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很好3399 今天也很好33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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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光蜃炁】 新的果位己经出现,望月道子怎么能停滞不前。 ……………… 望月湖,庭州。 州间山清水秀,一片片房屋错落参差,行人如织。孩童嬉笑打闹间,一位垂垂老矣的行人正带着一位约摸八九岁的孩子,正往州中心的青杜山走去。 “遂宁曾叔祖,今天要给我讲什么故事?” 提问的孩子一身白衣锦袍,在州间的石道上蹦蹦跳跳,像只调皮的小兔子。小孩一抬头,白嫩嫩的小脸上,居然长着一双异色的眼眸,一只眼睛金白,另一只眼睛浅灰。 “小皮猴,整天想着听故事。平时有没有好好修炼?有没有好好学习道论?” 老者皮肤上沟壑纵横,眼睛中充满了慈爱的笑意。 小孩一听,马上抬头挺胸,自信答道: “那当然,我有认真修炼的,现在己经胎息二层,比州间的兄弟们都厉害。” “唉哟。” 说罢便被老者用指头敲了下脑袋。 “看把你能的,这修行速度可比不上你老袓宗,修行之人需戒骄戒燥,知道吗?” 小孩无奈,只能揉揉额头,心想又要听一顿老头的唠唠絮絮了。 “这道论学习的如何?我可要考一考你了,要是答的不好,看我怎么罚你。” 小孩丝毫不悚,又挺起了小胸膛,学着大人的语气说道: “行吧,你问。” 李遂宁被逗得又好气又好笑,心想得给这小屁孩一个下马威,用个厉害的问题把他问住,免得他不知天高地厚。 “所谓【戊土】无漏,却有一【正木】神通仍可克制,你可知此神通的意像?” 这小孩听此一问,白金、浅灰两色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思考了一阵,才笑咪咪地应到: “我要是答对了,曾叔祖要怎么奖励我?” “哟豁,还和我讨价还价起来了。” “你要是答对了,要什么奖励都可以,你要听什么故事,曾叔祖都给你讲。” 李遂宁看的失笑,这孩子虽然调皮捣蛋,可这聪明劲儿,也是州间独一份的。 “我要听曾叔祖当年是如何大战姚贯夷的。我就要听这个!” 李遂宁摇头叹息,当年的大战十分惨烈,导致他本来就大损的寿元更是无多,他才三百岁,却已垂垂老矣。他本不想多提,但架不住这小家伙总是旁敲侧击,非要让他细细的说出来才甘心。 “行吧,都依你。你答对就说。” 李遂宁可不信他能想的出来,眯着眼睛看他能答出个什么样的花来。 小孩居然还摇头晃脑,看起来信心十足,张嘴说道: “曾叔祖昨天才讲过,【正木】一道取相于金,坚强如石。为阳木,为大树,不腐不朽之木,刚正固执。” “【戊土】一道无漏亦无伏。为阳土,为大地,为高山,稳定厚重之土,包容坚定。” “【正木】现世所传四道神通,【木成方】、【背南行】、【见查语】、【位从专】,虽然皆是正性神通,却没有一道在意像上克制戊土。” 听着异色双瞳的孩子夸夸而谈,李遂宁抚须微笑,这些都是他在课堂上讲过的道论,看来这孩子在课堂上没有开小差,让他十分欣慰。自从李遂宁受伤后,他一直就呆在学堂里,以紫府之尊为家族的幼童们授业传道,寻常人难以理解,但李遂宁却十分享受。 “至于那道缺了的正木神通嘛~” 小孩子拖长尾音,卖了个关子,然后转身抬手一指。 “就在这!” 此时手指的方向,是一个在修筑房屋的地盘。正有一群强壮的男人在大声吆喝,拉起沉重的铁钻,把木桩打到土地里去。 “正所谓:平畴拓土丘洼弭,橛𣏾深扎固四陲,夯杵声声基壤实,栋楹赫赫筑堂墀。” “这克制戊土的正木神通,一定是指平整夯实地面,打入木桩的意像神通。” “打入地基,驾驭大地,可以为栋、可以为堂,岂不是把这无漏之土克制的死死的?” 李遂宁惊讶的看着这连练气都不是的小孩大谈道论,心中骤觉江山代有人才出。这道神通意像别说筑基修士想不出来,他也是见到了姚贯夷藏起的那件灵宝,才知晓这道神通,也才知道姚贯夷必死无疑。 “好好好,正是这道神通,正是【砥橛杙】!” “好孩子,你是如何想出来的。” 李遂宁双目生光,望向孩童的眼神无限欣喜,犹如两百年后又一个五法俱全的大真人。 “这没什么难的啊,只要用心观察身边的事物,把日常中的事情都当作是修炼,那种种意像,俯拾皆是。” 李遂宁震惊的难以自持,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良久后,才轻抚孩子的小脑袋,温柔又郑重的说道: “早上给你的祷词,背熟了吗?” “早就背熟了,倒着背也没问题,曾叔祖你答应给我讲故事的呢?” “不急,先上山一趟,等回来后,你想听什么我都给你讲。”李遂宁话语无限温柔,他知道带孩子上山是为了什么,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是这孩子。 这孩子正是魏王血裔,绛年一脉,姓李名灵逸。李灵逸孩儿心性,虽然因为曾叔祖支开话题有点失落,又听了保证,马上又高兴起来。 ………… 不知不觉间,二人己经走到青杜山祖庙前,门前种满了杜若,此时开得正盛。一丛丛、一簇簇,芳草萋萋,洁白无瑕。 打开大门,一个魁梧身影己经早早的候在那里,此人面容威严,双目点金,正是明煌真君的分神异体降临于此。
【山湖同证】后续【销金解羽】 之前写山湖同证把才华榨干了,所以隔了很久才有想法把后续写出来。 ………… “你们可满意了。” 洞外传来了一声怒喝,尔后,神通碰撞、杀声四起,洞外己战成一片。 …… 而李阙宛在洞内却不为所动,只安安静静的立在那里,脑后的日月圆盘缓缓转动,她闭起双眼细细感受。 太虚之中,道道念头穿梭往来,不远不近,不离不至,让人捉摸不定。 李阙宛对真君之能心知肚明,自家明煌真君早己经于她仔细交待过:如那渌水真君,一念之间便是天地渌水,眨眼则拂尽南北清潭,不能以常理度之。 直到李阙宛亲身成就,方知所言非虚。实乃真君一念,无所不至。 脑后日月盘洒下阵阵全丹遮蔽之光,让道道念头毫无所觉的穿过山洞,视之如无物。 持续了好一会,等到所有念头一无所获,渐渐四散而去,李阙宛才望向洞里头挂着的那块碎片。 灵物自晦,那碎片有如凡物,只是时不流转出一道白日太阳之光,凝聚成丝丝澄彻玄明之气。 “仙鉴碎片!” 李阙宛心中激动万分,升阳府内的符种光芒万丈,几乎让她不能自以,欲马上把碎片纳入府中。 等太虚中的真君之念散去,李阙宛才郑重其事的双手捧下碎片,碎片便化为一道流光,落进李阙宛的符种中…… ………… 白江地界。 太虚中金气涌动,一位金德一道的大真人正从北方疾驰而来,真人神色急切,正不顾一切的冲向金羽宗地界。 