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滚戏子 摇滚戏子
看!又将自己弄得何等难堪,这么孤立无援还是头一次。不以为然既是自以为是。身陷于浓厚的迷雾中无知彷徨。但总算后知后觉了,可这种明白的方式委实让人难以接受。如同暗潮,吞噬你赖以生存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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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守护神。 有一天晚上,我快到家的时候,看见院子栅栏上有一个像鸟又像人的东西。 说他像鸟,是因为他长着鸟的翅膀和尾巴,说他像人,是因为他打着领带,还长着一张人的脸。 这家伙耷拉着翅膀,歪扎着领带,表情狡黠,全身一鼓酒气。 我惊讶地停住了脚步。这时,那只鸟先开口对我说:“你跑去哪了,尼古拉?” 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他的声音沙哑,是个男人的声音,看来,这是一只雄鸟。他说完还从翅膀下掏出一支烟吸了起来。 我目瞪口呆,问道:“你是谁?” “什么我是谁,我是你的天使,你的守护神。” “我的守护神?” “对!” 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勉强控制住自己说:“你这么多年跑哪去了,你这个讨厌的家伙。” “什么时候?你说居体点。” “比如,我结婚的时候你去哪了?我本以为我老婆是部长的女儿,可他原来是个打工的。” “我暂时的离开了。我当时也是自身难保。而且你也别总指望部长什么的,应该靠你自己。” 我又说:“你等等,你说什么?暂时的离开了?你的责任是时刻保护我,让我免受伤害。” 可他说:“你想想,你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那是九十年代初,那时候谁干自己的事啦?” 我不想再理他了,转过了身。这时,我发现我旁边的赌场已经灯火辉煌。 “你等一下,”我说,"我马上就来。" 我上了楼,带上最近这几年挣的钱下了楼。 “走吧,”我说,“我们去赌场。这次要是你能帮我,我就原谅你。” 他蹲到了我的右肩上,除了我,谁也看不见他。我们进了赌场,我拿出所有的钱,问他:“在哪下注?” “就在十二那里下吧。” 我押了十二,可开局的是二十一。转眼间我所有的钱都代为了乌有。 我们出了赌场,来到街上。他立刻飞了起来,说:“我说的数字对了,一和二。只不过是位置没搞对而已。” 我也记不清了,我手里的石头是从哪捡来的,我朝他挥舞着。 “别,别,别这样。咱们俄罗斯人就是这样,一出了事,就认为是别人的错,从来不反省自己。我们总是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却从不想靠自己。” 我瞄准他,使出全身力气,把石头扔了出去。但他躲开了。可这时不知从哪突然开过来一辆凌志车。 那块石头啪的一声正好砸在了凌志车前窗的玻璃上! 四个彪形大汉下车就追我。我见状撒腿就跑, 我的天使在我的头顶上边飞边喊:“别把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你记住啦?” “记住了,” 我气喘吁吁地回答。“什么事都要靠自己,你记住啦?” “我现在还能记不住麻!” 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我看见左边好像有一片小树林,我刚要住那边跑,我的天使就喊了起来:“往右边跑,你这个傻瓜!” 是啊,他从高处往下看肯定看得更清楚。我往右边跑了过去,可前面却是死胡同。那四个彪形大汉一步步逼近了我…… 生活就是这样一次次的教训着我们,可还是一点也没有用,我们还总是把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 〔 俄罗斯 〕阿纳托利·特鲁什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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