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守望者妖 灵魂守望者妖
一个很贫穷的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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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根叔的罗曼史 部队转业的时候,因为服役年限长,又得过二等功,所以按政策国家给我安排了工作。虽然单位不是什么好的岗位,只是一名道班的护路工人,但是我已经很满意了,农村出身的我,在今天这个竞争激烈的年代,能端上公家的饭碗,爹娘已经是感觉很荣耀了。 我上班的地方是一个偏远的小镇,我们道班的驻地距离小镇还有几公里的路程,不过我并不觉得这里偏僻,因为我当兵的时候,驻地比这里更偏僻,好在这里临近国道,青山环抱,绿水绕着一个风景比较秀美的村子,叫秀水村。道班会用很多农民工,因为境内的道路需要维护,我们道班的人手不够用的时候,村子里的劳动力就成为我们的首选,所以村子里的人和道班的工人们都很熟悉,像家人一般。 上班第一天,道班的班长带我跟大家见面认识。班长是个三十四五十的胖子,姓刘,刘班长一一跟我介绍,这是老张,这是老王,这是老宋,我看着眼前的这几个我该喊伯伯的老年人,亲热的跟他们握手,不过他们好像不怎么习惯跟人握手。班长介绍完毕,就带着一脸尴尬的我去我的住室。班长对我说道:“小孙,道班就这几个人,老张老王老宋他们三个都住得近,晚上回家了,你呢家住的远,平常院里就你和六根叔住这里,六根叔就住你隔壁,以后你俩是个伴。”说完他就带我去隔壁,隔壁门是虚掩着,刘班长推门进去,小声说:“六根叔,你在呢,我今天带新同事来看你,就住你隔壁,以后晚上你有伴了!”我跟着进去,看昏暗的房间里简单的放着一些生活的设施,靠里边墙角有一张床,那个叫六根叔的人就斜靠在床上。等我适应了房间的昏暗,慢慢看清楚六根叔的长相,有七十多岁的模样,清瘦,皮肤因常年太阳的暴晒,有些黝黑,头发几乎都白了。六根叔看我们进来,就勉强抬起他的左臂,晃悠着指着床边的椅子,嘴里唔唔咽咽的说着不清的话,示意我们坐下。刘班长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对我说:“小孙,六根叔是我们道班的老班长,他从建班就在这里了,为道班付出了他的一辈子的心血,我们大家都很尊重他,如今他身体不大好,行动不便,子女们都离得远,在外边打工,平常都是大家伙帮着照应,局里给请了一个护工,就是这秀水村的,不过人家家里也一摊子事,就平常一日三餐的来做饭,完了就回去了,以后你离得近,多照应着点。”我点了点头说“好的,放心吧班长。” 交待完工作,班长回城去了,老张老王老宋他们也陆续走了,偌大的院子就剩下我和隔壁的六根叔。天快黑的时候,来了一个中年男人,他去了六根叔的屋子,一会儿叮叮当当的传出来炒菜做饭的声音,我知道那是单位给六根叔请的男护工。我正准备做饭,他敲门进来,对我说:“小伙子,刚来吧,我知道你对这里还不熟悉,新起火做饭啥都不齐备,我特意做了你的饭,一起来吃吧!”由于刚来上班,炊具什么的还不齐备,正在寻思晚上这顿饭怎么凑合,既然他让的那么实意,我就没推辞。我进去的时候,六根叔已经坐在桌子旁,护工给他穿了一件罩衣。饭菜是简单的白米粥、馒头、青菜炒豆腐、腊肉炒萝卜。我们坐下来开始吃饭,六根叔看起来好像是中风后遗症,右手已经没有了行动能力,靠左手勉强的能进食。那护工对我说:“老六根年轻时候爱喝酒,现在拴住了,他是命好,国家花钱养着他,要是在我们农村,早就交粮本了!”