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长111 舍长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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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82章 绿帽子 “臭婊子,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臭婊子!我要杀了你,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计算机屏幕上,那个身材强壮、肌肉发达、充满力量感,而且相貌英俊、阳刚硬朗的男人在低沉的咆哮声中完成最后一击,他身下的女人同时冲上快感巅峰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盖茨终于爆发了。 只是,他刚刚起身就被站在后面的范华东摁了下去。 这时候,一名特种兵走过来,在唐旭宸耳边低语了一番。等他说完退后,唐旭宸起身摆了摆手。 唐旭宸关掉了声音,却没有关掉视频播放窗口。 盖茨看着他,努力控制着情绪。 “显然,只有活过今天,你才能杀她。”唐旭宸拿起香烟,点上抽了两口。“现在,我们就来讨论这个问题。”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盖茨其实一直很冷静。 跟雅尼结婚的那一天,盖茨就把她当成一个价值巨亿的玩具,跟外面那几个来自波多黎各的女人相比,唯一的差别就是更加昂贵。如果不是怀上了他的孩子,盖茨绝不会把雅尼娶进门。虽然已有五个子女,但是盖茨想要一个儿子,更想让儿子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与一个不太庸俗的母亲。 当然,这并不表示盖茨会容忍雅尼的越轨行为。 在卧室里睡觉的小罗伯特已被外面的响动惊醒,虽然在他走出来的时候,那个臭婊子已经进了卫生间,那个让盖茨戴上绿帽子的男人也已穿好衣裤,但是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眼前这一幕肯定会存在很长一段时间,在长大成人之后回想起来,他就会明白发生的事情,必然会受到影响。 盖茨想了很多,只是没有失去控制。 开始表现得歇斯底里,只是想让那些人相信他很激动,从而小看他,认为他是一个无足挂齿的小人物。 现在最需要担心的不是出轨的妻子,而是自己的小命。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关键是你。”唐旭宸朝盖茨指了一下,范华东把两张照片丢到盖茨的大腿上。“不要告诉我你不认识她,你可以瞧不起我这种小角色,但是千万不要小看我的智慧。” 两张照片上都是一个女人,看得出来是同一个人,只是相貌变化非常大。 盖茨明白了过来,也猜出了这伙人的来历。 “怎么,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我见过她,但是不知道她是谁。” “我相信你没有撒谎,所以我来告诉你。”唐旭宸起身走到盖茨身前,拿起几年前拍的那张照片,说道,“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她是我的未婚妻。不久之后,我失去了她,还一直认为她已经死了。直到不久前,我才知道她还活着,并且在昨天找到了她,而她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指了下第二张照片上的刘雪丽,唐旭宸才退了回去。“不管是谁,让她变成这个样子的人得付出代价。从斯科特与汉考克那里,我得到了‘罗伯特-盖茨’这个名字,还找到了几张照片,然后来到这里。显然,如果线索到此为止,那个需要付出代价的人就肯定在这个房间里面。” “不,不是我!” “那是谁?”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唐旭宸冷冷一笑,说道:“我相信你说的话,但是你也应该知道,如果我不得不在今天复仇,那你就永远不可能杀了那个臭女人。当然,她得不到你的遗产,只是要不了多久,小罗伯特就会改姓。他才两岁,还没有记忆,那个臭女人也不会告诉他,所以他不会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 盖茨看着唐旭宸,显得很愤怒,却什么都没说。 “当然,我能够理解你现在的处境。”唐旭宸挥了挥手,两名特种兵提着四个大号行李箱走了进来。“这是我的人在别墅地下室里找到的,里面是什么东西,你比我清楚。我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我不会威胁、更不会杀害一个两岁的孩子,也就不会用小罗伯特来要挟你。只是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只要你足够聪明就能想明白,就算我们不杀你,也有别的人来对付你。为了防止上百亿财富落到其他人手上,他们不但会杀了你,还会杀了那个背着你偷男人的臭女人,以及包括小罗伯特在内的,你的六个子女,甚至包括你所有的孙子孙女等有继承权的亲人。你比我了解他们,更知道你所拥有的财富是否属于你,所以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盖茨的恢复了平静,除了唐旭宸没拿小罗伯特要挟他,还与他的表演被戳穿有关。 “就算我告诉你了,也不会有第二种结果。”盖茨知道,他手里根本没有可以跟对方讨价还价的筹码。 “显然,这就是我跟你说这么多的原因。”唐旭宸站起身来,朝盖茨招了招手。 盖茨微微一愣,被范华东推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起身跟着唐旭宸朝露台走去。 “那四只箱子里面,除了两千万美元现金,还有很多值钱的珠宝,包括一颗十分罕见的天然蓝钻,总价值超过一亿美元。”走到露台上,唐旭宸停下脚步。“告诉我该去找谁,我就让你带着这些东西离开,而且派人接走小罗伯特,让你们父子团圆。当然,我会替你好好安排,让全世界都认为你死了。如果你留下了一份遗嘱,把资产捐献给某个慈善机构,比如国际红十字会,或者某个你憎恨的人,那就更理想了。虽然你会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包括公司与家庭,但是能保住自己与儿子的性命,说不定还能成为一个称职的父亲。即便小罗伯特成不了你所期望的那种人,但是二十年后,他会感谢你,会为拥有‘盖茨’这个姓氏而骄傲与自豪。” 盖茨沉默了,同时看到,在下面的水池旁边,六名受伤的警卫、八名佣人与那四个来自波多黎各的美女肩并肩的跪成一排。他们都埋着头,双手绑在身后,几个佣人与四个美女还在瑟瑟发抖。 唐旭宸拔出手枪,递到盖茨面前。 盖茨是个聪明人,立即明白了唐旭宸的意思。 当然,他不会笨到拿这把手枪朝唐旭宸开火。他真敢这么做,没等他把枪口对准唐旭宸就会被身后的范华东干掉。 “怎么,还没想明白?”唐旭宸把手枪放到了露台的护栏上。 “帮我杀了那对狗男女!” “小事一桩。”唐旭宸笑了笑。 “看到他们死了,我就把知道的全都告诉你。还有,把小罗伯特带来,我需要一个全新的身份。” “没问题。”唐旭宸把一名特种兵叫过来,用汉语低声吩咐了几句。 盖茨看着唐旭宸,显得有点疑惑。 “不好意思,他只会说汉语。”唐旭宸朝盖茨笑了笑,说道,“已经吩咐下去,你很快就能看到结果。” 盖茨咬了咬牙,拿起手枪走下了露台。 “砰——砰——砰……” 片刻后,露台下面传来了枪声。 此时,西尔斯大厦里面。 “什么?明白了,马上。”挂断电话,李金明就跑进了卫生间。 杨诗琪有点疑惑,不明白李金明在干嘛。 片刻后,李金明拿着一瓶红色的洗发液跑了出来。 “老李,你干嘛?” “去杀人。”李金明走过来看了眼计算机屏幕。保镖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雅尼与孩子在卧室的床上,看上去也睡着了。“把画面录下来,然后循环播放。等下听我的命令,再切换为实时信号。” “为什么要这么做?”杨诗琪更加疑惑了。 “盖茨要我们杀了那对男女,然后把孩子交给他。” “什么!?”杨诗琪立即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不然,他不会老实交代。” “老唐知道?” “就是老唐让人打的电话,他让我看着办。” “可是……” “记住,多录一阵,然后循环播放。” “你要救他们?” 李金明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拿起洗发液朝房间外走去。 “老李……” 看到李金明跑出去,杨诗琪很是无语,只是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按照李金明的吩咐去做。 来到楼下,李金明使劲在房门上砸了几下。 “谁?” “电工。” 脚步声传来,约翰走到了门板后面,却没有开门。“这么晚了,明天再来吧。” “那个转换器又在漏电了,影响到了其他人。” “等等……” 李金明拔出手枪,在门锁打开的刹那间,他朝门板上用力踹了一脚,撞翻了站在门板后面的约翰。 约翰爬起来的时候,李金明已经用手枪对准了他的额头。 “你……你想干什么?” “把手枪取出来丢到地板上,想活命就别乱叫。” 约翰别无选择,拔出别在腋下的手枪丢到李金明脚边。 “爬在地板上,别乱动!”李金明没有拣起手枪,而是一脚踢到客厅里面,然后倒退着走进客厅。 听到响动,雅尼来到了客厅里。 “不要喊叫,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还有你的儿子!” 雅尼惊讶的张大嘴,看到李金明握着的手枪,赶紧用手捂住嘴。 “别伤害他们,有什么冲我来,女人与孩子是无辜的!”约翰把李金明当成了盖茨派来的杀手。 “要杀你们的话,我会等到现在?现在给我听好了,想活命的话就照我的吩咐做。” 约翰与雅尼都很惊讶,不敢相信的看着李金明。 “想活,还是想死?马上告诉我,别耽搁时间。”
功德冠群贤之卷八 第七章、吾青州人 其实去卑根本就不想跟平阳这儿呆着,要不是当年灵帝下诏,让南匈奴发兵讨伐渔阳贼张纯,於扶罗也不会领着他们好几万人离开草原,可是谁想到他们前脚才走,后脚单于庭就发生叛乱,屠各胡等攻杀羌渠单于,随即长老们就另立了中央。.於扶罗想要前往雒阳申诉,赶上董卓进京,天下大乱,压根儿就没人鸟他;想要返回单于庭,新单于却又不纳。无奈之下只好四处流蹿劫掠,好不容易才在平阳一带站稳了脚跟。 此前天子刘协驾临安邑,於扶罗、呼厨泉、去卑等受白波旧将之邀,也领兵赶去护卫,就是想立了功以后讨个说法,要么朝廷正式任命於扶罗为匈奴单于,派支兵马送他返回单于庭,要么承认他在平阳等地的统治,最好再多划拨几个县,给置个“匈奴国”出来。可是刘协那种**天子,既没权力,也没兵马,外加年纪轻没啥主意,光是口头表彰了一番,啥说法都给不出来。於扶罗没有办法,只好领着大家伙儿垂头丧气地返回了平阳城。 匈奴人游牧为生,入居汉地以后,不事耕织,上层到处圈地放牧、掳民为奴,对平阳地区旧有的农业生产造成了极大破坏。地盘儿就这么大,又不适合畜牧,各家所掳的奴婢倒是越来越多,这时候已经达到三万多落(户),粮食供应大成问题。於扶罗一开始领着他们四处劫掠,勉强糊口而已,但很快的,周边形势就发生了变化:东面和北面的并州为袁绍外甥高干占据,匈奴兵不敢去惹,南面的河东太守王邑明知道打不过,只好在白波谷南筑垒防堵,使得匈奴兵的抢掠范围骤然缩小,抢掠所得也曰益减少。 最后,吕布这条猛虎蹿进了河东,竟然妄想一举扫平匈奴,恢复平阳等四县。虽然靠着向袁绍求援,匈奴人暂且躲过了这场危机,但於扶罗也在战阵上负伤而死,把单于之位传给了兄弟呼厨泉。 呼厨泉当了单于以后,计点收支,真是欲哭无泪啊——他有兵但是没粮,而且四周都是踢不得的铁板。只好找叔父去卑来商议,去卑就给出主意,不如勒令各家释放擅长农耕的汉奴,咱们也开始种地吧。 说去卑汉化,其实更类似于后世的COSPLAY,仅仅表面文章,说说汉话、穿穿汉服而已,儒家经典倒是在学,可也是装点门面的花样,压根儿没往心里去。他的基本生活习惯仍然是祖宗那一套,顿顿吃牛羊、喝奶酒,还三天两头出城去打猎。要不是被逼无奈,他也不敢顶着忘本的骂名请求恢复农耕啊,而即便在平阳近郊部分恢复了农耕吧,也丝毫不懂得管理,所以今秋虽然收了不少麦子,里外里一算,进项也并没能增加多少。要不是手中没粮,心里发慌,他才不会这么假模假式地来见是勋哪,早统领兵马往南边儿杀过去了。 本来以为,这位是太守新近赴任,害怕匈奴兵的劫掠,所以想来跟自家搞好关系,还可能把匈奴人当雇佣兵来使,自己正好趁这个机会,从他嘴里榨出点儿粮食来过冬。所以他恨透了摩利,心说被你这么一搞,俺们理亏,谈判起来难度就要加大啊——他当着是勋的面处死摩利,也有想把这事儿尽快平了,别影响谈判的意思。 可是没想到,是勋见面就问你们什么时候走啊,姿态虽然放得比较低,还连声叫苦,语气可一点儿都不柔和,态度貌似挺坚决。所以去卑就针锋相对地质问他,我们南下是奉了皇帝的旨意,又不是自己要来的,你们汉人这就不讲道理了吧,先叫我们来,完了又赶我们走——“无礼之甚也!” 是勋听了对方的话,略微一挑眉毛:“吾知先帝召贵军来,为平张纯也,未知张纯在幽州在司隶?何干我河东之事?况张纯授首久矣,卿等何不遽返,而要淹留蔽郡?” 去卑说你这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们为啥不回草原去,你难道还不清楚吗?——“王庭为宵小窃据,我等无家可归也。”于是是勋就问啦,要是我能请天子下诏,确认呼厨泉的单于地位,你们是不是就能回去了?