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油卷酥 奶油卷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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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种花 我在种花,确切来说是种植物,因为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的水果蔬菜,尽管我妈嘲笑我这下的本钱都够吃好几顿,连种子带花盆甚至是泥土都是买的,一点都不符合小农的气质。 我得插个题外话,这大概是是我难得几篇出现在公共页面上用第一人称写的文字,可见我这次是十足真心的。 花架搁在小小的内阳台上,我的房间朝南,阳光充裕。都说“清明前后,种瓜点豆”,我瞎蒙了个好时节。清明前几天,我折腾了一晚上,吭哧吭哧组装了花架、填了泥土、埋了种子浇了水,等躺在床上我以为会做一夜美梦:番茄长得跟树似的、萝卜结的比西瓜还大、草莓藤蔓爬了满墙壁啥啥的,结果太累一觉睡死过去了。第二天闹钟响后赖了一会儿床,眼珠子转悠一圈才想起昨晚完成了一件大事,来不及穿衣就蹦起来去查看,光秃秃一片没动静。此后一连四五天都是如此,每日早晚各看一次,恨不能扒开土来瞅瞅。到了第六天,竟然冒出一颗萝卜苗,像是营养不良的黄豆芽似的,又细又小,等下班,鸡毛菜竟也冒出来几颗,于是便一发不可收拾了,每日都是新的惊喜。等到了十天上,花盆里秧苗成片,惊喜淡了,忧愁接踵而来,苗多地少,没办法,计划生育——间苗。下手的之前各种心疼舍不得,动手的时候倒是挺干脆,优胜劣汰,为了更好的明天么。 等待成长是一件快乐又煎熬的事,除了最初的发芽期,每一片叶子都是在望穿秋水里不情不愿的舒展。阳光透过纱窗,看到成片的灰尘雾似的游荡,嫩绿的叶子上细密的绒毛在打颤,我蹲在花架前念咒语:快快长大,快点让我吃掉你们吧…… 写到这里觉得意犹未尽,因为这件事最近渗入我生活的轨迹太深,可是再念叨连自己都觉得啰嗦,我没有任何生活或生命的感悟,或者只是不想将这一件快乐而简单的事刻意披上什么深刻动人的外衣。各位,等有了成果的时候允许你们看着,我吃~
行记(一) 她去旅行,并不远,且是跟了团的。这样虽不自由,但胜在安生,处处有人接应,不必为无谓的挣扎拖累行程。 到达的时候,天已擦黑,半圈昏黄的光晕笼着西面的天际,连冷硬的建筑都显得温情了些。四星的酒店,有着雷同的浅层的干净,尚柔软的床以及幽暗的灯光,换一夜辗转的浅眠。 十月末的天气,天阴着,早八点**便仍有些恹恹。导游已候在门外,是个年轻男子,看着半是斯文半是阳光,职业性的中高音,但语速控制的挺好,显得既不聒噪也不羞怯,较隔壁团喋喋的女导游更令人舒爽。风里渐夹杂了雨丝,细而不若春雨的缠绵,落在人身上微的凛冽。她紧了紧宽松的棉麻衬衣,一手撑伞,一手随处攫取片段风景,游人往来,偶在镜头里留下身影。这是一处挺热的景点,天公虽不作美,仍阻不了世人的探往。风景大抵是好的,只于她来说不外乎是大同小异的山水,她不是雅人,亦非行者,外行看个热闹罢了。入了观光游船,极目是青碧的湖水,岸边桂花的冷香渐渐远去,时有飘零的浮萍和荇草被水波荡开。再行上一会,不觉有些萧瑟,水天相接看得久了叫人茫然,惶惶被困在这一片浮舟的错觉。若不回首对岸,亦不觉移动变换,不断重复的风景。 晚间饭食丰盛,当地特产俱上了桌,她皎白的手指灵活地剥一只虾,听邻座讲带了颜色的笑话,感受虾仁的鲜嫩微甜。各种陌生的人,被突然几乎强行地拉近距离,此刻围坐一桌,举杯、下箸,拣着趣闻轶事阔谈,无须顾忌、避讳,因陌生而亲近和宽容。愉悦如烟水汽般一点一点升起,此行,大概是圆满的。
闲扯(送秋) 并不是每一个故事都会有唯美的开头,卷酥想,即使这样,她和他的结局也足够叫人欣慰。 杏花开落时分,溪涧深,燕草长,春衫薄,闲人多。只是普通小镇的市集,却也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杂耍的艺人摊前也颇有人扔几个铜钱。只街尾僻静处,却有一白衣女子嘤嘤哭泣,卖身葬父的大纸被暖风吹得簌簌欲飞,恍如一曲温软的江南小调里混入了一声呕哑嘲哳。 卷酥刚从绣坊里买了几两绣线,坐在露天的馄饨摊挑着碗里的葱花。一声流里流气的呼喝传来,“小娘子,抬起头来,大爷买了你如何啊?”锦袍短须的男子用手中的折扇抬起那白衣女子的下巴,虽不是绝美,却也有几分清秀姿色,尤是配着那楚楚可怜的神情和一身素白的孝衣,怯怯如初生小鹿一般。