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thshen withshen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
关注数: 25 粉丝数: 428 发帖数: 5,453 关注贴吧数: 5
弦上的梦 拿起了琴,仿佛又拾起了旧梦。 悄悄地熄灭了灯,让点点烛光带我进入小夜曲的梦境。纤细的指尖带着心灵的颤动轻触着琴弦,银亮的琴弓划破寂寥的时空。于是,轻轻地——G弦开始沉思,D弦飘出了缠绵,A弦荡漾着温馨,E弦迸发着热情…… 还记得齐普里昂.波隆贝斯库的瑰丽吗?维也纳的黄昏,寂静的大森林,黄叶绿草,夕阳秋风,优美的旋律伴着飞舞着的小天使,在向我招魂。于是,一切轻浮的欲望,一切无端的烦恼,都在这琴声中溶化了,留下的只是眼角的泪水和爱的呼唤。 还记得《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凄美吗?江南春旱,细雨迷蒙,悠悠琴声抒发着柔柔深情。多少伴灯苦读的清苦,多少岭上踏青的欢乐,多少五陵少年的倜傥,多少江南美女的痴情。十八相送情切切,彩蝶纷飞意绵绵。听,终于等到了——那主题的再现,那高潮的撞击!别说爱情的短暂,真正的相思又岂只在朝朝暮暮? 去吧,让思绪随着琴声远逝,超越时空。重现着贝多芬的严肃、舒曼的忧思、巴哈的狂想、帕格尼尼的激情。回忆着那十六岁的花、二十岁的雨、三十岁的云。有过遗憾但也有充盈,有过灰暗但更拥有亮丽。我寻找,我祈求,我拥抱——音乐,就是生命! 甩下那一缕飘洒的头发,驾起驶向音乐王国的小舟,竖起琴弓,象拉起了绳索的风帆,再去进行一次搏击。热爱生活,热爱青春,热爱生命! 弦上的梦,今生不会醒。
冬雨,那动人的情节! 南方没有那飘雪霜白的冬天,但寒风飘雨,也让万物衰休,那冰冷冰冷的冬雨雾,网罩着大地,一切都变得那么安静,萧然。郊外的山林田野,少了喧闹和浮躁。静静的,失语,只听得窗外雨滴的声音。在这静美的时刻,看雨雾被风轻轻地吹去,而我,也在这里和时光一起,从容恬静,虽然冷的冰凉。冬日里不见了微暖阳光,风,寒冷入骨。日子,在寒意料峭的冬天,这般安然娴静,悄无声息。清幽的天色,涂抹着寂寞的颜色,像是寥落淡淡的忧伤,挂住遥远的天际。 垂钓,总是让人习惯于游走在乡土与秀水的边缘,毒的爱好却蛮横的将时间打乱,然后轻易地走向水的深处。那些欢愉仿佛就拿在手中,常常的诱人能轻易地抵达那里,观雨听风,闲看落花流水,静待顽鱼的水花。喜欢在安静中等候,等候寂寞水欢鱼涌,回旋翻飞的水波灿烂炸成一镞水面的烟花,耀眼且动人。 在这样寒风瑟瑟,冻雨漫天的冬日,缅怀快乐的希望,是不是太痴?而人却执着的偏要留下戏一池心情,用水意欢快滋生的情怀,只需微笑着,将那些闲散的游鱼守候成盛放的花朵。将那些欲说还休的诗词煮成暖暖的佳肴,浅酌细饮,安置在一个深眠的雨雾冬季,如密雨般飘然而浅浅的飞落。静下心来,且听风雨吟吧。但不知,风里雾水幽云,会不会沉酣的醉人的记忆?而那些飘渺悠然的句子,会不会悄然而至,随风雨氤氲升腾,牵扯出些许低缓而动人的冬情节? 清冷的冬季,飘落的雨,短暂停止;这般静好,临水听风,休说缱绻。且看飞雨舞出点点万般柔情,让那莹莹的水珠入了心,滴滴轻敲心弦。且听鱼儿吟出舞动的炫音,芳华暗转,余韵萦怀。此时,任所有尘世的清纯,长长的流淌在心底,烦躁飘尽无痕,安然。
