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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开一帖 路过,顺便说几句首先,苹果显示器所谓的颜色保真是指印刷的显示即输出真要对颜色要求严格,有几个敢不对潘动色只靠显示的?其次,不用intel是性能卓越用intel就是面向大众,苹果迷已经到了固步自封不敢睁眼看世界的地步了有人拿出影视合成的指环王来说事事实上,指环王选定的并不是苹果,而是shake这个软件苹果因为对自己在专业领域缺乏软件支持的恐惧,一举收购了shake然后shake其它平台的售价是os版本的四倍多知道为何会使用苹果来做合成了么?买一个其他平台的shake的钱足够买一台g5加shake了,苹果的卑劣可见一斑,而你们竟然支持这么一家公司。好吧,我想你们应该找找乔布斯的传记看看,这个人的肚量和这个人的为人你就可以想象苹果重新回到乔布斯手里会怎么样,苹果的辉煌从g4就结束了。至于性能,三维?建议你去真正专业的地方看看真正三维和影视的地方常见的情况是确实有不少的苹果,但是没有人用因为不如pc顺手,不如pc卓越苹果真正被用到的地方也就是出版、平面事实上我说得都很客观而某些苹果迷就跟被人刨了一样开始大喊大叫总之在这些人眼里苹果就算是连os都换成win也依旧是好东西还总是拿一两千的pc来比苹果,你怎么不用同价位的来比?说什么预装正版,可笑的是这个预装正版就是盗版行为,却被这些人当作桂冠了。
格调 第九篇 冲破常规的另类人 第九篇 冲破常规的另类人 那么我们呢?我们属于哪个阶层,对于社会阶层造成的束缚,我们又怎样想呢? 沿着艾米斯的诗可能有助于我们找到答案:诗里的那个叙述者来自哪一阶层? 我们首先可以肯定他不是贫民,因为一个贫民的语言一定是毫无特色的。他也不是中产阶级,因为能发现阿伯达斯的公共建筑设施存在着严重问题并加以指责,而且毫不惧怕引起争议的人不可能来自中产阶级。他更不可能是个上层人物,因为他使用的语言是诗歌。诗歌的创作需要才华。学识和不懈的努力,而这些,上层人物是不具备的。他那犀利的目光。嘲讽式的幽默。对埃文斯和里斯夫人这对可怜的中产阶级人物的复杂并带有喜剧色彩的同情心,加上他对艺术的敏感,这一切都表朋他拥有一个特殊的身份。 我们不妨假设这个叙述者根本不属于任何一个阶层。他来自一个未曾命名的群类。我称之为另类(x类)一族。之所以把另类人归到某一“类”而不是哪一个阶层,是因为你不可能生下来就是一个另类,你的出身以及成长必然带有贫民或中产阶级的烙印。你只能通过转变而成为一个另类,或者,说得更清楚些,只有当你艰难地发现自己具备了另类的一些特质,尤其是好奇心和独创性这两种特质时,你才取得成为另类的资格。 这样的发现是将你从阶层的束缚中解脱出来的唯一途径。加入另类往往需要你远离父母和家乡,放弃忍耐和克制之心。从四面八方聚集到城市中来的年轻人,专心致志地从事“艺术”,“写作”。“创造性工作”——任何一件能真正将他们从老板。主管的监督下解放出来的事情——这就是孜孜以求的另类。若是能成功地利用自己的才华,这些年轻人最终会成为羽翼丰满的另类。 另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波希米亚人?”(过去对放荡不羁的艺术家的别称。一译者注)这种老式说法可能使我们在脑海里对另类有了些概念,同样,“有才气的人”这种叫法也有助于我们的理解。 