就你们这点儿兵,打得过王庭的叛逆吗? 去卑皱眉不语——打不打得过的,这事儿还真不好说。原本是因为单于庭的长老会议捏着汉朝赐封的“匈奴单于玺”呢,自己这伙儿人要是打回去,明不正,言不顺,失道寡助,胜算就很渺茫。那么要是皇帝正式封呼厨泉为单于,下诏讨伐长老会议呢,己方的力量确实能够加大三分,但问题久居汉地,马匹越来越少,战斗力曰渐滑坡,如今连粮草都不充裕,算来算去,还是没多大胜算。 “我匈奴世为汉之外亲也,又做藩臣,藩臣有乱,天子理当助讨。”皇帝要肯派兵帮忙,我们肯定回去,否则的话…… 是勋还是摊手:“中原动荡,卿所目见也,天子实无力助讨匈奴王庭。”说完这句话,也不等去卑反应过来,突然凑近一些,疾速地说道:“卿等在平阳,掳民为奴,四外劫掠,所行又何异乎盗匪?今不遽返王庭,恐天下终一、汉室复兴之际,便要申王命以讨伐,又安有助卿等之理?” 去卑冷哼一声:“待汉室能复兴时,再说吧。” 是勋心说你这胡虏,脑筋怎么就不带转弯儿的呢?只好说得更明白一些:“卿其不悟也。汉若不复兴,则卿等稽留于此,其势曰削,则死缓也;汉若复兴,必不容卿等,发兵攻讨,则死疾也。左右是死,尚欲淹留蔽郡,而不求活耶?”” 他这么一说,去卑终于反应过来了,不自禁地就眼眉一颤。话说换了旁人,也说不出是勋这话来,都觉得胡兵凶悍难制,当以安抚为主,不可轻易去捋虎须——是勋出京的时候,荀彧就是这么劝他的——但是勋在偃师附近跟匈奴兵见过仗,就觉得这群家伙有组织、无纪律,外加装备也一般,还真不是曹军精锐的对手,而且通过上回训问摩利,是勋也已经把平阳内外的窘境给摸了个底儿掉。要是呼厨泉真的兵强马壮、粮秣充足,他也未必敢直接跑来跟去卑相见啊。 是勋的话有点儿夸大其词,可基本道理是不错的,如今呼厨泉所部占据平阳等县,北方是袁绍,南方是曹**,全是大块头,自家基本上就没有丝毫发展的空间了,继续跟这儿窝着,只能越来越弱。先不说汉室复兴以后如何,现在袁绍和曹**是互相牵制,要是谁占据了压倒姓的上风,肯定会派一支兵马来收复平阳,到那时候,就是去卑他们的末曰到了。 去卑心说单于跟是勋打过交道,讲得还真没错,这家伙既强横又能说,跟他逞口舌之利是没用的——咱试试硬气一点儿,瞧瞧效果如何?当下故意把眼一瞪:“吾闻汉家有语:困兽犹斗。我等若将死时,必南下白波谷,恐太守亦将与我等殉葬也!”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我要是发兵打过去,你怕不怕? 是勋冷笑道:“河东兵将虽寡,城皆高峻,吾据城而守,有何可惧?况卿等若离平阳,高干必趁虚而入。彼时吾坚壁而清野,卿等野无所掠,归又无家,亡无曰矣!” 一句话就把去卑给彻底打瘪了。要换了王邑,不但说不出这种话来,就算说了,去卑也未必相信,但是勋说出来就不同了。想当年他才多少兵啊,就敢固守偃师,抗拒先单于於扶罗,还硬生生从於扶罗手里榨出好几千新掳的汉民去——坚壁清野?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毒计,他肯定干得出来啊。 谈判桌上,要是一方拍桌子恐吓,结果对方根本不为所动,那气势立刻就沮了,此刻的去卑也是如此。当下听了是勋的话,不自禁地就把眉毛给耷拉下来啦,恨声问道:“太守何恨我匈奴之甚也?摩利无礼,吾已杀之……”你是不是还记恨着那事儿哪?咱揭过去不提成吗? 是勋心说行了,只要把对方的气势压倒,我就方便逞这三寸不烂之舌,把你往套里带。他通过摩利已经知道,去卑不但身居右贤王的高位,是单于之下第一人,还可能是下一任单于,并且辈分也尊,呼厨泉基本上是言听计从啊,若非如此,他还真没必要还没见到单于正主儿呢,就先跟这儿浪费唾沫星子。他知道只要能够顺利说服了去卑,那么便可通过去卑去劝说呼厨泉,自己能够事半而功倍。 因而他上来就一顿绵里藏针,把去卑给说萎了。当然啦,打完三巴掌,还得给颗甜枣吃,当下故作愕然道:“吾安有忌恨匈奴之理?吾青州人也……” 去卑就奇怪啊,青州人怎么了?青州人比较特殊,不喜欢记恨别人?就听是勋继续说道:“胡骑从未深入青州,是青州人与匈奴人无所仇也。” 去卑苦笑着问:“青州人得非汉人乎?”“青州人实汉人也,”是勋再一开口,石破天惊,“然匈奴人亦汉人也!”(未完待续。)
功德冠群贤之卷八 第五章、白波谷前 是勋顺利通过了白波谷,眼看着行近平阳,放眼望去,但见田野中阡陌纵横,虽已收谷,麦秸尚存,还不时有儿童在田间捡拾遗漏的麦穗。.张既见状,不禁眉头蹙起,对是勋说:“匈奴在此,亦重农桑,一如汉家,恐与其北地游牧时不同,吾等将无可贸易也。”是勋来河东前曾经仔细研究过郭嘉所搜集的情报,闻言安慰张既:“此呼厨泉之政也,於扶罗在时并非如此。故即重农桑,亦不过一两年间事……” 正说话间,突然有一支匈奴骑兵呼啸而至,距离他们约五十步外控住战马,纷纷张弓搭箭,远远地瞄着。张既急忙遮身是勋马前,高叫道:“河东是太守在此,特来拜谒汝家单于!”是勋倒是并不害怕,别说对方是有统属、有组织的士兵,就算强盗吧,也没有不问话就先动手的道理。他只是略微有些不快——怎么倒要张德容来遮护我?荆洚晓你是傻的么?自己只为他是同乡,又瞧上去老实,才任为屯长,可是瞧他今天的行动,是不是还能占着这个位子,可真的值得商榷啊…… 对面一员匈奴将领纵马弛近,高声质问:“河东不是王太守么?”是勋心说你们消息还真是闭塞,我都接任快两个月了,还光记得王邑哪?可见呼厨泉毫无远志,只苟且偷生而已。催马绕过张既,挺前几步,一扬手中马鞭,回答道:“某乃新任河东太守是勋,与汝家单于亦有旧也,可速速前去禀报。” 对面那匈奴将领上下打量他几眼,突然将双眉一竖,恨声道:“莫非是昔曰偃师城内的是从事?!”啊呦,是勋心说这家伙竟然认得我,他是谁?是当曰被我擒入偃师的左谷蠡王一伙儿呢?还是曾在阵前跟单于打话时,於扶罗身旁的护卫?当下轻咳一声:“雒阳郊外擒谷蠡王,偃师城中退先单于的,便是某了,汝可如此传报单于知晓。” 他眼瞧着这一队匈奴骑兵不过三、四十人,没己方人多,再加上估计对面这将就没什么可能拥有独断之权,所以并不害怕,还故意把自己昔曰的“光辉事迹”给摆出来。当然啦,他原本想的是招兵已毕,身率数千大军出白波谷,扎下营来,再遣人与呼厨泉约定会面地点,那样肯定要安全得多,只可惜,募兵之事不顺,只好提前冒险了。 却不料对面那将却胆子挺大,冷笑一声道:“原来是汝……那便请是太守勒令所部抛下武器,我便引汝去见单于。” 是勋闻言是又惊又怒,不禁斥喝道:“汝何物也,胆敢如此无礼?!”那将撇嘴冷笑,突然间拨转马头,朝后招呼了一声——说的是匈奴话,是勋根本就听不懂。 他还跟这儿发愣呢,张既突然一扯他的马缰,疾声道:“侍中快走!”几乎同时,对面那些匈奴兵已经纷纷催动战马,一边朝他们疾奔过来,一边就把弓弦给松开了,数十支箭如雨点般呼啸而至。是勋这边儿马头还没拨过来呢,不禁心中大叫:“吾命休矣!”同时还在纳闷啊,我这死得也太莫名其妙了吧?他们干嘛一言不合就下杀手啊?! 几乎就要闭目等死,突然眼前一暗,却原来是荆洚晓及时抽出盾来,遮护在是勋的马前。只听“咄咄”几声,估计木盾上插入了不少的箭支,荆洚晓“啊呦”一声,盾牌脱手,随着箭雨的冲击力,狠狠砸在是勋膝盖之上。 是勋就觉得膝盖一痛,还好不是中箭……啊不,还好不是剧痛,估计并非重伤。再抬眼瞧时,便见已有数名部曲中箭落马。是勋麾下这百名部曲都是青州兵里千挑万选出来的,虽然尚未经过整合和训练,但个人武艺全都不弱,眼看箭到,纷纷或策马躲避,或举盾遮挡,左右不过数十支箭,又不甚密,哪有扛不下的道理?中箭的那几个,倒都是跟荆洚晓一般匆忙过来遮护是勋或者张既,所以疏忽了自身的防御,才因而中招的。 荆洚晓眼见同伴负伤,而匈奴兵已将将冲至面前,不禁勃然大怒,也不待是勋吩咐,便高叫道:“各自为战,全都斫了!”是勋心说你这反应力倒还不慢,可是……为啥要“各自为战”了?我把你们编伍编什,全都是白费吗?还是说你老兄虽然降曹多年,仍然保持着流寇的本色,毫无一点儿长进?这人果然是不能用了…… 好在既然是自家部曲,是勋从郡内搜集了最精良的铠甲、武器,最好的马匹,给他们装备起来,即便单打独斗,战斗力都绝然不弱。故而听得令下,众兵便纷纷抄起了长矛,也来不及催马奔驰,就这么左手以盾遮胸,右臂挟矛而立,等着匈奴兵自己撞到矛尖上来。果不其然,真有那收势不及的愚蠢匈奴人,狠狠撞上长矛,胸腹洞穿,而受其强劲的冲力,数名是家部曲也皆哀叫一声,仰身坠马。 总体而言,撞上来的必死无疑,翻下去的仍然活着,匈奴方面是吃了大亏啦…… 王邑统领河东的时候,兵质很差,即便各将部曲,是勋收拢来挑选正兵,都被迫给筛掉了十之七八。匈奴兵多次南下白波谷,抢掠各县,王邑皆不能挡,所以后来只能在白波以南道狭处设置营垒,才勉强阻住了匈奴南侵之势,保住了三分之二个河东郡。一直到吕布进入河东,匈奴人才算撞上铁板,被一战杀得丢盔卸甲、血流成河,就连单于於扶罗也可以算是间接死在了吕军手里。等到吕布离开河东,西奔凉州而去,匈奴人才又重新倡狂起来,所以根本不把是勋麾下瞧在眼里——光装备精良管啥用了?估计我们放过一轮箭然后朝前一冲,你们就必得崩溃。 张既涉猎很杂,也学过几天胡语,所以他当时听得分明,那名匈奴将领拨转马头,喊的那句话,大致意思是:“我没见着什么太守,只是些盗贼而已。”因此赶紧扯着是勋的马缰就要逃。谁想他这一害怕,倒又给对方增添了信心,本来打算射过一轮羽箭后,便左右两队分开,呈弧形包围之势,再继续放箭的,一瞧这些汉人有逃走的意思,干脆,咱别这么麻烦了,直接冲锋吧。 胡骑纵横草原大漠的法宝,便是骑射之能,来往如风,箭下若雨,汉人一开始只能用步盾圈形防御,以强弩敌之。可是等到东汉时期,高桥马鞍引入了,长矛骑兵发展起来了,那便勉强可以正面与匈奴兵肉搏交锋——长矛骑兵只要能赶上匈奴骑兵的奔驰速度,那肯定是不落下风的。所以西汉朝只有霍去病天纵奇才,才能率领一万精骑追亡逐北,损失很小便大败匈奴,连卫青都只好阵地战,换得个惨胜,而到了东汉,连窦宪那种二流将领都能亲率大军,封狼居胥,无他,整体战力提高了也。 匈奴这数十骑,无论人数还是装备都不如汉兵,本该用老办法,围着转圈,来回驰射,可是一则这里不是草原,附近全是农田,不便于大范围机动,二则瞧不起汉兵,所以一时托大,直接就冲上来了。可是冲上来的结果,那就只有一个“死”字。 当先数骑被长矛捅穿,剩下的赶紧勒马。但是他们勒停了战马,是家部曲可纷纷把马给催起来了,借着马势,在对方掉头之前,便又瞬间搠翻了十余人。是勋一瞧情势对己方有利,就此定下心来,也就鞍上抄起了自己的弓箭。他不去瞄别人,光瞄着那员匈奴将领,见对方正忙着收拢败兵呢,毫不犹豫,便狠狠一箭射去。 双方距离大约四十步,所以是勋的准头不足,想射其肋的,却偏偏射中了膝盖,那将“啊呦”一声,翻身落马。是勋心说杀不死你也好,且活捉过来问问,干嘛一言不合,便要取我的姓命。当下吩咐:“将那将生擒了,余皆杀尽吧!” 近百名精锐汉骑,追杀几十个匈奴游哨,那还有啥悬念可言吗?不过数息之间,便已杀尽。荆洚晓左臂中箭,也不包扎,就这么血淋淋地擒了落马的匈奴将领过来,往是勋马前一掷。是勋就问啊:“汝姓甚名谁?为何欲谋害我?” 那匈奴将领梗着脖子,把双眼一闭:“杀了我吧。”连问几声,都只是瞑目求死,不肯回答。是勋说好吧:“且阉了,裸身送回平阳去。” 那将这才急了,高叫道:“士可杀而不可辱!”是勋冷笑道:“吾未见士也,但见胡虏,且欲劫杀我。答我言,可死,不答者,必辱!” 那将真怕断了根,不但**连带下半生的幸福全都要泡汤,而且就这么光溜溜地被送回平阳城去,一世英名尽付流水,要被同族耻笑到老,无奈之下,只得老实了,是勋问啥他就答啥。原来此人也非无名之辈,名叫摩利,亦为匈奴王族栾鞮氏,论起来算是呼厨泉单于的远房堂侄。他所以想要杀掉是勋,并非脑袋进水,也不是起意劫掠,而确实有他个人不得不说的理由……
第442章 一箭双雕 三百五,再来一次!” “嘭——” 在电颤器的作用下,唐龙的身躯剧烈抖动了一下,屏幕上那条直线也抖动了一下,只是随即就恢复了原样。 医生看了眼手表,放下了电颤器,也放弃了努力。 时间已经过了五分钟,而在正常情况下,如果心跳没有在三分钟内恢复,就意味着抢救失败。 欧阳凤鸣把住唐旭宸的肩膀,带着他走出了病房。 虽然唐旭宸很平静,看上去情绪似乎没有多大波动,但是欧阳凤鸣知道,他的心情肯定非常糟糕。哪怕唐龙罪该万死,都是唐旭宸的弟弟,而且在唐祖渝“复活”之后,唐旭宸心里的很多谜团要等到唐龙醒来后才能解开。唐龙就这么死了,死得如此蹊跷,唐旭宸心里肯定不是个滋味。 只是,欧阳凤鸣小看了唐旭宸。 唐旭宸心里确实不是个滋味,而且也确实与唐龙的死有关,只不过不是欧阳凤鸣想像的那么回事。 自始至终,唐旭宸都没把唐龙当亲兄弟看待,至少不会因此而网开一面。 在面对唐祖渝的时候,唐旭宸就说得很清楚,唐龙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他不会对唐龙网开一面。 关键是,唐龙为什么会死? 唐祖渝“绑架”唐旭宸,把他关在地下室里,就是为了救走唐龙,可是唐龙却死在了重症监护室里! 显然,这无论如何都说不通。 仅仅是医疗事故,或者是纯粹的意外? 确实存在这样的可能,别说是大手术,哪怕只是割掉阑尾的小手术,也有术后并发症导致死亡的可能。 可是,这太巧了。 不早不晚,就在即将苏醒接受审问的时候发生。 这是巧合? 唐旭宸不相信巧合,也没有哪个情报人员相信巧合。 如果不是巧合,唐龙就是被人谋杀的,而且手段极为高明,不但骗过了守在手术室与重症监护室外面的外勤人员,骗过了唐旭宸与欧阳凤鸣,还骗过了为唐龙做手术的医生,没有留下半点蛛丝马迹。 下手的人是谁? 不管他是谁,肯定很厉害! 唐祖渝!? 想到这个名字,唐旭宸很是震惊,完全无法相信。 这是他想到的第一个人,而根据以往的经验,唐旭宸在本能驱使下由直觉做出的第一判断从没有错过。 问题是,唐祖渝为什么要对付唐龙? 他明明想救走唐龙。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应该对唐龙下手,不会狠心到杀害亏欠良多的儿子! 唐旭宸用力搓了搓脸,集中精力排除杂念,让自己冷静下来。 除了唐祖渝,还有谁要除掉唐龙? 显然,最想让唐龙闭嘴的是幕后主使。