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心交给大自然 把心交给大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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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四) 我的摄影,在按下快门的刹那,是不做思考的,更多的是依赖直觉,问为什么?我说不出所以然。但我的直觉还是需要某种概念性的东西支持才能实现,这概念的传递包含文字和音乐的支持,还有很多与摄影无关的琐碎念头和经历。拍什么?怎么拍?其实都不重要,结果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中的心路历程。艺术创作其实是在寻找一种诚意与关照,自己对自己的诚意,对他人的关照。 不要执著于是不是我的再现,看得见的东西是被看不见的东西主宰的。 以哲学文学为例,不入此门,无烦恼;入此门,亦无烦恼。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烦恼。其他人间事例与此同。 哲学文学等艺术,属于极少数智慧而又多情的人,与众人无关。 理性和物质不能给人更多的快乐,人的快乐更多的是来自情感和直觉。 一个不思考的社会里的思考者,他的心灵是最寂寞,最孤独的。 求知欲,好奇心,审美力,是人类最宝贵的特质。 凡是永恒伟大的爱,都要经历绝望后重生,人在爱中自我教育。 永无止息的道德不安,是我内心的革命。 鞭炮齐鸣后的寂静,才应该是夜的模样。这个除夕夜,忽然想到去年冬天,我和小于踏着小雪徒步。我们经过了哪些村庄?我是永远记不住的,就是脚步紧紧地走。在一个废弃的小学校我们短暂停留,墙体破败,蒿草丛生,教室很多,后墙板报上幼稚的字迹清晰可见,闭上眼睛,似乎朗朗的读书声响在耳边。雪附在树的枝条上,农家棚户的青瓦上,干枯挺立的向日葵上,阳光下,都是迷人的亮色调。农闲期,村庄一派寂静安详,我们走的很踏实,步履一直和大地有着和谐的共鸣。 徒步蓟运河,微风,轻度雾霾,十点左右太阳出后散尽。冬日大地沉默不语,有各种鸟隐匿草丛中,我的脚步使其飞,互相惊吓,下午三点,大地尤为美丽,太阳的余晖让一切圣洁。我是早上八点出发,四点回来,走了20公里。 买一盆水仙,置于写字台一角,边写字边等她开放,希望她的清香浸润到我的文字中。 茶心观世相,禅意赋春光,此中无深意,甘苦亦平常。喝什么茶,用什么器,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的心,心稳妥了,一切就美好了。 有人脱胎不换骨,有人换骨不脱胎,说出来的都是表相,深刻的,自己的,其实是看不见的。又有一说,曰:“冷暖自知”,我看也不尽然,有些人天生没有温度,如何感知温度? 很多主义外表温柔,骨子里却是一样的气势汹汹,都是要强迫你无条件服从。社会把你塑造成畸形儿,你也是有责任的,不能全怪社会。你可以用温柔的触角去触碰世界,向他示好。但真要和他谈恋爱结婚,那就是不明智了。 做好事,要讲求方法,但也不要太刻意,过了,就立显圆滑,反召猜疑。规劝他人,要因人而异,说了即可。莫求结果,毕竟人人不同。但对不公允和劣根要有直言的勇气,这决不是一时冲动。不要过分关注非议与不解,要有广义的道德观。 现在,就是现在,让我们在失去自我的纯洁中沉醉。 以后会有更好的时光等待着我们。我的朋友,我们之间总是有聚有疏,有些远望是尊重。 我有许多淳朴的朋友,我们一起把酒言欢;我有一个坚贞的爱人,我们一起走完灵魂的路程。 一支曲子要反复吹奏不下百遍才会得心应手,枯燥的练习只为最终完美的演奏。也许生命中大部分的时光都是无聊的,但我还是活着,因为我相信,明天一定会更好。 极致的,总是美的。在有限中体会无限,你是智者;短暂生命中,拥有真实的自我,你是幸福的。 无论什么年龄段,都不要客观看待世界,那是对自我的践踏。 迷路,找路,找到了,走一段,又迷路,还要找路,生命是不是就这样周而复始呢? 寻田问舍访炊烟,柴扉半掩童羞见,归人声稀踏日暮,万千思绪莫问山。 世人追逐功名利,无始无终空悲喜。道体不可有心求,物我两忘现真谛。尧让天下未忘己,仲尼德才难致虚。劳心费神为名实,不及庖丁解牛技。 乔达摩行到一棵树下,此树名菩提树,他坐下,说:“不得道不起身。”于是觉出佛的大执念大性情。世说成佛如何,我看贪念多多。一念又生一念,实在真情多多。觉悟非是觉悟,岂止一叶遮目。至情终归至情,怎能了断出处。 你无法寻找到,一个美妙而又准确的词语,来表达当时的状态;你无法寻找到,一个真切而又理想的观点,来解释一生的存在。 静止不动而又稍纵即逝,邪恶的生动,高贵的猥琐,矛盾的智慧,忘我的欲望,绝望的希望,无法离开的起航,闪电失去锋芒,这黑暗中,更加黑暗的目光。 匆匆的一声,我们来不及烦恼,也没有时间多情。也许真有那自由的一刻,不经意间遗留在某一次生命中。 为文效古,为人效古,奈何现代,六神无主。 有些书要明心正理来读,有些书要至情至性来读,有些书浅读有意,有些书深读才有收获,有些书读着读着认识了自己,有些书读着读着看清了世界。 有一种书,就像一棵大树,主干很粗大,蕴藏丰富养料,枝繁叶茂,枝枝杈杈形态各异,每一片叶子都是生动的。正面对视后,免不了绕着这棵树,看了又看,为的是从枝叶间看出更多美妙。这样的书,无论写了什么,一定会是一本好书。 阅读的过程是奇妙的,有时它会让你不断逃离,在逃离中坚定自己,在逃离中积攒下独特的色彩。有时候简单的字句瞬间压缩了时空,让你面对过去的自己不知所措,你无地自容,你痛彻心扉,如此真实的癫狂与平静。即使最平缓的文字,在深处也是暗流涌动。可是当阅读结束,所有的一切终将显现它最初的样子,那些文字,只淡淡地在虚无中留下痕迹。 暗淡的银灰色调,每一个字都在绝望中多情,独特的人文关照,他让某种情感在寒冰中燃烧。在卑微的最后一刻,他还在对人类说:“我爱你们。”这就是我喜欢的作家卡夫卡。