有些另类是知识分子,但大部分却不是:他们当中有演员、音乐人、艺术家、体育明星、“著名人士”。富裕的嬉皮士。坚定的国外定居者和较有天赋的新闻从业人员。喜爱这些人的文章的聪明读者,一在作者栏里发现他们的名字就迫不及待地想往下读。 另类是“自我培养”的人(这里借用了怀特·米尔的说法)。他们是自由职业者,从事着被社会学家称为“自治工作”的职业。如米尔所言,如果中产阶级“永远是别人的人”,那么另类根本不隶属于任何人。 不受人管辖正是另类的一个显著特征。他们思想独立,不受社会习俗的约束,举止和行为都自由自在。他们热爱自己的工作,有敬业精神,工作没完成便决不放手。他们的脑子里根本没有“退休”这个词,这个概念只对那些受雇于人。为挣一份工资疲于奔命的人有意义,而那些人通常都鄙视自己的工作。 做一个另类就如同拥有了上层人物所拥有的大部分自由和一部分权力,只是没有他们那么多钱。另类人可以算是“没钱的贵族”。 只要熟识了另类的一些特征,就不难将他们辨认出来。先来看看他们的衣着和表情。另类完全按照自己喜爱的方式穿着打扮,他们从不刻意修饰以取悦于人,因为他们觉得没人值得他们下这样的工夫。因此,他们穿得很舒适随意,而且通常都有些“不羁”。其实只要永远按照比别人的要求差一级的原则来穿着,就能达到这一效果。 如果要求穿礼服打黑领结,那么另类就会穿一身暗色套装(剪裁守旧、样式土里土气),却系一个颜色醒目的领结。如果要求穿西装,他就干脆省却领带这一环节。假如要求“随意”的穿着,那么另类就会穿一条破破烂烂。打满补丁的牛仔裤,或是一条灯心绒裤,这条灯心绒裤要么污迹斑斑。要么就洗得褪了色。如果别人穿的是游泳衣,那么另类很可能就一丝不挂地来了。另类在挑选脚上的穿着时以舒适为主,从不关心其款式是否流行,因此
格调 第九篇 冲破常规的另类人 第九篇 冲破常规的另类人 那么我们呢?我们属于哪个阶层,对于社会阶层造成的束缚,我们又怎样想呢? 沿着艾米斯的诗可能有助于我们找到答案:诗里的那个叙述者来自哪一阶层? 我们首先可以肯定他不是贫民,因为一个贫民的语言一定是毫无特色的。他也不是中产阶级,因为能发现阿伯达斯的公共建筑设施存在着严重问题并加以指责,而且毫不惧怕引起争议的人不可能来自中产阶级。他更不可能是个上层人物,因为他使用的语言是诗歌。诗歌的创作需要才华。学识和不懈的努力,而这些,上层人物是不具备的。他那犀利的目光。嘲讽式的幽默。对埃文斯和里斯夫人这对可怜的中产阶级人物的复杂并带有喜剧色彩的同情心,加上他对艺术的敏感,这一切都表朋他拥有一个特殊的身份。 我们不妨假设这个叙述者根本不属于任何一个阶层。他来自一个未曾命名的群类。我称之为另类(x类)一族。之所以把另类人归到某一“类”而不是哪一个阶层,是因为你不可能生下来就是一个另类,你的出身以及成长必然带有贫民或中产阶级的烙印。你只能通过转变而成为一个另类,或者,说得更清楚些,只有当你艰难地发现自己具备了另类的一些特质,尤其是好奇心和独创性这两种特质时,你才取得成为另类的资格。 这样的发现是将你从阶层的束缚中解脱出来的唯一途径。加入另类往往需要你远离父母和家乡,放弃忍耐和克制之心。从四面八方聚集到城市中来的年轻人,专心致志地从事“艺术”,“写作”。“创造性工作”——任何一件能真正将他们从老板。主管的监督下解放出来的事情——这就是孜孜以求的另类。若是能成功地利用自己的才华,这些年轻人最终会成为羽翼丰满的另类。 另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波希米亚人?”