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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曾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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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福学生的未来 18岁,高考志愿表上你填了福州大学材料科学与工程,"福大可是重点大学呢",父亲坐在门槛上抽烟,烟灰抖落在水泥地上。录取通知书送达那天,母亲用围裙擦了擦手说:"学材料以后好找工作,能有点手艺傍身。"你没吱声,盯着"材料科学与工程"后面括号里的"4年制"出了神。20岁,在专业讲座上,你头一回听教授提及"深造与行业认证",投影仪的光照在教授斑白的头发上,他讲:"这是你们今后都要面临的选择。"那一刻,你陡然对未来感到迷茫,仿佛昨天才迈进大学校门,眼眶微微泛红,手指无意识地在手机屏幕上划动,解锁又锁屏。22岁,深夜的实验室里,你对着《材料物理性能》的实验报告直发愣,纸上的数据和图表好似密密麻麻的蚂蚁,看得眼睛生疼。刷朋友圈时,看到高中同学分享拿到名企实习机会的动态,而室友们正兴奋地讨论着周末去鼓山露营的计划,你轻叹一声,收起手机,继续琢磨那堆复杂的实验数据。23岁,考研失利,校招会上HR扫了眼你的简历,摇摇头说:"材料科学与工程专业啊,我们更倾向于招研究生或有相关经验的。"老家亲戚介绍的相亲对象发来消息:"在福州买房子了没?"你看着账户余额,无奈回复:"还在看呢。"25岁,你在一家小型材料加工厂做临时技术员,厂里中专毕业的同事好奇地问:"福大毕业的也来咱这小厂呀?"你只是笑笑,没多言语。过年回家相亲,对方一听你在小厂工作且没稳定编制,寒暄几句便找借口离开。母亲在一旁唉声叹气:"早知道让你学师范了。"28岁,你终于考进了老家当地的一家材料研究院,同部门的前辈丢给你一沓资料:"福大毕业的高材生,来帮忙整理下这些项目报告,再去跟进下实验进度。"你看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材料分析报告,不禁想起大学时没吃透的晶体结构理论。33岁,同学群里大家热烈讨论着换房、子女教育的事,曾经睡你上铺的兄弟打趣道:"你在研究院工作,待遇肯定不错,房子也该好几套了吧?"你看着手机屏保上孩子的照片,发了个微笑表情。妻子在旁边嘀咕:"孩子的兴趣班学费该交了。"38岁,孩子拿着你的《材料力学》课本当垫板画画,你刚要发火,却瞥见那些曾经让你头疼的公式,如今竟觉得格外亲切。电视里正报道着某大型材料企业高管上任的新闻,那人竟是你大学时同专业的师弟。43岁,孩子高考报志愿,对你说:"爸,我想学材料科学与工程。"你手中的茶杯差点滑落,妻子在一旁收拾,嗔怪道:"孩子想学啥就让学呗,你激动啥。"你张了张嘴,最后只说:"学材料这行,得能吃苦。"48岁,整理书房时,翻出那本《材料化学》,书页间夹着一张纸条,是当年隔壁学院总在自习室坐你对面的女生写的:"今天没见到你,还以为你不来了。"你这才忆起,大学四年,自己竟从未鼓起勇气问过她的名字。53岁,刚加完班的你突然身体不适,救护车的鸣笛声中,你恍惚看到二十岁的自己,手里紧攥着大学录取通知书,阳光洒在"明德至诚,博学远志"的校训上,熠熠生辉。58岁,你从研究院退休,本以为能好好享受悠闲时光,却发现忙碌了大半辈子,突然闲下来竟有些不适应。你开始跟着老友们去西湖公园打太极、下棋,偶尔也会被晚辈邀请去给刚入行的材料专业新人分享经验。63岁,老伴身体出了些小状况,你细心照料着她,回想起这么多年一起走过的风风雨雨,感慨万千。在医院陪床的间隙,你翻看着老相册,那些青春岁月、奋斗时光的画面一一浮现。68岁,孙子孙女缠着你讲故事,你给他们讲起自己当年在福州大学求学的趣事,还有在材料科研道路上的那些挫折与成就。孩子们听得津津有味,眼中满是崇拜,你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时代。73岁,你参加福州大学材料学院的校友聚会,见到了许多多年未见的老同学。大家坐在一起,回忆着往昔,谈论着各自的家庭、事业,虽已白发苍苍,但眼中仍闪烁着光芒。你望着校园里晨昏相伴的铜盘路,旗山脚下的图书馆依然巍峨矗立。最后,在一个阳光温暖的午后,你安静地坐在摇椅上,手中握着那本有些破旧的《材料科学基础》,窗外的羊蹄甲依旧开得绚烂,你带着对这一生的满足与眷恋,缓缓闭上了双眼,那些曾经的人和事,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一一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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