正是常均真人张允。 张允早年修练神通,拔苗助长,好不容易借着赵宋大战的因果跨过参紫,却难以再进一步,这些年虽勤修道法,却迟终无法再迈出那最后一步。 秋水真人金羽山求道,他为避嫌所以远在称昀门眈目而待,谁知异变突起,张允命神通狂跳,惊惶失色,马上向金羽山上冲去。 却只见白江地界的太虚中,一道寒松傲雪般的身影卓然而立。 张允抬眉望去,只见长空白雪,明霜凝结。此人身着蓝衣锦袍、雪绒霜纹;长相凌眉俊颌、灰眸雪肌。端的是一付好姿客,好相貌。 ‘屠均门皋玄子?他来这里做什么?’ 张允心中疑问未消,心中急切,便不去管他,直接从皋玄子身边越过。 忽然,一道形如船帆、亮如白月的剑光升起,直直的在张允面前掠过,把张允吓得㊬间止住身形,唰唰唰的退出三步。 张允鼻尖沛出一滴血珠,这一道剑光,他己经多久没有见过了。当年他还是练气小修时,让他投鼠忌器,刹羽而归的白色剑光,张允咬紧牙关,恨恨的道: “月阙剑弧!” “好好好,竟然也是望月李氏的坏种。” “竟敢这个时候来拦我?要么立马***开,要么现在就死在这里。” 张允金袍卷起,底下长出片片兽羽,背后伸出一对羽翅,飘摇而起。一双皎然如雪的眼睛死死瞪着皋玄子,彷佛下一刻就要把他当场斩杀。 皋玄子身边沐霜佩雪,脑后神通之光昭然而起,竟然亦是一位四神通的大真人。他一手扶着剑柄,此剑绘玄雪太阴升宇之纹,秋去冬来天地交泰之景,正是【大雪绝锋】。 “望月李氏通崖曾孙李㬢俊,拜见大人。” “惜年湖中洲一别,末分胜负,老祖深以为憾。” “呵呵,李㬢俊如今来向大人讨教,正好偿还当年的因果。” 李㬢俊嘴上笑着说道,可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只是冷冷的望向他,手中之剑没有半分动摇。 “一是个道统孱弱的货色也敢挡我?” 说罢便祭起腰间葫芦,从葫芦口中,飘出一阵金煞与秋露,铺天盖地向李㬢俊镇压而来。 李㬢俊动转神通,紧握剑柄,大锋绝锋受神通激荡,雀跃而起,狠狠斩出三道亮如白雪的剑光。 “三分月流光!” “此乃月阙剑典第二式,请大人指教。” 三道剑光凌空而起,‘咻’的一声便斩进金煞与秋露当中。顿时间,金煞凝滞,秋露冻结,葫芦中飘出的金煞与秋露,眨眼间便化成了茫茫白雪,飘摇而下。 张允眼皮一跳,这威力大大出乎他的预料。张允并不是没有见过寒炁一道的大真人,他金羽宗的天宛修的便是寒炁,哪怕当年天宛五法俱全,手中寒炁一道的威能,也远远没有今天李㬢俊手中的强盛。 ‘这是为何?’ ‘【再折毁】’ 张允手中不慢,瞬间便从手中扫出神通,一阵混一的森白之光骤然而散,欲要将被冻结的金煞秋露一扫而散。神通【再折毁】,为毁坏、为折断、为人心嫉妒、为损人为悦、为断绝脱落之光。 张允的斗法经验极为丰富,此神通之下,任何法术法光,神通器艺,通通至少减去三成威能,对于道统孱弱的寒炁,恐怕更是克制。 李㬢俊早有预料,同样手中掐诀,口含神通、嘴唇轻启: “【不胜寒】。” 太虚中的李㬢俊与张允,刹那间仿佛乘风而起,飞升到了一个清冷孤寂的地方。此地万物疏离,一片空寂,犹如天地间一无所有,只有一片寒意不受阻挡的渗入骨髓。 “太阴神通【不胜寒】!” 原来是【不胜寒】,原来是【太阴】!张允终于知道李㬢俊手中的【寒炁】为何会如此强盛。