六根叔自顾自的吃饭,好像说的不是他一样。我和那护工一边吃饭一边闲聊。护工叫苏大毛,这个秀水村有几十户人,都姓苏,只有一户是外来户,姓郝的。说到姓郝的那户人家,我看到六根叔眼睛突然泛出异样的光芒,他把碗狠狠的往桌上一推,发出咣琅琅的声音。苏大毛看出六根叔的不快,忙止住自己的话头说:“老六根,你吃饱没,再给你盛一碗?”六根叔点了点头。苏大毛一边给他盛饭,一边说道:“人是铁饭是钢,老六根中风后身体这么好,都与他饭量好有关系啊!”吃过晚饭,苏大毛收拾了碗筷就回家去了,院子里真正的只剩下我和那个病恹恹的六根叔了。
2019年3月24日上午9时,在桐柏县宣传文化中心三楼文化馆舞蹈排练厅,胜利举办了桐柏县国学公益大讲堂开学典礼及首次公益课的授课活动。 此次国学公益大讲堂活动,是在桐柏县文联的牵头组织下,由文联和文化馆共同举办的公益性的社会活动,是顺应当前学习强国形势,提升桐柏国学氛围和全民国学素养的一次社会实践活动。 此次国学公益大讲堂活动,采取现场和网络直播同时进行的教学方式,引起了全社会的高度关注和学习热情,同时有上万人一起参与了学习活动,并引起了良好的社会反响。开学典礼由文化馆副馆长,桐柏县民协主席,省级著名作家李修对主持,由桐柏县文联主席,省级著名书法家、金石家李书斌老师担任首课主讲,为大家分享了“汉字的起源及书法的发展史”课程。李主席渊博的学识,幽默风趣的语言,独到精辟的见解,博得现场阵阵热烈的掌声。学员们通过学习,了解了中华文明的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深深为中华数千年的文明感到自豪,纷纷赞誉文联举办的国学公益大讲堂是一件文化界的盛事、大善事!一道不可多得的文化大餐! 主办方表示,国学公益大讲堂将长期举办下去,每月都要举办一期免费公益课;将邀请省市及本地著名学者、文艺家、作家,为大家授课;围绕传统国学、淮源文化、及现代文艺理论,文化艺术展开教学,将国学公益大讲堂,打造成提升国学氛围和全民文化素养的重要阵地。
我的抠门老妈 我的妈妈是一名退休老教师,今年八十多了,她身体很好,为人善良正直,只是有一个毛病——抠门。我可以列举一些例子,让大家来认同我对她老人家的评价。 我妈今年八十多了,这是我第二次重复的提她的年龄了,大家不要嫌我啰嗦,我既然这样重复,是为了强调和渲染她的抠门。我妈不买面条铺的面条,她在家里支了一台面条机,平常都是自己压面条;我妈也不买街上卖的馒头,自己在家发面蒸馍。我妈经常唠叨,你看,一斤面才一块多,加了水还卖两块多,他们挣了多少钱。这时候我会反驳她,都像你这样想,街上的馍店面条铺都该关门了!可是我妈不听我这一套,依然自得其乐。起初我心疼她累,会帮她干这些活儿,后来看她更加的乐此不疲,又看杂志上说老年人适当做些家务也是锻炼,能预防老年痴呆,就随她去吧。 还有就是我妈舍不得旧东西。旧衣服旧鞋都舍不得丢掉,屋里到处都堆满了旧衣服,旧鞋子,你还不能帮她扔掉,你前脚给扔到垃圾篓里,后边她就捡回去,你要是再扔了,她就会生气,甚至发脾气,后来我们就不敢轻易动她那些破烂了。我的哥哥姐姐们经常会尽些孝心,给她和我父亲买一些新衣服,新鞋,收到的时候她都很开心,可惜就是不舍得穿,新衣服都放起来,旧衣服仍然缝缝补补的接着穿,并且美其名曰旧衣服穿着舒服,她贴身穿的内衣都是十几年前的衣服了,我感觉现在再贫困的家庭也不会这样过生活了,她可是有退休金的老教师呀! 我妈还有个毛病,捡破烂。本来家里因为堆满了旧衣服旧鞋就很乱了,我妈依然不满足,她经常从外边捡一些破烂回来,不管是在街上,还是院子里邻居家不用的大小物件,她觉得还有使用价值,一律收纳回来。