心言 外面是无边的炎热,一个人看传记电影《普契尼》,当电影结束时,指挥大师托斯卡尼尼在指挥到歌剧《图兰朵》公主死去的场景时,突然放下了指挥棒,音乐嘎然而止。托斯卡尼尼慢慢转过身对观众说:“我只能指挥到这里,因为普契尼大师写到这里时,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瞬间,我的泪水涌了出来。 (一) 第一次用禄来双反相机就喜欢上了它。喜欢它的古典,喜欢它不事张扬的内敛,喜欢它完美的机械结构,喜欢它成像的扎实稳重,它符合我克己复礼的思想。用禄来双反,我渐渐开始注意那些缓慢的东西,身边的一扇大门、刚刚盛开的花朵、邻居家沉默的孩子、雨后新生的青苔……我学会享受寂寞。 晚上,最美好的事情就是听着莫扎特的《第十七钢琴协奏曲》,一个人摆弄禄来双反相机,看两个镜头像两只诚实的眼睛望着我,看他像绅士一样与我面对面,我会想,我们在一起将会如何表达各自的心,如何解释这个表象世界后面的温暖与残酷?我知道我的相机会永远诚实如一,那么我呢,我会吗?莫扎特的音乐像蓝天白云一样纯净,只是第二乐章里飘过来的灰色云朵会让人揪心地心疼。 五一的时候和朋友一起去了绥中的加碑岩,在一个叫黄木樟子的村子里,满山遍野的白梨花和红杜鹃惊得大家喘不过气来,我感激大自然创造出了如此让人心动的色彩。当地农民的淳朴好客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知道我们远道而来,一家村民还特意拿出了窖藏了将近一年的苹果让我们吃,大家不好意思,谁都没有去拿。从山上下来,那一小盆苹果就摆在路边的石头上,旁边还放了一沓干净的纸巾,这次大家都吃了,大家吃着香脆的苹果,心里满满的轻松惬意。这里的天透明,远处的绿树透明,这里的人心透明。 山谷间,有炊烟和笑声的地方,是一户户的人家。正是初春农忙季节,村子里只有孩子在玩耍,和城市的孩子相比,他们的游戏很简单,但他们玩得很投入,充满乐趣。我用禄来双反为他们拍照,当他们从取景器中看到一个个小伙伴的样子时,都好奇地瞪大了眼睛。不像平原,山里没有肥沃的土壤,仅有的一些田地零散地分布在山脚和半山腰,山里人饲弄土地很精心,包谷苗整齐嫩绿,透过树的阳光斑驳,照射在土地上,风吹时,像奔跑的精灵。山里春天树木的绿,让你时时感激,每一寸土地、每一间石头老屋都和山里清新的空气息息相关,我给每一位见到的山里人照相,他们对我笑,他们和我唠嗑,他们留我吃饭,他们一直在土地上劳作,快乐、简单、沉稳,从不慌张。 黄昏时,我们遇到一位在溪边洗衣服的老婆婆,她背着一个大竹筐,洗好的衣服放在筐里,洗完衣服,她想站起来回家,但湿漉漉的衣服太重了,她站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我们几个下去把她拉起来,她很感激,对我们说:“你们的心怎么那么好啊。”她说话时的眼神我一直也忘记不了。几天后,当我从暗房里出来,把这张底片放大成照片,我又看到了这眼神,我哭了,我觉得很委屈,不知为什么。我拿着相机,其实,我很无能,虽然我和相机一样诚实无欺。 喜欢双反相机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它是俯视取景,要低下头去面对被摄者,我认为,我只能这样表达我的心。 (二) 刚刚喜欢摄影时,我尝试运用各种方法传达照片的视觉深度,我会不停地拍。后来用了手动机械相机,我慢了下来。上卷、过片、测光、上弦、构图、对焦,直到最终成像,在暗房里,听着计时器滴答滴答的声音在黑暗中被放大,对着红灯看模糊的影响渐渐清晰,我忽然明白了,我要表达的不是光与影的变化,而是我看到的这个世界的孤独。 凌晨四点二十五分,八月的一个清晨。站在九门口长城上,风吹着衣服猎猎作响,我看到太要在海平面上挣扎,群山半明半暗,一丝幽蓝在远处显现神秘,我和朋友静静地体会着,没有人与我们分享。一瞬间,太阳挣扎出水面,我看到朝阳中的长城,像一列火的战车,呼啸着把暗夜的鬼魅冲撞的七零八落。我的相机记录下了这一刻,但是这只是表象的,那来自内心的激情与冲动,会有人通过我的照片感觉到吗? 女儿说我是“宅男”。不是不爱出门,只是外面喧闹浮躁的世界让我不知所措。为了享受舒适的生活,每个人都必须步履匆匆,都要忙忙碌碌。每一种生活都被规定,每一个人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被规定,每个人都属于制度、属于潮流、属于他人的认可,我看不到不同的面孔,听不到不同的声音,我的相机也很难捕捉到感动的时刻。血腥的暴力电影亦或是廉价的爱情电影、霓虹灯下苍白虚弱的面孔、机械的学习毫无创造力……这一切构成了我身边的世界。做梦,我又梦到了朝阳下那火的战车,到底有没有呼啸的火的战车? 