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束缚 天空之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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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篇短篇小说 没有尽头:忘记 鱼是快乐的 因为它的记忆 太短暂 忘记 让它快乐 即便它的生命 是那么地 容易消逝 每天,我按着固定的生活轨迹在这个世界上移动着。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越来越白,也越来稀疏了,皮肤上爬满了折皱,眼睛也混浊不清了,双手开始无力起来,微微地发抖,我知道我已经老了。 我活了很久,以致于我看着自己身边的,一个个熟悉的人逐渐离我而去,拖着我越来越笨重的身体继赴着相同的日子,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日子过得很快,而我却越来越慢,有时坐在公园的椅子上,那树上的叶子似乎是在一个小时内由绿变黄,最后落在地上像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地毯,这又是一年的秋天。 我有时也会静静地坐着回忆着那些已先我一步离开的人,呆呆的随着回忆里一些好笑的事发笑,而我越来越像块木头了,总是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情感,偶尔有人试图攀谈,也提不起什么兴趣,即便我知道愿意和我说话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或许是因为我的谈话只存在于记忆里而再也找不到谈话的人了。这真是孤单不是么。除了日复一日地坐着我再也不知做什么好了,我太老了,老到身体挪移都很困难,口水随着落叶流下来,瞌睡,作一场不用再醒的梦。 幸运的,我终于死了,从来没觉得死是一件很愉悦的事。但在那一刻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松,那天我同样坐在长椅下发呆。我感到死亡近了,因为身体越来越弱。大概又是秋天了吧,叶子泛黄掉了些,树头有点稀疏,很熟悉。 风动了,叶落了,我死了。 安详,我没有感到慌乱,只是越来越宁静,眼睛里开始发暗发黑,有点睁不开,本来还觉得很冷,尽管我穿得像一只成年的黑熊,而现在身体慢慢变得温暖了,这世界变得好安静,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上方开始闪耀起光芒,隐约间我像听到有人在询问。 你想离开吗? 我微微点了点头。 忽地天地间安静了,再一次睁开眼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身体像最好的时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像挣开了束缚,而我知道我死了! 我站起了身看到那坐在椅子上双目微闭的老人,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地看到自己,感到很美好,我死得很安详。然而事实上我什么都感受不到,只是记忆告诉我,我应该感到美好,我死了。 我看不到自己的手脚,尽管我像个人一样能移动它们,连一点气态都没有,当周围人路过的时候,他们的嘴巴开合,我却丝毫听不到什么,但那又有什么所谓。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存在的,我没有身体,没有眼睛,一切与其说是看到的还不如说是感觉到的。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灵魂吧。 无从考究,也不必考究。 我就站在那,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累。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没有想法直到第三拨人路过以后,我像被风吹倒在椅子上,像一片落叶轻轻地飘落在土地上,我看着他们把我抬上医疗车。 看着脉冲电络一次次地流走在我的身体,直至我被白布蒙上了脸,运往火葬场,我看着火焰舔食着我,像落在地上的叶子一点点地腐化,最后成了白色的灰土重归了大地,我看着全程,没有什么想法,记已经不知道该有什么想法了,好在我好像还会思考。从大地中来又回大地中去,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 所有的生灵都这样。 在我被蒙上了白布以后,我感觉到在隔壁的产房中新生了一个孩子,哭声像春天的风,小时候我曾想,这样的两个人会是同一个人吗?现在答案好像已经揭开,我跟随着孩子,因为那是我,他会成长成和我一样的人吗? 过了几个日夜后,这段时间内一直在那椅子坐着,那我死去的椅子上,这是真正的安静。虽然来往的人多了起来,但即便离得我再近,也像隔了一个世界,忽然,我开始向上飘,似乎有什么一直在牵引着,我逐渐地离开了我曾生活过的这个世界,我飘到了半空中,此时已经是晚上了,这灯火还是那么熟悉,这世界还是那么熟悉。飘了不多久,我穿过了云层,我可以看到,那一边,光正照耀着。而我就在这黑暗中慢慢地离开。 到了外太空,是不一样的视角。回头看了一眼地球,像个蓝色的土豆。并没有所描述的那么漂亮,太空中尽是些碎石还有无数的钢铁残渣,太阳也许是离得最近的一次。大,大得震撼,像包裹了一层岩浆的球,所有的天体都好像在混乱地移动,而我被牵引的方向远离了太阳,四周也随着越来越暗,虽然没有感觉不用呼吸,但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奇怪的压抑感。星星也许是这路上的唯一伙伴了,在太空中飘着像飘在一条星星的河里。 我转过头我能感 觉到这周围充满了和我一样的灵魂,而我们却是孤独的。