶层和利益集团的质疑甚至挑战。每个阶层都有自己的不满, 都认为政府对自己的照顾不够,不满越来越多 。这不光是草根的弱势群体和城市中产阶级,甚至既得利益集团和富人们也对现有的社会契约越来越没有信心。 对于前者来说,眼前的不公平是最大的不满,而表达不满的方式是个体和群体的**、抗议。对于后者来说,最大的担忧莫过于未来的不确定性, 而表达没信心的一个方式是用脚投票——“跑路”。 当你是个一文不名的穷光蛋时,你不会太担忧未来,因为未来只能越来越好,当你是个家财万贯的富人时,你就会担忧财富的安全,对未来的走向不确定。一个社会进入“变迁区间”的最大表现就是不确定性。这个时候,很多人想离开中国就不足为奇了。 不确定性还在于中国社会中潜规则盛行,正式规则反而常被扭曲。政府部门行政的随意性很强。改革三十多年,行政改革也进行了很多轮,但人们还是对政府没信心,不信任。Mark Kitto在莫干山隐居,经营咖啡馆和家庭旅馆,同时也办畅销杂志。 他说他每到三年更新经营许可时候都要提心吊胆, 不知道什么时候地方政府就会拒绝重新发证。对于生意人来说, 这种费钱、费时、劳神甚至不稳定的投资经营环境是他们所头疼的。前不久传出的东北某地方政府因为完不成财税任务,而动用**、税务、卫生等监管部门对小经营者施加压力, 弄得纷纷闭门罢市。不管这是否谣言,至少反映了不少中小经营者草木皆兵的困境。其实,人情为上、腐败、不道德的潜规则又何止是 生意人天天面临的, 每个在中国生活的人都会面对。 令人不满意甚至“跑路”的还有经济高速发展下的社会环境。 经过了三十年的发展,中国人的物质生活水平大大提高了。但同时带来的一个后果是一切向钱看的“唯物主义”。 这是一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这里的高速发展是以环境破坏、质量低下为代价的。富于物质,贫于精神生活, 缺乏道德观、价值观。 Kitto这个长期在华的老外说他怀念80年代中期的中国,那时候他头一次到中国来,感到这个国家充满了乐观和对未来的企盼。的确,改革初期的中国虽然落后贫穷,但人们还没有被物质欲望完全俘虏,道德和价值观还没有像今天这样苍白虚弱。另一方面,这也是现代化过程中常见的结果:人们从对生活水准增量要求总会有一天变为增质要求。 急剧变迁中的现代化社会里的精神生活质量和道德价值观总会经过一个从无到有,旧的弱化,新的形成的过程。今天的中国还处于价值观缺失的时期。 在调查为什么中国人想移民海外时,常常提到的还有孩子的教育。 Kitto也提到了这是他考虑离开中国回英国的原因。这跟中国的教育体制有很大关系。在中国, 受教育的机会仍然是不富足的甚至是贫乏的,还有很多孩子因为经济和体制等原因无法得到教育 。学校的质量和教育方式也使很多家长对孩子的教育前景担忧。Kitto批评中国的中小学教育不是学习知识,而是学习如何考试。 这虽然有些夸张,但也切中要害。高等教育虽然经过十几年的扩招,考生每年还是要为了进大学, 拼命准备高考。大学的教学质量并没有像学生数量那样增高。这也是为什么为了孩子教育很多人宁可花大钱把孩子送到国外, 甚至自己移民海外的重要原因。 此外,涉及生活品质的环境污染、食品质量、交通拥堵等等的现代化副产品也使很多中国人和在华居住的外国人产生离念。 当代世界本来就是一个日益融合的地球村。中国人移民海外历史已逾百年,外国人来华定居也不是改革开放以后的事,移进移出都没有什么奇怪。但是,当前人们要离开中国这件事折射了中国社会正发生变迁这个重要背景,便不能轻视了。
请为失独家庭兑现国家承诺 2012年,64岁的李建荣失去了自己的独生子。她曾是一家国企的计生委主任。1979年为响应国家号召,李建荣流产了第二个孩子。曾有妇女问她“独生子没了怎么办”,她则答:“这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上面一定会解决”。如今,老人的生活陷入了困境,后悔当年的流产决定。(详见今日河南商报A18版)  “独生子没了怎么办?”“这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上面一定会解决!”作为一名计生干部,李建荣当年这句斩钉截铁的话代表的是国家,是一种国家承诺。事实上,这种承诺基本上贯穿于中国计划生育政策的始终。在相关的宣传中,除了“该扎不扎,见人就抓”的强硬,就是“计划生育好,政府来养老”的许诺。  可现在,当“独生子没了怎么办”的问题真正摆在面前的时候,就连李建荣自己都慌了。当初“上面一定会解决”的信任变成了现在的无比悔恨。在被问及如果重新选择一次,会不会留住第二个孩子时,李建荣只回答一个字,“生”。同样的果决,只是已经走到对面。一个计生干部的遭遇和转变,让人感慨颇深。  专家估算,目前全国至少有100万个失独家庭,每年新增7.6万个。他们是国家计划生育政策的贡献者,也是牺牲者,但如今他们是无助者这些家庭基本上面临着“老不起、病不起、伤不起”的困难。  失独家庭之所以成为一个社会问题,就是在于不完善的养老制度。因为缺乏养老保障,在养老还多靠家庭的当下,失独意味着孤独。但这显然不能用财力有限等来为养老保障缺位找借口,因为在当初推行计划生育政策、宣扬“只生一个好”、“上面一定会解决”的时候,等于向这些人做了国家承诺,原本应该及早行动,而非空口白牙。  毋庸置疑,中国的计划生育政策极大缓解了人口压力,为中国社会经济的全面进步提供了保障,但要看到这是以独生子女家庭的牺牲所换来的,对于他们,国家理应补偿,尤其是当这些独生子女家庭失去独子的时候,尤其需要兑现当初的承诺。巨大牺牲和庄严承诺应该是相伴而生,只有牺牲没有回报,不公平,也注定无法持续。  兑现国家承诺,甚至不能只局限于失独家庭,当独生子女家庭出现“4-2-1”家庭结构的危机时,国家都应该兑现当初的承诺,而不能袖手旁观。能不能兑现国家承诺,这不仅是一个信誉问题,更事关计划生育政策的执行。试想,当一个坚定的计生干部都动摇、怀疑、走向对面的时候,还能指望谁去相信它、响应它、执行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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