喜欢庄子,喜欢《逍遥游》,喜欢“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徒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三) 每天都要面对电脑,霹雳啪啦地敲键盘。闲下来时我喜欢用钢笔在白纸上写字,没有实实在在的内容,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大多数是自己喜欢的词语,比如温暖、忧伤、美好、梵高、格瓦拉、崔健……没有任何的规律。我没专门练过字,但每次写都会很认真,,钢笔是一个瘦金写的很好的朋友送的,笔尖似乎加工过,很好用,每次用它写字,字都会很流畅。那次在朋友家喝酒,喝多了些,朋友拿出一张初中毕业前夕的全班签名,指着我的字迹说:“那时你的字要比现在率性洒脱得多。”的确,那字虽然没有什么章法,却是一点不拘谨,现在的字,间架好了,却失之自然。 我的朋友都是小人物。工作五花八门,生活把他们压榨的喘不过气来,但都坚持着。大家见面谈音乐、摄影、还有文字,每个人都是一腔正气,那些话语像散落在黑暗中的钻石一般。牙医大伟用硅胶克隆了自己的指纹,他每天拿着克隆的指纹去签到,他常常这样,用小小的智慧向专制挑战;阎警官每次办案后,都会很忧伤,有些事他左右不了;老戴我们是20几年的朋友了,他言出必行,为人善良不欺,我一直都很敬重他,;于衡是一个来自农村的孩子,他对他的农村不弃不离,他关注农民,惦记农民,他有一颗赤子心;家亮和我认识还没有一年,我们一起去过花场裕长城,一起喝酒聊天,他正狂热地爱上摄影,我希望他早日出大片。 文字和音乐让我们的心灵插上翅膀飞翔,摄影让我们表达自己。无论怎样生存,也不能让我们失去热情和正义,也不能让我们的心灵变得粗糙。这些温暖的文字我写给那些像我朋友一样率真质朴的人。 2007年7月18日 杜胜利
夜阑人静(三) 在真实的情感与生命中,智慧往往一无是处,当我眼见母亲的健康每况愈下,当我与她遥望生命的终点,意识到她随时可能离开我们,我便被无尽的感伤笼罩,那是一种绝望的痛彻心扉,那是我个人的悲伤,又仿佛是人类的悲伤,是不是所有的生命都要被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折磨? 我们用坚持活着表达对生命的尊重,但我们只是一粒种子,在某个不确定的春天发芽,悄然开放然后凋零,最终,在大地上不留踪影。 年轻人,不要一饮而尽,那样也许会醉得一塌糊涂,生命的酒要慢慢品,才会散发出浓香。 偷得浮生半日闲。 既然我是无用的,既然诗歌是无用的,就让我和诗歌成为朋友吧。 莫让一念生烦恼,世间万物终了了,千沟万壑目难尽,总是一叶知秋毫。 秋天,所有逝去的都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 轻财淡权,心正行端,无求亦无悔。 接受生活是遗憾的艺术,却也不给随波逐流找借口。 “你是有情有义的人。”你这么对我说,我是多么幸福。 拥有是爱情的终结,自由是历史的坟墓。 古罗马哲学家西塞罗说:“我们教育的目的是让学生摆脱现实的奴役,而绝非适应现实。”我不知道该怎样对自己的孩子解释这些。 读书,生活在别处。 午夜的静谧,注解了白天喧嚣的孤独。 学非通之途,觉悟有机缘。 就在今晚,美好的事物不期而至,我无法形容我见到她们时的感觉;就在今晚,有音乐像月光一样流淌,我带着朝圣的感恩;就在今晚,我没有时间去恨我的敌人,也不再渴望把自己交给远方;就在今晚,我一下子爱上了身边的一切,我大大方方地浪费着时间发呆;就在今晚,我把春天和秋天拉到一起坐下说话,我还固执地认定一棵大树和一棵小树是母子关系。这些是我无上的权力。若干年后,我化作了尘土,我的孩子们也许会聚会在一起喝酒聊天,他们谈论生活,不经意间也许会谈论到我,但他们不知道我今晚的秘密,那些我曾经唱给岁月的歌。 漫长的一生,短暂的一生,死亡诱惑我们前行。 少年时,你有长发如瀑,我有明眸星星。 有人问我诗歌是什么?那,也许是不谙世事的孩子吧。 时钟的滴答和我的心脏跳动是一个节奏,但我的心脏里有血的奔腾。 我通过别人的眼睛来认识自己,我通过别人对我的爱来爱自己。 其实,秋天的树叶和春天的树叶是肤色不同的兄弟。 蹑手蹑脚走进时光虚掩的大门,再蹑手蹑脚地出来,偷回一串眼泪或一个微笑。 一 杯酒就是这样神奇,它可以盛下所有时光,却盛不下一颗心。 一切都将逝去,一切又会到来,过去、现在、未来,我们终将错过。岁月,总是在我们的睡梦中卸去容妆。 我只拍摄我能拍摄到的,我不猎奇,我不急躁,我要有足够的时间思考与拍摄相关联的问题,我喜欢饱满的画面,我要在瞬间捕捉到被摄者的眼神,我要低下头拍摄,来表达对劳动者的尊重和对弱小的同情,于是我选择禄来双反相机。 选择黑白胶片表达我对世界的认识,是觉得黑与白的纯粹,摈除了色彩的诱惑,有着独特的令人悸动的真实,那是一种理智而又不冰冷的审美。而黑与白之间灰色的过渡,又似乎在无穷无尽的暗涌中传递出离愁与无奈,就如同某些极其的无意义却表达了真正存在的意义。 对我来说,在按下快门的一刹那,我确信捕捉到了人与自然的某种关联,某种时光中的温柔,我籍此了解自己的内心。 喝小酒是享受,读书是享受,边喝小酒边读书,那感觉真是令人难以自拔。 很多普洱茶,刚入口是酸涩的,这时你要对她有信心,再喝再品,慢慢的,你的喉底涌起了甘甜,那是一种劫后重生的喜悦。 