(过去对放荡不羁的艺术家的别称。一译者注)这种老式说法可能使我们在脑海里对另类有了些概念,同样,“有才气的人”这种叫法也有助于我们的理解。 有些另类是知识分子,但大部分却不是:他们当中有演员、音乐人、艺术家、体育明星、“著名人士”。富裕的嬉皮士。坚定的国外定居者和较有天赋的新闻从业人员。喜爱这些人的文章的聪明读者,一在作者栏里发现他们的名字就迫不及待地想往下读。 另类是“自我培养”的人(这里借用了怀特·米尔的说法)。他们是自由职业者,从事着被社会学家称为“自治工作”的职业。如米尔所言,如果中产阶级“永远是别人的人”,那么另类根本不隶属于任何人。 不受人管辖正是另类的一个显著特征。他们思想独立,不受社会习俗的约束,举止和行为都自由自在。他们热爱自己的工作,有敬业精神,工作没完成便决不放手。他们的脑子里根本没有“退休”这个词,这个概念只对那些受雇于人。为挣一份工资疲于奔命的人有意义,而那些人通常都鄙视自己的工作。 做一个另类就如同拥有了上层人物所拥有的大部分自由和一部分权力,只是没有他们那么多钱。另类人可以算是“没钱的贵族”。 只要熟识了另类的一些特征,就不难将他们辨认出来。先来看看他们的衣着和表情。另类完全按照自己喜爱的方式穿着打扮,他们从不刻意修饰以取悦于人,因为他们觉得没人值得他们下这样的工夫。因此,他们穿得很舒适随意,而且通常都有些“不羁”。其实只要永远按照比别人的要求差一级的原则来穿着,就能达到这一效果。 如果要求穿礼服打黑领结,那么另类就会穿一身暗色套装(剪裁守旧、样式土里土气),却系一个颜色醒目的领结。如果要求穿西装,他就干脆省却领带这一环节。假如要求“随意”的穿着,那么另类就会穿一条破破烂烂。打满补丁的牛仔裤,或是一条灯心绒裤,这条灯心绒裤要么污迹斑斑。要么就洗得褪了色。如果别人穿的是游泳衣,那么另类很可能就一丝不挂地来了。另类在挑选脚上的穿着时以舒适为主,从不关心其款式是否流行,因此
格调 第八篇 升与降:贫民化趋势 第八篇 升与降:贫民化趋势 【往上爬】 改变阶级属性之困难,并没有吓住数以百万计的一心想往上爬的人,也没有吓住成千上万渴望沉沦的人。要计算人们在这两方面追求上所浪费的精力是令人伤感的。社会学家奥古斯特·霍林斯赫德,把那些不惜一切手段向上爬的人称为“奋斗者”,而不是“向上爬的人”。据我们所知,这些奋斗者中有一部分是华盛顿的社会地位治疗专家萝珊·魏斯曼的客户,她在技术上指点这些野心勃勃的人如何向高位攀登。她建议怀着如此热望的人们,首先将他们的姓名登在当地报刊的漫谈专栏里,然后等待着接踵而至的政府聚会的邀请。遗憾的是政府聚会对社会底层的人总是大门紧闭的,对向上层阶级进军的人来说,有时彻头彻尾的谎言在短期内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一个守门人说:“在聚会上碰到某人间我‘您何处高就?’,我就对他们胡说八道一通,告诉他们……‘我是开业会计师’” 最孜孜不倦地向上爬的队伍中的一部分人是大学教授,莱特·米尔斯掌握他们的密码:“人是可以在这个领域取得地位成就的,”他在意识到这一点时说,“尽管他们出身于中下层阶级,而这个阶级的社会环境并不以头脑的通情达理、文化的广博精深,以及想象力的丰富著称,因此这项职业里的许多人经历过一定的阶级地位的上升,在向上爬的过程中他们获得的大概——更多的是知识,而不是社交风度。也有些人,在他们的专业之外还保持着粗俗的文化情趣和平庸的生活方式。”