正是如此,国土安全局与军情局才派了那么多人员把军区总医院塞了个水泄不通,封锁了住院部大楼,甚至连附近几条街道上都驻扎了武警官兵。 还有,唐龙落网之后,被直接送了过来,中途没有任何耽搁。即便幕后主使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也未必能够及时派人潜入军区总医院。即便再退一步,杀手在唐龙被送过来之前就已进入军区总医院,也应该在长达八个小时的手术中动手。唐龙死在手术台上,显然比死在重症监护室里更能说得过去。 关键是,唐龙死之前,唐祖渝就在医院里,只有他不是国土安全局与军情局的人! 他的动机是什么? 这时候,医生来到了走廊上。 欧阳凤鸣让唐旭宸坐下,然后走了过去。 医生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努力了,但是没能挽救他。你们谁是他的亲人?可以为他准备后事了。” “死因是什么?” “心脏衰竭。” “他没有心脏病,而且他比你认识的任何人都要强壮。” “具体是怎么回事,要做尸检才知道。” 欧阳凤鸣把医生往旁边拉了两步,很认真的说道:“大夫,他是今天上午发生的那一系列爆炸案的主谋,而且在此之前,他还试图刺杀元首。航班停飞的事也与他有关,他还试图窃取一枚核弹头。” 医生锁紧眉头,不大明白的看着欧阳凤鸣。 “他很重要,是我们找到幕后主使的唯一线索。我们肯定会查明他的死因,到时候肯定有人要倒霉。” “你在威胁我?” “你误会了。”欧阳凤鸣淡淡一笑,说道,“我只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通过查明死因抓到杀害他的凶手。当然,如果我要威胁你,就不会告诉你这些,而且找你谈话的人肯定不会是我。” “你……” “涉及到元首,涉及到核弹头,你认为此事会就此了结?” 医生被吓住了,他是军医,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 “最快要几个小时后才能拿到尸检报告,我们显然没有那么多时间,我现在就得知道他的死因。” “你认为他是被谋杀的?” 欧阳凤鸣笑了笑,说道:“不是我这么认为,而是你得这么祈祷。如果不是谋杀,那就是医疗事故。” 医生微微一愣,马上说道:“我也不是很肯定,不过你这么一说,我想到了一点。” “什么?” “手术刚刚结束,麻醉药效还没过去,你们又要及时审问他,所以需要使用一种加快心跳与新陈代谢的药物。” “药物出了问题?” “不,药物肯定没问题。我的意思是,如果在此之前,有人给他注射了类似药物,那么在重复注射之后就会导致心脏衰竭。只要控制好剂量,肯定看不出异常,只有做尸检,才能确定。” “你能确定?” 医生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你不信的话,等尸检报告出来就知道了。” “去做尸检,而且首先进行药物化验,证明你的推测。” “现在?” “对,结果出来之后,立即向国土安全局汇报。” 医生哪敢耽搁,立即按照欧阳凤鸣的吩咐去做。 等到医生离开,欧阳凤鸣才走到唐旭宸身边。 “他是被人谋杀的?”虽然没有听到欧阳凤鸣与医生的谈话,但是唐旭宸猜了个大概。 “按照医生的说法,如果不是医疗事故,就肯定有人在他身上动了手脚。”欧阳凤鸣坐到唐旭宸旁边。“手法非常高明,知道我们要审问他,医生会用一种药物让他从麻醉状态中苏醒过来,给他注射了一种药物。只有注射了让他苏醒的药物,才会引发心脏衰竭,让他看上去像死于术后并发症。” “唐祖渝。” “什么?” “在此期间,有机会接近唐龙,并且下手的只有他,而且在我们知道的人当中,只有他有这个能力。” “老唐,不要胡思乱想。” “还有其他人?” 欧阳凤鸣咬了咬牙,说道:“唐祖渝没有杀你,表明他还有人性,因此他肯定不会杀害另外一个儿子。” “如果他没有把唐龙当成儿子呢?” “怎么可能!” “如果这是在保护唐龙,让他获得解脱呢?” “这……” “如果这是唐龙的最好归宿呢?” 欧阳凤鸣沉默了,他确实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如果这不仅仅是唐龙的最后归宿,还关系到更值得保护的人呢?” “老唐……” “唐龙落网之后,最想让他死的人就是幕后主使,不仅仅是想,而是必须,因为只有死了,他才能永远的闭上嘴,把知道的秘密带入阴间。只要活着,他迟早得开口,也许会向我们和盘托出。” “没那么容易。” “不管怎么样,他会招供,而他知道的那些秘密肯定对幕后主使构成了严重威胁。” 欧阳凤鸣没有反驳,这是非常浅显的道理。 “还有,唐祖渝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现?” “也许只是来晚了。” “或者是他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 “老唐……” 唐旭宸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愿相信,但是所有线索与迹象都表明,唐祖渝在这个时候出现很不正常。还有,他绑架了我,把过去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我,可是里面除了唐龙的身世,没有半点有价值的信息。在唐龙死后,他说的那些事情,包括唐龙的身世,还有几十年前的秘密行动对我们查找幕后主使没有任何帮助。他告诉我那么多,无非是要让我相信他在保护我们,不想伤害我们,希望我能帮助他把唐龙救出去,而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把唐龙救出去。可是现在,唐龙死了。如果我没挣脱绳索,现在还被关在地下室里。你好好想一下,如果我没从地下室里逃出来,会是什么情况?你不会怀疑我,但是其他人呢?就算你首先找到了我,根据我提供的线索,你也不会怀疑唐祖渝,因为他要救走唐龙,而不是除掉唐龙。” “你是说,他借此栽赃嫁祸?” “还在设法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一箭双雕。” “问题是,他的目的是什么?” “这不是关键。”唐旭宸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要搞清楚的是,他为什么要用这种办法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欧阳凤鸣锁紧眉头,这确实是一个必须搞清楚的问题。 “光想没有用。”唐旭宸站了起来,“你马上联系老木,让他尽快把与唐祖渝有关的资料全都找出来,调查所有跟他有关的人,特别是唐龙的亲生母亲,还有二十多年前由展鹏图执行的那次秘密任务。” 欧阳凤鸣没多罗嗦,立即给木林森打了电话。 唐旭宸也没闲着,给田皓桐打了电话,让国土安全局也展开调查。
第441章 过客 我知道情况很特殊,但是在我眼里,他只是一名病人。主刀医生把欧阳凤鸣从手术室门外叫开,让出了通道。“不管怎么样,等我们做完病理检查,你们再去审问他,不然后果自负。” 这时候,两名护士把刚刚完成手术的唐龙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 还有两名穿着手术服、戴着手套与口罩的医生,他们也参与了手术。 “要多久?”欧阳凤鸣问了一句。 “半个小时,最多一个小时。” “行,反正等了好几个小时,再等半个小时也不算什么。”欧阳凤鸣笑了笑,说道,“辛苦你们了。” 主刀医生没多说什么,他有点看不惯欧阳凤鸣。 当然,也没几个人看得惯欧阳凤鸣。 “你们去守着他,不要让任何人接近他。”欧阳凤鸣把一直守在手术室外面的两名外勤人员叫了过来。“看到唐旭宸了吗?” “他几个小时前来过。” “几个小时前?” 两名外勤人员点了点头,他们一直在这里,又没有跟着唐旭宸。 欧阳凤鸣挥了挥手,让他们跟着唐龙去了重症监护室。 唐旭宸去哪了?欧阳凤鸣很是疑惑,这个时候最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就是唐旭宸,他一直在等唐龙醒过来。 想了想,欧阳凤鸣掏出了手机。 或许,唐旭宸在某个地方睡着了。毕竟手术进行了差不多八个小时,而唐旭宸本来就很疲惫。 此时,住院部负二楼的医疗用品仓库内。 两种液体混合到一起,开始发生化学反应的时候,唐旭宸咬紧牙关,侧过身,把被尼龙绳束住的双手浸入了液体。 “唔……” 虽然咬紧了牙关,但是如同放在火上烧烤的炽热依然让唐旭宸痛苦的****起来。剧烈的疼痛,让他绷紧全身肌肉。在剧痛的刺激下,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脸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嘭……” 随着尼龙绳断开,唐旭宸立即顺势滚开,然后爬起来,把一只玻璃瓶里的碱性溶液浇到了手上。 开始那两种液体混合后产生的是一种强酸,能腐蚀皮肤,也能腐蚀尼龙绳。 等到手上的痛楚稍微减轻了一点,唐旭宸才解开了绑住双脚的尼龙绳。他的双手已经在强酸的腐蚀下溃烂,简直是惨不忍睹,皮肤全部脱落,手背上的血管还暴露了出来,只是还能正常活动。 “妈的!”暗自咒骂了一句,唐旭宸才朝房门走去。 在讲完那个冗长的故事之后,唐祖渝没有释放唐旭宸,还把一根浸了乙醚的毛巾蒙住了他的嘴鼻。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唐祖渝已经离开。房间里没有挂钟,所以唐旭宸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醒来后,唐旭宸试图摔碎椅子,结果发现是白费功夫。 那是一张框架用钢管焊接而成的椅子,非常结实牢固,而且双脚绑在椅腿上,让唐旭宸使不上劲。 还好,这是一个存放医疗用品的房间,在靠墙的货架上有一些有毒有害的液体。 虽然这种类似于自惨的办法很极端,但是只有这样才能脱困。 唐旭宸知道,唐祖渝试图说服他,让他一起去救唐龙,只是在说服失败之后,才把他困在这里,还搜走了他的手机、手枪与证件。既然这么做了,唐祖渝绝对不会罢手,他会用尽办法把唐龙救走。 “啊……” 伸手握住门把手,唐旭宸痛得惨叫了一声。 “妈的!” 收回手,唐旭宸一脚踹开了房门。 还好,门锁不是很牢固,而且没被锁死,大概唐祖渝也没想到唐旭宸会醒过来,或者是唐旭宸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 忍住剧痛,唐旭宸踉跄着跑上一楼。 看到他从楼梯间里冲出来,再看到那双像是刚刚烤熟了的手,几名守在一楼走廊里的外勤人员都吓了一跳。 “快,快……” “你怎么了?” “快发警报,封锁医院,别管我,快去!” 那名跑过来的外勤人员哪敢迟疑,立即联系了其他外勤人员,发出了警报,下令封锁整个医院。 “唐龙在哪?”唐旭宸对另外一名外勤人员问了一句。 “重症监护室。” “把你的手枪给我。” 那名外勤人员很是惊讶,因为他觉得唐旭宸那双手已经废了。 “还有对讲机与手机。愣着干嘛,快给我!” 被唐旭宸吼了一句,他才掏出手枪、对讲机与手机。 唐旭宸没多罗嗦,转身走进楼道,同时联系了田皓桐。 “老唐,欧阳一直在找你,你……” “唐祖渝还活着,他绑架了我,准备救走唐龙。” “什么!?”田皓桐明显吓了一跳。 “联系欧阳,让他盯住唐龙,我马上赶过去。还有,封锁医院与附近的几条街道,找木林森索要唐祖渝的个人资料,发布通缉令。如果他还在这里,绝对不能让他逃走,让外勤人员逮捕他!” “好的,我马上安排。” 唐旭宸赶到的时候,欧阳凤鸣已经到达。 开始,他打了几个电话,唐旭宸的手机打不通,田皓桐不知道他在哪,木林森则提他在寻找一名可疑人员。 “老唐,你这是……” “唐龙呢?” “在里面,刚做完手术,还没醒过来。” “还活着?” “没有死,不过还没有度过危险期。主刀医生在做病理检查,让我们等半个小时。”欧阳凤鸣朝唐旭宸的手看了一眼。 唐旭宸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了长椅上。 欧阳凤鸣暗自叹了口气,让守在重症监护室外面的一名外勤人员去把护士找来,为唐旭宸处理手上的伤患。 “是他弄的?”欧阳凤鸣已经接到田皓桐的电话,知道了唐祖渝的存在。 唐旭宸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他只是把我绑了起来,没有拿我怎么样。” “你自己弄的?” 唐旭宸没有多说,欧阳凤鸣也没有多问。 不多时,两名护士提着急救箱赶了过来。看到唐旭宸的手,她们都很震惊,建议唐旭宸去做全面检查。唐旭宸没跟她们废话,只是让她们清理了伤口,再裹上绷带,而且没有裹得太紧。 “他想说服你,让你帮他把唐龙救出来?” 唐旭宸点了点头,说道:“他没有直说,不过就是这个意思。” “你没答应,所以……” “说实话,对我来说,他就是个陌生人。”唐旭宸苦笑着叹了口气,“直到昨天,我才知道他是我的亲生父亲。虽然以前见过他,每年一次,都是在我生日之前的那个周末,但是我一直把他当成热心志愿者,从没想过他是我的亲生父亲,甚至从没跟他主动打招呼。三十多年前,他把我丢在孤儿院的大门外之后,就不再是我的父亲。对我来说,他只是一个来去匆匆的过客。” “不管怎么说,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你有这样的亲生父亲?” 欧阳凤鸣叹了口气,说道:“也许,他当年抛下你,有无法说出来的苦衷。” “如同九年后抛下唐龙?” “老唐……” “我知道,你想让我好受一点。”唐旭宸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如果不知道这些,我不会难过。三十多年来,我早就习惯了孤儿的身份,也早就觉得,抛弃我的亲生父母已经死了。年轻气盛的时候,我找过他们,也像你说的那样,认为他们当年抛弃我,有无法说出来的苦衷。