阮义忠和我一样,喜欢土地,喜欢河流,尊重所有真诚淳朴的劳动者,在他的作品《人与土地》中,每一张照片都散发着泥土的芳香,文字深情又感伤。我在心里说:“多好的文字与人文关怀。” 心里没有自己,才会真正关注他人。 苍白无力的表达,寻求同情;缄默不语的神秘,展现尊严,可是你错了,你别无选择,无地自容才是生存的本质。 局促不安的生存,与自由自在的生命,是多么可笑又可悲的共存。 当内心升腾起悲天悯人的情愫,当忧伤与感恩交织,那一刻仿佛重现了来自童年的纯洁。 丢了三把钥匙,他们负责我的三个柜子,里面是一些衣服、书、钢笔、口琴、笛子、我的日记、禄来相机和它衍生的底片。现在我无法打开这些柜子,于是我觉得我的心爱之物将要离我远去,我在恐惧中渴望与她们相拥,是不是这样,失去了倍觉珍惜?一把钥匙,能不能让我们与爱相逢? 从痴有爱,则我病生。 罗大佑、李宗盛、齐秦、王杰、黄舒骏……纯真年代距离现在有多少年了? 远离一切,只为能够靠近你。 黑暗伴孤星,烈酒祭英雄,抽刀迎鬼魅,大地起罡风。——写给我的朋友小于。 老单位的一个老师傅打电话给我,说内退了,也不打算再就业,让我有空去找他玩儿,又说谁谁得了绝症,又说哥儿几个贴着心,有事儿就唸语……是啊,来报社一晃都七年多了,刚进厂时,我们皮带运输是第一个开工干活儿的车间,大班组,黑白地忙,往大罐里装海绵铁,一组十几个人,主控室俩儿大学生,剩下的没学历的就在皮带通廊里滚,饭在皮带通廊里吃,困了,一个一人大小的纸夹片子往通廊的铁地板上一铺,囫囵个就睡着了。那时也真是不知道啥叫累,三百多米的三号皮带,呼哧带喘不停地跑上跑下,一天下来,小脸乌黑发亮,回去一睡就是一天。后来大组改成小组,半宿半宿轮换,休息的那一组,就睡在更衣柜子顶上,两米高,一人宽窄,睡上去,还睡的香,要有些勇气。班组气氛很好,砸六家拍桌子,踢球打群架,喝酒总喝吐几个,趣事儿多多。老徐、小孟、季哥、国华、纪良、郑军、老宋……后来的小字辈,小宋、小魏、长青、小曹、小李……一干人等,如今几乎没了音信,我挺怀念那段时光。 我在一无所有中富有。 一本闲书一壶茶。 重读的乐趣,亦有崭新的发现。 不计后果的冲动,是最性感的自我表达。 一切都源于肉体的欲望,或是眼睛的贪婪,或是生命的傲慢,或是…… 有两种文字一直吸引着我,一种是充满了智慧的理智,一种是拥有悲天悯人的情怀。 《百年孤独》小说的开头,当布莱恩亚证明地球是圆的,像个橘子,那一刻,我内心的孤独一下子得到了释放,那是独立与自由的爆发,充满坚定的力量。 2016年10月6日 2016年10月8日修改
夜阑人静(二) 读书的意义也许是为了更好地认识自己 。 对我来说,孤独才是最好的朋友。 我的心穿行于满天繁星之间。 不舍众生方能不舍自己。 彼岸在我们心里 。 虚己游世。 不记得的事情 却有着清晰的影子。 有人说有两个宇宙,一个时间轴指向未来,一个时间轴指向过去,我们在哪个宇宙中呢?过去和未来有又谁能说得清楚? 忧伤躲在春色里窥视着你和我。 我们是不是总在重复演绎错误,并乐此不疲? 柔情似水,水做的刀最锋利。 内心的安逸,来自自律的生活。 “曾追浮云八千里,今守本心方寸间”,又如何? 心怀敬畏,行为端正,不与人争,帮助弱者。 相信,一切善念皆可结缘。 开始觉得世间的人和事都很好,都是应该的样子;开始觉得为陌生人付出也是一种幸福。 那些离去的人,我永远想念你们,这悲伤也许会伴随我终生,但我也会因着这悲伤而感恩。 伴随着黑暗和黑暗中的星星,我感受着生命中那些未知的瞬间。 混沌有感性之美,明朗有理性之美。 我们总是在某些人眼里进步,在某些人眼里退步。 生命中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常驻在你心中,以无形的力量督促你变得更完美。 当你达到某种高度,看到更广阔的世界,你发现应该感激的实体,早已变成了某种象征。 接受遗憾,是发现美的开始;不占有爱,是对爱的尊重。 忘记,有时是一种铭记。 夜深人静时聆听莫扎特,仿佛赤足趟过童年的河流。 极少的物质你就可以很幸福。 当你不再认为你是世界的中心时,世界才真正属于你。 常使粗陶邀新茶,花开花落寄芳华,读书须有少年气,半痴半梦颂风雅。 一个字,比如“简”,一个和弦,比如“fa la do",抑或是一个陌生的羞涩, 无意间的叶子和花朵,都有这样那样幸福的想法。 那些忧伤,也还是老样子,遇到幸福的绽放,他们总是像少年一样不知所措, 怯生生地不敢前去邀舞。 喜欢这样的一棵树,喜欢这样的浓烈春色,也喜欢淡淡的一枝春意,有更多的空间勾勒心情。 渴望穿行于寂静无声的河畔, 被偶尔的鸟鸣感动。 怎样证明你的心还是柔软的?是不是内心中对万事万物的体谅与爱呢? 叙述的魅力在于:在字里行间展示无穷无尽的时间和空间。 凌晨五点,似乎世界上所有的鸟都在鸣叫。 读朋友写的关于我们一起进山的文字,勾起许多回忆。 槐花开了,香气弥散,很远都能够闻到。 纷繁复杂而又多变的感触,游走于我的神经脉络之间,稍纵即逝,我捕捉不到,更不能用文字留住它们,我对别人说:“我只是记住了它们的背影。 ”