从没有边际的那头过来落在了那星球上,现在又将像我一样离开,四散开去。留给了我美好的记忆。 我飘了很久很久,好像是被缓慢地牵引,没有疲倦没有困乏,我看着这黑暗的世界快到停止思考了,太黑太久,我尽力不去感觉,一点一点地开始整理我的记忆,我为什么不愿意忘却呢?边我自己也不晓得,但我飘了太久终于还是开始忘了,记忆开始残缺,像玻璃一样,碎成了一片一片。维持不忘变得艰难,因为飘得太久了。 我还是机械地梳理着点滴尽管理由已经变得不重要,因为一切已经失去意义,自我死亡的那一刻开始。或许本来便没有意义,我就这样飘着沿着既定的路线。 在记忆完全破灭之前,好像终于来到我的目的地,我受着牵引,进入到了这个星球,它也有一层大气,飘浮着的云好像让破碎的记忆有所回复,尽管我知道只是一个幻觉。进入了大气之后是一层大漫无边际的冰。大得像块大陆,尽管我看不到尽头。我随着牵引继续向下,穿过厚厚的冰层之后是流动的水,光透不下深处。黑幽幽的像噬掉一切的大口,潜了许久我像到了某种生物的身体里,虽没有光线,但我能感觉到它很巨大,比以前认识的所有的生物都巨大。 接着我有了感觉,这使我意识到我是一个新的生物了,在这里面比在太空中更黑暗,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失去了作为灵魂的感觉,这让我感觉像背上了一个看不见的壳,过了很久,我终于是从黑暗中出来了,破壳而出。 身体在水中没有任何的不适应,但饥饿的本能让我吃掉了那和我一起在壳里的生物,像一只十分牵强的鳐。我想我也是这样的形态吧。我在那了同生地附近游荡了许久,直至我认为我已经足够强大去捕食更大的生物了,这里的物种千奇百怪,我在这捕食与被捕食的身份中转换,而此时我的记忆已经乘下少得可怜的一丁点,为什么? 大概是时间会让人忘了所有的一切,只是我不愿,所以我还记着。 我游过了无数的海域,头上的冰壳牵连不绝,有没有被冰覆盖的地方,但我知道我无法在上面生存,怀着期望看到什么的心情浮上去,那是微弱很微弱的光。 我游 遍这个星域,我不知道是否真正地游遍了,或许我迷路了,我似乎一直在寻找什么,可我也不知在找什么,就这样静静地游着吧。 最终,我死在了另一个捕食者的手中,但在此之前我已掠食了无数的生物,我的灵魂又踏上了旅程,这次离得更远。到一个更黑更冰冷的世界去了,在下一个星球我成为了一只虫子,那星球上的生物也是从未见过的,这次也添了很久黑暗的记忆。接着是一株草,一棵树,及各种各样奇怪的生物,牵引的力量依旧伴随着我,我已记不清自己的名字,记忆中太多是黑暗与飘浮在无垠的太空中。 现在我感觉累了,我已失去了自己,许多的记忆已经消失不见,在这黑暗之中。我打算忘记了,忘记这些记忆。我背负了太久,太累! 在灵魂的状态的时候我可以感觉到宇宙中充满了灵魂,他们或挣扎或忘记,而现在的我选择忘记。或许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拥有记忆,也许都是因为太累而选择了忘记,今后或许还会有这样的记忆。 但我已无力支持了,因为这牵引太长太久太黑暗似是没有尽头。 时间中我们来了又去 像树叶黄了又绿 孩子与老人的对视 我们是这样地来到了世界上 又是这样地离开 这样的一年中花这样地开了 这样的一年中花这样地谢了 那水中的倒影就是我们 也许来年那棵树还会绿 而我们还会回来
没有尽头:忘记 向往成为一条鱼 它是那么让人欣羡 欣羡去轻易地忘记 像儿时的自己 每天,我按着固定的生活轨迹在这个世界上移动着。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越来越白,也越来稀疏了,皮肤上爬满了折皱,眼睛也混浊不清了,双手开始无力起来,微微地发抖,我知道我已经老了。 我活了很久,以致于我看着自己身边的,一个个熟悉的人逐渐离我而去,拖着我越来越笨重的身体继赴着相同的日子,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日子过得很快,而我却越来越慢,有时坐在公园的椅子上,那树上的叶子似乎是在一个小时内由绿变黄,最后落在地上像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地毯,这又是一年的秋天。 我有时也会静静地坐着回忆着那些已先我一步离开的人,呆呆的随着回忆里一些好笑的事发笑,而我越来越像块木头了,总是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情感,偶尔有人试图攀谈,也提不起什么兴趣,即便我知道愿意和我说话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或许是因为我的谈话只存在于记忆里而再也找不到谈话的人了。这真是孤单不是么。除了日复一日地坐着我再也不知做什么好了,我太老了,老到身体挪移都很困难,口水随着落叶流下来,瞌睡,作一场不用再醒的梦。 幸运的,我终于死了,从来没觉得死是一件很愉悦的事。但在那一刻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松,那天我同样坐在长椅下发呆。我感到死亡近了,因为身体越来越弱。大概又是秋天了吧,叶子泛黄掉了些,树头有点稀疏,很熟悉。 风动了,叶落了,我死了。 安详,我没有感到慌乱,只是越来越宁静,眼睛里开始发暗发黑,有点睁不开,本来还觉得很冷,尽管我穿得像一只成年的黑熊,而现在身体慢慢变得温暖了,这世界变得好安静,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上方开始闪耀起光芒,隐约间我像听到有人在询问。 你想离开吗? 我微微点了点头。 忽地天地间安静了,再一次睁开眼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身体像最好的时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像挣开了束缚,而我知道我死了! 我站起了身看到那坐在椅子上双目微闭的老人,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地看到自己,感到很美好,我死得很安详。