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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笑傲江湖大结局剧透。感动啊,眼泪止不住了。 盈盈中了东方不败的三尸脑神丹,垂死之际,令狐冲带着盈盈来到这冰湖。本想盈盈一死,自己也跟着殉情而死,报答莹莹对自己的一片深情。 平一指却突然出现,说自己能解三尸脑神丹之毒,但是有个条件,就是治好后,不得相问,速速离开黑木崖。 令狐冲激动之余,牵动内息,吐血昏倒,醒来之后,平一指已解了盈盈中的毒。盈盈痊愈后,他与盈盈在西湖梅庄成亲,从此归隐,不问江湖之事。 人人都知道他与盈盈是有时候这个女子拿着一条蓝色的发带,在如霜的月色下翩然起舞,他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记得她一头长发披泻而下,迎风起舞,如雾如幻,梦里有一片稻田,银色的月光,数不清的蒲公英在四周翩飞,他拿着酒壶坐在麦田里,迎风畅饮,说不尽的安然与惬意。 知道那日,老头子带着女儿老不死来梅庄访友,老不死无意中说出她曾在冰湖旁边看见平一指把一个身穿红衣服的姑娘沉在湖底,老头子笑言不知这个杀人名医在干什奇怪的勾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却猛然出动令狐冲的心弦,难不成自己所梦见之人竟与当日平一指解盈盈之毒密切相关,他向盈盈禀明心中所想,便要去冰湖查明真相,盈盈眼神一愣,竟微微出神,便要和令狐冲一同前往冰湖。 二人来到冰湖,不知为何,盈盈忽然感到一股悲意从心生气,不觉流下泪水,停下了脚步,走在前面的令狐冲感到了盈盈的异样,感觉不对,便回过头来,就在他看到盈盈充满泪水的双眼时,三个字从盈盈口中吐出。 “令狐冲”。 听这一唤,令狐冲一怔,同那语气一样,那眼神,三分伤感,七分不舍与眷恋,与令狐冲对视,他发现,她这眼神,曾在自己梦中出现过无数次。 令狐冲忙问其故,只见盈盈闭上双眼,猛地摇了摇头,眼睛再次睁开时,那牵动他内心的眼神,已然不在。 但令狐冲看着盈盈,新婚燕尔,本应浓情蜜意,自己却安暗生心魔,连累她憔悴不堪,怜惜之心大起,他反手把盈盈拉入怀中,“盈盈,我心中有一件事,必须弄明白,如若不然,我终身都不得安宁,你放心,待查明真相,必会回来,到那时,你我夫妻和睦,白头偕老。” 听他说完,盈盈身子一颤,“冲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盈盈,你为什这么问。” “没什么,冲哥,既然这是你心中之事,你便自己查吧,我回梅庄等你”不等令狐冲答,转身便走了,忽而又回过头道“盼你不要忘了夫妻结发之情。”语罢,便真的离去。
第二百三十七章 虚空大手印 这片虚影,雾蒙蒙,白蒙蒙,夹杂着一点混沌之色,将这一片灵虚福地统统覆盖,呈现出一个近乎虚无的模糊虚影来。.   这个虚影,周身上下,透着蔓延如毒蛇吐信,万龙狂舞一般的威能,将整片虚空,都震荡的虚颤,在出现在一瞬间,就开始朝着腾于空中,兀自掐着印决不休的柳云汇聚过去。   在虚影慢慢成型的时候,墨绿蟾蜍化身的绿袍臃肿老者脸上的惊讶更甚,不过这份惊讶,慢慢的转变成一种阴冷和狠毒,咬牙切齿道:“该死的谷中老杂毛,你这是算定本王会脱困而出,所以留下的应对手段么?”   “不错,孽障,我要你为我天虚宗上上下下千条性命偿命。”柳云手印捻掐不休,一脸悲愤,若是眼光可以杀人,绿袍臃肿老者怕是已经被他仇视的眼光给千刀万剐。   “偿命?小子,你是在说笑话么?不过是一些微微蝼蚁,加起来也没有本王的一根汗毛贵重。”   