关于茶的一小段文字(来自网络) “茶之为用,味至寒,为饮,最宜精行俭德之人。”——《茶经》陆羽。 “精行俭德”一词,出自陆羽的《茶经》,简明的四字,涵概了所有好茶、嗜茶者的终极追求。对于茶人来说,抛却掉一切表象,极其在乎的是饮茶之人的道德修养,深究其思想、品德、信念、修养等内里,衡量标准,便是这“精、行、俭、德”四字。精::陆羽说曾说:“茶有九难:造、别、器、火、水、炙、末、煮、饮。”饮品一碗茶汤,看似简单,其中学问很有考究,从种茶、制茶、鉴别、器具选用、火候掌握、水的讲究、水的煎煮、饮品的过程,无不要求精益求精,唯有完全达到“九难”的要求,才能算得上一个“精”字。做人做事也是这般,凡事怕“认真”二字,一心一意就必定无所不利。《管子·心术》说过:“中不精者心不治”,也是在说这做事就该一心一意。行:此“行”指名词“行”,品德举止;二指动词“行”,切实地去做、去执行,如茶道一般。如若一个人的言行,可以用茶道一般的精神来形容,那必定是高风亮节之人的。俭:陆羽将“俭”作为约束茶人的首要条件。在我看来应是谦虚、低调,谨慎处事,以谦树德是对此字最好的诠释,当然也有俭朴无华之意在里面,不过,在这里它具体形容了一个人的精神品质,而非单指行为行事。德:此“德”在陆羽的主张中随处可寻:“不羡黄金罍,不羡白玉杯。不羡朝入省,不羡白玉台。千羡万羡西江水,曾向竟陵城下来。”当从他的诗句中,就能读出清风傲骨的气质:仁爱、道德不可缺,正是君子之性情,高尚之品行。
端起 放下 佛讲轮回。不知自己的前世,也无法预测自己的来生,是贫是富,高矮胖瘦,阿猫阿狗。少年时自不去想,不惑之年,时常萦绕心怀,发现,原来这是自己的事情。生命中的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现在想来,亦沉静如湖,原来一切都是宿命,该如何,自有天定,由不得我们。我们要做的也许只有等待。 小学三年级,与外公外婆在北方县城住。冬日煤火取暖造成一氧化碳中毒。睡下,醒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历生死,只是这一切,并不为我所知。父母亲人,喜极而泣,我,不知所措。如果我不能醒来,我的世界会怎样? 高中三年级,叛逆而又忧伤,喜欢一个女孩子,不成熟的自己做了很多错事,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少年,是那样地绝望。某月某日,在宿舍中,吞食大量安眠药。深度昏迷,后被送进医院洗胃抢救,再次醒来,死神没有接纳我。那以后,浑浑噩噩很长一段时间。如今再回忆当时的想法,也讲不出所以然,一切显得深远而又飘渺,包括些许的愧疚。只是从来没有过,对不起父母亲人的想法,他们给予我生命,但他们不能决定我的生命。这样说很冷酷,应该如何呢? 工作了,喜欢骑自行车回家,单程60公里。期间两次与死神碰面。一次是和一辆拉土的汽车相撞,相互的急速躲闪,没有造成正面撞击,汽车两个车斗,我撞在第二个车斗上,人和车都是向外车飞出去的。我后背撞在树上,好在双肩背书包救了命。身上很多擦伤,肩膀处淤青一大片,没有多想,爬起来先看车,车没事。司机下来,往我书包里塞了什么,匆忙而去。坚持骑到家,伤口上药。打开书包,司机塞了20元钱。另一次是盛夏。从北塘到茶店之间,有一段大约18公里的河堤,阳光毒辣毫无遮拦。下午三点左右,我高速骑行,骑行过程中,虚脱晕倒了。我大量出汗,路上没有人。那次对死亡的感觉:仿佛行走在一条笔直的大路上,四周风景如画,但不知为什么我没有顾及,只是匆匆的向前赶路,每走一步就会从身体里飘出一些无形的东西,是越走越轻松的感觉,内心是那种不着一丝尘渣没有牵挂的安静。时间仿佛很长,这路我永远走不完,又仿佛很短,马上就可以达到尽头。这样的感觉持续到我回到尘世,当我真切地感知到肉体的苦痛不适,恐惧也随之而来…… 单身公寓我住五楼,紧邻大阳台。春夏秋的季节,下班后,简单填饱肚子,就端着茶盘上阳台,和夕阳晚霞一起喝茶,偶尔雨后出彩虹,倍觉惊喜。楼下是篮球场,孩子们三五一群打篮球。刚进厂时,我也是每天打篮球,个子不矮,但动作不协调,和现在的孩子一样,活得很表象,没有真正研究这一切。看着,想着,天就黑了,站起来要回房间,不知怎么,就站在阳台边上往下看,冒出一个念头,“跳下去会怎样呢?” 我不是一个有慧根的人,总是做不到内心澄明。茶苦涩甘甜有时引领我到一种境界,分秒忘我,转瞬即回,然而,已经是感恩了。世间很多美好,内心很多不舍,都与你同在,都为你所有,又如何?喝茶,端起,还是要放下。 又:茶器中独爱紫砂壶和汝窑的杯子,喜欢紫砂的温润质朴,似君子之德。不久前于天津紫砂会泥料体验活动中,制壶名家王小军老师为我全手工制紫泥平盖仿古壶一把,好友为我刻印章数枚,一印内文:杜大。感知友情,其乐融融。而汝窑的“雨过天晴云破处,千峰碧波翠色来。”也能让我在俗世中忘却时光,静守安然。
用脚步去亲近一条河流 用脚步去亲近一条河流 杜胜利 一辈子,读懂一本书,走完一条河流,深爱一个人,总觉得这样的人生应该是最完美的。我的书是《瓦尔登湖》,我的河流是蓟运河,第三条属个人隐私,不便语言表述。 第一次读《瓦尔登湖》应该是十六年前的事了,对人生满怀憧憬,不谙世事的我来说,这本叙事稍显拖沓,自言自语式的书,并没有引起我太多的阅读欲望,只是因其盛名而勉强读完。但不知为什么,心里却一直惦记着,知道它在书架的某个角落里等待着我,如同某段回忆,随着时间的推移,演绎得愈加美好,越来越清晰。去年冬夜,围炉而坐,茶苦茶香,重读这本书。,十几年的牵挂与期待早已在心底升华成恬静安详,这一次,这些文字,才真正在我内心中展现出钻石一般的品质,引领我的灵魂去到远方。重读这本书,也勾起了我对家乡河流——蓟运河的某种怀念。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河岸下游,到如今,已经与她厮守了47年,忽然间就有了想了解她的念头。