然而事实上我什么都感受不到,只是记忆告诉我,我应该感到美好,我死了。 我看不到自己的手脚,尽管我像个人一样能移动它们,连一点气态都没有,当周围人路过的时候,他们的嘴巴开合,我却丝毫听不到什么,但那又有什么所谓。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存在的,我没有身体,没有眼睛,一切与其说是看到的还不如说是感觉到的。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灵魂吧。 无从考究,也不必考究。 我就站在那,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累。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没有想法直到第三拨人路过以后,我像被风吹倒在椅子上,像一片落叶轻轻地飘落在土地上,我看着他们把我抬上医疗车。 看着脉冲电络一次次地流走在我的身体,直至我被白布蒙上了脸,运往火葬场,我看着火焰舔食着我,像落在地上的叶子一点点地腐化,最后成了白色的灰土重归了大地,我看着全程,没有什么想法,记已经不知道该有什么想法了,好在我好像还会思考。从大地中来又回大地中去,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 所有的生灵都这样。 在我被蒙上了白布以后,我感觉到在隔壁的产房中新生了一个孩子,哭声像春天的风,小时候我曾想,这样的两个人会是同一个人吗?现在答案好像已经揭开,我跟随着孩子,因为那是我,他会成长成和我一样的人吗? 过了几个日夜后,这段时间内一直在那椅子坐着,那我死去的椅子上,这是真正的安静。虽然来往的人多了起来,但即便离得我再近,也像隔了一个世界,忽然,我开始向上飘,似乎有什么一直在牵引着,我逐渐地离开了我曾生活过的这个世界,我飘到了半空中,此时已经是晚上了,这灯火还是那么熟悉,这世界还是那么熟悉。飘了不多久,我穿过了云层,我可以看到,那一边,光正照耀着。而我就在这黑暗中慢慢地离开。 到了外太空,是不一样的视角。回头看了一眼地球,像个蓝色的土豆。并没有所描述的那么漂亮,太空中尽是些碎石还有无数的钢铁残渣,太阳也许是离得最近的一次。大,大得震撼,像包裹了一层岩浆的球,所有的天体都好像在混乱地移动,而我被牵引的方向远离了太阳,四周也随着越来越暗,虽然没有感觉不用呼吸,但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奇怪的压抑感。星星也许是这路上的唯一伙伴了,在太空中飘着像飘在一条星星的河里。 我转过头我能感 觉到这周围充满了和我一样的灵魂,而我们却是孤独的。从没有边际的那头过来落在了那星球上,现在又将像我一样离开,四散开去。留给了我美好的记忆。 我飘了很久很久,好像是被缓慢地牵引,没有疲倦没有困乏,我看着这黑暗的世界快到停止思考了,太黑太久,我尽力不去感觉,一点一点地开始整理我的记忆,我为什么不愿意忘却呢?边我自己也不晓得,但我飘了太久终于还是开始忘了,记忆开始残缺,像玻璃一样,碎成了一片一片。维持不忘变得艰难,因为飘得太久了。 我还是机械地梳理着点滴尽管理由已经变得不重要,因为一切已经失去意义,自我死亡的那一刻开始。或许本来便没有意义,我就这样飘着沿着既定的路线。 在记忆完全破灭之前,好像终于来到我的目的地,我受着牵引,进入到了这个星球,它也有一层大气,飘浮着的云好像让破碎的记忆有所回复,尽管我知道只是一个幻觉。进入了大气之后是一层大漫无边际的冰。大得像块大陆,尽管我看不到尽头。我随着牵引继续向下,穿过厚厚的冰层之后是流动的水,光透不下深处。黑幽幽的像噬掉一切的大口,潜了许久我像到了某种生物的身体里,虽没有光线,但我能感觉到它很巨大,比以前认识的所有的生物都巨大。 接着我有了感觉,这使我意识到我是一个新的生物了,在这里面比在太空中更黑暗,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失去了作为灵魂的感觉,这让我感觉像背上了一个看不见的壳,过了很久,我终于是从黑暗中出来了,破壳而出。 身体在水中没有任何的不适应,但饥饿的本能让我吃掉了那和我一起在壳里的生物,像一只十分牵强的鳐。我想我也是这样的形态吧。我在那了同生地附近游荡了许久,直至我认为我已经足够强大去捕食更大的生物了,这里的物种千奇百怪,我在这捕食与被捕食的身份中转换,而此时我的记忆已经乘下少得可怜的一丁点,为什么? 大概是时间会让人忘了所有的一切,只是我不愿,所以我还记着。 我游过了无数的海域,头上的冰壳牵连不绝,有没有被冰覆盖的地方,但我知道我无法在上面生存,怀着期望看到什么的心情浮上去,那是微弱很微弱的光。 我游 遍这个星域,我不知道是否真正地游遍了,或许我迷路了,我似乎一直在寻找什么,可我也不知在找什么,就这样静静地游着吧。 最终,我死在了另一个捕食者的手中,但在此之前我已掠食了无数的生物,我的灵魂又踏上了旅程,这次离得更远。到一个更黑更冰冷的世界去了,在下一个星球我成为了一只虫子,那星球上的生物也是从未见过的,这次也添了很久黑暗的记忆。接着是一株草,一棵树,及各种各样奇怪的生物,牵引的力量依旧伴随着我,我已记不清自己的名字,记忆中太多是黑暗与飘浮在无垠的太空中。 现在我感觉累了,我已失去了自己,许多的记忆已经消失不见,在这黑暗之中。我打算忘记了,忘记这些记忆。我背负了太久,太累! 在灵魂的状态的时候我可以感觉到宇宙中充满了灵魂,他们或挣扎或忘记,而现在的我选择忘记。或许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拥有记忆,也许都是因为太累而选择了忘记,今后或许还会有这样的记忆。 但我已无力支持了,因为这牵引太长太久太黑暗似是没有尽头。 时间中我们来了又去 像树叶黄了又绿 孩子与老人的对视 我们是这样地来到了世界上 又是这样地离开 这样的一年中花这样地开了 这样的一年中花这样地谢了 那水中的倒影就是我们 也许来年那棵树还会绿 而我们还会回来