这不前些天还从邻居家收获一把只剩下钢架子的圈椅,说是要改造成让我父亲“方便”用的椅子(老父亲有些老年痴呆,我妈就想给他做一把方便他坐着就能方便的装置,以备他将来大小便不能自理时候之需。)后来在我***迫下,我还真的把椅子改造的重新恢复了使用的价值,如今铺上棉垫子,成了我父亲的专座。我妈的这种实用主义,让我家从客厅到阳台,堆满了各种她认为“有用”的东西,当然这里边有很多东西几乎一次也用不上。这样的结果是,家里脏乱到了极点,我根本就没有胆量邀请朋友去家里做客,因为要找个下脚的地方有点困难! 我妈还精于算计,这样的算计体现在去超市购物上。她对超市的宣传单很敏感,对打折促销很敏感。经常去超市排队买促销鸡蛋白菜什么的;更有甚者,她老是买烂鸡蛋和打折处理的蔬菜水果回来。为此我经常打趣她:你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处级领导干部,一个是开超市的老板,你跑别人超市去买这些烂鸡蛋,处理菜,传出去让人笑话不?她却不以为然的说道:笑话啥?这鸡蛋虽然破了个口,但是当天吃还是很新鲜,价格便宜那么多;这些菜,只是看起来不新鲜了,吃着没有问题。后来我哥哥从科学的角度上讲:那些不新鲜的蔬菜水果容易腐烂,吃了会引起疾病,省这点钱如果引起疾病需要花大钱去治,更不合算!我呢,就每天起早买菜回来,总算是把她这种习惯给改掉了。虽然她不能买菜了,她又在买药上发挥了她精于算计的特长;我父亲因为常年的要吃一些降压药、一些保心护脑这些保健类的药品,我妈就在药品采购上下了功夫,县城哪里有药店,哪里的药相对便宜,她都了然于胸。有一次一种药品涨价了,我妈为了省一盒五块钱,让我开着车带她满县城的逛药店,直到买到为止。当然有时候我妈也吃过亏,因为药过期了,钱也白花了。于是我又多了一个工作,经常帮我妈监控她那些存在药箱里的各种药的保质期。 更可气的是,我***门竟然影响到了我的婚姻事。有一次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通过网络聊的挺好,姑娘对我各种满意,力邀我去她所在的城市北京见面,进一步巩固关系。于是我就准备了一些土特产,高高兴兴的乘火车去了北京。姑娘带着她闺蜜去车站接到我,我也热情的打开行李分些带的山上的野果给她闺蜜吃。当时为了方便携带,我妈把两个袋子用一条很短的尼龙绳子捆在一起。临走时候嘱咐我:这绳子别扔,带回来我还有用。我就把那绳子装了起来。姑娘说这绳子扔了把,干嘛装起来?我说:我妈临走的时候说过让我带回去,还有用。姑娘就没说话了,在北京玩了几天,我就回来了,那姑娘跟我聊天说:我闺蜜对你印象不太好,说你太抠门了,将来肯定不舍得给我花钱,咱俩还是算了吧...... 所以我对我***门有些深恶痛绝,觉得我***门让我过的水深火热,我经常抱怨她把家里摆的乱七八糟的。我对她说:你这样我怎么给你领个儿媳妇进家门呢!尽管如此,我还是无法改变我***门,她也依然我行我素的继续抠门到底。 去年年底的时候,经济前所未有的紧张,店里生意不怎么盈利,年底要备货,我买了一套房子年底要还一大笔款,算算账,有好大一个窟窿。这些年因为做生意投资,亲戚朋友都借遍了,该怎么办呢?我是真的一筹莫展了。那些日子,我愁的唉声叹气,寝食难安。临近年终那两天,我倾尽全力,钱还是缺一两万无法凑齐,谁知我妈却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张存折给我,说道:老鼠攒的再多,都是给猫留的!我这点体己钱最终都要填了你娃子的坑!拿着这张存折,我的眼泪几乎就要掉下来了!这就是我的抠门老妈,她之所以抠门,是因为她心里有爱,她爱我们这些子女,她要把一切节约下来的东西,都无私的留给了她爱的人们!