因此这些教授的贫民阶级本能拽着他们去打保龄球,而另一部分却把他们往上拔,一直拔到最富盛名的休假疗养地,和一群享有遗产的人一起度价格高昂的暑假。 我们看到过的商品邮购目录与中产阶级息息相关,这些人极其盼望着地位的高升,可他们所处的环境使他们只能在幻想中如愿以偿。通过购买印有“预科生专饮衫”的T恤之类的商品,这些中产阶级不遗余力地要把自己拔高到中上层阶级的地位,而不是在他们永远也无法达到的社会地位下面徘徊。(这种邮购目录还提供其它项目,如音乐簸箕,你一展开它就会奏起“天生自由”;还有“世上最小的口琴。”这些东西再清楚不过他说明了预科生饮料衫真正的拥护者的心态J另一家邮购公司推出的9x12英尺大小的墙纸嵌板也很好地满足了那些不切实际一心想往上爬的人,这种嵌板实际上是色彩饱满的暗棕色的摄影写实主义的壁画,描绘出一个由上流社会图书馆里那种连在一起的书橱形成的门道:镶木地板,细木工艺的硬木家具,真皮装帧的书籍,在引人注目的宽敞的门道两边布满许多装饰条纹。人们把这种墙纸贴到自己中产阶级客厅的墙上——“看起来还是像墙纸”——不过每次你看到它,尤其是眯起眼睛或者有些微醉时,你就能心满意足地想象自己的阶级地位上升了。 【沉沦】 如果说,不论是在现实还是幻想里,向上爬是容易被人理解的,那么一心想往下滑到社会底层则是不可思议的,尽管这样的事情比大多数人注意到的要多得多。男女同性恋者在这一行为上的差别,成为这两个截然相反的运动的例证。野心勃勃的男同性恋者,至少在幻想中,热切地期望从其卑微的出身一跃成为古玩店。画廊和美容美发厅的拥有者。此目的可以通过不断地接触知名人物来实现。他们打电话时会模仿优雅的声音,并且本能地受到“风格”和上流社会的吸引。女同性恋者则恰恰相反,她们喜欢沉沦,从中产阶级沦落为出租车司机,警察。建筑工人。男同性恋者的终极梦想就是坐在雅致的餐桌旁,桌上摆着鲜花、餐具垫和洗手指的玻璃碗,周围是成功。富有、服饰华丽。机智狡猾,和不在乎道德的人们。女同性恋者的终极梦想则是穿着工作服,和那些高大健壮的贫民阶层的成员一起,尽情与好友们共进午餐,肆无忌惮地大声喧哗与互开玩笑。 像女同性恋一样,有时文人也表现出一种过分而无节制的沉沦欲望,比如T.E.劳伦斯
格调 第七篇 “一张口,我就能了解你” 第七篇 “一张口,我就能了解你” 不论你继承了多少财富,你的工作是否可靠,你的居住条件怎样,你的外观如何,也不论你的私人车道的形状和面积,你家起居室和前廊的摆设,你的饮料的甜度,你吃正餐的时间,邮购什么商品,也不论你上的学校在什么地方,你对它有多少敬畏,以及你读什么样的书报——只要你一张口说话,你的社会地位就暴露无遗了。“一个人的言谈永远是他的家庭背景和社会地位的告示牌,”约翰·布鲁克斯针对现代美国人的生活,把本琼生三个世纪以前的发现换了一个说法。本琼生说:“语言最能表现一个人。一张口,我就能了解你。”十七世纪的道理在二十世纪的今天显得更具有真知的见,因为我们今天的生活,恰恰存在一个尽管不为本琼生所知但数量庞大的中产阶级,他们唯恐自己的语言冒犯了别人,因而对那些能巧妙地显露等级地位的表达方法心醉神迷,像委婉语、雅语和伪脏话,如“Golly!”(老天哪)但我们首先应该意识到,要准确地讨论语言的等级意味,是相当困难的。尤其是谈论别国的而非自己的等级和传统,就更是容易出错。英国人H·B鲁克斯一贝克,在他最近为理查德·巴克的《重访上层与非上层》(1978)一书撰写的上层和下层用语之美国部分中,就错误地理解了美国的等级用语。