三阴生寒,【寒炁】有了【太阴】加持,威能脱胎换骨,与一般的【寒炁】大真人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转贴【月照长离】 牢🐔,你不写绛淳进宫演剑是吧?那只好我自己写了。 庆祝本真人终于成就神通,小更一章。 ——————————————————————- 宋国,帝宫庭院 “望月李氏李绛淳,拜见皇上。” 李绛淳正立于庭中,秋风萧瑟,晚秋的凉意夹着寒风,在庭院里刮起一阵阵落叶,偶尔降下一两片,飘摇地落进荷花池里,荡漾起阵阵涟漪。 宋帝杨浞高坐上首,两位皇子分立左右。一位清逸文雅,一位锐气逼人。 又有两侧坐着文武百官,五哥李绛梁坐在紧靠着宋帝的位置,目含微笑;再下一首,坐着的正是自己多年未见的父亲李周洛。 父亲略显陌生的脸上充满了愧疚与不安,期待的望着他,双手却紧张的绞着袖子,欲言又止。 宋帝笑道:“孤闻爱卿阵斩蜀将李睨潭,悟得剑意。江南自从你家先辈青穗剑仙后,已经多年不见新的剑仙了。”“今天若能见见剑仙风姿,便是再好不过。” “臣遵旨。”李绛淳双手抱拳施礼,想起了自家侄儿的话来。 ………… “咳咳咳,小叔叔,你明天就要去宫中演剑了?”李遂宁脸色苍白如纸,却毫不在意,只是一味拉着他问道。 “是的,我明天便出发,进宫的事情先不提,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在家中修炼,如何会受如些重的伤势?跟我去见昭景真人。” 李绛淳一眼就看出来遂宁性命大损,明明就在自家大阵中,却伤势诡异,马上就欲带他到真人面前,为他求取丹药。 李遂宁却死活不去,只是叨叨絮絮,重复着在宋帝面前要低调藏拙,王子心高气傲要安抚鼓励等等话语,李绛淳拗不过,只能一一应答。………… 思绪回转,又望了眼旁边多年不见的父亲。只见父亲神情担忧,面露不安。 李绛淳向宋帝施了一礼,却己把李遂宁的话语抛诸脑后,只轻轻往后一跃,仿佛化成一片羽毛,轻盈地落进池子里……李绛淳的身影消失不见,池中却缓缓浮现出一道飘摇浮沉的月光。 月光时而满如圆盘,时而又弯如残弦;时而乌云蔽月,时而又一片光明。在冷冷清清的辉光之下远近飘忽,时隐时现。 庭中诸人早己看得头晕目眩,只觉思绪烦乱,不知所措。 “锵!”一声清亮的剑鸣响起,𣊬间如银瓶炸裂,把众人骤然惊醒,只听一道清朗的声音道: “【秋深露寒雨靡靡,青空月冷照长离】”; 只见弱水升腾,化作绵绵秋雨降下,在冷月剑光的照耀中光华流转。 “【霜风染尽千秋阙,韶华难负见归期】”。 雨水靡靡,化作一片片雪花,在诸修惊诧的目光中飘摇而下。 一片雪花飘至杨浞面前,这位帝王伸手接过,只见手中的雪花化作一缕剑气,飘然而散。 【青月见合万璘归乡剑】! “好剑意!好术法!” 杨浞看得喜笑颜开,他眼力极强,自然看得出这道剑意品质极高。 更难得的是李绛淳的法术修为同样高超,把术法之道溶入剑招之中,浑然天成,只怕在法术上的修为不比剑道差多少。 ………… 雪花飘摇,李周洛抬手起身,想要接下一片,却又寒风吹佛,雪花飘然而去。 只见零落的月光中跳出一只小巧的青色鸟雀,小嘴一张一合,便把那片雪花衔住,翅膀扑腾,跳至李周洛的掌中。 小雀轻轻把雪花放在李周洛手心,乌溜溜的眼珠看了李周洛的脸两眼,复又低头在他的手指头蹭了两下,这才从手中飞走。 李周洛一下子看呆了,他好像回到了那个遥远的湖上,他手里握着那只冰冷的小手,用他的体温为怀里的孩子抵挡住冬日的寒风。 