疯子叔 疯子叔 春节回家探亲的时候,又路过疯子叔家的院子,院门紧锁,门锁和链条都绣的不成样子了。 疯子叔死的有些年头了,他无儿无女,所以他死后,那个院子一直空着,慢慢的荒凉破败了。只是看着这个院落,我又想起关于疯子叔的那些往事。 疯子叔之所以叫疯子叔,是因为他常常一个人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然后在自己的小院里拉二胡拉的如泣如诉;他留了很长的胡子头发;他写的一手好字,画的一笔好画,可是他从不为慕名而来的人写一个字,画一幅画;村子里婚丧嫁娶他都不去凑热闹,人情礼往从来不去走动;他就像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就不知道外界的存在。所以慢慢的村子里的人都觉得他疯了,就告诫我们小孩子,别靠近他,他是个疯子。 我听我父亲讲过疯子叔的事情。疯子叔叫学亮,跟我父亲是同辈,年轻时候他是我们村子里最有才的一个年轻人,长相英俊,多才多艺。文革的时候,他高中毕业,参加了文宣队。学亮叔能拉会唱,能写会画,是公认工宣队的台柱子。那时候工宣队有个女队员叫刘改改,人长的好,嗓子也亮,经常和学亮叔唱对手戏;人们都说他俩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刘改改对我学亮叔也是情投意合,不过那时候文宣队有纪律,不允许男女队员谈恋爱,知道了会被处分,还会被开除。所以两个人就感情埋在心里,只是私下通过互相借借书,夹个纸条什么的联络感情。 后来文宣队解散了,学亮叔回到我们公社,被安排在印刷厂工作,而刘改改则被分回老家临近公社的供销社做了一名营业员。一天,学亮叔收到刘改改的一封信,信上这样写道: 学亮哥: 见字如面,自从分配回老家工作以后,上门提亲的人很多!唯独不见你来家坐坐,我怕日久生变,还是早做打算! 刘改改即日 学亮叔看到刘改改的信,不敢耽搁,急急忙忙就买了礼物去刘改改家提亲去了。刘改改他爹是个大队支书,对刘改改的婚事早就有了自己的主意。当时公社书记的儿子也在供销社上班,对刘改改早就垂涎三尺,刘改改的父亲也想把女儿嫁给书记的儿子,只是刘改改坚持才暂时没有达成一致,学亮叔这次登门自然是碰了一鼻子灰。 学亮叔走的时候,刘改改送他,对他说:“你放心,这辈子除了你我谁都不嫁!”学亮叔握着刘改改的手说:“改改,我知道你的心意,只要你不变,我也不变!”学亮叔回家来,日夜盼着刘改改的消息,春节前的时候,刘改改果然如约前来。她不但带来了自己的衣服姓李,还给学亮叔带来了一把二胡,那是她用自己两个月的工资买的。刘改改告诉学亮叔说:“我这次来,就是要嫁给你,以后咱俩再也不分开了!”学亮叔很高兴,就告诉父母这件喜事。我那奶奶就问她:“闺女,你到这儿来,你父母同意吗?你有没有开介绍信?”刘改改摇了摇头。我奶奶就私下对学亮叔说:“娃呀!这女子是私奔来的,这没有介绍信,你们连登记都登记不了,这婚也没法结啊!”学亮叔对他娘说:“妈,我这辈子就小改一个人了!假如结不了婚,我就带着她远走高飞!”奶奶没办法,只好先拿话宽慰他们。 谁知都二天天刚亮,派出所就来了一辆三轮摩托,把学亮叔带走了,刘改改的爹也领着一群人冲进学亮叔家,把刘改改给强行带回家了。