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三国 knmsalllll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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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吕蒙,就是那个策划了白衣渡江,逼死关羽的卑鄙小人。一切都为了那个叫荆州的地方,它像一根刺卡在东吴的喉咙里太久太久。你们都听过那句话吧?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失了荆州,整个东吴都在长江边仰人鼻息。我们每次望向那片土地,都感受到一种被扼住呼吸的屈辱。而守着它的人是关羽,那个被尊为武圣,天神一般的男人。他镇守的不仅是城池,更是东吴尊严的边界。我见过他丹凤眼,卧蚕眉,跨赤兔马,提青龙刀。他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只蝼蚁,他傲慢,但他的傲慢有资本。他镇守荆州,固若金汤。我们正面攻打,绝无胜算。所以我选择了另一条路,一条我年轻时最不齿的路,白衣渡江。 多有诗意的名字呀?可白衣不是侠客的潇洒白袍,是商贾的卑贱衣裳。关羽北伐襄樊,将后方托付给我们。而我要穿上商人的白衣,把战船伪装成货船,把士兵隐藏在船舱里,像一群老鼠悄无声息地去偷取他的家园。那些日子里,我无数次梦见周瑜都督,他破曹是赤壁烈焰,是堂堂正正的水战对决。梦见鲁肃先生,他联蜀是为了共抗强魏,目光长远。而我呢?我将要做的是背叛,是欺骗,是将道义踩在脚下。每一个登上商船的士兵,他们沉默的眼神都像在拷问我。“将军,我们此举可还算是堂堂正正之师?”我无法回答,但我必须做。为了江东不再仰人鼻息,为主公孙权能睡一个安稳觉……有些脏事必须有人去做,有些骂名必须有人来背。江雾升起时,我们出发了。白色的船,白色的人像一支送葬的队伍,沉默地驶向盟友的心脏。那是我一生中最漫长的航行,风平浪静,我却觉得每一寸波浪都在咒骂我。我不敢看士兵们的眼睛,我怕从里面看到和我一样的挣扎与羞耻。 卑鄙吗?是的,卑鄙至极。我的“白衣”部队没有遭遇任何像样的抵抗,因为我们不是去攻城的,我们是去“骗”城的。我陪着笑脸,对着关羽派出的沿江哨卡,说着最谦卑的谎言。我说我们是商旅,是过路的百姓。那些守军,他们或许刚收到关羽“警惕东吴”的军令,却看见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商人”靠近,他们放下了弓弩,甚至与我们谈笑。然后白衣撕裂,刀刃从绸缎下亮出,人头落地,他们死不瞑目。当我的战旗插上江陵城头时,关羽甚至还在北面的战场上所向披靡。我赢了,我拿下了梦寐以求的荆州。捷报送回,孙权狂喜,三军欢呼。可我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这不是胜利,这是背刺。我用最阴险的算计,捅了“盟友”最深的一刀。后来的一切,你们都知道了。关羽败走麦城,被擒,被杀。那一刻,我没有丝毫喜悦,我眼前浮现的是他那双骄傲的、此刻必定充满鄙夷和不屑的丹凤眼。他或许会战死,但他绝不该……以这样一种方式死在我这种人的阴谋之下。 而东吴,这场阴谋的策划地,真的赢了吗?他们得到了梦寐以求的荆州,却永远失去了战略的主动权。从此,他们被封锁在长江以南,再也无法问鼎中原。为了抵御西蜀的复仇和北方的压力,他们必须向曹魏称臣。昔日鼎足而立的雄心,沦为了在两大势力夹缝中求存的窘迫。吕蒙的病逝,甘宁的陨落,孙权的迅速衰老……东吴最精锐的一代,仿佛都被那场“完美胜利”抽干了气运。更深的悲剧在于人性的异化。曾经气度恢弘的孙权,在尝到阴谋的甜头后,逐渐沉溺于权术的迷宫,那个敢于在赤壁与刘备并肩抗曹的雄主,渐渐变成了多疑、算计的守成之君。信任这个最珍贵的资本,在东吴的上空彻底消散了。当我们站在历史的长河回望,会发现白衣渡江最致命的后果,是开启了一个纯粹由功利主导的黑暗时代。从此,联盟变得毫无价值,诺言沦为笑谈,所有的忠诚与信义都在算计的天平上被重新衡量。三国鼎立的平衡被打破后,再无人试图重建信任,只剩下赤裸裸的武力与诡计在历史的舞台上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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