李周洛双眼一阵模糊,耳边又响起兄长那天的话语: “……族里无人怪你!” 李周洛再也忍不住,用袖子拭了眼角,望向庭中的少年。少年笑意盈盈,从池中迈步而出,身上意气风发,月意朦胧,让人难以直视。 杨浞开怀大笑,身边的杨炯却看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这少年剑仙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多少,但无论是剑法还是术法,都让他难望其项背,拍马难追。 “知道天外有天了?” 杨浞没有一点不快,反而乐见其成。 “重重有赏!” 李周洛看着庭中一派和熙,自从离开望月湖后,他总是诸事缠身,哪怕湖中最艰苦的那段岁月,他都末曾找到机会回去过。 在岁月的蹉跎中,望月湖渡过了最难熬的那段时光,他就更不敢回去了,他害怕家人的责怪。 但更怕的是面对自己的孩子,李周洛在湖上的日子忙于修炼,与绛淳相处的日子并不多,离开时绛淳还是个孩子。 韶华易度,几十年怱怱而过,他再也没见过自己的孩子,他害怕认不出自己的孩子,更害怕绛淳早己经把他忘却。 直到今天,他才解开了心结,李周洛一边笑着望向李绛淳,一边叨念着诗词: “…见归期,也该回去了。” ………… 剑门,呈华殿。 忽然间,钟鼓齐鸣,程久问望着殿中剑书翻动,从写着【立阳御辛一气纯阳剑】的一页,一下子翻到了最新一页。 页面上缓缓浮现出几行青字。 【落桂】 【青乡】 【青月见合万璘归乡剑】 程久问面色复杂,看不出是喜是忧,慢慢的,从殿外飘进了一朵雪花。 ……冬,至了。
转贴[山湖同证] 之前发的[月夜斩蚊]反响不错,🐔又请假了自己忍不住又发一个。 ……… 越国,金羽峰。 山峰上光华璀璨,如同拢在层层金云之中。在山峰之巅,立着一黄衣女子,女子目含秋水,衣饰华美,腰间系着一对绞在一起的金环。 正是张秋水。 张秋水一身神通光辉灿灿,仅仅只是立在那里,便有朱砂之色垂落,复又翻滚为汞,最后沉积为铅,物性之变在身侧蒸腾沉落、变化不止。 女子柔美笑道:“在下张秋水,今日突破金丹,照诸国之约,请众修至金羽峰观礼。望诸修得有裨益,诸法好成。” “呵呵,真人修为高绝,宗门底蕴深厚,拖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今天了。本座先祝真人马到功成”。尖利的声音落下,便不再言语,静静等待。 张秋水化汞保性,不知用了什么厉害的宝物,足足比寻常紫府多等了一两百年的寿元,等到真紫二炁归位,方才出关求金。在诸修眼中看来,这次金羽宗的谋划,必定是十拿九稳。 张秋水解下腰间圆环,两道圆环在身侧旋转翻滚,搅得神通中的朱砂铅汞翻腾不休,一片混沌。金环越转越快,令得整个金羽山大地颤动、土石升腾,在一片混乱之中,张秋水轻启朱唇: “ 【朱丹砂】”只见混沌中赤色浮现,将整个天空染得一片金红,然后缓缓垂落。 “ 【秘白汞】”在垂落的朱砂当中,逐渐凝聚出一滴滴混圆如珠的银白色汞雨,汞雨在空中聚散离合,大小错落,一片参差。 两道神通燃起,尖利的声音再次赞叹:“秋水真人果然底蕴深厚。”而在金羽山上的众真人,无不交头接耳,夸赞连连。 但在这一片和谐之中,金羽宗的正东方,越过西屏山,直至到那个让众修讳莫如深的湖上,响起另一道清丽婉约的声音,语气温和,却让诸修寒毛倒竖。 “ 【丹砂焕】” 众修往东方遥遥望去,望月湖虽远,却挡不住诸紫府的目光。