绿袍臃肿老者那张老而弥肥的脸上此刻全是一片狰狞:“小兔崽子,你以为凭借谷中那个老杂毛留下的残缺不全的灵魂,就能把本王怎么样么?”   “孽障,千年之前,谷中祖师能够将你镇压,千年之后,你也逃不脱谷中祖师的威能,本座只恨,为何不能早早的下定决心,以谷中祖师的魂魄,将你这孽障覆灭,以至于现在让我天虚宗如此多的弟子白白丧命。”   “什么叫不能早早的下定决心。小兔崽子,你是怕死吧,就凭你现在不过区区登天境的修为,即便是拥有无上妙法,也根本没有资格融合谷中那老杂毛的残魂。”   “虽然谷中那老杂毛的残魂,经过千年时光侵蚀,已经残缺不堪,但也足以将你的生命力完全透支,将你的身体,撑的粉碎!小兔崽子。你不过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孬种,谷中留下的传承,传承的统统都是孬种!谷中那老杂毛,就是孬种的祖师。是孬种中的孬种,哈哈哈哈…………”   墨绿蟾蜍化身的绿袍臃肿老者放肆大笑,笑声如山河振荡,灵虚福地之上的整片天空都剧烈的振颤起来。   “放肆!杀我天虚弟子,毁我天虚宗宗门,还敢诋毁我天虚祖宗,孽障,本座就是不要性命,也要把你诛灭,给我去死!”   柳云的脸上一脸决然。绿袍臃肿老者说的一点没错,以他现在的修为,根本无法容纳祖师残魂的力量,即便是拥有祖师传承下来的秘法,可以在短时间内将祖师残魂的力量施展出来,但是那也将耗尽他所有的生命力。   一旦施展秘法,借用祖师残魂力量,他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这也是为何明明有祖师流传下来的残魂。能够有可能完全灭杀这头中古墨血蟾蜍妖王,但是在过去的一千年里,这头中古墨血蟾蜍妖王依旧存活的原因。   若非现在这头中古墨血蟾蜍妖王妖威太盛,妖势太浓,眨眼之间。就将整个天虚宗都覆灭,并且力压柳云。要取柳云性命,或许柳云都无法如此果决,豁出性命,召出祖师残魂,与之一战。   此时那雾蒙蒙,白蒙蒙的谷中残魂,已经完全汇聚到柳云的身躯之上,融汇入柳云的身体之中。   柳云的身体,被这股庞大的灵魂力量,凭空拔到三丈高低,浑身肌肉虬结,如钢浇铁铸,甚至在每一丝肌肉纤维的缝隙之间,都有一丝丝的鲜血,被他体内庞大的力量,给挤压出来。   此时的柳云,看起来,就仿佛一个浑身浴血的巨人,气势恢弘,力量博大,浑身上下浩瀚到了极点的灵魂力量,一张一翕,仿佛呼吸一般,将这片天空,都震的明暗不定起来。   “不过区区一介登天境的蝼蚁,也敢对本王放言生死,简直不知死活!”   “莫说是你,就是谷中此时复生,在本王面前,也要饮恨,当年若非本王心中自有计较,就凭谷中,岂能镇压本王?”   “现在,本王就这一千年来与你天虚宗的新仇旧恨,好好的算一算。”   墨绿蟾蜍化身的绿袍臃肿老者浑身上下,杀意惊天,肆虐的煞气,仿佛千条万条毒龙,在他的周身吞吐荡漾。   他双目微微一缩,趁着那天虚祖师残魂刚刚融入柳云身体的那一刹那,直接虚空一掌,朝着柳云拍击出来。   柳云刚刚将谷中残魂纳入身体,这个时候,其之精,气,神与谷中残魂的精,气,神刚刚开始融合,柳云根本无法掌控谷中残魂的力量。   这个时候,是柳云实力最弱的时候,绿袍臃肿老者也是特意选在这个时候,给柳云致命一击。   挽弓当挽强,用剑当用长,即便对手再弱,也是趁其不备,全力搏杀。   若非打着这个心思,绿袍臃肿老者之前岂会同柳云这么多废话。   迷迷蒙蒙的虚空之中,出现了一张惨绿色,有方圆五百丈大小的蟾蜍掌鳍一般的干枯手掌,这怪异手掌透出来的威能,比寻常真人的法力要强横无数倍,其甫一成型,这一片虚空,就开始颤抖。   甚至这怪异手掌周边的空间,都开始片片破碎,湮灭。   