在寻找他们的努力一次次的失败之后,我渐渐忘掉了这些,也不再觉得孤儿是个多么难听的身份。至少在军情局里,没人因为我是孤儿而小看我,更不会因为我是孤儿而排挤我。当然,也没有几个人知道我是孤儿。可是就在我忘记这一切的时候,他突然冒了出来。像入室抢劫的强盗一样,抢走了我熟悉的一切,把一些陌生的、根本不属于我的东西强加给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已经死了,二十多年前就死了,他为什么要突然出来摧毁我的世界!?” 越说,唐旭宸的情绪越激动。 欧阳凤鸣把住他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充当了一个忠实的听众。 他能够理解唐旭宸的感受,其实换成他的话,只会更加糟糕,因为他本来就是那种情绪不大稳定的人。 对任何人来说,这样的遭遇都是无尽的痛苦。 唐旭宸没有哭,至少没有哭出声来。 两个小护士反到哭了起来,虽然听了个半明不白,但是她们能够想像出唐旭宸所遭遇的事情。 欧阳凤鸣朝那名情报人员使了个眼色,让他把两名护士带走,免得影响唐旭宸。 “老唐,其实……” “我没事。”唐旭宸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绪。 “唐龙还在这里,他没有来过。”欧阳凤鸣拍了拍唐旭宸的肩膀,“不管怎么样,就把他当成一个过客吧。” 唐旭宸勉强笑了笑,知道欧阳凤鸣在安慰他。 这时候,主刀医生带着一名护士赶了过来。 半个小时已到,病理检查结果也出来了,虽然唐龙还没有度过术后危险期,但是让他苏醒没有多大的危险。 欧阳凤鸣没让唐旭宸出面,主动走过去向主刀医生简单询问了情况。 给出了肯定答复之后,主刀医生让欧阳凤鸣他们留在外面。要让唐龙苏醒,得用上一些药物,而且几分钟后才能见效。 “怎么样?” “我们等下进去,应该没有大碍。不过,他未必肯老实招供,而现在这个样子,我们显然不能拷问他。” “我会跟他好好谈谈。” 欧阳凤鸣苦笑着摇了摇头,没等他开口,那名跟随主刀医生进入病房的护士急匆匆的跑了出来,神色极为慌张。
正文 第440章 蜕变 沉默了好一阵,唐祖渝才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掏出了香烟。 “你去美国,不是去救她,而是去杀她!” “我的第一身份是情报人员,第二身份才是丈夫与父亲。”唐祖渝抽了两口烟,“也许你无法明白,可是在我们那个时代,不仅仅是我,包括你熟悉的杨怀烈都一样,对祖国的忠诚高于一切。” “你就不该结婚,更不该要孩子!” 唐祖渝苦笑了起来。“你觉得,我愿意这么做吗?” “为什么!?” “我反对过,找过局里的领导,尽了最大的努力,希望派人去美国把她接出来,让她亲手抚育唐龙长大成人。我已经失去一个妻子,已经抛弃一个儿子,我不想再失去、更不想再抛弃。”唐祖渝长出口气,说道,“可惜的是,在那个年代,从美国到中国是一段极为漫长的旅程。为了摆脱追捕我的联邦特工,为了抹掉逃亡留下的痕迹,我借道欧洲,还在瑞士呆了大约半个月。等我回到中国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而她已经在美国落网,被关进了联邦调查局的秘密监狱。她只是由我发展的间谍,没有接受过系统训练,无法像情报人员那样守口如瓶。” “所以必须杀了她。” “这不是我的决定。” “却是你干的。” 唐祖渝叹了口气,说道:“在我回国之前,局里就派人去了美国。” “什么?” “那个人你也认识。” “展鹏图?” 唐祖渝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当时,我跟杨怀烈、展鹏图被称为‘军情局三杰’。杨怀烈与你很相似,擅长策划、组织与实施情报行动。我的特长是潜伏与伪装,更像跟你往来密切的欧阳凤鸣与木林森。展鹏图是个极端,他最擅长的是暗杀与刺杀,与后来的李金明是同一种人。” 唐旭宸没有吭声,他了解展鹏图。 “当然,他也是一个不讲情面的人。虽然我跟他的私交不错,但是他绝不会为了我而放弃任务。” “你去美国是为了阻止他?” 唐祖渝点了点头,说道:“局里做的这些安排都是为了保护我,不会让我去美国,更不会把相关安排告诉我。找到杨怀烈之后,我才知道这些事情。杨怀烈劝我放手,让我不要意气用事。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为我好。当时,杨怀烈劝我找个地放过几年平静生活,渐渐忘了她,但是我办不到。” 唐旭宸沉默了,他能理解这种感受,因为他现在面对的情况就是如此。 “可惜的是,我去晚了。” “展鹏图……” “不是他,是我。” “什么!?”唐旭宸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唐祖渝。 “展鹏图设了一个圈套,诱使联邦调查局把她转移到另外一所秘密监狱,然后在转移途中下手。通过以前在美国发展的谍报人员,我找到了展鹏图,只是等我赶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唐祖渝叹了口气,说道,“按照计划,展鹏图把行动伪造成营救她,而且营救行动失败的样子,从而让联邦调查局相信她是整个情报网络中最核心的成员。在她死后,联邦调查局也就无法继续追查。我赶到的时候,她受了重伤。当时,我能救她,只要把她送到医院或者诊所抢救,取出体内的弹片,缝合伤口,止住出血,她就不会死。可是她没有让我这么做,因为这会暴露我们的意图,会暴露我们的行踪,会对我构成威胁,会让整个行动前功尽弃。” “你……” “她死在我怀里,而且是我亲手杀了她,帮她结束了痛苦。” 唐旭宸看着唐祖渝,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很残酷,对吧?” 唐旭宸长出了口气,说道:“问题是,这与唐龙有什么关系?” “她是唐龙的母亲,亲生母亲。” “可是……” “去美国之前,像当年对待你一样,我把唐龙送进了孤儿院。不同的是,他当时已经三岁了,我没办法把他遗弃在孤儿院外面,只能欺骗他,告诉他去那里住几天,然后就来接他回家。”唐祖渝勉强笑了笑,说道,“虽然他记得的事情不多,但是肯定记住了一些,比如母亲的相貌。” “你没有告诉杨怀烈?” “只有杨怀烈知道唐龙的存在。” “什么?” “当时,在我带着唐龙离开美国的时候,唯一跟我联系的联络员在掩护我们撤离的时候牺牲。回到国内,我把唐龙送到了一个朋友那里,局里不知道我在美国生了一个儿子。如果知道,要么让我辞职,要么把我闲置起来,肯定不会让我继续参与情报工作,然后就是漫长而且烦琐的审查。也许要几个月,也许要几年,反正不会像以前那样信任我。当然,你未必能明白。因为一直负责跟我联系,所以杨怀烈知道这些事情。去美国之前,我把唐龙托付给他,让他替我照顾好唐龙。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是希望在他长大成人之后,不要步入父母的后尘。” “不让他为军情局工作?” “准确的说是不要成为情报人员。” 唐旭宸暗自叹了口气,显然,这就是杨怀烈一直在暗中留意唐龙,却始终没有招募他的根本原因。 “只是,唐龙没有忘记三岁前的事情。” “他知道母亲是谁?” “也许知道,不过肯定不是很清楚。问题是,只要他记得三岁前的事情,他就会设法查明自己的身世,而这恰好是我没想到的。”唐祖渝叹了口气,说道,“他在高中毕业后,没有参加高考,而是直接报名参军,在军队里通过特种部队的选拔考核,成为特种兵,然后数次向军情局递交了个人简历,希望为军情局服务,其实就是为了查清楚自己的身世,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因为有我的嘱托,所以杨怀烈一直没有录用他,还给他制造了很多麻烦,希望以此让他打消为军情局工作的念头。可惜的是,物极必反。杨怀烈的阻挠,非但没有让他放弃探询身世的努力,反而引起他的猜疑,让他更像查清楚自己的身世,还迫使他采用其他极端手段。” “什么?” “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在叛变之前,他查到了一些与他母亲有关的事情,认为是军情局害死了他的母亲,而且与他的亲生父亲有关,甚至认为是我害死了他的母亲。” 唐旭宸很是震惊,不敢相信唐祖渝说的这些话。 “他有一个舅舅,而且在五年多前,也就在他叛变前大约半年来到中国,去过他当时居住的成都。” “你是说……” “或许,母亲的死是他叛变的主要原因。” “然后,他就开始复仇?” 唐祖渝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他要报复的不是这个国家,也不是军情局,而是我,因为他认为是我害了他的亲生母亲,甚至认为是我杀了他的亲生母亲,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我。” “可是……” “也就由此牵连到了你。” “什么?” “你是我跟发妻生的长子,按照我们的传统,你就是我的嫡子,而他只是我跟另外一个女人生的次子,是俗子。”唐祖渝长出口气,说道,“我不知道他从何知道你的存在,又从何知道你是他的兄长,但是在找不到我的情况下,就只能通过对付你来报复我,用这种办法把我引出来。” “为什么?” 唐祖渝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明白唐旭宸的意思。 “为什么到这个时候才来找我,为什么不早点出现,为什么不早点阻止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觉得,我想拖到这个时候?” “那是为什么!?” 唐祖渝咬了咬牙,说道:“没错,我藏了起来,而且一藏就是二十八年。我说过,我最擅长潜伏与伪装,只要我想藏起来,没人能找到我。可是我一直在关注你们,失踪没有忘记你们。” 唐旭宸看着唐祖渝,目光中全是疑惑与猜疑。 “你觉得,你能从比利时逃到意大利,再搭上飞往马来西亚的航班,在航班上遇到欧阳凤鸣,以及在关键时刻获得由谭滔提供的情报,查到唐龙是你的亲兄弟,靠的是能力,还是靠的运气?” “你……你一直在……” “我没有找他们,也没有跟他们见过面,只是通过特殊渠道透露了一些消息,帮他们指明了方向。” 唐旭宸暗自叹了口气,以唐祖渝的能力,做这些事情简直是易如反掌。 “我没有找你们,是不想让你们为身世所累,不想让你们背上包袱,更不想看到你们手足相残。不管怎么说,他是你的兄弟,你又不会为他网开一面。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是他的错。” “他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唐祖渝苦笑了起来,似乎早就猜到唐旭宸会这么说。 “你打算一直把我关在这里?”唐旭宸又挣扎了几下。 “你是我的儿子,我欠你太多,肯定不会伤害你。”唐祖渝叹了口气,说道,“只是,我同样不会让唐龙受到伤害。年轻的时候,我跟现在的你一样,认为为国效忠是最伟大、最光荣的事情。为了国家,哪怕是大义灭亲也在所不辞。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世界上还有更宝贵的东西。” 唐旭宸看着唐祖渝,意识到唐祖渝不再是那个与杨怀烈并肩而立的超级情报人员。
正文 第429章 最直接的办法 是他?” 唐旭宸点了点头,把微光望远镜递给了欧阳凤鸣. 这种有录象功能,能把图像放大八十倍,即便在漆黑的夜晚也能正常使用的望远镜非常笨重,仅是镜体就接近三千克,算上配套的电池与图像记录设备,总质量超过五千克,携带很不方便。 从直升机上走下来两个人,都是男性,其中一个就是唐龙。 走下直升机的时候,他似乎有所察觉,朝唐旭宸与欧阳凤鸣藏身的树林张望了一番,被唐旭宸看到了他的相貌。与档案里的照片,还有国土安全局在李立新的父亲供职的那家公司找到的监控录象拍下的图像一模一样,他没有整容,也没有刻意改变相貌,具有非常明显的混血特征。 欧阳凤鸣拿起望远镜的时候,他已经朝基地入口走去。 “另外一个人是谁?” “没看清楚,应该是个中年人,也许是他请来的专家,为核弹头安装控制器件,不然不会跟他同行。” “现在怎么办?” “再等半个小时。”唐旭宸看了眼手表,说道,“如果半个小时之后,老木派来的特种部队还没到达,我们就设法摸进去。首先干掉那名中年人,让他无法引爆核弹头。如果有合适的机会,再设法逮捕或者干掉他。总而言之,绝不能让唐龙使用核弹头,哪怕我们都得死在那个鬼地方。” 欧阳凤鸣点了点头,把望远镜还给了唐旭宸。“显然,你很有先见之明。” “先见之明?” “立好了遗嘱。” 唐旭宸微微一愣,随即苦笑了起来。 此时,军情局总部。 李金明已经搭乘直升机赶往郊外的空军基地,准备随同第二批特种部队出发,而第一批特种部队已经上路。 问题是,这是正确的做法吗? 木林森从没怀疑过唐旭宸,哪怕两年前在墨西哥,唐旭宸朝他的脑袋开了一枪,还枪杀了装扮成菜菜子的房雅婷。这么多年来,唐旭宸无数次用行动证明,他总能在危急关头做出正确决定。 可是这次,木林森觉得唐旭宸错了。 不是唐旭宸找到的线索有问题,而是采取的应对措施有问题。 很明显,唐旭宸的目的是抓住唐龙,认为抓住唐龙是阻止恐怖袭击的唯一办法,却没想过别的办法。 还有一个更加直接可靠的办法。 那是一座设在地下的秘密军事基地,除了供运输机起降的跑道,其他所有设施都建在地表之下,离地面数十米,只有几个出口。在唐旭宸与欧阳凤鸣赶到之前,唐龙手下的雇佣兵就已攻占基地。不出所料的话,守卫基地的官兵都完蛋了,那些雇佣兵不会留下十几名官兵做人质。 抓住唐龙,消灭占领基地的雇佣兵,固然能够阻止他们发动恐怖袭击。 只是,往基地扔几枚钻地炸弹同样能达到这个目的。如果要消灭地面的雇佣兵,甚至可以用爆炸当量只有几千吨的战术核弹头,比如不会造成严重污染的中子弹。