第一次我想通过河流表达我内心的爱,这仿佛是冥冥之中的某种启迪,又好像生命刚刚开始时的神圣庄严。 徒步蓟运河,这念头一出现竟然是这样急急火火地令人彻夜难眠。近一年间,左膝盖断续隐隐作痛(长期高强度自行车骑行的后果),再看到镜中日渐衰老的容颜,也是让这样的年头多了一丝决绝的意味。近天命之年,眼见人世纷繁喧嚣,渐生归隐,忧伤之余,对河流更加向往,内心也把这次徒步确定为某种朝圣之旅。徒步蓟运河,选择在秋季。一则若把人生比作四季,秋季应该是我现在的年龄段,二则一路走来满目收获,一定会给我的内心带来圆满丰盈,这也是我一再隐忍坚持,从冬等到春,从春等到夏,直到迎来期待已久的秋天。同去的好友穆从奇,身材魁梧,方脸阔目,语音低沉浑厚,有着与大自然完美契合的特质,他年长我一岁。 蓟运河的九曲十八弯都在下游,从地图上看,从蓟县泃河发源,中游流经宝坻县,期间发源河北省的几条小支流陆续在此汇合,本来平淡无奇的河流,在进入下游时显出大水的态势,是那种所有大河都有的不急不躁,静守岁月的高贵品质,极像心胸宽广,柔弱而又忠贞的女子。蓟运河上中游河道平直,很难蓄水,作物多以谷类棉花为主,河北境内因沙土缘故,马铃薯种的多些。宁河县境内曲折的下游,带来丰沛的水量,也孕育了富饶的水稻产区,宁河的大米曾经远近闻名。入海口海水、河水交汇,曾经盛产河蟹和银鱼,那是至少四十几年前的事了,因人类破坏自然,水量减少,为防止海水倒灌,已经多年不提防潮闸,没有两合水,河蟹无法自然繁殖,在此地已经绝迹。村落大多倚岸而居,水量减少,水稻种植面积锐减,只零星的几块,不成规模,取而代之的是棉花、玉米、高粱、麦子和辣椒。 10月2日早晨出发时,天刚蒙蒙亮,天空幽蓝而神秘,月亮还高高挂着,月光照耀宽阔的河面,像铺了一整块水晶,微风拂过,河水泛起涟漪,好似有人轻轻敲碎了这块水晶,那些晶莹的碎块洒满整条河流。穆哥和我在生满露水的草丛中穿行,脚步轻盈,十几斤的登山包里是一天的食物、宿营的装备以及野炊灶具。走到闫庄桥时,太阳陡然升起,天地顿时一片温暖色调,距离刚才,时间只过了20分钟的样子。太阳不断升高,阳光炽烈执着。河岸小路窄而平坦,两边绿树,树冠在空中交织,为小路搭建天然屋顶,阳光见缝插针,小路上光影斑驳,趣味盎然。与河同行,河水忽左忽右,一时间失去方向。河面开阔处小舟欢畅,鱼人站立船头撒网捕鱼,幽静处芦苇丛生,鱼鸟出没。途径一个养鸭场,鸭先生鸭小姐列队嬉水,噪成一片。到达第一个休息点——大沙窝村,身体微微出汗,盘坐渔家凉棚,静听周遭,似有风起云涌之感,睁开眼,只是微风拂面,原来田野的静谧放大了自然的声响。这里河面最为开阔,十几艘捕鱼的船只靠岸停泊,却没有鱼人踪迹。河岸另一边种着大面积的玉米,一部分已经收获,显得凌乱,而另一部分枝繁叶茂,还都在卯足了劲儿地生长。更远处是一个村落,红墙青瓦,天蓝树緑。继续往前走,又看到大面积的棉田,棉花都已成熟,他们的主人们正在不紧不慢地采摘。地头有一个年纪大的采摘者正在休息,他眯着眼睛悠闲地吸着烟,古铜色的脸庞上汗珠闪耀。我猜测,他一定不会为忙不完的农活儿急躁,也不为琐事烦恼,日子对他们来说,就是弓着腰向前赶,踏踏实实地带来一年的收成。 下午两点左右,我感到了疲惫。双腿变得沉重,登山包似乎变得有千斤之重,肩膀肿痛,每走一步牵扯全身神经,总是想停下来躺在草丛中沉沉睡去。最初和穆哥交谈,那些对文学、对音乐真知灼见的火焰,也因疲惫渐渐熄灭。穆哥的状态要好于我,这可能和他从小在山里长大有关,他几次要求帮我背东西,都被我拒绝。曾几何时,很多美好,都是因为我的软弱和不能坚持而一再错过。这一次我要坚持下去。心理的强大最终战胜了身体的疲劳,下午五点,我们到达了目的地——江洼口,全程约五十公里左右。我们的好友小于,也从另一条路上驱车赶到,我们埋锅造饭,酒后畅谈,伴星而眠。 我在日记中这样写道:“和其他的事物不一样,河流是永恒的,她们总是坚持着自身的尊严与纯洁。时间改变了我们和我们身边的一切,却很难改变一条河流。她们也曾被戕害践踏,但是她们一如既往地奔流,并最终原谅一切。 我曾用脚步去亲近家乡的这条河流,这条河流伴我成长,年少轻狂的我,无所畏惧的我,孤单寂寞的我,嘶吼呐喊的我,沉默如树的我……都曾与你面对。如今,我又与你同行,像默契的朋友,又似知心的情人,每次见你都仿佛刚刚认识一般,只是我已衰老,你依然年轻,波光如秀发,深邃似明眸,涟漪是呢喃,你化解炽烈的阳光,让它们温情脉脉。被时光改变的我,用沉默换来你更深沉的理解,面对你,我不再有丝毫伪饰。” 每个人都会有家乡,而家乡有河流的,总是最幸福的人。正如我,行走在日光斑驳、秋风送爽的蓟运河畔,内心总要升腾起感恩。 2015年10月12日夜——13日晨
草原悲歌 草原悲歌 喝酒到醉 喝马奶酒到醉 醉过了忧伤 醉过了惆怅 醉过了琴声悠扬 歌唱到狂 唱蒙古长调到狂 唱过了希望 唱过了远方 唱过了雄鹰翱翔 辽阔悠远的草原啊 汁液浓厚的牧草啊 天地孕育的血脉啊 美丽的格桑花 是灵魂的故乡 丰沛的西拉木伦河 是额吉的乳房 蓝宝石一样的达里湖 是牧马人深爱的新娘 蒙古的汉子们啊 如今早已鬓上升霜 依偎着科尔沁骏马 梦里可曾驰骋疆场 金戈铁马热血流淌? 草原的雄鹰啊 翅膀鼓动疾风 飞越时神圣的敖包山 点燃了晨星与曙光 是什么样的岁月? 会被我们遗忘 当草原枯萎, 乌兰木伦河再也不能流向远方 马上的追风少年 蹄声踏不出 岁月无尽的光芒 可爱的牧羊姑娘 不再有大理石般 高傲迷惘的面庞 曾经的美好岁月 已经被我们遗忘 遗忘在砂砾粗糙的草原上 (这次去草原,草原增加了很多景点,在牧区也遇到了,怎么说呢,很不好的当地人吧,感觉牧民在接受汉民族的很多文化和方式,在牧区已经基本见不到穿着传统服饰的人,但又是排斥汉民族,是骨子里的排斥感。草原的沙化很严重,令人堪忧。山里我也是断断续续去了很多年,在信息发达的今天,地域性在削弱,人们趋于同化。大家加快了步伐,失去了内心的某种美好感觉——恬静淡泊的方式。从发展的角度讲,我希望牧民和山里人能活得更好些,但总觉得不应该是被同化这种方式。)