没有尽头:忘记 向往成为一条鱼 它是那么让人欣羡 欣羡去轻易地忘记 像儿时的自己 每天,我按着固定的生活轨迹在这个世界上移动着。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越来越白,也越来稀疏了,皮肤上爬满了折皱,眼睛也混浊不清了,双手开始无力起来,微微地发抖,我知道我已经老了。 我活了很久,以致于我看着自己身边的,一个个熟悉的人逐渐离我而去,拖着我越来越笨重的身体继赴着相同的日子,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日子过得很快,而我却越来越慢,有时坐在公园的椅子上,那树上的叶子似乎是在一个小时内由绿变黄,最后落在地上像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地毯,这又是一年的秋天。 我有时也会静静地坐着回忆着那些已先我一步离开的人,呆呆的随着回忆里一些好笑的事发笑,而我越来越像块木头了,总是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情感,偶尔有人试图攀谈,也提不起什么兴趣,即便我知道愿意和我说话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或许是因为我的谈话只存在于记忆里而再也找不到谈话的人了。这真是孤单不是么。除了日复一日地坐着我再也不知做什么好了,我太老了,老到身体挪移都很困难,口水随着落叶流下来,瞌睡,作一场不用再醒的梦。 幸运的,我终于死了,从来没觉得死是一件很愉悦的事。但在那一刻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松,那天我同样坐在长椅下发呆。我感到死亡近了,因为身体越来越弱。大概又是秋天了吧,叶子泛黄掉了些,树头有点稀疏,很熟悉。 风动了,叶落了,我死了。 安详,我没有感到慌乱,只是越来越宁静,眼睛里开始发暗发黑,有点睁不开,本来还觉得很冷,尽管我穿得像一只成年的黑熊,而现在身体慢慢变得温暖了,这世界变得好安静,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上方开始闪耀起光芒,隐约间我像听到有人在询问。 你想离开吗? 我微微点了点头。 忽地天地间安静了,再一次睁开眼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身体像最好的时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像挣开了束缚,而我知道我死了! 我站起了身看到那坐在椅子上双目微闭的老人,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地看到自己,感到很美好,我死得很安详。然而事实上我什么都感受不到,只是记忆告诉我,我应该感到美好,我死了。 我看不到自己的手脚,尽管我像个人一样能移动它们,连一点气态都没有,当周围人路过的时候,他们的嘴巴开合,我却丝毫听不到什么,但那又有什么所谓。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存在的,我没有身体,没有眼睛,一切与其说是看到的还不如说是感觉到的。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灵魂吧。 无从考究,也不必考究。 我就站在那,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累。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没有想法直到第三拨人路过以后,我像被风吹倒在椅子上,像一片落叶轻轻地飘落在土地上,我看着他们把我抬上医疗车。 看着脉冲电络一次次地流走在我的身体,直至我被白布蒙上了脸,运往火葬场,我看着火焰舔食着我,像落在地上的叶子一点点地腐化,最后成了白色的灰土重归了大地,我看着全程,没有什么想法,记已经不知道该有什么想法了,好在我好像还会思考。从大地中来又回大地中去,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 所有的生灵都这样。 在我被蒙上了白布以后,我感觉到在隔壁的产房中新生了一个孩子,哭声像春天的风,小时候我曾想,这样的两个人会是同一个人吗?现在答案好像已经揭开,我跟随着孩子,因为那是我,他会成长成和我一样的人吗? 过了几个日夜后,这段时间内一直在那椅子坐着,那我死去的椅子上,这是真正的安静。虽然来往的人多了起来,但即便离得我再近,也像隔了一个世界,忽然,我开始向上飘,似乎有什么一直在牵引着,我逐渐地离开了我曾生活过的这个世界,我飘到了半空中,此时已经是晚上了,这灯火还是那么熟悉,这世界还是那么熟悉。飘了不多久,我穿过了云层,我可以看到,那一边,光正照耀着。而我就在这黑暗中慢慢地离开。 到了外太空,是不一样的视角。回头看了一眼地球,像个蓝色的土豆。并没有所描述的那么漂亮,太空中尽是些碎石还有无数的钢铁残渣,太阳也许是离得最近的一次。大,大得震撼,像包裹了一层岩浆的球,所有的天体都好像在混乱地移动,而我被牵引的方向远离了太阳,四周也随着越来越暗,虽然没有感觉不用呼吸,但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奇怪的压抑感。星星也许是这路上的唯一伙伴了,在太空中飘着像飘在一条星星的河里。 我转过头我能感 觉到这周围充满了和我一样的灵魂,而我们却是孤独的。从没有边际的那头过来落在了那星球上,现在又将像我一样离开,四散开去。留给了我美好的记忆。 我飘了很久很久,好像是被缓慢地牵引,没有疲倦没有困乏,我看着这黑暗的世界快到停止思考了,太黑太久,我尽力不去感觉,一点一点地开始整理我的记忆,我为什么不愿意忘却呢?边我自己也不晓得,但我飘了太久终于还是开始忘了,记忆开始残缺,像玻璃一样,碎成了一片一片。维持不忘变得艰难,因为飘得太久了。 我还是机械地梳理着点滴尽管理由已经变得不重要,因为一切已经失去意义,自我死亡的那一刻开始。或许本来便没有意义,我就这样飘着沿着既定的路线。 在记忆完全破灭之前,好像终于来到我的目的地,我受着牵引,进入到了这个星球,它也有一层大气,飘浮着的云好像让破碎的记忆有所回复,尽管我知道只是一个幻觉。