怪异手掌成型的瞬间,就朝着柳云扇去,看这威势,若是柳云被打中,恐怕立刻就要华为漫天的尘埃。   在绿袍臃肿老者凌空拍掌的那一瞬间,谷中残魂已经融入柳云身体;在那惨绿怪异手掌成型的瞬间,柳云的身体已经拔高到三丈高低,这种变化速度,简直快到不可思议。   当那惨绿色的怪异手掌拍向柳云的瞬间,柳云已经完全掌控了天虚宗谷中祖师的残魂力量,他双目漠然,淡淡的扫了那拍过来的惨绿色怪异手掌一眼,双手在千分之一个呼吸都不到的时间之间,结出了一个玄奥深邃的手印。   在这玄奥深邃的手印结成的那一瞬间,这片天空仿佛都是无形的一震,仿佛有一种天地都不能承受的伟力,直接加持在了这片天地之间。   而那张携风雷之势,带倒山之威的惨绿色大手掌,也是瞬间凝滞了一下。   绿袍臃肿老者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恨声道:“虚空大手印!看来为了防止本王的复出,谷中这个老杂毛,着实费了不少心思啊!”.(未完待续,[本文字由闪神更新组 @丶何处是停歇 提供]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卷 第九章 僵尸之谜 安绣儿的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吃早饭的时候也打不起精神,一大家子以为她仍在为昨天退婚的事伤心。二哥安祁贤刚要劝她想开点,姓骆的下次绝对不敢来闹事,可话到嘴边被娘亲苏慧茹一个眼神打断了。 这几年的际遇对绣儿很不公平,养成了她任何事都放在心里的性格。退婚的事解决了就好,再拿出来嚷嚷只会让她更难受。唉,这孩子,真是难为她了。 “绣儿,今天涂瞎子会在草棚说书,你没事可以去听听。” 安大朗不明白妻子的话,“绣儿今天不是要下地锄草吗?” 苏慧茹剜了丈夫一眼,“锄草什么时候不可以?今天太热了,让绣儿休息一天。” “爹,锄草的事等我采药回来再干。”安越泽不想让炽热的日头将绣儿烤焦了,“绣儿喜欢听书,就让她去听听,徐瞎子已经好久没出来说书了,机会难得。” 安越祁附和道:“是啊是啊,爹就让绣儿去吧。” 其实安绣儿没有心情去听书,小僵尸淹死在古井里,连尸体都没办法找得到,这事也不知该如何收拾。 早饭后,安越泽上山菜药,屋前屋后找了几遍也没找着竹篓,于是问安绣儿放哪了。 安绣儿忙跑回房间,将竹篓从床底下掏了出来,安越泽笑道:“绣儿,你怎么将竹篓塞床底了?” “上次回来的时候一时顺手就塞床底了。”绣儿呵呵笑。小僵尸是藏在竹篓才安全带回来的,她直接背回房间了,一时忘了将竹篓拿走。 “这绳子?”安越泽的眉头蹙了起来。 “怎么了?”绣儿不解道:“这绳子就是平时我们上山采药时用的那捆。” “这绳子不是断了吗?”爹说采药时绳子断了,绣儿才会跌下山涯。 “没,好好的呢。”安绣儿不解三哥为何如此问。 安越泽没有再说什么,拿着竹篓若有所思的上山采药。 安绣儿在菜地里转了几圈,趁着家人不注意时用竹篙搅了几次,仍没有搅到小僵尸的尸体。唉,僵尸比人重,估计浮上不来了。 小僵尸的死,让安绣儿挺难过的。他救过她的命,之前她不该对他那么凶的。现在他死了,她连尸体都找不到,不能让他入土为安。 虽然没有进过学堂读书,但安绣儿该懂的都懂。苏慧茹出身于书香世家,若非投亲的路上全家被土匪杀害而巧遇安大朗救命,她的人生有另一番的景象。人生缺失的梦,苏慧茹有很多遗憾却选择了屈服,她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孩子身上,只可惜老大老二不喜欢识字,反倒是老三跟绣儿,聪慧的很,几乎一学就懂,一听就会。 “娘,你知道不知道一些有关于僵尸的事?”从古井边回来,安绣儿忍不住问道。 苏慧茹摇头,“绣儿,娘告诉过你多少次,这世间并不存在鬼神,那些都是迷信的人编造的。” “可僵尸并不是鬼神。” “这世界并没有僵尸。”苏慧茹坐在客厅摘毛豆,“你怎么突然对僵尸感兴趣了?” “没,就是前几天听村里的老人讲了些僵尸的故事,所以一时间好奇了。” “今天涂瞎子要说书,你可以去问问他,他早年眼睛没瞎的时候阅识丰富,估计知道一些僵尸的传说。不过娘告诉你,听归听,千万不可信。”这孩子,吃一崭就该长一智,她自己都是迷信的受害者,不该再相信这些的。 “娘,那我就听书了,听完就回来。”她不相信鬼神,但相信这世界是有僵尸的,而且僵尸还跟她睡过觉。
第1卷 第八章 僵尸没了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安绣儿一下子没缓过神来,刚要往菜地冲,谁知手臂被抓住了。 抬头一看,是三哥。 “绣儿,发生什么事了?” “没……我刚才又看见昨晚的那只红眼老鼠了。”安绣儿一门心思都放在跳井的小僵尸身上,就怕自己去晚了,捞上来的是名副其实的尸体。 听到红眼老鼠在作怪,安越泽不由松了口气,“你吓死三哥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这么早起来摘菜?” “嗯嗯嗯……”安绣儿拼命点头,“三哥快点回去睡吧,我去摘菜。” 说完她就要往菜地冲,谁知安越泽抓住她的手不放,“现在还早,你回去再补一觉,小心菜地的眼红老鼠再跑出来吓你。” “三哥快回去吧。”安绣儿急了,用力推着哥哥回房,“老鼠往外面走了,没到菜地去。” “有事记得马上告诉我。”也许他该抽些时间,将那只老鼠找出来,省得老吓着绣儿。 强行将三哥推回房间,安绣儿拿着竹篙,十万火急地冲向菜地。这只兔崽子老不省事了,迟早会折腾死她的。 古井有百年历史了,有三丈多深,是之前村民取水的地方,水质甘甜,后来据说有小孩子在井边玩耍掉下去淹死了,村民也就没敢再用这井了,久而久之成了一口废井。 到安大朗的父辈这一代,新任村长重新分配土地,这将这块地分给了安家,之后围建成了菜园。只是古井毕竟死过人,有太多的忌讳,安家浇菜的水一直都是一里之外的河里挑来的。 苏慧茹嫁进安家之后,说服了自己迷信的丈夫,直接取井水浇灌菜地。二十多年过去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足可以相信鬼神都是唯利是图的人编造出来的。 安绣儿冲到古井的时候,井内一片漆黑平静,没有一丝声音。 短短时间内,小僵尸该不会就淹死了吧? 安绣儿没来得及多想,直接将竹篙插进井里,动手搅拌,希望溺水的小僵尸能抓住竹篙,救回条小命。可她搅浑了井水,水里空荡荡的,别说僵尸连苔藓都没捞着一块。 井水很深,安绣儿半趴在井沿上,尽量伸长手将竹篙往井底探,只可惜竹篙太短,没能一探到底。 没道理,明明两只眼珠子都看到小僵尸跳进去了,怎么就捞不到呢。按理说,他在古墓里几千年都活过来了,怎么可能一跳井就死了呢? 算了,带他出来本身就是个错误,死了也好,省得他哪天魔性大发到处伤人。