《垂钓》转 去年夏天我与妻子买票参加了一个民间旅行团,从牡丹江出发,到俄罗斯的海参崴游玩。海参崴的主要魅力在于海,我们下榻的旅馆面对海,每天除了在阳台上看海,还要一次次下到海岸的最外沿,静静地看。 海参崴的海与别处不同,深灰色的迷蒙中透露出巨大的恐怖。我们眯缝着眼睛,把脖子缩进衣领,立即成了大自然凛冽威仪下的可怜小虫。其实岂止是我们,连海鸥也只在岸边盘旋,不敢远翔,四五条猎犬在沙滩上对着海浪狂吠,但才吠几声又缩脚逃回。逃回后又回头吠叫,“呜呜”的风声中永远夹带着这种凄惶的吠叫声,直到深更半夜。只有几艘兵舰在海雾中隐约,海雾浓了它们就淡,海雾淡了它们就浓,有时以为它们驶走了,定睛一看还在,看了几天都没有移动的迹象,就像一座座千古冰山。 我们在海边说话,尽量压低了声音,怕惊动了冥冥中的什么。 在一个小小的弯角上,我们发现,端坐着一胖一瘦两个垂钓的老人。 胖老人听见脚步声朝我们眨了眨眼算是打了招呼。他回 身举起钓竿把他的成果朝我们扬了一扬,原来他的钓绳上挂了六个小小的钓钩,每个钓钩上都是一条小鱼。他把六条小鱼摘下来放进身边的水桶里,然后再次下钩,半分钟不到他又起竿,又是六条挂在上面。就这样,他忙忙碌碌地下钩起钩,我妻子走近前去一看,水桶里已有半桶小鱼。 奇怪的是,只离他两米之远的瘦老人却纹丝不动。为什么一条鱼也不上他的钩呢?正纳闷,水波轻轻一动,他缓缓起竿,没有鱼,但一看钓钩却硕大无比,原来只想钓大鱼。在他眼中,胖老人忙忙碌碌地钓起那一大堆鱼,根本是在糟践钓鱼者的取舍标准和堂皇形象。伟大的钓鱼者是安坐着与大海进行谈判的人类代表,而不是在等待对方琐碎的施舍。 胖老人每次起竿摘鱼都要用眼角瞟一下瘦老人,好像在说:“你就这么熬下去吧,伟大的谈判者!”而瘦老人只以泥塑木雕般的安静来回答。 两人都在嘲讽对方,两人谁也不服谁。 过了不久,胖老人起身,提起满满的鱼桶走了,快乐地朝我们扮了一个鬼脸,却连笑声也没有发出,脚步如胜利者凯旋。瘦老人仍然端坐着,夕阳照着他倔强的身躯,他用背影来鄙视同伴的浅薄。暮色苍茫了,我们必须回去,走了一段路回身,看到瘦小的身影还在与大海对峙。此时的海,已经更加狰狞昏暗。狗吠声越来越响,夜晚开始了。 妻子说:“我已经明白,为什么一个这么胖,一个这么瘦了。一个更加物质,一个更加精神。人世间的精神总是固执而瘦削的,对吗?” 我说:“说得好。但也可以说,一个是喜剧美,一个是悲剧美。他们天天在互相批判,但加在一起才是完整的人类。” 确实,他们谁也离不开谁。没有瘦老人,胖老人的丰收何以证明?没有胖老人,瘦老人的固守有何意义?大海中多的是鱼,谁的丰收都不足挂齿;大海有漫长的历史,谁的固守都是一瞬间。因此,他们的价值都得由对手来证明。 可以设想,哪一天,胖老人见不到瘦老人,或瘦老人见不到胖老人,将会是何等惶恐。在这个意义上,最大的对手也就是最大的朋友,很难分开。 两位老人身体都很好,我想此时此刻,他们一定还坐在海边,像两座恒久的雕塑,组成我们心中的海参崴
1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