进入了大气之后是一层大漫无边际的冰。大得像块大陆,尽管我看不到尽头。我随着牵引继续向下,穿过厚厚的冰层之后是流动的水,光透不下深处。黑幽幽的像噬掉一切的大口,潜了许久我像到了某种生物的身体里,虽没有光线,但我能感觉到它很巨大,比以前认识的所有的生物都巨大。 接着我有了感觉,这使我意识到我是一个新的生物了,在这里面比在太空中更黑暗,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失去了作为灵魂的感觉,这让我感觉像背上了一个看不见的壳,过了很久,我终于是从黑暗中出来了,破壳而出。 身体在水中没有任何的不适应,但饥饿的本能让我吃掉了那和我一起在壳里的生物,像一只十分牵强的鳐。我想我也是这样的形态吧。我在那了同生地附近游荡了许久,直至我认为我已经足够强大去捕食更大的生物了,这里的物种千奇百怪,我在这捕食与被捕食的身份中转换,而此时我的记忆已经乘下少得可怜的一丁点,为什么? 大概是时间会让人忘了所有的一切,只是我不愿,所以我还记着。 我游过了无数的海域,头上的冰壳牵连不绝,有没有被冰覆盖的地方,但我知道我无法在上面生存,怀着期望看到什么的心情浮上去,那是微弱很微弱的光。 我游 遍这个星域,我不知道是否真正地游遍了,或许我迷路了,我似乎一直在寻找什么,可我也不知在找什么,就这样静静地游着吧。 最终,我死在了另一个捕食者的手中,但在此之前我已掠食了无数的生物,我的灵魂又踏上了旅程,这次离得更远。到一个更黑更冰冷的世界去了,在下一个星球我成为了一只虫子,那星球上的生物也是从未见过的,这次也添了很久黑暗的记忆。接着是一株草,一棵树,及各种各样奇怪的生物,牵引的力量依旧伴随着我,我已记不清自己的名字,记忆中太多是黑暗与飘浮在无垠的太空中。 现在我感觉累了,我已失去了自己,许多的记忆已经消失不见,在这黑暗之中。我打算忘记了,忘记这些记忆。我背负了太久,太累! 在灵魂的状态的时候我可以感觉到宇宙中充满了灵魂,他们或挣扎或忘记,而现在的我选择忘记。或许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拥有记忆,也许都是因为太累而选择了忘记,今后或许还会有这样的记忆。 但我已无力支持了,因为这牵引太长太久太黑暗似是没有尽头。 时间中我们来了又去 像树叶黄了又绿 孩子与老人的对视 我们是这样地来到了世界上 又是这样地离开 这样的一年中花这样地开了 这样的一年中花这样地谢了 那水中的倒影就是我们 也许来年那棵树还会绿 而我们还会回来
没有尽头:忘记 向往成为一条鱼 它是那么让人欣羡 欣羡去轻易地忘记 像儿时的自己 每天,我按着固定的生活轨迹在这个世界上移动着。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越来越白,也越来稀疏了,皮肤上爬满了折皱,眼睛也混浊不清了,双手开始无力起来,微微地发抖,我知道我已经老了。 我活了很久,以致于我看着自己身边的,一个个熟悉的人逐渐离我而去,拖着我越来越笨重的身体继赴着相同的日子,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日子过得很快,而我却越来越慢,有时坐在公园的椅子上,那树上的叶子似乎是在一个小时内由绿变黄,最后落在地上像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地毯,这又是一年的秋天。 我有时也会静静地坐着回忆着那些已先我一步离开的人,呆呆的随着回忆里一些好笑的事发笑,而我越来越像块木头了,总是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情感,偶尔有人试图攀谈,也提不起什么兴趣,即便我知道愿意和我说话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或许是因为我的谈话只存在于记忆里而再也找不到谈话的人了。这真是孤单不是么。除了日复一日地坐着我再也不知做什么好了,我太老了,老到身体挪移都很困难,口水随着落叶流下来,瞌睡,作一场不用再醒的梦。 幸运的,我终于死了,从来没觉得死是一件很愉悦的事。但在那一刻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松,那天我同样坐在长椅下发呆。我感到死亡近了,因为身体越来越弱。大概又是秋天了吧,叶子泛黄掉了些,树头有点稀疏,很熟悉。 风动了,叶落了,我死了。 安详,我没有感到慌乱,只是越来越宁静,眼睛里开始发暗发黑,有点睁不开,本来还觉得很冷,尽管我穿得像一只成年的黑熊,而现在身体慢慢变得温暖了,这世界变得好安静,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上方开始闪耀起光芒,隐约间我像听到有人在询问。 你想离开吗? 我微微点了点头。 忽地天地间安静了,再一次睁开眼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身体像最好的时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像挣开了束缚,而我知道我死了! 我站起了身看到那坐在椅子上双目微闭的老人,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地看到自己,感到很美好,我死得很安详。然而事实上我什么都感受不到,只是记忆告诉我,我应该感到美好,我死了。 我看不到自己的手脚,尽管我像个人一样能移动它们,连一点气态都没有,当周围人路过的时候,他们的嘴巴开合,我却丝毫听不到什么,但那又有什么所谓。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存在的,我没有身体,没有眼睛,一切与其说是看到的还不如说是感觉到的。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灵魂吧。 无从考究,也不必考究。 我就站在那,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累。