再说了,离基地最近的村庄在十多千米之外,而且基地在山沟里面,还是一座小水库,核爆炸产生的影响不会太大。 不管唐龙有多厉害,他也不可能在核爆炸中幸存下来。 木林森相信,唐旭宸肯定想到了这个办法,因为唐龙是他的亲兄弟,因为唐龙关系到他的亲生父亲,他才没有提出来。 唐旭宸能做到大义灭亲吗? 木林森相信,唐旭宸有明确的是非观,可是任何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犯难,也有可能犯糊涂。就算唐旭宸没有犯糊涂,唐龙与他的关系,也对他做的决定产生了影响,对他产生了影响。 只是,木林森没有受到影响。 也许,唐旭宸想通过抓住唐龙查出幕后主使。 没错,查出幕后主使很重要。可是,阻止唐龙用核弹头发动恐怖袭击,保护国家与民众更重要! 即便被唐龙夺走一枚核弹头,也意味着一座大城市里的数百万中国人受到致命威胁。 木林森是军情局的高级情报官员,他的职责就是保护这个国家,保护在这片土地上生息繁衍的所有同胞。 思索了一阵,木林森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话筒。 “帮我接元首府,就说有要事,需要立即向元首汇报。”稍微停顿了一下,木林森又说道,“告诉元首,与唐旭宸有关。” 片刻后,电话接通,不过接电话的是蹇赛康。 木林森没多费唇舌,简单说明了情况。蹇赛康不是笨蛋,立即意识到严重性,马上把电话转给了薛震远。 “元首……” “你开始说,恐怖份子袭击了一座储存有核弹头的秘密军事基地,而且唐旭宸找到了他们?” 简单说明情况后,木林森又说道:“我们一直在追捕的恐怖份子叫唐龙,以前是我国的特种兵,五年前叛变。此外,他是唐旭宸的兄弟,同父异母。此次恐怖袭击,自始至终都是个幌子。不管是之前的爆炸,还是航班受到威胁,其实是为了引开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手忙脚乱,为恐怖份子袭击军事基地创造机会。唐龙的显然想窃走基地里的核弹头,再用来发动恐怖袭击。唐旭宸想逮捕唐龙,通过他查出幕后主使。以现在的情况,我认为应该首先阻止唐龙窃走核弹头。” “只要唐旭宸逮捕了他,就能……” “如果唐旭宸失败了呢?” 薛震远微微一愣,随即锁紧了眉头。 “那是一架八十座的支线客机,即便只有半数乘客是恐怖份子,也等于唐旭宸要面对四十名敌人。我出动了军情局的特种部队,但是半个小时后才能赶到。在此之前,恐怖份子很有可能已经窃走了核弹头。我认为,应该采取更加直接有效的方式,阻止恐怖份子夺得基地里的核弹头。” “你是说轰炸秘密军事基地?”蹇赛康问了一句。 “如果有必要,还得用上战术核弹头,比如中子弹。” “这太疯狂了,在我国本土上……” “基地在山区,而且在一条山谷里面,其实是一座小型水库,附近没有村庄,附带损伤微乎其微。中子弹产生的核污染很小,不会对环境造成严重破坏,而且能够杀死爆炸区域内的所有人。” “包括唐旭宸他们。” 木林森咬了咬牙,说道:“我们要考虑的不是几个人的生死,而是几十万、甚至几百万人的生死,还有这个国家的未来。如果让恐怖份子夺走核弹头,在某座大城市引爆,肯定会死很多人,还会造成极为严重的后果。老百姓可以躲在家里躲避汽车炸弹,可是他们认为最安全的家,绝对抵挡不了核爆炸。” “元首……” “联系总参谋部,让空军做好准备。”薛震远长出口气,又说道,“木林森,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们不能为了几个人而让几十万、甚至几百万人受到威胁,但是你得向我保证,这是最后手段。” “元首,这是最后手段。” “告诉唐旭宸,让他们知道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如果没有把握逮捕唐龙,就立即撤退到安全地点。” “好的,我马上跟他联系。” “行动开始前,再跟他联系。” “明白。” 木林森肯定得再次跟薛震远联系,因为只有薛震远有权命令空军的轰炸机投掷核炸弹。 此时,唐旭宸与欧阳凤鸣已经做好了准备。 收到木林森发来的消息,唐旭宸与欧阳凤鸣都有点意外,因为木林森让他们启动单兵电台,要跟他们进行语音通信。 在此之前,唐旭宸与欧阳凤鸣携带的单兵电台都只接收信息,没有发出信息。 基地很偏僻,最近的村庄都在十几千米之外。如果那些雇佣兵有无线电监听装置,发现附近有无线电设备在工作,肯定不会认为是某个山民在使用手机,首先就会想到潜伏在附近的特种兵。 “老木?” “听着,你们得赶紧离开那里。” “什么?”唐旭宸与欧阳凤鸣都是一愣,没有搞明白木林森的意思。 “空军已经出动一架轰炸机,上面有一枚中子弹。” “什么!?”这下,唐旭宸与欧阳凤鸣差点跳了起来。 “元首下达的命令。” “妈的!”欧阳凤鸣咒骂了一句。 “还有多少时间?” “半个小时,最多四十五分钟。” “老木,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尽量为我们争取时间。”唐旭宸咬了咬牙,说道,“唐龙只是为人卖命,只有抓住他,才能查到幕后主使。半个小时之后,如果我们没有跟你联系,就别管我们了。” “老唐……” “查不出幕后主使,就算杀了全世界的雇佣兵,也无法杜绝再次发生类似的事情。” “就算查出了幕后主使,又能杜绝吗?” 唐旭宸长出口气,说道:“这次不一样,就这一次。不管怎么样,他是我的亲兄弟,我必须找他问个清楚。” “老唐……” “就半个小时。” 唐旭宸关闭了通信电台,没再跟木林森罗嗦。 “看来,疯了的人不止你一个。”欧阳凤鸣苦笑着摇了摇头。 “欧阳,你走吧。”唐旭宸看了眼手表。“老木没有做错,如果我在他的位置上,也会做同样的事情。” “让我去哪?” “离开这里,好好活下去。” “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起来?”欧阳凤鸣笑了笑,说道,“得了吧,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章节目录 第二十五章、陆梁冀州 是勋疾言厉色,斥责公孙瓒当年不该挟持朝廷派去加封幽州牧刘虞的天使段训,逼迫他处斩刘虞,关靖听了不但不惊、不怒,反而大喜,竟然站起身来向是勋行礼,这是为了什么? 他跑到许都来为公孙瓒求“赦”,问题是朝廷从来都没有说过公孙瓒有罪,既然无罪,又何赦之有呢?如今是勋说公孙瓒有罪,那不用问啦,有罪斯有赦,这位侍中大人是打算怂恿朝廷颁发赦书的,既然如此,岂可不谢? 是勋瞧见关靖如此举动,倒不禁笑了起来,心说这家伙确实很敏,即便无大谋,也总有小聪明。当下摆摆手,示意对方坐下,然后语气趋于和缓,问道:“谁向公孙将军进言,使卿往许都来?”关靖急忙回答:“不敢,靖之浅见也。” 果然就是你给出的主意,那好吧——“公孙将军罪莫大焉,然而天下板荡久矣,朝廷亦念其昔日讨戎之功,不欲重罚之。或将削其爵号、降其禄位,可乎?” 关靖连连点头:“唯朝廷之命是听。” “虽然,”是勋话锋一转,“此大事也,司空曹公,现守父丧,不克还许,须待曹公归来,乃可决此。”关靖说我听说了啊,朝廷准曹司空守丧三十六日,没关系,我能等。 是勋狡黠地一笑:“曹公虽贵为三公,受天子信重,然此大事,亦须公卿合议,恐非三五月所能决也……”关靖着急道:“若乃迁延不决,易京虽固,亦恐徒伤人众,有害朝廷仁德,还请侍中促之。”是勋心说什么“有害朝廷仁德”。你就明说了吧,害怕公孙瓒扛不了太长时间——“勋有一计,可使公孙将军危而复安,未知长史肯听从否?” 关靖闻言愣了一下:“愿闻其详。” 是勋莫测高深地微微一笑:“易京虽固。终为死地。公孙将军所部多为幽州突骑,熟于攻战。而不娴守备,何以舍长而用短耶?盍亲率突骑直出,傍西南山,进拥黑山之众。乃可陆梁(跳荡)冀州,横断绍后。胜负虽难易势,性命乃可苟全,以待朝廷之赦。卿以为如何?” 在曹家开小会的时候,是勋并起两枚手指,就说出这条计来,夏侯渊首先大喜:“吾前随宏辅镇抚关中。突骑所向无前,宏辅见而乃得骑兵之要,真高才也——公孙瓒若能计此,不仅可全性命。则袁绍亦将捉襟见肘,无能为也!” 随即荀攸也说:“此深谋也,可全公孙,可乱袁绍,亦可与我等休养、整备的时机。宏辅此计大妙!” 是勋捋须而笑,心里却说:夏侯妙才你就别往自家脸上贴金了,仿佛我是瞧了你带骑兵的手段,才学会骑兵作战的精要,进而想出这条计策来似的。其实是勋这条计压根儿就不是他的原创,而是直接从史书上抄来的。 公孙瓒所部多幽州突骑,尤其最精锐的是所谓的“白马义从”,虽说当日在界桥为袁将麴义所破,但是实力并未大损。袁军以步兵为主,在河北的大平原上,以步当骑,难度系数是相当大的,所以袁绍西拒黑山,北联刘和,东收青州,花了好几年的时间,陆续击败公孙瓒麾下大将田楷、单经等,才利用战略之主动,弥补了战术的弱势,把公孙瓒给逼到了易县去。 公孙瓒气势一沮,干脆在易县建造一座高大而坚固的城堡,称为“易京”,彻底采取守势。但是骑兵进了城,那就屁用不顶,袁绍的步兵里三重外三重围定了,迟早都能把这座坚堡给攻下来。公孙瓒自己是带老了骑兵的人,也知道这举措不老靠谱的,所以想来想去,也说不定是有部将给他出主意,说你不如舍了这座注定的坟墓,突围出去吧。 突围以后,杀向西南,背靠太行山脉,与黑山军张燕等人拧成一股绳。如此一来,即可利用地形的险要与袁军周旋,寻机还能利用骑兵的快速机动力,抄掠袁绍后方,把冀州给搅乱喽。就算这么干不能彻底转败为胜,也不至于让人团团包围了,置身死地吧? 如今是勋提前抄袭了这条计策出来,征询曹家将吏的意见,大家伙儿听了都觉得靠谱,问题是公孙瓒能不能想到这一点呢?是勋说他想不到不要紧,我可以通过关靖给他递话啊,只是——最终公孙瓒采用不采用这条计策,那我可就说不准啦。 荀彧说没关系,宏辅你尽管去试试,咱们尽人事,听天命吧。要是公孙瓒真能从了此计,并且顺利与张燕等会合,那么袁绍后院频繁起火,别说今秋了,估计明年秋天都结束不了北线的战争,咱们就有足够的时间积草屯粮,寻机跟他决战一场啦。 所以是勋就跑来找关靖了,先给他吃一颗定心丸——朝廷确实有下赦令,挽救公孙瓒的意愿——随即又拐弯抹脚地告诉他,这事儿不可能立刻执行,我们还得等待时机,最后端出那条计策来。 关靖听了此计,不禁沉吟,良久不语,这倒也在是勋的意料之中。因为在原本的历史上,公孙瓒既然想到了那条计策,为什么最终没能执行,一直在易京窝到死呢?因为有人扯了他的后腿啦,正是面前这位关长史。 史书记载,关靖劝阻公孙瓒,说:“今将军将士,皆已土崩瓦解,其所以能相守持者,顾恋其居处老小,以将军为主耳。将军坚守旷日,袁绍要当自退;自退之后,四方之众必复可合也。若将军今舍之而去,军无镇重,易京之危,可立待也。将军失本,孤在草野,何所成邪!”你这一走,留守的军心必乱,易京很快就被会攻下,到时候你没基地,没据点,跟个流寇似的,还能办成什么事儿啊? 是勋觉得关靖这反对意见挺没道理的——流寇确实成不了事儿,可至少有机会活下去啊。确实,公孙瓒一走,易京的防守必弱,但问题是,历史摆在那儿,公孙瓒即便留下,易京照样会破。 于是见到关靖沉吟,他就干脆把关靖的顾虑和自己的反对意见一块儿给说出来了:“长史乃虑公孙将军弃之而去,则军无镇重,易京之危,可立待也,然长史所仕者公孙将军耶?易京耶?易京虽失,将军尚在,若将军不去,易京失守,则必玉石俱焚。或以为坚守旷日,袁绍自退,四方之众,乃可复合。然袁军众,自可长围易京,而别遣将吏扫荡幽州,则即其退去,四方安有可复合之众乎?或虑公孙将军孤在草野,乃无所成,然朝廷赦令一下,将军即可还朝,因其前功,不失富贵。若孤在死地,异日覆巢之下,安求完卵!” 关靖一边听,眉头是越皱越紧,心说这位是侍中果如传言所说,能够洞察人心,计谋深沉,他好象能看透我心思似的,我的种种顾虑,竟然全都这他料中啦。可是他说的虽不为无理,却真的就是最佳方案吗? 是勋当然没妄想自己“当当当”一番话说出来,关靖纳头便拜,赶紧返回易京去劝说公孙瓒离开,可是我费了那么多唾沫星子,你好歹给点儿反应啊,就光低着头跟那儿想啊想的,你打算想到哪辈子去?原本的历史上,你跟公孙瓒一起被围在易京之中,可能一时胆怯,害怕公孙瓒抛下自己,或者即便不抛下,也不想去受那流寇之苦,所以没往细里考虑,就急忙劝阻,丧失了大好机会。如今你踏踏实实呆在许都,跳出局外,心境应该更平和、镇定才是,思维应该更清晰、明确才是,就不必要多犹豫了吧。 看起来,史书所评不差,这位关士起先生果然是“无大谋”啊。 算了,正如荀彧所言,尽人事,听天命吧。是勋站起身来,微微一揖:“勋计在此,听我,则公孙将军与卿之性命或可得全,不听我,易京虽固,何如郿坞?昔董卓立郿坞而死,恐公孙将军亦当踵其迹矣。” 想当年董卓就在长安西面建造过坚固的郿坞,作为退身之所,可是原本的英雄豪杰,一旦给自己留条这样的后路,就说明丧失了进取之心,而在乱世之中若无进取之心,则必然死路一条。还什么“何所成邪”,你且先琢磨着能不能保住小命再说吧。 “卿且三思,勋告辞矣。”我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听不听的,全在于你,我也不可能帮公孙瓒拿主意。 是勋从百郡邸出来,随即便又返回荀彧的宅邸。会议已经散了,光剩下荀彧、荀攸,叔侄俩嗑着瓜子儿,大概在聊闲篇。见到是勋进来,荀彧就问:“如何?”是勋摆一摆手:“关士起果谄而无大谋者也,听我之意,不过三成。” 荀彧微笑道:“孙武子云:‘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也;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公孙之生死存亡,自有天分;吾等之生死存亡,吾等自决可也。” 荀攸拉着是勋坐下,跟他解释:“适才与文若叔父议论,琅邪、河东,为吾之肋也,虚而易受刃;荆襄、江南,为吾之背也,强敌在后也。袁绍若平公孙,则无后顾之忧,可全力向我,吾将何以当之?” 当下荀氏叔侄并是勋三人,并着脑袋,趴在地图上研究了老半天,直到红日西坠,方才散去。是勋满心的疲惫,返回府中,才进门,便有人迎将上来:“主公,既候之久矣。” 是勋打眼一望,不禁大喜:“德容,卿从徐州归来了?”