第1卷 第六章 不做倒插门 安绣儿苦着脸,放好剪刀打算上床睡觉。偏偏某粽高兴的,追在她屁股后面要继续剪指甲。她着实没有心情,从床脚的烂箱子里找出一个球状物,里三层外三层用黑色的破布裹得严实。 将圆球挂在小粽子的脖子上,“快点去吃晚饭,吃晚早点回去睡觉。记住,不准咬人,不准伤人,大白天千万不能跑出来。” 小粽子握住球,绿色的瞳孔在门跟绣儿间不断徘徊。他想跟绣儿呆一块,可晚上是吸食天地精华的最佳时机,如果不吸食天地精华,不但修炼没法提升,他还会感觉到饥饿,会浑身不舒服。 提起饥饿,没有谁比小粽子更清楚。自有他意识起,至绣儿带他出山,虽然不知道过了多久,但那是个极其漫长的岁月。 出来之后,他吸食着天地间源源不断的精华,困在身体几千年的饥饿消失了。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饱,什么叫美味。 见绣儿吹灭煤油灯,安静地上床睡觉,小粽子确实她不会离开自己,于是抱着自己的黑球离开了房间。 他走向院子,身影一闪,飞向屋顶。 站在屋顶上,小粽子怀抱黑球,开始吸食月色精华。 今天他又学会了一件事,不能拿指甲扎破衣服,否则绣儿会将剪掉他的指甲。 村子里住着不少的村民,灵气非常缺稀,修炼极其漫长。小粽子想找个山清水秀,灵气集中的地方,可如此一来就得离开绣儿,他不乐意。 夜浓雾重,灯光在荒凉的路上若隐若现,微弱的交谈声由远而近。 一男一女推开大门,走进院子,往屋里而去。 小粽低着打量着他们,眼中绿光大盛,见他们进屋了,抬头继续吸**华。白天他一直沉睡,压根不知在安家发生过什么事,只知道他们是绣儿的亲人。 安越泽听到隔壁屋有动静,知道是爹跟娘回来了,忙起身问情况。 安大朗摇头叹气道:“老骆还好,就是他媳妇一直在闹,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不过退亲的事老骆没点头,还将媳妇骂了一顿,算是将她的泼辣势头压制住了。他跟我承诺,绝不会提退亲的事。” 苏慧茹一脸担忧地问道:“绣儿的情况怎么样?” “还好,哭了一下就没事了。” “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别再绣儿面前提了,省得她听了又难过。”苏慧茹突然想件事,犹豫了一会才跟安越泽道:“今早镇上的刘媒婆来找我过,说米铺行的老板挺喜欢你的。他在镇上有好几家米铺,生意做得挺大的,但是家里只有个独生女,想让你做上门女婿,不知你同意不?” 安越泽直接拒绝道:“娘,我还没打算成亲,即使要成亲,我也不打做上门女婿的。”过等几年绣儿成亲了,他再做打算也不迟。 安大朗一听他不肯做上门女婿,当即急了,“三儿,机会难得,咱家很穷,加上绣儿的事,村里根本没有姑娘愿意嫁到我们家来,你哥二哥到现在都还没成亲,你有机会就先结了吧,到时帮你大哥二哥一把。” “你说什么呢?”苏慧茹拿手肘撞他,“三儿不同意,这事就别勉强。”穷要穷得有志气,她生出来的孩子,就该有自己的立场。 “爹,以后这事别提了,我自己的婚事会自己做事。晚了,我先去睡了,爹跟娘也早点休息。” 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作讨论,安越泽请完安,转身出去了。 安大朗急了,“哎,这孩子……”到嘴边的肉都不咬一口,对方多好的家势,一辈子都吃穿不愁了。 “你怎么回事。”儿子一走,苏慧茹当下不高兴了,“儿子当倒插门,你很高兴是吧?” “我们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要不是家里太穷,老大也不会出门学艺,这一去几年也没音讯。现在别人自动上门说谋,先不管是不是倒插门,能娶一个就先娶一个。” 苏慧茹怒气渐生,“说到底,你还是怪绣儿……” 夜色渐深,屋里传来断断续续的争吵声。小粽子听不懂人类的语言,一直仰头吸灵气,不过听到“绣儿”两个字的时候,绿色的瞳孔亮了。 绣儿,绣儿,是她的名字,绣儿。 下半夜,月清气朗,小粽子总算吸足了灵气,他从屋顶飞了下来,径直走进安绣儿的房间,爬上床掀开被褥睡觉。 他趴在她身上,脑袋贴着她凹凸有致的柔软胸口,双手紧紧搂着她的脖子,美滋滋地合眼睡觉。