午夜痴语 1:真实的存在和存在的真实,这是不同的命题 。 2:过去,我常常要不得不,后来我习惯了,现在,我必须不得不,这是人类的发展史吗? 3:真正的冷静思考 来自孤独的时刻,当然包括在喧嚣的人群中。 4:我们的审美有模式,我们的思维有框框,我们的肉体有痛感 ,我们的过去有污点,我们的现在不完善……我们。 5:谁说我们播种时没有想象果实,这就是欲望啊。 6:许多美好都和肉体存在关联 ,人们不愿与它联系在一起,只是害怕破坏了美好的表面诗意。 7:存在的无意义是整体的,无意义的存在是个体的。 8:大山嘲笑河流,河流嘲笑大山;大山羡慕河流,河流羡慕大山。 9:没有任何方法证明神的存在,所以神存在。 10:人真正的卑微在于,他无时不刻不在证明自己的不卑微。 11:经过知识伪装的主观判断像是真理的孪生兄弟 。 12:真正的哲学一定是冰冷的,它用冰冷 让接触到它的人感知温度。 13:无神论者通过不断思考或许会成为哲学家 ,笃信宗教的人通过不断思考一定会完善它的宗教。 14:一般来讲,知识和欲望成正比 ,在更高层面上有极少数的人,他们的知识和欲望成反比。 15:现在人类无法感受 过去人类的自由与快乐,他们现在的自由与快乐之一就是怀疑眼前自由与快乐。 16:宗教只是合理解释 了人类现象,但是没有什么能够解释宗教。当宗教归于玄学的时候,并不能使所有人相信。更多的人相信宗教,只是在某种意义上证明自己存在的更合理性。当宗教成为思考时正确的参照时,它存在的意义是如此重要,因为怀疑他就是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人类不愿意这样做,因为他让个体无助。无神论者也许只有两种人,真正意义上的无知无畏者或者真正意义上的孤独者。 17:真正的哲学家 一定是尊重宗教的。 18:我们渴望黑暗带来的宁静,可黑暗真正来临,我们又开始向往光明 。 19:时而享受理智的沐浴,时而被感性左右 ,这就是我啊,这就是人啊! 20:年轻时,我们受生理欲望影响,偏于感性地生存;年迈时,当生理欲望降低消失,我们偏于理性地生存。而在这些过程中,我们要做的,是在不同阶段,为这种存在方式找到理由。 21:我们的过去常常被我们的现在所批判。 22:辩论的过程证明自我存在有意义,辩论的结果却是自我存在的无意义,于是我们怀疑辩论本身的意义 。23:“人类一思考 ,上帝就发笑”可我还是不断思考,我想借此愉悦上帝。 24:一方面,文化是影响人类真正快乐的障碍,现在人类的快乐已经面目全非,甚至不属于人类。 25:睡梦中,我们总是不断醒来,以此证明睡梦的真实存在。 26: 天亮了,有些人刚刚醒来,有些已经度过一生。 (后记:昨日急雨,雨后凉风习习,与王老师谈喝茶器具,辩论聊宗教存在。回到宿舍,一段时间的感想一起涌入脑海 ……)
找到这里,偶然,喜欢这里,必然。新人报道,发个文章。 端起放下 佛讲轮回。不知自己的前世,也无法预测自己的来生,是贫是富,高矮胖瘦,阿猫阿狗。少年时自不去想,不惑之年,时常萦绕心怀,发现,原来这是自己的事情。生命中的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现在想来,亦沉静如湖,原来一切都是宿命,该如何,自有天定,由不得我们。我们要做的也许只有等待。 小学三年级,与外公外婆在北方县城住。冬日煤火取暖造成一氧化碳中毒。睡下,醒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历生死,只是这一切,并不为我所知。父母亲人,喜极而泣,我,不知所措。如果我不能醒来,我的世界会怎样? 高中三年级,叛逆而又忧伤,喜欢一个女孩子,不成熟的自己做了很多错事,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少年,是那样地绝望。某月某日,在宿舍中,吞食大量安眠药。深度昏迷,后被送进医院洗胃抢救,再次醒来,死神没有接纳我。那以后,浑浑噩噩很长一段时间。如今再回忆当时的想法,也讲不出所以然,一切显得深远而又飘渺,包括些许的愧疚。只是从来没有过,对不起父母亲人的想法,他们给予我生命,但他们不能决定我的生命。这样说很冷酷,应该如何呢? 工作了,喜欢骑自行车回家,单程60公里。期间两次与死神碰面。一次是和一辆拉土的汽车相撞,相互的急速躲闪,没有造成正面撞击,汽车两个车斗,我撞在第二个车斗上,人和车都是向外车飞出去的。我后背撞在树上,好在双肩背书包救了命。身上很多擦伤,肩膀处淤青一大片,没有多想,爬起来先看车,车没事。司机下来,往我书包里塞了什么,匆忙而去。坚持骑到家,伤口上药。打开书包,司机塞了20元钱。 另一次是盛夏。从北塘到茶店之间,有一段大约18公里的河堤,阳光毒辣毫无遮拦。下午三点左右,我高速骑行,骑行过程中,虚脱晕倒了。我大量出汗,路上没有人。