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的火柴 封闭的火柴
袖手旁观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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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那个孤独寂寞的老人 今天早晨的阳光仍旧很温暖,就像是往常一样。 大院门口的那棵树也还是铺展得很开很开。 还有那个看起来好像是高中生的女孩儿,今天好像有些起晚了。她低喘着气沿着对面马路走过,仍旧是没有转过头看看我。也许是我一个星期前把她拦下,口齿不清地问她时间,把她吓坏了。 可是这也不能怪我不是么?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说话了。我虽然有一块表,但是上面的指针对我来说已经太细小了,就算我用常年挂在脖子上的老花镜看,也看不清楚指针了。 我是犹豫了很多天才和她说话的。以前她走过我眼前的时候,总是很慢。有时也会稍稍侧过头来,用不易察觉的余光看我一眼。也许是因为我每天坐在这里晒太阳的时候像个雕塑,也许是她从没有从其他任何人嘴里打听到关于我的事情。像她这种年龄,应该都比较好奇吧。 所以在那天下午,当她放学走过我的时候,我听见自己的嗓子里发出了一声闷响。我这才发现原来我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那些本来觉得无比熟悉而且已经在脑海中成形的字眼,一到嘴边就变成了很凌乱的音节,拼都拼不起来。 但是那个女孩还是迟疑的停了下来。她歪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决定再试一下。 啊?什么?女孩还是一脸疑惑。 我又试了一次。 啊?哦。五点一刻了。她长舒一口气,然后转身走了。 然而从第二天开始,她的脚步变快了。她会挑选离我比较远的马路那边走过去。她不再侧过脸来用余光看我了。 也许是她发现,从那天下午之后,每次我都有想要开口和她说话的欲望。我总是有些殷切和期盼的看着她。 我想我把她吓坏了。 所以现在一切好像还是老样子。我还是很久很久的不说话。我还是每天早晨六点拿着收音机坐到大院的门口晒太阳。我还是一个孤独寂寞的老人。 有时候天很晴,我会愿意花一整天的时间回忆些开心的事情。比如和他短短两个月的婚姻。当然在这些时候,有些不好的回忆也会跟来。那年十一月份的雪。他在远方的不辞而别。以及那枚耀眼的军功章。 我想将来的某一天,人们会发现我倒在地上。我面容安详。那是我的离去。 人们进而会了解我的一生。他们再也不用去揣测我的过去,再也不会觉得我是一个神秘的老人。 然而现在,一切还是老样子。我还是那个孤独寂寞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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