掌握这门专业要花费数年时间,能在大西洋两岸都保持精确的听力也绝非易事,后一点已是共识。因此,布鲁克斯一贝克所谓的上层美国人回避的二十六个表达法便显得错误百出。 例如,他告诉我们非上层人士才说“affair”(活动),而不说“party”(派对)。可任何阶层的任何美国人都明白,这两个词完全不搭界,讲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af-fair”是指商业性的饭局,比如沉闷的聚餐会或招待会。如果你打算玩个痛快,你不会去参加“affair”,而是去参加“party”,除非你是去进行“1ove affair”(偷情)。布鲁克斯一贝克还告诉读者说,贫民阶层才把钱说成“folding stuff”(折纸)。不对,这是个已经老掉牙了的俚语。今天的人们常说的是“mazuma”和“green back”(绿背)。贝克又认为,美国的贫民阶层把上层穿的“tuxedo”(燕尾服)说成“tux”(礼服),他又错了,上层人士会认为这两个称呼都是低层用语,他们说“dinner dress”(晚餐服)或甚至“black tie”(黑领结)。这是等级更高的人们的用语。即使是在把我们这位英雄从“燕尾服活动”(即黑领结派对)送回家的交通工具这点上,贝克也犯了错误。贝克坚持认为,贫民阶层会把这种车说成“limo”,而上层人士说“limousine”(加长的豪华轿车。一译者注)。都错了。事实上,贫民阶层说“黑色闪光的大凯迪”,(有时候则是“凯迪”),中产阶级才说“limousine”,只有那些专为葬礼或酒吧聚会一类事务出租车子的人,才会背地里称其为“limo”。那么,上层阶级的人们究竟如何称呼这一交通工具呢?他们说car(车子),比如他们只说:“帕克,十一点左右我们要用车”。 布鲁克斯一贝克的疏漏有效地提醒了人们,要想正确解释语言的等级暗示是要冒风险的。托克威尔的预言中出现的失误,对于警告这种过分自信的态度,也派得上用场。托克威尔过高地估计了“民主”一词所具有的消除等级差别的威力,他臆测这种新型的政治组织方式会极有效地铲除语言和文字风格当中的社会等级差别。当他举目环顾十九世纪中期的美国,发现满耳是千篇一律的词藻,于是构想出一条适可而止的等级界线:“在似乎本来就庸俗和看上去显得有教养的语言表达之间,不应做什么区分。”他总结说:“语言里的混乱,一点不比社会中的混乱少。”然而,这片大陆上发生的变化已经证明,他对语言和民主社会的理解都出了差错。事实是,正因为这是一个民主国家,等级差别比任何其他地方都更加生机勃勃。而语言,非但没融合成一个无社会差别的共同体,反而出人意料地滋生出更多的社
格调 第二篇 解剖等级 第二篇 解剖等级 好像没人确切地知道,“等级”这个词究竟意味着什么。有一些人,例如万斯·帕卡德,曾尝试援用更客观的术语,也谈论过“社会地位体系”。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的后继者们,倾向于在谈到一个人拥有多少财富以及它的利益杠杆作用时才谈论“等级”。他们谈的“地位”是指一个人拥有多少观众的社会声望,而他们说到“党”时,则是在衡量一个人的政治势力多大,也即是说,你究竟拥有多少内在的力量去免除他人的骚扰和麻烦,不受别人的摆布。我说的“等级”包括以上三个方面,不过也许对“地位”尤其强调。我真诚希望“等级”(caste,尤指印度的世袭等级制度。