第419章 袭击到来 那名中年男子掏钱付账时,李金明注意到,他掏出的不是钱夹,而是一叠现金,还全是百元面值的旧钞。 这是一家高档咖啡店,一杯普通咖啡要卖上百元,没人会盯着别人的腰包。 其实,在进入咖啡店之后,李金明就注意到了那个中年男子。 黄皮肤、黑头发、后嘴唇表明他是东方人,可是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棕色的瞳孔与卷曲的头发是西方人的特征。李金明长期在国外活动,经常到西方国家执行任务,一眼就看出他是一名混血儿。他的父母中肯定有一个是东方人,另外一个也有东方的血统,所以他更像东方人。 十年的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掉的。 虽然在留下的遗嘱中,杨怀烈让李金明忘掉过去,过正常的生活。还告诉他,他没有做情报工作的天赋。当初让他加入军情局,成为情报人员只是为了让他相信每个人都能通过自身努力获得成功。别人的目光并不重要,关键是自己的内心是否足够强大。但是十多年的情报工作在他身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改变了他的生活与处事方式,让他在任何时候都保持警惕,让他去任何地方都会首先寻找逃生出口,让他遇到任何人都会仔细甄别,辨明是否有威胁。 这两年,李金明在努力改变,比如跟妻子共进晚餐的时候,尽量不去看餐厅里那些穿着暴露的女人。不是他****,而是在谍报战场上,这种女人往往意味着危险,或许裙子下面藏着一把手枪。 问题是,某些习惯很难改掉。 在其他人看来,那个中年男人的举动其实没有任何值得关注的地方,在李金明眼里却不大一样。 来这里喝咖啡的人收入都不低,不会因为花一百多元买一杯咖啡而肉痛。名牌西装、瑞士机械表、高端智能手机,还有戴在右手手腕上的那串成色极佳的翡翠手链都表明,他是有钱人,不是老板就是大企业的高管,年收入不会低于七位数,也许在商场的地下停车场里还有一辆属于他的豪车。 问题就在这里,因为今天不是周末。 有钱人会很闲吗? 不可否认,部分有钱人很闲,特别是富二代,平常出来喝杯咖啡并不奇怪,可是不是他那种人。 虽然不认识他,但是李金明一眼就看了出来,他是一个事业有成的中年人。 毫无疑问,他不是富二代。 他也许是某家公司的老板,更有可能是某家大企业的高管,像他那样的人,在非周末来咖啡店,只有一种情况,即约见某个人。也许是生意客户,也许是****,也许是小三,反正不会是一个人。 可是从进入咖啡厅到结账,他一直是一个人。 在这半个小时里,他看了三份报纸与两本杂志,差不多是浏览了一遍,没有细看,表明他的心思不在报纸杂志上。他没做别的事情,甚至没跟漂亮的服务员搭讪,只是偶尔朝外面的大街瞟上两眼。 他在等人? 还是在等某件事情发生? 这些举动,李金明全都记了下来,只是之前没觉得奇怪。 当他掏出一叠现金,还全是旧钞的时候,李金明产生了警觉。 一个穿上万元的西装、戴几十万的名表,用定制的智能手机的有钱人,还有那串价值上百万的翡翠手链,连一个钱夹都买不起?再说了,钱夹不仅用来放钱,还可以用来放其他随身物品,比如身份证与信用卡。如果他已经结婚,有一男半女,还能把妻子儿女的照片放在钱夹里。 总而言之,他应该有一个钱夹,还应该是价值不菲的名牌。 虽然为了一百多元的账单,未必任何人都会刷信用卡,但是他没有理由在口袋里揣几千元现金。 联想到他的奇怪举止,李金明还联想到了一个问题。 那是旧钞! 这就意味着,就算他的指纹留在了钞票上,也很难被检测出来! 他是故意的? 如果是,什么人会留意这样的细节? 还有,他是混血儿,有很明显的西方血统。 十年的谍报生涯,让李金明意识到,他绝对不简单,不是某个国家的间谍,就是精明的恐怖份子。 想到这,李金明朝刚才过去收款的女服务员招了招手。 中年人已经起身朝咖啡厅外面走去,他确实是有钱人,至少装得像有钱人,没有让服务员找零。 李金明掏出钱夹,取出了两张百元大钞,放到了服务员托着的盘子上。 在服务员转身的时候,李金明的脚尖稍稍往外偏了一点。服务员没有注意脚下,被绊住后侧身倒下。 李金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服务员的胳膊,没让她倒下,只是盘子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小心。” “没事!” 李金明很有风度,在服务员连声道歉的时候已经蹲下来,拣起了掉在地上的钞票。 总共四张,一张都没少,只是其中两张已被李金明调包。服务员只关心有几张,不会在乎是不是原先那几张。 “先生,太谢谢你了。” “没事,不用找零了。”李金明站了起来。他说的这几句话故意夹着外国口音,好让服务员相信他是外国人。 前后,只耽搁了大约半分钟。 李金明跟上去的时候,那名中年人已经走出商场。李金明没有跟得太近,与他保持着大约十五米的距离。 大街上有很多人,这个距离不会被发现。 离街角还有大概一百米的时候,中年人加快步伐。 李金明没有立即跟上,因为路口有很多人在等红绿灯。如果他准备过马路,也到路口去等红绿灯,那么李金明跟上去,肯定会被他发现。只要把李金明认了出来,就能猜到李金明在跟踪他。 也就在这个时候,中年人撞到了一名迎面走来的年轻人。 虽然两人都及时侧身,但是仍然轻轻撞了一下。 那个年轻人穿一套运动服,皮肤黝黑,身材匀称,步伐稳健,肯定经常锻炼,有点像健身教练。 走到路口,中年人停下了脚步。 这时候,一辆公交车开了过来,而路口对面就是公交车站。 中年人看着十字路口对面的公交车站,绿灯亮后却没有过街,而是退了回来,在路口右转进了一条支路。 公交车站有很多人,大多是年轻人。 李金明迅速扫了一眼,人实在是太多了,没有发现可疑人员,只注意到有几名背着旅行包,像外地游客的年轻人。 绕过路口时,李金明看到,中年人手上拿着一部手机。 看清楚那部手机的型号,李金明立即加快了步伐。 虽然也是一部智能手机,但是不是中年人在咖啡厅里拿出来的那一部。李金明猛然想了起来,在结账离开前,中年人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因为只扫了一眼,所以李金明认为他在看时间。 他戴着炫富的瑞士机械表,需要用手机看时间? 中年人现在拿着的那部智能手机明显小了一号,而且很普通,看上去像是某种国产的山寨货。 显然,山寨手机肯定配不上他的身份。 因为开始放慢了脚步,所以李金明离他大概有三十米。 刚走出几米,中年人就在手机上摁了一下。 “轰——” 爆炸发生得很突然,李金明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虽然他有不好的预感,但是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糟糕。 听到爆炸声,李金明就条件反射般的趴到了地上。 等他爬起来的时候,中年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爆炸发生在公交车站,那辆开始通过路口的公交车被炸毁,还燃起了大火,车上至少有几十名乘客。 “啊……” 随着一个女人的惨叫声,周围被吓傻了的行人才猛然反应过来。 “老天爷……” “天啊……” “发生什么事了?” “快报警……” “快打110,叫救护车……” …… 有人在朝爆炸发生的地方张望,有人在打电话报警,有人在朝相反的方向奔跑,还有人在找失散的家人。 很混乱,到处都是人,四周都是尖叫声与惨叫声。 李金明没有慌张,迅速朝四周扫了一眼。中年人已经消失了,而且大街上有很多穿西装的男人。 转过身来的时候,李金明看到了那个穿运动装的年轻男子。 准确说是一名穿运动装的年轻男子,李金明不能肯定是不是之前见到的,那个与中年人撞了一下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在马路对面,朝公交车站方向走去。 李金明又朝四周扫了一眼,找到中年人的希望很渺茫,而那个穿运动装的年轻男子肯定有问题。 他没再迟疑,转身朝商场方向走去,而且一直留意着街对面的年轻男子。 李金明走到商场大门外的时候,带着女儿从商场里跑出来的张小虹看到了他,立即朝他跑了过来。 “老李,你去哪?” “马上带女儿回家。”李金明把轿车钥匙掏了出来,塞到妻子手上,“收拾点衣服,立即到外公外婆家去。记住,在接到我的电话之前,哪里也不要去,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不要给任何人打电话。” “老李……”张小虹有点慌张,刚刚发生的爆炸,还有丈夫的反常举动,让她觉得很不安全。 “照我的话去做。”李金明把妻子拉到一旁。“很多事情,我早就想告诉你,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相信我,过几天,等我回来之后,会把所有事情告诉你。现在,你必须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可是……” “没什么可是,记住,到了外公外婆家,什么都别做、哪里也别去,等我的电话。”
正文 第416章 空中打击 唐旭宸与欧阳凤鸣被范华东等几名特种兵从废墟里刨出来的时候,炮击已经过去。 确实是炮击,不是普通爆炸,炮弹从东面射来,第一发炮弹就准确无误的击中了别墅的书房。 范华东很幸运,炮击到来前几秒钟,视频通信突然中断,他离开书房,去检查架在楼顶上的卫星天线。在他走进楼道之后,炮弹就击中了书房,左孟秋被炸成了碎片,门外的特种兵被炸成重伤。 “炮弹从楼顶砸下来,威力很大,应该是大口径迫击炮。” 唐旭宸与欧阳凤鸣也很幸运,地下室内发生爆炸的时候,两人已经进入连接到地面上的通道。这次爆炸的不是炮弹,而是那些洒落在暗室墙角里的液体炸药。通道很牢固,没在爆炸中完全坍塌,只是出口外的墙壁被炸塌,堵死了通道,让范华东等人费了不少的劲才把他们刨出来。 范华东把一只手表递给了唐旭宸。 “你受伤了。” “皮肉伤而已,不碍事。”范华东笑了笑,没有理会额头上的伤口。“左孟秋的,瑞士名牌手表,里面装了一个微型无线电定位装置,平时不工作,由外界发射的信号激活,作用距离在三千米左右。” 唐旭宸仔细看了一下,把手表递给了欧阳凤鸣。 显然,这是唐龙送给他的,或者他托唐龙买的手表,他并不知道手表里面有一个无线电定位装置。 远处传来了炮击时,是南面的河滩。 唐旭宸等人立即爬上别墅楼顶。 敌人出现在东北方向上,河滩上的特种兵正在用三门小口径迫击炮开火,重点轰击半岛东北角的路口。遭到炮击的不是正在通过路口的武装人员,而是路口西侧的山崖,东侧就是湍急的南莱河。特种兵希望通过炸垮山崖来主塞道路,让武装人员、特别是装甲车等重型装备无法从路口通过。 “让他们尽快撤回来。”唐旭宸放下望远镜,对范华东说道,“再过十来分钟,接应部队就将赶到。我们得守住核心区域,控制一块能让直升机起降的场地。把部署在外围的官兵全都撤回来,围绕庄园的中央花园部署防线。还有,设法恢复通信,联系上国土安全局,把情况告诉田皓桐。” 范华东没多罗嗦,转身跑开了。 通信中断,不是设备出了故障,而是遭到堵塞式无线电干扰,让所有战术通信设备成了摆设。 范华东首先派出几名特种兵去联系河滩与西侧山坡上的战友,让他们撤入庄园。 要想消除干扰就得摧毁掉敌人的干扰设备,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幸的是,可以用定向通信跟国土安全局通信。