刘改改临走时大声对学亮叔的爹娘说:“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我学亮叔被投进监狱,罪名是拐带妇女。那时候老百姓怕见官,人被抓了,就六神无主了,听说对方是公社书记出面,更是胳膊撇不过大腿。不过后来总算给放出来了,罪名也取消了,也没有影响工作。只是刘改改却没了消息。学亮叔就去打听,原来那公社书记的儿子告诉刘改改,假如刘改改不嫁给他,就把我学亮叔弄死到监狱里…… 学亮叔出狱的时候,刘改改已经跟书记的儿子结婚了,这大概就是刘改改跟他们交换的条件。有一次,学亮叔终于跟刘改改见了面,刘改改告诉学亮叔,她是为了救他,不得已才嫁给他的,她现在一直不肯跟书记的儿子同床,每天都会被他打骂;学亮叔果然看到刘改改胳膊上、身上的淤青。后来就传出了刘改改的不好的消息,一天刘改改用剪刀刺伤了书记儿子的下体,据说导致他终生不能生育了,而她在当时被书记儿子失手打死了…… 从那以后,学亮叔就“疯了”,整天喝酒,喝醉了就抱着刘改改送他的那把二胡拉,那琴声太凄凉,听了让人禁不住落泪。学亮叔的爹娘托人给他说亲事,都被他回绝了,后来连他爹娘也离世了,据说他娘临走的时候,是睁着眼走的,临终喊了一嗓子:“我的儿啊!” 学亮叔就这样疯疯癫癫的一个人过了一辈子,起初还有人给他操心张罗下婚事,后来看他那么不解人情,慢慢就没人搭理他了。他四十多岁的时候,街上的张寡妇照顾过他一段时间。张寡妇的老公是出车祸死了,有两个孩子。有一次张寡妇的小儿子得紧病,正手足无措的时候,疯子叔刚好路过,就帮着把孩子送去乡卫生院,张寡妇很感激他,就帮他洗洗衣服,有时候也买酒给他喝,不过疯子叔也没怎么领情,张寡妇最终也没有成我婶子。 学亮叔死的时候五十多岁,真的应了那句古话,情深不寿,不过他也应该是喝酒把身体喝坏了。因为他没有啥直系的亲属,村子里的乡亲们凑钱买了棺材把他安葬了,张寡妇还让她小儿子在棺材前磕了头,认了干爹,替他摔了瓦盆。 学亮叔死后,那宅子一直空着没人愿意去住,都嫌阴气太重,张寡妇也不让她小儿子去住,因为不想让人说儿子认干爹是图财产。总之这院子就被一把铁锁锁了,慢慢的随着岁月锈蚀,慢慢的荒凉破败了。曾经有个老人半夜起夜,听到那院子里有人拉二胡,白天告诉别人,人们都说他是夜里做梦了,不过他坚持他听得没错。
别拿左手不当“能手” 小时候,听说一个词“反手文”,就是现在说的左撇子。大概是用左手写字的原因,所以才有这个说法;假如小伙伴们中有左撇子,就被称为“反手文”。从内心感觉这个称呼是带有些许歧视色彩的。因为小伙伴们总是私下指指点点某某人是个“反手文”,让人感觉左撇子是个异类,不入大流。 我父亲据说就是个左撇子,但是上学堂的时候被先生用铜烟袋锅狠狠打了手,于是他就努力用右手写字,终于改变了左手写字的“毛病”,成了一个用右手写字的正常人,所以没有被人称为“反手文”;这令我长吁一口气,我不用被人指指点点有个左撇子的父亲。其实我父亲除了写字是右手,拿筷子依然是左手,因为我奶奶在我父亲小时候并没有下狠心去打骂去纠正他。所以我母亲经常开玩笑说坐桌吃饭离你伯远一点,小心筷子打架。所以我父亲其实依然是个左撇子。于是我对左手内心还是觉得有些另眼相看,觉得它笨拙,没有右手聪慧。 