一译者注)这个词已经美国化了,因为它能很好地表达这个国家实际上非常严格的等级界线,以及一个人想从养育了他的地位向上或向下移动的困难程度。 我们不仅要问:美国社会里一共存在多少社会阶层,最简单的回答是:两种——富人和穷人,雇主和雇员,地主和佃农,资产阶级和贫民阶层。或者,不考虑经济和政治因素,而只考虑风度和生活格调,则有绅士和无赖。当一组社会学家向一位调查对象询问“社会等级”一词包含了什么意思时,他回答:“看你有没有教养”。而按“社会化”的标准来考察,则把那些“享受”世袭财产的人和那些根本不考虑这件事的人区别开来。保罗·布卢姆伯格注意到,今天还存在一种“基本的社会等级差别”,这就是买得起房子——任何房子——的人和买不起房子的人之间的差别,如果按这一思路再降一级,这种区别就变成了买得起车的人和不得不花费大量时间等公共汽车的人。英国幽默作家吉丽·库柏在她的《等级》(1981)一书中,暗示了一幅二分的社会图景:“有负疚感的”人和“被欺骗的”人。她写道: “一边是中产阶级和上层阶级,尽管他们通常不一定比工人阶级挣得多,却总是心怀歉疚,满脑子都是社会关怀。另一边则是各种劳动阶级,他们已经被电视和报刊杂志中关于美好生活的种种想像彻底洗了脑,于是因为大蛋糕上自己的那一块大小而觉得受了欺骗。” 世界上只存在两个等级——这种观点也被二战期间英国驻北非第八步兵团的一名士兵意识到了,他曾雄辩地描绘了这种区分: “长官,这就是一个倒霉蛋打发自己倒霉的一辈子的好办法,不是吗?您听说过等级差别这回事吗,长官?让我来告诉您这是什么意思。它是说,维克斯·阿姆斯特朗挣了钱却装成输了的样子,邱吉尔又点燃了一支雪前,《泰晤士报》在解释“自由”和“民主”,而我,屁股坐在利比亚的战壕里,用钢盔朝一个昏迷的家伙劈头盖脸地浇凉水。只要你能呆在一个好等级里——这一点非常重要——这等级制就错不了,长官;因为一个等级得到蜜糖,而另一个等级只有狗屎。” 对这名士兵的结论可以另外有一种我们的表达,那就是,每一个地方的所有工作都能分为两类:安全的和危险的。每年有十万名工人因为与工作相关的事故或疾病死亡,四十万人因工伤致残,六百万人在工作时健康受到损害。在《劳动阶层的大多数》(1974)一书中,安德鲁·李维逊写道,“所有那些认为过去的等级差别已经消失的陈同滥调和让人乐观的说法,都会因为下面这个不争的事实而变得毫无意义——美国的工人必须将重伤甚至死亡视为他价:每天现实生活的一部分。中产阶级则不需要。”他接着说: “想象一下,如果每年总有那么几个公司总部像矿井一样坍塌下来,砸死六十到七十名管理人员,全球会爆发多少抗议的呼声?或者假设所有的银行都长期弥漫一种可以令经理。职员、出纳员们生癌的看不见的毒尘,情况会怎样,最后,试着想象一下,如果每年都有成千上万名大学教授在他们工作时失聪,断指、失去手或者有时是眼睛,请想象一下那种恐怖……… 说到死亡和受伤,也许是美国最可怕的等级分界线。正是这条分界线,把听任自己的孩
格调 第一篇 敏感话题 第一篇 敏感话题 尽管绝大多数美国人感到,他们的确生活在一个极其复杂的社会等级制度当中,他们甚至怀疑,正是对社会地位的种种顾虑,左右了置身其中的人们的言谈举止。然而迄今,社会等级这个话题依然显得暖昧可疑,并且经常是过于敏感的。时至今日,哪怕只是稍稍提及社会等级这个话题,也能大大地激怒别人。这情形就仿如一个世纪以前,当坐在绅士们的社交沙龙中饮茶时,一旦有谁过于公开地谈及性问题,举座顿时会变得鸦雀无声。 最近有人间我正在写些什么,我回答道:“一本关于美国社会等级的书。”