第三章 训僵尸 虚惊一场,看清楚眼前站的是何物时,安绣儿怒了,直接一巴掌赏在他的脑勺上,“又出来吓人了,想死!” 男童捋开遮挡住脸颊的银发,嘴角露出两颗长长的獠牙,身体向前倾,嘴巴还带着配音,“啊……” 看着他幼稚的模样,安绣儿哭笑不得,取过床头的旧衣服,伸手去擦他湿漉漉的头发,有些不高兴道:“让你不要出来,怎么老不听话,万一被我家人看到了,怎么办?” 小鸟站着不说话,惨白色的脸僵硬的没有任何表情,瞳孔发出莹绿色的亮。他伸出手,死灰色的指甲好奇地钩住安绣儿的头发。 她的头发是黑色的,他的头发是银色的。 “把你的指甲跟牙齿收回去。”对着他的致命武器,安绣儿仍是胆战心惊的,就怕伤到自己,跟他一样变成只粽子。 是的,眼前的小鸟是只粽子,不知名的小粽子。 望着眼前不谙世事的小粽子,安绣儿一千个一万个后悔,她不该一时心软带他回来的。 “绣儿,绣儿……”安越泽自屋外响起,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安绣儿吓了一跳,忙左顾右盼想给小粽子找个藏身之处。可三哥来得太快,情急之下她忙将小粽子塞进被褥中。不料小粽子反抗,她紧紧按住他的身体,不让他挣扎。 在屋里听到绣儿的惊叫声,安越泽甚是紧张地冲了过来,只见她神情不安地坐在床上,而地上有一摊水渍直接延伸到床边。 “怎么了?” “没没……刚才我看到有只老鼠,吓了一跳。”小粽子忒不老实,安绣儿一个用力,隔着被子狠狠抽了他一巴掌,“呵呵,腿被蚊子叮了,好痒。”小兔崽子,老实点! 安越泽疑惑着盯着她微微颤动的被子,绣儿的胆子忒大,从来不怕老鼠或是蛇之类的。 “好……好大的老鼠,有我们家的砂锅这么大,红色的眼睛,看起来好凶,从窗户逃走了……”安绣儿用手指着破烂不堪的窗户,比划着老鼠的大小,眼眸中闪过害怕,被窝里的腿竖了起来,不断抖动着。 安越泽在床边坐下,疑惑道:“地上怎么这么多水?”从水渍的痕迹来看,还有模糊的脚印。 “刚才我打水泡脚了,不料水桶底烂了,水漏得到处都是。” 安越泽不解道:“你不是泡过脚才回房的吗?” 跟三哥撒谎是件很辛苦的事,安绣儿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房里很热,我出了好多汗,所以又泡了一次。” 不提热还好,一提热,安越泽突然间觉得有些阴冷,明明是大热天,可一进房间浑身鸡皮疙瘩全冒了出来,寒意打脚底油然而生。 “我明天将漏水的桶修好。”安越泽摸着绣儿的脑袋瓜子,安慰道:“今晚跟三哥睡吧,我怕红眼老鼠回来找你。”绣儿打小就跟他亲,自断奶后就一直跟他睡在一起。自从三年前定亲后,怕人说闲话,她才拥有了自己的房间,刚开始她很不习惯,总是趁他睡觉后偷偷溜进房间。 安绣儿忙罢手,着急道:“不了,老鼠已经跑了,我自己一个人睡可以的。” 安越泽笑着道,“也对,绣儿已经长大了,不方便再跟三哥睡一块。”心里莫名其妙的泛起失落,绣儿这段时间好像变了,以前她动不动就粘着他,但凡有心事都会跟他讲。虽说两人分开住,但她三天两头偷溜过来睡觉,天蒙蒙跑回自己的房间。 她说没有三哥在身边睡不着。 为防止**的小粽子扭来扭去被三哥发现端倪,安绣儿弓起的两只腿一直抖动个不停。可小兔崽子的手居然在她腿上乱摸,探索着往两腿间爬去。 这个小色狠,登徒子,她她她又不是他的同类,不带这样调戏的。
