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根杜林先生👻 魔法使的星草
罗伯斯庇尔吧小吧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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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小说,姑且无题 这是最好的时代…… ——狄更斯《双城记》 又是一年双十节,整个河谷镇都沉浸在节日的快乐里,不论大厦绚烂的灯光秀,歌剧院的文艺汇演,还是哈尔家喇叭传出的贺词,亚细亚酒楼觥筹交错的光影,以及冷不丁几个铜板落到碗里——有的自街上,有的自酒楼里——的声音,都容易让人陶醉般地溶在“盛世”的幸福里。我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回到河谷镇,回到我的母校的。 回到母校,自然是高兴的,然而它景象却萧条得让人吃惊了——让日人来人往的大门,如今贴上了封条只剩门口打着瞌睡的老保安,还让人想起它的曾有价值。 我诧异,问那保安:“老师傅,这学校怎么这样了?” 那保安并不抬头,只闭着眼说:“哎呀哈,怎么还有你这等不通消息的人呢?河中的破落不是邻里几个镇都知道的事情么…” 说到此处,保安突然吧眼睛瞪大,像是从心底硬挤出了点活力来。 “这么说,你是外地来的喽!” 我点点头,因为早有十年不曾到这儿了。 他挺了挺腰,咳了几声,做好了大说一番的准备。 “七年前啊…” 我的思绪也回到之前,只是跨度更大,回到了十年前的双十节。 十年前还不能算盛世,只能叫大治。那时的人们,至少是那时的学生。过活的倒比现在更满足些。然而可惜,当初的我呆滞,不仅没有珍惜这韶华,反倒写些愤世嫉俗的文章。用别人的说法,叫“借批判同龄人以显得自己深刻”——不过讲这话的人却是个作文老师。 有位很有义愤的同学(这里姑且用A代指)对我很不满,便要重演“武王伐纣”的典故来。 “……皇帝突然说要让民间集资办校……” 先是A对我说:“你说赛国不好,有脸不?吃人饭,骂人娘的狗屁东西!你有什么脸说卡皮塔尔里斯姆王朝不好?” 于是我很不屑地说:“理由很多,先给你说一个,复辟之后赛国人均负债四千佛里兰。” 但没有料想到A反而很不解地问我:“所以你想怎么样?” 我便开始本着一颗真诚的心,再对他说:“赛国现在人均工作时长九个小时,这还是同不干活的人一同平均的!” A只是强憋着脸,双手插着,不住地把头上下轻摇。 “……本来以为闹这么一出大事故,能有什么征兆遏制一下……” 这时我天真地觉得自己可以说服他,便继续猛说:“赛国贫富分化已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然而邪说怎么能辩赢无条件的绝对真理呢?经验怎么能敌过天赐的“道”呢? “……我是气啊,现在人们都去民办的什么‘乡贤’学校了,什么都被他们包揽了,都是有钱人啊……” “所以呢!人家喜欢工作怎么了!”A爆发了“有贫富分化不是很正常吗?谁让他们那么懒不去挣!我真想打你一顿!你的思想是错误的,怪物!”随后就是一顿骂,若不是旁的有人拉着,兴许我已没命了,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我有很多邪友,他们同样用看怪物的眼光看我… 老师傅咽泣了一下,叹:“咱们学校就是这么没得。” 我回过神来,忙说:“谢谢你,老师傅。” 没等师傅客气的回话,我便拔开脚走了,没有回头。大厦的灯光秀似乎也已结束了。好了,刚好十二点,我该做上回乡的火车,在车厢里安稳地睡上三四个小时,等着到了四百里后,去看高原镇乡贤中学的“激情”早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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