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容与 独孤容与
小隱於野,大隱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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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友问及古文,余不敢草草回应,思考良久,遂修此文,愿与闻焉 答友人 ——容与 余之为文,类古文者,而诚不敢自况也。与受性好古,思齐古仁人之心也切矣。然鄙陋粗浅,学迂材下。虽口诵孔孟,手执纬编,然转眼经年,但恐止于识字矣!若妄论文章,无乃自招哂乎?然向往之心既有,不可不切思也;以文会友,不敢不直言也。遂断想钩沉,录之为文。 夫文者,与天地并生,自古至今,不曾断绝。究其原因,不外有三。其一曰:文以明道。《原道》有云:道沿圣以垂文,圣因文而明道。其后百年,退之得之。遂起八代之衰,兴古文运动,号文以明道。于是应者云集,河东影从,而后永叔、明允、东坡、子由、临川、子固之徒奋起直追,特大古文恢闳之象,一时之间,盛况空前。至于明清之际,太冲、忠清、实斋之俦则为再变者。由是复古尊儒,经世致用。道也得以明,文也得以传。此盖道之为文也!其二曰:文以寄情。古之贤人君子,谁无修齐治平之心?然则徒有济世之才,却信而见疑,忠而被谤,是有屈平放逐,能无怨乎?怨不敢言,焉能无声?书之为文,寄情以深。故其极命风谣里巷男女哀乐,以泄幽约怨悱不能自言之情。盖此类文者,其性也真,情也切。长歌当哭,文尤贵乎!其三曰:文以自娱。此自娱者,绝非某生所谓玩乐古文也,今有人效秦汉诸文,故作晦涩,而满口污言,尚称以此为乐也。欣欣然,自以为逮古人遗风,高人一等。岂知不然,子云好为艰深之辞尚有雕虫篆刻之嫌,而况淫秽之辞乎?是为亵渎,何以谓文?余之所谓自娱者,盖处士多为之矣。角巾东路,隐逸山野。侣青松而友醽醁,沐清风而醉明月。其之为文,乃得自然神妙,而无处言说,唯以挥毫自娱也。岂小子所能造次耶? 文章,千古之事。而能得其传,所赖明道、寄情、自娱者也。然文章当以何为?子曰:言之不文,行之不远。乃如《文言》,言之文也,天地之心哉!故所以能鼓动天下,引人共鸣者,乃道之文也合乎自然!又曰:辞,达而已矣。是故今人未必不若古人,古语未必贤于今语。而又何须厚古薄今哉?吾侪为文,不论古今。行文当如东坡所言:大略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此言得之。 然与窃以为,文当率性而为,述乎心发乎情;至真至切,如是可也。 甲午四月十一
因吧友问及,不敢草草回应,思考良久,遂修此文,愿与闻焉 答友人 ——容与 余之为文,类古文者,而诚不敢自况也。与受性好古,思齐古仁人之心也切矣。然鄙陋粗浅,学迂材下。虽口诵孔孟,手执纬编,然转眼经年,但恐止于识字矣!若妄论文章,无乃自招哂乎?然向往之心既有,不可不切思也;以文会友,不敢不直言也。遂断想钩沉,录之为文。 夫文者,与天地并生,自古至今,不曾断绝。究其原因,不外有三。其一曰:文以明道。《原道》有云:道沿圣以垂文,圣因文而明道。其后百年,退之得之。遂起八代之衰,兴古文运动,号文以明道。于是应者云集,河东影从,而后永叔、明允、东坡、子由、临川、子固之徒奋起直追,特大古文恢闳之象,一时之间,盛况空前。至于明清之际,太冲、忠清、实斋之俦则为再变者。由是复古尊儒,经世致用。道也得以明,文也得以传。此盖道之为文也!其二曰:文以寄情。古之贤人君子,谁无修齐治平之心?然则徒有济世之才,却信而见疑,忠而被谤,是有屈平放逐,能无怨乎?怨不敢言,焉能无声?书之为文,寄情以深。故其极命风谣里巷男女哀乐,以泄幽约怨悱不能自言之情。盖此类文者,其性也真,情也切。长歌当哭,文尤贵乎!其三曰:文以自娱。此自娱者,绝非某生所谓玩乐古文也,今有人效秦汉诸文,故作晦涩,而满口污言,尚称以此为乐也。欣欣然,自以为逮古人遗风,高人一等。岂知不然,子云好为艰深之辞尚有雕虫篆刻之嫌,而况淫秽之辞乎?是为亵渎,何以谓文?余之所谓自娱者,盖处士多为之矣。角巾东路,隐逸山野。侣青松而友醽醁,沐清风而醉明月。其之为文,乃得自然神妙,而无处言说,唯以挥毫自娱也。岂小子所能造次耶? 文章,千古之事。而能得其传,所赖明道、寄情、自娱者也。然文章当以何为?子曰:言之不文,行之不远。乃如《文言》,言之文也,天地之心哉!故所以能鼓动天下,引人共鸣者,乃道之文也合乎自然!又曰:辞,达而已矣。是故今人未必不若古人,古语未必贤于今语。而又何须厚古薄今哉?吾侪为文,不论古今。行文当如东坡所言:大略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此言得之。 然与窃以为,文当率性而为,述乎心发乎情;至真至切,如是可也。 甲午四月十一
南野先生传——容与 南野先生传 ——容与南野僻壤,少有人烟。而四顾环绕者,除山水也。寔天地造化,灵秀钟毓也。先生系南野人氏,不详其姓名,因以南野先生为号焉。少时家贫,环堵萧然,生计维艰。箪瓢屡空,褴褛穿结也。然先生视是可可,夷然不屑也。性闲静,好读书,尤爱古籍;或入佳境,辄连日不出户也;或沉浸其中,曾不知此身乃非古人也。 先生爱古也如此,慕彭泽老庄而羡太白也。尝登山临水,衔觞而邀月对饮也。饮而醉,醉而与月同眠也。醒而赋诗,其诗曰:御蝶仙游,梦宇南山。飘飘然有羽化之意也。又曰:万里金江平入海,一杯清月冠山梢。淡淡然有出尘之心也。时人不解,而先生自得其乐也。侃而笑曰:世人皆不知吾之谓欤,吾独痴痴乎啽呓是也。 及至束发,才美不外见,未冠而倜傥非常也。时有女若文君者,清绝之貌。识先生之才,而芳心暗许也。先生始不知其意,然辗转经年,日久而生情也。其后某夜先生作词以复之,曰:卿若同心,天涯亦比邻。遂交好也。方清秋之时,初入大学,虽同在江左,然一在赣之南,一在赣之北。生而分离,岂不黯然而销魂也? 其后数年,尺素频相往来。无那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也。先生固乃山林之人,为情所困日久,累累乎腰如沈约鬓如潘岳也。然先生之心,坚若磐石;先生之情,日月可鉴。尝为卿一言而南北跋涉,无论其可乎而不可乎也! 虽先生不复曏时放浪,年长而弥显。然先生终有一己之趣,其乐在文章,而志在山水。是以情坚不移山水之志也。先生者谓谁?陶李之俦而老庄流亚也。 余感先生之事,而敬其情坚志笃,故录之为传,时甲午岁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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