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丶◎ 冬天的泪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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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当白飞飞穿越莲花楼 第一章 --- 浓稠的黑暗里浮动着血腥气,白飞飞感觉自己在不断下坠。记忆最后是朱七七扭曲的笑脸,淬毒的弓箭穿透左肩时,沈浪焦急的面庞。耳畔呼啸的风声中,似乎有玉石碎裂的轻响。 再睁眼时,满目皆是错落青瓦。白飞飞猛然坐起,肩头伤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低头看去,素白中衣上晕开点点红梅,却不是坠崖时的墨绿骑装。窗棂外飘来槐花香,远处隐约有孩童追逐打闹的声音。 "姑娘可算醒了。"木门吱呀推开,端着药碗的老妪蹒跚而入,"三天前在村口溪边发现你时,浑身湿透却死死攥着块玉佩......" 白飞飞指尖一颤,摸到枕边冰凉的羊脂玉。借着晨光细看,玉佩上那道自小跟随她的天然云纹间,竟多出一道细如发丝的裂痕。窗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几个粗布短打的汉子抬着门板冲进院子,板子上躺着个面色青紫的孩童。 "李大夫!李大夫救命啊!" 老妪慌忙放下药碗:"快抬到西厢房,李郎中采药该回来了......"话音未落,竹帘轻响,一道青色身影挟着药香踏入屋内。白飞飞下意识扯过面纱,却在抬眸瞬间屏住呼吸——来人眉目如画却面色苍白,分明是弱冠之年的书生模样,行走时衣袂翻卷竟隐隐带着宗师气度。 "半夏三钱,天南星五钱,再加半钱雄黄。"清越嗓音如玉石相击,那人接过老妪递来的药箱,指尖在孩童腕间一搭便报出药方。白飞飞倚在门边看得真切,那药篓里除了寻常草药,竟混着几株紫纹龙胆——这可是化解鹤顶红之毒的主药。 暮色渐浓时,白飞飞终于拦住从厢房出来的青衣人。面纱被晚风吹得微微扬起,她将三日来暗中观察的疑点化作温婉笑意:"小女子略通岐黄,见公子采的紫苏叶带着晨露,想来是寅时便上山了?" 李莲花正在净手,闻言指尖微不可察地一顿。铜盆里泛起细碎涟漪,映出他眼底转瞬即逝的幽光:"姑娘好眼力。不过山间雾重,晨露午时方散也是常事。" "那为何公子袖口沾着鬼针草籽?"白飞飞上前半步,袖中银针蓄势待发,"这种草籽遇露即粘,唯有日出前的东山坡才有。" 檐下灯笼突然被风吹得剧烈摇晃,李莲花转身时广袖带起的气流拂落她面纱。月光如水倾泻,照见两张同样苍白的容颜。白飞飞看见对方瞳孔骤缩,自己掌心亦渗出冷汗——这张脸竟与十八岁时毫无二致,而体内流转的内力......空空如也。 "姑娘既然精通药理,可否帮在下诊个脉?"李莲花忽然轻笑,伸出左手。白飞飞搭上他腕间,指尖触到的皮肤冷得像块寒玉。脉象初探平和,细辨却似有万千银针在经络中游走,她猛然缩手,袖中银针已抵住对方咽喉。 "公子每日寅时上山,是为压制体内碧茶之毒吧?"白飞飞压低声音,"以紫纹龙胆配雄黄确实能暂缓毒性,但若加上东山坡的七叶莲......" 话音戛然而止。李莲花右手不知何时捏住她腕间要穴,力道恰到好处地阻了气血运行。他眼底笑意更盛,苍白的唇却抿成一线:"姑娘可知这村里有个传说?凡是外乡来的医者,都活不过三个满月。" 夜风穿过竹林发出呜咽,远处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白飞飞突然嗅到一丝甜腥,对方指尖温度正在急剧下降。她鬼使神差地扣住李莲花命门,这次终于摸清那诡异的脉象——不是中毒,而是将剧毒化作续命丹药的功法,以经脉为鼎炉,日夜承受烈火焚身之苦。 "你究竟......"话未说完,李莲花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暗红血沫溅上青衫。白飞飞本能地抽出银针刺入他风门穴,却在运针时惊觉自己失去内力。月光将两人纠缠的身影投在灰墙上,像极了悬崖边那场未尽的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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