第二章 不带这么吓人的 刚到家门口,只见二哥拿着扫把在院子里赶人,将一群幸灾乐祸,搬弄是非的村民赶出家门,破口大骂道:“滚,我家不欢迎你们,都给我滚!!!” 说三道四的村民议论纷纷,颇有怨气的走了。 “这群王八蛋,干旱怪绣儿,洪灾也怪绣儿,连他们家母猪少生了几头猪仔也怪绣儿。”二哥愤愤不平地将扫地砸在地上,“都是一群疯子,神经病。” 安越泽顾不得理会村民的闲言碎语,着急地问道:“绣儿呢?” “在房间。”二哥咬牙骂道:“骆家人根本就不是东西,当初定亲是他们提出来的,凭什么现在要求解除婚约。想解除婚约,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去。”绣儿要是被退亲了,以后谁还敢娶她。都怪那个该死的瞎子乱说话,哪天碰到非打烂他的嘴,看他还敢不敢乱说说。 “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骆婶跑来家里闹,说绣儿害她家儿子跌断腿,要退亲。爹跟娘没同意,陪她一块回骆家,要求骆大叔评理。” 安越泽陪着二哥进屋,给他倒了杯水,“二哥,别跟这些人见识。你先喝杯水消消气,我去看看绣儿。” “绣儿肯定伤心死了,她打小跟你亲,多劝劝她。” 推开安绣儿的房间,只见一道人影钻在被窝里抖动着,若有若无的哭声传了出来。安越泽在床边坐下,拍了拍被子道:“绣儿,是三哥,别哭了。” 安绣儿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往安越泽的怀里扑去,呜呜哭着,“三哥。” “绣儿别哭。”安越泽忙拍她的肩膀,“有三哥在呢,不怕。” “为什么她们总说我是扫把星,转世投胎来害人的?”娘一直告诫她,算命先生的话不可信,可村民仍是将莫名头妙的事算到她身上,大的不说小到连村东头阿黄被隔壁村的老黑咬瘸了腿,都怪到她身上,说有她这个扫星在,阿黄才会被其他村子的狗欺负。 “绣儿还小,等绣儿长大一点,就会明白的。”村里的人目不识丁,一辈子都活在迷信中,算命先生的一句话,就决定了他人一生。 安绣儿清澈的眼眸黯然失色,哥哥们总是说,她还小等长大就明白了,可她已经十一岁了,再过几年就及笄了,现在又遭人退了亲,以后只怕更让人唾弃。 似乎看出安绣儿郁郁寡欢的心结,安越泽安慰道:“别担心,今天的事是骆婶瞒着骆大叔偷偷来闹的,爹跟骆叔的关系可铁了,且骆叔一向称赞你聪明可爱,他不会同意退亲的。” 听着三哥分析,安绣儿不禁心安了些。其实退不退亲倒在其次,她只是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家人担惊受怕。她一直坚信娘跟哥哥说的,她并不是妖孽或是扫把星,只是当年出生时爹没让铁瞎子进门避雨,铁瞎子说气话来诅咒她。 一句话,就毁了她的一生,不过幸运的是娘并不迷信,而且哥哥们也一直很疼爱她,保护她。 娘对她说,长大后,到外面的世界看看。 天色已晚,安大郎与苏慧茹仍未从铁岭村赶回来,安绣儿想着退婚的事,眉头依然紧蹙,晚饭没吃几口就回房了。 暮色渐升,月亮似蒙了层纱,悄然依着杨柳。 后院菜地的古井,突然发出咕噜咕噜的冒泡声,若有若无,似是幻觉。 大地逐渐被夜色吞噬,四周的影物一片模糊,肉眼不可分辩。 古井里冒泡的声音越来越大,往昔平静的水面似沸腾的开水,不断翻滚着。 水面被硬物撞破,溅起丈许的水柱,砸在长满青色苔藓的井壁。 一团物体,破井而出,稳稳落在菜地。嘀嗒嘀嗒的水自上而下滴在地上,物体在黑暗中移动,朝远处闪着微弱灯光的房屋飞去。 安绣儿躺在床上,想着白天发生的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侧了个身,转身对着墙壁。 门,咯吱一声,缓缓打开,一股浓重的阴气飘了进来。 桌上的煤油被风吹得飘勿忽不定,灯芯“啪”一下爆出火花。 房间的温度一下子降低了,安绣儿突然觉得冷,浑身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她扯过破旧的被褥,盖在身上。 昏暗的灯光之下,隐约可见一个物体走了进来。随着距离的拉近,隐约可以判断出是个三四岁的男童,未着丝缕的身体一片粉白,似面粉般惨白,不带一丝血色。及腰的银色头发遮住了他的容颜与神情,之所以能看出他男儿身,只因他两腿间,长着一只小鸟。 他往床边走去,所到之处,留下一片积水。 脚步一步步移到床上,他伸出手,灰白色指甲瞬间长出寸许,摸向安绣儿光裸的手臂。 手臂兀地一片阴凉,安绣儿吓了一跳,噌一下转身看清眼前的物体时,“啊……” 惊慌的声音,在黑夜里响起。