那次对死亡的感觉:仿佛行走在一条笔直的大路上,四周风景如画,但不知为什么我没有顾及,只是匆匆的向前赶路,每走一步就会从身体里飘出一些无形的东西,是越走越轻松的感觉,内心是那种不着一丝尘渣没有牵挂安静。时间仿佛很长,这路我永远走不完,又仿佛很短,马上就可以达到尽头。这样的感觉持续到我回到尘世,当我真切地感知到肉体的苦痛不适,恐惧也随之而来…… 单身公寓我住五楼,紧邻大阳台。春夏秋的季节,下班后,简单填饱肚子,就端着茶盘上阳台,和夕阳晚霞一起喝茶,偶尔雨后出彩虹,倍觉惊喜。楼下是篮球场,孩子们三五一群打篮球。刚进厂时,我也是每天打篮球,个子不矮,但动作不协调,和现在的孩子一样,活得很表象,没有真正研究这一切。看着,想着,天就黑了,站起来要回房间,不知怎么,就站在阳台边上往下看,冒出一个念头,“跳下去会怎样呢?” 我不是一个有慧根的人,总是做不到内心澄明。茶苦涩甘甜有时引领我到一种境界,分秒忘我,转瞬即回,然而,已经是感恩了。世间很多美好,内心很多不舍,都与你同在,都为你所有,又如何?喝茶,端起,还是要又放下。(2015年1月14日晨) 又:茶器中独爱紫砂壶和汝窑的杯子,喜欢紫砂的温润质朴,似君子之德。不久前于天津紫砂会泥料疗体验活动中,制壶名家王小军老师为我全手工制紫泥平盖仿古壶一把,好友为我刻印章数枚,一印内文:杜大。感知友情,其乐融融。而汝窑的“雨过天晴云破处,千峰碧波翠色来。”也能让我在俗世中忘却时光,静守安然。
借摄影表达一下自己的思想。 喜欢禄来 喜欢黑白胶片 把心交给大自然 不是每个喜欢摄影的人都会喜欢禄来。喜欢禄来,是喜欢一种摄影方式,迷恋禄来,是迷恋一种摄影生活。 之前有一段时间曾经和哈苏相处过,记得型号是501cm,蔡司的150/4镜头。铿锵的快门声、超亮的对焦屏里梦幻一般的景象,每次按下快门都是那样激情四溢,酣畅淋漓。关注锐度,关注色彩,关注摄影时周围的目光。摄影只是技巧的展示……什么时候?和谁一起?在什么地方?你第一次抚摸禄来双反,在脑海里已经没有印象,留在记忆深处的只是,上卷,过片时顺畅的感觉。没有电池,是的,没有,力量只是在齿轮与轴承之间传递,就创造出安静与流畅,像绅士一般彬彬有礼。禄来不应该仅仅是一台相机,当无数台数码单反相机上架着长枪短炮,当摄影师们聚在一起集体复制风景时,禄来伫立你的书架上或安静地躺在你的书包里,她在倾听你的思想,两只大眼睛满含温和的光芒,她是你的朋友,永远不张扬的朋友。和其他相机相比较,禄来只是多出一点点感情味儿,她更孤独、更伤感、更敏感。他会让一扇斑驳的门、一丛风中的矢车菊、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喧闹的小酒馆都烙上时光的印记。车展上的模特和光怪陆离的现代表演你不要用禄来拍,不是不能拍,是这样的场景会让你和你心爱的禄来都不知所措。 禄来是古典的,喜欢禄来的人要耐得住寂寞;禄来是不完美的,用禄来拍照局限很多,要接受放弃;不要用禄来拍摄的照片参加任何形式的影展;也不要为禄来安排一次专门的旅行,因为禄来那些好的照片都是在偶遇的不经意间产生的;不要用锐度和色彩来苛求禄来,虽然她任何摄影元素都不缺,一张禄来的照片带给你的也许仅仅是一种感觉,既似曾相识又恍若隔世的感觉,禄来的照片不会让你血脉喷张,那些恣肆的色彩写意,也许只属于哈苏。更多的时候,禄来只属于黑白,当一卷柯达tri-x被装进禄来双反里,似乎一切已经水到渠成,你知道取景器里多彩的世界将被过滤成只有黑与白、明与暗,你的眼睛将穿透表象直达事物的本质,在那里你的灵魂会变得安静。显影、停显、定影,分分秒秒你一直在期待,最终,一张方方正正的底片将你曾经的记忆凝固。底片上的那些陌生人,你记得他们的一颦一笑,那些散发着温暖的地方,也许你每年要去上几次,你要把照片交给他们,看到他们开心的笑容,当你把快乐带给他们时,你也成为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固执的你不接受扫描仪和打印机,在狭小漆黑的暗房里,只有你的心跳和计时器的滴答声,你看到相纸在显影液里渐渐显现出轮廓…… 在这样一个浮躁的世界里,你不能改变什么,你只能用黑白胶片和禄来双反来捍卫你内心的孤傲。在你心里,那些底片常常会幻化成一些呐喊,无声的呐喊,那些粗糙的土地、阴霾的天空、坚韧的凝视、孤单的背影会让你还有那些和你一样的人坐立不安,仿佛至亲至爱的人正在饱尝折磨。你尊重满目疮痍、你尊重咸咸的汗水、你尊重粮食、你尊重牲畜和植物、你尊重风沙和苦涩的井水、你尊重皱纹堆砌的面庞和颤抖的双手,你尊重那些懂得尊重的人。 听说胶卷最终会在10年间彻底消亡。于摄影,始终认为日本企业犯下了滔天罪行,他们为了让自己多赚点钱,居然用一个装着电子硬件和记录软件的低成本的盒子,灭亡了摄影艺术。当身边的快门声此起彼伏,当摄影不再有思考和怜悯,摄影其实已经死亡。你怀抱着禄来双反,有幸成为了“用世界上最优秀的相机拍完世界上最后一个胶卷”的人。黑白摄影永恒。(完) 2013.5.9 “用世界上最优秀的相机拍完世界上最后一个胶卷”这句话来自网络。我是因为看到这句话才写的这篇文章。我希望我们每一位朋友都能保有一份真纯和独立,也希望友情历久弥新,永远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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