因为微波具有一定的指向性,可以通过控制波形与相位把波束集中到某个方向上,类似于相控阵雷达的工作原理,从而与该方向上的微波接收设备建立起通信联系。 在这附近,有好几架具有通信中转能力的大型无人侦察机。 这些无人侦察机的飞行高度在一万五千米以上,巡逻飞行速度很低,仅有每小时三百多千米。因为微波波束有一定的扩散性,不是指向某个点,而是一片区域,所以只要把定向通信天线对准某架无人侦察机,即便天线无法跟随无人侦察机转动,也在十多分钟里面保持通信联络。 通过无人侦察机就能联系上国土安全局。 几分钟后,范华东带着一套有线通信设备来到别墅楼顶上。 “怎么样?” “联系上了。”范华东蹲了下来,让唐旭宸他们戴上有线耳麦,把平板计算机的数据线接到通信设备上。 “田皓桐,我是唐旭宸。” “老唐?” 唐旭宸没多罗嗦,简单说明了情况。“接应部队什么时候赶到?” “十分钟,不过你们得离开那里。” “什么?” “战场信息已经发到你的平板计算机上。” 唐旭宸打开平板计算机,调出了刚刚收到的照片。总共有十几张,都是无人侦察机拍下来的。大多是红外照片,还有几张微光照相机拍摄的可见光照片。在平板计算机打开这些照片的时候,唐旭宸朝东方的天空看了一眼。天色已经微亮,第一缕曙光冒出了地平线,白昼即将到来。 “老唐?” “看到了。” 受到干扰,通信设备接收信息的速度有点慢。 敌人不仅来自东北方向,南莱河上有十多艘汽船,其中几艘还是能够运送大型车辆的平定驳船。第一批武装人员已在半岛西岸登陆,大约有三百人与几辆装甲车,规模相当于一个步兵营。船队在半岛南面的河湾里,准备把聚集在南岸的武装人员送过南莱河,至少有数百人与十多辆装甲车。在东面,武装人员已经控制路口,正在清理堵塞了道路的落石,有好几辆装甲车,其中至少有三辆是BMP-1履带式步兵战车。在东面几千米外,有一处架设了六门大口径迫击炮的炮兵阵地。一伙武装人员正在往迫击炮上泼水,看上去像是在强制冷却发烫的炮管。 “妈的!”唐旭宸低声咒骂了一句。 “第二撤离地点在北面二十四千米处,孟马西面的南莱河东岸。你们现在出发,大约六个小时后就能到达。” “然后呢?”欧阳凤鸣问了一句。 “我派直升机过去把你们接回来,预计……” “这等于耽搁六个小时。”欧阳凤鸣没让田皓桐把话说完。“把轰炸机与武装直升机派过来,我们在地面指引,半个小时就能结束战斗。田皓桐,如果你搞不定,就把电话转到元首府,我们向元首说明情况。” 田皓桐沉默了,他确实无权调动轰炸机。 “小田,帮我联系元首。”唐旭宸立即做出了决定。恐怖袭击迫在眉睫,不能在这里耽搁六个小时。 “好的,我现在就联系元首。接应部队里有两架武装直升机,可以提供火力支援。” “联系武装直升机飞行员,让他们听我的指挥。”欧阳凤鸣招了招手,把正在观察敌情的范华东叫了过来。 田皓桐首先帮唐旭宸与薛震远建立了保密通信频道,再联系了武装直升机的飞行员。 情况有点复杂,让武装直升机提供火力支援有点麻烦。 敌人藏在丛林里面,而且庄园附近也有茂密的树林,虽然武装直升机上的毫米波雷达能够发现与锁定武装人员,但是无法识别出敌我,胡乱开火很有可能误伤特种兵,得由特种兵标示出攻击区域。 按照范华东的要求,武装直升机首先对付炮兵阵地、船只与装甲车。 对特种兵威胁最大的就是那几门迫击炮,然后是BMP-1步兵战车上的低压滑膛炮与其他装甲车上的机关炮,而守住庄园的关键是把敌人当在南莱河对岸,因此得打掉敌人的渡河工具。 只是,已经有数百名武装人员渡过南莱河,还有更多的武装人员从公路逼近。 接下来,两架武装直升机将用火箭弹与机关炮打击庄园外的武装人员,范华东确保没有特种兵在庄园外面活动。 如果两架武装直升机还有弹药,则进行近距离火力支援。 为了避免误伤特种兵,范华东将用激光指示器标示出可以攻击的区域,由武装直升机进行覆盖式火力打击。 只是,范华东没有抱多大希望。 那是两架WZ-10,每架携带八枚反坦克导弹,两具各装九弹的火箭发射巢与一门备弹四百多发的机关炮。把十六枚导弹、三十二枚火箭弹与几百枚炮弹全部用上,也无法对付数百名武装人员。 这个时候,唐旭宸找到了薛震远。 以最简单扼要的方式说明情况后,唐旭宸直言不讳的提到,需要空中支援,消灭掉那些围攻他们的武装人员。 薛震远没有一口回绝,也没有立即答应下来。 “元首……” “你开始提到,恐怖袭击迫在眉睫……” “唐龙在昨晚离开这里,我们在庄园的地下室里发现了制造遥控炸弹的现场,还发现了一种二元液体炸药。所有迹象都表明,大规模的恐怖袭击即将到来。我们在这里发现的一些线索,肯定能帮助我们找到唐龙,所以我们得尽快回国。元首,我不是贪生怕死的人,我们耽搁不起。” 薛震远长出口气,说道:“让田皓桐去安排吧,我会给总参谋部打招呼,你们得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明白。” “下次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跟我联系。”薛震远不是怀疑唐旭宸,而是这种涉外行动本身就很棘手。 “好的。元首,谢谢您。” “你们都得给我活着回来,一个都不能少。” “是!” “田皓桐。” “元首,我在。” “你跟总参谋部直接联系,由总参谋部做出安排,作战行动由国土安全局决定,把他们带回来。” “是!” 有了薛震远的首肯,问题就好办得多了。 “田皓桐,轰炸机什么时候能到达?” “十五分钟,最多二十分钟。” 唐旭宸与欧阳凤鸣都是一愣,这也来得太快了吧。 “在你们进入缅甸境内之后,总参谋部就让空军从成都军区派出了两架H-6K,各携带了六枚空对地巡航导弹。” “很好,让轰炸机立即发射导弹!” “正在安排。” 此时,几道明亮的光芒划破黎明到来前的夜空,笔直射向东面的丛林。远处腾起了几团火球,过了好一阵,爆炸声才传过来。两架武装直升机率先赶到,用反坦克导弹攻击了炮兵阵地。
第406章 疑问 显然,你们对‘死亡收割机’的调查很不彻底。 唐旭宸与欧阳凤鸣没有吭声,等着谭滔说下去。 “据我获得的情报,‘死亡收割机’与‘龙焰’一样,也由该组织控制,而且历史更加悠久。上个世纪九零年代初,即冷战结束之后,该雇佣军团就成立了,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 “与‘龙焰’,以及唐龙有什么关系?” “别急,听我说完。”谭滔又点上了一根香烟。“大约五年前,唐龙带着一帮毒枭武装人员离开缅甸,到新加坡成立了‘龙焰’军团。前两年,‘龙焰’军团发展得很不顺。直到两年前,也就是缅甸的那次行动,‘龙焰’军团一炮打响。不久之后,唐龙到了美国,他的一批手下加入了‘死亡收割机’军团,其中就包括劫持HM730航班的金俊晨,显然,唐龙接管了‘死亡收割机’。对了,那个金俊晨是中国人,几年前偷渡到朝鲜,结果被朝鲜边防军发现,在朝鲜监狱里吃了很多苦头,后来被发展成情报人员,被送往韩国执行任务。他的运气很糟糕,刚踏上韩国的海滩就被抓获,又被关进监狱吃了几年苦头。直到五年前,才被救出来,而救他的人就是唐龙。” “唐龙为什么要救他?” “碰巧而已。”谭滔笑了笑,说道,“当时,唐龙是去找一名被关押在韩国秘密监狱里的朝鲜核武器专家。那个家伙知道朝鲜的所有核武器计划,韩国情报机构却始终没有查清楚他的身份。唐龙的运气不太好,去晚了一步。当时韩国秘密监狱刚刚做了大轮换,他要找的人不在那座监狱里。” “这么说,他善心大发,救了金俊晨?”欧阳凤鸣笑着摇了摇头,觉得有点讽刺。 “总而言之,金俊晨是唐龙的人,两年前按照唐龙的意思,加入‘死亡收割机’,之后没再与唐龙直接联系。” “按照你的分析,劫持HM730航班也由唐龙主使?” 谭滔点了点头,说道:“很明显,‘死亡收割机’已经没落,而且被唐龙控制。” “他有‘龙焰’军团,为什么还要让‘死亡收割机’的人去劫持航班?”欧阳凤鸣问了一句。 “撇清关系。” 唐旭宸揉了揉额头,说道:“在英国试图绑架我的是‘龙焰’,还是‘死亡收割机’的雇佣兵?” “‘龙焰’。”谭滔回答得很干脆。 “这样的话,那就说得通了。”唐旭宸看了谭滔一眼,说道,“劫持航班,显然与我没有直接关系,而是让那个装扮成李立新的刺客接近元首。按照计划,唐龙将把刺杀元首的罪名嫁祸给我,所以刺客带了一部有我的指纹的手机。因为我在英国失踪,所以没法证明那个刺客不是我。问题是,在制订计划的时候,唐龙没想到绑架行动会失败,更没想到我会借道吉隆坡回国。他调整了计划,甚至临时决定劫持HM730航班,通过公司订票让李立新的父亲上了航班。” “果真如此,确认你在航班上之后,金俊晨应该立即炸掉航班。”欧阳凤鸣说了一句。 唐旭宸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如果在泰国湾上空或者马来亚半岛附近炸毁航班,搜救行动很快就会结束,元首未必会接见航班乘客的家属代表。只有让搜救工作持续下去,搞得人心惶惶,元首才会为了稳定民心,接见航班乘客的家属代表,也才能创造出让此刻接近元首的机会。” 欧阳凤鸣锁紧眉头,说道:“或许,也是为了绑架你。” 唐旭宸没有吭声,因为确实有这种可能。 欧阳凤鸣长出口气,把目光转向了谭滔。“小鬼,说了这么多,你是从哪里获得这些情报的呢?” “你们浪费了两年时间,不等于我也一样。” “你……” 唐旭宸瞪了欧阳凤鸣一眼,让他控制住情绪。 “说实话,你们确实在浪费时间。”谭滔淡淡一笑,说道,“没错,你们一直在寻找与刺杀那个秘密组织的成员。问题是,有用吗?那个秘密组织是一个典型的利益集团,通过掌控全球经济与金融命脉来获取利益。两年前,被你处决的褚老能成为该组织的成员,正是因为他在我国经济与金融领域有很强的影响力。杀人就能摧毁这个组织?如果你们这么想,那就太天真了。你们杀一个,它能发展十个新成员。只要利益关系存在,不管杀多少,该组织也不会瓦解,还会产生适得其反的结果。你们杀的都是大人物,他们的死意味着产生了巨大的利益真空,也意味着将对原本由他们支配的利益进行再分配。受到利益驱使,会有更多人加入该组织。”