只见望月湖波涛不起,平静如镜。一名清瘦的女子正赤足立在静谧得如同天空一般的湖面上。 女子一身浅青长裙,只在腰间简简单单的用一根腰带束起,显得肩膀单薄,纤腰盈盈一握。裙摆下垂,几乎要拽到镜子般的湖面上,偶然露出一两只光洁的小脚趾。 这女子正是李阙宛! 自从突破参紫以后李阙宛深居简出,一直防备着自己西方的那位险恶的邻居。却谁都没想到她会这么快求金,而且是在张秋水求金的同时,也开始求金,她这是要做什么? 在诸修的一片死寂中,李阙宛也燃起神通,与张秋水的金红之光不同,李阙宛的朱砂之光一片赤红,跳动着彷佛在燃烧,一股火阳之气升腾而起。 “噫?这是【朱丹砂】吧,怎么与平常的不一样?怎么是这个样子,修错了修错了!” “这神通有真火太阳之意,神妙异常,不太像乱修的,你听到她说的了吗,不叫【朱丹砂】,叫【丹砂焕】呢。” 尖利的声音又在望月湖响起,毫不掩饰的评价起来。原来是王隆和张贵,已经早早的候在湖上。两位阴差又对金羽山的方向遥遥施了一礼,算是和同僚打了招呼。 “【流汞凝】” 李阙宛第二道神通燃起,却又不是诸修所熟知的【秘白汞】,又是一道见所末见,神妙奇特的异种神通。 只见燃烧的朱砂之光凝结下沉,化为一片银白,如水般铺满了整个湖面后,又静止不动。望月湖犹如一片镶嵌在大地上的镜子,倒映着无尽天穹。 “唉呀?唉呀!这又是什么神通!刚才的是真火太阳的【朱丹砂】,这又来个府水太阴的【秘白汞】,这姑奶奶求的到底是哪一道的金性啊?” “呱噪!没听到这个叫【流汞凝】吗?再吵吵我撕掉你的嘴巴!” 两位闲不住的阴差又讨论了起来,然而未等他们讨论出结果,西方却响起一声震慑人心的喝骂。 “李阙宛,你找死!” 声音滚滚如雷,震得诸修真灵涣散、天空万云汹涌。无穷金云从金羽宗地界滚滚而来,只一瞬间便越过谷烟大漠、再越过西屏山、马上又要越过西岸,直抵望月湖。 天底下的众生只觉生如蜌蜉,苍天之下如置掌中,覆手即死。 两位阴差一见,吓得面如土色,扯开嗓子尖叫: “张大人!这不合规矩!” “张大人!真君不得干涉求金,三思啊,张大人!” 再不合规矩,他张太元也不是第一次做了,阴司要的不过是金性而已。这全丹一性关乎他的道途,他谋划千年,已经付出了太多代价,绝不允许在临门一脚才被人破坏,他没有资本再试一次了!最多事后奉还阴司金性,只要秋水成了,他什么都可以谈。 但可惜,李氏终究不是没有后台家族,可以由得他张太元在望月湖肆意撒野。 只见湖上立现第二显,昭昭明阳高悬天际,无限光明横照天穹,犹如一人提袖而拂,把桌面上的尘埃扫的一干二净。继而万云倒卷、罡风退避,金云如同醉酒之人被推了一把,拒在西屏山一侧,滚滚而动却难越雷池一步。 一道好整以暇的声音在天穹上响起:“道友,求金各凭本事,跑来我眼皮子底下撒野,莫不是欺我望月湖无人?” 声音沉稳有力,只让人觉得心安。另一边的却焦燥急切,声音震动如雷,让人耳目敞血,凶险异常。 “李周巍,马上让她停止求金!你提什么要求都可以谈!” “求金开始,燃烧神通,无有退路,早就没有什么可以谈的。”