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没有想法直到第三拨人路过以后,我像被风吹倒在椅子上,像一片落叶轻轻地飘落在土地上,我看着他们把我抬上医疗车。 看着脉冲电络一次次地流走在我的身体,直至我被白布蒙上了脸,运往火葬场,我看着火焰舔食着我,像落在地上的叶子一点点地腐化,最后成了白色的灰土重归了大地,我看着全程,没有什么想法,记已经不知道该有什么想法了,好在我好像还会思考。从大地中来又回大地中去,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 所有的生灵都这样。 在我被蒙上了白布以后,我感觉到在隔壁的产房中新生了一个孩子,哭声像春天的风,小时候我曾想,这样的两个人会是同一个人吗?现在答案好像已经揭开,我跟随着孩子,因为那是我,他会成长成和我一样的人吗? 过了几个日夜后,这段时间内一直在那椅子坐着,那我死去的椅子上,这是真正的安静。虽然来往的人多了起来,但即便离得我再近,也像隔了一个世界,忽然,我开始向上飘,似乎有什么一直在牵引着,我逐渐地离开了我曾生活过的这个世界,我飘到了半空中,此时已经是晚上了,这灯火还是那么熟悉,这世界还是那么熟悉。飘了不多久,我穿过了云层,我可以看到,那一边,光正照耀着。而我就在这黑暗中慢慢地离开。 到了外太空,是不一样的视角。回头看了一眼地球,像个蓝色的土豆。并没有所描述的那么漂亮,太空中尽是些碎石还有无数的钢铁残渣,太阳也许是离得最近的一次。大,大得震撼,像包裹了一层岩浆的球,所有的天体都好像在混乱地移动,而我被牵引的方向远离了太阳,四周也随着越来越暗,虽然没有感觉不用呼吸,但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奇怪的压抑感。星星也许是这路上的唯一伙伴了,在太空中飘着像飘在一条星星的河里。 我转过头我能感 觉到这周围充满了和我一样的灵魂,而我们却是孤独的。从没有边际的那头过来落在了那星球上,现在又将像我一样离开,四散开去。留给了我美好的记忆。 我飘了很久很久,好像是被缓慢地牵引,没有疲倦没有困乏,我看着这黑暗的世界快到停止思考了,太黑太久,我尽力不去感觉,一点一点地开始整理我的记忆,我为什么不愿意忘却呢?边我自己也不晓得,但我飘了太久终于还是开始忘了,记忆开始残缺,像玻璃一样,碎成了一片一片。维持不忘变得艰难,因为飘得太久了。 我还是机械地梳理着点滴尽管理由已经变得不重要,因为一切已经失去意义,自我死亡的那一刻开始。或许本来便没有意义,我就这样飘着沿着既定的路线。 在记忆完全破灭之前,好像终于来到我的目的地,我受着牵引,进入到了这个星球,它也有一层大气,飘浮着的云好像让破碎的记忆有所回复,尽管我知道只是一个幻觉。进入了大气之后是一层大漫无边际的冰。大得像块大陆,尽管我看不到尽头。我随着牵引继续向下,穿过厚厚的冰层之后是流动的水,光透不下深处。黑幽幽的像噬掉一切的大口,潜了许久我像到了某种生物的身体里,虽没有光线,但我能感觉到它很巨大,比以前认识的所有的生物都巨大。 接着我有了感觉,这使我意识到我是一个新的生物了,在这里面比在太空中更黑暗,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失去了作为灵魂的感觉,这让我感觉像背上了一个看不见的壳,过了很久,我终于是从黑暗中出来了,破壳而出。 身体在水中没有任何的不适应,但饥饿的本能让我吃掉了那和我一起在壳里的生物,像一只十分牵强的鳐。我想我也是这样的形态吧。我在那了同生地附近游荡了许久,直至我认为我已经足够强大去捕食更大的生物了,这里的物种千奇百怪,我在这捕食与被捕食的身份中转换,而此时我的记忆已经乘下少得可怜的一丁点,为什么? 大概是时间会让人忘了所有的一切,只是我不愿,所以我还记着。 我游过了无数的海域,头上的冰壳牵连不绝,有没有被冰覆盖的地方,但我知道我无法在上面生存,怀着期望看到什么的心情浮上去,那是微弱很微弱的光。 我游 遍这个星域,我不知道是否真正地游遍了,或许我迷路了,我似乎一直在寻找什么,可我也不知在找什么,就这样静静地游着吧。 最终,我死在了另一个捕食者的手中,但在此之前我已掠食了无数的生物,我的灵魂又踏上了旅程,这次离得更远。到一个更黑更冰冷的世界去了,在下一个星球我成为了一只虫子,那星球上的生物也是从未见过的,这次也添了很久黑暗的记忆。接着是一株草,一棵树,及各种各样奇怪的生物,牵引的力量依旧伴随着我,我已记不清自己的名字,记忆中太多是黑暗与飘浮在无垠的太空中。 现在我感觉累了,我已失去了自己,许多的记忆已经消失不见,在这黑暗之中。我打算忘记了,忘记这些记忆。我背负了太久,太累! 在灵魂的状态的时候我可以感觉到宇宙中充满了灵魂,他们或挣扎或忘记,而现在的我选择忘记。或许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拥有记忆,也许都是因为太累而选择了忘记,今后或许还会有这样的记忆。 但我已无力支持了,因为这牵引太长太久太黑暗似是没有尽头。 时间中我们来了又去 像树叶黄了又绿 孩子与老人的对视 我们是这样地来到了世界上 又是这样地离开 这样的一年中花这样地开了 这样的一年中花这样地谢了 那水中的倒影就是我们 也许来年那棵树还会绿 而我们还会回来