卷酥终于挑尽了葱花,舀起第一个馄饨放入口中,皮薄馅多,汁水鲜美,吃到第几个的时候才会有英雄跳出来救美呢,她在心中默数,这样老旧的戏码早就叫人连抬抬眼皮的欲望都无,只是对于当事人来说,却依旧是灭顶的灾祸。 “住手!”果然,吃到第七个的时候,翩翩少侠出马,解救了困于急色鬼怀中的佳人,明里暗里围观的群众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故事的进程尽如人愿,再好不过了。“这个,作为你的救命恩人,如果你非要以身相许要做我的二房的话,须得先经过我家娘子的同意哦~” 浅碧罩纱的男子一本正经地说着厚颜无耻的话,趁那女子呆愣瞬间,丢下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大笑离去。卷酥吃完最后一个馄饨,仔细地从荷包里点出五枚铜钱付账,真是任性的男子,这般岂非要叫人铭记他一生;而那女子简直是可怜又可恼了,既是卖身,又哪由得你来挑主人呢,选了这条路,就要有走到黑的觉悟不是吗? 阳光轻软地落在人身上,慢慢踱着步子回去,看街边嬉闹的孩童撒娇耍赖。路过镇子最繁华的酒楼,有个眼熟的身影正在抓耳挠腮,小二站在一边笑的鄙夷。“小二哥,有没有一个青衫人在你家店里呢?”她进店询问。 “哟,是酥姑娘。是不是这位?”小二换了脸色,恢复了一贯的笑语。 “嗯,正是呢,刚说你家的点心做的好,他就急急来了,连钱袋子都忘了拿。”她递去一只素色的荷包,看他红着脸接下。 “二两银子一顿的早饭,真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呢。”她和他隔着三尺的距离走在近郊的路上,道旁蝶舞蜂飞,野花缀锦。 “哎……”他只长长叹了一口气,龙搁浅滩,虎落平阳,二两银子使英雄气短呐。 “你看,刚刚那女子十两银子卖身,你欠我的二两银子便与我做一月奴仆如何?” 他只一时手头短了银子,别说就这么微末二两,便是翻个几十几百倍都没问题,这小女子竟然谈起条件来了。“可惜,我卖身不卖艺啊,奴仆么本公子是做不来的,暖床人么勉强能纡尊降贵。” “蓬门荜户,褥寒被凉,公子真是解人。”她轻笑,眼尾风情如烟。 夜幕擦黑,卧房内红烛高燃,“陶公子,要快快替奴家暖了才好哦~” “格格格……我,我尽力就是了,格格……”陶病秋趴在三尺寒冰上冻得直哆嗦,这冰还是隆冬时节他亲手从寒潭凿来的,原预备六月里做冰镇酸梅汤用的。“555……娘子,我错了,我不该说看腻了你的,要冻死了,555……”才不过一会子,他便开始讨饶。 “而今才第三年,你便嫌这日子无趣,将来十三年、三十年的时候又该如何?说什么要装着相互不曾认得,重回当日时光,你继续装啊,你装啊,哼!” “格格格……555……我真的知错了,娘子你别生气,气坏了叫我去哪再找一个这么好的娘子呢。” “冤家……罢了罢了~”寒冰被丢出窗外,红烛熄了一室的旖旎。
六月有雨 天空是晦暗不明的阴,小风吹着,只一点儿凉。下班挤公交的时候出一身粘腻的汗,她恨恨想着什么时候买辆车。听老弱病残专座上的大妈讨论蔬菜涨了几毛、海鲜涨了几块,强忍着不给背后推搡的男人一脚高跟鞋。电梯到十二楼的时候才觉出一点松快来,进了门,甩脱外套和鞋子,急忙忙先去小厨房弄吃的,粥在炖锅里煲着,鲑鱼放进了微波炉,随便从冰箱里拿点蔬菜切切拌个沙拉,然后去浴室,洗掉沾了尘的薄妆,缓缓冲一个澡,像是有生命重新舒活过来。 盘坐在懒人椅上,一边吃饭一边看肥皂剧,小企鹅的头像滴滴跳起来,他发来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一只手戳着沙拉,一只手在键盘上点着,“怎么了?” “今天用掉了半打抽纸,办公室里集体感冒沦陷。” “吃药了么?” “嗯,两片阿司匹林。” “上次买的小柴胡和双黄连在药箱第二层,吃那个。” 回复没了动静,她也不理,自顾被电视剧里的憨笨男主逗得轻笑出声,两集看完,盘盏消灭干净,她把黯下去的对话框叉掉,切了半个小西瓜拿勺挖着吃。 临近十点,伸一个懒腰,关掉所有页面,看一眼天气预报:明日阵雨,23~31°C。于是重新打开对话框:有雨,记得带伞,安。彻底关了电脑,简单洗漱,留一盏小夜灯,微弱的橘黄融开在浓墨里,照一枕光怪陆离的梦。 没事瞎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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