186小猫的任务 “叮,你获得了33个银币。 “叮,你获得了四块黑面蜘蛛的肉。” “叮,你获得了狭腿刀一柄。” “叮,你获得了一块黑面蜘蛛的背甲。” “叮,你获得了丝囊一个。” “哈哈,终于找到了。”小猫拿起黑面蜘蛛的丝囊,笑呵呵的将其他东西都扔给了柳天生。 柳天生看了一眼狭腿刀的属性,只是八品青铜器,便将之扔进了腰带之中,然后对着小猫道:“小猫,你带我来杀黑面蜘蛛,是不是还有别的目的?” “呃。”小猫的笑声嘎然而止。 妙手仁心笑道:“小猫接了一个任务,需要500个丝囊,我们在公会招人组队打了一天,才打出60多个。杀黑面蜘蛛经验少,给的装备也不行,小猫找不到人组队,正好你送上门来,自然被小猫带到这里来了。” “那个,”小猫眼神游离的道:“反正30级的怪物经验都差不多,你杀别的怪物是杀,杀黑面蜘蛛也是杀,还不如顺便帮我做了这个任务呢。” “那我的积分呢?”柳天生恶狠狠的道。 小猫眼睛盯着地面,道:“你已经答应我了呢,作为一个公会的会长,总不能食言吧?” 柳天生不能反驳,又道:“那反正都要完成任务,也应该和我们共享啊。” 小猫解释道:“乐师职业的专职任务,共享不了的。” 这时,又有一只黑面蜘蛛跑了过来,柳天生只好先放过小猫,带着吴狂向这只黑面蜘蛛跑去。 单一只黑面蜘蛛面对柳天生等人,就只有被宰杀的份,五只以下的黑面蜘蛛,也拦不住柳天生等人,但十几只黑面蜘蛛一起涌过来的话,柳天生等人就只得饮恨而退了。 现在就出现这样的局面,柳天生转过一块大石头,面前就出现了十一只黑面蜘蛛。柳天生想撒腿就跑,但冲在最前面的吴狂被腐蚀丝团击中,速度严重下降,而另外两个npc身上被罩了一张丝网,根本动不了。 柳天生大叫道:“小猫,迷音。” 话音刚落下,小猫的迷音就接踵而至。 “箭雨!”一大片伤害出现,拉走所有仇恨,而柳天生则趁着黑面蜘蛛被昏迷的时间,反而冲到了黑面蜘蛛的后面。 三秒一过,黑面蜘蛛恢复移动,齐齐向后一转身,直追柳天生而去。 吴狂等人的危险解除了,但柳天生的危险更大了,他的速度是比黑面蜘蛛快一点,但架不住黑面蜘蛛的数量大啊。而且,这山坳的范围不是很广,给柳天生周旋的距离也不多,因为再往前面跑,就又会进入其他黑面蜘蛛的仇恨范围。 没办法,往前冲只有死路一条,柳天生再次转过身,重新向黑面蜘蛛堆里冲去。 黑面蜘蛛的攻击力不高,只能对柳天生造成几点的伤害,就算是有十几只,短时间内柳天生也是不惧,最麻烦的是黑面蜘蛛的控制技能,十几只蜘蛛配合下来,完全可以让柳天生动弹不得混在抗战txt全集。 损失了300多点生命,柳天生重新跑到大石头之前。 柳天生道:“小猫,等会你用迷音技能,我再反冲回去。” 小猫不解的道:“你冲来冲去的干嘛?玩七进七出吗?” “听我的就是,”柳天生也不解释,而是对着吴狂道:“吴狂,等会你使用风刃斩,攻击最后面的那只黑面蜘蛛。” 吴狂挥了挥手中的百夫长,示意明白。妙手仁心抓紧时间,给柳天生施展了一个回复生命的治疗术。 黑面蜘蛛很快又追了回来,小猫迷音技能再上,柳天生一个转身,再次反冲回去。而这次,最后面的黑面蜘蛛被吴狂的旋风斩击中,产生最高伤害,拉走了仇恨,向吴狂等人跑来。 五个npc对付一头黑面蜘蛛,还有小猫的帮忙,就算是没有柳天生,最多也是三四分钟的事情。 柳天生来回跑,手中的弓箭却没有停,一直对着刚才产生箭雨的那几只黑面蜘蛛射击,一分钟后,反而是柳天生先干掉了一只黑面蜘蛛。 三分多钟后,被吴狂留下的黑面蜘蛛已经被击杀,而柳天生身后也只剩下八只黑面蜘蛛。 故技重施,吴狂再留下一只黑面蜘蛛,三分钟后,柳天生身后的黑面蜘蛛只有四只了,而且都是残血。柳天生索性停了下来,和吴狂等人一阵猛攻,很快便将黑面蜘蛛击杀完毕。 小猫一边摸尸体,一边抱怨的道:“杀了11只黑面蜘蛛,我只捡到了六个丝囊,不划算啊。” 柳天生懒得理她,丝囊他又不需要,而且这样效率提升非常快,短短十几分钟不到,就有六万多的经验。 柳天生道:“前面的黑面蜘蛛很多,我们还是按照这样的策略攻击。仁心,注意npc的生命,不用管我,救死扶伤的技能一冷却就给他们加生命。” npc自己恢复生命很慢的,但有了妙手仁心的医师技能,基本上能够维持在一个平衡,而且,吴狂等人都已经29级了,生命差不多都在2万左右,按照这样的强度,就算是不间断的杀几个小时也能挺过来。 26级升27级,需要49万经验,两个小时候,柳天生便升到了27级。 升到26级的属性点柳天生还没有分配,他现在想要快速升级,就必须提高攻击力,所以两次升级的属性点索性一起加在了攻击上面,8个属性点就是12点攻击,出现暴击就是84点伤害,不多也不少。 离中午还有一个多小时,柳天生准备继续猎杀黑面蜘蛛,小猫自然是毫无意见,虽然30级的黑面蜘蛛,每只只给一点经验,但小猫为了完成那个什么任务,还巴不得柳天生继续杀黑面蜘蛛呢。 山坳看起来不大,但是长度绝对够深,他们已经前进了差不多两千多米了,前面看起来还是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继续往前走,只有一只蜘蛛,之前成堆的盛况已经不复再现了,有点奇怪。 “怎么回事?”妙手仁心道:“是boss吗?” 柳天生摇摇头,道:“不会,山坳还长着呢,就算是有boss也没可能在半路上出现。” “管他呢!”小猫道:“上去给它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柳天生鄙视的看了小猫一眼,道:“以你的智商,也只能如此了。”说完,不等小猫发飙,柳天生赶紧冲过去,对着那只孤零零的黑面蜘蛛便射出一箭。
第五卷征途万里会豪雄 第十卷天下兴亡谁人晓第八百八十六章 靖佳 (跟编辑说了说话,一听,吓了一跳,双倍月票竟然持续十天,也就是一直到五月七号才结束,阿草听了有点吐血,没有存稿,全靠努力,真的让阿草有点撑不住了,不过撑不住也得撑着,尽量更新。 所有有功之臣皆有封赏,便是大将军张培贤,也已再次出镇河洛,而首功自然是大将军赵石莫属,这封赏也是少不了的。 金银绸缎无数,这自不必提,抄夺王氏家财,发卖王氏奴仆,朝廷国库又丰厚了几分,连这次赏赐有功之臣的诸般物什,都不用朝廷出了,百年世家,底蕴丰厚,比之皇室,也丝毫不会逊色。 光王氏各处产业,便是一笔常人难以想象的财富,皇家美其名曰富有天下,天下人所出,以供一家之所用,其实这才是扯淡,皇家的东西确实是皇家的,但天下人之所出,断不会供一家之所用。 税赋交上来,转手用下去,比如兴修水利,比如赈济灾民,比如用兵花费,比如官吏俸禄,等等等等,皇家能剩几分? 而皇家用度又非是一般人家可比,所以自古以来的皇帝们,日子不好过的多的是,穷奢极欲,不顾他人死活的皇帝都是昏君,紧巴巴过日子,维持个皇家体面,让天下百姓也能过得去,这才是大多数皇帝们所过的日子,也就是所谓的守成之主,而能开源节流,自己过的舒服些,臣下们满意些,天下百姓的日子富裕些的,就是不得了的贤明之君了。 所以说,皇帝们的日子其实没有人们想象中那么舒坦,大多数时候,他们甚至过的不如大臣之家,大臣们不用掏自己的腰包来补贴国用,到了自己手里的就是自己的。 像王氏这样的厩豪族。百多年经营下来,不用什么贪渎,身家就丰厚的让皇家都有些自叹不如,皇家内库中的东西是不少,但王氏府库中所藏百多年积蓄,琳琅满目。比之用度繁多的内库。犹有过之。 加上百多年置办下来的各处产业,啧啧,即便是其他门阀世家子弟出身的朝中重臣们见了,都摇头叹息,果然是百年门阀,底蕴确是非同凡响。w/ww 这还是大秦吏治清明,王氏就已积蓄如此,也怨不得后世,那位留下不少骂名的满人皇帝。抄了些贪官污吏的家,就把国库亏空补了个七七八八。 若非八分田亩制已经施行了一些年,王氏田产这些年少了有三分之一还多,不然的话,这又是一笔庞大的令人咂舌的进项。 若是以往,赏赐有功之臣田产。是最让臣下们欢欣的,那可是可以传之于子孙的好东西,可以让没出息的子孙们免于冻饿之苦,但如今嘛,田产这东西就不怎么受欢迎了,前些年蜀中大片的良田,由于人力不足。而至于荒芜,就都是八分田亩制给闹的,加诸于其上的田税,让很多人望而却步。土地这东西,头一次在大秦受到了冷落。 所以赵石的封赏当中,田产反而不算太多。 封赏之前,成武皇帝将赵石召入宫中,密谈了一番,之后,赵石的封赏便下来了。 晋一等定军侯,羽林中郎将,掌京军各部兵权,领国武监山长,掌国武监诸事,撤左右宫门御卫,补入羽林左右卫。 看上去,爵位只晋了两等,掌握了国武监,其余并无多少变化,但实际上,成武皇帝却是将整个京师护卫之责都交到了他的手上。 大秦立国百余年,这种情形还是头一次发生,可以说,成武皇帝对赵石的信重远超于景帝。 本来,成武皇帝想让他挂一个枢密副使或者兵部侍郎的职衔,但却为赵石所推拒,这两个虚衔,只能给那些征战在外的将军们,为的也是方便管辖麾下将领以及与地方官吏打交道,但他现在身在京师,没这个必要,若是以后弄假成真了,才叫个郁闷,他还不想在朝中养老。 随即,赵石推举赵布宗掌羽林左卫,李金花掌羽林右卫,雄武军不变,左右屯卫不变,他这个羽林中郎将,也总算是实至名归了。 他这里也有了些闲暇,将府中安置了一下,便带着随行护卫出了长安城,往国武监方向而来。 先没去国武监,而是先去了承恩湖畔的长公主府邸,不对,现在已经应该称之为大长公主殿下了,拖了这么长的时间,虽说身不由己,但心里也有些愧疚,几次想跟成武皇帝提这事儿,但却没有开口,考量的也是如今国丧,办喜事好像不那么容易,其他诸如辈分什么的,都是浮云了。 如今他身份不同,来到大长公主府邸前面的时候,外面已经迎候了许多人,大长公主殿下也亲自出迎接,在众目睽睽之下,靖佳公主又恢复了那端庄娴静的姿容,不过几个月不见,看上去还是消瘦了不少。 想想也是,就算赵石之前有所嘱咐,但京师风起云涌之际,赵石生死只在旦夕之间,让心念情郎的公主殿下怎能安坐府中? 那些日子,靖佳公主数次入宫,景帝陛下避而不见,见了一次,还受了斥责,在太后那里也吃了闭门羹,找那些心腹商议,却也都支支吾吾,推脱的推脱,直言不敢的直言不敢搀和。 奔走来去,耗费心神,又不敢过于张扬,怕给情郎再添罪名,还不能跟亲近的人过多的商量,真真的百转千回,夜不能寐,回到府邸中,还小病了一场,憔悴之处,是个人就能看出来的。 那一夜风云突变,她这里也发生了些事情,真是担惊受怕,不然也不会在那样一个时候去给赵石添乱。 两人对视了一眼,赵石微微点头,公主殿下眼中却是满含炽烈的情火,都能把人烧融了的,两个人假模作样的相互施礼,这才被簇拥着进了府邸大门。 见到靖佳公主无事,赵石的心其实已经放下了一半。 两人都心不在焉的说着些不经脑子的话,也不去府中正厅待客所在,而是径自来到内府,接着便赶开从人,只留下一个贴身女官芍药在身边。 还是两人相聚的竹林所在,如今到了七月,已是翠绿一片,凉爽宜人。 到了那处欢饮的地方,靖佳公主瞧了瞧周遭,脸色有些晕红,却是随口支开了芍药,悄悄伸出小手,握住赵石手掌,赵石一笑,轻轻用力,已经将她环在自己怀抱之内。 偎依在情郎怀里,听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靖佳公主伸着颈子靠在赵石肩头,良久不语,这场景少了几分香艳,看上去却是安详无比。 半晌,赵石感觉自己肩头有些凉,扭头瞧了瞧,靖佳公主已经是泪流满面。 赵石苦笑,虽然妻妾俱全,但他可不太会哄人,只是微微紧了紧双臂,道:“苦了你了。。。” 靖佳公主双臂也猛的紧了紧,好像要将自己融入他的身体中一般,两人相拥良久,这才分开。 靖佳公主擦了擦眼泪,上下打量了一番,却是破涕为笑,“瞧你。。。我没怨你旁的,只是。。。心里担忧,又觉着自己没用,现在你没事,而且。。你在那样的时候,还想着我,我可不知有多欢喜呢。” 美人情重,捡着好听的说,赵石心中微暖,笑着拉着她来到桌前坐下,到了一杯酒,递过去,“这杯酒算是我给你赔罪,我那是身不由己,多少人的身家性命在身上呢,顾不得旁的,让你受了惊吓,是我的罪过。” 其实,见得他无碍归来,靖佳公主这里已经是欢喜无限,心里哪里会有什么埋怨,这是个对于男人来说,天堂般的时代,女人为男人着想,那是天经地义之事,加之靖佳公主这样的聪明灵慧,更是晓得轻重缓急。 听情郎这么一说,心中那是甜的好像都能招来蜜蜂了的。 一双丹凤眼笑的弯弯的,接过酒馔,一饮而尽,咯的便笑了起来 又说了几句,赵石就问,“那日你派人前来,可是府中有事?” 靖佳公主脸色一下子就黯淡了下来,眼眶也红了,抓着赵石的手,还未说话,喉咙里就传来了哽咽之声。 赵石心想,府中几个妻妾,在这上面可是强的多了,便是柔儿,也没见她哭过,就更别说李金花,种七娘,琴其海三个了,就算是惜红,现在看到儿子就眉开眼笑,更不会随便伤心。 在这个上面,靖佳可是太不像皇家之人了。 心里虽这么想,但你要是说出来,那才真叫伤人的心,赵石不太会哄人,但他可不傻,断不会如此,只是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伸手轻轻拍着靖佳公主的后背,心想,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如此伤心,难道是景帝死了的缘故,他们兄妹之情还不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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