这时,人们总是会先紧一紧自己的领带,然后偷偷瞥一眼袖口,看看那儿磨损的程度。几分钟之后,他们便会悄悄站起身走开。这不仅仅是由于他们怀疑我是个社会等级暗探,而是仿佛我刚才的话说的是:“我正在写一本书,想鼓励人们用幼海豹的尸体痛打幼鲸,直到它们断气”。自动手写这本书以前,我已经数次体验了R·H·托尼洞察到的一个可怕的真理。他在《平等》(1931)一书里写道:“‘等级’这个词暗示着种种令人不快的联想。所以,只要在这个话题上稍作逗留,就会被理解成是精神变态、嫉恨和充满偏见的症状。” 尤其在美国,等级这个观念相当令人尴尬。社会学家保罗·布卢姆伯格在他的作品《衰落时代的不平等》(1980)中,干脆把社会等级称作“在美国遭禁的思想。”此话可是不假。通常,哪怕这个话题刚被触及,人们就开始变得烦躁不安。当两名采访人问一位妇女,她是否认为这个国家存在不同的社会等级时,她回答道:“这是我所听到过的最最肮脏的字眼!”当另一位男士被问及同一个问题时,他变得很有些愤懑,“社会等级应该被彻底消灭!”这句话冲口而出。 实际上,在面对这个问题时,人们恰恰暴露了对社会等级的敏感:越是感到烦恼和愤怒,越说明等级存在的真实和严酷。如果谁容易变得非常焦虑,这种倾向暗示你是一名中产阶级,你非常担心自己会下滑一个或两个等级梯级。另一方面,上层阶级热衷于谈论这个话题,因为他们在这种事上投入的关注愈多,就愈显得地位优越。贫民阶层通常并不介意讨论这个话题,因为他们清楚,自己几乎无力改变自身的社会地位。所以,对他们而言,整个的等级问题几乎就是一个笑话——上层阶级空洞的贵族式的自命不凡不过是一种愚顽和妄自尊大;而中产阶级的焦虑不安和附庸风雅则令人生厌。 事实上,对社会等级高度敏感的恰恰是中产阶级,有时候他们甚至会被这个问题吓得要命。在某图书馆里一册由拉塞尔·林斯所著的《时尚先锋》(1954)中,一位中产阶级的代表人物留下了他的痕记。此书有一节以屈尊俯就的态度论及中产阶级那不可靠的装饰品味,然后冷嘲热讽地将他们和另一些阶层更为高级和精致的艺术行为作了一番比较。在这段文字旁边,这位怒火中烧的读者用大写批道:“狗屎!”就我的经验而言,此公肯定是一位无可救药的中产阶级男士(说不定是位女士?)。 正像你在等级问题上的愤慨恰恰暴露了你的阶级身份一样,解释这件令你生气的事物的方式也会产生同样的效果。底层的人们乐于相信,等级是由一个人拥有的财富多少来作为标准的。生活在中层的人们承认金钱与等级差别有关,但一个人所受的教育和从事的工作类型同样重要。接近上层的人们认为品味、价值观、生活格调和行为方式是判断等级身份不可或缺的标准,而对金钱、职业或受教育程度则未加考虑。 斯塔兹·塔克尔曾为写作《美国:分离街》(1967)采访过一位女士。她不但对等级这一问题表示出惊慌不安,而且出乎本能地将职业视为划分等级的主要标准,这类反应清楚无误地提示了她的中产阶级身份。“就在这条街上,住着几乎各种等级的人们,”她说,“可我不该提等级这个字,”她接着说,“因为我们并不是生活在一个有等级差别的国家里。”