后来看到有科普文章说左撇子一般右脑发达,因为右脑是分管左手的部分,根据右脑的功能左撇子有如下优势:1、左撇子更多用右脑来思考,更富于形象思维,更多创意,对身边的事物亦会比较敏锐,节奏感更强,空间平衡能力更好,所以左撇子在这些领域更有才能,如语言、空间想象、音乐和数学。2、在对神经反应要求很高的对抗性体育项目上,左撇子可以发挥其右脑“神经短路”的优势,快速攻击对方,出奇制胜;有这么一次平反,内心对左撇子有了些许另眼相看,但只是稍微而已,因为我并没有看到我的父亲有什么比别人高明和过人之处,我内心依然觉得左手是笨拙的。 直到有一天的 突发“流血”事件,让我彻底改变了对左手的歧视。有一天我从外边赶回家,发现屋里多了几个客人,我的二姐一家人。二姐在厨房忙碌,母亲为了添一道菜,就拿一颗青笋在手里削皮。本来这是家里经常出现的一幕场景,我也没有特别在意,只是突然间母亲的惊叫打破了这祥和的画面,原来母亲失了手,刀在她左手拇指根部划了个口子。母亲用手捂着伤口,压着不让血流出来,我问家里有创可贴没有?母亲答没有。我就赶忙去街边药店去买回来,用碘酒帮母亲清洗后包扎起来。接下来的几天,我嘱咐母亲不要做家务,尤其不要沾水。洗洗涮涮的家务我就抢着干,并时刻留意着她的伤口。不过倔强的母亲闲不住,总要背着我偷偷做些家务。我责怪她不注意伤口,她就笑着说:“没关系伤在左手,不碍事。” 一天清晨,我和父母一起吃早饭,突然我发现母亲竟然用受伤的那只手拿着馒头。于是我就问她:“怎么用这只手?”母亲笑了笑说:“没关系,都快好了。”我突然心存疑惑,为什么母亲要用受伤的那只手去拿馒头呢?于是我下意识的把左手的馒头交到右手中,却感觉很别扭,就像左手拿筷子那样的不随和;你是我又用右手去端饭碗,感觉还是不那么顺手,别别扭扭的。我的脑子突然蹦出很多画面,手机我们一般是放在左手,相机也是习惯性的用左手托着,看书也是用左手托着……突然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在我们生活工作当中,左手同右手一样担任着重要的工作,比如一个军人要靠左手牢牢托着枪去瞄准,一个厨师,要靠左手去颠起重重的铁锅……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左手虽然不像右手那样灵活,做些技术性的工作,但是左手往往干的是重活累活,是一些保障性的工作;大多数情况,没有左手的配合,右手几乎不能独立完成工作。而且从左撇子的情况来看,假如一个人习惯用左手来代替右手劳作,左手完全可以替代右手做一些灵巧的工作,并且一点都不比右手差。 这样一来,我顿时茅塞顿开,原来一直以来,我对左手的歧视都是不公正的!不管左手和右手,都是生活的“能手”,只不过分工不同,所以左手往往处在负重、保障、配合的地位,而右手因为经常做一些灵巧的工作,而独占了功劳,获得了能手的荣誉;假如没有左手的配合,估计右手就很难做出成绩了。于是我又想到生活中很多的类似的情况,比如夫妻间,比如领导和下属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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