第一章 翩翩少年 锄禾日当午 明晃刺眼的毒辣日头直直照在大地上,将土地烧烤成一片灰白色。空气中没有一丝风,焦灼的气息逐渐弥漫开。 田埂上竖起一根竹篙,竹篙上挂一件粗布衣,布衣上打满了补丁,虽然破烂不堪却是极其干净。 远处有个十五六岁的年轻小伙子,麦色的胳膊在烈日下挥舞着锄头。汗水自他结实的背部渗出,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树林底下坐着群采桑回家的乘凉妙龄少女,她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盯着在田间劳动的少年背影,脸颊或羞涩或爱慕或欲语还休。 翩翩英俊少年郎,猎得盈盈少女心。 树荫下的窃窃私语,并未传至田间少年的耳中。他抬头望着了头顶耀眼的毒日头,再低头望着不远处的几根番薯,会心一笑。等锄完这块杂草地,回家给绣儿做红薯饭。 一群扎着羊角辫的顽劣孩童一路从田埂上奔跑而来,一路唱着编造的恶作剧口头禅,“安绣儿,扫把星,克死爹来克死娘……” 田里的少年一听这话,英俊爽朗的脸颊立马没了笑容,“警告过你们的话都当耳边风了是吧?”这群捣蛋鬼,整天乱说瞎话,要是被绣儿听到又该伤心了。 “三哥。”见是安家老三,孩童们并不害怕,反而是幸灾乐祸的一窝蜂涌了过来,“你快点回家看看,安绣儿被退亲了。” 安越泽停下锄头的动作,“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 “安绣儿被傻子他娘退亲了。”孩童站在田埂上齐齐拍手,异口同声地说唱,“安绣儿,扫把星,妖孽转世害人精,浸猪笼来沉海底,才将前世冤孽消……” 听到安绣儿被人退亲,安越泽赶紧将锄头一甩,取过田埂上的布衣,往家飞奔而去。 树底下的少女们听到安绣儿三个字,马上议论纷纷,“不是吧?真被傻子退亲了。” “谁沾她谁倒霉,不退亲才怪。我听我娘说了,隔壁村的傻子以前聪明伶俐,三岁能吟诗,五岁能做词,十里乡亲都说他将来必定高中状元,想不到跟安绣儿定亲的第二天,他就从树上摔下来,摔成傻子。” “傻子为什么要跟安绣儿定亲?”某姑娘不解地发问。 “铁半仙说安绣儿是把扫星,将前世的冤孽带来今生,将来必定家破人亡,祸及乡亲。这事传开以后,谁也不敢跟安绣儿定亲,她爹曾对傻子他爹有过救命之恩,于是要求傻子跟安绣儿定亲,想不到自己好好一个儿子给毁了。” 某少女心碎,“要是安越泽不是扫把星的哥哥该多好。” “是啊是啊。”众少女附和,玻璃心碎满地,“三哥心地善良,长得俊逸,连镇上很多富家千金都偷偷爱慕他呢,不过介于安绣儿的特殊身份,都不敢让家人上门主动说谋。” “是啊,安家三兄弟都到了成亲年纪,现在都娶不到媳妇呢。” 安越泽积了满腔的愤怒,一路奔回家,打算跟骆家人好好评评理。绣儿是天底下漂亮善良、通情达理的女子,都是大伙过于迷信才会误信算命先生的谣言。 算命先生的话,根本听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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