格调 译者前言 生活品味:社会等级的最后出路 阅读有许多种标准,有趣是其中之一。经过许多年的阅读,似乎越来越重视一本书的趣味。书架上的书那么多,取哪一本读呢?除非你有严肃的心情,否则不会去碰那些大部头的经典。它们的分量过重,令人望而生畏。不过也有一类书,谈的是严肃问题,读来却意趣盎然。比如谈论社会等级问题,不可谓不严肃,这是个想起来就会个人绝望的话题,对这一问题的思考曾经产生了大批激进思想家,对他们思想的传播则导致了无数次革命和战乱。但是我想推介给读者的这本书,谈的也是阶级话题,揭示的道理也很深刻(至少我这样认为),但读起来却充满乐趣,有如饮一杯陈年佳酿的红酒,它的锋利包裹在厚实的趣味之中。 本书的英文原名是“CLASS”。在英语中,这个词既有阶级、阶层和等级的意思,也含有格调、品味的含意。说一个人是否“classy”或说一个人有没有“class”,并非在说他或她的社会地位和阶层高或低,而是说他或她有没有品味和格调。因此作者的书名取“CLASS”一词的双重含意,通过人的品味和格调来判断他或她所属的社会阶层。 保罗·福塞尔,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的文学教授,著名文化批评家,曾任教于德国海德堡大学、美国康涅迪格学院和拉特格斯大学。他的关于二战时期美国社会文化的专著曾获得1976年美国国家图书奖。他是英美文化批评方面的专家,檀长于对人的日常生活进行研究观察,视角敏锐,语言辛辣尖刻,又不失幽默和善意。本书出版之后在美国立刻引起轰动,一方面好评如潮,另一方面也受到来自社会各阶层的猛烈批评,认为福塞尔夸大了美国的等级偏见,对穷人缺少同情和道义支持,对人类的弱点过于尖酸刻薄,等等。其实作者在著作发表之前就清楚地知道人们的反应,正如作者在本书开头时写道:“今天,你只需要提及社会等级这个话题,就可以轻易地激怒别人。……最近有人问我正在写什么书,我说正在写一本关于美国人的社会等级的书。人们听后马上会先紧一紧自己的领带,再溜一眼衬衫袖口看看有没有磨损开线。凡分钟之后,便悄悄地站起身来走开。” 什么是一个人的社会等级标志?在今天这个时代,由于人类生活质量的普遍改善,社会观念的进步,这一问题已经不那么容易回答了。它常常不是你的职业,不是你的住宅,不是你的餐桌举止,也不是你能挣多少钱或者拥有多少财产,而是一系列细微的、你在自觉不自觉中所呈现出来的行为特征的混合,正是这一切构成了你在这个世界上的等级定位。眼前的这本书,是我所读过的关于社会等级这一话题的最机智、最有趣,最辛辣、而又多少有些令人恼怒的佳作。 我有不得不承认,人的社会等级或地位不是一个轻松的话题。谁高谁低?怎样识别,识别的标准是什么?作者并没有用学术的社会研究方式回答这些问题,而是绕开理论上的争论,从人的衣、食、住、行、以及日常话语里呈现出的特征来分析判断人的社会阶层。按作者的话说,他只从“可以看见的事物和可以听到的话语所传递的信息来分析人的社会阶层,而不考虑他们的种族、宗教信仰和政治观点。”作者认为,宗教信仰和政治观点不可见,而种族虽然可见(肤色),但并非个人选择的结果,因而不在作者的考察范围里。作者真正感兴趣的东西显然是人们在日常生活中自然流露出的那些品质。固此在阅读时,这本书不应被看作一本学术研究专著,而应当被看成是一本社会等级表象观察指南。 那么作者的等级标准是什么呢?通过大量的观察之后,作者认为,正是人的生活品味和格调决定了人们所属的社会阶层,而这些品味格调只能从人的日常生活中表现出来。比如一个人的穿着,家里的摆设,房子的样式和格局,开什么车,车里的装饰,平时爱喝什么,用什么杯子喝,喜欢什么休闲和运动方式,看什么电视和书,怎么说话,说什么话,等等。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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