[转贴]月夜斩蛟 此为司天if线 南疆 明月当空,一条青碧色小蛇正在山石间鬼鬼祟祟的探出脑袋,蛇头上一道伤痕剑气四溢,几乎要把蛇头砍成两半。青蛇乌黑的眼珠滴溜溜的乱转,眼中现出人性化的惊惶与刻毒。 “参渌馥~” 一道呼声仿佛在极遥远的地方响起,隐隐约约的传到了小蛇耳中; “参渌馥~” 声音隔了一阵复又响起,却似响在不远处; “参渌馥!” 最后一声响起,犹在耳边,一个银白色身影的男子突然凭空出现在小蛇眼前,男子手中浮着一滴血珠,托举在面前,像是刚刚对着血珠呼唤。 小蛇恨恨的道:“李遂宁,我与你李家无冤无仇,你敢来杀我。以后李家是不打算出东海了?" 银白色身影的男子周身玄斗汇粹,星光环绕,冷笑着开口道:“东海?我看是你参渌馥糊涂了,你要是敢出东海,怕是龙族第一个要杀你,哪里还会帮你报仇?” “你被我等追着兜兜转转了一圈,西海南海都跑过了,最终还是偷偷摸摸的回到南疆躲了起来,怎么不去东海求援呢?” 参渌馥心中暗暗焦急,虽然它神通圆满,己至臻极,根本不怕面前的银白男子。他李遂宁也不过刚刚突破参紫,虽然手中灵器法术历害,但在它面前还不够看。 它怕的是另一位跟着来的剑仙,一想那位,蛇头上的剑伤又隐隐作痛起来。想到此处,青色小蛇蛇身一摇,瞬间化作一横跨天地的青碧色巨蛟,蛟身腾挪间稀稀落落的下起了青雨,巨大的蛟躯在雨雾间约隐约现,渐渐失去了踪影。 ‘必须趁那剑仙不在,先杀掉李遂宁,不然司天神通【天策问】之下,他手中又有我的精血,逃到哪里都会被他问出来’ 参渌馥对司天一道并不陌生,它的老邻居,那只老狐狸便是司天一道的大妖王,虽然少有交集,对其威能亦略知一二。 ‘哪怕杀不掉他,把精血夺回,有【丑葵藏】在身,只要找个地方躲起来,谁也别想找到我’ 思绪间青雨落在了李遂宁身上,可李遂宁周身环绕的玄斗星光一并转动起来,如一阵势般挪移推拉,便将所有青雨一一推开,一滴都没有落在身上。 李遂宁便从袖中掏出颗琉璃圆珠,里面一道灵光璀璨夺目,炽烈异常。琉璃圆珠里封着的乃是一道【炽阳明光】,自从巍王登上果位,世间便诞生出五种明阳灵光,五种灵光如同灵火灵水一般,可供修士驱策。其中这一道【炽阳明光】更是威能极盛,灼热刚猛、摧枯拉朽。 因李遂宁不擅长操纵灵光灵火,故而封在当初从释修手中换来的琉璃珠内温养。只见圆珠内的明光越发强盛,威能渐渐攀升,照的雨雾蒸腾,在叮叮咚咚的雨声中,透明的蛟躯渐渐显形,正借着雨声掩盖偷摸靠近。 “早就知你那道【洞泉声】,若是我以【听醒辰】去听你,必然被你借雨声摸到身前” 李遂宁说罢,便轻轻托起手中琉璃珠,珠内灵光骤然一明,照的天地皆白。只一瞬间便听见老蛟惨叫起来,痛得在空中翻滚,一只眼睛被炸成一片渌水,复又马上被光芒蒸灼干塌,而李遂宁却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快意。 ‘可恶,要不是之前受了那一剑,又疲于奔命躲避那位剑仙,不致于让这小辈欺辱于我’ 老蛟恨得牙关紧咬,隐隐觉得这小辈心中恨毒了它,它却完全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他李遂宁。 ‘难道为了几百年前的那位太阴剑仙吗?哪来对我这么大的仇恨!’ 老蛟也就恨了一下,心中骤觉危机丛丛,抬眼一看,天上的弯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满月,老蛟瞬间浑身鳞片倒竖,是那位剑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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