小说:大限将至 ---转自果壳 作者:有人 一 我叫托德,我正面临着一个艰难的选择。 是要青春,还是要长寿? 今天是2040年2月15日,还差一个月,我就四十岁了。 昨晚是个疯狂的情人节之夜,我知道我真的不年轻了,那个女人几乎就要发觉我的真实年龄了。 我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青春疗法,虽然花费不小,但我出得起。 钱不是问题, 没钱,对我来说也不是问题。 问题是,我打算活多久,60岁,还是120岁。 青春疗法,人类的终极梦想,青春永驻,力量永在,再不会有衰老,再不会有疾病,再不会有痛苦……只有一个问题,到了60岁,也许能到65岁,崩的一下,人就没了。对于政府,这可能是个好消息,不需要付养老金了。 如果不治疗呢?我可以活到120岁,钱同样不是问题。不能走,有自动轮椅;不能吃,有营养液;不能听,有助听器;不能看,有电子眼;不能说,有电子喉…… 青春疗法,只要三天时间,你便青春永驻。但是,这疗法只对40岁以下的人有效,所以,我必须尽快做出决定。 我讨厌被迫做出决定,我热爱自由,喜欢热爱的机会和选择,热爱充满活力的生活,喜欢…… 可是,我也同样讨厌死亡,热爱生命。 现在的死法有多少种呢? 癌症已经不是问题了,艾滋病也不算什么,生病而死,几乎没可能了,只有慢慢老死。皮肤渐渐松驰,渐渐变成蛇皮一样的鳞片;肌肉渐渐无力,渐渐地站不起来,瘫坐在轮椅上;眼前的世界渐渐模糊,最后只能依靠电子眼…… 我不喜欢这样。 或者,意外死亡。登山坠崖死,航海落水死,驾机空难死……听起来很酷,但也不是我喜欢的死法。而且当我衰老无力时,我也未必能死得这么酷,想死的酷一点,也需要年轻啊。 还是先试试青春疗法吧,说不定,到那时,还有办法。 我决定了。 二 我叫多特,120岁了。 我孤身一人,没有亲人,只有一群机器人在我身边,机器人一号,管我吃饭,机器人二号,管我穿衣,机器人三号,管我如厕……机器人250号,我也不知道它管什么。 该死的青春疗法。 我的孪生兄弟托德,死于2060年。他死时看起来只有30岁,嘴角挂着微笑,死得很快乐,很安详。 我的儿子托特,死于2100年,他比我小30岁,却在20年前就死了。他死时看起来只有25岁,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我没有孙子。 世上的人越来越少了,托德没有孩子,他放浪了一生,在夜总会里死掉了。他倒在舞池里,周围倒了一地的人。第二早上,有几个人没能爬起来,他是其中之一。 我的儿子,死在床上,戴着游戏头盔。他在电子游戏中耗尽了他的一生,他的社交,他的爱情,他的一切,都扔在里面了。 我的妻子,陪我渡过了80年,先我而去了。我感谢她,想念她,她拒绝了青春疗法,陪我直到最后,是我的最后一个亲人。 青春永驻的人,不能理解我。他们无法理解一个独居老人的痛苦,我需要亲人陪伴,他们不需要。他们的一生无忧无虑,只等大限来到。他们不知道衰老是什么,不知道躺在床上等待黎明的痛苦,所以,他们也不知道孩子的珍贵。 我有多久没有看到孩子了?一年,两年,或是更长?坐上轮椅,巡视大街,走来走去的,要么是老人,要么是年轻人。有些年轻人,走着走着,倒在地上,永不起来。 托德的遗产留给了我,我的遗产留给谁呢?家里活着的,只有比利了。上帝啊,没有我,它能过下去吗
一篇叼爆的超短小说 -------转自果壳 还有什么可指望 这真是一个难题... 作者:特德·蒋 翻译:宇蠢 这是一个警告。请仔细阅读。 现在你可能已经看到预测器了,当你阅读本文时这东西已经售出了上百万个。如果你还没见过这种东西,它其实就是一个小装置,有点像汽车的遥控钥匙。上面只有一个按钮和一个绿色的 LED 灯。按下按钮,灯光闪烁。特别的是,灯光会在你按下按钮前一秒钟闪烁。 大多数人表示,当他们第一次尝试这东西,就像是在玩一种奇怪的游戏,其规则就是在看到灯闪之后按下按钮——很容易的游戏。但是如果你想打破规则,你就会发现你根本做不到。如果你想在看到闪光前就按下按钮,灯会立刻闪现,并且不管你动作多快,你都不可能在闪光后的一秒内按到按钮。而如果你等着闪光,想等到闪光之后不去碰按钮,那光就永远也不会闪现。不管你怎么做,闪光总会在按下按钮前出现。绝无任何例外。 预测器的核心是一个负向时间延迟器——它会把信号传送到过去。等负向延时技术突破秒级达到更高程度的时候,该技术的重大影响将会变得很明显。但这并非本警告的重点。当前最直接的问题是,预测器向人们展示了:所谓自由意志这样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实际上一直以来就有类似的理论,有基于物理学的,也有基于纯粹逻辑的,而大多数人也都承认这些论点无可辩驳,但从来没有人真正接受这样的理论。我们拥有自由意志这一感觉本身就能强有力地把这些论证通通推翻。这一理论的证明需要的是切实的演示,而预测器带来的正是这个。 通常,一个人会花好几天时间完全沉迷于预测器,向朋友们展示,尝试各种计划以胜过这设备。慢慢地这人就会对预测器失去兴趣,但没人能忘记这东西表现出来的意义——几个星期后,未来之不可变更这一沉重的事实将慢慢潜入心底。一些人,明白了他们的自主意识并不重要,因此而拒绝再做任何抉择。像巴特斯克里文纳斯军团一样,他们不再从事任何自发的行动。最终,三分之一玩过预测器的人必须住院,因为他们不愿意再喂食自己。直到最终演变为运动不能性缄默症,就像是一种清醒的昏迷。 他们的眼睛会跟着眼前的景物移动,偶尔变换个姿势,但仅此而已。移动的能力依然存在,但动力已经消失。 在人们接触到预测器以前,运动不能性缄默症非常罕见,它是前扣带脑区域损坏的结果。而现在它就像一种认知功能瘟疫一样在蔓延。人们过去就推测存在着某种特定想法能摧毁人的思考能力,例如某种难以言说的洛夫克拉夫特式恐怖故事,或是能让人类的逻辑系统毁于一旦的哥德尔式语句。而到头来原来给人致命打击的这种想法我们都遇到过,即:自由意志并不存在。但除非你相信它,否则这个念头不会给你带来任何伤害。 医生们试着在病人还未完全丧失交谈动力的时候与他们争论:在这之前,我们一直都快乐而积极地生活着——他们如此据理力争——那时候我们也同样没有自由意志可言,而现在又能有任何不同吗?“一个月前的你做任何事都并不比现在的你更自由,”医生会这样说,“你仍然可以继续如此行动。”而病人却总是回答:“可是现在我知道了。”并且其中一些人从此再也不说一句话了。 有些人认为,事实上,预测器会导致行为改变这一点本身就证明了我们是有自由意志的。一个机器人不可能被打击而丧失动力,只有具有自由意志的人才会。一些人陷入了运动不能性缄默症而另一些人却没有,这正凸显了主动行事的重要性。 但不幸的是,这样的理由也是错的,因为各种行为都与宿命论相符。一个动力系统可能在某处开始保持稳定,也可能永远展现出混沌的变化,但两者都是完全确定的。 我是从一年后的未来向你传送此条警告的——这是用微秒级负向延时器组建的高级通信器所发送的第一条消息。 其他消息将会紧随其后,指出其他问题。我想传达的信息是这样的:假装你有自由意志。假装你的决定能对未来有重要影响,哪怕你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事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信念,相信谎言是避免陷入清醒的昏迷的唯一方法。现在,文明的基础在于自我欺骗——或许它一直就是这样。 然而我知道,因为自由意志是一种幻像,谁终将陷入运动不能性缄默症而谁又不会,这也都是注定的。任何人都无法改变这一点——你无法选择预测器对你产生的影响。你们中有些人终会屈服,有些人则不会,我的警告对此毫无影响。那我何苦还发送此警告? 因为我别无选择。
男孩别怂:自尊影响表白态度 转自果壳 (文/Lisa Reddoch)从俗见和粗略的Google搜索结果来看,自尊较低的人,社交能力似乎也低下。然而,最近的研究发现事实并非如此。其实,低自尊的人和高自尊的人有同样的社交能力,只不过低自尊的人没有足够的安全感来社交[1]。这种“安全感”的顾虑会在一个人刚刚准备与另一个人发展一段关系的时候发挥作用。研究者们把这段时期叫做“关系初始期”(Relationship Initiation)。因为通常一个人不会知道对方会接受还是拒绝自己,所以这种情况一般都很有风险,企图开始一段关系的结果因此经常也是不确定的。那么当人们想开展一段关系,却不知道对方会如何回应的时候,他们会做什么呢? “How you doin'?”是《老友记》里乔伊的经典把妹台词。图片来源:wishpicker.com 要回答这个问题,研究者们开始关注人们在展开一段关系时的行为与性别及自尊的关系。要成功地开始恋爱关系,通常都依赖于直截了当和清楚明确的态度,这样人家才会知道他就是你的心仪对象[2]。因为高自尊的人不太会担心自己会被拒绝的事,所以研究者们假设他们表示要开始一段关系的时候都会很直白,比如直接叫对方出来约会。 但是,由于自尊比较低的人总会担心自己被拒,研究者们推测,这些人会委婉地表达自己的兴趣,以防对方对自己不感兴趣。比方说,低自尊的人也许只会用“色迷迷的眼神”来暗示自己对对方感兴趣。如果对方没有同感,他们就可以否认自己曾经企图开始关系,从而避免陷入尴尬。 考虑到被拒绝的风险,自尊较低的人表白时倾向于使用委婉的方式。图片来源:xkcd 研究者们还想知道“风险”(也就是对于结果的不确定程度)降低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在风险较低时,自尊所造成的差异会持续存在还是消失?研究者们同时研究了男性和女性,但却特别关注了男性的行为。因为在开始一段恋爱关系时,男人总是比女人更主动[3]。为了回答这个问题,研究者们设计了两个实验。 在第一个实验中,大学生们要写下他们上一次约别人出来但却被拒的经历。他们要记下在“关系初始期”中自己的行为(比如亲吻对方)并且评估他们的这些行为有多冒险。这份记录上的行为从直接(比如直接约对方出来)到不直接(比如等待对方采取行动)变化。 在第二个实验中,单身的受试者则要参与制作一个类似于个人广告的视频。在这个视频中,他们会回答各种与自己有关的问题。研究者们会让参与者们以为有异性正在看他们的视频并且会制作一段视频回应。再者,研究者们会让参与者们相信自己真的可以见到对方(高风险)或者受校规所限而没有与对方见面的机会(低风险)。之后,研究助手会观看这些视频,并且记录实验参与者们在视频中有多直接的对对方表现出兴趣,例如记下某一实验参与者是否在视频说过自己想见他的同伴(直接行为)。 两个实验的研究结果是一致的:毫无疑问,认为被拒风险高但高自尊的男性比那些低自尊的男性使用了更直截了当的调情技能。但对于低自尊的男性来说,当被拒风险降低时,他们会比高自尊的人发动更直接的调情攻势;并且在自认为风险较低时,他们的调情攻势也比风险高的时候强。所以,低自尊的人也是会调情的。他们只是需要正确的时机。 而在研究女性求爱行为的实验中,研究者发现:她们的行为模式与自尊无关。一旦她们觉得被拒风险较低,就会使用更直接的调情方式。不过,也许当情境改变,比如要开始一段友情而非爱情的时候,女性的研究结果就会和男性的一致了。 编辑的话: 心理学中的自尊(self-esteem)可以看做是一个人对自己的评价。低自尊是指对自己评价和期望较低,并不是说这个人不要脸。这一点和我们生活中所说的“自尊心”不同。
有些段子不错,转过来博大伙一乐 某战士扔了一颗手榴弹,炸死了几个鬼子.这时一般会有个新兵蛋子跳出战壕在鬼子的火力点前连蹦带跳的欢呼.接着这个新兵蛋子有两种结果   1.被炮弹碎片击中  2.被机枪子弹打中. 接着导演将放个慢镜头,让那个士兵慢慢的倒下,同时伴有壮烈凄凉的背景音乐.一般这镜头会重复3~4遍. 新兵蛋子倒下后,主角会冲出壕沟抱住那新兵,一边大力的摇晃新兵(国外影片是先查看伤口)一边大喊“虎子”或者“二蛋”等......(国外影片喊的是“医护兵”) 此时新兵会艰难的争开眼睛,说出一段话 1,如果他有女友他会说:“替俺照顾绣鹃.....” 2,如果他刚入党他会说:“这是我这个月的党费......”   3,如果他老娘还在世:“替俺给俺娘磕个头......”   4,一般说的最多的还是:“多杀鬼子,替俺报仇......”   说完后,新兵咽气了。主角会抱住新兵尸身痛苦地大喊:“虎子”“二蛋”等,然后操起摆在身边的机枪,站在阵地最高的地方,一边大吼:“狗#的,我&你祖宗!!!”等**口号,一边向**扫射。   此时主角呈无敌状态,所有子弹都无法击中他,所有的弹片都会避开他。而他射出的子弹都具有自动跟踪的导航能力。平均1颗子弹可以杀死2.5个敌人。   在遇到中国版终结者的情况下,**被全灭......战斗胜利了...... 一把枪一个弹夹能打出上千发子弹..一枪托一双鬼子..而且是立即毙命的..一个八路可以对付上百名鬼子..两只胳臂可以双手双抢连打一通还稳如泰山..就连中了七八枪还能健步如飞..明明就已经死了还能顺手带上几个敌人!!! 国产的战争片就是这样的..太真实了..正面人物就是厉害的没话说! 看完了美国的《兄弟连》后才知道... 原来~人中一枪就会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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